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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羽林
“道长莫怪!”阳少撇撇嘴,似有不服,但终究没有驳斥,对小道士打了一躬,道:“既然你把万年魔怪说得如此强大,那就等我取来圣刀,你我二人再去挑战!”
“尊主?”一个手提大刀的彪悍汉子站在了门外,抱拳施礼,道:“皇上又来了一道密旨,大修士要不要听?”
阳少看去,道:“念!”
“是!”手提大刀的汉子在袖口里抽出一张褶皱的黄纸,随手扯了扯,胡乱摊开,道:“朱元璋说他派了冯胜为大将军,平定云南的傅友德、蓝玉为副将军,领兵二十万,征讨纳哈出……请尊主率兵出击,震慑纳哈出,使他归降,免得涂生伤亡。”言毕,随手将密旨丢在地上,看向阳少。
阳少嘿嘿一笑,道:“表面请我逼降纳哈出,暗地里却是让我退出北平,好让朱棣顺利入住。朱元璋,你以为本座是三岁小儿,看不出你这般伎俩么?”
“阳道兄!”小道士正色劝道:“元廷旧都乃是一处酒荒色淫之地,对于修士修行有着诸多不宜。老道劝你还是退出北平,返回武宗总坛,免得迷恋凡尘俗世,无端耗费苦修得来的寿元。”
阳少点点头,道:“区区一座北平城,抵不上武宗总坛万一,本座当然不会迷恋此地。要不是大哥有令,命我在此镇守,以防元兵反扑,阳少早就返回了总坛!”
沁馨插嘴道:“这里不是你的后宫么?你舍得粉黛三千,一走了之?”听她的口气自然是在挖苦阳少,可又透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阳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回手拍了拍额头,对三个大汉令道:“把这里的姑娘带回去,给三尊主尝尝鲜!”
“你……”沁馨气得脸色发白。
阳少哼了一声,斜眼看去,脸上露出挑衅的表情。
小道士抬了抬眉毛,道:“皇上的密旨上说,请你出兵逼降纳哈出,免得涂生伤亡……听起来也还有些道理!”
阳少转头看来,道:“道长是想让我遵旨行事?”
小道士神色严肃,道:“除魔卫道,拯救苍生,那是我们身为修士应尽的本分。尊主取出圣刀,消灭万年魔怪自然是卫道。可避免一场兵戈不也是拯救苍生么?”
阳少思量一番,对三个大汉严声令道:“传令全军,城外列阵,兵发开平。”





御剑录 前传七:武修军团
军阵列在北平城外,长枪、大刀、熟铁棍上闪烁着点点寒光。鲜衣怒马,胸配铁甲,三千男儿各个都是腰围八尺的彪形大汉。
阳少身上依旧是那件绣有五爪金龙的湛蓝色丝袍,胯下却是一匹通体漆黑,四蹄踏雪的宝马良驹。
小道士的腰间多了一柄碧绿色的短剑,策马来到阳少的身旁。
阳少向他身后瞥去一眼,但却不见沁馨的身影。当下也不理会,策马掉头,沿着大路行出。三千胸甲重骑兵随即而动,隐隐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沉闷而又骇人的轰鸣声立时响彻云霄。
阳少刚刚率军离开北平,朱棣的亲军卫队随即便进入了元廷旧都,“燕王府”的巨大门匾虽然迟来了十多年,可现在终于挂了起来。
朱棣的内卷连同婢女、奴仆也住进了内廷。可仅仅过了一夜,数百名婢女、奴仆,竟有大半不见了踪迹。
相传乃是惊骇过度,肝胆破裂,暴毙身亡。尸体则被朱棣连夜命人匆匆埋葬。
那些下人见到了什么样的恐怖情景?竟然在一夜之间被吓死了百人?
据朱棣的护卫私下里说,刚刚进入元廷故都的时候,那里的每一座宫殿,每一处屋舍,都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妙龄少女。可到了夜晚,这些少女却浑身抽搐,面目狰狞,七孔溅血,一个接一个惨死在房中。如此诡异骇人的可怖景象,自然要令人毛骨悚然,所以亲眼目睹的王府下人才会被吓得肝胆破裂,暴毙身亡。
这一切当然只是传说,史籍之中并无记载,想来该是些无稽之谈。
朱棣治家极其严厉,哪能任由属下妖言惑众。第二天,那个胡说八道的护卫便被砍下了脑袋。
刘尽忠也险些被人砍了脑袋,要把他砍了的不是别人,而是大明朝的皇帝朱元璋。也怪他无端诽谤皇上,重修鸡鸣寺明明是朱元璋尊佛之举,可他偏偏说成是遍请高僧施法,封压万年魔怪。幸亏朱元璋及时得知了他是寒泉的岳丈大人,否则他的脑袋当真要搬了家。
开元城外,一匹轻骑偷偷来到,沿着林间小路慢慢靠近。马上坐有一个手提熟铁棍的彪形大汉,正借由树枝的掩护,悄悄窥探开元城内的情况。
一声响哨,响彻林间。
林中突然窜出十多个元兵,丢出一根根带有飞爪、勾挠的绳索,将这彪形大汉拉落在地,紧紧缚住。
“嘿嘿!”一个看起来像是个小头目的元兵跳在了小路上,面带得意的道:“说吧?你是谁的探马?冯胜、傅友德还是蓝玉?他们的军队行进到了哪里?”
大汉不慎被擒,浑然不惧,反问道:“你是领头的?”
小头目一愣,怔怔的点点头。大汉咧嘴一笑,道:“那就好!”骨碌一声站了起来,一双大手胡乱抓扯。十多个元兵拼命拉扯绳索,不仅没能将他束缚,反被他扯得凌空窜出,相互磕碰在一起,落得个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大汉竖起手掌,对着身上的绳索随手割去,十几条拇指粗的绳索如同草芥,当即被割断,在他的掌下纷纷掉落。
元兵的小头目哪见过这等阵势,早已被吓得呆若木鸡。
大汉提起熟铁棍,道了声:“走吧!”张守把他擒下,捏小鸡般提着他的脖领,跳在上马,打马返回。
阳少的三千铁骑等候在开平城外五里的山坳中,大汉返回,带来了纳哈出的最新消息。
纳哈出弃城而逃,而今已出金山。元廷宫帐暂留迤北,以待纳哈出,合兵一处,西迁旧都和林。
“纳哈出已经北逃,元廷也无犯境的之意,我们应该撤军返回!”沁馨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看来她只是急于让阳少返回武宗继任掌教,而对于逼降纳哈出,追击元廷,她并不感兴趣,所以才会劝阳少退兵。
“闭嘴!”阳少厉斥一声,道:“大军已出,岂能无功而返?”
“哼!”沁馨遭受训斥,嘟着嘴,调转马头便去。可她围着阳少转了半圈,再又来到了他的另一侧,娇笑道:“那我们应该急奔迤北,抢在纳哈出抵达之前捣毁元廷残部,定能一劳永逸。”
“本座统领的都是武宗弟子,何去何从,本座自有决断。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阳少丝毫不留情面,语出伤人。
沁馨觉得委屈,像是一个遭到夫婿大骂的小女人,垂头不语,似要啜泣。
阳少也不加以安慰,径自唤来传令兵,道:“纳哈出虽出金山,必未远去。速去见冯胜将军,请他分别在大宁、宽河、会州、富峪屯营驻兵。另派一军穿越金山,在松花河沿岸堵截……”
信使派出,阳少神色稍缓,转向低头不语的沁馨,轻声询问道:“大军开拔多日,你怎么此时才到?”
沁馨寒着脸,赌气般叱道:“我又不是你们武宗弟子,想来便来,愿去便去,还轮不到你呼来唤去,也不必听从你的号令!”
阳少也不动怒,嬉皮笑脸的道:“我此次出兵行得匆忙,倒是忘了遣散内廷的那些女子。你们女人吃起醋来神鬼发愁,我是怕你把那些花儿一样的美人都送给了阎王爷!”
沁馨阴声发笑,道:“晚了!我当夜就杀了她们,一个也没留。你的那些美人早已经变成了孤魂野鬼!”
阳少只以为她在说气话,并未当真。
次日得报,蓝玉率轻骑突袭庆州,杀元廷平章果耒,兵至一秃河,断绝了纳哈出的退路。冯胜派兵追逐元廷残部,打算擒拿元主,可惜没能找到元廷宫帐驻牧之地。
阳少再令人传信与冯胜,“元主必将逐水草而居,往来于黑山、鱼湾之间。如能查获宫帐踪迹,应趁其不备,突起攻击,定能尽数俘获……”
不日,三千胸甲重骑兵开赴松花河,同冯胜大军会合。
此时,纳哈出被困在松花河与一秃河之间,有兵马十二万,分三处扎营。可冯胜的二十万大军却分兵六处,不算追逐元廷残部的兵马,仅在大宁便留兵五万驻守。而今虽对纳哈出部形成合围之势,可双方兵马相当。一旦开战,胜负尚未可知。
冯胜亲率一队轻骑来到阳少军前,下马便拜,道:“尊主被我军将士奉为神勇无敌金刚不坏必胜威武大将军,小将盼尊主如同久旱祈甘露,还请尊主领兵出战,劝降纳哈出。”
阳少凌空抬了抬手,虽然二人相隔数尺,可却发出一股浑厚的劲风,已然将冯胜扶起。
冯胜惊敬他神功在身,再又打了一躬,道:“副将军傅友德攻下大理后,特为小将留了一副黄金马鞍,一条金龙马鞭。可这些都是帝王之物,小将不敢逾制私用。今日小将特意带来,进献与尊主,以表小将景仰之心。”说话间挥了挥手,便有两位明兵捧着盛有黄金马鞍、金龙马鞭的托盘行上,高举在阳少马前。
阳少看也不看,道:“黄白之物对本座这样的修士并无用处,冯将军的心意本座领了,这些东西……”说到东西,他冷眼瞥见沁馨对着那条金龙马鞭怔怔出神,眼中现出精光,看来很是喜爱。凌空一抓,他已经将这条纯金打造,雕有金龙,嵌有宝石的马鞭握在手中,继续道:“这条马鞭本座收下,你那马鞍便不必了。”当下高举马鞭,率领兵马沿松花河挺进。
铁骑行进十余里,远远见到河边驻有元军兵帐。看营帐的占地、规模,此地元军该有三四万人模样。
阳少派出一小队枪兵,对带队的汉子道:“去把领军的部将叫出来,也别管他肯不肯降,拿来见我便是。”
汉子领命,带队冲出。
这一小队枪兵刚刚行出百丈,四周杀喊声突起,就见斜里杀出两队骑兵,将三千铁骑团团围困。
看来元将早已得到军情,先行伏兵在旁,未等阳少对其营帐发动进攻,他却先一步杀来,反将阳少包围。
两队骑兵各有五六千人,以数倍之众围困三千重骑兵,领军的主将似乎以为胜券在握,策马行出,高呼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本将军刀下不杀无名之鬼。”
阳少用金龙马鞭指点着这些骑兵以及远处的营帐,傲声呼喝道:“这些兵马和营帐都是你的吧?快快下马受降,本座饶你不死!”
那元军主将闻声一愣,先是左右看了看,再次判定确实是自己的军兵包围了阳少,而且阳少并无援军,这才哈哈大笑,道:“哪里冒出的黄毛小儿?该不是昨夜多喝了烧酒,还未醒来?你仔细看好左右,而今是你部被我大军围困,下马受降的该是何人?”
“回来吧!”阳少径自扬声,对先前派出的那一小队枪兵发令,“正主在这儿,还不拿来见我?”
元军主将再又发愣,不知阳少又再说什么疯话。刚刚阳少派出的枪兵不过十几个人,而他已经分出三百骑兵前去围杀。别说区区十几个枪兵根本不可能冲入他的军阵,擒拿于他,就是分出的三百骑兵怕也不能应对,或许此时早成了刀下之鬼。
所以他再次发笑,“哪里来的蛮小子?死到临头仍不自知,只会说些没头没脑的疯话!”嘲笑声还没散去,他的脸色却是一变。
只见阳少的一小队枪兵已经从三百骑兵的围困中冲出,一个个单臂架抢,挺在身前,彼此相距两丈,横列成排,向着军阵冲杀了上来。
区区十数人,却好像数万大军,一杆杆长枪耍的龙飞凤舞,一丈方圆之内,触者身为,遇则毙命。整整一大队骑兵,数千之众,顿时被他们搅得大乱。
转眼之间,阳少军前已经没有了阻拦,只剩下堵截在后面和阻拦在旁侧的六七千元兵。
元军主将不再发笑,眼睛瞪得像核桃,嘴巴大张,看模样随便什么鸡蛋、鸭蛋,都可以整只整只的丢进去。
一炷香的时间,死伤在十余位枪兵手上的元军多达数百,而且他们并不恋战,一味冲来,已经近在元军主将十数丈外。
元军主将大惊失色,高声令道:“放箭……放箭……射死他们……”
军令如山,一千弓兵无法顾及自家军兵,当即捻弓搭箭,急急射出。一时间箭矢纷飞,寒芒漫天,流矢如雨。虽然元兵善骑射,可纷乱之中,哪里瞄得准十几个枪兵?九成羽箭尽皆射在了自家兵马上,黑压压的骑兵一片片落马,反为那些枪兵劈开了前路!而那些没有射偏的羽箭也没能起到作用,不是被长枪拨挡开去,便是射中枪兵的胸甲,再就是换来他们“哎呦……哎呦……”的痛呼,但却丝毫不能对他们造成伤害。
元军主将的嘴巴再次大张,看模样足以塞进一只茶碗。
十几个枪兵已然如此犀利,简直如同下山猛虎,而且各个都是神勇无敌的悍将,足可抵挡万军。如果三千重骑兵一同攻出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想及此处,元军主将只觉得寒风透体,惊出了一身冷汗。
少顷,枪兵杀到,十余人冲散元军主将的护卫,一人策马来到,一枪刺在他的腋下,回臂一拨,将他挑在空中,丢向阳少军前。
元军主将但觉得劲风嗖嗖,沙石草木在身下飞速退去,而后急坠,眼见就要撞在地面,自知将落得个脑浆迸裂,绝无活命的道理,暗叫一声:“吾命休矣!”




御剑录 前传八:圣刀传说(一)
阳少此次出征是为了“拯救苍生”,当然不能任由这位主将撞死在军前。可他就是不出手,脸上带出坏笑,看向一旁的小道士。
眼见元军主将即将横死当场,阳少也的确没有出手的意思,小道士不由一叹。叹声之间,也不见他有所行动,可挂在腰间的碧绿色小剑却嗖的窜出。这只小剑的剑身也是翠绿色,碧绿碧绿,像是一潭碧水,翠**滴。
小剑只有两指宽,长仅尺余。但射在空中之后却瞬时放大,变成一柄长达一丈,阔过三尺的巨剑。巨剑如同一扇门板,急射在主将的身下,距地半尺,托着他悬浮在那里。
元军主将先是趴在巨剑上瑟瑟发抖,而后趴在上面不住的叩头,道:“小神仙法力无边,救下了小将的性命,观童给您磕头了!”
阳少金鞭一点,铮的一声,巨剑翻覆,将他掀落在地。
小道士再又一叹,巨剑停止翻转,凌空飞起,划过一记漂亮的弧线,急速窜回。近身数尺,巨剑变回长仅尺余的小剑,射入剑鞘。
关童摔了个狗啃屎,抬头看向马上的阳少,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你又是哪家的妖怪?”
小道士成了小神仙,自己却成了妖怪,阳少气得发笑。
沁馨娇笑着道:“他是阳少,你可听说过他的尊号?”
“啊……”观童惊叫一声,不住的叩头,道:“原来是神勇无敌金刚不坏必胜威武大将军驾到,小将有眼无珠,竟然胆敢阻拦大将军的兵马,真是不知死活。大将军尚若早早报出名号,小将绝不敢造次,即刻便会归降。”
“现在归降也不晚!”阳少挑了挑马鞭,虚空将他扶起,道:“整顿你的兵马,收了营帐,南下十里,投冯胜将军去吧!”
观童已然对他敬若神明,连连称是,当下收了兵马、营帐,依令去投冯胜。
阳少并不停留,也不派人押送、看护,径自带领三千兵马沿河挺进。
沿途又行数十里,只见数处空地留有兵马驻扎的痕迹,可却不见元兵。军队渐渐接近一秃河,竟连元军一兵一卒也没遇到。
出了如此咄咄怪事,阳少也感到暗暗纳闷。他还不知,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事出有因——因为他放跑了观童。
观童并没有反悔,也的确带领三万兵马投降了冯胜。可他念及纳哈出对他的恩情,也念及部族同胞,不愿纳哈出与阳少发生冲突,涂增伤亡。于是他私下派了部将前去劝降纳哈出。那部将熟悉地势,抄小路奔进,赶在了阳少的头里。
纳哈出一听到阳少的名号,早被吓破了胆,全然没有了先祖木华黎的神勇之气,当即便要归降。只是阳少临阵所杀颇多,纳哈出生怕他哪股气喘的不顺,一生气砍了自己的脑袋。思量一番,他还是觉得拦去大军退路的蓝玉稳妥保险,竟然拔营而起,退回一秃河,投了蓝玉。
纳哈出既然已经归降,属下诸多部将哪里还能再战,一一相传、劝告。结果被围的诸军纷纷投去了蓝玉帐下,没被围的则去投了傅友德。所以阳少一路行来才会不见元军一兵一卒。
阳少一直赶到蓝玉驻军之地,蓝玉亲自出迎,将这些情况如实相告。阳少终于释然,一笑解之。
纳哈出归降,阳少“拯救苍生”的使命已然完成,也不请旨,当即整顿兵马,回归中原。
其实蓝玉还是对阳少有所隐瞒,便是他已经探查出元帝就在捕鱼儿海附近。此时的蓝玉一边聚集军兵,准备追击元帝,一边将纳哈出诸部降军转归傅友德。
整编、安置降军,扩充自己的军力。两相相加,麾下兵马可以编成一支二十万人的大军,傅友德自然欢喜的不得了。但他哪里知道,蓝玉此举正是要用这些琐事拖住他,免得他同追元帝,抢占天功。
阳少率军撤走的当日,蓝玉亲率马步兵十五万,出大宁,过庆州,翻越黑山,直入捕鱼儿海地区,对元帝宫帐展开拉网式的搜索。
八日后,明兵找到了元营所在,对元廷以及随行残部大举进攻,一战取胜。
此战所获颇丰,元廷太尉蛮子战死,部众十万余全部投降。蓝玉俘获元帝脱古思帖木儿次子地保奴及宗室、诸王、官属近万人,军兵及家小十万余人。获得宝玺、金银印及数十万牲畜。
傅友德闻讯,几乎气得吐血。
蓝玉班师,朱元璋设宴款待,封其为涼国公。
武宗总坛!
总坛正中虚空悬浮着一块黑色巨石,它的巨大简直令人难以想象,高达百丈,阔达里余,堪比一处山峰。但这座山峰却是倒立的模样,顶端平整光洁,底部却石柱参差,乱石嶙峋。
说它是黑色的巨石、山峰,也不完全正确。只因它的黑色可以透视,熊熊烈火在其内部燃烧,像是黑夜里,一座万年冰山,内部存有的岩浆翻腾不息。
这就是总坛的中心,武宗的圣坛。
圣坛之中保存着永不熄灭的火焰,火焰在巨石的内部燃烧、炙烤,在它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鼎形空洞。
这个鼎形的空洞又是圣坛的中心,武宗一族的祭坛。
而今,阳少带出的三千弟子已经悉数回归,全部换成黑色的紧身衣,各持兵器,整齐的排列在圣坛下。
圣坛下乃是一处偌大的广场,一块块两丈见方的红色玉石,彼此衔接,逐渐远去。
仅是这些玉石,鲜红欲滴,堪比“鸡血”,尚若随手敲下几块,拿到俗世,一定可以换得万金。
人影一晃,圣坛上站出一个男人。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神情中带有哀伤,衬托在火红的袍衫下,显得有些诡异。
他就是聂魂,寒泉、阳少义结金兰的三弟。
“参加三尊主!”聂魂站在圣坛的同时,广场上的三千弟子齐声山呼,躬身施礼。
“二尊主呢?怎么没有回来?”聂魂看起来有些忧虑,不知在为什么事感到焦心。
“咯咯……”银铃般美妙的笑声传来。沁馨带着一阵香风,奔跑在广场上。鲜红欲滴的玉石,衬托着她身上翠色的裙衫,映射着她的粉颊,伴随着娇.喘连连……只要是男人,得见此景,都会有一种喷血的冲动。
沁馨的手里握着一根马鞭,纯金打造,雕有金龙,嵌有宝石的马鞭。
是不是因为阳少的赠予,她才会如此兴奋?
她的确有些激动,或许是阳少第一次送给她礼物的原因,或许是阳少知道她喜欢,特意留下这条马鞭的原因,或许……总之她用双手紧紧的握着这根金龙马鞭,并将它揽住了怀里。看她的表情,就像是在拥抱她的情郎。
阳少踏在广场上,不紧不慢的行去。沁馨转过身,含情脉脉看来。
小道士跟在阳少的身后,一会翻白眼,一会皱眉,一会噘嘴,像是搞不懂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阳少临近,挑着嘴角微笑,佯斥道:“一根马鞭而已,又不是神兵利刃,至于发疯么?”
沁馨再又握紧了手指,像是生怕被他讨回。
阳少嬉笑着道:“馨儿,你不要搂的那么紧,万一把这条鞭子掉到了肚子里去,搞不好会弄了个小马鞭子出来!”
沁馨脸颊一红,蹙眉白了他一眼,嘟着小嘴佯装生气。
阳少佯装不查,大步流星,从她身前行过,对着圣坛上的聂魂振臂高呼:“三弟!”
聂魂得见阳少,眼圈一红,哽咽道:“二哥……大哥他……”他的泪水在眼中打着转,勉强忍住,但已无法继续言声。
“够了!”训斥声中,眨眼之间,阳少来到了他的身前,严厉的教训道:“大哥虽然被封压在地狱,可他是为了我们武宗一族作出的牺牲。诸神动怒,他为我们承担了全部罪责,就是为了保住我们武宗的宗祀。而今大哥虽然不在,可我们兄弟俩还在。只要我们在,就要令武宗一族兴盛不衰,让祭坛的圣火熊熊燃烧,永不熄灭!”虽然声音严厉,可他的手却搭在了聂魂的肩头,用力握着,既是安慰,也是鼓励。
“二哥?”聂魂握住阳少的手臂,微微发红的眼睛转去一旁,看向一柄业已石化的大刀,道:“那就是我们武宗的圣刀!”
寒泉射回的圣刀已经完全石化,而且刀刃全部插入地面,只剩下修长的刀柄。
刀柄上雕有龙纹、云纹、符文,三种纹饰彼此缠绕,徐徐上升,像是在炫耀它曾经有过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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