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一阶刹那,2倍速。
基于林年己身可怕的基础,他现在的一阶刹那已然超过了绝大部分刹那使用者的三阶,乃至四阶,这是天生的优势,他天生就该是时间中的刺客,速度中的王者!
13层楼的走廊上,比密歇根湖夜风还要喧嚣的飓风卷席而过,那些林年起步加速了。
第一刀,八字形,从头部直至身体的一记直劈,并在期间以倒八字划向左右两方。
铁青色怪物应对的方法是躲闪,她看不见敌人,因为敌人太快了,快到她捕捉不到刀的影子、人的影子,她起了闪避的念头,攻击就已经贴在她的额头上了,唯有野兽的直觉让她在思考之前本能的尽可能向左侧闪避,于是这一刀砍在了她的肩膀上。
躲开了?
那也好,林年垂目。
第二刀,由八字形转为大袈裟,从肩部斜下斩到裆部,一刀两半。
铁青色的鳞甲上绽放出了绚烂的星火,刹那间铁树银花般美丽,可化作星屑落下的不是火花,而是浓稠的鲜血,这一刀在可怕的加速度下成功破开了不动御令的防御,直切入骨刀刃死死卡在了胸口!
铁青怪物发出哀嚎,她后撤,左手抓住了肩膀上的刀右臂伸向了林年的喉咙,想要爆发怪力把这颗脑袋直接揪下来,但林年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双手握住刀柄一脚高抬踹在了她的下巴借此拔出了卡进骨头里的短刀,再矮身持刀从她身侧穿梭而过!
这是第三刀,横斩,从腹部一刀两断
铁青怪物的腰部鳞甲炸裂,鲜血测流躺下,这时她也意识到了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男孩,而是一个比她还要可怕的怪物!下午时斩杀那魁梧傀儡时并非对方的全力,如果自己再不做什么下一刀被切开的必然是脑袋!
不动御令,全负荷。
铁青怪物?海伦娜?血脸杀手?这时她已经分不清这些有什么区别了,龙血在她的血管中崩腾燃烧,就像流动的硝化甘油一般激化出炸裂性的能量,她面对的敌人是一个比她还要强大的怪物,那她想要活下去继续执行自己的‘正义之举’就该变得更强!
什么怪物能更强一些?她混沌的大脑里开始浮现出一些扭曲之物,黑色的藤蔓在视网膜内疯涨,她看见了许多不存在于世的恐怖造物,听见了能让人灵魂战栗的嘶吼声,这一刻她知道她该做什么、成为什么才能活下去了。
她要进化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可怕、强大的东西。
作为最完美的造物,她首先需要有翅膀,于是她生出了翅膀,背脊的铁鳞开花般爆出血花,森然的骨翼像是抽枝吐绿的柳条一样节节生长出来,被外骨骼包裹的脸庞唯一是具有人类特征的东西,如今带着痛苦和狠厉死死地盯住林年。
“龙形死侍?”林年皱眉,眼中掠过一丝不可思议。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八十六章:饯别
林年曾在图书馆中读到过与‘死侍’相关的记载,‘s’级的权限能借阅到几乎所有资料,他的导师冯·曼施坦因曾经提到过‘死侍’这种物种的存在,他也为此起了兴趣查阅过相关资料。
图书馆高危机密分区中的档案记录了许多与‘死侍’相关的案例,究其出现的原因大多数都是混血种血统暴走导致的,死侍的宿命是流离在追逐虚无蜃楼路上的伥鬼,他们不断的向着终极的力量奔跑,血肉和灵魂逐渐从身上剥落,最后只剩下漆黑无形的影子。
每一个死侍达不到的终点是那些完美、终极的生物,而他们走的越远,形态越会趋同于他们的梦想,即使只限于形似也能展现出非同寻常的力量。
死侍的下一步进化,龙形死侍。
林年敏锐的察觉到海伦娜并没有堕落到那一步,甚至这个女孩连死侍的界限都尚未跨过,但如今她的身上却出现了龙形死侍才能有的特征——骨面、白翼。
他只能将这一切归功于不动御令的效果,很有可能在无意识之间海伦娜窥伺到了血脉中尽头的终极美,利用言灵强行将自己趋同化了过去,这很显然超出了不动御令的范畴,它可以强化使用者的肌体,甚至将一个瘦弱的女人变成巨人,但它却决不能把人变成怪物。
如果强行这么去做,唯一的结局便是永远无法再回到从前。
骨翼彻底从海伦娜的背后破出,绽放的鲜血春雨一般润红了洁白的大地,走廊两侧的墙壁之上血水振出蝴蝶双翼般的痕迹,巨大的黑影拖拽在她的面前,她完成了她不完全的进化。
看着这残酷而美丽的一幕,林年无端想起了在记载死侍相关信息的档案上,有着一句引言,那是曾经秘党的长老留下的,引用了《塔希里亚故事集》的话。
——她向魔鬼求助,因为她知道没有神灵会这么做,她们也不会理解什么叫渺小。
混血种出卖灵魂给魔鬼,换取可以咆哮于世界的力量,代价便是他们的理智,他们的人生,而相反他们获得的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掌控自己命运的机会。
在魔鬼的词典中,‘命运’和‘代价’是同一个词。
【我们尊敬那些敢于付出代价改变命运的人,他们比那些整天只会祈祷,希望别人施舍的人更配得到幸福...】
在进化完成的那一刻,女孩终于迈出了通往死侍大门的最终一步。
“...可他们并不值得我们同情,迷途羔羊的并不适存这个狂野、混乱的世界,人类应该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样的选择,并为其付出代价。”林年心中默念过档案的结末语。
刹那,从三阶开始,8倍速增幅。
这一场战斗会结束的很快。
林年冲刺然后起跳,整个人消失在了黑暗中。
海伦娜震动双翼卷起狂风迎击向她面朝的整个走廊,鳞片下的骨肉凸起弹射出带血的鳞甲子弹似的笼罩了所有目视之处,即使是这种形态下的她都无法捕捉到林年行动的痕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进行饱和式攻击,泼下无从躲避的暴雨逼林年露出身形。
果不其然,在半空中几朵绚烂多彩的火花迸发了,那是短刀弹开鳞片的金铁交戈之相,海伦娜捕捉到了那微弱闪灭的影子,嘶吼出了尸山血海地咆哮冲向了他!
可她扑了个空,白翼在两侧墙壁上刮出极深的沟壑,她狂涌而热情地去拥抱了那黑色的影子,最后在她的怀中却只抱住了自己,走廊如弹幕扫射过一般崩坏残缺,她落地,喉咙、肩部、面部同时爆出鲜血
刺喉、穿袈裟斩、佛面斩,三道致命的斩击同一个瞬间作用在她的身上,林年落地短刀上残缺破败,黑色的血液一刻不停的侵蚀着刀身。
他没有去血振,因为他的攻势还没有结束,敌人还没有倒下。
刹那由三阶攀升到四阶,16倍速增幅。
进入四阶刹那的瞬间,林年感受到了熟悉的肌肉撕裂感,以他的基准速度,16倍速的增幅已经到达了一个恐怖的境界,世界在他眼中无异于陷入了禁滞的状态,好像就连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思想在他的面前也该飞驰得更显慵懒怠惰一些。
他来到了女孩的面前,甚至有空去欣赏这幅结合暴戾与优雅于一身的美丽,这一刻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希尔伯特·让·昂热被秘党们称谓‘最强混血种’,那个老人的时间零造诣无疑比现在的他高上许多,这种咫尺之间掌控生死的力量是霸权,是至尊。
三道月轮在走廊中亮起,一根手臂飞了起来摔落在地面上,一个照面女孩再度失去了自己的右臂,这是绝对的暴力碾压,她的身上像是花开绽放一般裂开了繁密的纹路,每一道伤口深可见骨。
她胡乱地扑击、挥舞独臂,可她只是在与空气玩耍,她空有万钧力气却落不到一点实处。
这是一场屠杀,施刑者判下了她千刀万剐之刑。
鲜血汩汩流在走廊中,淌出了蜿蜒曲折的沟壑,灰尘、白雾与狂舞的怪物构成了一出残暴怪戾的画作。
在画作攀至巅峰,乃至定格的那一瞬间,短刀刺进了女孩的心脏,刀尖撞击到坚硬的骨骼,那是保护最后防线的骨笼,那颗柔弱跳动的心脏藏在后面惊恐的从缝隙中窥伺外面瞳眸森冷的男孩。
海伦娜心脏受震,狂吼惊怒的后退,白翼在墙壁上刮出白灰与石屑溅射向四周,而她的胸前那柄残破的短刀像是死神的夺命黑镰一样一次、二次、三次...无数次的刺击碰撞她保护心脏的骨笼!
海伦娜攻击胸前的袭杀者,落空,下一刻短刀撞击心脏骨笼,她尖啸再攻击,落空,短刀再度出现复数次撞击心脏骨笼,如此反复好似跗骨之蛆。
黑发的男孩冷漠地将‘死亡’一寸寸送到她的手里,不管她拒绝与否、惊恐与否,每一次刺击都撞在同一个点,骨笼上的裂痕不断扩大濒临极限!
最终,骨笼在短刀执着的刺击下破碎了,同时短刀也崩裂成了碎片,扎进了暴露在空气中的柔软心脏中!
这一瞬间,海伦娜茫然而恐惧地凭借着本能双手抱在胸口转身扑倒在了地上,巨大的白翼搅动走廊的四壁使得一切纵横杂乱,林年也后退数步避开了这绞肉机一样的场面。
随后他看见了,地上的那个女孩就像折翼的鸟,摔倒在地上发出痛呼,背朝着自己这个施暴者,战栗低吼着向前爬行。
她在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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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御令制造的龙形外表始终是假象,她跟不上那梦魇一般的袭杀速度,庞然大物的假象终于被剥落,她的思维早在试图进化的时候已经残缺不存了,持续的战斗让人类的那一部分稀释到了微不可闻的地步,如今她的脑海里只留下最本能的欲望——求生。
林年看着地上的女孩哀嚎嘶吼着向走廊深处爬去,一步步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黑暗之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似乎是在等待,尾随苟延残喘的敌人揣测对方是否是在诱骗他露出破绽。
冷漠、无情又谨慎至极。
在女孩爬到走廊尽头之时,他终于观察够了,一脚踩在了那血淋淋的背脊之上,脚下的东西跟濒死的动物一样扭动、发出凄厉的嚎叫。
她居然怕了。
看起来最后的死侍化并没有完全消除那残留的人类意识,表露出了对死亡的畏惧代表着她还残存着一缕人性。
林年踩住她的后背迟迟没有下手,不是留情,而是在等待。
在心脏受损的情况下,不动御令这种高负荷的言灵不可能持续很久,当使用者不堪重负解除言灵的瞬间,才是他最好的下手时刻。
这是一场漫长的拖延战。
走廊尽头的窗口外,月光照亮了昏暗,林年静默地注视着高度龙化的迹象渐渐在脚下女孩的身上消退,鳞甲剥落,骨翼失去生机垂落在两侧,面骨节节崩断露出了下面姣好的脸蛋。
失去言灵加持之后,女孩露出的是自己最初原本的面容,她曾经舍弃的身份如今在月光的照耀下丝毫毕现。
林年的视线与她的双眼对上了。
那是一双海蓝色的双眼,倒影着窗外月光与星辰,唯独没有林年的影子。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她的喉咙早在之前的战斗中被林年刺穿了,声带残破的只能发出嘶嘶声。
“business_is_business,这是我的任务。”林年轻声说。
他手中已经没有短刀可以进行最后的送别了,但他还记得自己带了另一样东西,那是友人赠予自己的礼物。
他从背后摸出了一把格洛克,在里面装载着一颗送行的子弹。
女孩躺靠在走廊尽头看着月光下男孩举起的枪口,这时的她似乎陷入了奇妙的平和中。
很难想象在龙血重度侵蚀的情况下她还能重新获得一分理智,而很有可能这也是她最后一刻以人类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从女孩的眼眸中,林年看得出她并不后悔步入了这个结局。
堪萨斯州的女孩甘愿将灵魂出卖给恶魔,换取一刻钟的力量。用它将那些曾经罪恶的人混和着鲜血被地狱吞噬。让永恒的恐惧终日笼罩在那些亏心的人们身上,让那些得不到解脱的生于苦难中的人重见天日。
只是在恶魔吞噬掉她的最后一刻,她希望喉咙被一个手持宝剑的勇者刺穿。
而自己,只趴在地上衬托出他的英勇、无畏。
她希望他是善良的,果敢的,内心只有正义的,没有柔软的地方,坚强的,有着天使一样的光芒。
罪与罚都由她来承担,善与奖都由他来统治。
林年忽然想说点什么送别这个女孩,尽管他们只有一天的友谊。
但想了很久,他想不到完美的饯别词。
在扣动扳机的前,他细细的审视了月光下女孩龟裂的脸庞只轻声说道:
“这不也蛮漂亮的吗。”
枪响声回荡在走廊之中,经久不息。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八十七章:任务完成
芝加哥早些温黄的太阳显得有些无精打采,挂在高楼大厦的顶端温吞吞的像一颗水煮蛋,阳光照在身上不热也不暖,被早些湖畔吹来的冷风一刮,倒是让人觉着今天有些冷,寒意随着光线照在胸膛上透进了心脏皮膜里,让人情不自禁捂紧风衣的领口匆匆路过那警笛四响的南北纪念医院门口。
住院部十三楼,电梯门在叮铃中打开,施耐德走出了电梯停住了脚步,他被拦住了,不是因为某个人,而是因为某件事。
一件昨天夜里发生的祸事。
‘就像是地铁列车挤进了这条不太宽敞的走廊了一样,但我们没有找到列车的残骸,只找到了一具尸体和一个男孩。’
这是大一战争实践课教官莱德在电话中通告他的原话,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形容丝毫没有夸大,墙壁上螺旋延伸至尽头的沟壑、龟裂遍布每个角落的墙体与裸露的粗狂钢筋,坑坑洼洼像是被强酸泼溅过的地板...这种级别的破坏根本不是人力能在一夜间做到的,如果昨夜驶进住院部的不是芝加哥地铁,那必然就是一个专业的拆迁施工队了。
施耐德停在了电梯口并不是因为这幅断壁残垣的景象而震惊,更残酷、彻底的破坏他见过不少,可没有一种场景能像这条走廊一样即使经过时间的沉淀,空气中那股残存的暴戾和凶狠依旧萦绕不散。
只需要呼吸这里的空气就像能闻见刀刃破开皮肤涌出的鲜血的腥味,细细地去倾听就能听见恶鬼在濒死前的哀嚎以及斩鬼人刀锋划破空气的冷厉无情,这里发生了一场殊死搏杀,无论结局如何,最终必然只能活下去其中一个。
施耐德看见了最后幸存的人,他坐在走廊的尽头,面朝着向阳的窗户,抬头就能看见天生‘暖冷’的太阳一点点往下掉,连带着人的影子,也一点点拉长。
他走到男孩的背后,站定了,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着男孩面前的那具尸体,半截人身倚靠在墙壁上,干涸失去色泽的血肉藤蔓一般攀爬满了墙壁,灰白的骨翼镶嵌在左右墙壁之中,十字一般钉住了上面的人,唯余一张模糊不清的女孩的脸藏在灰败的肉糜之中躲避着头顶窗外射入的朝阳。
“她的名字?”林年问。
“直到现在还重要吗?”施耐德说。
“也是。”林年点头,安静了一会儿后又问:“所有死侍死之后都会这样吗?”
“你是指宗教感吗?”施耐德看着墙壁上扭曲而又妖冶美的狂乱艺术摇头:“很遗憾,并非如此,大多死侍在死的时候就想一滩散掉的黑泥,泼墨在地上像是腥臭的黑油。”
“她是特殊的?”
“可能归结于她的言灵,我听莱德汇报,你试探出了她的言灵,不动御令,如果是这个言灵的话,可能在她临死前极强的求生欲望赋予了血肉知觉,导致每一寸身体都想向着不一样的方向逃亡,最后演变成了这幅模样了。”
“尸体你们该怎么处理。”林年望着这斑驳狂乱的‘壁画’问。
“烧掉,这层楼里留下了太多dna了,通常这种情况下我们会一把火毁尸灭迹,事后再让相关专员扮作消防员来检查是否有残存的证据进行二次消证。”施耐德说。
“这里可是医院啊,你们要烧医院?”
“如果有必要,我们还可以炸掉这所医院,刚好着火的理由就是年久失修电路老化,我想装备部那群家伙一定很乐意资助我们一些他们研究的新式炸弹。”施耐德平静地说。
林年轻笑了一些,心想要是这是在白宫执行任务,大概率白宫就得年久失修走个小火,再被执行部顺手炸掉了。
他摇了摇头:“所以这次任务算是完成了吗。”
“完成了。”施耐德淡淡地说:“另外,莱德说他很抱歉,这次任务作为指挥官他失责了,做出了很多错误的判断和决策,导致将任务专员陷入了危险的处境。”
“这是莱德教官第一次担任指挥官的职责吗?”林年忽然问。
“是。”
“你派了一个不熟练的指挥官来指挥一群童子兵。”
“是。”
“我大概明白学院的意思了。”林年叹了口气。
“总有人要站出来,挥舞黑帆的旗帜,第一个踏上特洛伊的土地,即使按照神谕他会死亡。”施耐德说。
“很难相信这种神棍的话会从执行部部长嘴里说出来。”林年有些意外,他记得在学院的某节课上他曾听见过这个‘预言’。
“不,这不是我说的,这是校长在战争实践课开始之前写给ace的赠语。”施耐德看向林年淡淡地说。
“ace?”
“任务中的mvp、亮眼者,没太多人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所以不少人觉得ace应该评给随机应变及时控场的恺撒,但最后ace还是给到了你。”施耐德微微颔首:“所以这句话现在由我讲给你听了。”
“大概学生们会觉得有黑幕...”
“恺撒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当事人的他没有意见,其他人也不该有意见。”施耐德说:“下一班接你回学院的cc1000次快车在一小时后发车。”
“这么急?我还想着留下来吃顿午餐。”林年摸了摸肚子。
“作为大一战争实践课的ace,你受邀去校长办公喝一场下午茶,按照校长的性格他会提前准备上好的红茶和精致的饼干糕点,在你们学生里面这应该算是殊荣,我想你不会想迟到的。”
“今天?”
“今天。”
“看来我行程蛮赶的。”林年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施耐德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有不少破裂的地方:“受伤了吗?”
“没有。”林年摇头。
“和这种怪物进行作战很难不受伤,就算是以‘s’级的体测成绩来看。”施耐德偏了偏头铁灰色的瞳眸看着面前的男孩:“你使用了言灵。”
他用的是肯定句,没有一丝疑问,盯住林年的视线像是钩子一样要把男孩最深处的秘密连皮带肉地拉扯出来,这也是为什么大多人不愿意跟执行部部长对视的原因。
“临场发挥。”林年掠过施耐德在走廊里走了几步低头捡起了一把短刀的刀柄。
“校董会那边最近在质疑作为‘s’级的你为何没有言灵,看起来这一次回去可以堵上他们的嘴了。”施耐德转身,林年已经走到他面前把刀柄和一把格洛克手枪递给了他。
“很遗憾弄坏了执行部的武器。”林年说。
“不,是很遗憾执行部没有发放一把配得上这种高强度战斗的武器给你。”施耐德接过刀柄和手枪:“在没有工具处决敌人的时候应该会让你很犯难,最后你是用什么结束战斗的。”
“枪。”林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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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应该只有弗里嘉子弹。”
“弗里嘉子弹太温柔了,建议以后战争实践课给学员配备实弹,只有知道自己手枪里装的东西能打死人,叩下扳机的时候才会需要去真正的下定决心。”林年淡淡地说。
“这也是我向校董会提过的建议。”施耐德冷笑了两声,他掏出了密封口袋将刀柄和手枪装了进去,完全没有过问林年那一枚实弹从哪里来的:“应校董会的决策这次的任务档案会被封存,上调至‘a+’的机密库存中,你的履历上也会多添一笔完成过‘a+’任务的经验,但其余大一新生的档案都只会是‘a’,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保密,明白,单枪匹马斗恶龙,这应该不会给我惹来什么麻烦吧?”林年掰了掰脖子,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让他身体感觉有点酸疼。
“不会,这正是校董会那群人想看到的,从凡夫俗子中跳出来一个‘英雄’一个‘theone’,你应该担心的是日后会有各种各样的繁琐事情继续找上你。”施耐德发出冷笑。
“比如?”
“忽如其来的特派任务什么的。”
林年侧了侧头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拍了拍屁股走向了远处的电梯,他举起手摆了摆算作道别,只是不知道别的对象站在原地的施耐德,还是更深处早已迷失殆尽的东西。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八十八章:回归
cc1000次快车刀一样劈开朦胧的大雨驶出了红松林,在风中留下呼啸与铁轨的轰鸣声。
天气预报说有雨云团飘向伊利诺伊州属实不假,林年上车时天气还一片晴好,闭眼小憩少时再睁眼过后只看见舷窗之外雨流狂落,狂风扫落叶水渠中波纹圈圈,天上天下都流淌着大水,闭眼聆听好像整个世界都被雨水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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