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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木沙
“你还去不去了!”
彩珠一咬牙,更是怨愤,“我非去不可!!!”
闻一冷嘲之声,“当真是好忠心的奴才。”
三人闻声寻去,见是如太妃下了马车,顾不得胡闹,只好放开彼此,退到了一边。
如太妃由宝绣搀扶着,冷眼挨个地瞧了瞧他们,又一冷嗤,“我倒是好奇,这舒太后,到底~会不会回来、”
彩珠不经考虑地脱口而出,“太后一定会回来的!”
万钧连忙去扯她的衣角,但来不及了,如太妃已经走到她跟前,端起了她的下巴,眼睛微微一眯,“……是嘛!?”
雷霆万钧扑通一声皆跪了下去,“太妃娘娘!”
如太妃冷笑,“你们两个,又想说什么?嗯?”
万钧道:“禀娘娘,末将以为当下应该尽快找到太后娘娘。”
如太妃望向了他,“你是说本宫在做不应该做的事?”
“末将不敢!”
“不敢?”如太妃笑得有些大声了,眼一眯紧,“宝绣!”
宝绣已然上前来狠狠地掴了彩珠一巴掌。
如太妃闭眼似乎很享受这种声音,又轻轻启唇,“再打!”
万钧和雷霆皆是一怔,欲要站起来阻止,闻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如太妃是歇息久了,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
被打得左颊火辣辣的疼的彩珠最先望了过去,随即扬眉一喜,“太后娘娘!”
如太妃愣了愣,没敢望过去,而站在她身旁的宝绣已经怯怯地放下了手。
见如太妃缓缓地放开了自己,彩珠兴奋地跑了过去搀她,“太后娘娘,您去哪里了?”
雷霆万钧也继而起来,沉闷地看了看有些脸色煞青的如太妃。
“参见太后娘娘。”几人皆是跪下去行礼。就连如太妃,也微微屈了身。
“都起吧。”
绿之淡淡地瞥向如太妃,语气也是平静的透着冷厉,“哀家的贴身婢女,何时轮到你来管教了?”
“这宫女妄言太后是被妙王后掳去了,而妙王后便是妙莺,昔日先帝在时,妙莺跟太后娘娘,可是姐妹相称,怎可能是妙莺掳了太后?这宫女这样说,难道不应该教训她?”
就连彩珠,也有些小紧张地看着绿之,她却轻轻一笑,“如太妃看到哀家与妙王后姐妹相称,那么,是不是也看到,哀家如何地想方设法赶走她,甚至……羞辱她?”
如太妃怔肿地看她,想起在牢狱里的事,不免手心冒汗,她攥了攥手,呵气干然地笑了笑,“太后自己做过什么,何须问我?”
“若是如此,你怎么对哀家的人,哀家便要怎么对你的人。你可有意见?”绿之眼睛眨也不眨,就那么定定地睨着对面的人。
宝绣显然是听清了舒太后的话,连忙跪下去求饶,“太后娘娘饶命,奴婢…奴婢知错了!”
如太妃闻言一怒,狠狠地将宝绣踢开,“贱婢,给我滚!”
“彩珠,过去……”绿之从容地给身边的彩珠使了眼色,彩珠领意立即过去,聚怒于眉,也朝宝绣的左脸扇了一巴掌。万钧看在眼里,自知这彩珠太过率直了,图一时心快,终是要惹上祸的!
看着如太妃气得涨红的脸,绿之却也对她微笑:“这几日想必如太妃是休息够了。那,这日便启程进城吧?”
欲要上马车,如太妃突然道:“慢着!”含着凌冽之色的眸凝向舒太后,“斗胆敢问一句,太后无缘无故失踪,这几日是去哪里了?”
话音刚落,不仅是如太妃,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想知道舒太后到底去哪里了!
绿之凝滞了一下,故意走到如太妃跟前,如太妃以为她要告诉自己一人,便侧耳欲要听,谁知绿之又走开了几步,笑道:“如果哀家告诉你,是婉仪找哀家叙旧,你信不信?”
如太妃瞪大了眼睛,……婉仪?与三王爷苟且被皇帝通缉的婉仪?她怎么来了!
看如太妃吃惊的样子,绿之又道:“看来如太妃并不信,那哀家也多说无益了。上路吧。”
彩珠扶着绿之上马车,自己也坐了上去,眉头却皱得紧紧地:“太后,真的是婉仪掳走您了?”
绿之平静地点头,“嗯”了一声。
“那……那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彩珠说着忍不住打量起她来。
“我没事。”再让这丫头问下去非得问出些端倪来不可,绿之干咳了声,“别问那么多了,快叫万钧他们启程吧。”
彩珠只好掀了窗帷对在马车外面的雷霆道:“太后娘娘让启程了。”
雷霆应声,对后面的人一挥手,马车“嘚”地一声缓缓驶了起来,卷了些些尘土。
有风微微透着窗子吹拂着她的脸,带着丝丝凉意,她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想着事情……





宫媚 第212章 每步每个脚印都要留有余地
天气多少有些转凉了,连地毯也换成了柔软舒适的羊毛毯,因此踏着地面也觉得舒服得很。
这日心怜起了个早,便想去服侍妙王后起来,却不料她已经醒来了,且自己穿着打扮好了,心怜以为自己晚起了,连忙过去跪下,“奴婢没起来给王后娘娘梳洗打扮,让娘娘自己一人费神。奴婢有罪,还请娘娘恕罪……”
妙莺坐在梳妆台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自己的发髻,而后又觉得斜插在耳后的那支珠钗太显素了,便拔下来,在桌面上挑了支金光灼灼的金簪子,对着镜子插在发髻上。这厢看着才颇为满意了。她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边漫不经心地对心怜说:“今日那女人进城,本宫自然要好好打扮一番。”
心怜疑惑地攥起了眉,“娘娘的意思是……”
妙莺讥嘲一哼,“好歹姐妹相称过。总不能失了体面。”心里的意思却是,她就是要这个狼狈来到南朝的舒太后知道,自己现在过得多好,比她更好,甚至,好了很多倍!
这些穿戴在身上的服饰,该显摆的,自然要显摆。不该显摆的,她也要显摆给那女人看!
心怜也在那颇为不屑的语气中恍然明白了妙莺的意思,得她允许起来,又道:“王后娘娘,奴婢听说使者已经去城门那迎接舒太后了。”
“表面上自然要给她做足了工夫。”妙莺微微勾起了唇。
心怜点着头,突然想起一件事,“娘娘,您与舒太后的事还是尽快解决了好。若是让那在前线的余策将军回来了,那可就遭了!”
妙莺眼睛眯起,“这次对付的是舒太后,本宫自然不会拖沓。”
“去跟皇上说一声,便说舒太后,本宫来接待即刻,他忙自己的政事便是了。”
“奴婢这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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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绕出树林到城下时,绿之却在林子前喊了停,称是要歇一会再进城。众人有些狐疑不解,已经到快到城门下了,还歇什么?但体谅她是有孕在身,且她的旨意也不得不听,便让人马都停下歇息了。
用如太妃的话来说:“呵,太后娘娘莫不是在这关头怕了?”
绿之也从马车里下来,站在树前,故意背对着如太妃,却也淡然应她,“哀家是怕了,难不成如太妃有何好办法?”
如太妃一愣,没想到她承认得这么干脆利落,但还是讥嘲:“这便抱歉了,我可没这本事!”
绿之微微侧了眼,声音透着冷漠,“那太妃还跟哀家说这些做什么。”
不给她答复的机会便仰了声对彩珠道:“哀家渴了,去取水来。”
彩珠遂言去马车上取水来,看得如太妃有些忿忿切齿,但亦只好忍着。
接过水囊饮了水,喉咙才滋润了许多。她望向了城门那一边,说实话,心里有些发颤。那究竟是,不是一条不归路,。她不知将会如何,只是明白,不管怎么样,都必须要走过去。执著如渊,渐入死亡的沿线……那又如何……
正陷入一片沉思,忽闻万钧拔剑喝道:“你来作甚!”
众人循声望去,见又是婉仪,都不得不谨慎了起来。特别是雷霆和彩珠,护在了绿之的前头。
而绿之并没有多大震惊,只是道:“你们让开下。”既然婉仪都跟到这来了,想来暂时没有杀意。且,这里这么多人守着自己,她动不了手。
雷霆万钧他们显然也是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这层意思,也便稍作松懈了。
那婉仪见他们都放下武器了,也有些放心下来,对绿之笑道:“太后娘娘,我有话要单独对你说。”
绿之也淡笑:“婉仪是有多大的自信,认为哀家会相信你?”
“你不愿?”
绿之微笑,反问:“哀家为什么要冒着危险跟你单独谈话?”
“危险?”婉仪嘲笑,“敢情太后就这么点胆量。难不成,太后还怕我孤身一人要了你的命?”
“当然。你婉仪,可厉害着呢。哀家怎能不怕。有什么话,你当着大家的面说便是了。况且……”绿之瞧了如太妃一眼,“你的如太妃姐姐也在呢。”
婉仪可两次差点要了她的命,她才不会傻得去冒着生命危险跟她赌一时之快。
果然如太妃也有些好奇,“婉仪,你来做什么,不知道皇帝在通缉你吗?”
婉仪忿然又冷笑:“通缉我的,应该是舒太后才是。”
拓跋炟认为害死自己父皇的凶手是三王爷,怎会想到是自己,当然没有必要连同自己通缉了。但当初她与三王爷一同挟持了舒太后,也自是被以为是与三王爷**的。可是别忘了,当初她要对付的是舒太后,拓跋炟现下这么恨舒太后,又怎可能通缉舒太后的仇人?只怕巴不得她杀了舒太后吧!因此这个通缉自己的人,只会是舒太后!
绿之微微眯起眼,“婉仪果然聪明。”
“太后当真不愿听我说什么?”
绿之只道:“婉仪想说了,自然会告诉哀家。强扭的瓜不甜,哀家等着你主动说便是了。”
“你!”婉仪欲要拔剑鞘,但眼珠一转看到那些人都作势也要拔剑与自己对抗,便又收回了手。眼底聚了厉芒,“舒太后,你到时别后悔了!”
直待到婉仪走了,绿之仍然有些未能平静,但还是低着声轻了声,“进城吧……”
或许表面要一直很平静很温和不急躁。
或许每一步每一个脚印都要留有余地。
或许所有的破碎都会随着破碎而飞散。
然而,她也是真的明白——如太妃、婉仪、拓跋炟、阿娇、司禄山……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真正的狠角色,只怕是妙莺吧。当初她一手放走的妙莺。得蒙宠有权势的女人,才是可怕的。亦如现在的她,顶着舒太后的头衔,谁又不怕她?倘若眨一眨眼,是不是就要将其杀害……
她懂得的。怎不懂呢。可笑的是,被自己放走的人儿,真的复仇了。逼得她……一步一步……正在慢慢地靠近……




宫媚 第213章 妙莺VS舒太后
【抱歉了,今晚眼睛实在是太痛了,带眼镜则更痛。明天周末早起码字,大家等明早再订阅这章。真的抱歉了,不是故意不写的。】天气多少有些转凉了,连地毯也换成了柔软舒适的羊毛毯,因此踏着地面也觉得舒服得很。
这日心怜起了个早,便想去服侍妙王后起来,却不料她已经醒来了,且自己穿着打扮好了,心怜以为自己晚起了,连忙过去跪下,“奴婢没起来给王后娘娘梳洗打扮,让娘娘自己一人费神。奴婢有罪,还请娘娘恕罪……”
妙莺坐在梳妆台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自己的发髻,而后又觉得斜插在耳后的那支珠钗太显素了,便拔下来,在桌面上挑了支金光灼灼的金簪子,对着镜子插在发髻上。这厢看着才颇为满意了。她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边漫不经心地对心怜说:“今日那女人进城,本宫自然要好好打扮一番。”
心怜疑惑地攥起了眉,“娘娘的意思是……”
妙莺讥嘲一哼,“好歹姐妹相称过。总不能失了体面。”心里的意思却是,她就是要这个狼狈来到南朝的舒太后知道,自己现在过得多好,比她更好,甚至,好了很多倍!
这些穿戴在身上的服饰,该显摆的,自然要显摆。不该显摆的,她也要显摆给那女人看!
心怜也在那颇为不屑的语气中恍然明白了妙莺的意思,得她允许起来,又道:“王后娘娘,奴婢听说使者已经去城门那迎接舒太后了。”
“表面上自然要给她做足了工夫。”妙莺微微勾起了唇。
心怜点着头,突然想起一件事,“娘娘,您与舒太后的事还是尽快解决了好。若是让那在前线的余策将军回来了,那可就遭了!”
妙莺眼睛眯起,“这次对付的是舒太后,本宫自然不会拖沓。”
“去跟皇上说一声,便说舒太后,本宫来接待即刻,他忙自己的政事便是了。”
“奴婢这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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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绕出树林到城下时,绿之却在林子前喊了停,称是要歇一会再进城。众人有些狐疑不解,已经到快到城门下了,还歇什么?但体谅她是有孕在身,且她的旨意也不得不听,便让人马都停下歇息了。
用如太妃的话来说:“呵,太后娘娘莫不是在这关头怕了?”
绿之也从马车里下来,站在树前,故意背对着如太妃,却也淡然应她,“哀家是怕了,难不成如太妃有何好办法?”
如太妃一愣,没想到她承认得这么干脆利落,但还是讥嘲:“这便抱歉了,我可没这本事!”
绿之微微侧了眼,声音透着冷漠,“那太妃还跟哀家说这些做什么。”
不给她答复的机会便仰了声对彩珠道:“哀家渴了,去取水来。”
彩珠遂言去马车上取水来,看得如太妃有些忿忿切齿,但亦只好忍着。
接过水囊饮了水,喉咙才滋润了许多。她望向了城门那一边,说实话,心里有些发颤。那究竟是,不是一条不归路,。她不知将会如何,只是明白,不管怎么样,都必须要走过去。执著如渊,渐入死亡的沿线……那又如何……
正陷入一片沉思,忽闻万钧拔剑喝道:“你来作甚!”
众人循声望去,见又是婉仪,都不得不谨慎了起来。特别是雷霆和彩珠,护在了绿之的前头。
而绿之并没有多大震惊,只是道:“你们让开下。”既然婉仪都跟到这来了,想来暂时没有杀意。且,这里这么多人守着自己,她动不了手。
雷霆万钧他们显然也是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这层意思,也便稍作松懈了。
那婉仪见他们都放下武器了,也有些放心下来,对绿之笑道:“太后娘娘,我有话要单独对你说。”
绿之也淡笑:“婉仪是有多大的自信,认为哀家会相信你?”
“你不愿?”
绿之微笑,反问:“哀家为什么要冒着危险跟你单独谈话?”
“危险?”婉仪嘲笑,“敢情太后就这么点胆量。难不成,太后还怕我孤身一人要了你的命?”
“当然。你婉仪,可厉害着呢。哀家怎能不怕。有什么话,你当着大家的面说便是了。况且……”绿之瞧了如太妃一眼,“你的如太妃姐姐也在呢。”
婉仪可两次差点要了她的命,她才不会傻得去冒着生命危险跟她赌一时之快。
果然如太妃也有些好奇,“婉仪,你来做什么,不知道皇帝在通缉你吗?”
婉仪忿然又冷笑:“通缉我的,应该是舒太后才是。”
拓跋炟认为害死自己父皇的凶手是三王爷,怎会想到是自己,当然没有必要连同自己通缉了。但当初她与三王爷一同挟持了舒太后,也自是被以为是与三王爷**的。可是别忘了,当初她要对付的是舒太后,拓跋炟现下这么恨舒太后,又怎可能通缉舒太后的仇人?只怕巴不得她杀了舒太后吧!因此这个通缉自己的人,只会是舒太后!
绿之微微眯起眼,“婉仪果然聪明。”
“太后当真不愿听我说什么?”
绿之只道:“婉仪想说了,自然会告诉哀家。强扭的瓜不甜,哀家等着你主动说便是了。”
“你!”婉仪欲要拔剑鞘,但眼珠一转看到那些人都作势也要拔剑与自己对抗,便又收回了手。眼底聚了厉芒,“舒太后,你到时别后悔了!”
直待到婉仪走了,绿之仍然有些未能平静,但还是低着声轻了声,“进城吧……”
或许表面要一直很平静很温和不急躁。
或许每一步每一个脚印都要留有余地。
或许所有的破碎都会随着破碎而飞散。
然而,她也是真的明白——如太妃、婉仪、拓跋炟、阿娇、司禄山……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真正的狠角色,只怕是妙莺吧。当初她一手放走的妙莺。得蒙宠有权势的女人,才是可怕的。亦如现在的她,顶着舒太后的头衔,谁又不怕她?倘若眨一眨眼,是不是就要将其杀害……
她懂得的。怎不懂呢。可笑的是,被自己放走的人儿,真的复仇了。逼得她……一步一步……正在慢慢地靠近……




宫媚 第214章 妙莺VS舒太后(下)
妙莺被拽得有些疼,蹙着眉吃力企图挣脱,不奈不敌绿之的用劲之深,只好泄了力,却对她讥嘲:“是又如何。你这么聪明,又怎会不懂本宫的想法?”
绿之聚力于掌心一推,将妙莺甩了开,淡漠地仄了目,“妙莺,说实话,你真的过得好?”
好……不好……
妙莺被她推开险些倒在地上,扶着桌子,眼眸黯淡地垂落。好吗?她现在过得是好的对吧?蕃特拉这么宠溺她,她怎会过得不好?自嘲地呵笑:“自然。本宫比你这个寡妇好多了。”
绿之也笑:“真的比哀家好?哀家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你呢?告诉哀家,你都有些什么?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是蕃特拉国王的恩宠?这些虚荣,果真是你最想要的?你怎么不想想,等有一天你老了,年老色衰,蕃特拉还会不会这么宠溺你,而之前哪些被你得罪过的人,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
妙莺一怔,攥在手里的娟子也被揉进了手心里,有些莫名地心慌。但她还是侧过头去瞪绿之,“胡说八道!”
“哀家胡说八道?”绿之轻轻一嗤,“男人喜新厌旧,最爱美人儿,你妙莺应该比哀家更清楚才是。你伺候过的男人,哪个不喜欢美人儿。你告诉哀家,嗯?”
偏偏绿之用了“你伺候过的男人”这么一段,使妙莺更为忿然,她气愤地走过来,似要伸手掐住绿之的脖子,但绿之也很敏锐地拦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掴得紧紧地,自己亦有些受不了。
妙莺见她有些颓软,迅疾地伸出另一只手掐住了绿之的颈脖,微一用力,眼睛闪掠着冷芒,“我告诉你舒太后,我不是你!也不可能像你那样愚不可及!你当真自以为自己是对的?呵,你敢不敢打赌,如果是我先认识先帝,他绝不会再喜欢上你,更不会立你为妃!”
是,倘若拓跋珩一开始认识的女人不是她而是妙莺,只怕为了博得美人笑,他才不会理自己呢,。但是……“可你别忘了,那是如果。”
妙莺一听更怒,手上的力度也加重了,她眯着眼看命悬一线的绿之,“即便不是如果,倘若先帝没有死,你真的以为你能叱咤风云甚至在牢狱里那般羞辱本宫?!!!”
喉咙被卡得很难受,呼吸都不顺畅,她还是残笑,冷冷地:“……倘若?呵,即便是先帝没死。你已经输给了哀家,哀家凭什么要给你第二次的机会?”
“你!”妙莺怒不可遏,“你这个贱女人,本宫告诉你,你就是忒自负太自以为是了!你也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吧?呵!你舒太后这辈子只怕临死了还会后悔……”她说着,故意附在绿之耳畔,声音低了,“当初将我放了交给蕃特拉……”
绿之知道她放手了,也好粗喘了几口气,才道:“哀家不会后悔。你……下场也并不比哀家好多少。想必南朝恨你的人也不少,我何必担心?”
妙莺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当是气话。该发泄的都发泄了,她坐了下来,边斟着茶,边抬头对绿之道:“这么久不见姐姐了,坐下喝杯茶吧。”
这语气转变之快,让绿之有些措手不及,她只凝色:“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这么扭捏,倒是不像你妙莺了。”
妙莺依旧倒着茶水,漫不经心地微笑:“这茶里的毒极是厉害,本宫听那师傅时,刚喝下去一点感觉都没有,直至半个时辰后才会毒发身亡。本宫在想……你喝了这杯茶再走,也赖不得是本宫的不是了。对吗太后~”
绿之走到妙莺跟前,握住她拿着毒药的手,扬眸一笑,“这么名贵的茶,掺了毒药着实可惜。”
妙莺微愣,伸出另一只手掰开她的手,将粉末倒进了茶。抬眼看着绿之变得有些煞白的脸色,笑得颇深,“不可惜,能让姐姐喝了它,是它的荣幸。”
“不痛不快,它怎知是否要觉得荣幸。”
绿之淡笑,也坐了下来。对上妙莺的眼睛,见她也在看着自己,倒也不转移目光。两人就在那里对视了半晌,是妙莺忍不住打破了僵局,道:“姐姐说的是,除了人,这些,哪有晓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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