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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白衣男人拿起玉觚向碟里倒酒平静地说,「这是炼金术基本中的基本,不了解万物之构成,又谈何解析和重铸。」
路明非心说这句话山羊胡的希腊教授也强调过很多次,但现在的情况就是他们这群混血种抱着这本炼金的基本入门公式啃了上百年,甚至千年,这佶屈聱牙、艰深晦涩的玩意儿在你嘴里怎么就跟九九乘法表一样简单。
忽然的,他冒起了个惊悚的想法,遂试探性地问:「老唐,你曾几何时是不是去过埃及,又恰好在一块祖母绿宝石板上随手写了13句话?」
白衣男人沉默了很久,然后说,「不记得了,我不会去记忆那么多无意义的琐事。」
「那你对‘下如同上,上如同下;依此成全太一的奇迹,这句话怎么看?你自己有说过这句话没有?」
「炼金术的基本之一,上即是下,下即是上,空气、物质、一切有形的概念在炼金术中都要被抛弃,才能探索生与死的奇迹,寻找黑暗中的‘光,,原初遗失的‘一,。」白衣男人淡淡地说。
路明非听不懂,但他眼睛瞪大了,「啊对对对,这样的话你是不是还说过13句!」
白衣男人没有给出回答,大概是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他虽然在这个梦境里并不仇视路明非,但也不会去对对方无意义的牢骚以及吐槽做出回应。
「翠玉录居然是你留下的!你…你真该死啊!」路明非发出哀嚎,气得想站起来用手对面前的诺顿殿下指指点点,但理智还是让他忍住了这股冲动。
他很想哭诉说你知不知道你随手写的九九乘法表在后世祸害了一大群学者,乃至他们这群每天都要被言灵学和炼金学折磨的学生,你知道想理解‘地火风水,在咏唱中发生的类链式反应的崩溃吗?你知道用算盘打炼金术的公式求导的痛苦吗?你不知道!***就是神仙炼金,想要啥拍手就来,他们这些苦逼还得结88个印,放出来的可能还是哑炮!
真该把你这家伙抽筋拔骨吊起来以儆效尤!
...哦,等等,老唐好像的确被他们抽筋拔骨了,那没事了。
路明非明智地没有吐这个可能让大家翻脸闹不愉快的坏槽,于是自己给自己罚了一杯…又被辣得满脸通红。
「我去,翠玉录居然真是你写的,神神鬼鬼的,感觉跟读经书似的…对了,你留的石板上写的云里雾里的‘太一,是啥?你说道说道。我私底下拿《数码宝贝》的梗来开这玩意儿的玩笑,被教授逮到了罚我抄了一百遍《翠玉录》的13句拉丁文,但我怀疑他本身都不知道这被他当祖宗一样供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难道真就跟现在主流学者认为的一样,是‘精神,?」路明非感觉这酒的后劲儿有点大,自己说话舌头都有点不利索了。
太一到底指的是什么,这个课题在混血种的学界内争论的历史恐怕得从发现翠玉录石板的亚历山大大帝时代说起,从翻译出13句箴言里不难看出一切的核心都是太一这个词,一切炼金的奥义都是为了太一而生的,就连刻画这个石板的作者也在为太一着迷,甚至不休不弃地追逐着太一。
对于如此宏大的答案,每个人都各占一边有着自己的理解,有人说太一是实质的神明也有人说太一是神的‘权能,,更有人理解太一是‘精神,,唯物、唯心、虛无主义等等言论横行肆掠,但最后还是没有一个可以被大多数人所认可的答案。
「你用拉丁文再说一遍太
一,我不太确定你想要的答案到底是什么。」白衣男人说。直到现在他们一直在用中文对话。
路明非偏着脑袋顺口就溜出了那背了不知道几百遍的翠玉录拉丁文。
白衣男人听后顿了一会儿,瞳眸看向手中酒碟里的烛光摇曳,轻声说,「太一…我们都在追逐太一,祈求太一的真理与爱,我们渴望了解太一,回到太一,因为那是概念上绝对超然的‘神,,那是炼金术中唯一可以直指‘大主题,的终极。」
「别谜语人,直接说,太一是个啥。」路明非顺口就槽。
「源。太一是源。」白衣男人说,「世界万物由太一生,包括无垠宇宙,岁月长史如洪河灌流,漫无边际,但事物有头必有尾。我们生在群星的河流中挣扎、溺亡,无法窥之全貌,长于石星受物种与时代的限制无法遨游真理群星,无法究尽宏观之道,那就由炼金术深入微观之理,得知万物终有起、有落,起与落的循环节点,亦或者说整个起与落的闭环,就是太一,炼金术也是穷尽微观之理,理解、掌控太一的求知术。」
对于四大君主中对于炼金最有权威,被称为炼金鼻祖的青铜与火之王诺顿殿下的讲课,估计外面的那些教授和真正的老化石们都愿意拔掉维生舱的输氧管求换一个蒲团求道的位置,但现在边喝酒边听课的路明非对于这些终极的知识只有三个字评价:
〝听不懂。」
「生与死。」白衣男人瞥了这个家伙一眼,似乎早知道他无法理解自己长抒的对炼金的核心见解,直接把最简单质朴的概论丢了过去,起源于终结对于人类来说概念太过宏大,生与死的小概念刚好。」
路明非cpu有点超频过热的脑袋瓜子嗡嗡转了一会儿,然后长噢一声,「我好像听正统那边说过,那什么小天地,尼伯龙根里面的东西都是‘死,的,那玩意儿是不是就是炼金术的产物?搞了半天原来是炼金术,我还以为那东西是什么龙类自带的‘领域,那种酷炫的东西呢。」
对于路明非的吐槽,白衣男人是一句都不接,回答完路明非还算正经的提问后就沉默地喝自己的酒了。
路明非可能是真的喝多了,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卡塞尔学院里的大小事情,也说到了最近吊诡又狗屎的境遇。
他说自己入学一年来书没读多少,出生入死的活儿倒是一个接一个地被人往身上丟,干到现在都没捅出什么大篓子,这虽然说不上是百战老将,但说是劳苦功高,吃草挤血的好牛马总说得过去吧?但结果呢?一出事情校董会就下黑手把自己给绑票了,丢在不知道藏哪儿的动物园里被展览。
说到这里他还顺带多问了一句说老唐你知道大地与山之王吗?我们好像跟它撞了个照面,林年跟他过了两手把师兄的爱刀给玩儿断了,看起来是条狠龙,但像你们这样的龙王也会玩阴的偷袭吗?还神神鬼鬼藏头露面的,我们见了它一次后居然全都记不得它长什么样子了,这算什么,社恐害羞吗?哈哈哈!
路明非边灌酒边瞎说着有的没的,诺顿殿下已经挂掉了,现在说这些也不算通敌了,他睡觉做梦说点胡话总不至于被追责吧?调查团手再长也长不到这儿来!
但他没注意到,他说的有关大地与山之王的事越多,面前白衣男人的眼神和姿态就越发改变了,直到最后他再偶然抬头看过去时,发现对方那双火红的瞳眸不知何时直直地盯着自己。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诺顿殿下的托梦(下)
「怎…怎么了?」路明非下意识问。
白衣男人看了路明非好一会儿一句话没说,路明非被盯得发毛,酒也不喝了,话也不敢说了。
「大地与山之王。」他说。
「大地与山之王?」路明非重复了一遍,心里没底。
「原来如此。」白衣男人说。
「什么?」路明非发现诺顿殿下的表情不复之前的淡然平静了,在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那一晚惊涛骇浪之中的暴怒龙王,一瞬间他背后就被汗水打湿了,酒也醒了大半。
「我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吗?」路明非第一时间开始找自己的问题,觉得自己是不是乱说话冒犯到诺顿殿下了。
白衣男人开口说:「路明非,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路明非被这句话惊得坐正了,腰杆打得笔直,这他妈可是正宗的托梦留愿啊,这几天难道都是为了现在这一刻铺垫的?自己要是完不成龙王的托梦遗愿岂不是得被缠一辈子?
「再一次见到耶梦加得的时候,告诉她,‘永无尽头而又徒劳无功的痛苦,才是国王的最终归宿,。」白衣男人冷冷地说道,他的瞳眸里宛如有熔岩在沸腾。
「好…好的,没问题,但我不保证下一次任务我会入编啊。现在我可是戴罪之身,整个校董会都在戳我的脊梁骨,不被开除都算好的了。」路明非磕磕巴巴地说。
「你…不会被开除的。「白衣男人缓缓说道。
听了路明非絮絮叨叨说了这么些天的话,就算大多的话都是废话,白衣男人还是听进去了。包括那场分不清真正的赢家和输家的战争之后世界的走向,卡塞尔学院大致的构成和体制,以及校董会以及昂热派系的争执等等。
所有的事情过了他耳之后都有了一个清晰的谱面,或许经历了这所有事情的路明非本人还处在茫然无措中,但旁听者的他已经看清了路明非所处的局势,以及未来的一部分走向。
比起路明非在学校里的境遇,白衣男人更是敏锐地从这个衰小孩嘴碎的那些杂事堆里像是毛巾拧水一样拧出了真正至关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甚至就连路明非自己都从未察觉。
「老唐,你跟大地与山之王…很熟吗?」路明非试探地问。
四大君王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对于混血种们来说都是个谜,在对龙族文明的考古挖掘中人们只能得知,龙族的君王之间并未存在人类那般强烈的领地意识,攻城略地对这些伟大的东西来说毫无意义,在历史上所有幕后存在着龙族所引导的战争往往都隐藏着更为远大的目的,而绝非是脚下永恒不变的大地。
四大君王并不存在直接的利益冲突,所以考古学家们推测他们大概率不存在相见就会战争的理由,因为意外和其他事宜导致的私人恩怨则不算在之内,并且很少有历史记录两个以上的君王同时出现在天空下,大多情况都是一位君王高歌在一个时代,在那个时代落幕后另一位君王又破棺而出咆哮世界,其中的原因也同样是一个不解的谜题。
路明非见到诺顿对自己提起大地与山之王的反应那么强烈,下意识就认为这两人说不定有仇什么的,毕竟都是君王,就算国土互不冒犯,但大家肯定都相看不顺眼…但他其实忘记了一点,人们认为四大君主相互没有绝对仇怨的最大根据之一,是这四位龙王虽然都以君王为号,但他们都有着一个相同的身份——黑王·尼德霍格的子嗣。
究其根底,从血缘上来讲,四大君主彼此都是兄弟姐妹。
诺顿般下照例没有回答路明非的问题,他向对方提完这个耐人寻味的条件后就陷入了死寂,也不再去动那仿佛永远也倒不完烈酒的玉觚了,烛火将他脸上的阴影勾勒得深选又朦胧。
路明非
哑口了,对方不倒酒他也没脸再去喝,干坐在那里好一会儿,顶住酒劲一直思考着诺顿刚才对自己的委托。
【永无尽头而又徒劳无功的痛苦,才是国王的最终归宿】
向大地与山之王转告的这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永无尽头而又徒劳无功的痛苦...路明非只能联想到自己的期未考试成绩单,那就挺痛苦的,复考又永无止境,每次都是徒劳无功...至于后半句的国王的归宿,路明非就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这是一句只有龙王才能互相理解的谜语吗?还是说这是约定好的暗号什么的。
就像是路明非在电影频道看过的前南斯拉夫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里的地下工作者的接头暗号一样充满着玄机和诗意,来者说一句:「我的朋友,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见者就说:「是啊,暴风雨就要来了。」
所以万一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反攻或者总攻的起义暗号啥的,那他路明非不就成了打响龙族起义第一枪的头号靶子了?龙女干带路党的身份一下子就坐实了,这让他有些心怀警惕,觉得自己有可能会被暗戳戳地阴一手。
...不过如果真让大地与山之王起义成功了,自己这个打响第一枪的能成为新世界的荣誉人类不?
路明非越满脑子跑火车就觉得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仿佛就要睡过去了一样…梦里喝太多睡着了?自己会再在梦里做一个梦吗?
「你快要离开了。」白衣男人看向路明非,点出了他现在的状态,说道,「记住,你梦寐以求的东西,往往会以不堪入目之景进入你的视线。你的敌人或许就在身边,我亦能感知。」
原本昏昏欲睡的路明非听见这一句话突然就睁大了眼睛。
喂喂喂!等等,什么叫你能感知?
大哥,你不是死了吗?尸体都在江底下泡发半年了好乏?你来一句能感知到又是什么鬼?不带这么还魂吓人的啊!大地与山之王都没找到,你青铜与火之王就大可不必诈尸来个强强联手了吧?
「我…去,老唐…你不是...」他话才到嘴边,眼前就一黑,意识消散了。
青铜的宫殿中,白衣男人缓慢地抬头,看着烛火后路明非消失的地方沉默了许久,再拾起玉觚倒下一串清流入碟,整个白帝城中唯存烈酒入碟时的淙淙潺潺。
——
路明非从床上弹射而起,就像腰下面压了根碳素钢弹簧,还没蹦到天花板上脑袋就撞上了另一颗脑袋,发出了极为清脆的砰响声,连带的是两声同步痛呼出的:「哎哟!」
路明非就跟翻身失败的咸鱼一样摔回床上捂着脑门闭紧眼睛满脸悲伤,他眯眼看了一眼床边,穿着一身墨绿色的校服梳着高马尾的夏弥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单手捂住额头也和自己一眼一副痛苦,但尽管如此她另一只手也稳稳地托住一个瓷碗里面的银耳羹没有洒出来半点。
「呃…师妹!?你在这里搞什么飞机?」路明非下意识问道。
「我还坦克嘞!应该是我问明非师兄你在搞什么飞机吧!」夏弥疼得龇牙咧嘴露出了一颗小虎牙,恶狠狠地盯住路明非。
「这是传说中的…夜袭吗?」路明非骡然心中一凛!
「夜袭不了一点!刚才是你袭击我吧!刚见面就要谋杀小师妹吗?亏我第一个来给你送银耳葵!」夏弥抱怨道。
「不对不对,师妹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是被抓进来的?」路明非没去端银耳羹,倒是反应过来了夏弥出现在这里的不合时宜,立马显得有些紧张。
「没第一时间端起来碗狂吃,还算明非师兄你有点良心。」夏弥哼哼唧唧地把保温桶给盖上了,「我是来探监的!不是被抓进来的,我可是好学生,
好不容易才申请到的探监资格。」
「探监。」路明非顿了一下,倒是觉得这词儿没用错,不过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等人被软禁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学校了?
「先不说这些,吃银耳羹,这才是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夏弥端起银耳羹示意。
「咦?有银耳羹吃?你做的啊?」路明非回过神来后一听见家乡的甜品,立刻就有了精神。这几天吃的都是固定的学生餐,数不尽的猪肘子和吃不完的德国菜快把他嘴都吃腻歪了,现在有甜品送上门立马就抓住了他的心神。
「是啊是啊,有银耳羹!小火低温慢熬,还在高人的指点下加了点糖桂花,师兄你这份我还特地捻了点砒霜进去希望能合你胃口。」夏弥气鼓鼓地揉着未散红的额头,把装银耳羹的碗给递了过去,低头检查起了保温桶有没有被刚才的动作撞洒。
「还有探监送甜品的说法。」路明非接住碗愣住了。
「先不说这些,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夏弥看出了路明非在思考,不等对方问出问题时就打断了话茬,并且示意了一下路明非生态仓的玻璃墙外。
路明非看了一眼外面,没见到人,但大概也懂夏弥这是在跟他传达有人监听不好多说话的意思。一边抱着疑惑,一边又美滋滋地端起了碗小口小口地抿起了甜滋滋的银耳羹…天大地大,干饭最大!吃饱了才有力气整理短时间内塞满了他脑子的巨大信息量。
夏弥看着路明非真就开炫,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也是相当的服气,干脆也就这么坐在床边托腮扭头看向周围的葱郁绿植和石水景说:「原本还担心师兄你们被关在全是大粪的小黑屋里,结果这么一看环境挺优美的啊!」
「好个屁啊,被人当动物关在动物园里能好吗?我刚来的时候还差点被一只蟒蛇给吞了。」路明非被一提这事儿就满肚子牢骚。
「啊?真有蟒蛇啊?」夏弥似乎被惊得一抖擞,四下张望起来。
「別看了,已经给叉走了。」路明非叹了口气。
「细说是怎么一回事儿。」夏弥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来,路明非无奈也只能边炫银耳羹边跟她说起了之前这里面发生过的事情。
讲了好一阵子,路明非苦水也倒够了,夏弥意犹未尽地问,「师兄,你做什么噩梦了,反应这么大,总不会梦见被狗撵了吧?」
「没...」路明非随口说道,「先不说我的事情,你是专门来给我送吃的吗?」
「哇塞,师兄别把气氛搞得那么暖昧好吗?」夏弥捂脸,「我之前不是都说了吗,你这才只是第一趟?」
「我不是这意思…」路明非埋脸干银耳羹的动作更大了,吨吨炫完后递碗竖起大拇指,「再来一碗。」
「牛。」夏弥对路明非的食欲表示佩服,接过碗打开保温桶。
「你第一个给我送不就代表你心里有师兄我嘛。」路明非假惺惺地试图拉近跟学妹之间的关系。
「啊对对对,师兄你说的都对,我可稀罕明非师兄你了。」夏弥瘪着嘴,没提自己第一趟跑这儿的根本原因。
「我原本还担心你会不会被虐待担心得要死,结果一来就看见你睡得跟死猪一样,没心没肺的,难怪你做噩梦!一定是遭报应了!」
「你可别胡说啊…」路明非面色有些古怪。
「所以你到底梦见什么了?不是被狗撵,那就是被撵成狗咯?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呗。」夏弥递过去又一碗银耳羹。
路明非舔了舔嘴唇上银耳羹的甜味,有些迟疑,到现在他已经大概回忆起梦境里的所有事情了,但越是回忆得清楚他内心里就越是惊悚,背后甚至都流了些冷汗——他有些分不清那到底是梦境,还是自己在另一个地方
真实遇见过的事情了,因为那一切都真实又具有逻辑,完全不像是梦境。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路明非下意识拒绝分享,一口吨完银耳羹,摆手说,「再来一碗。」
「哇塞,你是猪吗?这是最后一碗了啊!我之后还得去给楚师兄和晓樯师姐送呢!你吃完了他们两个吃什么!」夏弥接过碗咋咋呼呼地说道。
路明非心里一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嘿嘿笑着说,「多吃一碗嘛,就他们两个吃不了多少的,楚子航节食,苏晓樯不能吃甜的吃太多,当然剩下的就由我来解决咯!而且师妹你手艺这么好,不多吃两碗简直可惜,毕竟之后可能就吃不到咯。」
「哼哼,算你会说话。」夏弥再递了一碗银耳羹过去。
「啊对了,师妹,最近已经习惯学校的节奏了吗?」
「没呢没呢,高数课难得要死。」
「高数啊!我也特讨厌高数!跟天书一样,还好刚开始有人帮我补习,师妹你也可以找熟人补习啊。」
「找了找了!不劳烦师兄你操心了。」
「哦?那人技术如何啊,细说细说…」
热带雨林生态仓的角落,葱郁植被后的监控头将两人一来一句的对话忠实地传递到了这栋建筑的另一个房问里。
在电脑桌前坐着的调查团团长安德鲁则是一脸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两人拙劣的递话现场,也没有要去制止的意思,反倒是兴致盎然地拿了一片薯片丢嘴里。
而在安德鲁专心盯着电脑屏幕里的两个相声演员递话表演时,在他忽略的角落里,关押着邵南琴和夏望的比逊楼走廊的监控屏幕右上角的时间忽然停止了,在数秒后再度正常滚动。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证人
比逊楼宿舍走廊的角落,正在运行中的监控摄像头传输同轴缆的线缆外皮剥开,敞露着被翻出的铜缆,带小夹子的两芯导线,分别夹着屏蔽层和铜芯,两芯导线的另一端接着视频采集卡。
监控摄像头的镜头倒影着林年由于凸透镜原理被拉长得有些搞怪的脸,而在这张脸上还带着一些迟疑不定的神色就更显得聪明了。
「这样就搞定了吗?〝林年对着耳麦另一头问道。
「没呢没呢,还有最后一步,不想被发现就快把你的脸从摄像头面前挪开。」耳麦里响起了说话的声音,还带着点嘬吸管的呲呲响。
单手双脚支撑在墙角上的林年立刻埋头避开了摄像头,左右扭头查看走廊的情况,发现警报还没有响,想来监控室里的大聪明应该开小差了。
「芬格尔,下次重要的事情麻烦一次说完!」林年有些小恼。
「好啦好啦知道了,小问题…监控摄像头的画面己经同步传输过来了,你现在把视频转换器的输出口连接到摄像头的视频线上,芯对芯,屏蔽对屏蔽,然后剪断摄像头端的视频线。别问我哪根线是哪根线,这点功课你应该早就做好了的才对。」耳麦那头的芬格尔听起来挺悠闲散漫的,似乎这种工作稍微认真一些都是对他职业技术底蕴的侮辱。
林年也没有再多废话了,舌头微微一翻,卷出了藏在下面的美工刀片,再吐到空着的右手两指之间,在按照芬格尔的指示对好了线,再找到视频线干净利落地切断。
「ok,搞定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现在这条走廊上的监控画面已经被定格在固定的一帧了,你就算在这里开派对监控室里的人也不会有任何察觉,当然,前提是派对的类型得是无声party。」芬格尔嚼着薯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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