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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羽林
郑兴金枪疾出,直取对方的咽喉。
锦衣卫高手略微歪了歪脖子,躲过来枪,横臂一摆,已将郑兴的金枪磕开。
郑兴脸一红,他也不傻,自然明白选错了对手。
“发什么愣啊?怎么也得耍几路让大人们看看吧?”那人提醒着。
郑兴叹了口气,“得罪!”单臂持枪横扫。锦衣卫高手退身躲避。郑兴见他退步,心头暗喜,还准备再耍出十几二十枪展露一下枪法。可不想对手一记晃身绕过枪头,沿着他的枪杆冲了上来。郑兴一愣神,对方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左臂贴着他的枪杆,无奈的看着他。郑兴猛一皱眉,急退数步,想要留出耍枪的距离。
这位锦衣卫高手也算坏得冒泡,单臂挺起长枪,对着郑兴的屁股狠狠的抽了一下。郑兴受痛,屁股前挺,脚下也随之前挪。坏得冒泡的高手再抽,他便再挺,再挪。
郑兴的屁股上足足挨了十多下抽打,一挺一挪之间,自己又跑回了对手的面前。
场上顿时传来一阵哄笑,唐善也趁机笑了两声。
郑兴倒也知道再打下去只能是丢人现眼,放下金枪,俯身施礼,抱拳道:“在下输了!”
两人换过绣春刀,再又站在对面。
郑兴还没耍出十刀,坏得冒泡又跑到了他的面前,还是抽打他的屁股,只不过枪杆变成刀身。郑兴憋了一肚子火,再又惹来哄笑,却也只能倒握刀柄,施礼认输。
最后是拳脚,郑兴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一身蛮力也终于可以宣泄。他的拳法虎虎生风,但却中规中矩,拘泥于形式,多了几分生硬死板,少了几分灵活巧妙。
三十个回合过后,坏得冒泡又开始冒起坏水来,不管是手掌还是大脚,尽往郑兴的屁股上招呼。郑兴再又挺了十几下,终于败下阵来。
眼见郑兴一瘸一拐的返回,左屁股似乎已经肿起。唐善已经全力忍耐着心中的笑意,可见他走在眼前还是不能控制,“噗”的一声出口,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其他待选者也是强忍着笑意,此时有唐善带头,大家便再无顾忌,喷笑出口。郑兴龇牙咧嘴的伸出手指直着唐善,可张了半天嘴却连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
哄笑声又起。
“对不住……呵呵……对不住……呵呵……”唐善一边笑着,一边致歉,“郑大哥……呵呵,我真的忍不住了……哈哈哈哈……”既然忍不住,他索性肆无忌惮的大笑。
郑兴倒也憨实,先是噘着嘴挠了挠头,随后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御剑录 第四十九章:武场夺魁(二)
(二)
笑着笑着,唐善突然剑眉一挑,眼中射出两道精光,径直向场上看去。
场上又再进行一场新的打斗,被待选者所选中的还是坏得冒泡。唐善目光如电,自然看出那位生得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待选弟子将那杆金枪耍得歪歪扭扭,恐怕还不及郑兴。可不知为何坏得冒泡却是险象环生,东来一枪险些挑中他的咽喉,西去一枪险些刺穿他的心口,胡乱一枪也逼得他大呼小叫。
唐善眯着眼睛专心观摩,怎么看怎么像是坏得冒泡自己向小白脸的金枪上撞。尤其是最后一枪,小白脸的金枪已经使老,可坏得冒泡还是拼命窜去,硬是在自己的袖口挂出一个窟窿来,而后俯首认输。
“嗯?呀呀你个呸呸的,玩阴使坏!”
坏得冒泡也还有些真本事,虽然他故意向着小白脸的枪口上撞,可他的身形技法使得巧妙,场上待选之人本就没有什么高手,自然看不出破绽。可唐善是什么人,他的伎俩如何能逃得过唐善的法眼。
唐善暗暗咒骂了一句,再又冷眼看去。
接下来自然是绣春刀,坏得冒泡与小白脸正在杀得难解难分。一众待选之人尽皆屏住呼吸,似已被场上惊心动魄的打斗震慑住了心神。
“高,实在是高!”唐善暗叹,却不知坏得冒泡暗地里收了小白脸多少好处才肯如此卖命配合,上演这出好戏。
验考官的方向传来叫好声,十几位验考官全都变成了睁眼的瞎子,叫好的叫好,拍掌的拍掌。权实的脸上虽然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却也跟着鼓起了手掌。
“呦?小白脸来头不小啊!验考官看出破绽也不揭穿?”唐善张嘴瞪眼,似乎看到了一门新奇的、惊世骇俗的绝世武学。
坏得冒泡当然还要落败,他的胸襟竟然被割开了一尺多长的一道口子,再入几分怕要被开肠破肚了,又怎么能不乖乖投降!
“嗯嗯!拼了命了?给了你金山还是银窖啊?”唐善禁不住嘀咕起来。
拳脚更是令唐善大跌眼镜,小白脸绝对堪称花拳绣腿。唐善甚至怀疑他的拳头能不能打死一只苍蝇。
一众待选之人也渐渐开始有人觉得奇怪,就连郑兴也露出了疑惑的眼神。但有唐善为鉴,略显瘦弱的他还不是单手承受下千斤之力,救下了权森一条小命。
人不可貌相,谁也不愿出声疑问,生怕显得自己孤陋寡闻。
唐善叹息,“一群傻.逼!”
感叹还未过去,唐善再又瞪大了眼睛,“我靠!还流汗了?”别人眼力不足,可小白脸鬓角上的两滴汗珠怎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恩!”权实清了清嗓子,只是声音略显高了些,似乎在提醒坏得冒泡与小白脸掌握火候,注意分寸。
果然,坏得冒泡被小白脸一掌拍中胸口,踉跄着退后数步。再又被小白脸跟上的一脚踢出七八尺远。眼见坏得冒泡挣扎着想要起身,唐善在心中相劝,“别起来了兄弟,你不累他也累了!”坏得冒泡像是听到了唐善的心声,终于没有起身,可他的嘴角却渗出了一线血痕。
“你舅舅的大姨妈啊?”唐善心中大叫,“兄弟,你疯了?咬的是舌头还是嘴唇啊?”
“快!”权实招了下手,两名侍卫跑去,将坏得冒泡抬了下去。
“嗯?他怎么还有把椅子?”唐善觉得这一刻钟发生了太多令他感到惊讶的事情。小白脸下了场竟然坐到了一张椅子上,嘴里还呼呼喘着粗气,左右还有人献殷勤,捏着袖口给他扇风,他还拨着手把那些人赶去了一旁,最后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人?”唐善眼前一片迷茫。
终于等到他出场了,掌声响起,众人都在为他加油鼓劲。唐善的目光在一众锦衣卫高手的身上扫来扫去,这些人都显得有些兴奋,显然都盼望着可以同他一教高下。
唐善早已打定主意隐藏实力,可眼下一个个锦衣卫高手又是如此看重他,真是叫他犯了难。即便他也想像坏得冒泡那样演一场惨败的好戏,但高手过招那来得丝毫虚假。更何况还要比试三场,三场下来还想要不露真功,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小白脸?”唐善的目光落在了小白脸的身上,手指随即点去。“我真是太聪明了!”他禁不住在心里夸赞了自己一句。场上的高手和验考官自然知道小白脸是草包一个,即便唐善胜了他也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而像郑兴那些看不出什么破绽的待选之人又会对他崇敬有加,这可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按照此次考验的规矩,待选人等原本只能挑战那些锦衣卫高手,可如果有人在比斗中胜出,而且也得到了足够的休息时间,上场之人也可以向他发出挑战。
唐善本以为小白脸见到自己向他发出挑战会感到害怕,没想到他竟然也向那些锦衣卫高手一样兴奋,不由分说,快步上场。
各取金枪,逢面而对。唐善不由一愣,小白脸不仅脸白,模样也像是个女人,虽然是单眼皮、眯眯眼、小鼻子、小嘴,可凑在一起也还耐看,尤其是他那小巧的尖下颌,若是换在女人的脸上绝对要令男人忍不住摸上一把。
小白脸被唐善看来看去看得浑身都不自在,挑了挑尖下颌,道:“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动手?”虽然他是憋着嗓子说话,可声音还是尖尖细细的,怎么听怎么像是女人的音调。
唐善挑起一只眼皮,疑问道:“我说,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怎么你说话的声音嗲嗲的?”
小白脸竟被他说得脸上一红,挺了挺胸脯,道:“废话,我说话就是这模样。”
唐善看向她的胸脯,胸部平平,“噢!是个男人!那就好!”他对小白脸点点头,道:“出手吧?”
小白脸瞪起眼睛,道:“是你挑战我,该你先出手。”
“他是不是演戏演糊涂了,真把自己当成高手了?”
唐善连连点头,“好!好!我出手!”一抬脚,他已经站在了小白脸的面前。
小白脸先是一呆,抬眼看来,“你干嘛?”
唐善吸了吸鼻子,剑眉一挑,道:“你身上挂了香囊还是拍了水粉,怎么有股子花香?”
小白脸的脸红到了脖颈,退身便要耍枪。唐善脸上带出坏笑,学着坏得冒泡的模样单臂持枪,“啪”的抽打在小白脸的屁股上。
“啊……”小白脸全然一副女人的尖叫,挺着屁股蹦到了唐善面前。
“当差的被人抽了下还要叫的啊?”
唐善偷偷“哼”了一声,手下连动,“啪!啪!啪!啪!”眨眼间又再小白脸的屁股上抽打了四下。
“啊……”小白脸却只叫出了一声,因为唐善出手的速度太快。
“换刀!”小白脸气鼓鼓的嘟起了脸,丢掉金枪,取来了绣春刀。
绣春刀在手,唐善笑着疑问:“疼吗?”
“废话!”小白脸没有了谦让之心,先行出刀。
这一刀砍的……!
唐善看在眼里,简直哭笑不得,他甚至怀疑小白脸这一刀的力道能不能砍断两指粗的竹条。
一刀落空,唐善又站在了小白脸的面前。
小白脸浑身一紧,左手急忙挡在了身后,怯怯的道:“你又要干嘛?”
“嘿嘿!”唐善挤着脸皮一笑,手下连动,绣春刀一挑一拍,拨开小白脸的手掌,再又抽打他的屁股。
“啊……”小白脸再又发出女人的痛呼。
“我靠!不会是个死太监吧?”
唐善手下发狠,一气抽打了十余下。
两人距离过近,小白脸的刀根本施展不开。只见他跺了跺脚,丢弃绣春刀不用,反手成掌,对着唐善的耳下削来。
“噢?换拳脚了?”唐善也丢掉绣春刀,竖起手臂将来掌拦下。小白脸的手掌砍在唐善的小臂上,唐善的感觉似乎像是被小羊顶了一下,那种还没断奶,咩咩叫的小羊。
终于可以真真正正的过上几招了,小白脸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唐善的脸上还是坏笑,小白脸看到他的坏笑就知道不好。果然,唐善突然在他眼前消失不见,就在他扭头寻找的时候,屁股上挨了一脚,一个狗啃泥扑倒在地。
小白脸似乎还不肯服输,挣扎着想要起身。唐善那还愿意同他这样的死太监耗费时间,冲上前去,蹲在地上,手掌频出,“啪啪啪啪……”一通拍打,一边打还一边嘲笑道:“呦?你小子的屁股还蛮有弹性的嘛,活像个娘们!”
“啊……啊……”小白脸嚎了两声,听他如此一说,突然转过脸来,厉声叫道:“好了!”
唐善一愣,因为小白脸的脸已经红得如同熟透了的柿子。
小白脸趁着他发愣爬起身来,顿足、拧腰、摇晃着双肩,叫道:“不跟你玩了!”
唐善一脸得意,道:“公公?你早该认输,免得屁股受苦!”
“公公?我是公公?”小白脸用手指点着自己小巧的鼻子。
唐善嘲笑道:“不是公公还是公主不成?”
小白脸手臂上扬,解去官帽的系带,甩了甩头,官帽被一头乌黑的秀发甩落。
唐善立时张大了嘴巴,直着眼睛怔怔的看着她的秀发披散在肩头,暗道:“坏了!怪不得坏得冒泡拼死也要演一出好戏,那些锦衣卫高手和验考官明知道他们作假也视而不见,这位该不会真的是个公主吧?”
“郡主!”小白脸嘟着嘴道:“我是岳怀献王的女儿怀柔郡主,你竟然敢打我的……”她当然不能说出唐善打她的屁股,再又“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转过身,一瘸一拐的走出,嘀咕道:“坏蛋!打我的屁股!”
权实休息的地方还算不错,虽然也是间厢房,可是宽敞明亮,收拾的干干净净,家具摆设也不少,比大汉将军休息的房间绝对要强上百倍。
唐善乖巧的站在权实的面前,傻傻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问:“权大人?怀柔郡主怎么敢跑到宫里来撒野?”
权实正在喝茶,听到他重提此事,“噗”的喷出一口茶来,随即抹去嘴角的茶水,抖了抖手指,道:“你呀!你刚进宫,不了解宫里的情况。岳怀献王是什么人?朱厚熙!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他的女儿怎么不能来宫里玩啊?我还以为你选郡主上场是为了献殷勤,谁知道你……”
唐善傻了眼,喃喃道:“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算了吧!你当不了诸葛亮!”权实嘲笑一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别看圣上对皇子、公主要求极严,除了思柔公主年纪尚幼,时不时还可以耍耍性子以外,各位皇子、公主都有律己之明。可圣上偏偏宠惯着他老人家的这位侄女,别说女扮男装冒充侍卫比武了,早些年她还爬上过龙椅,拽下过圣上他老人家几根龙须,圣上都不曾动怒,你信不信?”
唐善怔怔的点头,“信!信!”吞下一口唾沫,傻傻的问:“那我不是死定了?”
权实含着一口茶水漱了漱,咽下肚去,道:“那就要看你的造化喽!她要是跑到皇上面前哭闹一番,那你就死定了,砍头还是好的,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啊……?”唐善哭丧着脸道:“权大人?您可千万别吓唬我,我今年才十七岁!”
权实笑道:“黄泉路上无老少,该死的活不了!”
唐善这下真的傻了眼,浑身一抖,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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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在此注明一下正史之中岳怀献王朱厚熙的简况:
朱厚熙(1500年7月7日-1500年7月12日)7——12也就是说这位世子出生五天就死翘翘了!
嘉靖四年(1503年)追封谥岳怀献王。
嘉靖三十九年(1560年)赐名朱厚熙。




御剑录 第五十章:公主赐宴
怀柔郡主趴在一张软榻上,衣衫已经褪去,半边屁股肿的老高,青中带紫,青紫之中还有瘀血。
一只柔嫩的手轻轻的将疗伤的软膏涂抹在患处,刚刚还“哎呦呦……哎呦呦……”叫个不停的怀柔郡主突然咧着嘴笑了一声,道:“顺宁姐姐,你的药膏可真好,清清凉凉的,抹上就不疼了!”
“胡说!”柔嫩的手对着她的屁股轻轻的拍了一下。
“哎呀!”怀柔郡主又是一声痛呼,蹙眉瘪嘴,委屈的道:“还疼!”
“这么重的伤,怎么能不疼呢?是谁下的手,你告诉姐姐,姐姐替你出气!”两抹黛眉,妙目含恨,为怀柔郡主打抱不平的竟然是霞儿。
“唐善!”怀柔郡主委屈的嘟囔着。
“谁?”霞儿的一双明眸猛的睁大,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笑道:“活该!谁让你去招惹他!”
“啊?”怀柔郡主歪着头看来,筋着小巧的鼻子道:“你怎么替他说话?再说又不是我招惹他,是他选我跟他较量的!”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敢跑到练武场去挑战锦衣卫的高手?还有那个元泰,你真的以为你能在他身上戳两个窟窿出来,还能打得他吐血?他那是在拍你的马屁!”说是“拍马屁”,可霞儿气愤之余一掌拍在了怀柔郡主的屁股上。
“呜……”怀柔郡主哭嚎了起来,眯眯眼里流出了两滴眼泪,“你又打我!”
“对不住!对不住!”霞儿连声致歉,再又给她涂抹药膏。
怀柔郡主抹去眼中的泪水,“顺宁姐姐,我的伤要多久才能好啊?”
“这个坏蛋,出手这么重,打的比衙门里的板子还狠!”霞儿咒骂了一句,叹息一声,道:“好妹妹!姐姐的药膏虽然管用,可你伤的太重,怎么也得养上一个整月才能复原!”
怀柔郡主的脸上突然泛起羞涩的娇笑,问:“顺宁姐姐,我那里会不会落下疤?”
霞儿捂着嘴偷笑了一声,安慰道:“放心吧!我的傻妹妹,一个月之后,姐姐保证还给你一个白嫩顺滑,弹性十足的小pp!”
怀柔郡主听闻“弹性十足”,不由一呆,却是想起唐善用手掌拍打她时曾经说过的话,“呦?你小子的屁股还蛮有弹性的嘛!”
唐善的坏透了的声音和他那只坏透了了的贼手映现在她的脑海,她咬着嘴唇,恨恨的道:“你不仅打了我,还用你的贼手摸了我的……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要把你那只贼手砍下来!”
霞儿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你”指的是唐善,抿嘴偷笑,道:“你很快就会有机会了!”
“坏了!”怀柔郡主突然惊叫一声。
霞儿吓了一跳,疑问道:“怎么了?”
怀柔郡主为难的道:“这件事要是让我爹知道了?”求助的目光随即递了上来。
“王爷不会知道这件事!”霞儿安慰道:“宫里没人胆敢乱嚼舌根子,王爷也不会派人来宫里打探消息,哪怕是有关你的消息,王爷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情呢?”
“可……”怀柔郡主还是有些为难,“我一回王府不就什么事都穿帮了!我总不能不回王府吧?”
霞儿想了想,道:“不怕!姐姐派人去王府知会一声,就说姐姐刚刚进宫,很多地方还不习惯,很多规矩也不懂,要你留下多陪陪姐姐,王爷一定不会反对!”
“太好了!”怀柔郡主同霞儿击了下手掌,眼珠一转,咬牙切齿的道:“我有一个月的时间,一定有机会砍下你的贼手!”
机会快得令怀柔郡主难以想象,因为霞儿要请唐善吃饭。
唐善再次见到方琳的时候如同见到了活菩萨一般,他不是赶赴霞儿的宴席,而是赶去求霞儿救命。
方琳自然已经知道一切,可她只字不提,脸上一副似笑非笑表情,冷眼打量着唐善猴急的模样。
来到霞儿的宫门前,方琳提醒道:“唐善,不管你和公主以前的关系如何,现在她是公主,你是臣下,见到顺宁公主要进行跪拜,这可是宫里的规矩。”
“跪拜?跪她?”
唐善已经噘起了嘴,看模样心里很是不乐意。方琳严厉的目光立即射了过来,而与此同时,唐善又再泛起不怀好意的笑脸,点头应道:“跪!当然要跪!臣下见到公主岂有不跪之礼!”
方琳一脸愕然,心里暗道:“这小子心里一定不是这么想的。”
唐善当然不是那样想的,他心里道:“昔日的霞儿妹妹可以不跪,现今已经出落成绝色美女佳人的顺宁公主如何可以不跪?只要是美女就要跪,跪来跪去跪到红帐红烛前相互叩拜岂不是更好?”他做着白日里的美梦,想着想着就连走路的姿势也变得屁颠屁颠的。
宫门开启,太监、宫女分列两旁,一位云鬓高耸,身材高挑,姿首清秀,天然艳丽的绝世美人出现在了唐善眼前。
唐善直着眼睛呆呆上前,眼前已是一片迷雾,“难道面前这位生有花容月貌,出落得亭亭玉立,有如出水芙蓉一般站在眼前的佳人便是曾经的霞儿妹妹?”
“嗯嗯!”方琳清了清嗓子,发声提醒。
唐善心中一醒,单膝跪地,一手撑地,一手置于膝上,屈身垂头,道:“微臣唐善,拜见顺宁公主!”参拜之余,他还不忘向着方琳投去感激的一瞥,幸亏有方琳提醒,否则唐善不仅要对着这样的惊世娇颜痴迷不已,恐怕还要变成桑九,便连口水都要流出来。
“唐侍卫免礼!”霞儿轻轻抬了抬手,“膳食已经准备备好,唐侍卫请随我来。”
翠语如珠,唐善心中一阵酥麻,无限舒畅,应了声,“谢公主!”随即起身,跟随霞儿行入。
霞儿领路在前,进入一间别致的房内,对里面的两名宫女招了招手,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都下去吧!”
“是!”两名宫女应了一声,垂着头,贴着墙,小步快走,退了下去。方琳则随之跟了进来。
屋内摆了一套由血榉木打造,雕刻有花纹的桌椅。霞儿先行落座,垂眼看了看桌上的菜肴,平掌相请,抿嘴微笑,道:“坐,尝尝我这里的膳食!”
霞儿的笑容落落大方,又不失雍容华贵,而且其内还夹带了一丝调皮。
唐善看得痴了,痴痴的跌坐在她的对面。
“臭小子,公主是来请你吃饭的,别只是傻看着。”方琳一边挖苦,一边为唐善的酒盅里斟满了酒。
唐善捏起酒杯,支支吾吾的问:“你……你还好吗?”
霞儿微笑着回道:“我已经做了顺宁公主,身份地位已是尊贵至极,还能有什么不好?”
她说得欢欣快乐,话也在理,可唐善却听出其内隐隐透着一种无奈,一种孤寂的苦闷。
唐善饮去杯中酒,叹声道:“你应该是一只自由翱翔的雪燕,不该是困在笼中的金丝雀,富贵荣华换不来逍遥自在,所以你并不快乐!”
“嗯!”方琳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提醒道:“按照宫内的规定,公主可以随意出宫,只要不在宫外过夜便可!”
“啊?”唐善尴尬的疑问一声,讪讪的道:“这么说……宫里的规矩还是蛮宽松的!”
霞儿低着头抿酒,并未发声。可唐善却似乎听到了她的偷笑。
方琳再道:“按照宫里的规矩,公主需要每日上殿请安。至于其它倒也没什么,还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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