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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maria半跪在碎裂的落地窗边,手中抱着一杆svd狙击步枪瞄准着白烟笼罩的楼下,手指放在扳机上却没有扣下去,因为狙击步枪的扳机以及随着一秒前身后的那身枪响消失了,子弹精准的打中了狙击步枪的扳机再带掉了她的一根食指落下了高空之外消失在了白雾里。
圣裁的领域才张开瞬间就强制取消掉了,于是楼下响起了一声爆响,白雾中汽车残骸翻滚最后是玻璃橱窗炸裂玻璃粉碎的噪音。
鲜血一滴滴落到了地面,maria深吸了口气将十指连心的疼痛吞咽了下去,作为优秀的杀手就算十根手指全被剁掉了也该做到她这样一声不吭,只是她很好奇这栋大厦里面还有谁能算到、并且找到准备杀个回马枪的她。
maria放下了狙击步枪,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威胁,慢慢地转身过去看向会议室门口倚靠着墙壁的女孩脸上浮现起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表情:“果然是你啊。”
曼蒂·冈萨雷斯。
曼蒂靠在墙边右手平举着枪口烟雾缭绕的手枪,左手把玩着手机灵活地敲着字嘴里要叼着半块仙贝,听见maria的话后斜眼看了她一眼:“当然是我,不过这算是什么遗言?”
然后两声枪响,maria后退一步的左脚脚面爆出了一团血花,她吃痛一下子半跪了下来差些失去平衡摔到了背后大风吹拂的高楼之下。
“我不喜欢太聪明的人。”
曼蒂重新低头咬着仙贝快速地敲打着手机似乎是在发送什么信息,但也不妨碍她跟maria说几句闲话:“之前在三十层里你没有多说废话所以让你多活了一会儿,你应该感到幸运。”
“那发子弹打中我的左轮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能跟在那种怪物身边的人怎么可能是毫无用处的花瓶。”maria左脚不断汩出鲜血润湿了地面。
“你们这些喜欢放马后炮的人也是挺有趣的。”曼蒂咔擦咔擦把嘴里的半块仙贝吞进去咬碎了,走到了会议桌边找了跟椅子坐了下去,双腿翘在了桌上斜眼睨着maria,“如果在和室的时候你选择的是开枪用圣裁打我,而不是打我师弟,那么死的人绝对会是我你信不信?”
“你们这些秘党的人真复杂,放一个怪物出来猎食,又不放心地安排一个猎人在身边看护。”maria咧了一下嘴角尽管冷汗打湿了全身,那股故作的杀手矜持依旧没有放下语气轻松地与曼蒂聊着天。
“秘党?”曼蒂按下手机上的发送键后熄灭了屏幕反手把手机扣到了会议桌上转头看向maria,“别误会了,我不为秘党做事,以及你露下现在我们的整场对话是不是意味着你认为你今天还可以能活着走出这栋大厦?”
maria扯了扯嘴角低下头,在她战术军鞋内侧放置录音笔的地方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个弹孔,录音笔早就被打碎得不成样子了,看来之前后退半步的小动作还是被曼蒂注意到了,对着她脚面连开两枪也不是枪法不好打空了一枪。
面前年轻的女孩是一个反侦察能力远超于她的间谍老油条。
“说实话,王将能派个圣裁来针对师弟我并不意外也不想插手,毕竟师弟想解决你无非吃一颗子弹长个记性,下一次出刀就能砍断你的喉咙,所以我也没打算出手干预的。只是源家双子中的极恶之鬼,猛鬼众的‘龙王’,这种量级的玩意儿居然一起下场了,我就不得不破例插一次手了。”
曼蒂伸手敲了敲桌面,一个言灵在无声之间张开了,原本还亮着淡薄黄金瞳的maria这下彻底失去了血统的加持整个人瀑汗着伸手撑住地面感受断指与脚伤带来的灼热痛苦。
就是这个领域,maria感受着身上的压制力回忆起来了,在和室中她以圣裁的‘标记’瞄准林年那必中的一枪便是在这个突如其来的领域下给打破了,圣裁像是温火碰见了大水一般顷刻化作白雾烟消云散了,自身赖以为豪的血统被压制到了极点就连黄金瞳都难以唤醒出来。
言灵·戒律。
maria知道这个力量的名字,只是不曾想这种超规格的言灵居然会出现在日本,一个卡塞尔学院的‘b’级学员身上。
“风间琉璃死不了,我师弟也不能死,那么今天总有人得买单。”曼蒂推了一下桌子带着转椅滑行到了破碎的落地窗前,大风吹起了她的额发,她伸了个懒腰撑着右脸俯视着地上的maria,“祂说圣裁这种言灵世界上越少有人拥有越好,我理解的意思大概就是,啊,那个杀手组织的谁谁谁,如果真遇到了就不要让她活了啊,所以你注定活不了。”
“看来我是淌了一次不得了的浑水啊。”maria回头看了一眼高楼下街道上打飞风间琉璃后半跪力竭的林年,如果没有曼蒂的打扰,她甚至不需要启用圣裁就能一狙击枪把今天一切纷争的源头解决掉,但很显然她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像你这样的人真的甘心藏在怪物的身边隐姓埋名一辈子吗?”
直到最后,maria也不愿意放弃一线生机,毕竟杀手这种东西对别人的性命有多么漠视,对自己的性命就会成倍的珍惜。
“不也蛮好的嘛。”曼蒂叹了口气躺在了转移上望着天花板,“当师弟身边的一条狗而已,汪汪叫卖蠢就好了,有人要揍我我就躲在师弟身后去让师弟帮我揍他,毕竟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更何况我这么蠢萌又好看的一只哈士奇。就是工资结算的有些蛋疼,三个月结算一次还没半年奖,钱赚来也没得地方花,买得起迈凯伦也只能开那辆二手贷款的雪福来...不过卡塞尔学院倒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猪肘子每周六周七还半价买一送一,挺划得来的...”
maria愣住了,她本以为面前的女孩就算不会动摇反驳她的话也应该十分的冷酷无情,可现在看起来对方反而格外的享受现在的身份和生活?
只是看着曼蒂懒懒散散说着不着边际的抱怨话,maria忽然说了一句:“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怪物了...”
话没说完,maria少了一只耳朵,让那张本来漂亮匀称的脸蛋变得不对称了起来,剧痛导致了面部扭曲大汗淋漓,转椅上的曼蒂叹了口气垂下枪口:“注意你的嘴。”
“狗这种东西仅仅只需要是狗就好了,加上性别就只会让人徒增厌恶了,会有人不开心的。”随后她慢悠悠地说。
然而在maria吃痛捂住断耳时,忽然手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腰包中一根紫色的试剂猛地扎在了脖颈上将里面的液体全部推入了动脉中,这个举动一气呵成根本来不及阻止,想来完全是在这之前就做好了激怒曼蒂的准备,在受伤的同时用捂伤口这个条件反射的动作掩护这一举动。
只是曼蒂也没想着阻止她就是了。
“怎么就学不乖呢。”曼蒂看着注射玩药剂血管开始膨胀的maria挠了挠眉毛,“一只猪打不过老虎,你注水加重了也只能成为一只变重了的注水猪,老虎按在地上最多感慨一句水真多诶...我是不是又开车了?”
没想到最终还是用上了猛鬼众赠予的试剂的maria感受着心脏的剧烈跳动,被压制的力量有了逐渐回流的迹象,她深呼了口气准备殊死一搏。
只是在她抬首的瞬间,一把刀从曼蒂的左肩上飞跃而来准而又准的插进了她的额头里,从后脑贯穿带起了红白之物溅射到了高空之外洒下大厦。
龙化顷刻间开始消退,曼蒂侧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恶心一幕没有任何反应,倒是伸手在maria坠楼之前拔出了她额头里的那把日本刀,任由她的身体摔落大厦落尽楼底街道上即将消散的白烟中。
空荡荡被风吹得冷清的三十五层会议室内,只有落地窗前地上的断指和鲜血以及一柄没了扳机的svd狙击步枪彰示着方才这里还站着一个杀手界的传说人物。
“你没必要出手的。”
曼蒂把玩着手里的名刀‘和泉守兼定’无所谓地说:“我要操心的怪物可比这麻烦得多得多,区区进化药催化出来的死侍‘戒律’还不放在眼里。”
会议室门口,穿着病号服的大久保良一还维持着掷刀的姿势,在曼蒂开口后缓缓收手走到了会议桌的另一边拉开一张转椅坐了下来。
他在门口听了很久,曼蒂注意到他了,但maria没有,所以maria失去了最后翻盘的机会,即使这个机会有如镜花水月。
‘和泉守兼定’被推到了桌上,暗红的血滴顺着刀身滴在了红木的会议桌上。
大久保良一却没去接那少了血振还带着红白之物的刀,似乎就连看一眼都让他厌烦,只呆呆地看着落地窗外东京的建筑群。
很久很久,他才开口没头没脑地开口说:“那一晚上你可以救她。”
“我可以,但我不能,所以我很抱歉。”曼蒂说。
良久的沉默。
良一闭上眼睛点了点头低垂着脑袋安静了一会儿,站起身来随手伸过去抓住了桌上的‘和泉守兼定’,一眼都不看就去取这种锋锐的东西难免会摸错地方,抓住的刀刃割伤了他的手他也没什么反应,任由汩汩的鲜血顺着刀身染满了整把长刀又滴下地板。
“其实你今天该死在这里的。”曼蒂看着大久保良一。
“那为什么不干脆就让我死在这里?”大久保良一看也没有看她。
“师弟不喜欢这样。”曼蒂说。
“那我该谢谢他?”
“你该,但是你不能。”
大久保良一看了一样落地窗外,楼下的战斗应该已经结束了,他猜到了那个男孩与风间琉璃的战斗是注定没有结局的战斗,战斗的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男孩今日的所得。
就像男孩奔赴日本来的目的一样,他的成长在短期内注定看不见尽头,可一切都为他的前进而服务,一切都在为他铺路,死去人的尸骸是他走过的大路,动脉里喷涌出的血泉是他淌过的溪流,直到他到达彼岸,也没人会去在意背后的尸横遍野、血流漂橹。
“祂跟你缔结了契约,所以你活下来跟死掉没什么区别,你已经是我们这边的人了。”曼蒂趴在桌上点亮了手机屏幕目光散漫倒影着繁密的文字和斑斓的图片,“师弟对你够意思的,你也对师弟不赖,所以我想在这出剧本里你可以不用死,所以就少吃了一会儿的仙贝提前一步来了。”
大久保良一原本的结局是会死在‘圣裁’的手中并跟她同归于尽,但曼蒂提前了一步到达了这一层会议室更改掉了这个结局,理由很简单,只是她认为良一没必要死了,所以良一活了下来。
良一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像是千钧重,累得不想说出来了,他摆了摆手示意曼蒂不用多说了,然后走向了门口。
“等等。”曼蒂忽然开口。
良一站住了脚步。
“毫发无损地出去有些不切实际。”曼蒂举起手枪对准良一的后背,“送你点什么再走更合适一些。”
“你是天生的戏子,你说了算。”良一头也不回,任由两声枪响在身上炸起,身体像破烂的人偶一样随着枪击的冲击摇摆了两下就淌着血离开了。
曼蒂余光看着他毫无生气,像是没了灵魂一样的背影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颜色,最终还是再叹了口气收起手机站起身来拍拍屁股离开了会议室,离开前咬碎了嘴里最后一块仙贝嘟哝道:“怎么搞得好像我才是坏人一样...这都什么事儿嘛。”
风继续吹,会议室中除了一片狼藉以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二百零五章:审判
复合领域解除。
林年半跪在地上在血滴声中喘息着,他想站起来但却做不到了,因为他的右脚已经骨折了,尤其是脚腕以一个看着都能让人抽口凉气的角度翻折了九十度,圣十字的影响最后的‘必杀’被强行更改为了‘重伤’,但想必被窝心一脚的风间琉璃也绝不好受,没个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神。
就跟林年猜测的一样,玻璃橱窗内,汽车的残骸中趴在地上的风间琉璃正在剧烈的咳血,在他的胸膛上出现了一个块可怕的凹痕,用x光透视可以观察到内里就算是有龙骨状态的保护,数十根坚硬的骨骼依旧粉碎性骨折,少数碎片甚至划伤了心脏只是在强大血统的保修复能力下没有内失血过多死亡。
风间琉璃看着破碎橱窗上十不存一的玻璃,里面倒影着数十年不见如此狼狈模样的自己。
很难想象混血种中的皇帝,号称极恶之鬼的他会被伤成这个样子,但躺在这里就已经是躺在这里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威势有多么恐怖骇人也白搭。
风间琉璃,源家次子源稚女,被一个开了作弊器的本部一年级学生一脚闷了心窝子踹成了重伤躺在橱窗柜里,身上还耷拉着今年冬季的时髦白狐披肩显得不伦不类的,实在有些可笑。
风间琉璃多咳嗽了几口血,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皇血的体质果然不同凡响,重伤成这样他还能有行动的力气,只是接下来想要战斗大概就只能省省了,原本他准备的帅气退场现在倒是一个都派不上用场了。
不过林年的情况也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吧?
从堵住玻璃橱窗的汽车残骸夹缝里钻出去,风间琉璃一眼就看见了街道边上坐在马路牙子上试图对自己骨折加扭伤脚腕伤腿下手的林年。
两人的目光对视在了一起,前者面无表情的挑了挑眉,后者则是露出了一个笑容。
没死呢?
没死。
还打吗?
随便。
绕是风间琉璃也不由嗤笑了一声,拖着身子摇着头勉强走到了马路上准备离开了。
倒也是没想到猛鬼众的‘龙王’退场的居然如此寒碜,现在有辆出租车来接他也比他一瘸一拐的走进即将消散的白烟里好啊。
“关于你之前说的话。”
街边,林年忽然开口喊住了转身准备离去的风间琉璃,后者站定了但没有回头却是准备倾听他的后话了。
林年看着风间琉璃的背影继续缓缓说出后话:“在打之前你说了很多有的没的,其实我都没怎么听——我不了解你们这些自称为‘鬼’的危险混血种有多么悲惨的过去,因为我压根就不是你们这边的人,在这片土地上没有埋着我在乎的人,我就不属于这片土地,所以你们的过往历史跟我无关。”
“但是。”林年话声一提,目光盯住了风间琉璃的侧脸,“我记住你了,风间琉璃,这个名字我记住了,想必如果以后能把你的脑袋砍下来,想必一定能在校长那边证明一些什么。”
“把我的头当做证明吗?”
风间琉璃点了点头,侧头看向了马路边的林年,似乎是在观赏着一块璞玉,又想是在看他身后更远的东西,最后他摇头平淡地说:“等哪一天,你不需要‘作弊’还能站在我面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或许我们又能聊一些不同的东西了吧。”
“...九阶刹那么?”林年似乎明白了风间琉璃的意思。
对方似乎看出了自己复合领域的一些秘密,也并不认同这种依靠付出‘代价’获得的力量,即使一个己身只能使用六阶刹那的一年级学生,依靠着这股力量将他这个混血种的皇帝几乎战平了。
(如果了解原著风间琉璃的读者,应该知道六阶刹那与风间琉璃的差距)
“送你个东西。”风间琉璃从素衣下掏出了一个形似福袋的东西丢了过去。
林年遥遥的接住了,打开手心发现这是一个烟袋,上面刺绣着一个飘逸的...源字?
源?
林年陡然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曾经在风间琉璃身上的熟悉感骤然被这一个字串联了起来,再抬头看向风间琉璃时,对方只淡笑着看着自己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可惜我此生流离人世间要找的不是你,我要找的是最强,是正义的伙伴,是无敌的希卡利奥特曼,所以你今天不会死。”风间琉璃神往地轻声呢喃了几句话,街边的林年离得太远了不太听得清他的声音。
“只是如果真要在今天分出一个胜负...”
风间琉璃的声音骤然提了起来,到达了林年能听见的程度,他也抬起了手中握着的只剩下刀柄以及半截刀刃的樱红长刀,用为数不多的力气徒手掰下了那半块刀刃对准了林年:“我猜现在你已经没法再同时使用两个言灵了。”
林年没有回答他,因为对方说对了,他付给金发女孩的‘代价’只能够支撑他完成刚才那战平超级混血种的一役,在‘底牌’消失后他现在的极限力量不过是六阶刹那和更加熟练的时间零使用者。
也难怪这位混血种的皇帝从未将心中真正的杀意落在林年身上了,在他看来这位越级挑战他王座的男孩还羽翼未满,锋利的利齿尚未到达吞噬新王的程度,只是今日对方证明了他那值得期待以及未来利用的潜力。
但挑战王座失败终归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风间琉璃两指夹着半片刀锋对准了路边林年的眉宇,准备为这场战斗划下最后的符号。
他屈指,在不扯动心脏划痕的情况下掷出了手中的炼金刀刃,刀刃在刹那间接近子弹的初速,尖啸着落向林年的眉心!
就在林年准备再度催动刹那攀升至六阶时,有人无声中站在了林年的身后。

在林年的身后无端的伸出了一只素白的手,像是从红色的瓷壶中没有温度的牛奶,管不住、收不了地全部泼出一般,从他的侧脸旁‘哗啦’一声响支出了,纤细的五指轻轻合上抓住了那致命的炼金刀刃。
停下。
有人这么说,但其实没有,可林年却听见了,像是犯了癔症有人在他耳边这样呓语着,他甚至还能听出说话的是个女孩,声音有些清冷但不失人气,有些淡漠像是不懂人情世故在对着面前的事和物进行“要求”。
于是刀刃就那么简单、乖巧地在这只白皙的手前停下了,不起波澜,没有卷起丝毫微风,甚至没有吹动林年的额发。
因为真的有一位皇帝在他的背后对刀刃说:停下,
红色的袖口摩挲着林年的耳廓,带着些体温让他有些痒痒的,他回头去看,只看见了一个穿着巫女服的红发女孩站在他的身后,平视着街对面素衣的风间琉璃。
红发女孩很陌生,大概十七八岁左右,跟他的年纪竟然相仿,可他却从来不知道源氏重工中有这个女孩——他毫不怀疑这个女孩是蛇岐八家的人,因为在他的身后就只有通往源氏重工的大门。
风间琉璃隔着很远望着林年身后的红发巫女,那身红白的巫女服是如此的合身却又扎他的眼,他看着这个女孩眼里没有半点温度,甚至比之看林年的眼神还要冷淡了几分,比那素不相识的陌路人还要轻贱了少许。
红发女孩张口了,却没有发出声音。
下一秒,那五指握着刀刃抬起了向风间琉璃丢了回去,没有太大的蓄力幅度,像是对着晴空万里的蓝天投掷一架雪白的纸飞机,可在林年的眼中那飞出去的刀刃简直就是一架超音速战斗机,周遭包裹着空气激波在脱手瞬间就突破了音障!
方圆百米街道上的烟雾尽数被那以刀刃为中心的飓风吸引了过来,地上的鲜血、破碎的混凝土石屑、钢筋、甚至是汽车残骸上的头灯碎片,整条街道都与白烟形成了切割机般的飓风冲向了街道对面的风间琉璃!
这是林年第一次见到这种言灵,尽管他不曾知晓这股力量真正的名字,可即使不曾咏唱,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红发巫女身上一瞬之间扩张出的不容侵犯的神圣领域。
那是触摸神祇的伟力。
言灵·审判。
刀刃飓风前进的轨迹上地面沿路出现了深达三米的半圆沟壑,在命中源氏重工对门的大厦时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
随后万籁俱寂,就连那挥之不去的白烟也被吹飞了。
在林年眼中出现的是对门大厦底层出现的一个直径数十米的螺旋状巨洞,其内是如绞肉机内腹般凌乱的场景,像是有人硬生生地在这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建筑中贪婪地伸手进去挖出了一大块,贯通了整栋大厦足以看见后面的另一条街道。
一切阻挡在刀刃飓风前的东西都被“审判”掉了,就连风间琉璃消失在了飓风之中。
也他不知是死了,还是逃了。
随着审判的落幕,整个街道在数秒内清晰能见了起来,那些密布的扰人白烟随着刀刃引起的飓风冰消气化,于是头顶终于洒下的阳光再度照耀在了林年的肩膀上,也照亮了背后红发巫女干净漂亮的脸颊,一根发丝黏在她樱红的唇角边更为她的存在显了几分真实。
随着她的到来,一切都恢复了本该有的色彩和温度。
在做完这一切后红发巫女掏起了自己巫女服的袖子,正当林年以为这危险的家伙要掏出把枪来时,对方却从袖口里摸出了一个笔记本和一根碳素笔。
这个碳素笔的型号林年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街道尽头的远处响起了迟到的繁密警铃声和刹车声,人声也终于穿破了白烟涌入了耳中,在一切噪音下林年耳边有着繁琐的沙沙声响起,他注意到红发女孩专心地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手速很快,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抬起了小本本怼到了自己的面前。
只是林年还没来得及看清上面写了什么,就兀然发现女孩那只投掷出了致命刀刃的素白小手就提前一步拍向了他的额头!
完了,要死。
想起了之前街上一幕的林年神经陡然一跳下意识想要使用刹那跑路,但对方的手比他的想法还快,啪一下就打在了他的额头上,拍得他额头发红生疼生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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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痛的林年下意识后仰,这才借着阳光看清了红发巫女手中笔记本上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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