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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羽林
“唉!老头子,这件事要是传入江湖,咱俩这人可算是丢到家了!”“简单,把他们都杀了,没有人能知道这件事!”
元香的脸色更白,白得看不出一丝血色。
左忆山一个筋斗翻落地面,剑指车底,道:“滚出来。”
不是滚,是爬出来。开饭铺的那对老夫妇在车底下慢腾腾的爬了出来。
左忆山看着眼生,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江湖上有这号人物,道:“你们是谁?”
老太道:“我是老太。”
老头道:“我是老头。”
都是废话。
虎子已经收起了铁匣,对着老夫妇一笑,道:“你们愿意带她走吗?”“走不了!”左忆山一声冷喝,一招离魂剑分作两式,直取老夫妇的心口。
如果一个人对自己的武功没有信心,那他的武功便会大打折扣,完全有可能被一个比自己弱得多的对手所击败。
左忆山对这一剑有着足够的信心。
这一剑绝对够快,也够毒。
有信心是一回事,实力却是另外一回事。
自身实力不济,多大的信心也是自欺欺人。
就像有的人受了风寒,既不看大夫也不吃药,相信自己很快便会挺过去,好起来,往往他真的就自己康复了。可你担惊受怕,保暖避风,求医问药,折腾个死去活来,往往要着实受一番罪过才见好转。这是对自己有信心有利的一面。
要是有的人划破了一处伤口没在意,过几天伤口就自愈了。他因此就相信别人哪怕砍下自己的手脚、甚至砍下脑袋都能再长出来……那他也可以试试。
左忆山此时就在尝试……





御剑录 第九章:大内高手(二)
(二)
老太没看左忆山,也没看他的剑。那柄剑已经刺在她的胸前,可她一抬脚就走了过去。踏脚、落地,她的脚步看起来慢腾腾,但再一抬脚就已经站在了虎子身边,笑哈哈的看去。
老头也没看左忆山,没有看他的剑,甚至没有躲。可他却招了招手,左忆山的剑就跑到了他的手里。他的手里抓着剑尖,剑柄还在左忆山手里。但他又招了招手,精钢打造的剑身就断成了七八截,左忆山手里便只剩下了剑柄。
元香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可她确实笑盈盈的走上,对着老太施了个万福,道:“香儿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有何指教?”她当然可以笑,因为她已经看出这对老夫妇并不是敌人。如果是敌人,她与左忆山此刻早已没了性命。既然不是敌人,她自然要笑,笑自己福大命大。
老太并不理她,而是摸了摸虎子的头,道:“孩子?你怎么知道奶奶和爷爷藏在车底下?”
虎子指了指自己的嘴,道:“膻味。”
这对老夫妇一直在灶台前忙活着,身上自然沾染了羊肉的膻味。可霞儿和虎子在铺子里吃过了一顿早饭,身上也有味道。元香早已经闻出了膻味,以为来自两个孩子,并未在意,却没猜到车下藏了人。
老头也站在了虎子身前,道:“你小子不赖,鼻子灵光得很。”看看老伴,“好好调教调教,一定能有出息。”
老太一笑,将虎子揽在怀里,道:“跟奶奶走吧?”
老头面带冷笑,看向元香,道:“这两个孩子,还有你的马车,我都要带走。”
元香脸上的笑容更灿,柔声道:“前辈既已开口,香儿岂敢不从!”她这话自非心中所想,但却也无可奈何。
虎子却从老太怀里钻了出来,道:“你们带霞儿妹妹走,我要留下来杀杨乐。”
元香一愣,不想虎子竟能留下相助,脸上的笑容为之一变,依旧是笑,可她的笑已是发自内心。
左忆山一跺脚,道:“我去引他来!”脚下已动,向来路奔去。
老太愣了愣,再又想了想,随手将一块镀金铜牌塞在虎子怀里,道:“什么时候想找奶奶就拿着它去。”拍拍虎子的肩,看向老头,轻轻点了了头。
老头转身飘在车上,手抓马缰,打马便去。路经老太,老太一抬脚便钻入了车厢。
眨眼间,马车已在七八丈外。
霞儿在车窗中探出头来,满脸皆是泪水,哭泣着叫嚷道:“你要是杀了我三哥……我一辈子也不原谅你……”或许她还说了些什么,可马车远去,虎子已无法听闻。
元香偷偷的瞄向虎子的胸口,自是想看看老太给他的是何物件。虎子也是好奇,当下掏了出来。“啊?”元香刚刚搭上一眼,不由惊声出口。
虎子翻来覆去看着手里这个佛头模样的牌牌,但见“佛脸”部位上写有二字,正中朝下印则有两个相接的方形图案。看来看去,他也没能看出这是个什么东西,对着发愣的元香一笑,道:“是金的吧?”当下便塞在嘴里,抵在牙下。
“喂!”元香抓住了他的胳膊,虎子觉得奇怪,因为她的手正在颤抖。
元香确实是在颤抖,便连她的声音也在发颤,道:“不能咬!这是东厂的腰牌!”
虎子道:“东厂是什么厂?”
“就是东缉事厂!”话刚出口,元香也觉得这样的解释虎子还是不能明白,便道:“皇上知道吗?”虎子点头,他不是傻子,不能不知道皇上。“他们这些人只为皇上办事,替皇上查案,抓人。”
虎子明白了,“原来是衙门里的捕快!”用手指点着“东厂”二字,“捕快!”随即把腰牌收在怀里,拍了拍胸口,得意的道:“我现在是捕快了!”
元香苦笑,道:“可你这个捕快现在却要杀人!”
虎子道:“杀了他以后我就去找这个老奶奶,让她带人去抓杨腾。”
元香道:“东厂只听从皇帝的调派,不会跟着你去抓杨腾的!而且官府和江湖本就互不相干,即便有了纠纷也会互相回避,谁会为了你去惹杨腾这样的邪魔?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正说着,耳朵突然一立,只见官道东侧的山林中亮起一支巴掌大的黑色三角小旗。小旗向着去路点了三下。元香立时会意,对虎子道:“姐姐要走了,你要小心!”也不等虎子应声,扭头便去。
虎子自然知道“姐姐要走了”代表着什么,掏出铁匣,交由左手,藏在身后。
少顷,来路的拐角处显现杨乐的身影,三五个起落,他已经来到虎子身边,道:“怎么就你自己一个人?霞儿呢?”一手搭在虎子肩头,一手扣在腰间,眺望远处,查看起四周的情况来。
虎子道:“霞儿妹妹被他们带走了,可他们却放了我,还送了我一把剑。”拔出腰间的短剑,拿给杨乐看。
杨乐看了眼短剑,道:“是谁劫走了霞儿?”剑已出鞘,可他心系九妹的安危,竟然未加防范。
虎子偷笑,道:“元香姐姐!”
杨乐一愣,喃喃道:“又一个元香?”
虎子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脚下一冲,剑已挥出。骤起的杀手,歹毒的一剑,杨乐先是一惊,退已不及,急忙向旁里闪避。虎子早已变招,封去了他的退路。“唰唰唰”三剑,逼得杨乐弹身跳起。虎子左手持铁匣,指向了尚在空中的杨乐。
“你要是杀了我三哥……我一辈子也不原谅你……”霞儿的话就在耳边,虎子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腾怀义、文淑雪夫妇由弯路步出。面对惊人的一幕,二人禁不住愣在当地。
看到文淑雪,虎子猛的想起在鹰嘴峰上他以锟铻宝剑刺向杨腾时的情景。当即便如同真的中了文淑雪两巴掌,一时间羞愧得面红耳赤。
杨乐已经落地,怔怔的看着虎子,道:“是她教你这么做的?”虎子点头。“你刚刚可以杀我,为什么不下手?”杨乐依旧面对着虎子手中的铁匣,脸上却无惧色。虎子瞥了一眼文淑雪,没有回答。
腾怀义与文淑雪走来,文淑雪叹道:“看来我那两巴掌真是打对了!”腾怀义一笑,道:“起码救了杨少侠一命!”
杨乐看向二人,道:“贤伉俪为何还不肯走?”
腾怀义苦笑,道:“我们不会再参与少侠的事,但……这条路通往我们的家!”
虎子自是不知,杨乐和岳思鸾追入祠堂后便不见了“元香”和“满儿”的踪迹。阿四等人随后赶来,一众人等将祠堂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任何线索。
众人无果而返,先是发现不见了马车和两个孩子,再又发现饭铺的那对老夫妇也没了影踪。沿路追查之时又遇见岳逍遥门下弟子,那弟子传述岳逍遥口令:“经查,影子门一事应属邪派内斗,正派之士不应理会。”
岳逍遥的口令在武林正道之中犹如圣旨,谁敢不听?
一众人等当即告别,各奔东西。
岳思鸾与阿四随同杨乐继续沿着车轮印记追踪,每出现一条岔路便分出一人,两条岔路过后,官路上便只剩下杨乐一人。
接下来是左忆山出动,先将杨乐引来,而后就发生了先前的一幕。
杨乐将事情的经过讲给虎子听,腾怀义夫妇也不告辞,悄然离去。
虎子手里的铁匣始终对着杨乐,待他讲完,道:“霞儿妹妹并不在她手里,她本来要用霞儿妹妹做她的护身符,可来了两个捕快,把霞儿妹妹救走了!”
“捕快?”杨乐疑声发问:“饭铺里的老夫妇不是‘元香’的人,是捕快?”
虎子一边点头,一边慢慢后退,道:“我不能拜杨腾为师,我要走了,去找我奶奶。如果你敢拦我,我就用这支‘遮天梭’来射你。”
“遮天梭?”杨乐惊声出口。虎子却已经沿路跑远。杨乐没有追赶,只希望虎子所说乃是实情,霞儿无碍,他便放心。不一会,岳思鸾和阿四找来。杨乐将刚刚的事情讲与鸾儿听,吓得她直冒冷汗。
杨乐也在冒冷汗,但却不是因为刚刚经历过的危险,而是隐隐觉得这一切都好像是事先设计。
这是一个连环局,从杨乐第一次见到元香开始,连环局便已发动。
他刚开始调查影子门,影子门的门主就投怀送抱。
杨腾刚一出关,元香的身份就被他查明。
元香死了,应该上缴总坛的百万供银被运去了东瀛。
如果他这个影子门最大的隐患也死了,受益的人是谁?
杨乐的头脑有些混乱,如果他死了,受益的自然是影子门,是影子门的门主元香。
元香没死?
如果元香没死,他却死了,这样似乎可以说得通。但杨腾绝对不会放过欠自己百万供银的属下,也不会放过杀死自己儿子的元凶。
难道元香要与他同归于尽?似乎又说不通!
突然,杨乐眼睛一亮,拉着岳思鸾的手,道:“事情应该翻过来看,只有我死,影子门除去了最大的隐患;元香再死,可以赖掉百万两供银,这件事才说得通!”
岳思鸾抓着他的肩膀晃了晃,道:“可是元香已经死了,不可能活过来再死一次!”
杨乐道:“我的妻子确实被我杀死了,但元香并没有死。你想想,闪电门的一门之主怎么可能不会武功?”
岳思鸾的眼睛也是一亮,道:“真正的元香一直没有现身,嫁给你的开封府第一名妓是她的替身?”
“错!”一声断喝,左忆山在来路拐出,怀里抱着一个人,一个身穿白裘,心口插着柄飞刀的女人。
杨乐看去,浑身一晃,险些摔倒,岳思鸾急忙将他扶住。




御剑录 第十章:烟花飞雪人断肠(一)
(一)
虎子一口气跑出一里多远,见杨乐并没有追来,当即钻入树林,一边用树枝扫去足迹,一边向着来路返回。他并不想冒险,可他不认得前方的路,必须返回村子,问清道路才好再做决定。
他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扫除自己留下的痕迹,一边想着奶奶的去处。
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脑海里响起,“蜀中唐门?”连自己也被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暗道:“奶奶真的会去唐门?”
唐老太太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既然她离开了鹰鹫岭,那她就一定会去唐门。因为她的十三个儿子是替唐门而死,所以她一定会去求唐门为她的儿子报仇。
虎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显然对自己的推断很是满意。
突然,他停止脚步,轻轻放落手中的树枝,慢慢的匍匐下身去,倒退着钻进一处雪坑。待他完全进入,整个人已经不见,仅仅露出两只眼睛,向着官路上望去。
他看到了左忆山,也看到了左忆山怀里抱着的身穿白裘,胸插飞刀的女人。
左忆山怀里抱着的正是元香。
元香的嘴唇是青紫色的,脸色苍白如纸。
她的眼中含着泪,似悲苦、似哀求、似痛诉。
白裘上的血渍早已干涸,可在她呼吸之间,又有股股血浆溢出,鲜红的血再将白裘上黑紫色的血渍覆盖。
左忆山看着杨乐,眼中闪烁着恶毒的目光,道:“这就是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你的妻子!影子门做了些什么又怎么样?她两年没有上缴供银又怎么样?她可以离开我而选择你,以为献出自己就可以阻止你与影子门为敌,可以不用上缴银子。可她错了!”他暴跳如雷,嘶声呐喊,“你不会因为她是你的妻子便放弃与影子门为敌,你爹也不会因为她是自己的儿媳而网开一面。你已经带着四大刀手赶来杀她,可她还要念及夫妻情分,不让我杀你,而你……你却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左忆山的眼中浮现泪光,摸着元香的秀发,喃喃道:“是的,她现在还没死,我用尽一切办法来延续她的生命。我要让她等我,等我做完该做的事,等我陪她一起死……”他的眼中似已冒出仇恨之火,尖声嚎叫,“但在这之前,你要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左忆山的身边站出八个男人,八个买卖人。
杨乐认得这八个买卖人,他们正是那日陪在元香身边的八位“客人”。
八个人的手里拿着一样的刀——倭刀。
左忆山看看身边的八人,对杨乐道:“他们是影子门的八位主事,你不是要铲除影子门吗?我可以告诉你,你终于如愿了,不论我们杀了你,还是你杀了我们,影子门都将不复存在。”
杨乐知道他的意思,即便他们杀了自己,他们也会自尽。因为他们知道,杨腾会以比死还要难受千百倍的痛苦来报复他们。
面对“无极魔尊”,他们只能选择死。
一个注定必死的人还会害怕什么?
一个人若是什么都不怕,那这个人必将非常可怕。
不是一个,而是九个,九个不怕死的人!
元香呢?
虎子最想知道元香的下落。
杨乐可以放过他,虽然杨乐身在邪派,可他自诩杨善惩恶,扶弱济贫,自然不会为难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元香却不一样,她向虎子赠衣、授剑、传技,都是有所求。既然虎子没能如约杀死杨乐,再见到虎子,她必定施以辣手。
虎子所想的当然不是左忆山怀里抱着的“元香”,而是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元香”。虽然这两个女人长的一模一样,但虎子还是可以肯定,此元香非彼元香。
想到了元香,元香便走了出来,走在杨乐三人身后。
远在三丈外,杨乐已经察觉。
人影一晃,杨乐已经来到,扣住了“元香”的腕口。
“元香”的眼中含着泪花,“姑爷?小姐已经为你生养了满儿,你怎么还能狠心杀她?”
姑爷?刚刚现身的这位元香让旁人感到莫名其妙。
杨乐却听着耳熟,探手上前,在“元香”的脸上扯下一张薄如蝉翼的“脸皮”。
“小菊?”杨乐惊呼一声,道:“满儿呢?你把满儿带去了哪里?”他已认定,刚刚在村口抱着满儿将他引入祠堂的“元香”便是由眼前的小菊所扮。
岳思鸾也以猜出了此人的身份,有了先前的一声“姑爷”为证,这位小菊自该是元香的丫鬟。
小菊的脸上露出了冷笑,道:“是你亲手杀了他的母亲,难道你还指望……”她的嘴角突然溢出黑色的血,声音嘎然而止。
杨乐一惊,松开了手掌,小菊仰身倒下,竟已气绝。
“唉!”一声叹息,带着幽怨的叹息,又一个“元香”远远站出,手里还握着一只铁匣。
虎子一动也不敢动,虽然他已藏在雪下,仅仅露出两只眼睛,可他还是不敢大意。
他最想知道的“元香”已经有了下落。
杨乐看了看手里这张薄如蝉翼的“脸皮”,再看向手握遮天梭的元香,道:“你又是什么人?”
“夜里是鬼,白日是人。”她的回答很巧妙,既承认她就是昨夜装神弄鬼的“元香”,又没有暴露她的身份。
杨乐暗暗担心,左忆山的武功与他不相上下,影子门八位主事的武功如何尚不而知。眼前这个女人的轻功与文淑雪相当,武功必也不弱。要岳思鸾与阿四对抗九人,怕是胜少败多。
况且那女人手里还握着一只“遮天梭”!
手握铁匣的女人自然看出了他的担心,道:“杨乐?你杀死我们的门主,我们找你报仇,这是我们邪派中人的私事。岳逍遥得知此中内情,撤离了正派诸人。但……”她看向岳思鸾,“岳小姐为何还要参与此事?”
岳思鸾嫣然一笑,道:“两情相悦,不弃不离。”大敌当前,生死难料,她竟能坦然相对,可见她也是女中英豪,不逊男儿。
元香看向杨乐,道:“此时动手,你有几分胜算?”
杨乐道:“一分也没有。”“可你仍将一搏?”“难道束手就擒,任由尔等宰割?”“她也该陪你一起去死?”杨乐无法回答,他的目光之中带着深情,落在鸾儿身上。
“不!”岳思鸾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摇着头,道:“我不走。”
杨乐微笑,带着一个饱经沧桑的男人所特有的韵味,道:“你走。”
岳思鸾的眼中已经有晶莹的泪珠,道:“生要同行,死要同穴。”
“不!”杨乐摇头,用忧郁的眼神看着她的眼睛,道:“记得吗?影子门灭亡之日便是你我成亲之时。我要你活着看到影子门灭亡的那一天,到了那一天,你就是我的妻子。”
岳思鸾只是摇头,泪水已经无法控制,似散落的珍珠,弹跃着,一颗一颗,坠落在雪地。
杨乐轻轻点头,像是安慰,柔声道:“我要你活着,我要你找到满儿,我要你把他抚养成人。因为在你成为我的妻子的同时,你也成为了他的母亲。”
岳思鸾还在摇头,“我做不到!”
“你做得到!”杨乐鼓励着,“这个世界对他太不公平,他的父亲杀死了他的母亲。我想公平一点,再还给他一个母亲,一个好母亲。”
“不要说了!”岳思鸾在叫喊,“我不会走!”
“我知道你不会走!”杨乐的脸上泛起了苦笑,道:“但……”递给阿四一个眼神,弹身跃起,像鹰一样张开双臂,向着岳思鸾扑来。
岳思鸾做梦也不会想到杨乐会向她动手,更想不到忠心耿耿的阿四也会反叛。她躲了,阿四攻来的三招都被她躲开了,可杨乐的手指却已点在她的腰下。
“不……”岳思鸾怔怔的看着杨乐,瘫倒下去。阿四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上前一步,将她托在手中。杨乐一笑,调皮的眨了下眼睛,这一眨,鸾儿的心都碎了。
阿四看向杨乐,似在等待他的指令。
杨乐看向左忆山,自是在等他开口。
左忆山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道:“影子门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诛人满门,滥杀无辜。你错了,所以你必将受到惩罚。”他看看怀里的元香,“我可以跟我所爱的女人在一起,你却要孤独一人,这样的惩罚……也许够了!”他看向阿四,“你走!告诉岳逍遥,我们邪派中人没有食言。”
杨乐侧转身去,对着阿四挥了挥衣袖。阿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姑爷!小姐不能死!阿四走了!”“去吧!”杨乐不敢转身,因为他的热泪已经滚落,他不想让鸾儿看到。
阿四托着岳思鸾站起,放步狂奔,疾驰而去。
虎子在远处瞧得真切,只觉得心中热血翻腾,眼眶也已湿润。杨乐将死,是那杨腾罪有应得,自己为何却有这样的感受?
“来吧?”杨乐张开双臂,缓缓转身,看向左忆山、元香、八位主事还有手持遮天梭的女人。
左忆山将怀里的元香放在地上,柔声道:“别怕,就快了,我们很快就会在一起!”刀已出,倭刀,使得却是“离魂剑法”。
杨乐在腰间抽出一柄软剑,随手一抖,软剑挺直如枪,挑开了左忆山的倭刀。
倭刀不止一柄,还有八把。八把倭刀两攻两守,剩余四人游走在外,以防杨乐逃遁。
左忆山的离魂剑可与杨乐对战百招,杨乐战其一人已出全力。但左右还有两把倭刀,两把只攻不防的倭刀。
十招刚过,他的背脊已经连中两刀,血溅四方。
他知道如此下去自己必死,从万杀堂的误战到四大刀手身中暗算,再到岳逍遥调走正派诸人,都是影子门一一设定的计划。为的便是孤其一人,围而杀之。
他们的计划完美无缺,杨乐绝无逃脱的道理,必将死于此地。可杨乐不甘心让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他们的计划进行,他要反扑。他竟然猛的转身,完全不去理会身后的左忆山,而是对着只攻不守的两位主事刺出他的软剑。
两位主事突临其变,不由一顿。两把只守不攻的倭刀却不敢失责,立即在杨乐剑前布起一道铜墙铁壁。
杨乐已经在拼命,身后的左忆山随时都可以拿去他的性命,他要爆发出全力的一击。两把只守不攻的倭刀竟然被他攻破,只需后继的一剑,四位主事将颈前暴血,命丧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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