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如是
兰若瞪着眼问:“什么是活当?什么是死当?”
朝奉满脸赔笑:“姑娘莫要着急,待小的解释,活当就是日后还可以来赎回,死当就是当死,用不赎回。”
兰若想了想,这是人家叶翠翠的东西,不能当死,待赚到钱后再赎回去就是,她不过借这个匕首做个暂时的本钱,便说:“我要活当。”
“好嘞。”朝奉立刻开出当票递出银子“姑娘您拿好,多加小心,出门不管。”
“啰嗦。”兰若头也不会的丢下一句给朝奉。
接下来,兰若一阵风似的进绸缎庄,入文墨坊,最后来到集市上一个测字摊前。
小摊子的主人是一个老的不能再老的秀才,瘦的皮包骨头,满脸的皱纹,双眼倒是很有神,一身补丁摞着补丁的蓝色长衫,摊子前没有一笔生意。
忽然,一块小小的银子拍在他的小桌上,老秀才两眼发花,看眼拍下银子的俏生生的兰若,又看眼银子,然后揉揉眼,这才招揽生意:“姑娘测字还是看相?请坐请坐。”
兰若大马金刀的坐在桌前为客人准备的一张小木凳上:“本姑娘既不测字,也不看相,只想借你这摊子用用,这银子就算作租金,你随便找个地方,不要让我看到你,太阳下山的时候你再回来。”
“好的好的,小的这就消失。”老秀才抱着那一钱银子,像是捧着夜明珠般的消失了。
兰若一通的忙……
蓝天白云下,热闹集市中,测字摊上架起一条水红横幅,上书五个黑色大字“防盗培训班”,字迹刚劲有力,那个是花了两钱银子请文墨坊的人写的。
横幅下站着的自然就是苏兰若。
兰若一身浅蓝色衣衫——据说,浅蓝色是最让人感到温馨不设防的颜色——站在测字桌前,望着街上的人来人往,鼓足勇气,开始招揽人群:“你还为了在热闹集市中,钱袋不翼而飞而烦恼吗?你还为了能放心逛街而费尽心机吗?本培训班一一为你解决,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
当即围了一群人上来,有的人是图个新鲜,有的人是看个热闹,当然有的也为了看美女,这时候的苏兰若可是清秀脱俗可人儿一个。
再有过路的人看这里扎成一堆,好奇的上来围观,很快测字摊前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
兰若看的两眼放光,起码有两百多人在围观,一人一钱银子,哇,发财了。
“咳咳。”兰若故意轻咳两声,示意大家肃静,然后正式开坛授法:“这逛街丢钱袋是常事,其实是可以避免的,很简单,第一,钱袋不要随随便便的系在腰上,显摆你的钱袋好看啊?再者,就算一定要显摆你的钱袋与众不同,那也要弄跟铜丝系在腰带上,这样就不会被小偷用匕首一割就断了……”
兰若正说的起劲,人群中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客商打断她:“姑娘,你吃错药了吧,铜是禁品,除非有官府执照可以打造兵器或者用具等,平民百姓是不准私下使用的,有违禁令者会被官府打板子的。”
人群中马上有人附和:“对啊,对啊,姑娘,你教我们怎么不被偷钱袋,却让我们去挨板子,我们宁肯被偷钱袋。”
更有聪明人说:“想要不被偷,直接把银子放袖子里就是了,何必非要弄个钱袋呢?”
大伙一致认同,就连兰若也开始敲自己的脑袋,真是弱智啊,本来是看到叶翠翠偷钱袋的方式,才想起弄这么个培训班赚点银子,现在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人群立刻一哄而散。
测字摊前只剩下一个横眉立目,双手叉腰的人。
兰若看见了,尴尬的赔笑:“嘿,嘿嘿,娘亲大人,您也来孩儿的培训班上课啊?”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6章 为他而来
叶翠翠气势汹汹的冲过来,揪住想要开溜的兰若,开始数落:“好啊,老娘我辛辛苦苦的赚银子,你在这里拆老娘的台。”
兰若连忙拍拍叶翠翠的肩膀,哄孩子似的:“娘亲莫生气,孩儿这也是创业啊,万事开头难,这个防盗的培训班不行,那娘亲出马办个美容养颜的培训班,铁定火。”
这次兰若信心满满,任是什么朝代的女人,哪有不爱美的?凭着叶翠翠的不老容颜,分明就是个活招牌,这样的培训班要是火不起来,她苏兰若就去跳楼卧轨。再说了,她下了这么大的血本,把五钱银子都投资进来了,怎么也要赚回本钱来。
叶翠翠倒没有被兰若哄的头晕,跟着她发疯,无限哀愁的看了眼女儿,忽然以优美的姿势坐地,接着——拍手拍脚的嚎啕大哭:“我的天啊,可怜我含辛茹苦的把孩儿养大,居然养了个这样的白痴败家孩子,我可怎么活啊,让我死了算了吧……”在别人,这是泼妇骂街,在她,则是西子捧心痛说革命家史,大有天地失色之势。
连苏兰若这个比较二货的人也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柔声说道:“娘亲,孩儿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只要娘亲不哭就好。”
叶翠翠才不搭理她,继续哭的精彩,直到看到前面不远处一个年轻公子正在施舍钱财给路边的穷苦人,忽然止住了哭声。
与此同时,兰若顺着叶翠翠的目光看过去,不由得口水直流——
世上真的有这般飘逸的少年郎吗?柔和的面部曲线,俊美五官,身段优雅,可是这样的人儿偏偏不是伪娘,他那一双漆黑晶亮的眸子,让兰若觉得一缕和煦的阳光照进内心,无比熨帖,那是只有真正的男人才有的目光。没办法也好,没出息也好,兰若就是好这一口。最致命的是,这个少年郎简直是帅哥老师的翻版,只多了一份精致和谪仙般的气质。
这就是缘分吧,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对,在时间的无垠的荒野里,没有早一刻,也没有晚一刻,就这样遇见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了他而来。却不知,只因这一刻的倾慕,让苏兰若以后的人生波澜壮阔。
此时的苏兰若发誓,以后绝对不碰砚台之类的东西,免得一个不留神,再穿越回现代,这个少年郎可是她心口的朱砂痣,她要捉到他,用一辈子去保藏。
叶翠翠已经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看了眼兰若,摇头加叹息:“我还真是命苦,孩子的中邪刚刚好了,又开始发羊癫疯流口水了。还得我一个人为了养家糊口忙碌。”
听到“养家糊口”四个字,兰若回过神来,几乎与叶翠翠同时将目光放在了那少年郎腰上系的钱袋上。
兰若懊恼的用手直拍自己的额头:“真是要命。古代的人都脑残吗?怎么都喜欢弄个钱袋在外面招摇啊。”不过,细看那少年郎的钱袋,藏绿色底子,上绣五彩折枝花草,正配那一身雨过天青色的丝绸袍子。
在兰若暗自感慨的时候,叶翠翠已经飘飘然的走向那少年郎,妙手轻舒,手中小小的匕首在太阳下一道寒闪闪的光微微一现,正要得手,只听得有人大叫一声——
“心肝宝贝,小心你的钱袋!”
这一声,自然出自苏兰若。那少年郎不应该是因丢失一个钱袋,就会举家挨饿的人,可是,她就是不希望他收到任何的伤害,任谁也不可以。
心肝宝贝是什么东西,少年郎没有听懂,但是要他小心钱袋,他是听懂了,下意识的摸一下腰间,钱袋还在,然后寻找发出提醒他声音的人。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叶翠翠跃开身形,遁迹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人群中几名目光犀利伸手矫健的人,立刻围上那少年郎,保护少年郎离开,那几个伸手矫健的人应该是护卫之类的人物,这样的少年郎也应该是个什么王孙公子或者富二代。
“喂,心肝宝贝,留个联络电话啊……”不知道那少年郎有没有看到她,那几个护卫正在赶散人群,给少年郎开路,更惹得人群一阵骚乱拥挤。兰若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群挤进了路边一条巷子中。
少年郎在护卫的围随中,消失在兰若的视线外。
“下次怎样才能见到他呢?”这个他自然就是那个少年郎,兰若自言自语“不会是有缘再见吧?人生苦短,禁不起蹉跎啊。”
清冷的巷子中,兰若正在抱怨,没有注意到,身后两个流里流气的人正从她身后慢慢走来,一个拿着麻袋,一个拿着木棍。这两个人在兰若办那个防盗培训班讲课的时候,就盯上了她。
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兰若头上遭了一记闷棍,被装在了麻袋里。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7章 不速之客
苏兰若想,如果可以回到现代,一定给她的脑袋买保险,就算回不去,也要在这里开一个保险公司,然后给她的脑袋买保险。
因为,她这个脑袋,今天遭了无数记的敲打,尤其最后这一记打,将她打晕,待她醒来,居然在一个精致的绣房内,躺在异香异气的绣床上。
可是——
总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里不是书香门第的千金小姐的绣房。虽然桌椅上套着大红描金线的套子,虽然桌上摆着官窑的青花茶杯盖碗,虽然窗上吊着层层的轻纱帘笼。
兰若揉着头坐起来,眼前站着一个中年妇人,兰若郁闷:“为什么每次醒来总是看见老女人,什么时候能看见个把帅哥换换胃口啊!”
不过这中年妇人完全没有叶翠翠的姿态和气质,上了点年纪,穿着大红的衣裙,更显得身材发福臃肿,一双老鼠眼,脸上还擦的粉白粉白,更显得憔悴,看上去也就是个中年妇人,没有其他想法了。
兰若又开始嘀咕:“但愿这是最后一次一醒来就看见老女人,不然一次不如一次,下次不知会看见个什么丑八怪。”
这妇人见兰若醒了,皮笑肉不笑的走过来,摸摸兰若的脸蛋,油腻腻的说道:“长的不错,能卖大价钱。”
“kao,你谁啊?拿我当货物!”兰若嚷了一句。
无需这妇人解释什么,兰若随即就明白了。因为隔壁传来一阵阵的划拳喝酒以及女子唱曲子的声音。这也正兰若一醒来时,感觉到最不对劲的地方。
“青楼!靠!”苏兰若再次郁闷。
那妇人不愿意了:“你这小姑娘,长的锦绣模样,怎么开口闭口的不斯文。叫什么青l楼啊,这里是秦楼楚馆,咱家叫做‘寒烟翠’,来往的都是斯斯文文的达官贵人。”
“再斯文也是青楼,装什么纯啊?”兰若鄙夷。
紧接着“啪”的重重一记耳光打在兰若脸上,这妇人下的手。
兰若被打翻在床。
妇人依然皮笑肉不笑:“老娘开青l楼多少年了,见多识广,就你这样的刺头,以为老娘收拾不了你吗?管保你服服帖帖的给老娘接客去。”
这件事情得到的教训是,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了自称“老娘”的女人,她们都有两把刷子的,比如叶翠翠的空空妙手,比如这个青楼老鸨子的毒手。
兰若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坐起来,忍着疼不落泪:“敢打我?你不想混了?”扬手就要打回去,却被老鸨子又一个耳光打趴下。
老bao子双手抱肩:“你两个哥哥已经把你卖给老娘了,现在起你就是咱寒烟翠的姑娘了,只要你乖乖听话,管保你日后吃香的喝辣的,穿不尽的绫罗绸缎。”
“我哪里来的哥哥?还两个?”兰若跳起来。
“这我不管,反正老娘是用白花花的银子把你买来的,你就要给老娘赚回本钱来。”老鸨子瞪眼。
兰若这才明白,自己遇上了人贩子。她才不管那么多,站起身就往外走,打来门,门口站着两名彪形大汉,是青lou的保镖,翻回身,来到窗子前,推开窗,外面是看了让人眼晕的一条后巷,只因这楼太高,跳下去不跌死也会残废。
老bao子耐着性子看兰若折腾,当看到兰若终于叹口气坐回床边的时候,转身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葱黄柳绿的薄薄的衣衫扔给兰若,“听话,快点换上,下楼接客。”
兰若把那衣衫仍在地上,“没门!”
老bao子微微一笑:“好大的脾气,哼,要不是看你这小模样长的还算客人,非打你个皮开肉绽,先饿你三天,煞煞你的性子!”
说罢,老bao子转身离开,并吩咐门口的保镖看好苏兰若,不许她走失逃亡。
桌上,茶壶是空的,没有一滴水,兰若搜遍了全屋,也找不到一点可以吃的东西来,而时间已经过了两天,那老鸨子当真说到做到,对她不闻不问。
兰若坐在床上,唇因为缺水有点干裂,眼睛咕噜咕噜转了好久,也想不出法子来。
窗外天色又暗下去,又是火树银花的夜晚了,肚子饿,身子也会跟着冷,兰若抓过被子裹住身子。
兰若以为这一夜,会和前面两夜一样,在楼下嫖客的猜拳行令和女子们的丝竹歌舞声中度过,忽听得窗子轻轻一响,一阵夜风送入室内。
紧接着,晃动的烛光中,一条矫健灵动的黑影飞跃到床上,不偏不倚,落到兰若身上,将兰若扑倒。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8章 误会
兰若还来不及反应,唇已经被一双温润的唇封住。
这温润的唇来自那条黑影,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一个身着黑色长袍,头戴黑绸帽的男子。
男子有点诧异,世上的女子他见过不少,也拥有过不少,每个女子都将自己打扮的珠圆玉润,但是似眼前这小女子般将自己的唇弄的干裂的,却是第一个,却另有一种ci激。
男子乌亮的眸子中精光一闪,然后,兰若的衫子和那男子的衫子都落花般落在五彩斑斓的地毯上,那男子的杰作,一床鸳鸯被裹住了两个人。
楼下的歌舞猜拳声不知为何忽然停止了,紧接着有很多人的重重的踏上楼梯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清晰,那脚步声走进一个一个的房间里,每个房间中都传出女子的惊呼。
最后脚步声停留在她这间房外。
首先听到的是老鸨子那不耐烦又不得不赔笑的声音:“将军啊,您也都看了,这里真的没有您要追捕的人,让我们继续做生意吧,每个月官府的税银我可一个子儿都不少的缴了,您这样的话,还有什么人敢来我这里啊。”
“开门!”一个威武镇定浑厚的声音命令,想必就是老鸨子所说的将军。
虽然不知道他们唱的哪出戏,可是兰若似乎看到了希望,只要这些人进来,她就可以大喊救命,从而得救,可是——
可是无论怎样挣。扎,这个要命的见鬼的男人就是不让她说话。
所以,当老鸨子和那个将军以及将军的侍从卫队加上看热闹的人,乌压压进了一屋子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别开生面的场景——
水红绸子的鸳鸯被下,一双**的男女似乎要纠缠到地老天荒。
如果不是鸳鸯被遮掩着,请丹青妙手现场临摹下来,绝对是一张叫座又叫卖的图画。
老鸨子十分诧异,那双老鼠眼满屋子乱转,这个房间里明明关着一个不肯接客的姑娘,怎么变成这样的一对男女了?到底老鸨子见多识广,明白过来,可能是哪个姑娘没有空闲房间,只好在这里接客吧。至于那个不肯接客的小蹄子,铁定跑不出寒烟翠,待大将军走后再去收拾她。
于是,老鸨子对大将军媚笑:“将军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让我们家的姑娘好好接客吧,姑娘们要是赚不到银子,会哭着闹着去你家吃饭的。”
兰若有口难言,在眸子的余光中看到,那个威风凛凛身穿铜色铠甲的大将军,略略皱了一下眉,然后挥手示意大家离开。
人群离开的嘈杂声中,兰若仿佛能清晰的听到那大将军在走路的时候,铠甲上甲片相互碰撞的声音,她逃脱青lou的最后梦想破灭了。
老鸨子十分周到的给兰若和这个男人关上了房门。
人群中居然有几个对老bao子喊:“老鸨子,刚才那姑娘我定下了。”
老鸨子欢天喜地的说道:“没问题,大爷,包在我身上。”
然后,是嫖。客们颇有深意的大笑声。
兰若气的要爆炸了。
这时候,那男子收敛了所有的动作,没事人似的站起身来,唇上带有她干裂的唇所造成的一抹疼痛。
兰若也挣扎起身,扬手就要给这男人一个大耳光:“你妹的!敢毁坏我名声!”只有兰若和他知道,刚刚那场噱头十足的表演中,他们其实什么也没做,可是外人什么都想到了。
男子没有想到兰若敢打他,略一迟疑,然后闪身想躲,就因为这一迟疑,兰若的手虽然没有打在他面颊上,却打到了他的帽子上。
黑绸帽落下,被束缚了的一头长发爆发开来,黑发中夹杂着一缕银白色的发,不是老年人那毫无生气的银白色,是一种高贵的闪闪发光的银白色。
长发落在男子刀刻过一般的没有血色的刚毅面庞上,那一双黑灿灿的眸子让人看着不由自主的惊心动魄。
让兰若不解的是,这般刚毅的面容,怎么会有一双如此温柔的唇?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9章 命悬一刻
在长发落下的那一刻,男子眸中一道寒光转瞬即逝。
在刚才的搜捕中,这个女子也算帮了他的忙,本想趁着她还没有看清他的容颜的时候离去,可是,现在,这个该死的女人不仅看清了他的容颜,还看到了他最标志性的那缕银发,那么,既然是该死的女人,就让她去死好了。
兰若并未注意男子神情的变化,气呼呼的掀开被子,鸳鸯被下,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
刚刚两个人都不过是露露肩膀,其他部位的衣服都是好好的,多亏了那男子的卖力表演,让她苏兰若从此名声扫地。苏兰若想,如果有朝一日可以带他穿越回现代,那么一定要他去参加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的角逐。
兰若下床捡起自己的衣衫穿上,而那男子一只干燥稳定的手无声的缓缓伸向兰若颈间,这只手不知掐死过多少的生命,而兰若还在背对着他整理自己的衣裙。
窗外是潇潇的夜,有一条人影窜进室内,是一个高大的身躯,站在窗后的阴影里,看不清样貌,“主人,原来您在这里,叫我好找,我看见刚刚离开的官兵不知为何又回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那银发男子顾不得兰若,一阵风似的随着报信的人窜出窗外,还不忘带上自己散落在地毯上的长衫。
当兰若转回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里逃生了一次,本想好好修理他,奈何室内已经空空的只剩她一人。是梦?还是幻觉?
只有唇畔留下的他那温软的气息,不是梦,可是,那个男子是谁?官兵是在搜捕他吗?那个报信的随从又是谁?这两个人犯了何等滔天大罪,要大将军连青lou也不放过的搜查?他们可以这样高来高去的来去自由,为什么她偏偏没有那一身的好功夫,可以逃脱这里?
问题一个接一个,兰若满脑子的问号。
时间容不得兰若多想,房门外又传来吵闹声,在人们的抱怨声里,在楼下正在歌舞的女子的惊呼声里,那位大将军重重的脚步声又渐行渐近,当然还夹杂着老bao子的油腻腻的声音:“哎呦,我的将军大人啊,您怎么又回来了?”
大将军不理会老鸨子的歪缠,直接奔向兰若所在的房间。就在他前一次从这里离开后,走在街上,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个男子头上的帽子,谁会在室内戴着帽子呢?戴着帽子的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为了隐藏什么,那个男子想要隐藏的,也许就是他要找的。
可是当大将军推开房门的时候,兰若还站在地毯上发呆。
老鸨子十分惊讶,刚刚这房里明明是一对男女,怎么这一会的功夫,那对男女不见了,这个刚刚失踪的丫头又冒了出来?
大将军快步来到兰若身前,细细打量一下兰若,好清秀的一个小姑娘,从未见过那样清澈的大眼睛。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幕好戏上,没有注意到那一幕好戏的男女主角的样貌,现在看到兰若这样一个小姑娘,好像不应该是刚刚那个女人,最主要的是她没有青l楼的女子们那种气质。
于是,大将军环视室内,问道:“姑娘,你一直在这里吗?”
正是大好时机,兰若才顾不得回答大将军的问题,马上开始凄凄惨惨的控诉:“我可是好人家的姑娘啊,被歹人打晕了卖给这个没良心的老鸨子,她nue待我,活活的饿了我两天两夜……”叶翠翠的空空妙手没有学到,但是哭功学的惟妙惟肖,一边控诉一边珠泪滚滚,哭的梨花带雨,让人好不心疼。
“你是被拐来的?两天两夜?”大将军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姑娘芳名可是叶浅浅?”
记忆中,叶翠翠的女儿好像是这个名字,兰若想马上点头,可是,等一下,她这个刚刚穿越到这里才两天的人,大将军怎么会知道她?难道,叶翠翠被捉了,供出了她?
正犹豫间,楼梯上又传来吵闹声,今晚这家寒烟翠注定热闹非凡。
“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除了这种地方,再就是乱葬岗了,我不信我的女儿就这样死于非命,连老娘最后一面都不见!都别拦着老娘,老娘要进去自己找。”这说话的声音兰若太熟悉了。
正是叶翠翠。
而大将军看兰若犹豫的一刹那,还以为她是因为被人猜中了芳名而差异,那么,她就是要找的人了。这两天的搜捕,不只是为了那个发间夹杂一缕银发的人,同时也奉命寻找一位叫做叶浅浅的姑娘。
叶翠翠还是两天前的那身装束,衣衫有点凌乱,面容也很疲倦,带着憔悴的美丽,更让人心动。当叶翠翠走进这间房间的时候,大将军迎上去,恭敬的施礼:“夫人,小姐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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