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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如是
而兰若还不知死活的打扫了一下午的灰尘,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每天都喝粥,早晚有一天忽体力不支而饿死,要怎么样才能再见到贞元呢?
正这时,杨嬷嬷带着几个老年嬷嬷冲进兰若的房间,“乔金枝,你的事情东窗事发了!”杨嬷嬷皮笑肉不笑。
兰若嚯的坐起来,杨嬷嬷看着她迷茫的一张小脸,洋洋得意:“你冒充乔家待选女官,这可是大罪!”
兰若第一反应就是,难道那个昨晚险些夺走她清白的男子告发了她?可是,昨晚他明明是放过了她,为何今晚又要这般,除此之外,兰若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
杨嬷嬷可容不得兰若胡思乱想,直接吩咐将兰若用绳子捆起来堵上嘴拖到内务府去审讯。
原来内务府大堂和府衙里的大堂是差不多的,只见张公公穿着一身蓝灰色的太监服,坐在大堂正当中,他的脸色也蓝灰不定,两边分列着拿着水火棍和皮鞭的小太监。
那几个老嬷嬷将兰若仍在大堂上就走了,张公公正高高在上的端着一把紫砂壶品茶,看眼兰若,用右手小手指点着她,“你这小贱人,是如何冒充乔金枝混进宫来的,又有何企图?”
由于嘴巴被一团破布堵着,兰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张公公则一本正经的说:“敢不回答本公公的问话,敢藐视我内务府?来啊,先抽她五十鞭子。”
“是!”小太监们答应着,把兰若捆到一旁的大柱子上,兰若简直要气疯了,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还怪她藐视大堂,难道做公公的都心理变态?
当第一鞭子抽到兰若身上,一道清醒的痛,兰若有点明白,不是张公公变态,他是和杨嬷嬷串通好了的,是安心要先打她一顿,所以就算能说话,也不会有人听的,既然这顿打跑不掉,那就勇敢的去迎接吧。
可是挨了十几下打后,浑身痛的有点麻木了,这些太监们不知道是不是平时没事做的时候,专门想整人的法子,打就打吧,皮鞭还现在盐水里沾一下,打下来,不仅有辫子的痛,还有盐水刺激伤口的痛。兰若强忍着不落泪,即使能说话也不会求饶,不能让张公公这些鬼太监看扁了她。
每当被打的疼痛难忍的时候,兰若就在心里魔默念贞元的名字,想起初进宫那天贞元对她的那一回眸,兰若就感到这世间无比美好。
张公公看着兰若挨鞭子,好像是看戏一般有趣,待打完后,张公公站起来,慢条斯理的伸个懒腰,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对小太监们说道:“杂家今天乏了,暂且先将乔金枝关入天牢,待明天接着审问。”
每一记鞭子都在兰若身上留下一道血红的痕迹,丝丝渗着血迹,血迹透红了白色的衣衫,兰若因为忍者痛,已经耗尽了全身力气,无力的逼着眼睛,被小太监拖入大牢后,身上的绳子和嘴里堵着的破布才被拿开。
“哐当”一声,牢门关上,四周一片寂静,兰若缓缓睁开眼睛,自己正趴在地上的一堆稻草上,地上没有铺砖,泥土地上的湿气泛到稻草上,使得稻草有一股腐烂的味道。
“哎呦——”兰若这才龇牙咧嘴的呼痛,口中干渴,抬眼看看四周,一间一间粗粗的铁柱围成的牢房,只有她一个人,在牢房外走廊上的尽头有张小桌子,上面一盏昏弱的小油灯亮着,向来是狱卒休息的地方,但是此时没有人在,桌上还有一个小茶壶,“水——”兰若嘶哑着嗓子微微的叫道,自然没有人理会她。
深夜,十分清冷,兰若蜷缩着身子迷糊着,每当似乎要睡着的时候,就被身上的痛弄醒,一寸一寸的夜,每一寸都那么难熬,“贞元,你可知我为你受了多少苦啊,你知道吗?你是太子,肯定自幼就有很多人宝贝似的呵护你,肯定事事如意,你哪里知道世上还有痛苦和不开心,所以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当有一天我能再见到你的时候,只要能站到你面前,我死也愿意了。”兰若无声的喃喃着。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20章 好人还是坏人
牢房外的天色一点点亮起来,黎明的时候,兰若发现隔着牢房的铁栅栏不远的地方有一双穿着栗色靴子的脚立在那里。
兰若费力的微微抬起头,几丝碎发零落额前,兰若用手扶了下碎发,缓缓的从那双脚往上看,银灰色的袍子,羊脂玉的腰带,刚毅的面部曲线,一双仿佛永远无法融化的冰雪般的寒冷眸子,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发间一缕飘逸的银色,原来是他。
那男子迎上兰若的目光,“一会在寒烟翠,一会是宫女,现在又成了女犯人,你在唱戏吗?”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中却满是戏谑。
兰若见是他,又低下了头,趴在那里,闭着眼说:“我在体验生活不行吗?”
银发男子不懂得什么是“体验生活”,用脚踢了踢铁栅栏,问道:“待在里面的滋味好受吗?”
兰若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自己进来试试就知道了。”
“哐啷”一声,牢门上的锁被打开,银发男子走了进来。
兰若惊得一下子坐起来,由于起来的太猛,身上原本愈合了的伤口现在又裂开了,痛的兰若眼泪汪汪。
而银发男子则蹲下身,欺近兰若:“现在我已经进来了。”
兰若向后缩了一下身子,保持和他的距离:“你居然有钥匙!嘿,嘿嘿,这里滋味怎么样?”
银发男子不回答,跟进一步,一只手捏住兰若的下巴,昏黄不定的光线中,只看到他那鬼火般闪烁着的眸子,“为什么不让眼泪落下来?”
兰若尴尬的笑着推开他的手,然后强撑着站起来:“我哭不哭关你什么事?”说着就想走出牢房,由于身体上的伤痛,每走一步都格外艰苦。
当兰若想要跨出牢房的时候,一只手臂挡在了她眼前,自然是那银发男子。
兰若叹口气,又冷又饿又痛又困,没有力气可以像在寒烟翠一样打他一巴掌,只好弱弱的说:“大哥,你能拿到钥匙进来,自然是救我的,对不对,既然这样,好事做到底,就让我走吧。”
不料男子却迅速的跨出牢房,又将牢门依照原样锁好,兰若只看得个目瞪口呆。
银发男子闲闲的站在门外,伸进手来理一理兰若额前的碎发,“谁说我是来放你走的?是你让我进去试试里面的滋味好不好受,所以我就进去试试喽,感觉里面的滋味正好适合你。”男子神情依然冰冷,但是说话的声音却像是在安fu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你个——该死的!”兰若用力骂一句,却牵痛了身上的伤口,痛的额头冒冷汗。
他并不生气,抱着肩膀将身子靠在栅栏上,轻声说道:“今天会有大内总管亲自审问你,无论你看见什么人,都不要害怕,不要承认。一旦承认冒名顶替就是死罪,任谁也救不了你。”
他声音虽轻,但极具威严,兰若刚要点头,马上又清醒过来,“谁冒名顶替?你不要诬陷我。”
银发男子忽的笑了,兰若不喜欢那笑容,反正他就不是个好东西,连笑的时候都像在预谋什么坏事。
“这宫中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只要我想知道,就一定能知道真相。”银发男子帝王般自信的说道。
兰若怔怔的看了他半晌,犹豫着要不要相信他,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是冒名顶替的,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帮她?最终兰若开了口:“你真的会帮我吗?”
男子叹口气:“蠢女人,我既然来了这里,自然是来帮你的。”
“那你为什么不带我出去?”兰若气结。
男子摇头叹息:“真是蠢的不可救药,我带你出去,你就是逃犯,要你自己洗清你的罪名,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以后你才能在这宫里好好的活着。”
兰若似有所悟的点点头,原来他是为了她好,那么这个男人是真心帮她的,兰若放低声音说道:“你能帮我去乔家送个口信吗?”现在也这能相信他了。
“说吧,什么口信?”男子漫不经心的问道。
“让他们去找徐国公,就说有人诬陷我是冒名顶替的。”兰若凑到他近前说道,反正她这个冒牌货出了事,乔家人必定受连累,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
“没问题。”男子痛快的答应,紧接着眸子在兰若脸上一扫而过,“我帮你送信,你怎么谢我?”
兰若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喂喂喂,是你自己找了来要帮我的,居然有脸要我谢你!”
银发男子一边嘴角歪起,笑:“凡事总要付出代价的。”
兰若想了想:“好吧,办好事后,你找徐国公要银子去,多少他都会给的。”
男子不屑:“我岂是缺银子的人。”
兰若叹口气,强忍着脾气不骂他,“那你想要什么?”
男子歪着头想了一下,说道:“这个嘛,现在我还没有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你只要记得你欠我这一个人情就好了。”
如果他是个女人,一定是个最胡搅蛮缠的女人,兰若再次忍了,“好,成交。”
男子拍一下身上的袍子,抖掉刚才在牢房里黏上的稻草,大踏步走出去,在走廊尽头,兰若看见一个小太监正坐在那张昨晚看到的小桌前喝茶,男子从衣袖里掏出一锭好大的银子丢给小太监,小太监忙鞠躬哈腰的致谢,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原来,任何地方银子都是万能的,杨嬷嬷可以贿赂张公公,他一样可以贿赂狱卒。
可是,兰若此时想着他的话,他说一会大内总管亲自审讯,无论见到谁都让她不要承认罪名,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一会她会被大内总管审问?她又能见到什么人呢?还有啊,他在这皇宫里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躲避楚天阔,而敢在皇宫里肆无忌惮?
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21章 大堂茶话会
银发男子一身深蓝色粗布衣衫,头发裹在一顶同样颜色质地的小帽中,眼前是乔翰林家的后巷,巷子深幽清冷无一人。
他轻松跃上屋顶,乔氏住宅不过两进两出,很容易就找到乔氏夫妇正在客堂用早膳,那是一对非常普通勤俭的中年夫妇。
银发人跃到客堂的窗下,发现客堂中并无杂人,便躲在窗外,朗声向里面的乔氏夫妇说道:“我代乔金枝传话,她现在被人诬陷冒名顶替,请速与徐国公商议。”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迅速跃上屋顶,一路飘然而去。
而乔氏夫妇则如闻惊雷,同时站起身疾步走到门外,却看不见外面有任何人,夫妻两个面面相觑,低头一阵商议,然后乔翰林直奔徐国公府。
银发人走在热闹的街市之上,远远的就看到服采鲜明盔甲威武的楚天阔,这位大将军一脸郑重的带领一队人马在搜查什么,他自然知道这个大将军要找什么。
楚天阔一行人渐行渐近,银发人不慌不忙的一个转身,面向路边的一个小摊子,下意识的翻看摊子上的货品,而楚天阔一行人就这样与他擦肩而过了。
待楚天阔渐渐远去,银发人刚要走,摊主却说道:“客官,我这里都是最好的点心,您不来一包吗?”
原来小摊贩在兜揽生意,银发人着才发现自己是站在干点心摊子前,各色小点心被整整齐齐的堆在一个一个蓝花瓷的盘子里,银发人随意的指了指一个盘子,摊主便利落的将盘子里的点心全都包起来给他,他将点心揣在怀里,转身而去。
与此同时,兰若正被小太监们押出大牢,来到昨天晚上的那个内务府大堂。
一进大堂,兰若就看到几个不可思议的人——
曾经给她符水喝的那个香烛店的丑婆子,及时雨当铺帮她当了那把小匕首的朝奉,还有已经解散了的寒烟翠的老bao子!
兰若咕噜着明亮的大眼睛,悄悄伸手,朝着这三个人暗暗的打个招呼:“嗨,久违了,这么多老朋友,今天是要在这开茶话会吗?”后来才知道这三个人都是张公公派出的便衣侍卫明察暗访找到的。
这三个人站在大堂的一边,另一边是张公公和杨嬷嬷。张公公一身深蓝色袍子,杨嬷嬷一身浅蓝色宫装,搞得和情侣装似的,兰若差点笑出来。
往堂上看去,端端正正的坐着一个穿茄色太监服六十多岁的公公,一张暗红色的脸,眉毛都有点花白了,眼睛倒是还有神采,胖墩墩的像个木头桩子。兰若想,这应该就是银发人所说的大总管了吧。
果然,小太监对兰若喝道:“乔金枝还不快拜见刘大总管!”说着就将兰若狠狠一推,兰若一个跟头栽倒在大堂正中,正巧额头触地,险些摔晕了过去。
刘大总管将桌案上的惊堂木“啪”的拍下,喝问道:“下跪何人?”
兰若直觉这话是在问她,揉着昏沉沉的额头答道:“我是乔金枝。”
杨嬷嬷一脸的横肉颤了颤,当即喝道:“没规矩的奴才,回大总管的话,要自称奴婢。”
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兰若看看大总管,好像是个比较讲道理的人,最起码没有像昨晚张公公一样一句话都不给她说就抽她五十鞭子,所以兰若再次回答:“奴婢乔金枝。”
杨嬷嬷马上又说:“大总管,这个奴才根本你就不是乔金枝,奴婢打听过了,乔翰林的女儿自幼知书达理,足不出户,而这个奴才却在闹市大街上为非作歹,现在胆敢冒名乔金枝入皇宫,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企图,请大总管详查。”
兰若想起银发人教她的话,叫她死也不要承认冒名的事情,于是便说道:“大总管,奴婢的确就是乔金枝,这个杨嬷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奴婢不顺眼,总是想陷害奴婢,大总管您最英明了,请大总管详查。”
大总管再拍惊堂木,说道:“你们各有各的说辞,可有证据?”
说到证据,兰若就皱眉,她哪里有什么证据,就算有证据也是证明她是假冒伪劣的证据。
这下杨嬷嬷得意了,对大总管说道:“奴婢有人证三个,个个都可以证明这个奴才是个无赖。”
于是,杨嬷嬷给那三个证人使眼色,三人轮流上来作证。
香烛店的丑婆子低着头上来回禀:“大总管,小民认识这个姑娘的娘,她娘叫叶翠翠,是个江湖惯偷,这个姑娘的真是姓名是叶浅浅,就在前不久叶翠翠还带着这个叶浅浅来小民的店里买符水喝。”
及时雨的朝奉上来捋着山羊胡子回禀:“大总管,小民是个朝奉,在前不久给这位姑娘当过一把匕首,虽不知这位姑娘姓名,但是当时这位姑娘对小民横眉立目的,绝不像是身翰林家的闺门小姐。”
最后,老鸨子上来回禀,临开口前用那双老鼠眼恨恨的看眼兰若,开始回禀:“大总管,小民以前开着京城最大的青楼寒烟翠,这个姑娘就是我们寒烟翠的人。”为了报复兰若解散她的青楼,老鸨子并不说兰若被救,又依仗徐国公势力解散她青楼的事情,而是开始故意抹黑兰若的身份,“她不叫什么叶浅浅,也不叫什么乔金枝,在我们寒烟翠叫做小翠子,可是我们那里最有名的。”
老鸨子极力将兰若渲染成一个不堪的女子,兰若直听的目瞪口呆,这老鸨子要是说书去,铁定火。
刘大总管看着兰若,满脸的鄙夷之色,兰若知道不好,这个大总管肯定被这三个人的花言巧语说动了心。兰若马上说:“大总管,她们都是串通一气的,都是要陷害奴婢的。”
这时候,张公公开口了:“你这贱人,既说人家陷害于你,你可有什么凭证?”
证据,证据,这是兰若的致命伤,兰若一时语塞。
杨嬷嬷看着兰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洋洋得意:“你这贱婢,人证确凿,还不认罪!”
兰若只能胡搅蛮缠:“我没有罪,就是你们陷害我的。”
大堂上的刘大总管生了气,“真是泼妇,来啊,与我打这泼妇三十大板!”
“是!”小太监们应声上来就捉住兰若按在地上。
兰若心里叫苦,自打进宫,饭没吃到多少,挨的打都是一次比一次厉害,今天这三十板子,不知道她能不能撑的过去。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22章 颠倒黑白
小太监是受过杨嬷嬷贿赂的,端起板子,攒足全身力气,预备这一板子下去,就让兰若皮开肉绽,不像以前那样只是打的青肿而已。
“徐国公到!”大堂外面的小太监高声喊道。
大堂上的人,包括兰若都是一惊。
别人惊的是徐国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内务府,而兰若惊的是,银发人最终给乔家送信了,可是这徐国公真会卡着时间来,要是晚来一步她铁定屁股开花。
徐国公一身浅蓝色长袍,头戴纱制官帽,高昂着头,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乔氏夫妇。乔翰林是个不起眼的文绉绉的瘦老头,穿着宝蓝色的翰林服,乔夫人低眉顺眼一脸和气,低着头跟着乔翰林身后。
刘大总管忙走下大堂,满面微笑的抱拳问候:“国公爷多日不见,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吹到这里来了?”
徐国公呵呵笑:“在下听闻今日审理冒名顶替宫女案,而这宫女恰恰是内子娘家的外甥女,所以在下不请自来,还特意带来了乔金枝的父母,是否冒名顶替,乔氏夫妇一看便知。”
徐国公身后的乔氏夫妇向刘大总管行个礼,刘大总管忙呵呵笑:“杂家真是糊涂了,早就应该请乔家的人来鉴别一下,岂不早就真相大白了。”
兰若听得明白,马上开始配合的演戏,冲着乔氏夫妇眼泪汪汪:“爹啊,娘啊,我的亲爹亲娘啊,孩儿这几日真是吃足了苦头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二老了,呜呜呜……”兰若的眼泪真的下来了,因为她身上的伤是真的痛。
乔氏夫妇也极具表演天赋,两夫妻扑到兰若跟前,扶兰若坐起来,乔夫人慈眉善目的抚。摸着兰若苍白的小脸,看着兰若身上的道道鞭痕,想起这个姑娘替自己的女儿受了这么多委屈,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人家的亲娘要是看到孩子遭这样得罪,岂不心疼死?同是天下父母,乔夫人不由得悲从中来,哭的十分真切。
乔翰林似乎有同感,但是他不方便来抚摸兰若的面庞,只站在一边痛心疾首,父爱虽不及母爱那般易于流露,但大爱如山,荡气回肠。
整个内务府大堂顿时沉浸在浓浓的亲情之中,让看的人眼睛湿润。
杨嬷嬷和张公公以及那三个证人都目瞪口呆。
徐国公对刘大总管说:“大总管请看,这不水落石出了吗?”
刘大总管忙打哈哈:“果然徐国公高明。”说着冲徐国公伸出大拇指。
兰若见现在有了靠山,想起这几日来的委屈,正是伸冤的时候,便忍者伤痛站起身来,先走到三个证人面前,指着香烛店那个丑婆子:“你,你说什么我是小偷的女儿,那我问你,既然你认识小偷,为什么不报告官府,捉拿小偷,还给小偷符水喝?你分明是小偷的同谋!”
“我,我,我……”丑婆子原本低着的头更低了,结巴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兰若来了精神,一把揪住及时雨朝奉的山羊胡子:“你这厮,说我在你那里当匕首,你可有凭证?我可在你的当票上签字画押?分明是你栽赃陷害!”
“我,我,我……”朝奉半晌无语,从来都是来典当的人要当铺的当票作为凭证,当铺的人怎么会要求典当的人画押呢?
最后兰若一双明眸看着寒烟翠的老bao子的那双老鼠眼,嘴角一丝你死定了似的微笑,然后嚯的撸起衣袖,露出臂上的那颗朱砂痣,直伸到老bao子眼前,掷地有声的教育老鸨子:“喂喂喂,你眼瞎吗?看清楚,这是如假包换的朱砂痣,试问一个有朱砂痣的女子怎么会是青lou红牌?你想陷害我也要先打个草稿啊!”
“我,我,我……”老鸨子瞠目结舌,暗悔刚才为什么将头牌作为栽赃的借口,后悔不跌。
兰若从不知道自己也已这么神勇,能将三个证人铁一般的证供颠倒黑白的全部搬倒,感觉自己像是当年舌战群儒的诸葛亮,又窜到杨嬷嬷和张公公面前:“你们两个串通一气,不仅陷害我,还私下里克扣宫女们的份例,天天给我们喝粥,连个咸菜都没有,还活活的打死了无辜的怜儿……”说到这里,兰若忍不住的落下泪来。
证实了兰若的身份,又听兰若控诉,刘大总管对杨嬷嬷和张公公怒目而视,杨嬷嬷和张公公顿时委顿无话,可见兰若说的都是真的。
刘大总管立刻吩咐:“来啊,将杨嬷嬷与张太监剥去宫服,每人重打五十大板,压入大牢,听候发落,将这个香烛店老板娘朝奉老鸨子都交由三法司会审!乔金枝无罪释放!”
“是!”小太监们立刻执行。
后来兰若才知道杨嬷嬷和张公公被发配边疆为奴了,而老鸨子三个人因为作伪证被三法司每人重打一百板子,判刑入狱十年,当然只是后话了。
刘大总管对徐国公拱拱手:“杂家近日新得了一坛子好酒,正宗十八年的女儿红,不知国公爷可肯赏脸一统品尝。”今天险些冤枉了这个乔金枝,刘大总管自然要巴结一下徐国公,免得日后有什么麻烦。
徐国公也明白个中情由,便欣然答应:“刘大总管既然开了口,怎么能不叨扰呢。”
二人携手出去品酒,在做出大堂的那一刹那,徐国公下意识的回眼看了下兰若,暗暗的说道,女儿啊,在这深宫之中,多多保重,照顾好自己。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兰若走出内务府大堂,外面阳光灿烂。
兰若朝住的地方走去,一路上走的很慢,原来在这皇宫里,单靠讲道理是不行的,关键时刻还需要有个有地位的人撑一下腰才可以,今天要不是徐国公及时赶到,她苏兰若恐怕会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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