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这项技术是技术部开发出来的,一经投入就成为了秘党在全世界范围内最强劲的寻人监视手段,但这也只能适用于一般情况,如果你试图用诺玛的人脸识别系统精准地去寻找其余位于美国的混血种家族的首领级人物,你会发现往日无往不利的诺玛会像是白痴一样,就算那个人站在摄像头面前她也无法识别匹配。」昂热说,
「‘hanklefakesmask(汉高的面具),,比尖端还尖端的成熟反人脸识别系统,由我的老朋友,芝加哥的汉高家族开发出的技术,本质就像特洛伊木马,使用伪装的照片上传开放数据库来骗过诺玛搜集的人脸识别模型,让你的人脸数据看起来‘像你而非你,就是它能达到的效果。只要反人类系统对人脸识别系统的破坏完成,无论你走到哪里,你的面部数据都会被保护无法被锁定。」
「我已经将林年的‘面具,通过黑卡的权限上传到了诺玛的算库里,这意味着诺玛在短时间内无法用人脸识别系统对互联网进行筛选,寻找任何有关他的片段。」
副校长听了昂热的话后直抖眉毛,「向自家的超级ai注入特洛伊木马,可真有你的,但像而非像这也只能针对诺玛吧?调查团的人可以自己调监控找人,他们有这个权限。」
「所以我让他躲好别乱跑,以免躲过了诺玛,没躲过人工筛查。」昂热点头说。
「所以你让他躲哪儿了?不吃饭不拉屎了啊?难道在后山扎帐篷露野营?我事先提醒你后山可到处都是诺玛的摄像头,谁要想从那里翻进学院恐怕还没进栅栏就被执行部的人摁在林子里了。」
「他现在还在学校里,没去別的地方。」昂热说,「现在就和我一样躲在调查团的视野方区里。」
「你直接说他躲哪儿了吧、到时候我还能帮你留意一下。」副校长挠了挠头
。
校长踌躇了一下说:「不太方便说。」
「什么叫不太方便说?」副校长有些纳闷,但敏锐的直觉让他认为事情里有鬼,快说快说,这是关键情报。」
「校长的意思是林年现在的处境应该和校长自己一样,躲得地方被暴露出去后有损声誉。」芬格尔倒是极为聪慧地提醒,但惹来了身边副校长的怒视…但芬格尔这鸡贼的败狗心里门清儿得罪副校长和讨好校长哪个重要他还是分得清的,最后的毕业条还得不带副字的那位押印儿才行。
不过话又说回来,学校里还有什么地方比副校长的阁楼还要有损声誉的?随后昂热就迟疑着给了两人答案:「我让他躲在一个女生的寝室里别外出随时等我联系。」
副校长和芬格尔同时一愣,然后明白了什么才叫真正的老女干巨猾,以及...有损声誉。
这还当真是走了个灯下黑,诺玛虽然监视着全校,但区域也限于走廊、室外的公共区域,对于寝室这种私人的空问诺玛还是持有保留的,所以原则上只要躲在寝室里不外出就能避免被诺玛的探头照到。按理来说躲在某个男生的寝室也是可行的,但这太容易被调查团搜查出来了,而相比之下女生寝室这方面调查团的搜查就会相对保守一些。
再加上…全学校的人都是知道,林年是有女朋友的,自然也不会去联想到林年会躲在另外一个女孩的寝室里,更别提跟那个女孩…同吃同住?
所以林年这是躲在了一个漂亮学姐或者学妺的寝室里吃喝洗漱了整整数天?这可真是太…伤风败俗了!
芬格尔和副校长都露出了义愤填膺的表情,恨不得杀之后快,取而代之。
「他原本也是不同意的,但我说服了他。」昂热耐心地解释,「特殊时期,特殊手段,那个女生同意了这个办法,我也很相信林年的人品!」
「不,校长...有没有可能,你还是疏忽了一点。」芬格尔挠了挠头小声提出一个设想,「校长你可以相信师弟的人品,毕竟苏晓樯死磕三年才啃到嘴,这点大家有目共睹...但你真的可以相信跟师弟同居的那个女生的人品吗?」
昂热愣住了,因为他真没想过这一点,英伦老绅士向来都是克己的,从来不以险恶的打算去揣测那些漂亮善良的女士…啊,所以那些女士的后果是啥来着?
「毕竟晓樯师妺跟我喝啤酒啃鸡腿的时候闲聊开过玩笑,说在学校里她都想给林年包上头巾才敢让他出门了…」芬格尔又幽幽地补充。
老家伙哑然了,副校长表情也有些诡异,唯独芬格尔在认真思考这件事有没有可能成为调查团的又一张好牌,比如说拿林年出轨证据来让苏晓樯叛变啥的。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一千零七章:盟约
空荡荡的篮球场被白雾拥满,清脆的篮球声不住地在深处响起,忽远忽近。
滨海城市的雾总是那么大,篮球场周围还房小区铺满了红砖的自建房都被藏在了浓白的云雾里,如果向着那些楼房望去,每一个黑漆漆的窗口后似乎都飘忽着人影,像是有着许多人缄默地站在窗后注视着下面空地上独自一人辗转挪移的男孩。
他带着篮球才白雾里身形矫健,若隐若现,像是在表演一场独舞,但无人在篮球入框发出清脆的擦网声时为他喝彩。
林年总是一个人玩球,尤其是在大清早的时候。
这种时候雾气还来不及散去,环卫工人竹丝编绑的扫帚在水泥路上摩擦的声音从远处飘忽而来,整个世界好像就只有单调的唰唰声,偶尔汽车从远处一闪而逝,随后又被篮球入框的声音掩盖。
又一颗球进了,林年维持着投篮的动作,手刚刚放下来,他听见不远处有人鼓掌。
在篮球场边上,一个束着单马尾的女孩坐在观众席上,穿着一身24号的无袖黄色球衣,赤辣辣着两只白藕似的胳膊用力地在为林年鼓掌。
林年远远地看着她,然后撇过头,捡起了滚回来的篮球重复地进行着运球,假想突破然后投篮,千篇一律,就像是一个机器人,无聊且单调,而那个女孩的掌声也一样的,为着那些乏味、重复的进球不厌其烦地献上一次又一次掌声。
偶尔单马尾的女孩会从观众席起身,从怀里抱着的包裹里拿出矿泉水,踏着欢快的小碎步跑到林年的身边向他递水,林年也不会拒绝,还会道谢,然后再度回到单调的运球和投篮之中。
直到很久,谁也不知道多久时,场边的女孩拖萶腮忽然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走了吧?
听见这句话,捡起脚边滚回的篮球的林年停下了准备运球的动作,点头答应了女孩。
篮球掉在了地上回弹出响声,篮球场上空无一人,浓雾愈浓,逐渐隐藏了整个空地。
在一片苍白的寂静中,两串脚步声从远至今而来,白雾也渐渐分开了一条清晨的水泥路,林年和穿着球衣的女孩并肩走在路上,女孩叭叭喳喳地向林年说着很多话。
女孩的话题是跳跃的,前一茬还在说着学校里的事,和他抱怨初中的男孩有多么愚笨和自我意识过剩,老师又有多么古板和不近人情,下一茬就转到了她最近在学芭蕾,跳得已经有模有样了,他要不要看,如果要的话她可以跳给他看。
女孩说着很多的话,但林年却不甚关心只是有搭没一搭地应和着,他看着白雾朦胧的前路,熟悉的建筑一栋又一栋在身边的雾气里出现又被淹没,心里也在计算着无数次走过的回家的路线,思想是呆滞的,机械的,又毫无违和的。
女孩见林年不理他,就抱怨说,你是不是讨厌我啊,我跟你说这么多你都不回我几句话?
林年摇头说,我不讨厌你啊。
但我也不喜欢你啊,这句话他只在脑子里无声地过了一遍。
这个女孩真是奇怪。
林年许多时候都会这么想,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个单马尾的,黑发的,穿着24号球衣和短裤胳膊和腿白长得让人头晕目眩的女孩,就像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忽然有一天就从茫茫的篮球场人群中钴了出来,对他说,我好喜欢你打篮球的样子,我能不能跟你学打篮球。
林年第一次的回答是不,他说自己只会打篮球,不会教人打篮球。
他说谎了。
他是会教人篮球的,他的篮球技术是自己姐姐在那家福利院里一手一手教出来的,教得很仔细,就算是笨蛋也能学会那三步过人的公式化技巧,不愿意再去教这个女孩不是因为林年有多么宝贵这点篮球
技巧。
只是在他的心底,他觉得这个女孩是另类的。
在心底里,林年对身边的任何人似乎都有一种独特的认知技巧,那是一种来源于直觉的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能在身边的人身上感受到温度。
有些人只是站在身边就能给他带来的是炉火般的温暖感觉,这类人很少,屈指可数,所以每逢遇见,他都珍惜如金;有些人会让他觉得阴冷不适,这类人很多,同学、房东、老师数不胜数;但往往更多人却是无法给他任何感觉,就像路边的灌木与野草,遇见也是路过,话不投机半句多。
这是一种天生的直觉,而林年向来都是愿意相信自己直觉的人。
但身边的这个女孩给他的感觉很奇怪。
该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呢?她就像是影子一样,总会在自己不注意的地方接近自己,然后缠着自己,即使他们靠得很近,他也从来没有在这个女孩身上感受到炽热的温度,也没有湿冷的不适感,有的只是一种令人困惑的束缚感。
束缚,是的,林年觉得这个词是正确的。
从她出现在自己身边开始,就像是有某种东西缠在了他的身上,他丟不开也甩不掉,一点一点地从脚底顺着腰部往上攀附,随着熟悉的加深,一定一点地收拢力量,将他勒住,有些窒息,令人心底里生出无法逃避,也无法呼救的认命感。
那可能是一种错觉,可又真实得可怕,林年想远离她,她却又如影随形,表现得那么亲近自然,让林年无法恶意地去推开她。
同学说他和这个女孩打得火热,疑似暗生恋情,但林年知道这并不是一回事,他不喜欢这个女孩,尽管她漂亮得能让一群男生围着她打破脑袋。他也知道这个女孩也不会喜欢他,每一次那个女孩望着自己笑,他都觉得对方的笑容没有温度,而看着自己的那双深黑的瞳眸里完全找不到自己的身影,仿佛在透过自己的身体、灵魂,在窥伺着更后面的东西。
林年不知道是多少次在女孩看着自己的时候看向自己身后了,身边与他并肩同行的女孩好奇地问他在看什么,他说没有什么。
自己好像是逃不开这个女孩的纠缠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林年脑海里出现了这个想法,为此困扰了很久,直到姐姐发现了他的烦恼。
在一天的晚餐时姐姐问了他有关这件事的许多问题,对于姐姐他向来都是什么也不隐瞒地述说了一切后,姐姐若有所思地告诉他:如果你觉得这个女孩让你困扰你却无法拒绝推开她的话,就把她带回家让我跟她聊聊吧。
穿过了茫茫大雾,不知何时,忘记了计数步数的林年抬头时,发现自己己经站在了楼下,楼上就是他的家,背后走过的路都被白雾淹没了,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的陆地一样,白色的海洋无声地飘茫着,无边无际。
身边的女孩和他一样仰望着这栋并不算高的七层自建房,并且称赞林年真是选了一个好地方安家,楼底下就是麻辣烫,晚上饿了下楼就可以吃宵夜!
林年心里想自己饿了从来都是开灶台炒蛋炒饭或者下饺子吃,谁那么奢侈晚上宵夜吃几十块钱的麻辣烫?但他也只是心里想想,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默然地带着女孩穿过巷子从后面的铁门进楼。
在螺旋的楼梯间林年听见脚步踢踏,没有灯也没有了雾,只有偶尔转角时高处的小窗射入一缕光线照亮两人的身影。
身边的女孩背着手蹦跳着走在前面,转过身问林年你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林年回答说是一个很好的人。
女孩又问林年你姐姐为什么要见我,你跟你姐姐提到过我吗?林年回答说自己说过。
女孩说我很早就想见你姐姐了,现在终于有这个机会了,但我还是有些担心,你跟你姐姐说了我坏话
吗?一会儿我进你家里做客她会不会骂我啊?林年说不会的,我姐姐从来不骂人,她只会跟人讲道理。
女孩又顺着问如果讲不过道理怎么办?林年说我姐姐从来没有讲道理输过。
兔子式蹦跳台阶的女孩继续问如果遇见不讲道理的人怎么办?林年说那大概就会骂人或者打人了。
女孩意外地说你姐姐不是不骂人吗?怎么还骂人又打人了?林年说她的确不骂人,也不打人,所以代劳这事儿的人都是我。
女孩停下了脚步,站在高高的转角台阶上噗呲一声笑了,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年就像是在看初中学校里那些没长大的牛逼哄哄的孩子一样。
林年没有察觉女孩饶有趣味的眼神,只是爬着楼梯算着还有多少步台阶。
林年和女孩站在了那间贴着倒福字的带着锈迹的防盗门前。
林年敲门,身边的女孩转头最后一次看向林年,说:
「我说,如果遇见那种又不讲道理,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的硬茬子,你们姐弟该怎么办?」
望着防盗门的林年很奇怪为什么女孩会问这种问题,门后拖鞋的脚步声就越来越近,他忽然感受到身边有些滚烫,就像有一团烈火在燃烧,让他的肌肤、血液、骨骼、甚至神经都感受到了炙热的疼痛。
他停下了敲门的动作,诧异地转头看向身边的女孩,却陡然发现这个女孩的瞳眸不知何时变成了可怕的金红色,大地在她的眼中轰然熔化,那些流淌的光晕都是焚烈的熔岩!她看着自己在笑,笑得那么蔑视,似乎在感谢无知的他作为引路人将她带到了终点。
那股紧缚感更加明显了,林年脑子有些嗡然,觉得动弹不得,那束缚感缓缓爬上了喉咙,让他感受到了室息。温度,他终于也在这个女孩的身上感受到了温度,并非阴冷,而是火热,但却绝非能为人带来温暖的火热,是要把他焚烧成余烬的高温!
防盗门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年转头向门后的人吼叫别开门,但在门吱呀推开的瞬间,他看着门后的人,愣住了。
也是在这时,他脑袋里的那根弦断掉了,失去了意识。
「哇哦!」
身边的男孩倾倒,门前的女孩不以为然,她只是专注地看着门后的人发出了低声感叹,「可真是难得一见啊,阁下。」
门后的女人平静地望着那双熔红的瞳眸含笑说,「是啊,真是难得一见…耶梦加得!让我猜猜...」
「你来找我是想聊聊有关盟约的事情,是吗?」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一千零八章:醒时
林年听着书页反复翻动声,阖着的眼前弥漫着白与红交织的光,略长的眼睫毛微颤,睁开后见到的是倾倒的世界,少女坐在寝室窗边的书桌前端着一本高数书埋头苦读,黑长的头发为了方便简单地束成了一股,露出被阳光照得雪白如瓷的脖颈。
林年从上铺的床榻缓慢地坐起了身,没有惊动下面窗边努力啃书的少女,他掀开白色的床被下面是墨绿色的校服,稍微扯开了领口的扣子,他才无声地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好受那么一些。
脑袋还有点闷,有种缺氧的症状,可这间标准的女寝通风设备是完整的,中央空调的换气常开,唯一的窗户也敞开着半边,窗外可以看见火红的枫树林和藏在深处的尼福尔海姆宫古堡的黑色屋檐尖儿。
大塞尔学院开学时总是这种气节,林年己经屡见不鲜了。
气爽的秋季随意地又在伊利诺伊州撒了一星火苗,大概本想着是虛应个景,但谁也没曾想这筷星星之火,也可以燎原。
记得cc1000次快车奔来学院的前日子里,远处的山坡才起一族艳红,仿佛风衣吹就能灭了,但沿着背后白色风车指向的轨迹滚向漫山遍野的花草,轰轰烈烈地去烧出了一路的姹紫嫣红,止不住,也掐不灭,摧枯拉朽之势泛滥到了山顶学院里头。也就那么一撩,就点得那本该黑压压一片的铁之森红艳如火,微风一吹,枝头就抖下星火,在空气里摇曳闪烁着,坠入秋风荡起涟漪的如镜湖泊上,不熄灭,也不沉没。
秋天的火,当真是连湖泊也能一起烧起来的。
—片红枫叶顺着屋檐滑下,又被风一送落在了窗前的书桌上,啃书的女孩像是得了什么兴奇的玩具似的把手中的笔放在了嘴唇上嘟着嘴,手指捻着树叶根儿不断地搓动让枫叶飞快地转圈。
「唉!」她忽然叹了口气埋下头。
「做不出来很正常,卡塞尔学院的高数的确挺变态的,我刚来的时候也听不懂,如果不是有人给我补课,我估计会成为第一个因为高数挂科而升不了级的‘s,级。」
少女背后响起了说话声,她嘴唇上撅着的圆珠笔啪一下落到桌上,沿着桌面倾斜的弧度咕噜咕噜地滚下去。
在圆珠笔落地之前,无声且灵巧地从上铺翻下来的林年几步走到了书桌边弯腰接住了圆珠,拿起桌上的笔帽盖上放下。看了一眼书桌上被翻得页角起褶皱的高数题练习册,「喔,多重对数函数积分,抱歉,我救不了你。」
「师兄你也不会?」少女趴在桌上发出了悲鸣。
「以前会一些,现在荒废了,这学期高数大概率会挂科,这个东西就算我记性好没辙,这已经不是以前背一遍教科书就能做出来七七八八的题目了。多重积分和微分中值定理我学得都挺糟糕的,微分方程我可能拿手一点,但也只有一点点。」林年站在夏弥的身后,弯腰看着她的练习册点评,「这些其实都是开胃菜,等你开始鏖学院里教的级数课程的时候你才会真正地开始一头雾水。那些教授讲课都很快,而且一个知识点只讲一遍,不会跟高中课堂一样反复讲,如果有一个公式的展开你没有听懂,那么恭喜你,这堂课期末你基本上是挂定了。」
「可我现在才上了不到三节课!三节课就可以预定挂科的未来,这种悲剧的末来真的有必要存在吗?」夏弥有些惊恐。
「—般如果你觉得你要挂科了,那么久可以提前开始找外援了,我大一的高数都是我姐教的,我有哪道题不懂,她就剖开从这道题需要用的公式到教科书上的知识点面,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地讲一遍,讲到我懂为止。「林年说,「你可以在教科书之外再买一套菲赫金哥尔茨,比起卡塞尔学院的教科书,后者都算是普通难度的了。」
「卡塞尔学院的高数这么变态?敢问师兄你姐姐是
何方神圣?文昌帝君还是华罗庚?」
「你这两者的跨域似乎有点大,她不是文曲星下凡,也不是数学巨擘转世,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林年说到一半停住了,沉默。
夏弥没有注意到林年的默然,四肢在座椅上伸直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哼哼唧唧地说,「挂科就挂科!哼哼,人生自古谁无死,我就不信期末就我一个人挂科,大家都挂科大家都重考我还不信考题的难度不会下降!不让学生升级毕业,谁来苦兮兮地满世界奔波去屠龙?」
林年心说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噢,他想起来了,路明非好像就说过这话,高中完全没接触过高数的路某人一来卡塞尔学院上来就被高数打闷了,觉得自己走错了课堂,这里不应该是高数启蒙课,而是数竞的火箭班。
「都是这么过来的,也都说过这种摆烂的话,但到最后还是屈服了。」林年劝导说,「不过不用太焦虑,反正到最后期末大家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重金补课的重金补课,作弊的作弊,风纪委员会每年期末抓的作弊考生能从校门口排到英灵殿。」
「师兄你可真不会安慰人…」夏弥苦着脸把高数的练习册合上了,她看了一眼窗外太阳落在远处钟楼顶上的位置说,「中午了诶,师兄你真能睡啊,昨天你不是晚上八九点就睡了吗?怎么现在才醒?」
林年撩起校服袖子看了一眼黑色的腕表,现在已经是11:23了,如果夏弥说的他入睡的时间不差的话,他昨晚到现在睡了整整十四个小时。
「做噩梦了。」林年放下袖子说,「睡得很不舒服,应该是床的问题。」
当然也不是人的问题,他和夏弥虽然暂时性共住一个寝室,但两人都是特别神经大条的人,某些时候林年甚至怀疑自己下铺睡的是路明非,只不过区别在于一个熬夜通宵打游戏,一个熬夜通宵追电视剧。
不过这么说来的话,比起路明非,她更像是曼蒂?林年心神微动,但片刻后眼神又恢复平淡。
那三个人似乎都有共同点,但在心中摆在一起时三个人又截然不同。
「师兄你睡觉还认床啊?女生寝室的床和男生寝室的床不一样吗?」夏弥回头看了一眼林年睡的上铺,奇怪地问。
「我不知道。」林年说。
他的确很久没有过这么糟糕的睡眠体验了,整整十四个小时的深眠到现在起床后却依然给他一种疲惫的感觉,浑身有些乏力,但这种乏力其实又是错觉,只能归咎于精神上的疲倦。
「噩梦,师兄你做什么噩梦了?」夏弥反坐在椅子上抱着椅背看向林年。
「想不起来了。你用不用洗浴间,我要去洗个澡,睡觉出了点汗。」林年转身走向了床位,踩着梯子上去,拉来床铺角落的行李箱,在里面叠放着他换洗的衣物。
「不用,而且我要上厕所也可以去走廊角的女厕啊。」夏弥说。
别人问你为什么不在寝室里上怎么办?诺玛的分配名单上,你的寝室暂时只有你一个人,没人会跟你抢洗浴间。」林年走向寝室里独立的洗浴间说,「平时的细节不要忽略了,如果被人发现我藏在这里,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都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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