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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木沙
某男整了整衣,清了清嗓子,“没办法,这人长得帅就是要惹人爱。”
“嘻嘻……要不,等天亮了你摘下面具让我看个究竟啊。不然我怎么知道到底是不是真帅呢。”
“那你答应嫁给我,我便给你看?”
“!!!!!!”
她想要趁机拔出手,却不料他更机警,又紧紧地攥住她。
她撅着嘴喝道:“你你你!你算什么东西!我将来要嫁的男人是皇帝,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一个小侍卫呢!少得意了哼!”
“我若说我不只是一个小侍卫呢?”
某女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





宫媚 第20章 扑朔迷离
小木屋外传来了几名宫女的叫喊,似乎……在找她?
她大惊,该不会是来抓她的吧?
麻麻呀救那个命!她刚脱离了虎口,可不想又被抓回去。
绿之四顾左右无人,方躲到男人身后,哆哆嗦嗦着,试探着问:“你……你要是大人物……你,你把她们赶走了去。”
说完,她立即吞了声。人家若是大人物,她刚才那般语气,岂不是……
正想着,男人突然敲了敲她的脑袋,“笨蛋,要来抓你也是侍卫来,叫几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来作甚。”
绿之这才想起来,貌似……是这个道理。
“不行,我得赶紧出去一趟。”
语罢。才发现那男人已经松开了她的手,她微微迟疑地看了他一眼,却又朝上次他拎她出去的后门走去,手推开柴门,仍是转过头来,狐疑道:“你怎么不求我留下了?”
话刚说出口,她面上便绯红如流霞。她是不是闲得蛋疼没事找虐啊?好不容易给摆脱了,还问人家为毛不缠着了她了?
他却道:“后会有期。”
绿之不明所以,挥挥手嚷道:“免了免了,后会无期!”
仍是半夜,外面一片漆暗,听更漏的滴答声,只看到远处几盏零星的宫灯在明晃晃的闪着。
见几名宫女已朝她这里走来,她整了整衣,直了身子走过去。
一共是三名宫女,其中一名是彩珠,见到彩珠,绿之如同见到亲人般,奔过去,“彩珠,你怎么到这来了?”
彩珠面上欣喜若狂,连跪下去,其他两名宫女也跟着跪下去,只听她喜道:“奴婢听说赵公公抓到了真凶,就是那名审官,对外说将主子您放出来了,明日正是要见张太后的日子,奴婢们久不见主子回来,便到处寻您来了。”
绿之蓦然一惊,张口怔怔的:“你是说,我现在已是无罪之身?”
“主子不知道?不是赵公公将你放出来说无罪释放的吗?”
绿之静默半晌,看来,此事越发的扑朔迷离了。
抬头见彩珠身后的两名眼生的宫女,她开口问道’:“这两位是?”
两人上前,恭谨道:“奴婢云迟。”
“奴婢云卷。”
“一同见过舒才女。”
绿之笑眯眯地看着她们二人,叫云迟的看着很是沉稳端庄,云卷倒是长得秀气稚嫩。都是娟秀清丽的美人坯子,也不知是孰人,给她安排了这么两人。
她倒是没多问,只叫她们起来。天色已很晚了,明日又要早起见张太后,绿之便回去了。




宫媚 第21章 呸,懒得斗
次日彩珠早早便将绿之喊了起来,给张太后请安,着衣也要得体。
绿之漱口洗脸后,才坐在梳妆台上,虽是迷糊有点睡意,但也知今日觐见张太后,非同小可,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彩珠替她梳着长发,喜孜孜道:“主子今日可要好生打扮,让张太后看上了,保不准会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哩。”
绿之却不以为然,脸上略施粉黛,嘴唇也上了一抹嫣红,微微翕动。伸手取了一对玉涡色的耳环戴上,细细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吐了吐舌头,道:““穿那么多,左三层右三层的,累不累的慌,艳压群芳,呸,我才懒得和她们比斗呢!””
语罢,媚眼眨了下,神色恍若无意道:“更何况,想要艳压群芳的,多得去。”
彩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还是主子谨慎。”
她拿起一支珠钗,突然想起一件事,又放下去,问道:“对了,陈才女也无罪释放吗?”
彩珠边将她的头发绾起来,梳成一个素常的飞仙髻,才道:“奴婢听说太子殿下看上了陈才女,说她灵巧细心,便求皇帝将她留在东宫侍奉太子了。”
绿之很是狐疑,“难道没有名分?”
她虽知阿娇对太子是有些许倾慕之意,但这样从才女变成太子殿下身边的侍女,这……这不是存心要别人笑话阿娇吗?
太子又怎会如此糊涂!
彩珠道:“只说是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女,不过陈氏经过天牢一灾,遍身伤痕累累,东宫内也未曾传出关于她的消息。”
绿之攥着手里的娟子微微吃疼,蹙眉道:“待见过了张太后,你去东宫打探下。”
彩珠答了声“是”。拿起桌上的垂珠镂花钗,插在绿之的发髻中,更显贵气。
起来时,披了身靛蓝色的锻织锦衣,衣裾处绣着曼丽的芍药花花纹,湖蓝色的鞋子前面高高翘起,缀上了一只蓝澄澄的蝴蝶,清风吹进来,微微翕动,似是要飞起来。
如此盈丽的装扮,想必不会让人挑剔什么。扶了扶发髻上的珠钗,她便由着彩珠侍奉着走到房门前,彩珠说:“主子,新来侍候您的云迟云卷,是张嬷嬷指名带过来的。她们二人是姐妹,姐姐云迟曾在祖祭那日替您出席了呢。”
“喔?”绿之微微错愕,没想到竟是如此。
她捏了捏彩珠的下巴:“你这妮子倒是细心,知道主子的心思。”
只是张嬷嬷如此张扬的将她们二人带过来,就不怕有人说闲话?
正想着,彩珠推开了房门,只见一辆骨辘辘的鸾车已驶到门前,前来迎接的是赵启魏身边的姜高丽,他低头走到彩珠面前,摆了请的手势,“舒才女请。”
绿之只默默点头,彩珠服侍着她上了鸾车,掀开窗帷,再盖上去。
然后看到云迟云卷跟在自己身后,彩珠笑了声,便随着鸾车走了。




宫媚 第22章 撞色
刚到慈宁宫时,方觉得气魄非常。殿宇上是紫金色的镂空花纹,镌刻着几只欲飞不飞的鸾鸟,下面是精雕细琢的红木格子窗门,处处透着莹彻玲珑、宏阔大气。
下了鸾车,正撞见昭茜走来,绿之微瞥了她一眼,昭茜着一身紫罗兰色的绣芙蓉丝棉,发髻中插了一支翠玉簪子,颈项下挂了一硫珍珠缨络。
甚是傲慢的步伐,蹒跚走来时,朝她轻嗤了声:“啧啧……亏舒才女的爹是洛城富家,觐见太后,竟也着衣寒酸至此。”
绿之咧嘴挤出一丝笑,也不理会她。彩珠扶着她的手进了大殿,里面的婢女们早已备好了座椅,按照级位,她与昭茜几名新册封的才女都居坐在最后,座椅下垫了一层锦褥,坐下去,很是绵软。
张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玉华纷纷给各位主子上茶,绿之见她眉目谨慎,一举一落未有半分差池,更是佩服张太后的用人。
渐渐地,各个宫的妃嫔都来了,但见最前面的座位却还空落着,彩珠低头提醒了句,她才明白,那是如妃的的座位,心中更是好奇,时辰已经差不多到了,她还未到慈宁宫来,难道……是想与张太后杆上了?
但很快见玉华扶着宝相庄严的张太后从后殿出来,张太后虽已老年,但看起来却十分雍容华贵,一身绛色的金罗华服,头上佩戴九凤珠冠,旒珠垂挂在胸前。如此盛装,气势甚是嗫人。
众妃嫔纷纷福身行礼:“臣(嫔)妾见过太后,给太后请安。”
但听玉华代替张太后说:“各位娘娘的心意太后都知晓了,请回座吧。”
“谢太后。”
张太后端起了茶杯,望着宝座下的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人儿,只作微笑,目光收回来时,不经意瞥见左边上空了个位子,玉华便道:“如妃正朝慈宁宫赶来。”
正说着,只听一声尖细的嗓子提起:“如妃娘娘驾到!”
如妃着大紫色的软罗春锦,满头的翠珠明铛,一支金步摇在右耳边,垂珠落在肩上,摇摇颤颤,更是华丽。
众人转眼见如妃正走来,除了居坐右边上的玉妃,连都转身跪下去行礼道:“嫔妾见过如妃。”
如妃很是端庄雍容,因为是刚从外殿走进来,于是坐在后面的人儿看得更清楚,最是华丽夺目莫过于昭茜了,如妃见她着衣,扶了扶发髻上的金步摇,懒懒道:“这位是?”
昭茜见自己受了如妃的关注,甚是欣喜,出了行列道:“嫔妾昭茜昭才女见过如妃。”
绿之微微抬头,却看出了所以然来,如妃今日着衣大紫色,昭茜一个小小才女穿了紫罗兰色也便罢了,偏偏与如妃撞色了,这是多大的忌讳,看来昭茜这次,是要栽在如妃的手里了!
只见如妃看了身边的贴身宫女宝绣一眼,她立即道:“禀娘娘,昭才女是宁贵人的庶出妹妹。”
如妃“噢”了一声,媚眼扫去,直盯着宁贵人看。
宁贵人被看得毛骨悚然,也站出行列,慎然的低着头。
如妃收回目光,笑起来,道:“本宫听闻宁贵人自小书读得不少,按理说,妹妹当了才女,做姐姐的,该好生教诲才是,宁贵人怎连这点道理都不晓得?难道……贵人是存了心的?”
宁贵人这才抬起头,瞅了昭茜一眼,又看了看如妃,大惊,惶恐道:“是妹妹教导不慎,请如妃原谅。”
绿之心里一震,好是厉害的如妃,这一出语便连宁贵人也给责骂进去,一箭双雕,这次只怕宁贵人也会被昭茜连累了;同时心中也暗暗窃喜,幸好自己没有艳妆打扮,只是这昭茜想要艳压群芳也便罢了,还偏偏挑了件颜色与如妃近似的服色,啧啧……不知她是愚笨得妄想与如妃斗呢,还是运气倒霉过头鸟……
如妃意态闲闲地拣了拣衣襟,也不惩罚她们二人,只听宝座边的玉华清咳了几声,如妃才作恍忽过来,对着众人道:“都平身吧。”
姗姗走到宝座下福身行礼:“臣妾来给太后请安,臣妾来迟,还请太后莫见怪。”
太后含笑道:“无妨,坐下吧。”
“谢太后。”
张太后也不询问如妃来迟的原因,只淡扫了坐在最后面的那些新人儿几眼,对绿之的一身素装颇为满意,玉华见她目光的停留,便道:“太后,那是舒才女,家世在洛城颇为显赫。不过前些日子涉嫌了谋害才女的事件,幸得冤屈得洗,已经无罪释放了。”
绿之站出来,又是福身行礼,脆声道:“嫔妾舒氏见过太后,太后安康!”
张太后“嗯”了一声,笑道:“很是温雅端庄。”
挥手让玉华去扶起她,边说:“倒是苦了你这娇人儿了,天牢里的那些人也太粗心了,改日要让赵启魏好好整顿一番。”
绿之起来垂首恭谨道:“妾身谢太后关怀,妾身一切安好。”
张太后让她回到座上,又是狐疑,“今年不是选了五名才女吗?死了一名,怎又剩下三名了?”
玉华道:“陈才女被太子带去了东宫。”
张太后嘴角微微上扬,却只是一瞬间,众人并未洞悉,然后是居首的两位妃子和几名嫔妃与太后闲聊了几句家常,这日的请安,如此过了。
出来时,方还看到天边依旧一片蓝澄澄,阳光明媚绚烂,温暖至极。
然后不经意见宁贵人身后跟着战战兢兢的昭茜,两人一同离开了去,生怕被如妃追上来,绿之却笑了声,如此与如妃对着干,如妃又岂会轻易饶过了她去。
姜高丽已将鸾车停好,绿之却说天气清朗得很,自己想溜达一圈儿再回去,便将姜高丽打发了,身边只跟了彩珠,便走出慈宁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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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媚 第23章 一斤汗
正是清晨,此时的御花园十分恬静,除了几名园丁在剪树叶的簌簌声,还有几声银铃般清脆的鸟鸣,阳光柔柔的洒在她的脸上,上了一层亮澄的雪白晶莹。
她看得有些倦了,便踏着铺满漂亮光滑的卵石小路走去,沿着小路际处,是一座歇凉的小楼台,清风缕缕拂来,飘荡着清新舒畅的空气。小楼台的前面是一片澹澹的湖面,有些红鲤鱼浮出水面来,更是美丽。
彩珠站在她身后,见她一直微笑着,便问:“主子,太后对您很是在意,您说……太后会让皇帝给你一个什么位份呢?”
绿之转过身来,故意岔开话题:“我听说云卷从小画术极高,如此美景,嘻嘻,我若再加以装扮装扮,定会美那个不胜收啊!”
彩珠一怔,扬手擦了擦汗:“主子,您不是说不能刻意装扮嘛?”
她嗤了一声:“现在是早膳时间,孰人在这里出现呢。”顿时心血来潮,顾不得等彩珠,远远便听她说,“去把云卷叫到这来,我去去便回。”
彩珠见她如此,便去将云卷带来,由于知道主子有些对云迟警惕,便另派她做别的事。彩珠和云卷都对她们的主子的装束很有信心,因为她今日去觐见太后一点都不失体面,还被夸了一番。
于是兴高采烈地等着主子来。
然,绿之的出现,不由得让二人张口大惊:
满头的珠钗玉簪,一颗颗的珍珠宝石镶嵌缀在发髻中,真真正正的翠珠明档!
抬手朝她们一挥,什么玛瑙串链,明珠手串,翠玉镯子,能戴的都戴上了。最最夸张的是那身宝石黄的华服,金丝罗缎,胸前挂了十几串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垂珠,走过来时,很多首饰撞在一起,发出唏唏娑娑的声音,她拎着腰下的摆子,走上楼台来,在她们面前晃了一圈,喜孜孜地:“咋么滴?好不好看?”
一斤汗!!!
没带这么穿戴的!她保证,她家主子是将所有的配饰都戴到身上去了!
彩珠呆愣地看着她,半晌才缓展出一抹窘迫的笑意:“主……主子。好看,嘿嘿,极好看!”
“好看吧?俺跟你们说,这个翠玉镯子,是从如妃换洗的衣服偷来的;还有这个玛瑙串,我听说是皇帝赏赐给婉仪的,啧啧……都是好东西,如今都归我了。”绿之一边比划着,一边四周望了望。
幸得是早膳时分,无半个人影儿,否则她这一身这么给穿出去,不让人扒了她的皮才怪。
不过这人嘛,这么多好东西,总得自己先试试,待有了实名分,她便将这些东西让那当侍卫的臭男人拿出宫去变卖了,免得到时被人儿给个措手不及滴搜宫,那么她可就彻底完蛋鸟。到时,要马尼有马尼(money),她且在这后宫中变成小富女,嘎嘎,贿赂啥滴,都不成问题。
在一旁杵着的云卷才愣过来,喃喃问:“主子,你这些都是偷来的?”
某女伸手一扫额间的一绺碎发,骄傲滴仰起了头,“嗯啊!你家主子我扒手扒大的,干这一行最是得心应手了,哈哈!”
“……”
“……”
彩珠说:“主子,我……我那个啥,我去东宫打探消息去。”
云卷正要跟去,绿之一把拉住她,瞪着她:“你不许走!给我画像!”
伦家好不容易打扮得这么漂亮(咳咳,你自个儿以为罢鸟。),咋么都木人懂得欣赏~云卷本便胆小,被绿之这么一吓,只好低着头走到楼台的石桌上,铺开准备好的画纸,抬起头,对面……某女站在楼台的石栏上,清风吹来,衣袂飘拂起来,只是这么一身装束,再配上这么一副恬静的景色,云卷顿时感觉脑袋快崩裂了。
然后不经意看了眼楼台下的,云卷大惊,站起来:“主子快下来,下面是湖水啊,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ps:小剧透,明日更新时,咱滴绿之要顶着这副打扮撞见皇帝大人鸟,8过,那啥很不一样的邂逅啊啊啊,锁定明日同一时间14点,哈哈哈。




宫媚 第24章 死色狼
绿之低眼看了身后的一片碧落的湖色,很是惬喜,转过身道:“你只管画就是,我扶在栏柱上没事。再说,身后是一汪碧湖,没画上去,岂不可惜?嘻嘻……”
云卷只好吊着胆点点头,撑起一支画架,上面是铺开来的画纸,偶尔几阵微风拂来,画纸咧咧的飞起来,云卷用一只手压着纸,另一只手提起笔,沾了沾水墨,一边抬头看着站在楼台上绿之,画了起来。
某女刚开始站得很是端庄,保持着微笑,也不动荡,渐渐地,感觉身体快僵硬了,不由得晃动起来,连脸上挂着的笑容也挤没了,扭着脖子,一只手也在脖子后按揉起来,酸不溜滴的疼。
云卷放下笔,皱着眉头道:“主子,您站稳了。您这样动来动去的,奴婢实在无法画好。”
绿之只嗔声埋怨了几句,又站稳。木办法,为了以后没有了这些家当还能看着一幅画像纪念,她拼了、云卷也笑起来,拿起笔重新画着,心中想,其实若主子能适当装扮,莫要这般穿金戴银的,与这副美景,倒是相得益彰了。毕竟主子虽不是个美人坯子,但光是眉目间的那抹俏皮便足于让人倾心。身后的碧湖波光粼粼,早上的阳光洒在湖面上更是好看,主子说得并无道理,站在这楼台上,画起来就如若立在这水畔中,犹如水中仙子,倒也另番韵味。
正在氤氲的染着湖绿色,然,正抬头望了湖面一眼,惊得瞪大了眼睛,又想起主子身上穿戴的好些是从后宫妃嫔偷来的,更是惊慌失措,掉下了画笔也顾不得画像,喊道:“快,主子快走!”
绿之见她神色,好奇地往身后一望,不料还没看个究竟,身前的云卷已经拉起了她的一只手,而另一只手也只是轻轻扶着栏柱,被云卷这样一拉,身下一个趔趄,鞋底一滑,身体掉了下去。
扑通……
额?扑通声呢?
落水的扑通声呢?
等等,那什么,她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
闭着的眼睛睁开来……
时间(早晨),地点(船“床”上),姿势(某女整个上身扑在一男人孔武有力的手臂上,并且那男的手里正握着她的……)拓跋珩见她全身像金凤凰般,打扮得花枝招展,似乎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把所有能戴的家当都带上去了,今日果真真是见到了这么一只贪婪的小狼,不过……虽是装扮滑稽,但貌似这女的某处,倒是丰腴,嗯……手感不错。
某女眼睛从清澄的湖面转移过来,目光移下来,见自己胸前的那团柔软正被一只大手握着,她大惊,用力推开了男人,又是一个趔趄,她眼睛紧紧闭着,双手护着胸前,“你……你别过来!”
表示没人理她……
“再过来我跳下去了!我真的会跳下去!”
还是木人理她……
某女再退了一步,微眯一只眼珠子,瞅了眼底下,“啊……”
“扑通……”木错,这次加上了双引号,这女娃是真的落水了!
湖面上溅起一阵阵涟漪,她不断的拍打着水花,口中咽呛着水,挣扎了几下,又沉了下去。
本想看她像只落汤鸡般戏弄她一番,见她沉下了水,心下一震。今日刚下早朝便未携带任何人,自己上了船只,现下四处无人,蹬蹬走到船头看了看湖面几眼,突然一只手伸到了船身,将他的脚拉了下去,湖面上又是激漾起了啪啦啪啦的水花,某女幸灾乐祸的朝他挥霍着湖水,咯咯直笑:“要看我笑话是吧,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死色.狼!我非得也弄你一身水,哈哈……”
自己跃身爬上了船,拍了拍身上的水渍,双手插在腰间,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在湖面上的某男,就那么一看,顿时眼珠子睁大得快凸出来!
!!!!!
正双目呆愣着,拓跋珩也已经跃身跳上了船,脸色黑沉得如暴风雨前夜。
也不知是落水的原因还是什么,绿之身子开始抖索起来,牙齿也咬得格格作响,眼珠子也悄然溜下去,不敢再去看这么一个大人物了。
拓跋珩却越发的靠近她,某女一直低头退着,突然一望身后,已是船只的屋棚,微怯怯的抬起头,这一次,是人家睥睨着她了。
她讪讪笑:“嘿嘿,奴……奴家不是故意的。”
某皇帝的神色却依旧不变,半晌头低下来,深邃的眼眸看着可人儿的脸,她长长的睫毛挂着了几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微微扇下来,迷蒙了双眸。珠圆玉润的脸蛋圆鼓鼓的,似乎能掐出水来。红唇也因沾上了水光而变得娇艳欲滴。
目光正移下来,见她侧了侧身子,双手环抱着胸前,显然是对刚才的事情心有余悸。
他淡淡道:“你恃才说什么?”
好一个俏妮子,他要看她笑话,不料自己却成了落汤鸡,反成了她的笑话。
但瞧她两只骨碌碌的小眼悄悄的转动着,抬起眼时,分明的显出畏缩、胆怯的眼色。
嗫嚅着低声说:“奴家什么都没说。”
什么皇帝,一点气度都木有!伦家不过……不过骂了他一句**,还有……还有把他拉下了水。这样就犯得着跟她生气?
拓跋珩将脸靠得离她更近,暖暖的鼻息喷到她脸上,越发的觉得脸蛋滚烫起来。
他薄唇轻启:“朕似乎听到……”
“没有!奴家没有说陛下是色.狼!陛下听错了!听错了!”话刚说出口,她更是恨不得封了自己的嘴。
拓跋珩硬是忍住了笑意,手抬起她的下巴,然后移下来,碰到她雪白的锁骨,她微微一颤。然,他却在这时将手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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