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整个世界都是高音的、明亮的,遥远处机场大厅嚷嚷的人声被带着花瓣和干净空气的微风带到身边,他们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是被太阳晒得发白的睫毛和脸蛋,从头顶一直暖到了脚趾,风一吹又透心的舒爽。
日本,东京,羽田机场。
从登机梯下车林年和林弦坐上了滴滴驶来的摆渡车,两人抱着旅行包坐在了最后一排肩并肩地看着地上他们双腿在阳光底下的影子,什么话都没说,眯着眼等待着屁股下的摆渡车在宽阔的机场里慢悠悠地开向大厅...他们就真像是一对真正的情侣旅客一样在一场好太阳中散漫悠哉地进入了这个国家。
直到进入大厅后,林年的表情才开始逐渐平缓下来了,时不时张望着沿路上举着牌子接机的人,到现在为止还没发生毁气氛的事情,没有突然杀入的劳斯莱斯,或者成群结队的黑衣男人...直到这里还没有蛇岐八家的影子出现,难道他们入境的事情本家真的不知情?
不过细细想来这似乎也并不是什么特别令人震惊的事情,毕竟蛇岐八家就算势力广阔也不代表他们能有无限的精力监视整个国家,现在也不是什么特别时期,各个关口卡得也并不是很死,他跟林弦悄悄入境不被发现倒也正常——他其实本是这么想的,知道一旁的林弦忽然惊奇地发出了声音:
“咦?那个牌子上写的是不是我们的名字?”
林年愣了一下,顺着林弦指的方向看过去,在过道两侧接机人群的中后侧有一个高举着的牌子,牌子上用油性笔写着两个名字。
“林年と林弦”
“写地还挺周正的...”林弦点评说,踮起脚还是看不见举牌人的人影。
由于举牌子人的身高问题,站在过道中的林年和林弦就只看得见一个牌子看不见那人的脑袋,前面的威猛大哥们将后面举牌子的那个可怜家伙挡得严严实实,像是肉夹馍一样把他卡在了里面,隔着老远似乎都能感受到那种被挤得扭曲变形的痛苦感。
“日本分部的人?”林弦指了指那牌子,“我们要不要理他?”
“有我的名字正常,但为什么会有你的名字?”林年说,“执行部的任务档案是诺玛加密过的,随行人员不可能被泄露,他们知道我的行踪实属正常,但知道你的就有些奇怪了。”
“那怎么办?让他继续这么站着?”
林年摩挲着下巴盯着那块牌子说:“如果是蛇岐八家的人为什么只派一个来接我们?这不是那群日本人的性格,不把羽田机场一封了派辆车来,摆两边仪仗队,再开瓶香槟不符合他们的风格。”
“那就是你日本的其他朋友?你跟谁说了你要来日本玩么?”林弦耸肩。
“我能跟谁说?我在日本哪儿有什么...朋...友。”林年说话说一半卡壳了,因为他反应过来他在日本好像还真有个“朋友”。
“你等等...”林年伸手让林弦后退了一点,左看看右看看,在过道人少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原地蹦了一下跳了起来,往举牌子那里扫了一眼。
...然后就让他扫到了一撮红色的呆毛,在上面还压着一只黄皮鸭子。
“啊...”
林年落地,然后林弦就发现这男孩的表情精彩了起来...而这个时候,举牌子的红头发女孩还在费力地被人群挤得转圈圈,双手还努力地高举着那块牌子。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四百七十五章:浪迹天涯
林年是把女孩儿从人群里“拎”出来的,睡了四个月,又好吃好喝复健了一段时间后,青春期男孩的身高从一米七五直奔一米八,拎一个一米七出头的女孩出人群不要太容易。
感觉像是盲盒开箱,垃圾里淘金子,林年随手一捞,一个出落大方,漂亮干净得让人想起雨后神社里红白巫女的女孩就被拎到了空旷的地方来。
女孩今天出门还真穿的是巫女服,肌襦袢,白色的和服内衣和外衣,宽松的鲜艳绯袴垂到露着洁净脚背的红纽草鞋前,长长的暗红色头发用白色的檀纸包着,麻线扎紧,头上顶着个黄皮鸭子给这个一米七出头在日本分明算是高妹的女孩蒙上了一层稚气未脱的感觉。
“我找到你了。”
这是女孩在被拎出来后写在笔记本上递给林年看的第一句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我找到你了。”林年伸手给这个女孩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肩衣的褶皱,但这对已经被挤成油条的女孩来说还是杯水车薪,被长时间拧麻花后这女孩全身上下都是皱巴巴的,他都能想到被人挤人时包裹在汗味中女孩小脸紧皱的痛苦一幕了。
“老弟,过来一下。”林弦忽然把林年拖开了,跟着红发女孩隔了一段距离,附耳在林年身边一边小声说话一边打量着不远处这女孩,“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就是你说的那个...”
“上杉绘梨衣,我们应该算是...朋友。”林年顿了一下说。
“未成年吧?”林弦也顿了一下。
“跟我差不多一样大,18、9岁...问这个干什么?”
“她穿这身衣服...来接机?喜欢玩cosplay吗?”
“不,她其实从某种意义上算神社的巫女,正儿八经的那种,还会跳神乐舞。”
“那她为什么不说话,要写字?这是最近日本流行的新游戏还是说巫女也有‘闭口禅’这种修炼?”
“没,她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能说话,但她其实还是能说话的而且声音很好听...你就当她生病了吧,暂时只能写字交流...所以你到底想问什么?”
“没什么,给你把把关。”林弦拍了拍林年后背,然后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笑容,“正牌巫女..工作日了抛下神社自个儿来机场给我弟弟接机?嘿,不错...真不错!”
不错个鬼啊,而且还强调了一遍。
林年瞪着自己的老姐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后走到了伸手理着自己发梢的绘梨衣前缓声下来,“你一个人来的?”
绘梨衣放弃了把挤翘毛的头发给梳下来,看着林年安安静静地点头问好,稀稀疏疏地写道,“m2说你今天要来日本。”
“m2?”林年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m2应该是monster 2号的意思,脸上抽了抽下意识就想摸出手机给这个m2打个电话,质问对方是怎么知道他的行踪的,执行部都没多少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到哪里,什么时候离开,这家伙怎么跟在自己身上装了摄像头一样,客机是那班什么时候落地都清楚?
林年抓了抓头发,看着面前的女孩,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她应该是常年被软禁在源氏重工那个别有洞天的楼层中的,外面的世界一切都对她来说很陌生,接机这个词可能是最近才在互联网上学到的,一路上跑过来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那双红纽草鞋都跑得有些崩线了,应该走了不少冤枉路...也不知道沿途写了多少字,问了多少路,最后才找到了正确的地方。
这一路过来她与之交谈过的人,可能比她上半辈子加起来的都还多,但她还是这么耐心地问过来了,只想自己不要去错了地方,误了点,找不到她想找的那个人了。
林年伸手拿下了她头顶的橡皮鸭子...这女孩出门的时候总会带一两件自己的玩具,像是需要有人陪着她一样,虽然爱翘家,但在翘家的时候身边也总会期望有熟悉的东西陪着,这应该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不安吧。
...可她就算不安也要来见你,几个小时的等待在看到你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眼睛里都带着光,你又怎么能一点都不感动呢。
林年盯着绘梨衣,最后很久才苦笑着伸手扯住了她袖口把她带到了林弦的面前,“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姐姐...你的m2应该也跟你说过她了吧?”
“你跟我说过你的姐姐。”绘梨衣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
“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我还在...”林年正想说那时候自己还在睡大觉,但突然想起好像还有个芬格尔冒充他跟绘梨衣打了四个月游戏的设定,忽然住口了随后有些不自然点头,“哦,是的,我好像是说过,但你们从来没见过,这次刚好见一面。”
“姐姐好。”绘梨衣看向林弦写字问候。
“姐姐?”林弦一下子就乐了,一旁林年想说什么,但她却抢先开口把对方的话给憋回去了,“对,就叫姐姐,我一直想有个妹妹,但可惜只有个臭弟弟...你是叫上杉绘梨衣吧?我能直接叫你绘梨衣吗?”
绘梨衣点了点头看起来并不太在意称谓上的细节,看了看林弦又看了看林年写字,“姐姐跟monster长得一样。”
呀?
林弦心说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我才想夸你你怎么转口就骂姐姐长得像怪兽呢?
“monster是在说我。”林年看林弦眼神奇怪立刻插嘴解释。
林弦这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伸手帮绘梨衣整理了一下全身上下的衣服,捋顺畅后才伸手轻轻我挽住了这个女孩的胳膊微笑说,“绘梨衣是特地来准备带我们在东京玩的吗?”
“我跟哥哥说我去成田机场找男网友了,他们找来这里应该还要一段时间。所以,应该有时间玩。”
林年看见笔记本上的话眉毛都要飞起来了,许久没有骂脏话的他心中一个“草”字升了起来,那个打拳皇都会老实守规矩不选疯八、大蛇的上杉家主人呢,怎么不见了?
这女孩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而且还撒得那么精妙,专门在诱导性发言里加了一个“男网友”的大前提...要是源家家主看到这条便签会当场疯掉吧?
“你出来没跟家里人说吗?”林弦读出了绘梨衣话里的意思有些讶异。
“没有,哥哥不喜欢我出来。”绘梨衣回答。标准的绘梨衣强调,顺从得让人感觉安心,问她什么她就回答什么,说话只说真实。
“好了,暂时不说这个了,要走的话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林年立刻打断了林弦进一步的提问,在看见对方询问式的眼神后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示意里面的情况有些复杂,伸手跟林弦一起一左一右牵住了绘梨衣的手腕。
但这时绘梨衣却忽然挣脱了他们的手,在笔记本上写,“我去拿东西。”
写完后就跑向了远处的一个拐角消失不见了,两人正对视的时候那女孩就已经拖着一个小型的银色行李箱往这边跑回来了。
“换洗的衣服和梳子牙刷。”她在笔记本上不急不缓地解释,“m2说你们会在日本待很长时间,准备去大阪和樱坂,还有居酒屋和歌舞伎町一番街。”
这个瞬间林年终于反应过来那本操蛋的《情侣旅行即分手?四国游历最该注意的几个事项!》是谁编写的了...也只有编写那本杂志的人才能如此精准地确定他的行程时间!
那个该死的废柴是新闻部,而编写这种东西正是新闻部的活儿!
“你东西都准备好了?”林年说实话看着绘梨衣好整以暇的冷静模样有些傻住了...如今能让他傻眼的事情真的不多了,砍个三代种对方开个二阶段,他都只会冷笑说:就这?但现在这个状况委实严重了更多...敢问上杉家主您这是来接机还是真准备跟男网友一起远走高飞的啊?
“那我们准备...去哪儿?”林弦拎了拎上杉家主的行李箱...别说,还挺沉的。
“反正先离开这里...”林年挠了挠后脑勺...他感觉头都大了!
今天蛇岐八家的人的确没来接机,这是因为现在本家的人手应该已经铺遍离市区68公里以外千叶县里的成田机场了吧?大规模地毯式寻找意图千里送的上杉家主...见鬼,在发现机场没人之后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意识到绘梨衣的小把戏了,到时候肯定得最快速度杀到这边来。
源家家主要是发现所谓的男网友就是他会有什么反应?先礼貌寒暄然后再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其他的不说,林年从见到源家家主第一天起就知道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不是个好东西,多少沾点妹控属性,这种人在情绪亢奋的时候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而且...上杉家主从来都没有离家这么远过吧?曾经她也离家出走过,但大概最远距离不过到银座,眼下的羽田机场已经离东京都16公里远了,在这里都能看见多摩川河口上的港船,对于这个女孩来说这些距离已经不亚于一次长途旅行了,而现在跟林年相遇则是意味着这场旅行才正准备真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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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年想说什么,但低头看见绘梨衣也在看着她,眼神很安静,但在深处带着些微小情绪...似乎有些担心,她能担心什么?他大概猜得到对方在担心什么,所以他想说的话怎么也没说出口。
“我们有麻烦了?”林弦看向林年小声问。
“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林年低头看着牵着的绘梨衣叹气,“要么把她送回去,要么...”
“我选第二个。”林弦毫不犹豫地说。
“...彳亍。”林年点了点头怎么感觉一点都不意外呢?
他长长叹了口气,最后抬起头牵起绘梨衣就走向了行李箱托运的方向,转头对着自己老姐翻了个白眼“日本,东京,樱花,黑道,追杀...那我们最好现在就做好准备开始准备浪迹天涯吧!”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四百七十六章:向冷酷的兄长发起背叛
下午两点二十分钟,羽田机场。
候机大厅以及验票队伍中的人群都被玻璃门外刺耳的刹车声吸引过去了目光,阳光大好的机场忽然被黑色的阴影给遮蔽了。那是一只漆黑的奔驰车队,在近乎蛮横的冲撞驾驶后横七竖八刹在了机场出入的路口上,将所有的出路都堵死了。
路边上拉客准备离开的计程车里司机摇下窗户伸出脑袋准备大声咒骂,但在看见那些黑西装的暴徒们后硬生生又把情绪吞了回去,伸出的脑袋也被按了进去老老实实趴在方向盘上,任由窗外的人冷厉的视线扫过副驾驶和后排,惊吓得客人噤若寒蝉后,在没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后就只轻轻点了点头留下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再毫不拖泥带水地抽身离开走向下一部计程车。
不少眼尖的路人注意到了这些暴徒在伸手拦车或检查时手腕下露出的斑斓纹身,瞬间就清醒过来这些人不可能是日本公干人员,而是黑帮,大数量有组织有秩序的黑帮。
只在数分钟之内,这些黑帮就完成了机场的封锁,没有人任何人可以出入,人墙之前每个人接近都会遭受到森严的注视和压力。
火红色的09最新款califoia t刹断了路边长出的黄色小花,在花瓣零落中急停在了候机大厅的门口,副驾驶上的男人甚至没有去开车门直接翻身就跃过了车门站在了地上,在两侧车前后黑西装的暴徒们快速地封锁了机场的所有出口,镇压掉了准备举起警棍的安保人员,伸手将他们按在墙上时摁住了腰间西装下突起的一块以示威胁,也不知道下面藏着的是枪还是刀棍。
机场大厅内骚乱一片,但却不至于到混乱的程度,毕竟还没有特别出格的事情发生。
这些黑西装的暴徒们在封锁出入口后没有动刀动枪对任何人的人身安全进行威胁...好歹现在是法治社会,而且还是在是光天化日之下,不少人都不太敢信这些家伙会做太出格的事情,他们相信这些人达成了目的后自然会离开,而至于达成目的的过程中哪个倒霉蛋会被针对这就不是他们所关心的...
玻璃大门被推开了,为首走进来的是一个披着黑风衣的年轻男人,25岁左右的年龄,内里穿着西装外套与白衬衫,灰色的领带仓藏在外套里,身高足有一米八出头,气势却在三米往上。
带着保安小队着急着往外走的机场保安队长只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年轻男人,跟对方对上视线后就瞬间狠狠低下头,感觉眼睛发酸到疼痛不再敢看第二眼了,脑子里甚至都有些隐隐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样痛苦。
出入境口的女审查员满脸紧张地看着与暴徒僵持着的机场卫队,又看向那些气势完全碾压卫队的黑道暴徒们,手颤颤巍巍地拿起了报警电话,可还没来得及拨通远处就响起了一声爆喝,是有暴徒看见她的动作了抬手就呵斥她把东西放下。
“找人。”暴徒中为首年轻男人的轻轻抬手制止了身后躁动的人群,在简单吩咐一句后就走向了远处的出入境口。
卫队的保安队长想拦住年轻男人,但才抬手瞬间就被年轻男人身后的两个满脸写着“我不是什么好人”的家伙给死死按住了肩膀,其中最凶恶的那个家伙还隐晦地向他撩起了西装外套,露出了下面黑色的聚乙烯枪柄,枪片上贴着银色的骷髅,从磨损痕迹来看是没少在火拼现场穿梭过。
这群家伙是来真的。
这个念头瞬间就从四十多岁的保安队长脑海中浮现起了,随之涌起的是畏惧和退意,就现在来看着对方人多势众,而且也没做什么威胁到机场旅客的事情,那么他们现在以退为进控制对方的情绪也应该算是尽职尽责地完成工作吧?
保安队长被摁住了,在他之后的卫队成员们自然也没了声息,僵硬地站在原地按着腰间的警棍没敢轻举妄动,只待着风衣年轻男人径直走到了出入境口,伸手拿过了女审查员手中的电话,然后将连接另一头的电话线给扯断了,在扯断弹出零件的瞬间女审查员还为之惊吓地发出了微不可闻的尖叫,又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扯完电线后年轻男人把电话反扣在了柜台上,又从风衣的内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轻轻地放在了冰冷的大理石柜面上推到了女审查员的面前问,“今天之内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女审查员低头看了看照片,上面是一个暗红头发穿着巫女的女孩,年纪在18到19岁左右,没有化妆但却漂亮得让人心动。
“...没有,我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女审查员迟疑了一下,抬起头在对上年轻男人的一瞥视线后立刻又垂下摇头如拨浪鼓,双手死死按住起伏过大的胸口希望自己不要因为紧张窒息而昏过去。
一旁入境口柜台上的男女都面色僵硬地看着这边,年轻男人转头看了一圈,又看向了女审查员,伸手拿起照片给另外几个柜台前的审查员过目,“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如果她还在机场内的某个地方,我们找到她后就会自行离开,不会给各位带来任何麻烦。”
“我...”其中一个男审查员张口了,但他又立刻低头闭上了嘴,感觉四周安静得要死时,才缓缓抬头发现远处女审查员前的年轻男人正远远地凝视着自己,目光压迫感像是没过胸口的水一样让他难以呼吸。
“我不想惹麻烦,在事情闹大之前你们自己权衡利弊。”年轻男人也不想跟这些人解释自己和照片里的女孩的关系了,真实的关系说出来这群人倒更不会相信,觉得他是在撒谎,毕竟两人的发色千差万别,这么解释的话可能更会让他们觉得自己这群人要对这个女孩图谋不轨。
还是没有人说话,年轻男人开始觉得有些烦躁了,他抬手,远处人群中一个风衣敞开露出里面半边斑斓锁骨,恶鬼一样的男人就立刻丢开了面前的保安队长,踏步过来朝着之前开口的男审查员走了过去,不由分说抓住对方的领口就从柜台里拖了出来横着按在了地上,皮鞋踩住他的脸颊略微用力。
“开口就是想说,想说不如就直接说了,反正你也开了当怂逼的口子,不如就干脆把这个怂逼当了,大家都乐得轻松。”恶鬼一样的男人弯腰轻轻用力碾着男审查员的脸唾沫星子都差点飞到对方的脸上了,而这个倒霉的审查员现在恐惧得浑身都在抖,嘴唇苍白都颤着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我是...我是知道,她知道...”
“谁知道?”
“她...熏...小熏知道...她接待过那个...哑巴女孩...”
“...他妈的会不会说话”恶鬼一样的男人突然就一脚踹在了男审查员的肚子上,看着蜷缩得跟虾一样的男人低声发出了咒骂,“真他妈是个怂逼...你全家都是哑巴。”
男审查员至到现在也想不清明明最配合帮忙指认了知情人,为什么反倒是自己要挨这么一下,纵然委屈他也只能捂着嘴蜷在一块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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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她。”黑风衣的年轻男人重新又把照片放在了柜台上,看着面前被叫做“熏”的女审查员淡淡地问,“我知道你第一遍不说的理由,所以我很欣赏你,但我希望第二遍你能让我更欣赏你,而不是为难所有人。”
“我...你...你们想对她干什么?”二十四岁跟面前这个年轻男人几乎同岁的女审查员熏有些磕磕巴巴地开口问道,即使害怕到了极点她也在努力地跟这些坏人进行周旋。
...其实在面前年轻男人第一次拍出照片时,她看见照片里的人影一下子就想起了上午时候的那段回忆,那是一个穿着巫女服怀里揣着一个黄皮鸭子还拖着个银色行李箱的红发女孩找上了她,十分生涩地用笔记本写字问路。
女孩语言障碍的缘故让她印象很深刻,在看见这张照片的瞬间她就想起了有这么一回事,她还记得她微笑地问这个女孩要去做什么?对方虽然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但笔记本上留下的却是跃于纸上的兴奋和高兴,说是要去找她最好的朋友了。
“我们只是想找到她,她是我们的人,请你不要让我为难,我不想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年轻男人盯住熏说,“我能看出你现在在拖延时间,如果是因为她还在机场内,你想给她躲藏的时间,那我可以告诉你你做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我们会直到找到她才离开。而如果她是已经离开机场了,你想给她拖延更久的逃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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