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如是
兰若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因为贞元那冰冷的气息正传递过来,那种压抑甚至强过炎烈冰封天下的气质。
见兰若不说话,贞元也不与她废话,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条五彩的旗子扔在地上:“你这妖姬,你和炎烈到底是什么关系?”
兰若被问的不知所措,她对炎烈没有任何的感情,一腔热血都扑在了贞元身上,只是命运多舛。
不知道贞元为什么要拿个旗子给她看,午后一阵温暖的威风吹了进来,原本团在一起的旗子在风中招展了开来,上面绣着几个金黄闪闪的大字,看到这几个字后,兰若似乎有点恍悟。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173章 伤到无路可退
那旗子上的字是“誓为金枝战天下”!
金枝,乔金枝,兰若以前的名字,炎烈只认得这个名字。
看到这个名字,兰若大吃一惊!
看到兰若有所反应,贞元的眼神更加犀利的看着兰若:“怎么,想起什么来了吗?关于你和炎烈?”
兰若回过神来,看着贞元,咬着牙说:“我和炎烈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炎烈曾经在兰若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过,看我打下这锦绣江山,送来博你一笑。
话犹在耳边,事情炎烈正在做,而兰若一直以来只将这句话当做耳边风。
兰若的心,一直以来都在贞元身上。
“哼,”一向温文尔雅的贞元现在也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了“狡辩!你们这对狗男女若没有苟合,他怎么会用这样的旗号为你征战天下?”
贞元以为这面旗子是铁证如山。
但是,兰若依然轻声说:“一直以来我爱的是你,眼里,心里,都是你。这一切你明明知道的,为什么我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我?”说到最后兰若忽然落泪。
贞元快步走到兰若面前,漆黑的眸子盯着兰若晶亮的眸子,仿佛想要看穿兰若的灵魂:“是你欺骗了我,是你背叛了我,你先和炎烈私通,还想陷害我的皇后!现在你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蛇蝎心肠!”
贞元的眸子中全是怒火。
兰若惨笑:“既然你认定我是这样不堪的女子,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却在不住的问,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的感情了吗?
贞元冷笑一声:“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到底有多么的无耻!”
兰若身子晃了晃,眼前发黑,但是绝不让自己晕倒,只是觉得世上最绝情也不过如此了吧,但事实上兰若没有想到,贞元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回忆的,没有爱就不会有恨,贞元这样气急败坏的来质问,因为心里还存折一份回忆。
只是这份回忆贞元不会说,兰若也没有想到,两个人的心里多是凄凉。
“现在你看到了,可以走了。”兰若努力克制着不落泪,绝不熬在他面前落泪。
“你这是在赶我走吗?”贞元瞪大了眼睛,随着眼睛的瞪大,那里面的火焰也在熊熊燃烧着,怒火。
“何必明知故问。”兰若嘴角一个讽刺的微笑。
“难道你就不知道羞耻?不知悔改?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吗?”贞元似乎再也抑制不住,他这一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恬不知耻的女子。
“我何罪之有?你让我悔改什么?你根本就不相信我,在你心里认定了我是个坏女人,你想怎么评价我都可以!”兰若连珠炮似的顶了回去。
“不可救药!”贞元牙缝里蹦出这样一句,然后忽然放轻了口气,“我真后悔认识你。”幽幽的一句话,口气虽然轻,但是每个字都有千斤重。
这也是最伤人的一句话,伤到无路可退。
“我也后悔认识了你。”兰若不甘示弱的回敬,但是心里在滴血,终于从相爱到相互指责,终于到了撕破脸,后悔爱一个人是最毒的一句话,现在两个人似是赌气又似是深思熟虑的说出来,没有转寰。
“好,好,好,真是好,我今天才认识了真正的你,乔金枝。”贞元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乔金枝,兰若心里涌起一阵莫大的悲哀,从爱到恨,他都不知道她真实的名字,仿佛爱的和恨的都是一个躯壳。
“既然这样很好,你请回吧,我们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兰若最后贪婪的看了贞元一眼,那憔悴的让人心疼的面容,那一身白衣,那曾经的阳光气质,以后会在梦里遇到的,梦里逃不掉,兰若知道她必然永远会梦到那初相见以及今天的决裂,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贞元也觉得没有必要和这样的女子多说,转过身想要走,但是恰好一眼看到那旗子,炎烈在为这个女子战天下,贞元的心里忽然冒出一阵一阵的凉气,整个心没着没落的感觉,自己饿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难过。
忽的,贞元又转回身,似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你承认吧,你承认了,我就原谅你。”
“哈哈!”到现在他还是执迷不悟,以一副圣人的姿态来原谅她,兰若只能冷笑,除了冷笑,没有别的适合的回答。
这冷笑恰恰刺激了贞元,想到以前炎烈在南越国做世子的时候,想到兰若在和自己谈情说爱,柔情蜜意之后转身就去找炎烈苟合,贞元的心像是刀割一般。
这个女子,曾经是他倾心相爱过的,现在虽然很憔悴,但是面容上还有往昔明媚的痕迹,记得在修心院拥抱到天明,记得在紫桃林险些成眷属,很快脑子里的画面又转换到兰若和炎烈在一起的场面,那个曾经自己怀里的软玉温香也在炎烈怀里婉转低回,贞元似乎能听到炎烈荡漾的笑声。
此刻,贞元怒不可谒。
“你是我的!就算我不要了,也不会给别的男人!”贞元忽然怒吼道。
“你的?哈?我跟你是最清白的,我不是你的。”兰若有点歇斯底里。
贞元怒了,这个女子可以和别的男子亲热,却唯独没有让他碰过,什么身体虚弱不能侍寝,肯定是她的鬼伎俩。
“嗤”的一声,兰若胸口的衣襟出其不意的被撕开,一片碎布正在贞元手中,衣襟连带内衣都被撕开了,兰若完美的胸膛暴。露在光线下。
晶莹的胸口。
兰若还没有反应过来,而贞元已经凭着生理的本能将兰若身上的袍子和内衣都扯了下来,兰若完美的身体在窗子透进来的暖暖的风中呈现。
贞元将兰若扑倒在了地上。
没有任何的爱。抚,甚至没有一丝的感情,完全只是怒火和生理冲动。
兰若修长的手指甲在贞元的肩头划下了道道伤痕,但是推不开他,她的力气本来就没有他大,更何况是在久病之后命不久矣的时候。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174章 缓过一口气来
午后的风是醉人的,兰若躺在地上看着贞元的背影渐行渐远,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贞元头也不回。
醉人的风吹在兰若赤。裸的身体上,兰若一动不动。
在以前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和贞元洞房花烛的时候的情景,多少恩。爱。缠。绵,每一个女孩子都对爱情充满幻想,结果却是这样。
刚刚贞元的动作没有一点的柔情蜜意,满是报复似的粗鲁,像个陌生人,然后起身就走,没有看兰若一眼。
外面的嬷嬷和太监宫女们都没有进来,因为贞元走的时候铁青着一张脸,肯定是兰若把皇上得罪了,本来大家都以为,今天皇上能来,是柳贵人最好的翻身的机会,只要巴结好皇上,依然能够得宠,但是结果是柳贵人彻底的完了,所以这些在这里服侍的人自然也不用再服侍柳贵人了,浪费感情。
兰若独自躺了好久,一直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没有任何的表情,后来天色渐暗,夜风乍凉,窗外有蟋蟀的鸣叫,渐渐的黎明又到来,兰若的头缓缓转动一下,浑身酸痛,挣扎着爬起来,头晕眼黑,呼吸了好几下才稳定住,看清楚眼前的事物。
屋子的门紧紧的关着,阳光从窗子里透过来,在光柱的侧面看得到飞尘淡淡,身体上还是有撕裂般的痛楚,看着自己被撕破后扔在一边,脑海里不断闪现和贞元在一起的时候贞元那陌生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心底了凉凉的。
然后,兰若看到了自己身下的血迹,可惜贞元没有看到,在那时候她还是处子之身,贞元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
越是看着那血迹,越觉得是讽刺,忽然兰若只觉得胸口风起云涌般,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吐在那些白衣上,白衣红血,格外鲜明。
然后,兰若躺倒地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从这以后,没有人再进来过这间屋子,灰尘很快落下厚厚一层,房门外面被上了锁,是贞元的主意,其实贞元只是要囚禁兰若,将这里变成冷宫,但是那些老嬷嬷们嫌看管兰若麻烦,怕她会逃走,所以加了一把锁,这样以兰若这般病弱的身体,是不能破门而出的,她们可以轻松的在外面吃酒斗牌,悠哉悠哉。
兰若也没有一直躺在地上,不知过了几天以后,兰若自己爬上床去的,浑身发热,似是在高烧,非常想喝水,但是张口叫人的时候,只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不清楚的声音,并且低微的没有人听得见。
老嬷嬷们将窗子也锁起来了,只在窗子上开了一个小洞,每天会三次用托盘送进来饮食,水是冷的,食物自然也都是粗茶淡饭,也都是别人剩下的。不过兰若没有吃,她根本起不来床,老嬷嬷们见她不吃不喝,也不过问她怎么样了,只是每次来送饭的时候,将上一次没有动过的饭菜拿走。
兰若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居然退了烧,苟延残喘,窗子是纸糊的一个格子一个格子,透进光线来,一明一暗之间就是一天一夜,兰若强撑着坐起来,用被单裹住身体,扶墙摸壁的走到窗子前,坐在窗下那张桌子旁边的一张凳子上。
桌子上的托盘里有一个酱黄色的破碗,里面半碗多清水,旁边一碗米饭,一碟子菠菜,兰若颤抖着手捧起碗,终于可以喝到水了,按说一个渴了很久又是病后的人能喝到水,应该是如饮仙醪一般,但是兰若喝下水后,只觉得从喉咙到胃里再到腹部,就像是一条火线在剧烈的燃烧一般,很快喷出大口鲜血,绿色的菠菜叶子和白色的米饭上立刻开出了朵朵桃花般。
兰若面部表情的看着饭菜,心底里有种感觉,以前很多时候都会化险为夷,但是这次真的没有希望了,以前无论怎么艰难,自己的身体总是健康的,现在就算有机会,可是自己的身体也不会给自己未来了。
“柳贵人。”窗子上映出一个人的身影,消瘦的身影。
兰若一怔,这声音有些熟悉,对了,是小苏。
兰若张了张嘴,这时候能勉强说话了,只是没说一个字,喉咙都刀割一般的疼痛:“小苏。”
“是,是奴才,”说话间小苏从窗子上的那个小洞里塞进来一个不小的纸包“奴才知道这里的饭食不好,所以特意给你送点吃的来。”
兰若轻轻打开纸包,里面是御膳房里各种花色的精致点心,最贴心的是还有一个精致的羊皮袋的酒壶,不过里面放的不是酒,而是人参汤。
“难为你还惦记着我。”兰若轻声道。
小苏倒是毫不讳言:“因为你像极了奴才的一位故交。”
兰若自然知道他是在说乔金枝,但还是问:“你的那位故交自哪里?”
看不见外面小苏的神情,但是能从小苏片刻的黯然中知道他的悲伤,然后小苏说:“奴才那位故交已经不在人世了。”
小苏以为她已经殉葬了,这世上,只有小苏将她当做朋友,所以在口中才会说是故交。
不远处传来几个嬷嬷隐约说话的声音,小苏是偷偷溜进来看兰若的,菊香阁的大门没有人守卫,看门的就是呢那些老嬷嬷,她们总是偷懒,所以小苏才能溜进来。
小苏急急的说:“奴才先走了,以后有时间再来探望贵人,贵人请多保重。”说罢,映在窗户上的身影就消失了。
小苏走的是一个方向,老嬷嬷们来的是另一个方向,所以没有发现小苏。
一个老嬷嬷说:“你们等我一下再斗牌,我先去取了柳贵人的饭碗来。”
原来她们每天都这个时间来收取兰若的托盘,兰若将小苏带来的东西推到桌子另一边,老嬷嬷伸手进来取托盘,压根就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更没有看到兰若坐在旁边,连饭菜上的鲜血也没有在意,直接将饭菜倒进了垃圾堆里,碗盘送去了厨房。
那几个老嬷嬷就在院子里的树荫下斗牌,兰若打开羊皮袋,饮一口人参汤,或许是人参汤的缘故,也或许是刚才因为许久没有喝水才会吐血,这次喝下去后虽然感到一阵疼痛,但是没有吐血,兰若又紧接着喝了几口,感到了饥饿,吃几个小苏带来的小点心,感觉有了一点力气,好像活过一点来了。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175章 初为人父
老嬷嬷们一边斗牌一边聊天,兰若无意中听到这样几句。
“听说这几天前面打仗打的很激烈,快要打到京城了。”
“我也听说了,杀的天昏地暗,徐国公都战死了,楚天阔大将军本来已经辞官归隐了,现在又出山了。”
听到这句话,兰若忽的站了起来,徐国公真的战死了吗?虽然和徐国公相处时日不多,但是他是叶翠翠的心上人,是她在这里的父亲,兰若想要问个究竟,但是刚一站起来就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依然躺在地上,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几天,那几个老嬷嬷们却每天都在树荫下斗牌聊天。
“你还有心思斗牌啊,听说现在北辰的军队已经围攻京城了,看样子咱们坚持不了多久了。”
“不用担心,咱们乐一天是一天,就算打到宫里来,换了皇帝,可是皇帝总要人服侍的,总不能把咱们都杀了吧。”
“有道理,有道理。”
是的,国家兴亡,这些老嬷嬷们是不关心的,她们有自己的活路,但是每一次的天下大乱,最着急的是皇帝。
贞元这些日子如坐针毡,此时正在文昌阁内走来走去,满朝文武几乎都在这里,小太监不断的送来前方战报,贞元看也不看都丢到地上,因为知道这些战报上写的无非就是节节败退的消息,现在已经退无可退了,没想到炎烈的叛军如此犀利。
文武百官记得一筹莫展,都窃窃私语:“这样下去,最晚明天就打进皇宫里来了。”
“那怎么办,要不迁都算了。”
“对,迁都,可是现在来不及了,外面被围的铁桶似的,怎么走?”
“要不,投降吧。”
这投降的提议一出,几乎所有朝臣都附和,兵败如山倒,拦也拦不住。贞元无奈的看了一眼大臣们。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小苏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皇上,皇上,皇后娘娘要生了!”
满屋子的人包括贞元都是一惊,然后贞元匆忙的赶往安泰殿。
其实按照日子计算,张嫣然还有一个月才会“生产”,但是张嫣然也知道京城不保,以后是什么样子很难预料,这假怀孕可能会被揭穿,所以选择现在“生产”,现在皇宫里人心惶惶,侍卫们都没有心思忠于职守,很方便动手脚。
贞元来到安泰殿的时候,就被产婆拦在了大殿外:“请皇上留步,皇后娘娘正在分娩中。”
果然,大殿里断断续续的传来张嫣然痛苦的声音,分娩本就是痛苦的事情。
而在寝室里,张嫣然则不然,她坐在床边,靠在一个大枕头上,虽然嘴里喊出的是痛苦的声音,但是表情上没有丝毫的痛苦,身体也非常健康,本来垫在肚子上用来装怀孕的鼓鼓囊囊的布团放在一边,她的腹部平坦,腰肢婀娜,唯一焦急的是不断的望着寝室的门口,在等待中。
同时,安泰殿的后门口遮遮掩掩的进来一个老嬷嬷,手里提着一个很大的朱红色的食盒,本来还担心会被人盘问,但是没有想到从宫外进来会一路顺利,不仅仅是因为提前买通了侍卫,更因为那些侍卫们都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逃命,压根就没有心思查看出入宫的人,就连安泰殿的后门也没有侍卫在。
老嬷嬷提着食盒顺利的走到了张嫣然的寝室,寝室门口早有一个宫女在瞭望等待,而张嫣然更是望眼欲穿。
那宫女接过食盒赶忙送到张嫣然面前。
张嫣然也顾不得喊痛了,亲手接过食盒放到床上,轻轻打开来,生怕用力稍微重了一点会伤害都爱什么似的。
食盒被打开来,里面自然不是什么美味佳肴或者粗茶淡饭,食盒里垫着一块红绫子的底衬,上面是一个睡的正香的白白胖胖的婴儿,婴儿只穿了一个红色的肚兜,可以看出来是个男婴,这是张嫣然一个月以前就物色好的新出生的一个婴儿,一直养在宫外,现在这婴儿只有一个月左右大,可以假装是新出生的,而且张嫣然特意找的这样一个个头不算很大的婴儿,这样更容易蒙混过去。
这个时候,男婴醒来了,虽然这婴儿的个头不是很大,但是很健壮,虎头虎脑的瞪着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切,也打量着张嫣然,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加上红绫子的衬托,更显得皮肤的娇嫩。
张嫣然一眼就喜欢上这个男婴了,早就等在一边的产婆将食盒藏了起来,然后猛地照着婴儿的臀。部打了一巴掌,男婴立刻扯开嗓子哭了起来,新生的婴儿都是哭着来到世上的。
然后产婆立刻跑出去,通知大殿外等候的不耐烦的贞元:“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是个皇子!”
贞元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但是很快这笑容就消失了,城外不断传来炮火的声音,炎烈为了攻破城门,不惜动用了从西域购置来的火炮。
贞元匆匆走进安泰殿的寝室。
短短的时间内,张嫣然已经收拾停当,换了一身水红色的宽大袍子,散乱了头发躺在了床上,显出一副“生产”后非常虚弱无力的样子,那个男婴也已经包裹在了襁褓内,还在娃娃的哭着。
张嫣然一见贞元,就想要起身:“皇上,是个皇子,是个皇子。”
贞元忙让张嫣然躺下:“皇后刚刚生产,不要多礼。”
宫女将男婴抱给贞元,贞元将孩子抱在怀里的时候才有了真实感,这是他的儿子,他的骨血,将来的皇位继承人。
初为人父,贞元的心情复杂,如果没有叛乱,这将是多么快乐的事情,在战火纷飞中这有了儿子的快乐减低了很多。
“皇上,给孩子取个名字吧。”张嫣然一脸的慈爱的看着孩子。
关于孩子的名字其实早就应该想好了,但是由于战争,贞元一直没有顾上,现在听张嫣然这样说,又看张嫣然生产后那憔悴的样子,不忍说名字还没有想好,便随口说道:“就叫望安吧。”
贞元真的盼望平安。
“望安,望安。”张嫣然看着孩子,喊着他的名字,满是慈母之情。
在这个时候,一直在外面的小苏跑了进来:“皇上,不好了,叛军攻破城门了!”
妾本毒物:邪帝,别缠我 第176章 断情绝爱
小苏带来的消息冲淡了所有的喜悦。
宫女和产婆慌作一团。
张嫣然则定定的看着贞元,不管国破还是家亡,她是要跟着贞元的,这些日子以来,张嫣然已经做好了准备,虽然她不懂得国家大事,但是心里早就接受了前方失利的事实,多年来北辰国卧薪尝胆,而南越国虽然也在不断的训练军队,但是怎么敌得过北辰多年的养精蓄锐,不管天下事如何,张嫣然心里打定了主意,都要跟着贞元,所以听到这消息,心里并不怎么慌乱。
慌乱的是贞元。
这时候,大苏也跑了来,“皇上,叛军正在向皇宫杀来。”这个时候的大苏还是比较冷静的。
贞元大惊,看着窗子外巍峨的宫殿,这个皇帝他还做了不到一年,难道这大好江山就这样丢掉了?好像是在梦里一样。
大苏看贞元怔住了,现在不是可不是发呆的时候,便大胆建议说:“请皇上速速移驾出宫,只要皇上保重,将来还是有机会收复河山的。”这是比较好听的说法,说白了就是请皇上现在赶快逃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贞元不是没有想到过逃走,但是一旦逃走就是一个亡国之君,在南越国历史上还有过这样的逃跑的皇帝,只有战死的皇帝,可是,不走就是等死,贞元一直犹豫不定。
大苏看贞元这样犹豫,时间就这样浪费过去,便又大着胆子替贞元拿主意,吩咐安泰殿的人收拾金银细软随身的物品,保护皇上出宫去。
当大家收拾好东西,张嫣然怀抱着孩子站在贞元面前的时候,贞元才反应过来,看着张嫣然期待的眼神,看着孩子还不懂事的无辜的大眼睛,贞元忽然很内疚:“让你们跟着朕吃苦了。”
张嫣然伸出一只手来握住贞元的手:“臣妾和皇上是一家人,怎么能说吃苦呢,只要咱们一家人都都在,臣妾就知足了。”
张嫣然的手柔嫩细滑,贞元只感到手中一阵绵软温暖,患难见真情,这一刻,贞元深深的看了张嫣然一眼,张嫣然看到了贞元眸子里从来没有对她展示过的柔情和深意,只不过,今后不再像以前那样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了,以后很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一对逃难的夫妻,张嫣然不在乎。在逃难中,贞元自然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这个男人终于可以完完全全的属于她了,所以张嫣然反而很是欣慰,没有任何的慌乱和恐惧,倒是有一丝丝的喜悦,江山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她想要的只是眼前这个男人真心相待,想要的只是一个家,而皇宫不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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