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独家专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妮千宠
于时苒进了卧室配备的洗漱间,眼睛紧紧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消瘦,看上去像个骷髅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人皮。
便是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恐怖。
镜子里的她,只从被任以秦囚禁后再也没有之前的神采,也没有过去的机敏劲儿,但也不像张妈找到她的时候看到的那种完全没有神气的呆滞。
她伸手轻轻的摸着自己的眉眼。
她长得最像母亲的地方就是眉毛和鼻子了。
听父亲说,那眉毛眼睛,就好像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现在她才发现,自己长得,真的有几分像母亲的。
突然,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个笑容,然后呢喃自语,“就从今天开始。”
然后脱了衣服,开始洗澡。
这里的一切设施,都很齐全,比起寻常人家这里简直是天堂。
她在浴缸里足足泡了一个小时才慢腾腾地爬起来,连身上的水都没擦,就穿上浴袍,出门之前,她又对着镜子照了照。
镜子里她,依然是那个呆滞又迟缓的于时苒。
于时苒出浴室的时候,任以秦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正靠在*头吸烟。
卧室里烟雾蒙蒙的一片,*头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好几个烟头。
烟雾呛人,于时苒咳嗽了两声,呆呆地站在任以秦面前。头发上,湿嗒嗒的水落在浴袍上,印成大大小小的水印。
任以秦挑着眼,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对她招手,“过来。”
于时苒站在原地不动。
任以秦便掐了烟头,起身把她拽到跟前,一把摁在*上。
她这才受惊似的一个劲儿地挣扎,像只胆小受伤的松鼠,可怜巴巴的目光。
任以秦轻嗤一声放开她,爬起来进了浴室。
一得到自由,于时苒立刻缩到墙角,知道任以秦洗漱完出来,她还是保持那个姿态缩在那里,不同的只是看到他之后,她呆滞的眼底出现了恐慌惊怕,身体又向后缩了缩,恨不得挤进墙里去。
任以秦这次没在喊她过来,而是裹着浴巾大喇喇地坐在*边,双眼如鹰隼般注视着她。
她就那么缩在墙角,像个小老鼠一样,惊慌地让他打量着,无处可躲。
“没想到这个样子的你,居然还会对我感到害怕。”他笑伸手拿起*头柜的葡萄酒,倒了一杯,“怎么,我在你眼中是凶神恶煞么?”
他当然没等到于时苒的回答,而且,他也没指望于时苒能回答自己的话。
“你和贺迟年的关系破裂,也许跟我是有那么一点点关系,不过呢,当初她如果爱你,在乎你,就不会完完全全的相信我们之前的事。”他喝着红酒,仿佛自言自语般,“至于你父亲,他的死呢?是罪有因得,如果.....”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如果不是减轻于时苒对自己的恨,他会亲自杀了于京山。为什么要减轻她对自己的恨意,还在乎么?
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继续说道:“如果你真的恨谁或者想找谁报仇的话,那么,你更应该去找贺家的兄弟两个。贺北寅是罪魁祸首,你父亲染上毒瘾,到死亡,再到死无全尸,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而贺迟年,如果没去营救的话,你父亲或许不会死的那么快,也不会被炸成齑粉。”
他云淡风轻地说着对于时苒来说最残忍的话,终于成功地看到于时苒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
道行到底还是不够深啊。
和他玩心眼,真的是太嫩了。
“当然了。”任以秦继续说,“你恨我也是应该的。毕竟,我们之间的仇恨由来已久。就算有那么一刻,我是有那么一点儿可怜你的。不过,这个世界,可没有人能靠着别人的怜悯过上泰然的日子。”
他站了起来,蹲在于时苒面前,乌黑的短发上,没擦干的水珠顺着发梢躺下来。
这个男人,似乎生来带着一股邪恶的魅力,这样的姿态,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女人或许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但他眼前的是于时苒……
“我的怜悯有限,留下你一条命已经是极限了。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好了,嗯?”他突然捏住于时苒下颌,迫使她张开嘴。然后,高脚杯里的半杯葡萄酒,就那么被他强硬的灌给于时苒。
于时苒没沾过酒,所以,葡萄酒入喉,又是这样强硬地被灌进来,她立刻被酒水呛住,咳得满脸通红。
卧室橙黄的暖光,将于时苒的样子照的可怜又妩媚,被她胡乱盘在后脑的头发这个时候,也披散开来,水滴顺着发梢落下,更衬出美人出浴的味道。
当然,这个美人实在苍白了些。
可任以秦似乎有些*的爱好,他居然觉得这样的于时苒,更美,美得他心尖儿都是疼的。
而这份疼,让他觉得,除了仇恨之外,他的生命,又注入了些别的东西。
可那究竟是什么,他却没半点探知的兴趣。
松开于时苒,他有些*地勾住于时苒的后脑,顺着她唇角轻轻舔了一下。
于时苒一抖,他却立刻放开她站了起来,“这可是顶级葡萄酒,浪费一滴都是可惜的。”
说完回味无穷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转身坐回*上,“时间不早了,过来休息吧。当然,如果你想在哪儿蹲一宿的话,我也没有任何意见。”
说罢,放下酒杯,顺手把*头台灯关掉了。
卧室里瞬间一片漆黑。
于时苒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如果,任以秦夜能视物的话,就会发现,于时苒此时的目光已经从最初的惊恐害怕变成蚀骨的恨意。
第二天一早,任以秦醒来的时候,发现于时苒居然就那缩在墙角睡了*。
显然,于时苒是很晚才睡着的,即使现在依然在睡梦中,她眼底的两团青色依然那么明显。
任以秦趴在*上对着她看了许久,才起身把她抱到*上开始洗漱着装。
下楼,很意外的,吕锦城居然在。
任以秦挑了挑眉毛,还没开口。吕锦城就放下早茶,道,“真少见,你的睡眠质量能这么好。”
“怎么讲?”
任以秦在他对面坐下来,张妈立刻把准备好的早餐都端了上来。
虽然见任以秦不过第二次,张妈却早就知道,任以秦和吕锦城的关系不一般,蒋峥在这里,就和在自己家是一样的。
不管什么时候吕锦城出现都不稀奇。
吕锦城抬手看了下时间,“八点。”
任以秦愣了一下,“你嫌我晚了?”
“因为你从来没晚过,所以有些意外。”
“和一只装傻的猫在一起,总是要小心一些。”
“那样纤弱的爪子,能抓伤你么?”
“倒也是。”任以秦顺着吕锦城的话讲。
哪知吕锦城接着道,“不过,那爪子如果有荣幸够到你最柔软的地方的话,那么,你还真的要小心些。”
任以秦也夜羽眼色一沉,“我心如铁石。”
吕锦城却看也不看任以秦,只自顾自喝早茶,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但愿如此。”
于时苒爬起来,四下看了看,然后抱膝发愣。任以秦早餐过后进来,她依然保持姿态不变。
任以秦笑着走到她面前坐下,伸手顺了顺她略显凌乱的发丝,“我们今天出去走走如何?天天憋在这儿,憋也把你憋傻了吧?不过再出去之前,还是让峥嵘给你打一针,不治疗的话,我真担心你的状况会越来越糟糕。”
他轻轻摸着她的眼角,“起先,我还以为你装傻呢,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峥嵘马上会来,我到楼下等你。打完针后,张妈会上来帮你选衣服。”
任以秦上来似乎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些,说完之后,片刻没停留,转身又出去了。
门一关紧,于时苒目光立刻闪动了一下,唇线紧紧绷住。
没错,如任以秦所料,她已经恢复了,只是一直装傻而已。
失去所有的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扭曲的世界。可张妈有一句说得很对,如果爸妈在天有灵,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该多伤心?
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应该振作起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算力所不及,也要努力让自己变得力所能及。
她不知道任以秦为什么突然又变了态度,只是,他说要让吕锦城来打针让她觉得不安。
吕锦城医术那么好,只要一看,肯定就能看出自己其实是在装病。
到那时要怎么办?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外面就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了。
吕锦城推门进来,手里托着个白色的托盘,上面放着未拆封的针管针头,还有一瓶没有标签的淡蓝色药水。
看得她心都发冷。
说起来,吕锦城这次也挺奇怪,什么都不说,也不检查她的身体状况,直接拆封吸药水,拿着棉签过来给她扎针。
看着针尖上吐出的冰蓝色气泡,她一个劲儿的向后缩,嘴唇噏动,却没有声音。
吕锦城甩了甩针管,双眼隔着镜片看向于时苒,一向面带微笑的他,此刻没有表情。
“你接不接受,都别无选择。”吕锦城开口的第一句话。
于时苒还是后退,心里却很明白。他说的没错,从一开始,上天就没给过她任何选择。她始终在被迫中一步步地走向万劫不复之地。
然而,上天如果要惩罚,要捉弄,都只对着自己来救好了,为什么要连累她的父母,他们都是无辜的!
她不懂,她完全不懂!
那管冰蓝色的液体,就好像会把她整个人都溶解掉的病菌一样,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会这么害怕。
但是,不管多害怕,她都不能开口,不能说话,不能再任何人面前露出破绽。
她是第一次演戏,彻头彻尾的演戏,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那个水平骗过他们这种狡诈之人的双眼,可只要他们不揭穿,她就必须演下去。
不管怎么闪躲,吕锦城还是毫无怜惜地把药水全部注入她的血管。冰冷的药液如同毒水一样,她有种自己可以感受到它们在自己身体里迅速爬开的错觉。
是的,她想起了父亲那枯瘦的手腕上那些大大小小的针孔……那是注射毒品留下的痕迹。她怎么不怕,怎么不恨?
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你明知道那种东西是致命的,还是被人强制地沾染。她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她从不认为任以秦会做什么对她有益的事情。
题外话:
六千字哈!
总裁的独家专属 五十章 :撕打
他的恨那么浓烈,浓烈到烧毁了她最爱的一切人和事。
针头拔出,吕锦城把一根小棉签按在她手背上,挺了五秒之后,便起身收拾好托盘走人。走到门口又忽然回头道,“不管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我都要告诉你,你的胜算为零。”
唇角扬起讥诮的弧度,那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她自然没给任何回应,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针眼。
直到张妈给她收拾好了衣装下来,她还是傻傻呆呆的,像个痴呆症患者。
这时候,吕锦城已经走了。只有任以秦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一边喝早茶一边读报。
报纸上都是些外文。于时苒下意识地扫了一眼,不认识,显然不是英文。
张妈让她在沙发上坐好,她就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还是顶着自己手背上的针眼。
“痛不痛?”
任以秦突然放下报纸,看着她手背问。
她茫然抬头,傻傻地看着任以秦。
任以秦微笑,“我很怕打针。”
这算是弱点么?
她像个听不懂话的白痴一样,不予回应。
任以秦摇了摇头,“你看,我又犯傻了,你现在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对不对?像个小呆瓜一样。不过,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没什么不好。”
安全无害,又不会想着逃跑。
“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任以秦又补充说。
那么充气娃娃应该更适合你,逼真又能让你随心所欲。于时苒心底冷笑,表面上还是没有丝毫破绽的痴呆。
“张妈,让司机备车。”
任以秦说着,把于时苒搂到跟前,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亲昵的动作,让于时苒后背冒了冷汗,有种就要支撑不住的感觉。好在他也只是吻了一下就立刻放开了。
张妈离开之后,他翘着二郎腿开始说宴会上的事情。
“昨天是顾长河的大寿。哦,说起来,你应该很陌生吧?不过我也稍稍得知他是你叔呢。”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完全不在意自己说的正戳着别人的伤疤,“你男朋友也去了,虽然,看上去状态不错,不过,受伤那么重,他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
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留意于时苒的反应,“我真的很好奇,那天他明明表现得那么在意你,甚至为了你想和我拼命的样子,可现在,半个月过去了,他居然都没来找我问你的情况,更没派出任何人来打探你的情况。枉费我还担心他会有什么动作,特意把你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于时苒没反应。
“今天,我们就去贺家做客,怎么样?”
于时苒心头一跳,脸色不受控制地变得有些苍白。
任以秦鹰隼一样盯着她,此时眼底有了隐秘的笑意,“你还可以见到贺北寅那个罪魁祸首哦……哎”他故作叹息,“你看,我对你说这些干什么,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听不懂。这样很好。”他伸出修长白希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顶,“仇恨是种很累人的负担,天使一样的你,阳光般的你,怎么可以被这种东西染黑呢。时苒,我舍不得呢。”他又*地吻了她一下,不同的是,这次吻在她的眼睛上。
她不受控制地颤抖,睫毛如濒死的蝴蝶,柔柔弱弱地扫过他的唇线。
引得他分外贪恋,不由自主地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她身体瑟瑟战栗起来才肯罢休。
“我有那么可怕么?这样的你,面对我的时候,居然也会发抖?”他离开她的眼,却用自己的额头顶住他的,咫尺之距,呼吸想问。
她看得见他黑亮的双眼在视野里变得格外的深,格外的大,那种扭曲的视野,让她的眼睛看上去如同无边的黑幕,带着诡异的力量,将她一点点吸附进去,挣不脱逃不掉。
她终于受不住,开始推拒。
可是,任以秦早就料到了一样,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捏住,然后微微错开些距离,眼皮轻轻垂着,目光落在她微张的两半唇上。
淡淡的粉红,轻轻颤抖,他突然低头吻住,这个吻强势又霸道,如同突然袭来的暴风雨,将一切都摧残地七零八落。
呼吸、心跳、来自唇瓣的麻木疼痛。
这一刻的任以秦像是一头要吃人的野兽。
她好想咬他,好想尝尝他这种恶毒的人,是不是血液也带着人类的腥咸。
可她终究忍住了,挣扎抗拒中,她只是惶恐万分,连踢带打。完全没法阻挡任以秦为所欲为的双手。
胸口昂挺被抓住的那一刻,她终于失声尖叫。
也在这时,张妈回来了,“先生,车准备……”
意识到自己出现得不是时候,张妈突然闭嘴,老脸都红了。
任以秦突然抬头,眼底闪过一抹狠戾,不过下一刻,他放开于时苒站起来,理了理自己衣服,“既然准备好了,那么我们走吧。”
看了眼凌乱的于时苒,居然又蹲下身,要帮于时苒整理。
于时苒怕他怕得要命,惨白着小脸往后缩。
任以秦似乎觉得没趣,“张妈,给她整理好了带出来。”
任以秦所谓的拜访贺家,并不是真的到贺家的老宅去,而是贺氏旗下的娱乐城。
他带于时苒到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坐满了人。
那些人有的于时苒认识,比如顾莫安,贺迟年和贺北寅,还有陌青灵等人。
“哟,大家居然都来的这么早。”
任以秦搂紧于时苒,满脸笑意。
于时苒呆呆傻傻地站在大家面前,到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一看于时苒那傻兮兮的表情,就知道这是个病号了。
把病号带来玩儿,实在是超乎想象。
不过,任以秦的爱好特殊,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只是现场的气氛,依然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变得有些怪怪的。
不少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贺迟年。
这意思很明确了,于时苒和贺迟年曾是恋人来着,现在居然又转回任以秦身边去了。能不让奇怪么?
而且,怎么看,都觉得任以秦和贺迟年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
于时苒装的再好,当贺迟年把目光移向任以秦搭在她腰上的手臂时,还是有种想推开任以秦的冲动。当然,她到底没付诸行动。
一开始,不就不想连累贺迟年的么?现在这样,正好。只是,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与苦楚。
任以秦说,贺迟年压根没有找过她,甚至没有打探过她的情况。这多少让她心中有点凉凉的感觉,而此时,贺迟年也只是漠然地移开目光,更让她心凉大半。
摸不清贺迟年的心思,可他又确实为救父亲而几乎丢了性命。应该相信他才是,任以秦说那些话,根本就是想挑拨离间。
于时苒暗暗地握紧双手,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地狐疑甩开。
“是秦少你来的晚了,好吧?”贺北寅说。
任以秦一笑,抬手看表,“还真是的。不过也没办法,谁让我这可爱的小女人生病了呢?所以出门的时候,耽误了些时间,真是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大家异口同声了,只有贺迟年淡然无语。
总有那么一两个不识趣的人去说不该说的话,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哎呀,这不是我们迟年的之前的未婚妻么,怎么……”
众人看过去,却见白茹疑惑地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这话显然是踩人伤痛,贺迟年果然拧了拧眉。
“啊呀,不好意思,多喝了两杯,嘴巴有点儿不听使唤,请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现场的气氛依然冷飕飕的。
白茹讪笑着,“哎,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哦,这件事啊,说起来,还是怪这小女人性子太坏,跟我闹了小脾气,就故意找个男人来气我。不过,说起来,我倒是挺意外,没想到她会找到堂堂贺大少。”任以秦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那种挑衅意味颇为浓重。
这话说得和打贺迟年的耳光有什么区别?
在场的人,除了几个身份地位够强大的之外,都变得战战兢兢起来。
本想着这一年一度的聚会能让自己拓宽人脉,结果却是这样的场景。万一闹起来,站在那边儿都不是啊。任氏和贺氏,没有一个是他们惹得起的。
贺迟年听后冷笑,“我和时苒之间是分是合,那都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爱她,那是我的真心,不管她是真的爱我,还是和谁置气,我的爱不会变。我爱一个人,会给她我所能给与的一切。她留下,是我的福气,离开,也只能说明我做得不够好。任以秦先生说,没想到她会找到我,这是在夸奖我的优秀呢,还是对时苒的魅力不信任?”
任以秦没想到一向冷漠的贺迟年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显得坦白又诚恳。他说那些话,不过是想给贺迟年一个小小的难堪,结果却给了他个表白真心的机会。
可是,这“真心”当真是真心么?
他们这样的人,真的会有真心么?
明知道贺迟年所说的一切或许只是一场不眨眼的谎言,但他的心里还是有种特别不舒服的感觉。
原来,他居然这么讨厌别的男人在于时苒面前信誓旦旦地说爱。
这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心理?
他对自己的情绪感到懊恼,对怀里的女人也就难免带着些迁怒意味,不由手指在于时苒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扭头却笑吟吟地对于时苒说,“看不出,时苒你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说完又故作恍然,“啊,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现在,什么都听不懂。”在于时苒唇边吻了一下,才对大家道,“以后大家可要好好哄着心爱的女人,不然一闹脾气就找别人,这可真让人吃不消。这不,因为她我和南宫闹得多尴尬?好在,我们都不是会为了女人而做出不理智行为的男人,你说是吧?逸?”
贺迟年嘴角露出讽刺意味,逸?任以秦叫他逸?这是多久多久以前他对他的称呼了?今天这样刻意地带着于时苒来,又唱的哪一出?
“我的不理智行为,只会出现在心爱的女人受到伤害的时候。”
任以秦叹息,“红颜祸水啊,我记得当年那个珊予……哎呀,看我,扯远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珊予!于时苒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耳边似是响过一阵雷,目光不受控制地向贺迟年看过去。
贺迟年的脸色果然不再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痛苦的神色,龟裂了他冷漠的面具,原来,珊予依旧是他心爱的女人么。
心尖就那么顿顿的疼了起来。
没错,这个女人她早就该知道,当然贺迟年靠近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的长相七分和珊予很相似罢了,后来贺迟年真心对待,才放下这个劫,没想到,今天贺迟年的反应,让她心跌入谷底。
陌青灵这时候冒出来,道,“女人是妖精,我要出家。”
一句话,让打破僵冷的气氛,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纷纷附和,“是啊,是啊,咱们出了家,所有的问题都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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