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如是
“光天化日的成何体统!”九重见自己刚刚的咳嗽没有让这两个人在意,身为皇帝的他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忽视,所以这才大喝一声。
这下果然惊动了温柔乡里的两个人,情浓之时突然见到九重神兵天降似的,贞元吓得不知所措,夏荷毕竟是女孩子,在贞元面前这样不着寸缕是为了自己将来的前程,同时也有点喜欢贞元的随和,但是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即使这个男人是皇上,夏荷也羞的满面通红,所以两个人慌忙的颤抖着捡起地上的衣物,手忙脚乱的穿起来,然后战战兢兢的冒着冷汗跪在九重脚下。
九重见他们知道自己穿衣服,知道给自己保留最后一点点的廉耻,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大声呵斥了,但是对这个不长进的孩子依然是满腔怒火:“太子爷真是会享受啊,这么安静的地方,这么一点的年纪,就知道沉迷女。色了!”
贞元面上通红,一半是因为药效刚退,一半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被父皇撞见,而且还有玉妃在场,贞元自幼就知道这个玉妃将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平日里自己十分谨慎不让玉妃挑出任何的把柄来,可今日,不知道玉妃会怎样的兴风作浪,连忙说:“儿臣知错,请父皇饶恕。”声音中满是畏惧和惶恐。
而夏夜已经吓得没有了任何的思维,虽然可以巴结到太子,但是宫中有规律,身为宫女,如果魅。惑主子,思路一条,意思就是主子可以看中了你而宠幸你,但是你不能主动的邀宠,否则视为祸国殃民的妖姬,所以吓得只剩下了害怕和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玉妃看看地上跪着的两个人,又看看九重凝重的面容,雍容的一笑:“皇上莫要生气,气大伤身,太子爷已经长大了,真是青春正盛的年纪,难免做出这些事情来,也都是人之常情。而且太子爷是未来的皇上,有个把的女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民间百姓还有三妻四妾的呢。”口气似在苦心劝解,实则火上加油。
不料九重不听这话则罢,一听之下冲冲大怒:“身为太子,国家储君,不知好好修身养性,光天化日的在宫中贪恋女色,成何体统?这样的太子将来怎能执掌江山!”
贞元脸色苍白的不断叩头:“儿臣知错,儿臣知错,请父皇饶恕。”一时里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九重消气,紧张的只会说这一句话。
玉妃又装作好人似的劝:“皇上请息怒,到底自家骨肉,奴才们都看着呢,给太子爷留点体面吧。”
在九重和玉妃进入书房的时候,墨笛接到玉妃的回头示意,心下明白,不仅没有跟进来,反而悄悄的去找显仁宫的太监宫女们,所以现在书房外围了很多的宫人,这些宫人听到里面的吵闹,心里也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的,宫里上上下下的来了很多人围观看热闹,卧病在床的大苏听到消息知道不妙,也撑着生病的身体赶来了。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大苏赶散了一大部分人,可还是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在书房和显仁宫外探头探脑。
这个时候,小苏听到消息也跑了来,但是一头雾水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帮着大苏赶散众人。
书房内的九重没有想到会来这么多的人,当着奴才们,更不能偏袒太子,跟随九重的小太监已经端过窗下贞元常坐的那张梨花木椅子,九重坐在椅上,以为怒火,重重的喘气。
“你这个作孽的畜。生!不知学好,连你九泉之下的生母都对不起,枉朕栽培你这么多年,真是真是让朕失望。”九重痛心疾首,脸上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惋惜和痛心。
玉妃又出来打圆场,一边帮九重揉着xiong口顺气,一边细声细气的说道:“依臣妾愚见,倒不是太子爷不识大体,宫中谁不巴结太子,一定是这小宫女引。诱太子,来人啊,将这小贱婢拉下去,乱棍打死!”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43章 计谋得逞
门外,平日里伺候九重的太监们也都赶来了,听到玉妃吩咐,答应一声,就进来托夏荷。
夏荷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听到玉妃要乱棍打死自己,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到了锦贵人被活活打死的场面,令她终生难忘的场面,锦贵人一张雪白的连扭曲着,叫声凄厉,身上一棍子一棍子的落下,溅起身上的血飞散空中,没想到一个人体内能有那么多的血液,染红了一大片地面,触目惊心。
“玉妃娘娘饶命!皇上饶命!”夏荷自回忆中惊醒,发着抖泣不成声的喊道。
九重看也不看夏荷。
贞元悄悄看眼这个刚刚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女子,夏荷那张小脸刷白刷白的,双眼无神,嘴唇颤抖着,这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子,刚刚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她有那种事情,深怪自己没有把持住连累了夏荷,仗着胆子说道:“请父皇饶了夏荷,她只是个小宫女。”
九重火更大了:“孽障!现在还沉迷不醒!居然有脸为一个贱婢求情!”
夏荷跪爬几步到玉妃脚下,抱住玉妃的腿哭求:“玉妃娘娘饶命,不是奴婢勾。引太子,真的不是,是乔金枝勾。引太子!是太子爷强迫奴婢这样做的……”夏荷已经语无伦次了。
玉妃寒着脸一边挣开夏荷抱住自己的手,一边喝斥太监们:“你们都是死人呐,还不快将这个贱婢拖出去!”
太监们忙上来拉开夏荷,硬生生的抠开夏荷抱住玉妃的手,夏荷连最后的救命稻草都是失去了,心里和身子都没着没落的,知道自己命在旦夕,也不喊谁救她了,也知道谁也救不了她,眼前只有巨大的死亡的恐惧,嘴里却喊起爹娘来:“爹呀,娘呀,救救孩儿吧,我不想死,我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前程给我爹伸冤呀……”‘
太监们可不听夏荷哭喊什么,生生的将夏荷拖了出去。夏荷的哭声越来越远……
发落了夏荷,玉妃不敢对贞元发落一个字,静静的看着九重,有小太监送上茶水来,九重一把连茶盘也掀翻了,吓得送茶水的小太监至发抖,呆立当场,玉妃示意那小太监下去,小太监才反应过来,退了下去。
贞元望着门口,夏荷的身影消失不见了,心里除了害怕,还有一丝丝对夏荷的愧疚,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发落自己,焦急惊恐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九重这个时候站起身来,走到贞元面前,望着这个自己从小心疼到大的孩子衣衫不整的跪在那里,抬手指着贞元:“你——”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有手在微微的颤抖。
书房内,书房外,玉妃、宫女们、太监们,一双双的眼睛,就算九重想从轻发落也不可以,最后九重仰天长叹一声,眼角湿润,声音已没有了刚才的怒火冲天,满是苍凉的无奈:“太子身为储君,不知廉洁自律,自即日起撤销太子仪仗服饰,迁居修心院闭门思过,任何人等不得接近修心院。”说罢没有再看贞元,头也不会的往书房外走去,玉妃一声不响的跟着,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对今天的这出戏甚为满意,虽然没有削去太子爵位,但是撤销了太子的仪仗队和服饰,贞元只剩了一个太子的空头衔,闭门思过便不能继续参与朝政,而且修心院历来都是皇室子弟思过的地方,相当于后宫嫔妃们的冷宫,所以现在的太子只是挂着个空名字罢了,日后不难找机会摆布了他,只要铲除了太子,广平王前面的道路就没有了阻碍。
在书房外围观的宫人们见皇上出来,吓得四散而逃。
从小到大,父子之间从没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或,小时候九重对他百般疼爱,即使偶然有小的过失,九重也是一笑置之,从没重责过一句,没想到今天会让他闭门思过,贞元原本战战兢兢的跪着,现在一下子扑到在地上,眼角有丝丝的泪落下。
大苏小苏见九重和玉妃走远了,忙进来扶起太子,大苏不发一语的将贞元禅到刚刚九重坐过的那张梨花椅子上,小苏却嘴里嘟囔:“我的太子爷,我的主子,这是怎么一回事,您怎么和夏荷——”说道这里,连小苏也觉得贞元和夏荷做的事情难以启齿,不由自主的住了口。
大苏却轻声斥责小苏:“你一个奴才岂能评论主子的是非,现在开不快去打点衣物用具,修心院多年无人居住了,先派人去打扫一下。”
小苏向来对大苏言听计从,忙出去张罗。
大苏低眉顺目的站在贞元身边,口气随和的请示:“太子爷,您看着书房里可有什么书籍要带到修心院去,奴才现在就打理出来。”
贞元依然的面无血色,眼神有些呆滞,脑海中却不断重复着刚才小苏的那句话“您怎么和夏荷——”,和夏荷的事情他怪年轻气盛把持不住,可是这个夏荷怎么来到自己身边的?夏荷说是乔金枝叫她来的,只有大苏小苏和乔金枝知道显仁宫的后门会不设侍卫,但是就算没有侍卫,其他人又怎么胆敢私闯太子书房?乔金枝为什么要让夏荷来?原来不是约好乔金枝自己来的吗?
大苏见贞元不说话,只好自作主张的挑了一些贞元平日里喜欢看的书,天黑的时候大苏小苏打点好了一切,请贞元移步修心院。
显仁宫宫中服侍的太监们平日里仗着是太子侍从,一个个都兴兴头头的,今日里这样一闹,一个个都丢了魂魄似的无精打采的跟随着去修心院。
大苏特意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深蓝呢子的小轿,贞元茫茫然的坐在轿内,显仁宫去修心院是一段很远的路程,贞元一路上不听的在思考一连串的问题——夏荷,乔金枝,为什么乔金枝来书房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夏荷第一天来的时候也没事,但是今天夏荷来,玉妃和皇上也跟着来了,偏偏还撞到他和夏荷有肌肤之亲的时候来,时机赶得不前不后,这是为什么?此时最想询问的就是乔金枝,偏偏这几天看不见她的人影子。
夜里有风,吹动着轿帘,外面是黑压压的宫墙,贞元像是坐在一片不见光的冰冷深海里,也清楚自己以后的身份非常尴尬,不知道能不能从修心院里出来,前朝有过皇室子弟在修心院老死的例子,贞元打个冷颤,心里似乎有点明白了什么似的——乔金枝派夏荷来的,玉妃跟着来了,玉妃和皇帝的出现导致了他现在的下场,那么乔金枝和玉妃是什么关系?难道,贞元又是一个冷颤,不敢往下想。
但是在修心院的第一个夜里,躺在只铺着极薄的褥子的生硬的木板床上,贞元再次想起这个问题时,脑海里有了清晰的思路,玉妃安排乔金枝接近自己,取得自己的信任,然后乔金枝利用夏荷来引。诱自己,然后乔金枝暗中报信给玉妃,玉妃便随便找了什么借口,缠着皇帝来自己的书房。
那一刻,贞元的心寒冰一般的凉。乔金枝,我对你不设防,如此的信任你,你为何要联合玉妃这般陷害于我?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44章 一定要出去
当贞元在修心院度过第一个难眠之夜的时候,正是兰若陪着安太妃回到倚霞殿的时候。
星空下,兰若和秋月搀扶安太妃走下软轿,安太妃显得很劳累,对兰若说:“先扶本宫去寝室里躺一下,留下秋月服侍,你也去换换衣服,然后服侍本宫沐浴。”
“是。”兰若照安太妃吩咐后,回到小院子里自己的寝室准备换下衣服,身上的那件青色衫裙已经皱了,兰若翻出一件绿色的宫装来,连续两天陪安太妃念经,虽不是体力活,但是站在佛堂里听着安太妃呓语般的念经声,兰若昏昏欲睡,脸色黯然。
此时小凤刚刚沐浴出来,一身白底紫色小花的衣裙,好像准备睡觉的样子,看到兰若慢慢悠悠的换衣服,不由得问道:“金枝姐姐,夏荷姐姐不是和你很好吗?”
兰若不知道小凤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下意识的回答:“是的,我们很好,情同姐妹,在我刚刚入宫受罚的时候,是夏荷照顾我的。”
小凤更加奇怪:“夏荷姐姐因为和太——”话还没说完,秋月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乔金枝,你快来,太妃娘娘晕倒了,我已经传了太医了,太医马上就到。”
兰若也顾不得换衣服,匆匆忙忙的跟着秋月跑到安太妃的寝室内。
寝室内,烛光明亮,安太妃穿着一身淡褐色的睡袍,双目紧闭的躺在一张贵妃榻上,脸上的皱纹显得老人家更加衰弱,一旁一个年近五十的太医跪着给安太妃号脉,周围春花和几个宫女急得不得了,看着太医闭目专心号脉的样子又不敢插嘴问是怎么回事。
兰若和秋月也静立一旁,等待太医的诊断,兰若关切的望着太妃,如果不是安太妃兰若现在还只不过是个小宫女,每天劳劳碌碌的,多亏寿宴那天安太妃看上了她,叫她在身边服侍,省去了很多辛劳,倚霞殿除了春花秋月,也没有人敢欺负兰若,望着望着安太妃,兰若忽然想哭。
太医咳嗽一声,宫女们齐齐看向太医,春花秋月招呼太医坐到外面的一张桌子边,太医这才细细将病情道来:“太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这两天劳碌了,一时血气浮躁导致晕厥,不多时就会醒来,我这里开几副汤药,每天按时服下,然后好好休养即可。”
兰若拍拍胸口:“还好,还好,真是吓死我了。”
秋月也说:“太妃娘娘这两天全是因为念经劳累过度了,以后咱们可要劝着点太妃娘娘了。”
“先别说了,先给太妃娘娘熬药去吧。”春花拿过太医开得药单。
果然如太医所言,安太妃很快醒过来,等服过药后很快又睡了过去,兰若和春花秋月等人倒是忙碌了半天,当兰若走出大殿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兰若这才想起小凤先前说的话,连忙去找小凤。
而小凤正在自己的寝室内睡得香甜,兰若顾不得那么多,硬是摇醒了小凤:“喂,醒一下,你说的夏荷怎么了,怎么这么晚了夏荷不在屋子里?”
小风睡眼朦胧的,迷迷糊糊的回答:“夏荷姐姐今天下午被玉妃娘娘乱棍打死了……”
兰若一惊,有点不敢相信,小凤刚想要说是因为勾。引太子,兰若就急的打断了她的话:“为什么会被玉妃娘娘打死?夏荷人呢?”
小凤看兰若记得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有点害怕,有点语无伦次的说道:“是因为,因为太子,太子,夏荷姐姐,被丢到乱葬岗……”
兰若不知道这和贞元有什么关系,只听到乱葬岗三个字就奔了出去,她亲眼见过怜儿被打死在自己面前,简直不敢相信夏荷也是这个下场,她也不能任由夏荷这样在抛尸乱葬岗。
宫里的规矩,对于夏荷这样罪大恶极的人连火化都免了,直接抛入乱葬岗,已惩戒那些有非分之想的宫女们。可是兰若不能任由人们这样对夏荷。
乱葬岗在宫外东面十里多路的地方,可是这重重皇宫,禁卫森严,要怎么出去呢?
兰若头脑乱乱的站在倚霞殿前面的宽台上,眼泪汪汪,殿前有一队一队的值夜的小太监打着灯笼过去,兰若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入夜重门静,黑压压的皇宫在明亮的月色下,一个身穿蓝灰色小太监服的身影蹑手蹑脚的溜出倚霞殿,往外面的一层一层的宫墙跑去。只是这个小太监的身形有点太过纤弱。
小太监灵巧的避过几对巡逻的太监和侍卫,来到外宫,这里不比内苑,这里每道宫墙和宫墙之间都是宽阔的青石砖的路以及高耸的门楼,门楼上有禁卫军瞭望,路上不时的有成队的禁卫军步伐整齐的巡视。
门楼上,一个身形魁梧的人穿着金黄色铠甲站在夜风中,认真的审视着道道宫墙,看了良久然后转身,在门楼上挂着的灯笼里可以看到他的样子,一张年轻的脸,俊朗的五官,稳重的眼神,但是身上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着和稳重,门楼上偶尔有路过的侍卫,都会对这个人恭敬的行个礼,称呼他为统领,而这个人则十分谦虚,没有丝毫的架子。
被称作统领的人慢慢走下门楼,闲庭信步似的在侍卫们巡视的道路上走着,注意观察侍卫们容易忽略的角落可有什么异常。
在走到一道宫墙接近拐角的地方的时候,统领站住了脚步,屏息静气的细听,虽然只有远远的巡逻的侍卫的隐隐的脚步声,还有宫中已经习以为常的箫声,但是多年来的直觉告诉他,拐角那边一定有什么,又担心自己动作过大或者喊人来会惊动了拐角那边,于是他贴近宫墙,轻手轻脚的缓缓的往拐角的地方移过去。
拐角的另一边,那个小太监也正在慢慢的靠近拐角,仿佛也很担心似的,将身子贴近宫墙,一点一点的慢慢的蹭过来,在拐角的地方先探出个头来,月光下居然是一张女性的清秀的面容,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玲珑的双唇紧闭。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45章 义无反顾
在小太监探出头来的那一刻,统领当即一个箭步上前,一只有力的大手稳稳的捉住小太监后颈的衣领,将小太监拎了出来。
小太监惊的“哇!”的大叫一声,却是年轻女子的口音。
这惊叫声引得大批的侍卫朝这边一边跑步前来一边喝道:“什么人?私闯禁宫!”
统领也是一惊,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但是他征战沙场数年,已经见怪不怪,心思很快稳定下来,如水月色下打量起这个有着女孩子声音的小太监来。
凝脂般的肌肤,比明月还要皎洁有神的双眸,那双眸因为被捉住了而紧张害怕的咕噜咕噜的转,统领太认得这双眸子了,不由得惊叫:“小姐!怎么会是你?”紧接着将小太监放下。
小太监揉着疼痛难忍的后颈,看眼统领,也是惊叫:“楚天阔!”
那统领正是楚天阔,奔过来的大批侍卫已经越来越近了,楚天阔忙对小太监说:“不要怕,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这里由我来处理。”
楚天阔的声音十分镇定,让小太监忽然有了信心,点点头,稳稳当当的低着头站在墙边。
侍卫们来到了眼前,都对着那个小太监叱喝:“什么人?哪个宫里的?不知道太监不能私自出宫吗?”
小太监只是低头不语,听凭楚天阔处理。
楚天阔很有威严的对众侍卫言道:“大家不要惊慌,这个不是私自出宫的小太监,是我的一个朋友来找我叙旧,请大家回到各自的岗位继续巡视,辛苦大家了。”
楚天阔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所有人都在认真的听,没有一丝噪音,在听到楚天阔这般说后,都说:“原来是统领的朋友,怎么不早说,没事了,大家散开了!”
侍卫们四散而去。
待侍卫们走的不见了影子,只远远的听到他们有规律的巡逻的脚步声,楚天阔这才会头看那小太监。
“小姐,您不是进宫做女官了吗?怎么会这样一身装扮?”楚天阔此时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威严,那浑厚的男性音色中满是关心。
原来楚天阔发现这个小太监的时候之所以吃惊,是因为这个人是苏兰若!
当时楚天阔知道兰若进宫的消息的时候,茫然了很多天,他以为以后可以经常在国公爷府中见到这位好玩的小姐,以为还能陪伴着这位小姐逛街,连楚天阔自己也奇怪,一个在沙场上征战多年的大将军,怎么会突然之间这样的向往平凡的市井生活。后来楚天阔想明白了,小姐已经进宫去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要走,就当是一场相逢,然后各奔东西,但是做梦也想不到,今时今日之下还能见到这个人。
兰若顾不得解释什么,急急忙忙的望着楚天阔说:“我要出宫去,去乱葬岗,我一个好姐妹在那里,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在那里。”想到多日来夏荷相待的情形,夏荷是她的一个朋友,在这皇宫里难得有朋友的。
楚天阔望着兰若几乎要落泪的双眸,那晶莹的泪珠就在眸子里打转,楚天阔没有再多问一个字,只说了句:“你跟我来,记住,不要说话。”
那一刻,楚天阔决定帮兰若出宫,不计代价,不管后果。
兰若依言跟在楚天阔身后,楚天阔带着她转过宫墙,穿过几道门楼,不断有侍卫同楚天阔打交道,也有侍卫好奇的问楚天阔那个小太监是谁,楚天阔只说是自己的朋友,然后就没有人再多问了,可见楚天阔在这些侍卫们心目中何等的有威信。
最后楚天阔带兰若来到了侍卫们上夜换班休息的一排小房子前,房子中有隐约的灯光和一些侍卫的话语,楚天阔带兰若来到一间没有光亮的屋子前,伸手推开门,兰若没有犹豫,跟着他进去。
漆黑的屋子里,只有从窗子透进来的月光,朦朦胧胧的能看到屋中的陈设,桌椅床榻,像是一个临时性休息的地方,楚天阔似乎对屋中陈设十分清楚,熟练的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火折子点亮了一个白色的小蜡烛。
屋内一下子光亮起来,兰若仔细看,最普通的木质桌椅,床榻上有青色的帐幔和床单,没有皇宫大气磅礴的奢华气息。
楚天阔见兰若两只眼睛咕噜转着打量屋子,似乎一下子明白过来,忙解释:“这里是我在宫中的一个小住所,有时候值夜后就睡在这里,你不要害怕,我是想你在这里换一下衣服,这样方便袋你出宫。”
兰若在才松口气。
楚天阔看看兰若的身量,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你稍等,我马上回来。”
兰若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只好等着,只片刻的功夫楚天阔就回来了,手中多了一件藏青色的袍子,“这件衣服,你换上。”
楚天阔将袍子交给兰若就出去了,顺手将房门关紧。
兰若下意识的翻看着那件袍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最普通的一件棉布的袍子,半新不旧,兰若将紧闭的房门的门阀拴上,然后开始动手换衣服,这时候才发现楚天阔的用意。楚天阔身材高大,他的衣服兰若自然不能穿,所以他找来这样一件比较窄小的袍子给她,可能是某个身量矮小的侍卫的衣服。
兰若换好衣服,将屋内的蜡烛吹灭,然后开门出来。
此时楚天阔自己也已经换好了一身淡青色的普通百姓穿的老子,正在月色下等着她,本来是背对着房门,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楚天阔才转过身,看到的是一个俊美的小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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