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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叶胜看见她侧身时手中端着的司南微微怔了一下,是的,是司南,而不是指南针。
所谓司南算得上是被时代淘汰的遗物了,制作方式是利用天然磁铁矿石琢成勺形,放在光滑刻有方位的盘上利用磁铁指南,这个古物最早出现在战国时期,而后来也逐渐被更新的事物给取代了。
2009年装载了电子罗盘的手机都可以下载app来充当指南针,司南这种东西早应该被丢到历史的垃圾桶里或者博物馆玻璃柜中,但这位学院里年纪轻轻就拥有终身教授头衔的女老师正端着司南指引着这艘伪装成拖船的军舰在江面上前进!
“我没怎么问细节,她也没主动说,噩梦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因人而异的,人们都说做梦的时候额前叶会释放平日里压抑的情绪产生生物电流制造梦境,或许之前我不该晚上骗她一起看那部克苏鲁风的恐怖电影的。”叶胜随口说道。
听见叶胜的话,江佩玖的背影忽然怔了一下,缓缓转过身靠在船舷的护栏上拇指轻轻按住正红色下瓣嘴唇,就这看似无关紧要的一个闲聊问题让她莫名陷入了思考,整整一分钟没吭声。
叶胜也习惯了这位导师的古怪做派,毫不尴尬地站在原地等待着,扭头去看船舷外的长江江景。
过了好一会儿后,江佩玖抬头看向叶胜问,“昨晚你睡得好吗?”
很莫名其妙的问题,但叶胜还是回答了,看向江佩玖轻轻摇摇头,“老实说不是很好,最近下潜的次数很频繁,任务事关重大的缘故精神也一直紧绷着,今天早起的时候浑身也不怎么舒服,脑袋昏昏沉沉的,冲了个凉水澡喝了杯速溶咖啡才好了一些。”
“所以昨晚你也做噩梦了?”江佩玖看着他微微眯眼问。
“...算是吧。”叶胜怔了一下点头。
“血统评级上你和亚纪谁比较好一些?”
“您是说哪一方面?”
“主要是身体素质。”
“我们两个在诺玛的档案里血统评级都是‘a’,但只论身体素质的话我比亚纪强很多,但亚纪在脑力上比我强很多,在学院里的不少对下潜数据的计算测试她拿的都是‘a’,我考试的时候还得抄她的。”叶胜说。
“不用再帮你的搭档说话了。”江佩玖笑着摇了摇头,“去通知亚纪来甲板集合...顺便让摩尼亚赫号上所有醒着的人都来甲板一趟。”
叶胜愣了一下,看向端着司南重新望向波光粼粼却又空无一物的江面,眼眸中却陡然升起了不一样光辉的江佩玖,语气渐渐沉了下来,“教授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可能吧。”江佩玖看向江面微微挑眉,“只是一种猜测,到底准不准就看一会儿他们怎么说了。”
他们?
叶胜没反应过来这是在指什么,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发现面前的教授不再说话后,就微微点头转身快速离去了,只留下她一个人站在船舷边盯着手里的司南,视线的余光没入白光摇曳的江下,似乎望眼欲穿着什么东西。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五百一十章:集体灵视
事实证明有些时候女人的直觉很准,像是雌性生物先天比雄性生物多生了一个雷达,记得俄国女皇叶卡捷琳娜大帝能凭着直觉,预言了法国大革命的爆发和拿破仑的兴起,成功抵御了小矮子的进攻保全了领土的完整,从而被后世人称赞传得神乎其技。
今天,或许同样能载入史册被无数人传唱的“直觉作案”又多了一起,江教授手掌司南长江直觉定龙穴,如果真的在这片水域找到了隐藏在历史中的白帝城,那么这次屠龙战役无论成功与否日后的教科书上都会为这个女人记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摩尼亚赫号号全船三十三号人,数量看起来很多,但对于一艘隐藏为拖船的军舰来说,这些人数算得上浓缩中的浓缩了,他们放下了手里的工作暂时将这艘军舰搁置在江上一同集结到了甲板上听从着这位年仅三十来岁的年轻女性讲话。
不是战前动员,也不是激励演讲,江佩玖在看着甲板上众多的船员包括船长只问了一个问题,一个简单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做梦?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船长是一位颇有硬汉风的德州佬,光头穿着军绿色的大衣,他算是学院临时派来的掌舵人,只负责开船不负责其他,能左右这次任务袭击的真正船长现在还在学院待命负责正常课程的教学,直到发现龙墓所在才会启程来中国。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是怪人,所以问奇怪的问题,大家只需要回答就行了。”站在甲板上的江佩玖微微颔首回答,视线停留在了最前侧的叶胜和他身边站着的女孩,这次的下潜专之一酒德亚纪身上,“亚纪我听叶胜说昨晚你做噩梦了?”
“是的...这跟其他所有人有什么联系吗?”酒德亚纪有些茫然无措,看向叶胜不清楚为什么这些事情对方都跟江教授说了,而且还被当众提了出来当做了好像什么不得了的案例,感觉昨晚她不是做了一个噩梦而是杀了一个人一样。
“联系?或许有吧,这取决于各位的回答...因为就我所知,很巧合的是叶胜昨晚其实也和你一样做了个噩梦。”江佩玖看向其他船员说。
如果是平时,不少跟江水大海一样野性的船员都该调侃这对看起来就很合拍的潜水搭档不仅下潜合拍,就连床头床外也那么合拍,但今天他们却是开不出这个玩笑了,听了江佩玖的话后纷纷皱起了眉头像是在细细思索什么一样许久没说话。
船长轻轻举手问,“总该要有一个办法来断定什么才叫‘噩梦’吧?我儿子因为梦见家里黄油吃完了,早餐没黄油涂面包都被吓哭过,对于他来说那就是最可怕的噩梦了。”
“噩梦并不取决于内容,毕竟每个人所恐惧的事物都有所不同,害怕蜘蛛的人梦见蜘蛛算噩梦,但对拥有蜘蛛作为宠物的人来说有无疑是美梦或者稀疏平常的梦境了。”江佩玖顿了一下,“所以,我认为是会对做梦的人造成巨大恐慌和心理压力的梦境才算是噩梦,如果早餐没有黄油会给你压力和恐慌的话,那大概也能算是噩梦的一种。”
“好吧,昨晚我梦见我在大海上远眺一座巨大的神殿算是噩梦。”船长沉默了一下回答。
“神殿?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寓意,在所有文化中神殿都有着宗教意义,代表着祭祀,代表着烽火,也代表着觐拜...那座神殿给你的感觉怎么样?”江佩玖问。
“有些沉闷,毕竟在梦里梦见那种大型建筑物感觉都会很有压力,你知道的,噩梦的感觉就是你虽然没有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但在梦里你却能以上帝视角知晓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在看着自己,从而涌起一股莫名的害怕感。”船长咂了咂嘴,“我在梦里其实压根就没接近那个地方,但感觉就像...”
“...感觉就像青铜神殿里的主人正在远远地眺望着你,给你施加了莫大压力和恐惧?”船员的最前面叶胜忽然开口说。
船长啊了一声抬起头正想要复合,但却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诡异地看向了叶胜,而叶胜也正侧头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有意思...”江佩玖看了两人一眼冷不丁地说,她观察了其他船员的表情,每个船员在听到这一席对话后表情都很古怪,原本阳光明媚,和风温暖的甲板上气氛忽然变得有些诡异和沉闷,两侧青山上鸟鸣稀少显得很静,令温和江水拍击船身的涛声一下子都显得凉人了。
“亚纪,能说说你昨晚是为了什么噩梦今天晚起了吗?”江佩玖看向一直处于沉思的酒德亚纪。
“我...我梦到了一座建筑。”酒德亚纪迟疑了一下说。
“大胆一点。”江佩玖摇摇头,“说出你真正想说的。”
酒德亚纪抱着氧气面罩呼出了口气,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忆、冥思什么东西,过后睁开眼说,“我梦见了一座神殿...青铜神殿,就像叶胜说的那样,只不过在梦里它是在海底的...其实我根本没有看见它,这种感觉很怪。最开始的时候在梦里我游在一片不知名的海域上,周围没有岛屿也没有船只,只有风暴和浪涛,我一直被大浪吞噬屏息又浮出水面换气,等到我精疲力尽的时候海浪也终于平息下来了,周围一切都是黑色的,我浮在水域的中心忽然意识到我正下方的水里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偷看着我...是什么东西其实那时我也不清楚,但我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巨大、宏伟,屹立在水中静静地注视着水面上渺小的我,像是有生命一样窥伺着我,随时随地都能破出水面将我吞噬进去,那一瞬间惶恐和恐惧就在我的心里爆炸了,我以前是从来没有过深海恐惧症的,但我觉得那时候我心里的感觉大概就是患有心理病的患者病发的样子吧?”
“很好的描述。”江佩玖点头,目光又转移到她身边的大男孩身上,“你呢,叶胜?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吗?在我的梦里我站在一座神殿的门口,具体来说是踩在一座神殿前的台阶上。”叶胜的回答更为惊人,如果说船长和亚纪都是隔着很远的地方眺望神殿,那他就几乎已经是在神殿的面前了。
“神殿是什么样子的?”
“我记不清了。”叶胜摇头,“梦醒之后就像海水冲上沙滩后退潮的白沫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我只模糊地记得那座神殿是由青铜铸造的,就连台阶都是一样的颜色,勾勒满了我看不懂也未曾见过相似的花纹,有一个声音让我登上神殿,在梦里它对我说话的感觉像是在对我下达命令,很让人压抑和难受。”
“其他人呢?有要继续补充的吗?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大家现在应该有很多话想跟我分享吧。”江佩玖轻轻颔首,看向其他船员。
在所有人面面相觑之后,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了,“在梦里我是在一片原始的森林中,我好像是一个猎人?还是村庄的村民,我记不太清了,但我只记得在森林的远处有一座神殿的尖角露了出来,于是我就着了魔似的沿着一条河流向着那里走去,河流越走越宽、越走越宽...”
像是开了一个头,船员们纷纷开始讲述起了“梦境”,每一个“梦境”都有着极强的重合度,神殿、水流以及在梦里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他们,诱导着他们,威胁着他们...而不用细说,大家都清楚,在昨晚整个江面上摩尼亚赫号的船员似乎都做了一个噩梦,现在就像是故事会一样纷纷将这些噩梦讲述展示了出来。
在噩梦中有的人在荒野中,有的人在深山里,而更多人则是在大海上,甚至少有的在城市中遇见了那座神殿,三十三个人梦见了相同的事物,这件事放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称得上是灵异事件,足够《走近科学》节目拍一档全新的剧集,并且还是少有的不会用“科学”的方式来解答问题谜题的情况。
“这并不寻常,是吧,江教授?”叶胜看自从船员们开始讲述就陷入了安静的江佩玖开口问,“但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说。”
“江教授你昨晚没有做跟我们相同的梦吗?”叶胜问。
“没有。”江佩玖说,“我昨晚没有睡觉。”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江教授昨晚在甲板上看了一晚上的指南针...嗯,也就是你们称之为司南的那个玩意儿。”守夜到很晚的船长对叶胜说。
“教授辛苦了...”叶胜愣了一下后挠了挠头说。
“现在看来有些时候辛苦并不代表实用,或许我昨晚偷一下懒就能见到大家都见到过的‘神殿’了,也不知道我现在睡的话还有没有机会觐见一些那位关注着摩尼亚赫号的神秘存在。”江佩玖轻笑着摇头,“但很显然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既然现象已经发生了,我们应该做的就是集中精神研究这个现象的本质,追诉起源,就算无法勘破也得尽量去还原它的发生过程。”
“其实教授心里应该有答案了吧?”叶胜低声问。
“两个答案,你想听哪个?”江佩玖看向一向都很敏锐通人心的叶胜问。
“都可以,我相信教授的直觉判断。”叶胜微笑说。
江佩玖点了点头说:“科学一点的答案是我们脚下的江域水下的河床地底有着一片巨大的空间,从地理学上讲地下有地下河流、坑洞,或者有复杂的地质结构的土地,在特定的环境和时候下可能会放射出长振波、粒子流等对人体具有强烈干扰性的物质从而导致受到影响者出现一些幻觉、生理不适的现象。”
“比如说做一场噩梦。”酒德亚纪小声说,到现在她的精神还未全部缓过来,脸上就算化了淡妆也显得有些微颓,引得叶胜时不时担心地看向她。
“身体素质越差的人,受到的影响就越强烈,亚纪你一直都不以体能为著,所以同样受到影响的叶胜恢复会比你快上很多,摩尼亚赫号上的其他船员也都是抱紧过长途海漂的生活,适应力也比你强许多,所以在所有人中你受到的影响是最大的。”江佩玖说,“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好在越是容易受到影响的人越能敏锐地定位到异常的来源,坏却坏在若是影响过大我担心你在寻找的过程中会出现精神崩溃,乃至其他的生理不适,这对水下作业来说是特别致命的。”
“我没多大问题,只是一个噩梦而已,不会耽搁到任务的。”酒德亚纪听见江佩玖的话后微微振作了一下精神,抬起眼皮看向面前的年轻女教授认真地说道。
“教授,你只说了一种答案...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用科学解释之后应该就轮到玄学了吧?”叶胜问。
“叶胜,有人跟你说过猜别人猜这么准的你会让人讨厌吗?”江佩玖看向叶胜微笑着说。
“...对不起?”叶胜有些茫然,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话了惹得这位教授讨厌了。
“开玩笑的。”江佩玖摇摇头,“第二种答案和第一种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共同的,长振波、粒子流引起集体做噩梦的事情可以勉强用科学解释,但三十三个船员做了同类型的噩梦,梦见了同样的东西这很明显就不是科学可以自圆其说的了,这种情况反倒是让我想起了另一种现象...叶胜,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猜到我想说什么了吧?”
“灵视。”叶胜回答。
“我看过你们在诺玛那里的档案,你的龙文学拿的是‘a’,自然不会陌生灵视发生的过程,毕竟龙文系那些每天都浸泡在龙族的死文字里的那些学员可是饱受了灵视的痛苦,几乎深夜每啃一次书都会强行进行一次灵视,这也是龙文系的人跑心理部最勤快的原因了。”江佩玖说,“我观察过这种现象,得出了灵视这种东西是无法由混血种自主掌控的,比起一种技能,这更像是膝跳反应一样的本能,学院的3e考试也正是利用了这个现象,通过将龙文混入fbi的审讯录音中让学员产生灵视进行血统筛选,没有血统的人甚至连作弊都做不到,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考试是如何进行的。”
“其实现在的3e考试是播放歌曲了,有学员表示审讯录音里殴打尖叫的部分会遮挡龙文影响灵视的记录。”叶胜轻咳一下。
“是么,看来是我落伍了,不过比起歌曲我还是认为播放审讯录音更符合以前卡塞尔学院军事堡垒的风格。”江佩玖无所谓地笑了笑,“总之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
“教授的意思是...昨晚摩尼亚赫号上,我和我的船员们都被迫进行了一场灵视吗?”船长也听懂了这位女教授试图说明的道理,面容里微微有些悚然。
“一场集体灵视。”江佩玖点头,“如果你们深度研修过风水学,分析研究过一些案例,自然就会知道这种例子在以前其实并不少,一个村庄的人集体发疯互相残杀,或者一支军队在误入某个洞窟后消失不见,数年后被人发现所有人都死在离洞窟出口只有二十米深的地方,而死因竟然都是活活饿死的,死前跪倒在一幅巨大的壁画前面目虔诚...这些案例里,每一个群体都是疑似出现了集体灵视的现象,村庄发疯是因为营川坠龙导致了精神污染,而洞窟的军队毙亡则是因为洞穴的壁画藏着足以影响普通人的言灵之力...其实用更现代化一点的术语来说,这些现象就是所谓的‘群体催眠’!”
“可教授,我们昨天才来这片水域,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与龙文有关的事物,怎么会陷入灵视?”酒德亚纪迟疑地问道。
“...亚纪,我们真的没有见过吗?”江佩玖看向这个女孩反问,酒德亚纪直接愣住了,她看向这位教授却发现对方的视线缓缓挪移到了船舷之外,随着她的视线移动,酒德亚纪才逐渐把视野从船上放眼到了周围广阔的山河江景之上,在看见这瑰丽的地利水文后她才骤然反应过来了什么,表情变得悚然了起来。
“...我们的确是见过的。”在亚纪身旁,同样醒悟过来的叶胜低声说,“与龙有关的,正是长江上游的这整片水域啊!”
江佩玖的眸子里倒影的绿水河山再不清秀美丽,在每个人的眼中,这片本来清秀的青山江水仿佛蒙上了一层叫人看不清的迷雾,在雾气中青铜神殿朦胧,巨大龙影绰绰。
“开始准备地下空洞探测仪和下潜工作吧,通知本部我们可能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了...可以让校长着手进行‘人员’召回工作了,以及更多的‘后手’准备也可以开始安排上日程了。”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五百一十一章:搞笑角色
店玻璃门被推开了,白色的蒸汽从玻璃门缝中迫不及待地涌出又被外面湿冷的空气推压了回来,少许雨钻了进来打湿了室内的地板,但更多被打湿的还是那只踩在瓷砖上的厚大雨鞋。
一个披着雨衣打着黑色雨伞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关上玻璃门时将背后大雨的世界也一起关在了外面,黑色的眼眸里只有室内温白灯光下坐在黄铜火锅器具前背对着自己的另一个男人。
屋内的温度高于屋外,全是肉类与素菜混合的气味,黄铜火锅的用法是用来涮肉的,而桌前的那个穿着一身白色长袍的男人也正专注于这一件事,毫不在意背后踏入室内的带着雨味的危险访客,手中的火锅长筷子不断起落,对于美食的欲望以及满足不断溢散在香味和白雾之中。
带雨伞不请自来的黑衣男人缓缓收起雨伞,一步一步地靠近黄铜火锅前的男人,对这个城市来说,已经很难有什么事情能让对方把注意力从火锅上移开了,即便是他这个做好了完全准备冲他来的杀手。
“我很喜欢吃火锅,理由是他的气味很辛辣,能盖住我身上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每次做完事后我都会吃一顿火锅,这样就算身上的血没擦干净,正大光明地走在街上,碰见警官了他们也只会微笑地问我今天的火锅新不新鲜,鸭血都粘到身上了...”黄铜火锅前的男人在感觉到背后之人靠近后,略微停住了下筷子的动作开口说道。
房屋里,另一个男人没有说话,他站在说话男人的身后,离男人四米远,离门三米远,这个距离她无论是发起进攻还是逃跑都还有机会,但如果他再往前缩短这个距离,今天他横竖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派你来的人应该对你隐瞒了我的身份,如果你知道我是谁或许就不会接这个单子了。”黄铜火锅前的男人说。
“我知道你是谁...赵先生。”四米外的男人开口说出了他来后的第一句话,同时继续缩短了两者之间的距离,离男人三米,离大门四米,仅仅是一米之差,但在空间上却显得他来意决绝,不成功便成仁。
“知道我是谁还来得那么果断?是馋我屁股下的位置馋很久了吧?”赵先生放下火锅筷子扭头过去看了男人一眼,温白的白炽灯下他的脸显得很年轻,意外的年轻,横竖不超过18岁,眼眸中全是锐气和平静,完全没有丧门星找上门的忌惮和惶恐。
“柳小姐说要么你活不过今晚,要么,仕兰公馆开不到明早。”男人双手放在身边两侧平静地说道,“柳小姐要的东西呢?”
“烧了。”
“烧了?”
“那些药都是害人的东西,自然留不得。”赵先生放下筷子。
“赵先生自然知道后果?”
“一仓库的药而已,不过一夜交情,何故变得现在这么要死要活,所以说女人都是麻烦东西。”赵先生摇了摇头,“不过柳小姐不会真觉得派一个人来就可以解决我吧?”
“今晚来的人不止有我。”男人轻声说道,“淼、岩两位先生为了你也出山了。”
玻璃门外闪起了一阵雷霆轰鸣前的白光,照亮了外面立在大雨屋檐下的两个庞大的身影,并立在一起沉默肃穆地像是两堵墙壁,隔着玻璃门默默地看着里面的两人,腰间鼓鼓地像是带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凶器。
“会馆麾下养得吃闲饭的鬣狗们都在外面,等着进来抢尸给柳小姐请功啊...”男人说。
“柳小姐大手笔。”赵先生点头,安静了数秒后,又摇头,“我只是帮陈小姐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她就非得赶尽杀绝吗?我以为我跟她关系还不错,结果到头来还是一场交易。”
“当您把‘药’从公馆仓库里调走后,有些事情就不能回头了...您还记得你在柳小姐面前发过的誓言,生是仕兰公馆的人,死是仕兰公馆的鬼么?在越了线死后您就埋不进公馆的地下了。”男人轻声说道,“其实您从陈小姐的寨子里出来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有今天这一幕了。”
“我明白了。”赵先生擦了擦嘴,但又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在办正事之前,要不要一起吃顿火锅?”
“赵先生明知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吃火锅么?”男人沉眸看向这个就连自己都捉摸不透的男人问。
赵先生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屋子深处走出了一个低着头的人影,不胖不高不矮不瘦,是一个标准丢进人群中就找不到的货色,穿着一身灰色的小厮袍子低眉顺眼地端着一叠新鲜的羊肉卷和碗筷放到了桌边,静静地站在赵先生的身边抱着铁盘低着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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