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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羽林
铁笼溅射出一串绚丽的火花,经由当中被劈成了两半。
左忆山从铁笼中爬了出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笑道:“天魔真人,我们之间可是盟友,既然你知道圣刀出世,这样的大事……怎么可以对我家少主隐瞒?”
“唉!”天魔真人假惺惺的叹了一声,道:“老朽本以为天魔宗百年浩劫在即,所以魔刀才会现世。哪里知道现世的会是滔土圣刀,更不曾想,圣刀竟然被陆槐夺了去。如若老朽早知是圣刀,一定会将消息转告三位公子,请公子们派人前来,共取此刀,均分所得!”
左忆山哼了一声,道:“别拿好听的糊弄左某,真若是圣刀摆着这里,你能不对左某偷下杀手,左某就要烧高香念‘阿弥陀佛’了!”
天魔真人摇头苦笑,却也不再解释,催促道:“走吧!现在不是讨论圣刀的时候,我们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当即带领左忆山行出囚室。
驾舟的是一个天魔宗弟子,而非孤风、绮彤之流的总坛弟子。左忆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却感觉魔宗总坛到处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水路曲折,越向前行,左忆山越觉得不对,疑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天魔真人负手站在船头,朗声回道:“圣坛!”
左忆山的脸沉了下来,“天魔,你应该送我离开。”
天魔真人神秘一笑,道:“不,我就该带你去圣坛,带你去见一个人!”
左忆山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济安。令他更想不到的是,圣坛正上演着一场血腥的杀戮。
天魔宗的弟子完全控制了圣坛的各个出口,白羽一手牵着紫嫣,一手旋转着白骨棒,趾高气扬的下达着命令,“不肯投降的一个不留,投降的马上收押……打开法器库,把法器分发给大家。看守好警钟,如果有人胆敢靠近,杀无赦!”
让天魔宗的弟子把守出口,控制警钟倒还可以。但让他们同圣坛弟子杀战,甚至将圣坛弟子全部剿灭,他们还没有这个实力。
有实力的是济安。
攻入圣坛的,都是济安带来的修士,紫焰也在其中。
“三……三公子!”左忆山着实惊呆了一阵,这才想起见礼。
“圣坛已经被我们完全控制。大哥带人去了洞口,防止有人唤醒那些护法弟子。二哥开始清剿总坛各岛,不肯归降的一律除掉。”济安发出一声冷笑,对天魔真人和左忆山道:“剩下的就只有比武场上的几位了!”
“放心,我已经在比武场的洞口外设下了铁笼。洞门一开,不管下来的是谁,都会被囚禁起来。”天魔真人看起来像是胸有成竹,可左忆山却觉得他心里有些打怵。
左忆山递给济安一个眼神。济安立时会意,咧嘴一笑,道:“你们魔宗圣坛的弟子根本不堪一击,那几个所谓的真人更是熊包,连打得过紫焰的都找不出一个来。”他猛地板起脸,“可我知道,金鞭、银锏二位长老修为极深。你们总坛的护法弟子更是骁勇善战。万一被他们逃脱,唤醒了护法弟子,再召集旗下各宗门前来救援,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天魔真人也板起脸,道:“济安,我们可是有约在先,你来帮我扫平总坛,让我顺利接管魔宗。我去助你铲除异己,让你入主道宗。可你现在……该不是想打圣刀的注意吧?”
“真人多虑了!”济安思量一番,还是摇摇头,道:“如果被金鞭、银锏逃脱,我们不仅要对抗魔宗全族,怕是连道宗也绝不会置之不理。到了那时,道、魔两大宗族联手,法宗就不会保持中立,也会驰以援手。我们暗中积蓄了多年的力量,将会面临覆灭的危难!”
“这样好不好?”左忆山提议道:“天魔真人的弟子负责在洞口架设牢笼,三公子的属下在外围警戒。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也算有备无患。”
天魔真人思量一番,道:“那就请二公子把人撤回来,没有渡船,各个岛上的弟子想跑也跑不了。事成之后,我们再前去一一招降。”
济安无奈的笑了笑,叹声道:“好!既然你信得过二哥,我让二哥把人带回来,你们合力把守比武场洞口。”
天魔真人陪着笑脸,解释道:“三公子魔怪,天魔并不是信不过你。但你的人手都在圣坛,一时也无法抽身,所以天魔才想到了二公子。”
“不必解释!信得过也好,信不过也罢。只要事情能够办成,济安绝无怨言。”济安招手叫来一个生有连鬓胡子的大汉,道:“快去找二公子,让他带人同天魔真人会合,共同把守比武场洞口。”
“是!”大汉应了一声,陪同天魔真人下了圣坛,乘舟而去。
稍倾,圣坛下出现数十条小船,一直抵达练武场的下方。天魔真人亲自布置了四个铁笼,埋伏在洞外。
比武场上的挑战刚刚开始便又暂停,人们都在猜测着陆槐的生死,谁也不曾想,一张围杀的大网已经悄然展开。
传功长老见陆槐挺尸般躺在地上,半响也没能动弹一下,禁不住疑问道:“这就是圣刀的威能?”
护法长老也觉得有些奇怪,虽然他将陆槐击倒在地,可他激出的银色气团根本不足以毁掉陆槐的元神。况且陆槐有圣刀在手,真元得以进一步提升,完全有能力抵抗住他的攻击。
就在二人感到奇怪的时候,正在挺尸的陆槐“呼……”的坐了起来,长长呼出一口气,咧嘴笑道:“真舒服!”
中了护法长老一击,任何人也不会感到舒服。但陆槐的确没有说谎,就在他的护身光罩被毁,想要调集真元对抗银色气团的时候,一股无比强大的真元力瞬时涌了上来。他不知道,这是圣刀的威能,放大了他的真元。可他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强大的真元力,瞬时经脉闭锁,气结于胸。涌上的真元没能凝出,而是堆积在了他的胸口,当即令他闭过了气去。就在这个时候,护法长老击出的银色气团恰巧撞在了他的胸口上,将他淤积的真元击散。
躺在地上,丝丝缕缕真元如同涓涓细流,缓缓的注入他的元神,这令他感到说不出的畅快。等到散开的真元重新汇聚,他猛的坐了起来,这才说出了刚才的感叹。
“舒服?”陆槐的感叹令安庆和南宫离大为恼火,各自幻出金银武士,金鞭、银锏齐出,攻杀上来。
陆槐翻身跃起,幻出护身光罩,手舞圣刀,与二人战成一团。陆槐的护罩上流动着淡淡的红光,每次受到金银武士的攻击,红光就会突然放亮,像是消融他们的威能而做出的反应。
安庆和南宫离的法器上不断射出真元,但均被陆槐持刀拨开。而他们却抵不住陆槐的圣刀,每次出现破绽,圣刀就会击碎他们的护身光罩,逼着他们后退防守。还好是二人联手,一人后退,另一人立即补上,待重新幻出护罩再联合进攻。即便这样,他们也仅仅能保持不败,根本不可能快速解决战斗。
开始时,安庆还气得“哇啦哇啦”乱叫,看他的模样,如果陆槐手上没有圣刀,早就葬送在了他的金鞭下。陆槐的圣刀舞得风雨不透,不仅破绽极少,而且变化繁多。但他绝不随意浪费真元,每到犀利的杀招,必将击碎一人的护罩。慢慢的,安庆的表情变得凝重,继而露出赞许之色。
若是比拼真元,那到简单干脆,三人坐下来,激出真元相对,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赢家。既然是挑战,就要各尽所能,不管是招式上的变化,还是轻身躲避,总之可以使自己落于不败之地便好。
陆槐此时的情形便是这样,他灌输在圣刀上的真元并不多,但却保证了出刀的速度,依靠招式上变化使自己处于不败之地。
安庆偏偏与他较上了劲,一根金鞭耍的龙飞凤舞,时而变成一杆长枪扎刺,以真元化成虚幻的枪尖激射而出。时而把金鞭舞成一张圆盘,护在身前,想要将陆槐的圣刀裹挟其内。时而又化作漫天箭雨,劈头盖脸的向陆槐喷射。
如此玄妙的鞭法,偏偏对陆槐无可奈何。陆槐像是天生慧眼,每次都能准确的分辨出虚实。不仅封住他的实招所在,还能将其攻破,并趁机击毁他的护罩。若不是南宫离每到此时便会赶来救援,他恐怕早已被陆槐赶出了练武场。
相比之下,南宫离的方法简单得多,银锏之上并无复杂变化,不是以真元幻出弧光激射,就是凝聚出银色气团冲撞。陆槐随手一刀,就能砍散他的弧光和气团。
这样一来,陆槐的攻击倒有八成被安庆担了下来。安庆的真元急速消耗,连他自己都暗暗担心,七天七夜的挑战时限,自己的真元恐怕难以为继。
陆槐却越战越勇,圣刀上的真元也在缓慢增长,像是斗到酣处,不自觉的发挥出了自己的潜力。
安庆一连攻出一百多鞭,每一鞭都是实招,但每一招都先一步被陆槐封堵,再又借由他变招的间隙击毁了他的护罩。气得安庆大骂,“奶奶的!”他瞪了南宫离一眼,嚎叫道:“你整天就知道修炼,修炼,修炼,弄强大了真元有个屁用,人家同你拼真元吗?”
“护法长老修炼了一身强大的真元?”陆槐暗暗纳闷,表面看来他的弧光、气团倒是蛮吓人的,可附加其上的真元力并不强大,起码赶不上传功长老金鞭上激射出的威能。





御剑录 189:灵阶法术
迎宾岛坐落在总坛外围,专为魔宗旗下各宗弟子已经外族修士所设。这里水面宽广,比邻的岛屿最近也在十里之外。岛上高楼广厦,屋宇林立,亭台水榭,错落有致。浩渺烟波,鸟语花香,身临其地,如入仙境。
雪莲亲自抵岛,向吉萨、吉索兄弟致歉,两兄弟虽然心中有气,但看在她是总坛亲传弟子的情面上,倒也不好发作。
梅儿却始终把自己关在房中,负气不出。任凭雪莲在门外呼唤,也不应声。
雪莲在门外苦守了一天一夜,加之吉萨、吉索兄弟也来劝说,房门终于开启。可梅儿却背身坐在堂内的茶桌旁,眼见雪莲赔着笑脸坐在她对面,她竟然理也不理。
“我对陆槐或许做的有些过分。可你呢?你明明知道唐善是武修,明明知道我同武修水火不容,可你还是替他隐瞒了这个秘密!”雪莲原本是来赔罪,可提及唐善,她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我是法宗弟子,除魔卫道是我的本分。可对于同道修士,我不希望见到你们自相残杀!”梅儿的话说得冷冷冰冰,像是早已断绝了她与雪莲的姐妹情谊。
“我们不提武修,就说陆槐。”雪莲的眼睛有些发红,“是我错!就算陆槐偏袒唐善,我也不该如此对他!”
“错!”梅儿怒叱一声,道:“如果你要对付唐善,而陆槐站在了唐善一边,你怎么对付他都不为过。可你别忘了,陆槐是出于大义,为了避免修界的战乱和浩劫,他才把左忆山来到押解魔宗来。你呢?你竟然下作到使用迷药来迷倒他。”
“我也是气昏了头!”雪莲幽幽的叹息着,“如果你的师姐妹被那些武修在圣坛上欺凌,不堪受辱,葬身于圣火之中。对于一个袒护武修的人,你会怎么做?”
梅儿摇着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可以找出那些武修,并把他们统统杀掉,为你的师姐妹复仇。可你总不能因此杀尽天下武修吧?”
“为什么不能?”雪莲怒目看去,咬着银牙道:“武修都是邪魔转世,我就是要把他们全部铲除。”
梅儿呼出一口长气,转头看来,道:“据我所知,武修也有良善之人。如果不是聂魂杀害了阳少,带领邪恶武修清除异己……”“够了!”雪莲拍案而起,怒声道:“阳少是什么好东西吗?当年他占据北京城,活活把那里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不知有多少无辜女子惨死在他的手里。自他退出北京,皇宫里到处都是女人的尸体。那些女人都只是凡人,不仅饱受他和手下那些武修的凌辱,就连性命也没能保全。你还在这里说什么阳少、聂魂,武修都是一样,根本没有正义与邪恶之分!”
“你……”梅儿气得不知该说些什么,背转身去,气道:“照你的话说,一个男人薄情寡义,那么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是负心汉不成?”
“我不跟你理论,也不求你谅解。我来是告诉你,陆槐去了比武场,他要挑战大修士之位!”雪莲转身离去。
一尺多高的铜铃,雪莲先后拉响了三次,可驾船的弟子却始终没有出现。
圣坛收到了她的消息,一个满脸疙瘩,面相丑陋的老头乘船来到比武场下,找到天魔真人,道:“天魔,迎宾岛上有人要船,我们该怎么办?”
天魔真人随口道:“噶老头,你是船老大,是派人过去把他杀了,还是置之不理,你说了算。”
嘎老头奸笑着道:“雪莲姑娘可是个十足的美人,杀了岂不可惜,不如赏给我享用吧?”
“雪莲?”天魔真人瞪起双眼,严声道:“不许动她,我留她还有大用处。”
噶老头撇着嘴,悻悻的应了一声。
天魔真人呵呵一笑,温声相劝,“噶老头,此次举事,你功不可没,天魔绝对不会忘记你的功劳。事成之后,除了雪莲,族内女弟子任你挑选,怎么样?”
噶老头的脸上再又露出奸笑,连连点头,道:“好,好,好,不枉咱们兄弟相交了几十年,还是你最了解我!”
天魔真人抬眼看去,巨大的石球牢牢的封死了比武场的洞口,丝毫没有启动的迹象。他隐隐有些担心,自言自语道:“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怎么还没有动静?难道陆槐真的有那么高的修为,可以挑战大修士一职?”
“那……那可糟了!”噶老头脸上露出慌张之色,“一代大修士横空出世,我们这些虾兵蟹将哪里是他的对手,还不被他给一勺烩了?”
天魔真人心头一颤,“你先去吧,我自有办法!”再又嘱咐了一句,“记住,看好你手下的弟子,谁敢擅自派发渡船,绝不姑息。”拨拨手,送走噶老头,脚蹬船板,凌空蹿起,飞抵“磨盘”外侧,向着带人警备在外围的岳乘风而来。
“真人?”岳乘风脚踏飞剑,驱使向前,远远招呼着,打了一躬。
天魔真人来到近前,贴耳道:“陆槐手握圣刀,万一通过了挑战,怕是连封印的铁笼也困不住他。但他同安庆和南宫离苦战了七天七夜,即便通过了挑战,真元也必将耗竭。到时我们一拥而上,不能留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一举摧毁他的元神。”
“这……”岳乘风犹犹豫豫的道:“你要知道,陆槐是我结义的兄弟,我怕是……下不了这个手!”
天魔真人气得哇哇乱叫,“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结义兄弟?就是亲娘老子也得下手!”
岳乘风叹息一声,对着身后勾了勾手指,“周家兄弟,就由你们来协助真人吧!”
两个马脸汉子飘来,对着天魔施礼,道:“夜山、夜冢,拜见真人。”
天魔真人瞥去一眼,见两人其貌不扬,穿的又是布衣草鞋,所御使的不过是两尾灰不拉几的羽毛,想来也没什么过人的本事。又听二人的名字“夜山、夜冢”,知道他们的父母是在夜晚山间、坟场中育有了他们,所以才会取这样的名字。心中更加不以为然。当下“唔”了一声,不悦之意毫无保留的浮现在脸上。
岳乘风微微一笑,道:“真人千万不要小瞧了他们,别看他们是山野间的修士,可一身修为深不可测。说句大话,就算您请出一位闭关的大修士,他们二人也足以应对。”
天魔真人闻之一惊,可还是将信将疑,对二人拱了拱手,道:“那就有劳二位了!”
“真人客气了!”周夜山、周夜冢同时回应。
岳乘风看出天魔真人心中尚有顾虑,对二人递去一个眼神。二人会意,各自握拳拧指,在手中幻出七根羽毛状的暗器。
七根“羽毛”色彩各异,但却闪耀着夺目的寒光,显然异常锋利。
就在此时,天魔真人忽然发现“羽毛”中泛起道道灵光,不由得大吃一惊,惊声道:“这……这是灵阶法术?”
“好眼力!”岳乘风赞了一声,道:“周家兄弟修得是七彩灵羽扇,曾被一些修士嘲笑为花哨无用的功法。可当他们真正幻出灵羽扇的时候,那些修士没有一个能抵得住七彩灵羽的致命一击!”
周夜山显得有些难过,叹道:“切磋功法而已,误伤了许多同道!”
周夜冢也叹声道:“惭愧,惭愧,一时失手,悔不当初!”
天魔真人又是一惊,受人嘲笑就要取人性命,这二人看似憨实忠厚,可实际上却凶狠毒辣,绝非善类。
“好了!周家兄弟便交给真人调遣,乘风告退!”岳乘风打了一躬,御使飞剑,退回到防守在外围的众多修士当中。
眼见周家兄弟修炼的竟然是灵阶功法,天魔真人心中稍安,再又看向封堵着洞口的石球,暗道:“广陵、安庆、南宫离,就凭你们三个的修为,绝对逃不出封印的铁笼。陆槐啊陆槐,哪怕你真的具有大修士的修为,哪怕封印的铁笼真的困不住你,可在你真元耗竭之时,看你怎么逃脱七彩灵羽的一击。”
陆槐的真元远还没有到枯竭之时,不仅没有枯竭,而且越战越勇,浑身的真元全部被调集了起来。此时,他如同一只烧开的水壶,浑身上下冒着白气。每出一刀,周身的白气便随之而动,变幻出九把圣刀,分别攻击安庆和南宫离。
魔宗一族,堂堂的传功、护法长老,竟然在他的攻击下全然没有了还手之力。
安庆的金鞭围着自身飞速旋转着,在护身光罩之外再又增加一层防护。而他的金甲武士也增至三人,分别列在左右与身前,协助他抵挡刀状白气的攻击。
南宫离的银锏也幻出了三个银甲武士,同安庆一样,有守无攻,护在自己身旁。
陆槐的幻刀恰巧是九把,五把加在安庆身上,四把加在南宫离身上。一刀攻出,安庆的金鞭,二人的金银武士和护罩纷纷被毁。逼得二人不得不退身躲避,等到再次幻出武士与护罩,才敢相对。
主持比武的广陵真人早已看得目瞪口呆,按照各大宗族选举大修士的规则,挑战人应该在七天七夜之中抵抗住两位长老的联合攻击。可这个规则在陆槐身上却反了过来,原本应该进行攻击的两位长老却变成了被攻之人。而且广陵真人看得出,即便是一味防守,两位长老也不可能坚持七天七夜。等到陆槐的真元运转至极限,圣刀的威能发挥得淋漓尽致,二位长老便会落败。
自从魔宗创立,上千年间,在两位长老联合攻击下,七天七夜不败而成为大修士,这已经是铁定的规则。而今,陆槐即将打破这个坚守了上千年的规则。
安庆和南宫离一退再退,终于来到了大长老的身前。再退,他们将离开比武场的范围,比武便告结束。
对于安庆来说,这是莫大的耻辱,因为他曾经放言,只要陆槐能在他手上坚持一个时辰,他就让陆槐做魔宗的大修士。而今,陆槐力战两人,不足两日,即将获胜。这让他曾经说过狂傲言词显得苍白而又可笑。
“不可能!自从魔宗创立就没有这样的事!”安庆双眼充血,怒声咆哮,硕大的肚子猛的收缩,竟然幻出六个金甲武士。
陆槐的真元也发挥到极致,一声长啸,风驰电掣般扫出一刀。
一时间,铺就在地上的石板爆裂成沙石,夹杂着烟尘,带动了比武场上空的黑云,一齐向安庆席卷而去。
南宫离怪叫一声,飞身救援,却与安庆一道,被飞沙走石和烟尘、黑云掩盖在内。
广陵真人不知道在心里惊叫了多少声,从安庆幻出六个金甲武士开始,他就想惊叫;陆槐惊天动地的一刀,他又想惊叫;南宫离有心救援安庆,自己却身陷险境,他还想惊叫……可他只是张着嘴,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
发出声音的是陆槐。
烟尘渐渐散去,陆槐忽然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轻咦。




御剑录 190:封印的大长老
安庆双眼外鼓,满脸惊骇,一动不动的站在地上,像是看到了一件不敢想象的恐怖情景。可他不是因为陆槐石破天惊的一刀,而是因为南宫离。
南宫离的银箭点在安庆的胸口上,就在陆槐的真元、圣刀的威能发挥到极致的时候,他抢先出手,制住了安庆。
做为见证人的大长老,这个身高不足三尺的小老头,此时正挡在二人的身前,用自己的胸膛接下了滔土圣刀激发出的全部威能。
他的胸口露出一个破洞,破洞内显现出一个掌心大小的疤痕。这个疤痕高高.凸出,早已形成有如龟背般的硬痂,绝不不会是陆槐刚刚造成的。
“师……师父……您不是早已经仙逝了吗?”安庆的嘴角流下一线鲜血,可他却浑然不觉,喃喃发问。
南宫离收回银锏,倒握在手,躬身施礼,道:“弟子南宫离,恭贺恩师,重新出世。”
大长老的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垂眼看着自己胸前的疤痕,发出一阵鬼哭狼嚎般的笑声,“掌教大人,你以为你的圣刀可以封得住本座吗?看看……看看……本座今日就要重新出世。”
啪的一声轻响,他胸口上的硬痂如同蝉蜕一般,离开他的身躯,堕落在地。
早已飞散的黑云重新聚集在比武场的上空,骤然凝聚,压入了大长老的体内。
“都给本座醒过来!”大长老厉声嚎叫,双掌外翻,向左右推出。两股破空的劲风,带着强大的威能扑出。所经之处,那些观武的修士宛如挣脱束缚的野兽,一个个挺胸绷臂,像是利箭一般射在空中,昂首嚎叫。
“大……大长老?这是怎么回事?”广陵真人的舌头像是打了结,吞吞吐吐的发问。
“广陵,安庆,你们愿不愿意效忠本座?”大长老将双手插入袖管,飘到比武场正中。
被唤醒的万千修士如同流星般,一个接一个坠落下来,跪拜在地,齐声山呼:“拜见大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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