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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小南琴一愣,转头看见这个女生站起来就追了上去大喊:「媛媛!还我,那是我的甜甜圈!」说话和急眼之间,之前的惆怅和良心不安全被丢到九霄云外了,一股脑地投入了女孩之间的追逐打闹之中。
屋子里很快就没多少人了,只剩下几个零散聊天的男生,这个时候一直坐在前排的邵南音终于站起了身,耐人寻味地回头看了一眼角落。她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施施然走向了离开屋子的门。
也就是在她离开后,屋子里一直闲聊的几个
男生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然后转头看向了角落唯一一个落单的男孩,几人对视了几眼后心领神会地抱团一起走了过去,故作姿态学着那些年龄大的孩子们一样清嗓说:「那个谁!我们跟你说件事儿...」
走出门后邵南音没有走远,就近就在屋外长长的昏暗走廊上倚靠着墙壁,听着教室内那小孩子之间的争执和欺凌。
对于那个无论是叫「小独龙」还是叫什么名字的小男孩她本是没有恶意的,去挑衅和欺凌一个半大的人类幼崽并不能让她得到任何的乐趣,所以在挑起这一切的发生后,她就开始静静地耐心等待了,她想看看正主是否真的出现。
脚步声从远至近,昏暗的走廊尽头唯一的光源的是门外雪地漫射进来的白光,苍白又褪色,照在那个走来的女孩的身上让她显得有些失真,仿佛是从大雪中走出的什么类似于雪女一样的东西,让人只是第一眼就会对她印象深刻。
林弦。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在这家小小的福利院里,很少有什么人值得邵南音去记住,但林弦一定是例外的一位。
早些时候她撒谎了,她对邵南琴谎称自己不认识这个女孩,但其实她是一只都有在关注对方,但却关注得有限,甚至两者从来没有私下交流过。
因为邵南音看不穿林弦,她很少看不穿什么人,更别说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女孩——可有些时候正因为看不穿,所以才显露了一些不难猜到的事实——对方和她大概是同一类的东西。
但在尚未明了之前她一直都选择了保持距离观察,等待合适的接触时机。
而现在,当她看到对方与那个人类的男孩相处时,她就觉得这个时机已经到了。
走廊里的脚步声走近了,然后停住。
后脑勺贴着墙壁斜靠在门边的邵南音轻轻侧头,看着站在不远处停下的林弦微笑:「聊聊?」
「说些什么?」
「我觉得我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先处理。」林弦礼貌地看向邵南音身边不远处的大门说。
两个半大不大的女孩,站在昏暗的走廊之间对视,外面有孩童们在雪地上玩闹的隐约嘈杂声传进长长的走廊,身边的里面有屋子里又有几个小男生发生口角的争吵打斗声。
「只是小孩子打架,闹不出什么大动静。」邵南音耸了耸肩说,「毕竟人类这种东西和我们是不同的,只有龙族这种残忍的东西才会在幼时的懵懂争斗和撕咬中杀死对方,通过吞噬血与肉来得到对方的权与力。但在这间屋子里,他们最多能得到的大概只有甜甜圈?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哦?你觉得我误会了什么?」邵南音问,「还是说你想说你其实不是我的同类,只是一个...混血种。」她久经咀嚼还是说出了这词,说罢后嗤笑了一下,因为这在她看来是一局毫无意义的蠢话。
「我只是在一开始没敢相信一个小小的地方居然能出现另一个同类罢了,但现在看来巧合和意外这种东西的确是存在的。」她说。
不太明亮的雪光从走廊的尽头堪堪照到邵南音和林弦这两个半大不大的女孩脚边,但比那地面的光泽更为鲜明的是邵南音的瞳眸,在这一刻她的瞳孔都是淳厚的金色,又呈锋锐令人感到凶意的竖立缝隙形,像是妖精又像是什么可怕的怪物。
林弦,这个女孩看着那可怖的眸子没有惊惧也没有动摇,只是那么安定平静地看着,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这双代表着纯血龙类的黄金瞳对她而言,无异于那前院的白皑雪地上多落的一片清凉薄雪。
「果然。」邵南音说。
林弦没有对她的发言表示回应。
「不过你现在到底...算什么?」邵南音低声问,「我的直
觉告诉我你是我的同类,但你的信息素和血统又告诉我你的血脉中居然存在着人类的成分...也就是混血种?为什么你会以混血种的姿态行走在这个世界上?告诉我,同胞,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九百八十三章:那些往事(下)
「我不是你的同胞。」林弦微微摇头。
「或许血脉可以重铸,但精神是永远无法替代的,我的朋友。」邵南音轻轻点住自己的太阳穴看着林弦,「龙类的精神波长是可以共鸣的,就像是同频段的无线电会互相干扰,虽然你极力地将你的精神波长隐藏了起来,但这么久的共处屋檐之下,只要我不是傻子都能察觉出来你有问题。」
「你的精神波长太过于强烈了,你让它们安盹在你的脑域内沉睡,但即使这些庞大的能量沉寂着也是会无意识发出波段的。」
「原来如此,以后我会注意的。」林弦点了点头。
邵南音皱了皱眉,因为她所说的这些知识对于龙类来说完全是之于人类难度等同于加减乘除的通识知识,但面前的林弦却仿佛第一次知道这些知识一样...她平时到底怎么管理那唯有纯血龙族才拥有的巨大精神能量的?
那些精神能量简直浩瀚到让邵南音都为之乍舌,就算是在沉寂那无意识轻轻颤出的波段就像是山峰般的巨人熟睡着偶尔翻身时引动的地动山摇——这种种迹象不得不让邵南音联想到那一位尊贵皇帝的直系族裔...可那些族裔不是随着那场巨大的背叛被血的祭礼清洗干净了吗?居然还有遗留,还能被自己碰上?
可无论如何,这不是邵南音示弱的理由,因为龙类精神力量的强大并不意味着本体的强大,最终战场上的厮杀依旧要由血脉的尊贵来判定。而现在就像是邵南音最开始说的那样,她面前的这位同胞似乎出了一些很大的问题——她的躯体,或者说载体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混血种,甚至称不上「龙类」。
但对方必然是一位同胞这一点邵南音可以确信,因为精神这种东西是无法骗人的,林弦身上那股巨大的精神力可以代表着对方在全盛时期可能是她曾经需要仰望和敬畏的存在,只是现在她堕落了,以「强」为单位的龙族文化中,此刻的邵南音完全不需要尊重这位曾经的王者。
难道是对方在濒死的时候进行了「融合」?可历往以来龙类的「融合」都只在纯血龙类且是直系族裔中完成,并且还存在着巨大的副作用和失败可能,唯有那些尊贵可敬的君王才胆敢完成这种仪式...「融合」难道真的可以作用在混血种的身上?可这样做意义又何在?抛弃尊贵的龙躯让自己变成可笑的...人类?
邵南音觉得面前的女孩身上存在着巨大的谜团,她很想把这些谜团通通挖出来,得到一个古怪又离奇的精彩故事。
「你...」
「我无意和你针锋相对。」林弦打断了邵南音的话,平淡地望着她。
「我总得知道你的来路以及你的目的。」见状,邵南音态度也平和了下来。
她顿了一下说,「抛开你现在的状态不谈,如果你有长辈,那么他曾经一定教导过你,龙类的盘踞地可是相当私人的东西,一旦误触可能迎来的就是不死不休的战争。你主动暴露在我的面前的,我可以视以为挑衅亦或者宣战,以你现在的姿态这是很不理智的行为,但我现在还是选择和平地交谈。」
「不,你似乎弄错了一点。」林弦轻声说。
「我弄错了什么?」邵南音顿了一下低笑,「你难道想说这里是你先来的?在我们的文化中可从来没有先来后到的说法啊,只有以强凌弱,胜者为王。」
林弦默然地注视着她,最后摇头轻声说:
「这个地方从来都不是谁的盘踞地,这里只是一处哭泣的逃难者跳入的废弃战壕,不会有宣战也不会有战争,因为战壕中的每个人都自顾不暇,掩面痛苦着度日。」
邵南音骤然沉默了。
她听见了林弦话中隐藏的深意,读懂了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很久后,她抬眸
淡淡地问,「近百年来有君王曾召唤过你吗?」
「没有。」
「如果收到了召唤,你会如何应答?」邵南音直视她金色静谧的美丽瞳眸问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林弦看不见的视野死角里,她袖下的手臂已经不再是人的形态了,而是青黑色鳞片包裹的狰狞凶器。
但林弦的回答却让可能发生的一切冲突消失了,她静静地看着邵南音,说:「我不会收到召唤,所以自然没有应答。」
面对这个回答,邵南音久久不语,最后默然点头了。
她算是认可了自己这位同胞的存在——似乎她们都是背弃命运的人,放弃了曾经的荣耀和君王的感召,成为了战壕中可耻的哭泣逃兵。这也是她唯一关心的一点,她并不希望自己的身边存在着一个随时可能现身的咆哮世界的怪物。
林弦注视着邵南音,发现对方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即使对方可能误会了她表达的意思。
「现在我可以过去了吗?」
屋子里的打闹声越来越严重了,桌椅板凳的碰撞,男生喷吐出的辱骂,肢体的冲突,事态好像有些升级了。
「那个孩子,你对他很有兴趣?」邵南音问。
林弦点头了。
「为什么?」
「与你和邵南琴的关系差不多。」
「掩护?」
林弦轻轻摇头。
「除了掩护还能是什么?」邵南音淡淡地说,「你总不会想把他当做...眷族吧?」
这句话说完后,邵南音兀然发现林弦正以一种她很难理解的眼神望着她,最后对方只是缓缓摇头说:「不是。」
邵南音蹙眉,可片刻后她眉头缓缓松开了,「原来如此,我明白你想做什么了...真是大胆啊。」
「...我想做什么?」林弦抬眸看了她一眼,奇怪地问。
「你看中的那个孩子是个混血种...以你现在的姿态,那些外面的对我们抱有敌意的混血种恐怕也很难发现你脑海内沉寂的精神,他们只会把你也当成混血种,在那个孩子的掩护下你能很轻松地混入其中...很好的思路啊,难道你现在的姿态是刻意而为的?你想从内部瓦解混血种?」
林弦望着邵南音沉思的模样似乎不想解释什么了,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随便你怎么想吧,所以...我能过去了吗?」
这一次邵南音没再阻拦了,但在林弦经过她面前时,她又忽然说:「我要提醒你,你这样做的风险很大,谁也不知道人类对于我们的文明解析会进步多快,如果你暴露了,那么身在敌营中的你有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嗯。」
「不过你说...如果你把那个孩子养大了,养熟了,某一天你的身份却意外暴露了,他会怎么看你?你有想过吗?」邵南音侧头看着林弦毫无缺陷的侧颜问。
「我不知道,我从来不会因为这个问题困扰。」林弦在走进门前缓缓地说,「比起我能问出这个问题的你才是那个被困扰的人。」
「我...」邵南音下意识嗤笑一声张口想说什么,但却卡住了...怪了,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在走廊上邵南音漠然呆立时,林弦已经走进了屋子,里面的打闹声和争吵声快速地平息了下来,随后传来了哭闹声以及严厉的训斥声,但少许过后一切都安静了。
真是奇怪的同类,身上存在着那么多谜团,甚至又带给了自己本不该去在意,从未思考过的疑问。头顶在走廊的墙壁上,望着斑驳而灰暗的孤儿院天花板,身形年幼的邵南音无声地思考着。在她的耳边徘徊着走廊尽头外那前院传来的孩童嬉戏声,那个
幼稚的,可爱的女孩在雪地中奔跑的欢声笑语。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九百八十四章:抉择
无尽的大雨,忽然有一身剧烈的轰鸣声从远处尼伯龙根的深处传来,余波寥寥传来大湖,靠岸礁石边动荡的湖水也为之跳动颤栗,在余音深入那广阔无垠的湖面远边后,一切又慢慢地归于无数雨点涟漪的平静。
巨大的运货船上,当声音传到耳边时,程霜繁手中香烟尖端塑性的烟灰也落下了,在空中解体成纷飞的白灰,落入船舷扶手上的积水中漂浮。
他看着视线尽头那高高扬起后又落下的崩解集装箱和灰尘,知道是时候了,抬手把还剩下尾巴的香烟杵在扶手的积水里响起了清脆的‘滋滋’声。
“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回到甲板才叼上第二根香烟的船长呆愕地看着那冲天的泥土和集装箱的残骸,这种场景他只记得自己在战争的电影里见过,大当量的地雷在泥土下引爆时,那巨大的能量就会裹挟着泥土、岩石和周遭一切的事物抛向高空,就像从地面盛开的一束土色的花。
“船长,请和你的船员一起待在船上,这是对你们最善意的忠告。”程霜繁提起了脚边银白色的长条手提箱走向了下船口。
“你要下去吗?我们还没有架设舷梯。”
“不需要劳烦船长你们了。”程霜繁走到合适的舷梯旁抬脚踩站了上去。
“你这是...”船长心中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但话还没说完他面前就响起了一道钢铁崩解的尖酸撕耳声,劲风吹来让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看向原本的方向时,就只见到了那钢铁的船舷扶梯上出现了一道狰狞巨大的变形凹断口!
船长愣神之后战战兢兢地靠近船舷边,伸头过去果然看见不远处的岸边多出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那正是程霜繁,在以非人的可怕形式落到岸边后,提着那银白长箱的他竖起了衣领义无反顾地垂首走入了那宛如永无休止的大雨之中。
那巨大的泥土和烟尘的竖柱已经坠落了,仿佛一切都恢复了平寂,但这真的结束了吗?而不是某些可怕事情开始的信号?在那怪异的陆地的深处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船长不知道,金色眼眸的神秘男人,熟悉又陌生的港口,无尽的大雨和宛如迷宫的集装箱港林...所有的事情都那么诡异和令人毛骨悚然,他一定会把今天所见所闻忠实地记录进自己的船长日志里...如果他有机会的话。
苍白的电光从头顶闪过,船长后退一步踩溅起水花抬头看向天空。繁茂的白色树枝蔓延向了大半片漆黑的天空,随之而来的肯定就是雷暴了吧,那如震耳欲聋,令人耳洞渗血的轰鸣。
那些苍白又绚烂的闪电将事物的影子浓墨一样深刻地印在了地面上,也将尼伯龙根深处那四目相对的两个人的影子投在了一起。
然后暴雷如约而至,整个尼伯龙根都在这一声雷鸣中晃动了。
一个巨大的深坑中,废弃的集装箱残骸倒插在泥土里,不难猜出这里在几十秒前还是堆积着无数集装箱的港区平地。
在深坑中,林年垂着身子面对着地面,他的右臂深深地浸没在泥土中升腾着澹澹的白色雾气,在地上邵南音的脸颊距离他的臂侧只有仅仅几厘米的距离,再向外的是如风暴翻卷过的泥土和碎石,层层叠叠地如同月球上的环形凹坑般铺着被震碎的细沙和石砾。
没入地面的右臂轻轻动了,震落了上面的尘土,滚落到邵南音的脸颊上滑下。那双澹澹的金色龙童望着视线中越离越远的男孩的面庞,上面的表情真是让人难以忘怀,那双熔红的黄金童,失去了温度的黄金童,那么的美丽,如是雪地中摇曳的北极罂粟。
林年无声中站了起来,大雨更好地洒在他的头上了,他抬头看向天空什么话都没说,持续了很久,转身走向这人工制造的坑洞边缘。
“就这么走了吗?在得到你难以接受的真相之后?”在他身后,已经有力气自己主动侧身的邵南音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问。
林年没有给她回答,也没有回头。
“其实最开始,我看见你和林弦没有出现在一起的时候,我心中就已经升起了警惕。”她说,“我以为她失败了,被混血种发现了她是个异类,你们抓住了她,然后杀死了她。”
“但从你现在的反应来看,似乎她一直隐藏得很好。”邵南音低头,“其实早晚都有这一天...她应该是从你身上察觉到威胁了吧?混血种中也是有可怕的异类的,就像是你,当你可以杀死她时,她自然会恐惧,会离开,早晚都有这一天,早晚。”
“邵南音,你能为你今天的话负责吗?”林年在深坑的高处边缘站住了脚步低声问。
“是啊,林弦的确是龙类啊!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种族!这一点是母庸置疑的,无法被愤怒和痛苦改变的。而且就算在龙类之中她也是格外尊贵的东西,次代种...又或者是曾经那位皇帝的近卫龙侍?我不知道,但我不会认错的,那种浩瀚无垠就像宇宙的空洞一样黑暗和深邃的精神领域,她和我,是同类,绝无可能是混血种,或者是你的...同胞。”邵南音清冷地说。
“这样的话说不通啊。”林年低声说。
“什么说不通?”邵南音问。
黑天鹅港,红皮书计划,蝴蝶计划,尹利亚?尹万诺夫和荣格·冯·赫尔左格在那个冰天雪地的北极中黑暗而令人畏惧的巨大阴谋。一切的一切都说不通。
如果‘utero’计划中那个手提箱里的遗落的文档里所记述的荒诞而孤冷旷远的历史是真的,叶列娜与他卧床讲述的孤独而可悲的故事也是真的,那么邵南音所说的一切就都说不通。
最坏的情况难道不是林弦和林年从一开始就是阴谋中诞生的实验体吗?他们是那两位疯狂又天才的博士以荒诞潦草的书笔在以人类基因为谱的调上写下的名为“神之子”的谐虐曲,他们是禁忌的产物,最令人憎恶、作呕的实验中诞下的子嗣,生来就该被人道毁灭...这一切最糟糕的情况,最令人痛哭流涕的情况不该是这样么。
那样的话真棒啊!简直...太棒了。
“因为那样的话我完全可以接受啊。”林年额发下的熔红黄金童就像月亮底下漂泊的浮冰。
那的确是最坏的情况,恐怕也是他最容易接受的现实了。
闪电划空,暴雷一而再再而三地轰响。
实验体又如何,可笑的黑猩猩计划的衍生物又怎么样。无所谓啊,他还是他,林弦还是林弦,那么长的路他们都走过来了,一路上风很大,雪也很大,没有人在乎他们,他们也不在乎任何人,在雪中相拥彼此卷爱的人只有他们自己。
现在邵南音告诉林年,林弦可不是什么混血种,也不是什么“神之子”啊,她是龙类啊,是尊贵可怕的,对人类充满恨意,忍辱负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和人类面彻底对立的东西。
林弦是龙类,她的背后本又有着解不开的疑云,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不是在把她向那唯一的猜想导去吗?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怎么样一切才能说通,到底谁撒谎了,谁说的是真话...
真是...烦啊。
“林弦有自称过她自己是‘皇帝’吗?”林年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据我所知,没有。能在龙族中自称皇帝的...只有那两位大人。”邵南音低声说。
最大的恐惧和担忧少去了一分,但却没有完全消逝,因为这只是片面之词。
况且,与龙类挂钩的永远只有杀戮和战争。人类和龙族那是两个最纯粹的极端,他们已经厮杀了上千年了,为了这个世界的所有权在每一寸泥土里洒下了自己的血和肉...那些仇恨如附骨之疽,缠绕了上千年种族的恩怨,只要一方暴露在另一方的视野里势必牵起海啸般的扑杀,无穷无尽,没有休止。
那么被邵南音打为龙类的林弦有一天也会被秘党追杀么?
在邵南音所说的那些“真相”某一刻被暴露时,执行部会在那张猎捕令下盖上红章吗,那么至时挑起这些使命的人会是谁...路明非,楚子航,还是恺撒·加图索?总不会是吃了睡睡了吃的芬格尔吧?
闪电划空,照下的影子里除了流水以外仿佛还藏着那些未来的残片——无休止的猎杀,无止境的战争,人命、哀嚎、挣扎。
“毕竟我是真的不想杀死那些曾经的同僚啊。”大雨里,他低着头看着那晦暗无尽的尼伯龙根轻声说。
邵南音骤然抬头,她听见了林年那微不可闻的自语,那发自内心流露出的自语,那一瞬间她的表情出现了呆愕,她在那漆黑的额发下看见了一双结冰的黄金童,里面流转的不是悲痛也不是难以置信,而是汹涌又可怖的如同大海上闪电噼中的瘆人漩涡!
等等...他在说什么?
这个家伙...真的疯了吗?
她猜测过林年知道真相后的所有反应,但绝对没有猜到这一种。
...原来如此啊,他的愤怒,刚才那天崩地裂的,差些一拳打死自己不是因为无法接受林弦是龙族的真相,而是在愤怒自己总有一日不得不提起屠刀亲手砍下那些追猎林弦的昔日同伴的头颅?!
这个家伙,这个被冠以“天命屠龙者”的混血种,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偏移过自己的信念,他的信念在实战中也从来只有一个,而这个信念绝对与屠龙和正义毫无相关!
这是对秘党最大的背叛,但却无人可知,除了在现在勐然窥见这个男孩真实模样一隅的邵南音。
那是多么的冷冽和可怖,令邵南音怀疑这个家伙的人皮下藏着的究极是不是有别于人类,反之更倾向于...暴戾的、专横的龙族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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