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我觉得你该紧张一下,因为很多在你身上压了注的人都在紧张,包括我。”芬格尔一口牛肉条一口可乐舒舒服服地在那张铺得一丝不苟的床单上扭动着身子。
“下注?”
“有关你的盘口,赌你的血统评级能不能到‘a’级。”芬格尔侧着头看他挑眉说,“学生会的主席,狮心会的前任会长,几乎超过五六百人下注了...每次开学都会有一两个人成为一整个学年的关注点,这次的炸子鸡毫无疑问就是你啊。”
楚子航也似乎想起了有这一回事儿,白天兰斯洛特似乎说过这事情,只是没想到关注度这么高,或许他真该去守夜人论坛注册个账号了,“你说恺撒也下注了?”
“他赌你能,押了5000多刀吧?老不缺钱了。”芬格尔说,“大概是因为自由一日你表现不错的缘故,不少人都赌你能,盘口现在1:4,赌不能的人都是想别墅靠海的,但大概率会血本无归。”
“你呢?”楚子航看向芬格尔。
“我不干亏本买卖。”芬格尔贼笑了两下,“我随大流,既然大家都看好你,那我也看好你。”
“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情么。”
“上次赌的是你的好兄弟能不能升阶‘s’级,爆点比这次大很多,所以这次倒是有些显得小打小闹了。”芬格尔说。
“这次为什么不也开林年的赌注?”楚子航问。
“开林年的盘口?怎么开?开他能不能捍卫自己的‘s’级称号么?”芬格尔翻了个白眼,“别闹了,他是不是‘s’级这半年来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了,你去论坛上发个帖质疑他‘s’是否货真价实,下面的回复都不会骂你的,而是让你别钓了,真没意思。”
“我听说3e考试的内容不是做题,而是另外的形式,这种测试准确度很高么?不会有很大的成绩波动?”楚子航沉吟了一会儿问道。
“差不多吧,3e考试是会发生灵视共鸣的,重复考试灵视也不会减弱或者变化,所以成绩大概都很稳定,该看到的答案都能看到,看不到的依然看不到。”芬格尔说。
“灵视?”
“你就当是会看到一些幻觉吧,血统越高灵视效果越强,看到的东西也越多,具体看到了什么和如何取决于成绩的高低,这就关乎3e考试内容了,我也不想跟你说太明白了,毕竟我们寝室还有个风纪委员长的学生,我可不想惹麻烦。”芬格尔耸了耸肩叼着可乐抱着笔记本,“3e考试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明天就清楚了,今晚你该做的就是睡个好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血统算是已经开启一部分了,很多混血种都是这样的,才会被招生办的盯上,所以你也才能在自由一日里干爆学生会主席,明天进行灵视的时候你的状态应该会相较那些第一次灵视的人更加稳定一些。”
楚子航顿了一下,似乎是有关‘灵视’这个词想起了什么,芬格尔侧眼盯着他发现他也没有要分享的意思,倒也没自讨没趣地去问,喝着可乐打着自己的游戏。
“芬格尔师兄灵视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楚子航忽然说。
“我?”芬格尔也顿了一下,“没什么有意思的,一些疯涨的藤蔓,蛇,城堡,夜色中巨大的黑色剪影什么的...灵视看到的东西都很杂的啦,但也有人表示会重新经历一次以前某个时期的往事,但却是魔改版本的,谁也说不清灵视的时候你脑袋里会发生什么变化,但那都是血统沸腾在作祟...可某些时候灵视其实也蛮玄乎的。”
“就比如说,我记得以前跟我同一届的某个女学员在3e考试过后,声称她在灵视时作为第一视角的看客被关在了一间地下室受到了很不人道的侵犯和折磨,感受到了屈辱和疼痛甚至...被侵犯时无法阻遏的快感。”芬格尔说到这里是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很不是滋味。
“她在灵视里饱受侵犯后最后的结局是被石头给砸死了,即使后来她的3e考试成绩是‘a’,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耿耿于怀这件事,觉得灵视的真实感太强了,认为自己以前真的受到过这种侵犯。之后她一直在论坛上跟人讨论这件事,精神状态越发地不对劲,很多人也逐渐关心起了这件事,直到某一天论坛上有人意外地在历史上挖出了这件事的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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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楚子航抬头说。
“塞勒姆女巫审判案。”芬格尔舔了舔沾了可乐的嘴唇看向楚子航,“有听过这件事吗?”
楚子航摇了摇头,芬格尔颔首继续说,“十七世纪1692年的时候在美国波士顿发生的一起猎巫行动,一个牧师的女儿和他的外甥女在某一天得了一种奇怪的病,症状是会忽然恐慌,发出尖叫乱扔东西,并且发病的时候力量会变得异常大,一个弱女子居然三四个成年人都无法压住她,只能在她发病前用浸油的麻绳死死捆在木桩上才能将其制服。”
“这种病状在当时被牧师称为恶魔附身,力量变得巨大也被认为是她们使用了恶魔的力量作祟,所以被定性成了女巫,一切拥有这种症状的女性都会被治罪,在1692年后数年的时间内高达数百个女性受到了控诉被关押到了特定的监狱进行审判,整个猎巫行动中19人被处以绞刑,1个人被石头推压致死。”
“被石头砸死。”楚子航忽然就明白了问题的疑点。
“那个发生灵视的学员并非真的以前被关在地下室侵犯过,而是她体验了一把曾经发生过的历史,她当时的第一视角正是十七世纪一位‘女巫’,遭到控诉后被道貌岸然的牧师关押到了教会的地下室执行了不人道的侵犯和侮辱,直到最后被石头砸死。”芬格尔说,“当时她很难接受这个事实,认为这是一个巧合...但直到她真正去查了相关的事情,你猜猜发生了什么?”
“她跟那个历史上的受害者有关系?”楚子航沉默了一会儿说。
“不错的逻辑推理...”芬格尔意外地看了一眼楚子航,“是的...她查阅了相关历史,发现那个被石头推砸致死的‘女巫’全名叫梅地亚·安杰丽思...而那位女学员的姓氏也是安杰丽思,那位死去的女巫跟她有隔了数十代的血缘关系!”
“她们都是混血种!”楚子航说。
“是的,塞勒姆女巫审判案中的最初的那两个女孩是混血种,但她们生错了年代,她们表现出来的特异性成为了教会正大光明掀起猎巫行动的铁证,但其实几百个被控诉的案例中只有少之又少的几个人是真正的混血种,其他的女孩大部分都是被误会的,极少部分则是被人用猎巫行动的大势裹挟去完成一些肮脏的目的。”芬格尔说,“为此,猎巫行动中的巫女是混血种这个说法进入了很多人视线,从而灵视世间事情本身也被许多教授关注了,逐渐引出了一个尚未被证实的推论——那就是血脉的确具有传承记忆,在血脉激活时产生的灵视看见的那些画面不一定是虚假的。就譬如那位女学员,种种巧合证明她极有可能就是通过灵视看见了与自己血脉相通的先祖的悲惨经历。”
“听起来似乎有理有据。”楚子航说。
“起码最后那个女学员不再认为自己受到侵犯了,也从灵视里走了出来健康生活了,算是可喜可贺吧,顺带一提在她难过的时候可是我主动开导她的,救人于水火中,所以事后她心结解开后还主动追我了,但我没答应。”芬格尔抖了抖眉毛有些显摆,“而且你猜猜是论坛上哪位有能力有爱心的好心人最先把她的灵视跟猎巫事件联系到一起的?”
可楚子航似乎从故事结尾后就没关心后面的后续了,陷入了自顾自的思考,这让芬格尔显得有些有力找不到地方使,难过的抓耳挠腮的。
楚子航安静了一会儿又说:“...我以前似乎也进行过灵视,看到了一些东西。”
“you_lucky_duck。”没能显摆成功的芬格尔耷拉着眉毛躺在了床上嚼着牛肉条继续闲聊,“现在还记得很清楚?看起来灵视效果很强嘛,你血统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你当时看到什么了?不会也是被人关地下室了吧?”
“一只黑色的生物,有很大的双翼。铜柱上面绑缚着女人,眼睛里流着血一样的眼泪。还有很多蛇,扭曲在一起,花纹斑驳,祭坛上的男人,胸口上有一把白骨的剑。”楚子航轻声说着,没理会芬格尔开的黄腔。
“听起来很古老的样子,说不定祭坛上的男人或者铜柱上的女人就是你的先祖,但听你的描述,估计就得追溯到几百年前了...还有巨大的双翼,如果血脉真的有传承记忆,说不定你看到的东西还是某位龙王的过去呢。”芬格尔开玩笑说。
“那林年呢?”楚子航突然问,“他灵视看到了什么?”
“林年?”芬格尔一下被问到了挠了挠头,“你为什么会认为我知道他的灵视?”
“你像是很容易好奇的人。”楚子航直言不讳地说。
“你的意思是我是多管闲事的人么...真是有够被戳到诶。”芬格尔揉了揉心肝感觉被伤到了,这新师弟真不可爱,说话都不加修饰的,“不过我还真知道林年的灵视是什么...”
“方便说吗?之后我会跟林年讲我问过你这个问题。”楚子航点头。
“真是有够礼貌啊...但其实也没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不过‘s’级的灵视也的确异于常人就是了。”芬格尔挠了挠后脑勺,“他说他灵视看到了一个金发的女孩,而且还记得对方的脸。”
“金发女孩?”楚子航微微一怔。
“所以我都说了灵视这种东西挺没道理的,那个女孩可能是以前师弟见过的某个人,也可能是看过的电影里的某个角色,灵视的时候大脑一抽风忽然就给人挖出来了...说不定师弟以前某个阶段心里暗恋这个女孩,才会在灵视时重新看到她呢。”芬格尔嘿嘿笑着说,过会儿后他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放开笔记本爬了起来,“你别说...我记得师弟还把那女孩儿画了下来,我好像还找得到他画的东西。”
芬格尔从床上支棱了起来,探出身子勉强够到一旁的储物柜,从里拉开翻了翻一些书籍杂物,还把不少林年储存起来的情书给弄掉了几封,赶紧捡起来吹吹灰塞回去,自家师弟鸡毛得很,女孩写的情书从来不乱丢,都是规规矩矩地放着,似乎害怕别人从垃圾桶里看到情书时伤到写信人的感情...但鬼知道写情书的女孩是不是搞批发的呢,他这么细腻心思岂不浪费感情了?
“啊,找到了。”芬格尔费劲地从抽出了一本笔记本,把储物箱关上了,缩回来床上把笔记本搁桌上吹了吹灰尘翻开了。
楚子航这时也靠了过来,看见他从笔记本里抽出了一张折叠过的白色a4纸,打开a4纸后发现上面居然真的画着一张铅笔素描,画功还贼好...这样说来似乎林年以前在仕兰时还画过一段时间画来着。
“认识吗?”芬格尔盯着桌上的a4纸画的金发女孩问...别问怎么看出铅笔画是怎么画出金色的,这幅画里的女孩真的就是那种看一眼就觉得她的发色应该是金色的类型,给人一种她如果不是金发简直白瞎了这完美造物的感觉。
“13岁到14岁,年纪很小。”楚子航看了一会儿后开口说。
“是啊...真是犯罪啊。”芬格尔点头感慨附和,但发现楚子航侧头盯着他,他又立刻闭嘴了。
“看脸型应该是欧罗巴人种,眼眶凹陷,鼻梁高挺,唇薄...现在的欧罗巴人种大部分都在俄罗斯。”楚子航继续分析。
“还是个毛妹?”芬格尔有些意外,似乎他从来没仔细研究过这女孩的来头。
“不大清楚,但我的确没见过这个人,如果遇见过的话我不会忘记。”楚子航说。
“那就不清楚了,鬼知道为什么师弟灵视会看见她,据说在灵视里那女孩还居高临下地摸他脑袋...”芬格尔啧啧。
“灵视会看到相同的画面吗?”楚子航问。
“可能?应该吧,我又没考过两次3e考试,或者遇见龙族用言灵给我念经。”芬格尔耸肩,但片刻后忽然表情又变咸湿了,“如果两次灵视都看见这女孩,那师弟不会真好这一口吧...?”
“?”楚子航没接这句话,只是扭头看着窗外陷入了沉默。
可能是在思考明天3e考试的事情,也可能是在思考其他别的什么东西。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谈话
黑色的影子在歌剧院中跑动,他藏在光的影子里,就像借着黑云遮蔽划破夜空的枭鸟,他的双翼就是手中的利刃,切开人的肢体就像鸟翼切开云雾,淡泊无情地穿梭而过后,寥寥的雾气才在他的身后腾起,沾不到一点在他的轻羽上。
屏幕里播放着秘密混血种小队“欧米茄”最后一场遭遇战的录像,行刑人冷酷得像是工厂里切割猪肉的宰机,沉重的刀片哐哐地落下,将猪骨猪肉连带着一起噶成数半,切口平滑不带丝毫骨茬,这种高效的砍人手段任何一个业界人士见了都得赞叹上几句,为了执行人的手法以及他冷厉无比的心肠。
执行部部长办公室,还是那大堆文件扎堆的海洋里,办公桌后施耐德坐在自己的特制椅子中,胳膊肘撑在桌面上,双手手指叩拢唯独食指和拇指伸直微微并合着,视线从两根轻贴的食指顶端穿过看向桌对面坐得松散无比的林年。
办公桌对面,林年躺坐在椅子上,双腿随意地打开着,左手环抱在胸前托着手掌撑住下巴微微掩住嘴的右手,侧着头百无聊赖地看着桌上立着的pad里正在播放的雾尼歌剧院监控录像。
视频从头到尾一共五分钟,画质很模糊,期间还穿插着慢放和回放。等到录像放到头了,声音和画面一起停止,部长办公室里长达半分钟的寂静后,林年才慢慢把视线抬向冯·施耐德部长那张乍一看就会令人做噩梦的脸上说:
“what?”
“what_what?”施耐德反问。
“what...好吧,我不想连说三个what。”林年抬了抬头拖住脸的右手转成了用虎口微微卡在下巴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这个监控视频有什么疑点吗?还是说现场有我还没有解决完的敌人?”
“这是校董会送到执行部的东西。”施耐德说,“但除此之外他们没说任何东西。”
“很校董会的作风,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让人自己猜,这算什么,变相的施压吗?如果是施压他们应该送我洗澡的裸照视频来,而不是我尽心尽力打工的视频。”林年说。
“可能他们是担心你的精神状况吧?虽然你是不可多得的‘s’级,你也证明了你在战斗中的可控性,但你怎么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未成年人,在美国你甚至还不能饮酒,但却已经在为秘党的目的奔波了,事实证明这样下去你的精神状况很可能会偏离正常。”施耐德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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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校董会担心我的精神状况,听起来很合理也很暖心,这倒是提醒了我他们除开资本家和野心家外还有一层教育家的皮。”林年讽刺地笑了笑,如果在外界他的这一席话可能会给他糟来麻烦,但现在这里是执行部,众所周知执行部虽然是校董会的刀子,刀子用多了也是会生锈崩刃的,一旦保养不精反过来积累的怨言和怒气可是足够惊人的。
这和打工人跟自己的老板不对头一个道理,执行部算得上是卡塞尔学院里最喜欢跟校董会呛声的组织了。
“你的确还年轻,今年才满十七岁...”
“我已经十七岁了,5月份的生日。”林年指正。
“那祝你生日快乐。”施耐德淡淡地说,从他的脸上林年看不出任何祝福的意味,再者说这位部长本身就有够骇人的,就算在林年生日当天出来递上一块蛋糕给他,他也会怀疑蛋糕里会不会藏着一把枪,弹匣里面塞的第一颗子弹弹头是红水晶制的。
“生日早已经过了,或者说根本没有心思过,就跟我姐随便吃了点东西。”林年随口说道。
“还有跟你同一个导师的前大三,今年大四的学生曼蒂·冈萨雷斯,我记得不错的话她应该也出现在了你的生日宴会上。”施耐德说。
“监视得这么仔细的吗?她只不过是中途路过来蹭饭的,这非也得算进里面去?”林年揉了揉眉心,虽然知道自己在学院里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关注,但他没想到居然会被观察得那么细致。
“很显然她不是来蹭饭的,因为蹭饭的人不会随身带着一份准备了很久的生日礼物。”施耐德说,“你也应该收到了她的礼物。”
“几张ps3游戏的珍藏版光盘...嘿,施耐德部长,我们今天是专程在这里讨论这些有的没的吗?”林年揉太阳穴的力量加大了点力度。
他不是太喜欢跟施耐德共处一室聊天,可能也不可能喜欢这么做,这位执行部的部长从来都是直来直去,冷厉霸道得要死,对林年也是直言不讳执行部的关注和监视,反倒是很有兴趣想看林年知道这些后会做什么样的反应。
“那说正事,校董会很不满你在上次任务中最后的失控,控诉你的个人行为对整个秘党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所以勒令执行部对你进行一次惩戒以效敬尤。”施耐德点了点头说。
“我做什么了?”林年也学着施耐德手指交叉食指和拇指贴住打开成九十度,眼睛望着天花板,“被人为聚集在一起的危险炼金物品成功缴获了,非法聚会被抓到了现成,每个知情人士也受到了心理部的控制,坏人也被我抓到了,甚至那部分混血种世家也被秘党狠狠剜了一刀油水...好像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呢?我还以为校董会会给我涨工资啊。”
“这么急着涨工资?之前任务的储蓄用光了么?”施耐德看着林年,双眸里的铁灰色不带任何感情。
“用光了。”林年坦然回答。
“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在老家买了一栋楼。”
“数目好像还没大到这个程度。”施耐德抬眸,似乎很清楚中国的房价。
林年偏了偏头似乎莫名地碰到了笑点,垂首摇了摇头,“烂尾楼而已,不值钱,但也值点钱。”
“钱怎么花是你的事情,执行部无权过问,也没人可以批判你的消费习惯。”施耐德颔首。
“毕竟在我前面还有校长给我挡刀啊,听说校长前段时间有公费去旅游了,还在论坛里贴了照片,威尼斯的春天一点也不比夏天差,水里都带着花瓣和女孩的倒影。”林年随口说。
“那你还知道,校长去了一趟波涛菲诺吗?”施耐德说,他把pad放倒在桌上,单手拖动着进度条。到了一个节点上,在那儿是林年推倒玻璃罐一刀插死水蛭的画面,“为的是针对你上一次任务提前召开的校董会议。”
“波涛菲诺?一直神神秘秘的校董会原来都在那儿?”林年扫了一眼屏幕里那歌剧院地板上花枝招展的血红色面色平平。
“这都不是重点。”施耐德说,“重点是这次校董会里有一位相当有权势的校董对你的行为很不满,在会议上甚至为此跟校长起了冲突,这段视频也是那位校董事后拿出的‘证据’,为此校长跟他闹了一些不愉快。”
“打起来了吗?”林年轻笑,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了一把黑钢匕首,在手里转着玩。
“很可惜,没有。”施耐德说道,对桌的林年忍不住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自家的部长,但那张鬼见愁的脸上依旧读不出任何情绪。
“能告诉我针对我的那位校董的名字吗?”林年问。
“你知道了后又准备做什么?”
“如果以后有幸能参加校董会议,在他开口针对我的瞬间我就会往他脑袋上掷刀子。”林年抓住了匕首的刀尖部位,拇指和食指轻轻捻着薄薄的刀刃在上面留下了清晰的指纹。
“那位校董认为你的心理不成熟,在行动上容易出现过激行为导致出现重大损失,并且更提出了你在上次任务中明显脱离原轨迹的几个疑点。比如你消失在了诺玛和后勤部的监控中整整半天时间,再度出现时,已经在城中心的位置,可你的座驾那辆奔驰却出现在了旷野里报废得不成样子。很显然你经过了一次战斗,但谁也不知道你跟谁战斗过。”施耐德嘶哑着声音说,“关于这点你有什么解释吗?”
“没什么解释,我撞车了。”林年抬头说。
“很好,不需要串供了,因为校长在长老会上也是这么为你解释的。”施耐德点头。
“哦?”林年有些意外。
“校长的原话是‘嘿,他才17岁,还没有驾照,即使是混血种又怎么样?该撞车还是得撞车的,我也没驾照,所以我也经常撞车,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我的车库里总是多出新车了,要么是阿斯顿马丁,要么是玛莎拉蒂。’”
林年笑出了声音。
虽然施耐德复述的时候面无表情,语气也十分乏陈可善寡淡无比,但他还是忍不主摸了摸嘴唇构想着当时昂热漫不经心的戏谑语气,跟他唱对台戏的那位校董血压大概能突破新高,割开大动脉血花就能直接射穿房顶?
“那位校董当即提出你今后需要系统地进行培养,提议以后将你这个‘s’级放置于校董会特别成立的机构中培养,你以后的一举一动,每一次任务,每一次外出的行动,都必须严格受限于校董会的直接指示,而不是学院掌控下的执行部,他们想要你的绝对调控令。”施耐德又说。
说罢后他盯住林年的眼睛,想从里面看见一些过激的情绪,譬如恼怒和愤怒,但可惜他什么都没得到。只看到林年一脸玩味地坐在椅子上抛玩着匕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别的东西。
“很有想法,但口开得太大了,有些令人怀疑他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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