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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木沙
阿娇和彩珠等人连忙走到她跟前。
皇帝担心她,便站起来扶好她,“朕陪你回去。”
“不用了。今日是上元节,陛下若是不在,他们更会怪我不够贤德的。”她干笑一声,作势要请皇帝坐下。
皇帝见她如此,便吩咐了赵启魏,随她一同回去。
座下的如妃看到绿之要走,面上的愁虑顿时得以舒展,一抹笑意挂在嘴角边。
接下来便是歌舞的部分了,妙莺本是被绿之安排到后殿去,如妃派宝绣去寻她时,却发现,妙莺突然不见了。不在场地候着,更不在宴席中。这可让如妃急了。辛辛苦苦等到这一天,该死的妙莺竟然不在!
然,如妃正是不知所措时,婉仪出现了。
从殿前,徐徐走来。宛若一阵清风。
婉仪是南朝公主,当初从南朝下嫁到北国来,何其不习惯。南朝人风雅高贵,而这里的北国人,特别是那些鲜卑贵族人,一个个脸型狭长,粗犷不已,懂得诗文的更是甚少。只是所幸她嫁的北皇,既通诗书,又不缺豪迈气度。因此自己才会这样倾心甘愿守在皇宫。
也当然,已入北国皇宫,谁不愿在这个后宫为自己争一个本该属于自己的位份。她是南朝公主,自是容不得人小觑、北国向来是马上拼得天下,很多女人自然也是粗臂身材偏壮的,哪像她,时时刻刻知道保养自己。
于是,她的姣姣身材,出现在众人面前,确是令人眼前一亮的。皇帝自是也不例外。
相比之下,宫中除了如妃是自幼学舞因此身形纤瘦,便属婉仪最是令人倾心的。她温婉贤淑,比很多人都懂得取悦男人,曾经几度,皇帝也专宠过她一时。
所谓的鬓云乱洒,酥胸半掩,莫过于婉仪现在这样,紧贴在身上的软纱薄如蝉翼,丝绸似不经意地滑落,露出一片香肩雪白。若饮酒般醉红的脸蛋,诱得人们两眼直发光,紧紧地盯着婉仪看。
这种楚楚动人的模样,是个男人都会被诱惑到。诱惑不到你证明你不是个男人。
婉仪没有很好的舞技,但她舞姿却是动人的。这种效果恰恰是,能够跟如妃与之媲美的。
因此当如妃看到婉仪在皇帝面前献媚,可恨之心,满席皆知。
但是,她们一贯习惯了如妃的跋扈专横,换个人儿也好,况且对象是那样温柔的婉仪。如今舒昭仪怀有身孕,不宜侍寝,难不成她还能霸占着皇帝,让皇帝禁欲?
婉仪的楚楚模样,很快博得皇帝动心,她枕在皇帝怀里,极度的绵软,声音酥软入骨,“陛下,臣妾好累了……”
然而不出所料的,皇帝当真搂着美人儿先行离开了。
玉明宫。
缭绕惑人的床幔,微微被人挑起,似若迷情意乱的曼动,惹人心痒。
婉仪搂着皇帝脖子,委屈至极:“臣妾自知舒昭仪善妒,怕是今夜一过,舒昭仪便不会放过臣妾。只是即使如此,臣妾依旧想和陛下在一起……”
女人的心思,很简单,装得越可怜,男人越喜欢。你越强硬,即使再宠你,迟早也受不了你。因此女人在男人面前,一定要服软。
只见她泪光莹莹,可人之态,令他一时触动。
他这才想起,似乎自从身边有了绿之,便冷落了宫中这些曾经他的女人。即使没有感情,但好歹她们曾与自己ooxx过,他又怎能凉薄至此?让自己的女人一直苦守。
他略微有些迟疑,“其实舒昭仪也很温柔大度,只是朕太过宠她而已。”
婉仪悄地撇撇嘴,得,那个霸道嚣张的女人,连装一下落落大方都不会,更别说温柔大度了。
谁人都知舒昭仪霸占皇帝,即使是怀孕,也不见皇帝召谁侍寝,可见对其宠爱程度有多深。
只是,美人终究是男人所喜欢的。日日抱着美人,却不能ooxx,个中滋味,孰能忍受?更何况是皇帝。
如今怀中温香软玉,皇帝区区一个男人,能抵住诱惑?
何况,告诉他,冷落自己这样久,自己都未曾抱怨,还心心念念地想着他,能不为所动容?
但她依旧附应皇帝的话,“是。昭仪贤淑过人,岂是臣妾能比得了的。未免昭仪生了疑心,陛下还是……快些回去吧……”
她字字扣人心弦,要有多可怜便多可怜。
皇帝这便不悦了,难不成他留在哪里过夜还要舒昭仪批准?这是咬定他堂堂北皇被一个女人吃得死死的?
他闷声道:“舒昭仪怀有身孕,自是能体谅朕。”略一思忖,又道,“婉仪,今**侍寝!”
婉仪喜不胜收,扬眸问:“真的吗陛下?”
他伸臂揽住她的腰身,在她胸前揉了揉,带着挑逗的情趣,“你觉得呢?”
她面上绯红,娇嗔了声,“陛下真讨厌……”
床帷落下,掩住了殿内的旖旎之色。





宫媚 第103章 狐媚子
婉仪得宠的事一时推上风口lang尖,但很快又迅速的匿声下来。为什么,因为为了瞒住舒昭仪,所有人都绝口不提婉仪侍寝的事,这让婉仪又羞又恼。她好歹一个南朝公主,得皇帝宠幸,为何要让后宫所有人都瞒着她?难道这是一件多么羞耻的事?
也因此,婉仪更被宫里的人瞧不起,妄想得到皇帝垂怜,结果,还真的只是妄想!
她身为南朝公主,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皇帝,为了那个舒昭仪,竟让她蒙受这样的羞辱!绝不!自己绝不让她得逞!
小莲从外面进来,斟好茶,递给她,低声道:“娘娘,妙莺姑娘求见。”
她神色一敛,面色稍霁,“让她进来。”
妙莺行礼后,才徐徐道:“娘娘,现在如妃对您的讥嘲大过于怨恨,相信过不了几日,便能消气。”
个中道理,婉仪还是明白的。她随口一问:“上元节你不在一事,她可有深究?”
妙莺颔首道:“已按娘娘吩咐,只说是舒昭仪打发了妙莺去做别的事。”
婉仪瞧了瞧自己的茶杯,须臾放下,道:“小莲,把波斯进贡来的那蛊上好普洱,拿给妙莺,。”继而又道,“你在如妃那边,行事诸多不便,但必要的从她口中挖出点事来,还是要晓得分寸。这蛊普洱茶叶,你替本宫,赠于她~”
妙莺有些狐疑,“可是娘娘,现下跟如妃示好,只会教她更瞧不起您……”
她冷冷一笑:“本宫就是要她存这样的心思,让她以为本宫见风使舵,不是很好?”
“是。妙莺明白了。”
-------------------------------正和殿。
绿之今日的胃口好了很多,嘴总馋,本想趁皇帝上朝偷偷叫人准备好蜜汁扒鸡、结果,那些人都受了皇帝的威胁,说是谁给她吃扒鸡便杀处罚谁的头。皇帝说了,她怀孕期间,绝不提“杀”、“死”。
于是,她又理直气壮地:“现在不给我吃扒鸡,我就处罚谁谁谁的头哦!”
都吃了好一阵子的药膳了,能不能来点带劲的,稍荤啊稍荤……
要知道她光是闻着就要流口水了!
把她饿成什么样了……
一听她说这话,众人跪地求饶。
这叫什么事,帮她,他们死,不帮她,还是他们死!
彩珠突然站出来说,“娘娘,不如吃醋溜鱼吧?又有荤味,怀有身孕也能吃的。这样我们就不难跟陛下交代啦。”
“醋溜鱼?”绿之微微皱起眉头,想了想,“好啊、就吃醋溜鱼。快点快点……”
彩珠令众人前脚刚出大殿,便见阿娇后脚踏进来,声声喘,“不好了不好了,如妃又来了。|”
“如妃来了!”绿之赶紧从软榻上起来,“快快快、说我睡觉了……”
彩珠纳闷的回了个头,“娘娘,您现在是有孕之身,如妃不会逼你跳舞了。”
……
好像,是这样的。
如妃今天的气色也很不错,只是大清早的,上她这来作甚?
但她还是按礼数让人给如妃斟茶倒水了。
“娘娘这么早到绿之这里来,所为何事?”她一边说,一边喝着皇帝为她准备好的热牛奶。
如妃盯着绿之的肚子看了好一阵,才僵笑道:“妹妹好福气,这么快便有了身孕。真教姐姐羡煞。”|绿之喜滋滋地笑,抚了抚小腹,颇为感叹地:“其实绿之也很不敢相信,自己的肚子里,真的有了一条小生命……”
又“唔”了一声,“只是怀孕太幸苦了……”
如妃不知她是在故意显摆还是充傻装愣,但好好的心情,又被搅得一阵烦躁。她不让自己好过,自己也不让她好过!
“话虽如此,但能怀了陛下的孩子,总归是羡煞旁人的。不过……妹妹如今怀有身孕,侍不了寝,要是陛下他、、、去找了其他姐妹,舒妹妹,可如何是好?”她话说完,脸上笑得更媚。
“陛下会不会去找其他女人,是陛下的事。如妃娘娘这样担心作甚?”绿之也佯装没事。心底暗潮翻涌,去他大爷的,自己辛辛苦苦怀了孕要生孩子,皇帝就要去找别的女人ooxx,那把她自己又当什么了?生子工具?
如妃这不胡扯!
为她禁欲怎么了?难道这不应该吗?她还要为他生孩子呢!
如妃面上一僵,“可妹妹这样,霸占得住陛下么?~”
“陛下想去哪里,岂是我一个舒昭仪便能阻止得了?娘娘真是会说笑,谈何霸占?若是娘娘有手段,同样也可以霸占陛下,不是?”
如妃气得站起来:“狐媚子!”
终于撕破脸了吧?
绿之得意地笑起来,“娘娘当初来与绿之交好,可不是这样说绿之的。”
如妃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能得宠多久?舒昭仪,别说本宫不提醒你,妙莺本宫还未想拿出手呢……”
她一怔,“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哈哈哈……也对,人家陛下,一边假装可怜人,一边假装跟人恩爱,演技可不比本宫差呢。”
绿之握着牛奶的杯子倏地放下去,沉声道:“绿之、还请娘娘明示了!”
“现下,你舒昭仪怀孕不得侍寝,这后宫的女人,谁不是前仆后继的往皇帝怀里贴,普通人也便罢了,遇上几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几段歌舞,倾诉一番委屈,皇帝还不是要拜倒在人家的石榴裙下。所以呀,本宫暂时,无须让妙莺再去献媚……”
绿之瞪大双目,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如妃第一次说起话来,这么没有顾忌、难道真如她所说的那样?陛下宠幸新欢了?对象是谁?
何以让如妃这样、“娘娘今日来便是想跟绿之说这些?”其实,她们都是可怜的,只是因为拥有同一个男人,但那个男人,只能是自己的丈夫。不得与旁人分享。因此彼此才会如此尔虞我诈。
莫知她想要的只是两个人厮守一起,只是她想要厮守的那人是皇帝,因此一切才会变得这样困难。
如妃言已尽,只再道,“即使没人告诉你,但你有的狐媚手段知道,不是?”冷嘲一声,这才离去。
【ps:妙莺的戏份不会少的,多多留意人家。】




宫媚 第104章 恶心
她却狐疑不已,难道真如如妃所说,已有人对皇帝投怀送抱?那么,陛下呢?他……
手倏地垂下来,眼眸低垂,瞅着自己的小腹。喃喃自语:“难道怀孕了就要去找别的女人?”
那么,自己,还算是他的妻子吗?连小妾都不如,不是?
宫里的人行为举止都很正常,就连阿娇彩珠她们,也绝口不提那些事。但自己不是傻子,有没有事,她看得出来,每每自己盘问宫中妃嫔的事,她们总会避之不及。若不是心虚,为何要这样鬼祟?
然而绿之自己也装作什么都不知,毕竟,她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只凭着心中的狐疑,又能证实什么?
于是,两人之间隐约有了隔阂,绿之也不那么依赖皇帝了。每每看到皇帝回来抱她,亲她,她总是觉得恶心,总会浮想联翩,一想着皇帝是跟别的女人亲热过了才回来找她,她便恶心不已,甚至,不想看到皇帝。
她从来都是相信皇帝的,唯有这一次,美色入眼,她竟然是不敢保证、不敢去相信他。
那日皇帝下了朝回来,绿之趴在贵妃塌上歇着,日子一久,身子骨也便更懒了,看见皇帝回来,她只稍稍直起了身,唤一声:“陛下……”
本是平平淡淡的语气,但皇帝朝她走来,身上却阵阵浓郁的花香。她眉头一皱,那是女人身上才会有的,昔日云迟曾拿玫瑰香给她擦抹过,而这种,则是另外一种。陛下身上为何会有这种香味?呵,可想而知,他又去找那个女人了……
恶心!恶心死了!
既然不能为她禁欲,还回来做什么!
找完别的女人又回来跟她装恩爱装没事,这样到底算什么!
她倏忽捂着嘴在一旁干呕起来,细微啜泣,是无声的,是苦涩的。更是枯竭的。
皇帝连忙来扶她,手抚着她的胸口,柔声问道:“好多了吗?”
她摇了摇手,任着他将自己抱起,双眸紧闭,失望!
又含着多少心酸、。
他将床榻上的睡枕放直,让自己枕着。
“绿之,幸苦你了。”他的手捋着她额前的发丝,将它们尽数撩到她耳后。
绿之微闭着眼,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
幸苦?有比他幸苦吗?
人前一副嘴脸人后一副嘴脸、一边宠幸着别的女人,一边又装着没事关心她、是的,如妃说的对,皇帝的演技,比谁都厉害!
自己也不过是他其中的一个女人,算得上什么?
他愈靠近自己,那股刺鼻的香粉味,自己便闻得越恶心。终于忍不住去推开他。
“怎么了?”
她干干一笑,“没、”又抬眼,停一停方道,“陛下,你刚下朝回来,一定累坏了,不如让人准备好热水,洗个澡吧?”
心底却是对自己可笑至极。
是、他是累坏了……
而自己,则不想跟一个身上有着别人味道的男人睡在一起,一点都不想,一点都受不了!
皇帝想了想,站起身伸了个腰,“也好、朕这便令人准备去。”
她替他脱衣解带,服侍着他躺进浴桶。却不经意发现,他的衣袍残带着片片嫣红花瓣,那么,他究竟是怎样游离于“花丛”……
面上一僵,舀着水的手也一动不动。
“小东西,怎么了?”他握住她的小手,却发现,她的手,冰凉凉的。
绿之一怔,随即抽回手,讪笑,“没事,刚才忘了抱手炉了。”两只手重新放在他额头上的太阳穴,温声软语地,“陛下,我替你按摩吧。”
他惬意地闭上眼。
任宫中的按摩技术再好,也比不过她、柔软的手,指匀而尖,按在他的穴位上有种柔腻入骨的感觉。只有她,只有身边的这个小东西才能给他这样的感觉。
耳边是她的柔声细语,身上是她柔软的小手在按揉。
人生最快活的日子,莫过于此。
像她所说的那样,有个小娘子在身边,日子亦果真过得舒惬!
洗好澡后,皇帝便抱着小人儿去睡觉了。
他说:“绿之,宫中的按摩师都没你厉害、”
她微笑:“陛下取笑我,我哪及得上他们。”
他伸臂将自己掴得紧紧的。
而她,挣扎不了,只好任他抱着。
眼角的泪溢出,从脸上淌落,渗入他的衣襟、脸贴在上面,是冰凉的,是寒心的。
她永不及如妃那么直白,自己最软的肋骨,便是陛下!因为是他,一想起他跟别的女人风流快活,总是伤心总是难过。可是她不想说,她害怕开这个口了……
以前总是不不顾忌一切的跟他大吵大闹,那是因为她心里一直觉得,皇帝爱她!
那样亲密无间,怎可能不是爱她嘛、可是当有了这个孩子,她却什么都不明白了,一切都变了。
她不跟他那么亲昵,他也事事瞒着自己。
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想着那个妙莺的姣好容颜?想着如妃的曼妙舞姿?还是其他女人……
自己一点都不清楚,一点都不!
只因有了孩子,他们的隔阂越来越大,将来会不会有覆水难收的那一天,她不清楚。
那时,她是恨这个孩子的,恨他的到来!
如果没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他便不会这么快变心!自己也不会这么快对这份感情失望!
可是……那是自己的孩子,她能恨吗?
谁都恨不了,都就恨自己吧。
恨自己傻!恨自己倔!
……
她趁他略有松懈,佯作熟睡的样子,手微微垂下来,头从他手臂上悄地滑落,“嘤咛”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眼泪蓦地落下,溅在手边。
那样悄然细微的动作,终究还是被他察觉了。
他黯黯失落。
不明白怀里的她怎么了?
难道怀孕了都有一段情绪低潮的时候?
只是,他分明地感觉到,她不愿靠近自己!
那么,是为什么?
还是说,她知道自己宠幸过婉仪了?
但自己已让所有人封锁消息,还有谁敢泄露出去、想起上元节那晚,自己倒觉得像是做贼心虚一般。明明宠幸后宫妃嫔是他应该做的,可是一到绿之这里,他便总觉得自己背叛了她似的,那种感觉,很复杂。




宫媚 第105章 傻傻被骗
日子这样僵持,绿之什么都不问,皇帝也什么都不说。下朝便依旧回来陪她,偶尔事忙会到半夜才回来。但在绿之看来,那都是他去找别的女人才寻的借口。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现在小腹已经很明显的隆起,她亦变得丰腴起来,脸蛋莹润绯红,晶莹剔透。手臂胖了一圈,软乎乎的、一如小时候那个肥嘟嘟的小身体。这样的她带着少妇的淡淡风情,身上散发出的芳香深深诱惑着他,她就像蜕变成一个小妖精一样,泛着迷雾的眼眸,像小妖精一样的勾魂摄魄。
见她越来越幸苦,时不时总被肚子里的孩子踢疼,心情也不由得烦躁起来,总想发脾气,自己便是更宠着她。她说要什么便给她什么,生怕她一个不高兴。
绿之的态度也渐渐没那么冷淡了,只是总归有些磨唧。
这日,绿之本是闲的慌,整日窝在正和殿,不是看书便是给未出世的小孩做做衣裳,感觉骨头都没以前灵活了。
于是便嚷嚷着要出去走走,不料司当第一个出来拦她,她这才想起,皇帝是下令过不让她出去的。可自己都歇了好些天了再不出去透透气儿骨头都散了。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姑姑,我只在殿外走走,片刻便回来?”
“陛下交代过了,娘娘怀孕期间没他允许绝不能出去。”
“……阿娇和彩珠陪我一起呢?”
“不行的娘娘。”
“那姑姑陪我呢?”
“这……”
见她犹豫,绿之暗暗偷笑,狡黠道:“成。就这么定了,姑姑我们走吧。”
虽这样说,司当还是赶紧上前来扶好她,毕竟怀着身孕,总要小心翼翼的。
韵岚亭边上的芍药花也因时节开得簇簇艳红。对于许久没出来瞧瞧的绿之,依旧是新鲜的。
而亭后的几个小宫女,此时正尽情嬉戏,听她们喁喁细语——“你们说,婉仪和舒昭仪比,哪个会赢呢?”
“要我说一定是舒昭仪,瞧瞧人家陛下,为了她竟然要我们大家都瞒着她,婉仪可是委屈死了、”
“切,这不一定呢,人家舒昭仪再有本事,不也怀孕了,怀孕了就侍不了寝嘛,那人家婉仪可是从南朝过来的美人,又温柔又大方,哪像舒昭仪一样整日就知道醋妒啊,自然更是讨得陛下欢心。”
“呀……你们说,陛下今天经过这里,会不会对我留意呢?我今天戴了一支主子赏赐的珠钗,你们瞧瞧,好不好看啊?”
“就你还想跟陛下邂逅?今天陛下去玉明宫了,哪里还会经过这里,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
绿之手里蜷紧的娟子,倏然掉落。
眼睛眨了眨,很迷茫……
原来、不是妙莺,不是如妃,是婉仪……竟然是她……
感觉身上没有丝毫重心,欲要倒下去,司当连忙扶住她,随即朝那群小宫女怒喝:“有时间在这里说闲话怎不安心干活去!”
那些人儿一瞧是舒昭仪来了,吓得连忙过来请罪,继而逃之夭夭。
她痛喘一声,带着丝丝倔强,“姑姑,你也知道对么?”
司当微低头,“其实娘娘,陛下对你很好了。奴婢在宫中的日子比娘娘久,宫中的勾心斗角,并不教人奇怪,但陛下为了娘娘能安心养胎,不曾再去临幸婉仪。或许,上元节那晚,只是一个意外呢、”
她冷冷一笑,她怎知司当是不是被皇帝收买的?
又怎知是不是只有临幸一次?刚才那群宫女怎么说来着,皇帝今天可是去玉明宫了!
若真心待她好,又为何要在她怀孕时、最幸苦时去宠幸别的女人?何来安心养胎之说?
他骗自己!无耻的骗自己!敷衍自己!
绿之眼底闪过一丝恸恨,握紧了手。
声音森冷至极:“去玉明宫、”
司当大怔,连忙上前拦住她,“娘娘,万万不可,您现在这样去找陛下,陛下会生气的!与其让婉仪得逞,我们不如先回正和殿,待将来孩子生下来了,奈何婉仪再使手段也于事无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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