顾瑾凤漓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流风
除夕宫宴,觥筹交错,他在宴上看着旁人热闹顾自独饮。
宫中的御酒绵软,不似边关的烈酒来劲,往年有双亲管着,他一般喝不了多少,今年形单影只,一不留神,几壶酒便下了肚。
待宴席结束,身体开始发热,脑子也变得混混沌沌,他才知晓这御酒后劲十足,已是上了头。
迷迷糊糊间好似有人扶着他走,他便全赖在那人身上,勾着那人的脖子一个劲嘟囔:“兄长,你怎么还不回京,有人欺负我!”
他醉得无状,丝毫不知自己勾着谁又在说些什么,走了不知道多久,到了一处林子,林子里挂着红灯笼,煞是好看,他从未在宫中见过如此景象,便以为自己在做梦出了宫,随手折了树枝舞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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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醉酒
第二十八章 醉酒
顾家世代都是武将,到了顾瑾这儿出了个文臣,全家都稀罕得不得了。
因他读书聪颖过人,家中老小便把他当女孩子娇养,只觉握笔的手当好好保护,不得沾阳春水,金贵得很。
幼时顾慎带顾瑾耍剑,害顾瑾掌心起了两个水泡,顾慎因此被罚蹲了好几日的马步。
其实顾瑾也并非没有武学天赋,只是家中想让他做文臣,证明武将也并非没有学识,让他学的都是些好看的招式,不费力却也不大实用。
此刻他穿着一袭牙白的朝服,站在一片红灯笼林中舞动,纤腰长腿,无一处不美。
树枝扫过,带着风,却并不凌厉,反而多了两分绵软的酒气。
扶他过来的宫人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坐在不远处亭中的凤漓觞挥手让他离开,专心的看着顾瑾撒酒疯。
舞了好一会儿,身体越发的热,顾瑾丢了树枝一屁股坐在地上,低头扯了腰带就把外袍脱下。
这人醉了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凤漓觞皱眉,起身上前,解下自己的披风把人罩住。
“热!”
顾瑾伸手想把披风脱掉,凤漓觞直接把人裹住抱进亭中,坐下以后也不撒手,就这么把人抱在腿上。
“你这奴才真是大胆,本公子都说热了,你还不把衣服给我撤了!”
顾瑾厉喝,醉得狠了,他还以为自己是国公府的二世子,喝醉了酒有小厮家奴哄着。
“本公子”
凤漓觞第一次见他发公子脾气,有些新奇,故意又将披风抓紧了些,把他的手也束在其中无法动弹。
顾瑾挣了两下挣不开,便一头撞在他胸膛,醉醺醺的吓唬人:“你这刁奴,等我兄长回来了,定有你好看!”
他说得气咻咻,分明还是个孩子模样,凤漓觞松手捏住他的鼻尖逗弄:“嗯爱卿要如何要朕好看”
顾瑾憋得喘不过气来,却醉得不知道要张开嘴呼吸,只能睁大醉得迷离的眼睛看着凤漓觞。
他这眼神无辜极了,兔子一般,委屈巴巴的,凤漓觞被他看得心痒,不由得松手,这人却猛地抱住他的脖子大哭:“顾慎!你他妈终于舍得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这人平日里说话文绉绉,没想到面对顾慎的时候却是这副模样。
凤漓觞莫名有些吃味,想把人从身上扒下去,顾瑾却手脚并用的缠着他,拉扯间,凤漓觞可耻的有了感觉,便在这人臀上拍了一下。
“下去!不然朕就不管你是醉了还是病了!”
凤漓觞威胁,顾瑾这时却听不进他说话,只把他抱得更紧。
鲜美的肥肉都送到嘴边了,凤漓觞哪有不吃的道理
索性就着这个姿势把人脑袋拧过来亲了一番,顾瑾身体颤抖,扑簌簌的开始掉眼泪:“顾慎,他又……又开始欺负我了,你快帮我报仇,快抽他大耳巴子!”
凤漓觞:“……”
原来这人平日这个时候心里想的就是这些
眼神微凛,凤漓觞越是将他欺负得凶狠,顾瑾上蹿下跳的想要逃离却不得法,最后只能一口咬在凤漓觞肩头,无助的呜咽:“顾慎,大坏蛋,怎么连你也欺负我……”
他哭得那样伤心惨烈,倒叫已经没了理智的帝王进退不得,然这个时候如何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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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痛不痛
第二十九章 痛不痛
顾瑾哭得太过伤心,凤漓觞不得不先温言软语的哄着他。
哪怕是做皇子不受宠时,凤漓觞都没这么温柔的哄一个人。
他耐心极了,声音也极柔和,待这人没了力气,气喘吁吁的趴在他肩头,才稍微放纵一些,然而不过片刻,顾瑾便抓着他的衣襟求饶:“不……不要!”
他的眼神带着害怕,像初尝情事的小娘子,叫凤漓觞心又软了软,按捺着性子低声问他:“难不难受”
他茫然的瞪着眼睛,眼角还挂着泪珠,似乎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凤漓觞看得心火直冒,低头咬了他一口,顾瑾吃痛倒抽口冷气,眼泪立时涌了出来:“不……不难受,可心里好难受!”
凤漓觞自然知道他为什么心里难受的,不欲多问以免扫了兴致,顾瑾却戳着胸口自顾自的开口:“顾家五十三口没了,连一具尸骨都没留下,去年过年还热热闹闹一大家子人,现在却什么都没了,明明只有犯了滔天大罪的人才会被挫骨扬灰,你说他们何罪之有”
他不知道将凤漓觞认成了谁,竟问出这样的话来。
凤漓觞正箭在弦上,为了哄他,便低声道:“他们无罪。”
话落,顾瑾抬手捂住眼睛,低低的抽泣起来。
哪怕醉了,他也知道顾家的人无罪。
顾家无罪,有罪的是权势和贪得无厌的人心。
顾瑾哭得投入,哭着哭着极小声的呢喃,凤漓觞听不清他说什么,不得不低头凑近些,顾瑾却借着醉意突然发起脾气。
“他说过永不疑我的!他骗我!他为什么要骗我!”
凤漓觞微怔,愣住,这句话是他说给顾瑾听的,在三年前顾瑾替他挡剑以后。
他说永不疑他,便换来了他的倾力相助,然而荣登大业以后,他第一个铲除的也是顾家!
“爱卿在质问朕么”
凤漓觞压着顾瑾问,心里有异样的情绪漫开,下面铺了他的黑色披风,金丝绣的龙尾恰好压在顾瑾腰下,越发显得这人腰肢绵软好看。
凤漓觞耐着性子逼问,顾瑾又回复平素的冷静偏着头不说话,凤漓觞不爱看他这副模样,使尽手段逼他出声。
先前一番折腾顾瑾出了不少汗,酒劲慢慢过去,脑子虽还混沌,可已经能认出人来。
见自己又与凤漓觞如此亲昵,方才还那样放肆,顾瑾已羞愧得恨不得撞死在这里,凤漓觞却还不知,追问着他,想将他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秘密都挖出来。
顾瑾咬着牙不肯说,凤漓觞抬手捉住他鬓角一绺散发在他鼻尖拨了拨。
“爱卿认得我是谁吗知道你现在被谁压着吗”
凤漓觞问,心里琢磨着还要再问点什么,被顾瑾紧紧抱住,低低地喊了一声:“陛下,臣清醒了!”
抱在怀里的人突然就没了温度,凤漓觞退出来,果然看见顾瑾眼中多了几分清明,想到他那日堆雪人时说的话,不由勾唇:“爱卿方才像是被抛弃的怨妇。”
顾瑾无颜以对,偏着头不说话,凤漓觞用披风将他裹着抱回陇辰殿,宫人立刻送了热水来,凤漓觞把他放进浴桶,自己也跟着进去。
两个大男人挤在浴桶里,空间立刻变得逼仄,水也溢了出去,顾瑾正诧异,凤漓觞恶劣的倾身。
“方才爱卿醉了,想必记不得自己说了干了些什么,朕现在帮爱卿回忆回忆!”
话落,哗啦啦的水声裹着低低的啜泣荡出。
只是这人起了心思,动作极尽的温柔,哄着他骗着他,让他将醉酒时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全都又做了一遍。
被抱到的床上去的时候,顾瑾整个人已经虚脱,凤漓觞从背后拥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他的尾椎骨。
顾瑾困得睁不开眼,快要入睡的时候却听见这人在他耳边低问:“爱卿,三年前,你是不是因为喜欢朕,才替朕挡那一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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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爱卿想累死朕吗?
第三十章 爱卿想累死朕吗
因为凤漓觞这句话,顾瑾一晚上没睡好,反反复复做着噩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是恍惚的,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准备起来,惊愕的发现背后还贴着个人。
尚未回头,那人的唇寻了过来,将他里里外外的气息搜刮了一通才撤开。
顾瑾被吓了一跳,怕这人任性起来再做点别的,顾瑾连忙往床边挪了挪:“陛下你没上朝”
开口,嗓子哑得不像话,还有些干涩,凤漓觞表情慵懒,将他又拽回去,抱在怀里:“今日初一,休沐三日,爱卿想累死朕吗”
难得有三天假期,凤漓觞抱着顾瑾在床上赖了半天,亲亲摸摸的,要不是太后派人来请,两人险些走火白日宣淫一番。
顾瑾老脸烧得不行,自己麻利洗漱完,却被凤漓觞逮着帮他更衣。
这人身材强健,又比顾瑾要高上半个头,顾瑾帮他穿衣服的时候,总有种压迫感。
弯腰帮他绑腰带的时候,凤漓觞凑到他耳边低语:“爱卿,昨夜那个问题,想好怎么回答了吗”
顾瑾听得手一抖,扯掉他腰带上的一颗珊瑚串珠。
“……”
顾瑾没想到这串珠这么不耐用,拿着那颗珠子有些无措,凤漓觞倒是心情极好的在他唇角亲了亲:“不想回答朕以后就不问了!”
说完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又偏头看着他道:“白日朕要陪母后,你别乱跑,晚点朕再回来陪你。”
凤漓觞语气愉悦,好像昨晚被极大的取悦,连之前顾瑾对他的种种不敬都被一笔带过。
等他走后,顾瑾又坐在在床上发了小半个时辰的呆,身体的乏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心里很空。
以往初一,他必会被母亲早早叫起,一家人去城外的寺中上香还愿。
父兄都征战沙场,母亲总是担惊受怕,平日参佛上香,也算有个寄托,如今家中只剩他一个,出去瞧见别人热闹,也只能显得自己越发孤寂罢了。
他坐在屋里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快晌午的时候,一个脑袋畏畏缩缩的探进来,却是之前敬事房那个胆子小的太监。
“鬼鬼祟祟在门口做什么”
顾瑾低喝一声,那人连忙滚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燕子形状的风筝。
“顾……顾大人新年好!”
他结结巴巴的开口,按理,初一问了新年好,是要给赏的,顾瑾下意识的在身上摸了摸,忽的记起之前的贴身玉佩和玉坠都丢给了棺材铺的伙计。
“新年好!”顾瑾回了一句,起身朝他走去,走近了以后才发现这太监生得白白净净,不过十五六的模样,正是个俏生生的少年郎。
见他吓得眼神飘忽,顾瑾不由放软语气:“我现在手上没有东西,晚点给你赏钱。”
“小五谢过顾大人!”
小太监欢喜的道谢,好像得了天大的便宜,顾瑾被他这容易满足的性子惹得唇角上扬,看着他的风筝道:“你要去放风筝”
问及这个,他又紧张起来:“是……是陛下让我带顾大人去放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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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初见不识君
第三十一章 初见不识君
大年初一放什么风筝
顾瑾腹诽,却还是跟着那个叫小五的太监出了宫门。
他尚且不知自己昨夜醉酒胡言时,曾抱着凤漓觞的脖子哭喊,说想念和兄长一起在边关放风筝的日子。
凤漓觞也是走到半路才想起他说过这话,心念微动便命人带顾瑾去放风筝,免得他一个人待着又会胡思乱想。
顾瑾快十年没放过风筝了,冬日风大,宫里的校场宽阔,风筝很容易就飞起来。
今天天气好,风吹得衣袖猎猎作响,有暖烘烘的太阳晒着却并不觉得冷。
顾瑾看着风筝,听着小五呼呼地喘气声,莫名想到自己和凤漓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人也是和小五一般大的年纪。
那天凤漓觞是与太子一起微服出宫的,穿着一身银白锦衣,打扮得和寻常家的贵公子没什么两样,不知是太子故意戏耍还是意外,他与宫人走散了,身上又没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路边,直勾勾的看着卖冰糖葫芦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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