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浮生’就是精神到达极致所催生出来的产物,祂不属于四大君主任何一系的言灵,硬要归纳的话,‘浮生’应该算作白色的那位尊贵大人的权能吧?”金发女孩说。
“你是说...白王?”林年轻声说。
“谁知道呢?”金发女孩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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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流星般的刺击停止了,‘林年’站在废墟中一丝不苟地打理自己的衣衫褶皱,号称必中的长枪昆古尼尔在她面前失去了所有神效,而奥丁目前表现出来的第二个权能——神速,也在她身上讨不到任何好处。
局面僵持了下来。
高架桥上,被昆古尼尔刺激余波震飞撕碎的死侍们围聚在‘林年’身后,黑压压一片静静地守望着断崖这边的‘林年’和奥丁。
“你还不明白吗?”‘林年’叹了口气,“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东西脑袋会聪明很多。”
在奥丁准备再度发起进攻之前,‘林年’抬起了手,然后挥下。
雷光中,在他身后,成百上千的黑影头颅连带着斗篷尽数飞了起来,那一颗颗苍白面孔的头颅被黑色的血液冲飞到了数米的高度,黑色的泉水汪洋般爆洒在了高架桥上,强烈腐蚀性的黑血将整个桥面侵蚀穿透了,大截大截的高架桥结构被腐蚀后崩塌了!
她的一次挥手,没有太大的动静,却造成了与奥迪投掷昆古尼尔一般效果,两者之间倒产生了某种异曲同工之妙。
“这下,你该明白了吧?”‘林年’对着奥丁露出了个好看的笑容,“如果不明白的话...那这样又如何?”
话音落下,奥丁坐下的斯莱普尼尔八足之上同一时间亮起了火花,八根马蹄顷刻间被一道白光砍了下来,八足神骏嘶吼着栽倒!
看着奥丁将昆古尼尔插入地面维持身形的‘林年’冷笑了:“伤不了你,但我还伤不了你的坐骑吗?现在谁又在王座之下?谁又在王座之上?”
“记住,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看着暴雨中,在高架路上缓缓站直的威严神祇,‘林年’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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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骂我是狗?”林年指着雨里的自己问身边的金发女孩。
“这种时候肯定要把气势拉满啊。”金发女孩用力睁大自己漂亮的眸子,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当时其实还考虑说‘就算他是我的狗,也只有他向你龇牙的份儿’这句台词呢!”
“哦。”
“...咦,这雨水怎么有点甜?”
林年什么也没说,借着暴雨的掩护默默地把可乐淋在了金发女孩的头上。
“不要在意不重要的细节,重要的是你看清楚‘浮生’的使用方法了吗?”满脸可乐却毫不自知的金发女孩问。
“大概吧,没想到浮生的真正用途居然是在这里。”林年点头表情也逐渐平静了下来看向那零散着留在高架路上的死侍的尸体,“说来说去,浮生的效果还是‘回溯’。”
“在时间支流上进行自我回溯。”金发女孩说,“可浮生可以回溯的东西可不仅仅是自身的状态,它用来当免死金牌未免也太浪费了。”
“浮生应该用来杀人,因为它就连我自身的‘地点’也可以进行回溯。”林年说,“在短期内只要我走到过的任何地方,都能依靠‘浮生’这个言灵来进行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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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在同一时间进行多次回溯,那么你就可以几乎同时出现在成百上千个地方进行行动。”金发女孩淡笑着说,她拿着遥控板倒带到了千百个死侍同时被斩飞头颅的那一瞬间,卡在一个点按下了慢放键。
雷光跃过天空,照亮了高架路上那诡异而恐怖的一个场景。
每一个死侍身后都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孩,斩出的炼金刀具正撕开着他们的斗篷,切割下面流动着黑血的皮肉!
“这才是‘浮生’的真正效果。”金发女孩说,“只要敌人出现在你踏足过留下了‘锚点’的位置,你就可以随时对他进行回溯攻击,你能回溯一次,你就能瞬间向他砍出一刀,回溯两次,就是两刀不同方位的斩击几乎同时落下...当你能像我一样回溯上千次,那么就能做到刚才那一幕。”
“这违背了时间是一条直线长河的理论。”林年看着那雨夜中出现的复数个自己说,“我不可能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个地点。”
“谁说你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个地点了?我不是说了吗‘几乎同时’落下,是‘几乎同时’,不是‘同时’,我只是太快了,快到让你误以为我瞬间在一千个地方出现了。”金发女孩笑了。
“可是...”林年看着面前的金发女孩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在他另一侧的护栏上又响起了说话声音,“如果你能做到每一次回溯的时间相差不到1毫秒,也就是0.001秒发动一次回溯,那么数千次的斩击就可以在一秒内发生,一秒砍下一千个脑袋,发生在你面前的不就是眼下这一幕了吗?”
林年陡然回头,发现金发女孩不知何时坐在了她的另一边去了,原本的左边已经没有了人影。
“就是这个道理。”金发女孩说,“刚才是不是有一瞬间产生了同一时刻有两个我的错觉?”
播放键按下,千百颗头颅被斩首飞起的盛大景象再度重演了,黑血狂宴铺天盖地地涌去,侵蚀了高架路造成路面崩塌。
“你在一秒内使用了一千次回溯?”林年终于明白了,也被那倾盆一般的杀机给震慑住了,“言灵真的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么。”
“这有什么不可能?”金发女孩说,“能改变整个世界的言灵你听过吗?”
“改变整个世界?”林年在这一刻开始才重新定义起了龙类真正可怕的权能。
“祂就可以。”金发女孩指了指神祇,“但祂现在还没想跟我们认真,也没法跟我们认真,他每一次昆古尼尔想锁定我们都被我提前使用回溯给避开了,祂的能力有关因果,但只要不让祂将因果粘到你身上,祂就对你无计可施了。”
“......”林年望着雨夜中提枪的神祇忽然有些不寒而栗。
“更进一步的言灵我这里其实还有,想学吗?想学的话我教你啊。”金发女孩笑,“不过你得先掌控当下的力量才能进一步解锁其他的,‘浮生’这个言灵现在已经对你解锁了,但我不推荐你在现实里直接使用,不然你大概率在发动的瞬间就迷失在‘回溯’里了,等待你的要么是发动失败精神崩溃变成一个疯子,要么就是四肢断裂出现在各个不同的角落。”
“这个言灵其实不该那么快对你解封的。”她说,“只是有些时候总会遇到一些巧合罢了。”
“所以我该怎么练习?”林年问。
金发女孩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跳下了高架路在大雨中转了一整圈,再站定了看向护栏上的林年向他张开了双手展示身后的整个世界,答案不言而喻。
“你说奥丁可以改变整个世界。”林年看着暴雨中的金发女孩安静了很久,才缓缓说道,“那么能从祂手里逃掉的你,到底又算是什么东西...?”
“谁知道呢?”她笑着说,雨水从睫毛上滴落,下面的瞳眸是烈于神祇的赤金色。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硬币
ooh_ooh_ooh
past_lives_couldn"t_ever_hold_me_down
lost_love_is_sweeter_when_it"s_finally_found
i"ve got_the_strangest_feeling
this_isn"t_our_first_time_around
past_lives_couldn"t_ever_come_between_us...
独立音乐人sapientdream慢节奏、忧怅的《promise》缓缓在枕边响起了,白辣辣的阳光从窗帘外渗进了一隙光影,落在床榻上女孩的脸上,像是猫的胡须。她匀净地呼吸着,白皙的皮肤折射着阳光的美好,照亮着同样美好的雪白脖颈和锁骨,手臂挂在床边,光线穿透窗帘在上面印出一条条印子,细小的绒毛带着点金色好看的白。
苏晓樯醒了,在梦中她像是浮在暖洋洋的海洋上,音乐带着她从海面上一直往上升,升过金色的云,升过盛大阳光书写的天空,最后从梦境中升到了现实。被照得雪白的睫毛抖了抖,睁开了,她看见梦中遇见过的男孩竟然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光线从他身后照进来,借着光线他垂着头正静静地看着膝盖上的一本书。
《围城》,蓝色的硬壳封皮,白色的书名周围有着一道迷宫似的圆,于最下方才是作者的名字。
小天女没读过这本书,她依稀记得里面的一些名言和对白,就比如里面说过,天下就没有偶然,那不过是化了妆的、戴了面具的必然。
“里面还说过,爱情多半是不成功的,要么苦于终成眷属的厌倦,要么苦于未能终成眷属的悲哀。”林年放下了书,他注意到苏晓樯醒了,于是说,“早安。”
“早安。”苏晓樯说,忍不住抬起了手臂,遮挡男孩将窗帘拉开后那迎面打来的盛大的阳光。
等白光从刺目转为柔和落下,城市从光线里浮出来了,玻璃幕墙的大厦上倒影着阳光下人间的烟火,和蓝得水洗似得天空上的云彩。
今天的滨海城市罕见地有了一个好天气,像是昨天漫天的墨汁和沉闷都被一场雨水冲洗干净了,流进了水渠中汇入下水道。白纸上本就该画着一片蓝天白云,这种天气里,就算是误入城市的海鸥都在为路过年轻人的青春而讴歌。
“今天天气不错。”林年说。
他回头过去,苏晓樯才把视线从男孩的侧脸上收了回来,有些低血糖的脑回路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时候,自己又在哪里,毫无疑问她是在现实——因为就算是在梦里她也舍不得做这种奢侈无度的梦。
“去洗漱吧,我准备了早餐。”
林年起身走出了房间,蓝色的书籍覆盖在椅子上,盖过的页数过半,阳光下白色的书页仿佛都能被晒出味道来,细细一闻空气里都是油墨味和男孩留下的味道。
直到房门关上细微声响才让女孩彻底回到了现实,她看着男孩坐过的椅子和留下的书,呆了几秒回过神后忽然埋在了被子里,双手笼住被子一点点把里面的棉絮拢到脸的周围把自己包裹在了一片温暖里。
半晌,等林年端着早餐走进房间时,苏晓樯已经洗漱完毕坐在了床上,由于衣服淋了雨没干得透彻,太阳出来时就被林年收去挂在了阳台上,以今天的气温和光照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就能晒干,正好是一顿早餐和闲聊的时间。
“先喝牛奶暖身子。”林年递了一杯温牛奶给她。
苏晓樯乖巧地接过牛奶,如果她家的保姆有幸能看见这一幕大概会连夜收拾水果和礼物去找林年家取经,苏家大小姐出了名的难照顾,尤其讨厌吃早餐,每次敲门叫她吃东西低血糖发作都会好一阵折腾,虽说事后还是很理解地向保姆道歉,但那阵子的起床气可不是一般人能伺候的。
“酒店早餐选择很多,我只拿了点培根煎鸡蛋和起司面包。”林年把餐盘放在了床头柜上,拿起蓝色封皮的书籍,交叠着腿坐在了椅子上,细心地看着她进食,时不时拿起纸巾递给她示意嘴边有东西。
房间里只有咀嚼食物的声音,谁也没说话,林年就安静地看着她,借着阳光,床上的女孩就像透明的一样,要融化在明媚的阳光中,手指、皮肤白里透着苹果似的红,也不知是晒的,还是自己不小心染上的。
闹铃再度响起来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八点半,歌曲还是同一首英文歌,看起来小天女对这首歌喜爱到了一定程度,因为无论是再喜欢的歌曲放到闹铃上时间久了都会让人产生心理厌恶,除非她真的很喜欢这首曲子,因为某种原因,某些歌词,听再多遍都像是在听自己,唱自己。
林年帮苏晓樯在床边找到了手机,关掉了闹钟,屏幕上显示出了屏保,他看了一眼,又发现小天女借着喝牛奶时在偷偷瞄他,注意到了他看过来的眼神,又赶快盯住杯里的牛奶,差些往里吐出了几个泡泡。
“没想到你这么会照顾人啊...”喝完牛奶,吃完早餐,餐具堆在了一旁,接过湿巾纸擦嘴角和擦手的小天女忍不住小声地说。
“越是被人照顾的人越会照顾人。”林年轻声说,他看了手机屏幕上的锁屏壁纸好一会儿,才熄灭了手机,“什么时候的照片?”
“什么?哦...你说锁屏壁纸啊。”苏晓樯最先没回得过神,因为按照她的记忆,每次遇到这种会令人尴尬的情景,这个男孩都会巧妙地避过去,当人暗地里舒一口气的时候又怅然若失了许多,但最终还是会从心里涌起更多的憧憬。不拒绝,往往会让暗恋的人心怀期望,即使对方也从未说过同意。
‘“高二上半期运动会的时候,你代表我们班的男生去参加了五千米长跑。”
“哦,我记起来了。”
只是稍微一提醒,林年就从记忆的相簿里翻到了那个布满灰尘的角落,他能记住很多东西,但他只在需要的时候会想起那些记忆。
就比如那次运动会,女生方派了陈雯雯出场,文学社的社长在体能上也不算差,咬着牙跑了个第三名的好成绩,而男生方最开始是准备上路明非的,只可惜这小子外强中干,在预热的时候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林年主动接手了他的任务,上场就飞快地把所有选手丢在了身后,别人还在跑第五圈的时候他就已经冲线了。
捧奖杯的时候一人捧一次,路明非算个参与奖,和陈雯雯一起捧杯照相留念,当林年捧杯的时候苏晓樯就凑了上来,碰巧有闲得无聊的人站在高台上往下丢撕碎的彩纸,场面喜庆得像是奥运会夺冠了,在起哄声中苏晓樯掏出手机乘机自拍了一张...大概这也是她唯一跟林年单独出镜的照片。
“拍得挺不错的。”林年说,“你喜欢我?”
神转折。
谁能料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可能是因为锁屏壁纸的缘故?
没人知道。
苏晓樯抓被子的手下意识一紧张把被单里的棉絮抓成了一团...正像是林年的问题在她的心脏上用力捏了一下一样,再不是曾经那有意无意时的剐蹭了。
如果说闪电击中树木的几率是三千分之一,那么在三千次的无意中,那道闪电终于找到机会了,向暴雨里一直在等他的树木劈了下去,将树木从中砸开。
“我...”
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苏晓樯忽然哑住了,她有些轻微的大脑供血不足,有些眩晕。真是见鬼了,她曾跟身边一起玩的女孩子们笑过,在中世纪的时候,贵妇们总喜欢束腰,蓝色缎制紧身内衣能把娇贵的花儿们挤压得喘不过气,稍微受一些刺激就会晕倒。
所以中世纪的贵族们总喜欢对贵妇们吹嘘冒险的经历,或者罗曼蒂克时挥金如土的大气,如果他们的英勇不能让几片几片的女人们晕过去,那么这个贵族就是不合格的,会被自己的朋友耻笑。
每每提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苏晓樯和她的朋友们都会笑,觉得很不可思议,很荒谬...可如今面前的男孩只是简单说了四个字,她就有些喘不过气了。
“是啊。”
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这么说了。
没理由退缩,喜欢就喜欢得正大光明,不是什么糗事,她能在男孩被人讥笑家室的时候说一句我养他,那么现在她就可以自然地说出这句...
“我是喜欢你啊。”
林年没有再说什么了,转头看向阳光外的水洗一样干净的城市,他的眼里也很干净,没有太多的阴霾和心事,这种天气谈情说爱很棒,大家的心和舌头上都没有灰尘,吐出来的都是最直白,最不经修饰的欢喜。
“为什么?”隔了一会儿后他问。
“有为什么吗?”苏晓樯下意识问。
“也是。”林年发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可能是开学纠纷的契机,也可能是篮球场上命中篮筐的三分球,更可能是跑道上的一骑绝尘...喜欢上一个人有太多理由了,那些零碎理由像是被分成一粒粒的糖,一点点加在水里,不经意间喝上那么一口,再看向他,只觉得满口的甜味,大概这时才自省过来,哦,原来我喜欢他啊。
“没想过放弃吗?”
“...有过。”
说得很没底气,她知道自己应该硬气起来,让对方看见自己的决心,但她委实做不到,在这个代表着她能幻想的一切美好的男孩前她撒不了谎。
苏晓樯其实心里也有很多弯弯绕绕想说,她算是不善言辞的女孩,她不是陈雯雯,能把自己的心思剖开给喜欢的男孩看。
可能她想说,你是田径部眼中的新星,在赛道的跑道上你能跑得很快,我就在后面追,但怎么也追不上,每一次转弯可能都会摔一跤什么的,摔倒了就不想爬起来了,但看见你跑得越来越远,我又忍不住给自己打气,爬起来继续追了。追了一圈又一圈,膝盖都摔破流血了,距离还是没有拉近,换谁都想过放弃,但她自己还是一个劲倔着脾气追。
感情这种东西总是这样的,你在跑道上追着一个人的背影,在你的身后也有一个人或者一群人在追你。大家追不上,又不愿意停下来等一等身后的人,就倔着脾气,低着头一直跑,直到跑不动了才甘愿和身后追上自己的人妥协,相扶着走出跑道,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可能最后再回头看一眼渐行渐远的那个背影,怅然若失。
可苏晓樯不想妥协,尽管前面的背影甩得她很开,甩到看不见了,她也在跑道上一圈圈地跑着,背后追她的人早就放弃了,她也一个人跑,如今终于又看见了熟悉的背影,怎么可能会停下来在放任他离开呢?
“那你会放弃吗?”
“不会。”
这次她回答得斩钉截铁。
“好。”获得了答案林年点头。
几乎在苏晓樯以为会遭到最绝对无情的拒绝时,一枚硬币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抬头看去,只见到阳光里,林年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手心里躺着一枚硬币。
“看清楚了吗?”林年问,“硬币。”
苏晓樯愣了一下,然后点头。
林年缓缓握拳将硬币捏在了右手中,然后伸出双手,放在了苏晓樯的面前。
阳光透过阳台照在了他的脸上,他看着苏晓樯认真地说,“猜一下硬币在哪只手。”
苏晓樯怔住了,因为这是一个白送分的题,林年右手握着硬币然后伸出了左手,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作,硬币当然只会在...
“右手。”
林年打开了右手,里面什么也没有,然后他再打开左手,硬币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是魔术?”苏晓樯问。
“你可以当做是,我作弊了,所以你没猜中。”林年点头承认了。
苏晓樯没明白他的意思,林年说自己作弊了,但她却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现在你知道游戏规则了。”林年再度把伸出了双手,这枚硬币在左手中,“我还会作弊,你也可以继续猜,但我要事先提醒你,这个游戏你几乎不可能猜中,因为我每次都会作弊,但你每次见到我都可以猜一次。”
“好。”苏晓樯没有理由拒绝这种有趣的游戏。
“你喜欢我,我不会劝你放弃,因为你不像是会放弃的人,只要你知道我身边没有别人,你就绝对不会放弃,死心是一件对你很难的事情。”林年看着苏晓樯的眼睛轻声说。
苏晓樯无声地点头了,就如同林年说的那样,林年身边没有别人,她就会一直等,即使他拒绝了她也会一直等,一边等一边想如果他会回心转意,如果他会出现在街角,如果他会喜欢上我...坐在树下,吃下一个如果,再剥一个如果。
“所以我给你猜硬币的机会,但你要答应我,在猜中硬币之前,过好自己的生活,去遇见更多人,找到更多的选择。”林年说,“我离开这座城市后,不要试图来卡塞尔找我,不要挂死在一棵树上,你答应了我,我才和你玩这个游戏。”
“那如果我猜对硬币了会怎么样?”
“我会跟你交往。”
房间里很安静,太美好的日子似乎都能听见阳光在窗外的栏杆上缓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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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博倩看着走出房间的林年,没说话,只等着男孩把房门带上了,提起身边沉重的长条箱子,跟着他走向了套房的大门。
从走廊穿过,进入贵宾电梯,电梯门合拢,头顶的亮灯依次跳动。
谁都没有说话。
这份沉默直到电梯门打开后才打破了。
“我刚才在房门外偷听了。”万博倩低声说。
“嗯。”林年点了点头。
“你的言灵是‘刹那’对吧...”
“嗯。”
“那她一辈子都赢不了这个游戏。”万博倩轻声说。
林年站定在了酒店门口,在外面蓝色的panamera静静地停在路边,阳光里戴着墨镜的男孩站在车边按照约定在等着他们。
“在合适的时间,她总能赢一次游戏。”他说。
“不如直接干脆地拒绝她,就算她再执着,伤心个几个月,半年时间,哭累了就会找其他男孩了。”万博倩摇头,她知道‘刹那’是什么性质的言灵,这种游戏,只要男孩愿意,女孩一辈子都不可能猜中硬币。
“谁都该拥有一个机会,而不是那半年甚至更久的痛苦,没有人应该受到那样的对待。”林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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