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宠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萧若陌
我妈一直看着我,等我的答案,可我没有给她,她死不瞑目。只是当她眼神死寂之前,给我的依旧是慈爱。我不清楚我为什么可以冷酷到这种地步,我想说我可以原谅,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轻轻的,我用手帮我妈合上眼睛,泪就决堤而出,可只有泪,没有声。从我妈死去到下葬,我都只有默默流泪,众人只当我悲伤过度。外公、外婆早就哭得不成人形,舅舅和舅妈在扶着。我看在眼里却没有动作,似乎这人世间的生老病死、欢乐悲悯于我都失了影响。立在我妈墓前,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孤单。
尽管旁边还有那么多人的存在,可阳光倾泻而下时,我只看见我一个人的影子。我抬起手想要挡住那种令我不安的耀眼,风就起来了。我想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站在b市的地面上,如果我妈不能离她爱的人近一点,那就让她离亲人近一点吧,即便她已经死去。墓碑上我妈的照片是我寻的,最最美丽的时候,我更像我妈,除了美丽还有……个性。
抛下还在那里的人,我独自一人就走开那地方,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看我。宁一明走了,我妈也走了,只有我了,怎么办?我又想到死,可我妈和宁一明在哪里呢?我死了,能找到他们吗?抬起低下的头,风景好像很美,可树就在我眼里变成了妖魔的样子,所有的树和花草都变成了妖魔,伸着触手就向我冲来。一瞬间,天旋地转,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我终于自己晕倒了。这一年我29岁,离宁一明死那年,已经过了5年多。
闪婚宠妻 第88章 阴谋(3)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因为醒来后我就又是独自一人离开了。谁都不知道,医生、护士……可我昏迷了多久都并不重要不是吗?重要的是我醒来了,而且是平静的醒来了,不会想去死,只会想我妈和宁一明而已。
我回了a市,从此我爱上了旗袍和百合。那是我妈生前最喜欢的两样东西。而现在,我甚至疯狂的爱。衣柜里没有别样的衣服,家里也没有别样的花。穿行在满屋的百合里,我觉得我妈一定藏在花里看着我,看我美丽的样子,着她最爱的衣饰,让她安心看着我。我终于也学会了一成不变的微笑,因为我坚信我妈一定可以、也希望看见微笑的我。
因为我知道我的命运从我还没有出生就注定会有许多劫难,可我才29岁。有时候我特别想去找个道人算算我这是什么命数,但我又害怕,不知者无畏,还是罢了吧。这世间的事,想来早有定数吧,先语不是有讲: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可我非愿如此。
a市里再没人知道我的真名,他们只知道我叫浅思而已。我独自一人穿行于浅思境中,看不清世人匆匆的行程,亦看不清世人匆匆的脸。心已隔绝,那些人那些景,只入得眼却不入心,只因这世上我本就没了留恋,如此苟活已是最大限度。我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我也不愿意让他们打扰我,我只想独自一人。若不是那个失魂的女子无意间闯入我的浅思境,而那空洞、凄婉的眼神又触动了我的心,我一定会独自终老,死去。也就是她的闯入,又将我拉进了另一个我最不喜欢的境遇里。
我从不关注天气,好也罢,坏也罢,似乎都不能影响我。若我想,风雨亦挡不住我,所以那一日,我不知道是怎样的天气。可我依稀记得,店中无人。我便坐在茶海边执书而读。门就动了,进来一个女子,如此失魂,我不知道她是如何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的,我知道她不是常客,可我却信缘份,何况她的样子很糟糕。我猜测,如果我不开点她,或者她的精神会崩溃也说不定。
我不知道她的经历,但我相信她被伤害的不轻,那眼神足够告诉我这一点。可我想,我这样的经历已算是凄绝了,若我都可以想开,她如何不能?上天自有好生之德,我始终觉得没有第二个徐思然。
我并没有说太多话,我不知情,不属劝慰,而话也并非多才有效,但我看见她眼里的轻动,显然我的话是有用的。
临近中午,我习惯性的留她吃饭。对是我的习惯,凡是我浅思境的客人,中午时都会被我邀请共进午餐,却也不执留,愿意便留下,不愿意便离去。
我发现她看到我屋里的百合时,眼神似乎清明了许多。我庆幸一笑,就想起了我妈。妈,这又是一个因爱而伤的女子,您若愿意我便也帮她。我喜欢简素的东西,一切东西,包括我家所有的陈设、用具都以淡雅、简素为要。
我只做了三个菜,按我的喜好。因为那女子思绪并没有理顺,问不出她的喜好来。一人吃饭惯了,有人也不讲话,以往常客每每都是一次过后就不愿再留下与我一起吃午饭了。我也只能笑,如何能为无关的人改变自己?饭吃完,我顾自拿去洗,好像那女子根本不存在一般。
她起身离去的时候,我是知道的。听她离去的脚步便知道,她应该是释然放下了。我不禁微笑,轻随其后,站在门里瞧着她的样子,似乎我也在高兴,但我却只是微笑不变。下一眼,我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思然小姐,好情致。”是杨律师,他惊讶的看着我说。
“杨律师,何事?”总学不会那些复杂,也学不会人情,虽然杨律师与我,与宁一明关系非常,但在我此时的心里,b市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思然小姐越发直接了,那我便直说。可你这茶馆能不能给我这远道而来的客人一杯清茶?”看得出杨律师有些无奈。
“坐,我沏茶与你,铁观音可好?”
“好,清茶而已,何关茶叶甚名?”
我听得杨律师这话心中不禁微震,说茶,或是说我?
依是拿了店里不错的铁观音,一番程序,递于杨律师一杯清茶,我只笑,却也不急再问她何事来我浅思境。
喝完我递的茶,杨律师自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文件递给我,也不说话,我接过,看到标题,眉便皱了一下。
“怎的又是遗嘱?宁爷爷也去了吗?为何又要将那三十给我?”
“宁总去的时候只觉得对不起你与一明,既然那是一明留给你的,就依旧给你。宁氏现在由宁总一个远房的侄子在掌着。那苏玮仪的苏家也濒临破产了,总算是报应。”
“与我何干?不必说给我听,这股份我依旧不要。”
“思然小姐,这封是宁总去前写的信,给你的。”
我接过信,缓缓打开,仿佛我看见那张疲惫的脸一样。信不长,不过是忏悔而已,我从不认为事实之后的忏悔有什么意义,而最后一句却说:“一明用一生的时间换你安好,你若不安好,他在哪都不得安息。收下他给你留下的东西吧,即便你老了,也能护你安好。”一明的事才会让我动心,否则他人,我不理会。
“好吧,我收下,但我不参与宁氏任何活动,包括股东大会。”我抬眼无表无情的看着杨律师,他摇摇头,叹息一声,又点点头。
“另外,我要办一个基金会,用这三十股的收益。至于性质和其他的事宜,我希望杨律师可以全权代理。基金会不属我的名字,仅这一条。”
杨律师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有这般绝决,但也只是短暂的惊讶之后便点头答应。他知道并不希望再与b市有任何关系,事情说完他便起身离去。他走后,我便再度挂上我一贯的笑,那笑谁都看不出内容。
徐默然来的时候,坦白的说我很惊讶,便他自然看不出来。没想到那日那个女子竟然是他的女朋友。第一眼我就看出他与我妈爱的那个人年轻时的样子极其相像,但我不动声色。我猜他肯定是知道我妈的事,他看到我时明显的也很惊讶,或者是在惊讶我与我妈惊人的相似,更何况我此时的衣着与我妈年轻时一般无二。
我不想刻意表白什么,我当我只认识那日的女子。徐默然有宁一明一样的冷,我走过他身边,他就握住我的胳膊,尽管很疼,可我麻木的笑。何妨?他迟早都要知道我是谁,倒不如省事的告诉他。才知道原来,在那个负心的男人手下,不过又多了一个可怜的女人。徐默然如我一般痛恨着那个人。
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恨那个人,也许是因为他有宁一明一样的冷,又或者是与血脉有关?我并不排斥徐默然,极自然的认回他做弟弟。我看见他眼里的激动,不得不说,我也很激动。这样一个亲人,或者于我而言有着不同的感觉,我只知道与b市的亲人不同。
那女子叫于菲,可我没问却也知道她前几日的痛并非来自徐默然,我从不多问,也不多说,他们想问却也很尊重我。我自然不想提起那些过往,因为眼前的弟弟给我的问题就很棘手。他来了,那个人迟早也会来,从我弟弟的嘴里听到,那个人居然爱我妈,心却在冷笑,什么样的爱可以让他不能放下他的荣耀和权利?哪配说爱?
闪婚宠妻 第89章 阴谋(4)
我留了他们吃饭,好像都很高兴。徐默然说准备订婚,可我听到就会颤抖,我不愿意讨论订婚,更不想参加,我只当这餐饭便是贺礼,尽管我可以送别的,可于徐默然来说,他缺的不过是亲情,除此之外我不想给别的。
像是商量好的一样,于菲和徐默然前脚走不到半个小时,赵欢呈就出现了,我知道他眼睛一亮代表着什么,可我不想见他,更休言其他。我微笑却不容拒绝的说:“出去!要么我走,若我走,你便休想再找到我。有事,让别人来说。”
他想说些什么,但我根本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叹息一声,还是开口说:“思然,对不起,以前是我错,我来接你回去。”
“你的错,对不起解不了。滚!”我不笑,但依旧不看他。
“你……”我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忏悔,无视他的虚伪。
“休想打宁氏的主意,再不走,我走!”我并没有动,但却绝非只是说说。
赵欢呈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他走了,推门时留下一句话:“我会让其他人再来的。”
我只有冷笑,看穿他所有的无耻,我根本觉得看他会脏了我的眼。
尽管我想到那个人会来,可却没有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就在徐默然离去的第三天,他就来了。
许是我本就像我妈,又着她喜欢爱的衣,他才会失神的以为我是我妈,可我看见他依旧不甚老的外表,内心的怨恨却更多了。我妈50几岁就离去了,离去时她像古稀的老人,这样的结果有多一半就是他造成的,要我如何能原谅他?
他自称“爸爸”,我在心底里鄙视他,有资格吗?
我妈已经走了两年了,可是在他面前再提起来,我越发觉得无助,我还是哭了。尽管一直一来我坚强的笑着。是因为他是我爸爸吗?内心里不曾被我发现的脆弱只在这一刻,在这个给我生命的男人面前肆无忌惮的流露。心在震撼,眼在流泪,我抓不住哪里来的不愿意和不原谅,可始终强烈。
他走了,临走时,他说让我参加徐默然的订婚礼,我没有回他。
抬起泪眼看着那背影,我不知道自己杂乱的心绪里是否多出一样,不同的心疼来,可凭什么?这样的心疼,我都不曾给我妈,我突然想起我妈死前说:“可你流着他的血”
“姐姐,来参加我和菲儿的订婚礼吧。”徐默然打电话来时我正在沏茶,是赵欢呈的人,说他要复婚。
“什么时间?”
“明天晚上,启帆大酒店二楼,姐一定要到。”
“嗯,听得出你高兴的不得了”
“是啊,原本爸爸不同意,不知怎的突然就想通了,不过他同不同意我都要娶菲儿呢。”
“噢,呵呵,姐姐先祝你幸福,这边还有客人,明日再叙。”
“好的,姐姐忙。”
挂了电话,我看见对面那个赵欢呈的人,他惊异的看着我,许是觉得前后语气差别过大,自然对他,我不会多热情。
“回去告诉赵欢呈,别再烦我,也别再打宁家什么主意,否则我不会让他好过的。请!”我不打算再说下去,我弟明天订婚,我不想有人打扰我的心情。
那人不情愿的起身离去,边走边回头嘴里嘟囔着什么,我不好奇,无关之人,说甚与我何干?
第二天一早于菲和徐默然亲自来了浅思境。于菲说怕以我的性子会不去,所以即便通过电话也还是再来确认。我笑说:“我的性子确是喜静又淡漠,可你是我弟,你是我弟妹,经历多少才能在一起,我是要去祝福的。”心态变了,不得不说,那个我“爸爸”来过后,我不自觉间就变了些些许许。
“姐姐怎知我们历经了许多?”于菲好奇一问。
“你那时的样子,我会不懂么?”
“那便是姐姐亦有类似的经历?否则怎能懂?”
我没有接话,只是笑,我不想说,不想回忆。
他们该是很忙,确定了我的心意后便急急离去,而我却因为于菲的问题还是忍不住走进了浅浅的思念里。宁一明,你在那头好吗?我又要去参加订婚礼了。
必定是那种耀眼的地方,即便这么久,我还是忍不住抬手挡着那些耀眼的内容。依旧有保安问我要请柬,不同的是,这一次我有。换了一条金色丝带,按保安示意绑在左臂,我不禁莞尔一笑,倒是与我今日的衣配得很好。
会场里还是众多有钱人,而我依旧觉得格格不入,依旧是我的衣与我的心,只是少了宁一明,也没有了赵欢呈和苏玮仪。这次我是笑着的,我许成祝福的微笑。
一切原本那么美好,壁人、美衣、微笑……可当这一切被打断的刹那,我的心也漏了几拍。7年前宁一明的订婚礼竟一幕幕扑眼而来。我看着于菲掐住那个女人,我竟然可以把自己想成于菲,而被掐的是苏玮仪。心里竟然有了报复的快感,可很快就转成失落和空虚,尽管我始终在笑。
叫醒我的,是我的那个“爸爸”的眼睛。从进来我就没有看过他,只是不经意的一眼,我就看见了他的悲伤。
新人已经走回高台,我轻移去高台,无人拦我,一切已经不一样不是吗?我对于菲说了一句,却也是对我自己说的:“放下便得自在”。我不想再呆下去,因为我不敢面对那双悲伤的眼,我怕不忍不住原谅他。可走的时候,却发现众人奇异的看着我。因为我的中途离场吗?还是别的?徐默然和于菲不会怪我,这我知道。
赵欢呈,我从来没发现他会那么执著,一次又一次派人过来要求复婚。即便没有宁家的原因,我也不可能跟他复婚,我从没爱过他,更何况后来我根本知道他远不像他外表那么正直爷们。苏玮仪?不过她才是真正的棋子。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赵家已经步入一家独大的境遇了。宁家,宁一明和宁爷爷去了,或许早就大不如前了。白家早就死绝,而杨律师说苏家也不好,除了赵欢呈,还能有谁?
又一年年底,赵欢呈派人来了多少回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妈走以后每年新年我都会关了浅思境的门独自一个人去旅行。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年二十八,我起程去了峨眉山清音阁。实是近来诸事烦心难静,去山中寻个清静开解。
“施主眉间有烦忧,可愿说说?”
“大师,执念不解,何解?”
“叫我慧纯师父就好。了了执念。”
“人已逝,无望。”
“那便放下。”
“却是太难。”
“痛了,便放下了。施主喝茶。”慧纯师父这么说,我就想起那个典故。痛了,便放下了。我的执念里有宁一明,还有我妈,痛的时候痛得无法呼吸,可却总是抓在手里、放在心里,不曾放下。我想问,师父,如何能放下?还是不能开解。
想是极少我这样的人,在阁中住了半月,正月十一时才回了a市。开了浅思境的门,熟的客人,倒也早早就来店里与我拜个晚年,不知是不是见我独自一个,心中生了怜悯,可我从不会主动。
正月十四,徐默然和于菲来了,赵欢呈的人也来了。我真佩服赵欢呈,这一次他竟然让他的人带了条件来。索性明目的告诉我,等他拿下宁氏,就让我做总裁,只要我与他复婚。玩笑,以为可以诱惑我吗?依旧默然回了那人,同样的话讲太多遍我就失了耐性。
闪婚宠妻 第90章 目的男友(1)
起先没有注意,好象今日与徐默然来的多了一个人,算是个年轻的帅哥,比我弟弟看起来热情些,相貌倒也不错。言语间我如何看不出,他是我弟弟的发小,而且他喜欢我。我不排斥“姐弟恋”,只是我心里排斥的是爱情这东西。宁一明他在我心里,将心门反锁,我自外边如何能打开?何况年轻多金的帅哥,通常见了美女都是这个样子吧。嗯,我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美女,呵……
或者说让他陪我演场戏应该是可以的吧。我这样的年纪和身份,根本不可能相信那叫吴亚军的帅哥会是因为喜欢我才忍着让我几次三番的休了面子。如果他有目的,我便与他合作,演一场给赵欢呈看。
于菲似乎有些不解,她那么单纯,我又何必让她跟着担心呢,就让她当作我是真心想给吴亚军机会吧。
当天晚上,我就接到吴亚军的电话,他很健谈,我话不多,可是为了那些事,我也勉强听他讲了半个小时。什么内容,我当时就忘记了。只记得最后他说想请我共进晚餐。我向来没有夜晚出门的习惯,而且从来都没有与人在外吃过饭(在a市的几年),我自是不会改了这些习惯。便反邀了他到家中,许我亲自做饭给他。想他是高兴的不行,竟然忘记挂电话就在那头独自欢呼,我只得微笑挂上。若他知道,邀客人一同午餐是我的习惯,不知他是否还会那么高兴?
十五,我知道徐默然和于菲已经启程飞去法国蜜月结婚。中午,吴亚军独自一人来了店里。我依旧那般着装,他却看得痴住,我心中无奈,却不表露什么。
“今日元宵佳节,吴先生倒来了浅思这里,真是荣幸。”
“元宵晚上算节,青天白日的,月亮都没影子呢。倒是我荣幸了,能吃得浅思姐姐的菜。”
“来,先坐下来喝杯茶。说说你想吃些什么?”我一直没有起身,只坐在茶桌旁,吴亚军进来时我也没有起身。
“浅思姐姐,做什么都好,我都爱吃。只是我可不可以不叫你姐姐,只叫你浅思?”
“默然若同意,我倒没甚反对。”
“或者叫你思然?”吴亚军试探的问。可他如此身份,却让我忽的就想起宁一明。我只在想,不作声,忽略了吴亚军还在。他当我不同意,不高兴了,半晌后说了一句:“你不喜欢?那我就还是叫你浅思吧。浅思也很好听,特别有诗意,又能配得你天然的气质。”
我浅笑依旧,他说话间我就从宁一明那里回来了,却依旧不想搭这话茬。
“吴先生可喜欢素食?”这吴亚军倒是聪敏,听我这么说,便也不在称呼上纠缠,只是说他荤素不拒。不得不说吴亚军是个小幽默的人,与以往我所接触的为数不多的几人是不同的。宁一明冷而规矩;赵欢呈阴深而精明;徐默然冷而坚毅。算算,年龄相仿的竟然只有这些人,我不禁哗然,这三十几年来,能入我眼让我记得的男人竟然只有这三个而已?吴亚军小我四岁,却愿意花心思逗我笑,尽管我从来都在笑,可他的一句话却让我有些小感动。他说:“浅思,虽然你在笑,但我却感觉不到你的快乐。”这种笑我带了快三年了,他是第一个这样讲的,所以我记住了这句话。我快乐吗?不!我不快乐吗?也不。于我而言,快乐和悲伤早就没有区别的一直就在我身体里,不分你我、不分轻重、不悲不喜。清音阁的慧纯师父说过:“不过化相,且以心观。心中不悲喜,自然不悲喜;心中若悲喜,自然不放下。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浅思,别叫我吴先生了,做我女朋友,叫我亲爱的。”吴亚军经常会这样开玩笑,我当他是玩笑,所以就能看见他的着急。我不知道,赵欢呈什么时候会让人再来,所以我每日都会叫吴亚军来陪我,他倒是配合,像个闲人一样,我叫他就来了。他以为我这么做是因为喜欢他,可我却从来都当他的话是玩笑。这样的近近远远算是让他难受了,受不了时候,他就会独自一个人抱个茶壶不住的喝白水,也不吭声,而我却也由他去,从不多言。
徐默然和于菲回来的前两天,赵欢呈的人又来了。吴亚军也在店里,谈话的时候我就拉着吴亚军坐在我旁边。
“徐思然小姐,我上次说的事您考虑的如何了?若不是您不让赵总来,他早就亲自来接你了。”兴许是见我拉着吴亚军,那人故意提了赵欢呈。
“我没考虑。这是我男朋友,家财万贯,不比赵欢呈差。而我,只要我愿意,即便没有赵欢呈,我想做个总裁也是易如反掌。回去告诉赵欢呈,多行不义必自毙,报应!”
吴亚军看明白了我的戏码,但他并没有拆穿我。那人气呼呼走了之后,吴亚军也默默走了。临出门时他好象很忧伤的回我一句话:“原来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配角,甚至连配角都不是。”
吴亚军走了,留下愣神的我。这句话是我曾经说过的,我突然明白了吴亚军的感情。即便如此,宁一明之后我对感情绝不可能主动了。对不起,吴亚军!
我第一次踏入了那幢房子,奢华、耀眼,根本不是我喜欢的样子,可是我却还是进去了。
“小姐,您来了。”迎上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可她叫我小姐,我确定她不是这屋的女主人。
“叫我浅思,别的称呼我不喜欢。”我的冷并非是对面前的女人,只是进入时就不由的收敛起了笑。
徐默然是去接了我的,显然他也有些不明白我突然的冷。
“林妈,姐姐的性格,您不要介意。”看得出,这是个重要的佣人,只是我却觉得有些不同,至少与赵欢呈家的不同。我弟弟似乎很尊敬眼前的女人,可是女主人呢?徐默然从来没说起过他母亲,只说她妈妈沉默的爱了他父亲一辈子,难道……我不禁心中一惊,回头看了看徐默然和煦的笑脸。我才发现,他不那么冷了,至少在亲人面前他不冷,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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