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后驯养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婷在书里
一时间,萧槿晟不知道该去怎样分析这件事,跟不懂易呈墨又是什么心理;难道是相信他会给他一个公道,还是这件事真的就是跟他有关?
想到这里,萧槿晟果断的否决了这个可能。就像贞岚所说的一样,易呈墨没有毒害她的动机,他和贞岚之间甚至连交际都很少,更别提仇恨了,所以这里面就存在一个矛盾,他为什么冒险毒害贞岚?
还有一点,以易呈墨的机智,他不至于愚蠢到在自己全职照看贞岚期间,还去毒害她,这样岂不是明显给他自己找茬嘛!
萧槿晟思索来思索去,最终的分析,就是这件事就不会是易呈墨所为,包括那个根本没有易呈墨专属标记的瓶子,更加肯定了易呈墨是无辜的。
只是他又怎会想到,一切的矛盾,都是由贞岚一个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贞岚不过是要把易呈墨这个眼中钉拔出,好方便她早点除去枫儿这个人,至于其它,她不想去管那么多,因为没有人拿得出证据来澄清她自导自演的这出戏。
“皇上……”
萧槿晟一个人站在宣明殿的窗前,对着外面的景色出神,这时飞猫走进来提醒了一声,才将他的神思带回来。
“什么情况?”萧槿晟收回神色后,已经恢复一贯的威严冷凛的状态。
“流放人员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郝建锡因病逝于一个月前,已经就近安葬了。”飞猫一脸沉重的说道。
萧槿晟闻言,俊朗的眉宇一皱,脸上的威严被凝重取代;眼前不断的浮现他们曾一起狂奔在战场的一幕幕,一切还是那么熟悉,一切还仿佛就是昨天。
昨天他们好像还在战场上称兄道弟,如今却已经阴阳两隔;这一切究竟是谁造成的,他一时被困惑在死角中,把自己当成了那个害死他的罪魁祸首。
尽管事实就是如此,但他每当想起从前的一幕幕,他也时常后悔自己当初那个决定,也曾想找机会把郝建锡调回来,但终究还是来不及了。
“下去吧,朕知道了。”萧槿晟靠在龙榻上,一脸浓浓的倦意。
飞猫剑眉一皱,他几乎忘了,上一次看到萧槿晟这样多愁善感的一面,又是在什么时候,相信郝建锡的离世,他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
萧槿晟仰头靠在龙榻上,闭着眼眸,长长的深叹了一声;曾经的一幕幕,像一道挥不去的风景,不断的徘徊在眼前,搜刮着他那颗充满愧疚的心。
一张熟悉的脸庞,一抹纯真的微笑,却宛若一把刀刃般扎进他心里;他眉宇间的蹙痕更深了几分,将思绪定格在那刺痛的瞬间,第一次真切的去感受那钟无以言语的心痛。
郝家——一个完全毁在他眼前的一个家族,是他将他们从平凡中带到天堂,又从天堂将他们打入地狱。
那个曾经洋溢着天真灿烂笑容的女孩,那个曾大胆要做他女人的女孩,那个曾经视他为生命的女孩……
可最后他对她做了什么?又给了她什么?
整整五年,这五年里,他居然从来没有去看望过她,哪怕是想起,几乎都是屈指可数次数;他问自己,同样一颗留着热血的心,为什么他可以做到这么冷血、无情。
郝若初因为枫儿的失踪,几乎已经暴瘦脱型;在不吃不喝中,好不容易等来了枫儿的消息,却不想是一个比失踪还要可怕的噩耗。
“你说什么?枫儿现在在哪?”刚从易呈墨口中得到枫儿的下落,郝若初便抓着易呈墨的胳膊,一脸紧张的问道。
“枫儿现在在岚菱殿,消息非常肯定。”易呈墨再一次坚定的说道。
“不,不,我不能让枫儿留在那里,我不能……”郝若初有点恍惚的喃喃自语,想到贞岚万一知道枫儿的身份,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除去枫儿,她怎么能容许把枫儿置之险境中。
郝若初恍惚的说着,便欲要夺门出去,单被易呈墨一把拦住,“若初,你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郝若初激动的瞪着怒目,又道:“现在身临险境的是我的儿子,你让我怎么冷静?”
郝若初的情绪已经控制不住,甚至像似个疯子般没有理智,这是易呈墨第一次见到她这样,一时间除了安慰,他竟有点束手无策。
其实他不该把事情告知郝若初,只是没想到,她也会有失去理智的时候。
“若初,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你这样贸然闯过去,只会更早败露枫儿的身份。”易呈墨耐心地劝说道。
“那我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枫儿随时遭遇不测,而我却只能选择逃避嘛?”郝若初依旧有点激动,但是并不像刚才那般发狂。
“你不要总是把事情往最坏的一面去想,眼下我只是来告诉你枫儿的消息,还没来及说明枫儿的状况,你就这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让我怎么继续跟你商谈下去。”易呈墨凝着眉眼,一脸严肃的说道。
郝若初低下了眸子,也尽力控制自己不安又激动的情绪;易呈墨说的对,是她自己太冲动了,因为不能接受枫儿有危险,所以她根本没有能力左右自己的理智。
稍微平息下来后,她知道自己要冷静,必须冷静;冲动只会将事情越弄越遭,因为她如今还没有能力去救出枫儿,所以她必须保持镇静,然后再想法子去救出枫儿。
“你先坐下来冷静一下,等你情绪好一点了,我们再继续。”易呈墨扶着她在院子里的一个石桌边上坐下。
“不用了,你说吧,枫儿现在到底怎样了?你们又是什么打算?”郝若初低着眸子,镇定的说道,冷静下来后的她,已经恢复她一贯淡然的姿态。
傻后驯养记 第2 51章 久别重逢
“枫儿现在很好,我昨天刚去看了他,而且给他送了不少吃的东西,短期内他绝不会有危险,所以这点你可以放心。”易呈墨一手搭在她肩上,轻轻的拍了两下,算是他最虔诚的安慰。
“那么短期之后呢?”郝若初转眼看着他,一脸面无表情中的冷意,让人看着有点不敢去靠近。
“没有之后,我们会在此期间把他送回你身边。”为了不让郝若初过分担心,易呈墨坚定的说道。
郝若初一对充满寒意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像似在用眼神问他,万一他们失手,万一在此间枫儿遭遇不测,那么谁来承担这份罪过。
“我保证。”易呈墨被她看的心里有点发毛,在自己没有褪去信心之前,他又认真而坚定的吐出三个沉甸甸的字眼。
“你拿什么保证?”其实,听到那三个字,郝若初心里一下子轻松多了,可她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所以她又补充了一句。
“就凭这么多年的一颗心,请你再相信我一次。”易呈墨抚着她的双肩,一脸凝重的说道。
郝若初不敢去多看他那双忧郁而深情的眼神,到这个时候,能一如既往耐心陪着她,迁就着她的人,恐怕也只有易呈墨一人;她有什么资格怀疑他,甚至去质问他。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不想失去枫儿,我不能失去他……”郝若初无助的靠近他怀里,随着内心的彷徨和对失去的恐惧,她第一次任由自己留下懦弱的泪水。
“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失去他。”易呈墨温柔的把她揽在怀里,轻柔的语气中依旧透着坚定。
郝若初闻言后,又轻轻的从他怀里挪了出来,用不明的眼神看着他;她不明的是,易呈墨口中的那句‘我们’。
“薛子沐一直在暗中关注枫儿的安全,只是出于身边不便,所以只能由我找机会接近枫儿,所以你大可以放心,只要岚菱殿有何异动,我们会第一时间救出枫儿。”
郝若初这才彻底把心悬落下,甚至感动的笑了笑,以薛子沐的功夫,想要在宫里救出一个人应该不是问题,而且还有易呈墨暗中相助,她也可以放心了。
“谢谢你们,真的很谢谢。”郝若初热泪盈眶的说道。
“说谢是不是太见外?”易呈墨见她心情转好,也半开玩笑的说道。
郝若初赧然一笑,低下了脸,这时易呈墨又恢复严肃的说道:“对了,你接下来有没有什么打算?”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郝若初也一直在纠结接下来的事情,是她主动出击,还是等待时机找上门来,她有点拿不定主意。
“其实你已经做出选择了不是嘛?”易呈墨意味深长的说道。
自从郝若初前不久故意和虎猫套近乎那件事中,其实她已经选择了主动出击这个办法,只是她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去直接面对萧瑾晟罢了。
郝若初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我只想早点结束这场无休的战争。”
“不管怎样,我都支持你的决定。”易呈墨拍在她肩膀上,像似在给她支持的力量。
郝若初点头,微微扬着嘴角说了声,“谢谢!”
因为即将引来最艰难的冬天,冷宫里会比其他地方冷上好几倍,易呈墨不知道事情会进展到什么地步,所以在寒冬到来之际,他帮郝若初找来了不少柴火。
每年的寒冬,郝若初也都是靠一些柴火度过。
易呈墨帮她劈好柴火后,已经接近暮色,于是他也匆促的回去了。
郝若初正在院子内收拾柴火,还有些块头太大的木棍,她又拿起斧头试图修改一下。
瘦弱的小身板,举着沉沉的斧头,轻一些重一下的劈在木棍上,举动显得很是笨重,有点轻重不协调的感觉。
不到一会的功夫,她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眯的汗珠,但是柴火是没劈几根。
感觉浑身有了点热度,她抬起袖子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喘了两口气,她又举起手中的斧头,哪知手上力气不足,刚挥起斧头,身子就不稳的被斧头重量带去了。
“小心!”
一个充满紧张的音声传来,郝若初感觉自己快到跌倒的瞬间,被一个宽实的肩膀抱住,还不等她回过神来,鼻息下便传来一股熟悉的味道。
淡淡的草香味中夹杂着凌香味,这是萧瑾晟身上独有的味道;时隔五年,她居然还记得那么熟悉。
瞬间,她被这种熟悉的味道镇住了,她告诉自己是幻觉,一定是幻觉;然而,当那双抱着她的手出现在眼底,那食指上带着的一枚墨玉板戒,同样是萧瑾晟独有的记号。
是他,真的是他!
对!真的是萧瑾晟;当他得知郝建锡离世后,他整整把自己关了三天,除了早朝,他独自在宣明殿回忆曾经的种种,最终决定来看一眼就别的人。
看着郝若初不动不敢动靠在他怀里,神色有点异常,单薄又瘦弱的身子,渐渐的有点开始颤抖,莫非这么多年,她还能以感觉分辨出他是谁?
萧瑾晟的心突然猛的触动了一下,是隐隐的痛,又是丝丝疼,那种从不曾有过的感觉。
郝若初在感觉自己已经不能自控的颤抖时,她突然推开了萧瑾晟,那种自我保护意识非常强的反应,就像置身在险境中,随时要防备有敌人侵入。
郝若初双手抱着双肩,抬眸看了一眼萧瑾晟,虽然内心可以肯定是他,但当她看到久违又熟悉的脸庞时,她还是表现出明显的震惊。
“参……参……参见皇上。”郝若初下跪在地,因为过于震惊,她有点紧张的说道。
萧瑾晟已然已经恢复到一张面无表情的状态,笔直的身子,浑身散发着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仪,神色依如曾经那边冷漠,一切还仿佛如昨天一般清晰。
“起来吧。”萧瑾晟丢下一句,自行朝屋里走去。
破旧的屋子,里面收拾的干净整洁,一间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的客厅,里面是一间卧室,一张床,一个柜子,仅此简单。
还不等郝若初跟进去,萧瑾晟已经参观后折了回来,两个人撞了个对面,彼此都站在原地,一时间,谁都没有想到退让。
郝若初低着美眸,已经恢复镇定的她,也恢复了曾经那份清冷,只是被萧瑾晟投来的目光瞩目的有点不太自在。
萧瑾晟就这样直直的盯着她,从刚才那般怜人的姿态到现在恢复从前那般清冷的一面,转变的快的让他有点接受不了。
他以为,时隔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她倔强的性子,也能让她从中成长,可以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庞,看来是他想多了。
“怎么?不请朕做一下吗?”最终,还是萧瑾晟先开了口,因为他太了解,如果郝若初还是从前那般倔强,这个时候,她绝不会主动开口挽留他。
“皇上请坐,罪女去给皇上倒杯水来。”郝若初说着,便转身折了出去。
萧瑾晟看着她匆促的离开,也随意的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他选择的位置非常好,坐在椅子上,可以把正在倒水郝若初看的清清楚楚。
郝若初逃离了他的视线,才发现自己控制不住的紧张,拿着茶壶的手,也抖的不能自控;茶壶和茶杯碰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也是她双手颤抖所导致。
萧瑾晟看着她一系列的举动,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勒起一抹复杂的笑意;但是在郝若初端着茶水走过来时,他已经恢复了一脸冷漠的表情,同样,郝若初也已然恢复镇静的一面。
“寒舍简陋,没有上好茶叶,恐怕要让皇上受委屈了。”郝若初始终没有抬头去看他一眼,说着将茶杯轻轻放在他面前,却不想,不等她放下茶杯,萧瑾晟竟然直接伸手过来接。
她微微愣了一下,也下意识的抬眸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投来的目光,瞬间,她又紧张的将目光收了回来;不得已又把茶杯递到他手里。
一个杯子只有那么大一点,哪里够两只手一起端,所以两人的手难免会又接触,只是郝若初将杯子交到他手中时,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萧瑾晟手里端着杯子,目光却落在郝若初那张紧张的脸上,这次不是捕捉她的表情,而是发现她蜡黄的手,居然没有一丝暖意。
他眉头不由而然的蹙了起来,打开茶杯盖子,将茶水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又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居然是他最喜欢的麦茶。
“寒舍没有茶叶,这些还是前主人留下的茶叶,可能有点陈味,皇上就将就一下吧。”郝若初也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又点太急切了,所以便借此解释一番。
其实她更不安的是她自己的心;她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放下曾经的感情,只给自己留下了怨和恨。
可当她看到萧瑾晟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心就没有停止过剧烈的跳动,她很清楚那种感觉,就依如她曾深爱着他,依赖着他的感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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