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源稚生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轻轻摇了摇头。
“总之不会是什么安全的力量就是了。”林年轻声说,“她平日里不能说话,不能出源氏重工,以及每天都要繁琐的体检一次就是因为她的言灵和自身所背负的血统吧?”
源稚生依旧没有回答。
想也不用想,上杉绘梨衣的血统必然超过了临界血限,违背了秘党亚伯拉罕血契中的条例,欧洲秘党若是知道了绘梨衣的存在绝对会以此做文章来插手蛇岐八家的内务——尽管秘党本身也不干净,但谁的肮脏之处先曝光就会先成为别人手中平衡标杆的戒尺。
本家不想绘梨衣暴露,又不想跟本部翻脸,所以林年现在作为本部小组专员的态度极为重要。
“她到底是不是你妹妹?”林年安静了一会儿问。
“是也不是。”源稚生这次开口了,目光看向拉门外客厅里静坐在液晶电视前的剪影。
卧室里沉默了些许时候。
“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林年放下协议书,“只是个人觉得她不该受到这样的囚禁和钳制就是看。”
“有些事情是有理由的。”源稚生淡淡地说。
“但理由必不可能向我这个外人解释。”林年从榻榻米上捡起圆珠笔在两份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遣返的时间是?”
“明天。”源稚生说。
“很急啊?”林年放下了圆珠笔推还文件。
“本部那边催得急,他们认为你已经没有必要待在这边了。”源稚生收起文件的同时意喻很深地看了林年一眼。
林年则是表现出没有看懂这隐晦目光的模样:“可能是知道我被你们这边的当地势力针对了,害怕再待下去惹出更多的乱子吧?”
“可能是这样的,无论如何最近日本这边都不会太平了,本部的专员再待着这边只会徒增更多的事端,再者言之,林君来日本分部的目的是‘交流学习’,我想这个目的也达到了不是吗?”源稚生见林年口风很紧也不想再试探什么了。
“这么说起来,昂热校长的意思是让我来日本跟犬山家主好好学习的,只是这个把月大半时间倒都浪费在源氏重工里了,感觉只是换了个地方打游戏上网罢了,学没学到东西还真不好说,但ps游戏技术肯定上升了。”
那可不是吗?这十几天里,最多时间都是在跟绘梨衣打游戏,源稚生心想。
“不过想要验证这次来日本究竟是否有收获倒是也有个办法。”林年想了想说。
“我最近公事繁忙。”源稚生听出了林年的潜意思,十分平淡地拒绝了。
“那犬山家主那边呢?”林年有些遗憾,不过倒也不太执着。
“我会通知犬山家主的,如果那边有时间的话,遣返之前你们大概可以一叙。”源稚生点头,随手就把麻烦事推给了犬山家主。
“那这次赴日本交流学习算是和平结束了?”林年伸出了右手。
“算是吧。”源稚生同样也伸出手公式化地握了握。
“时间挺短的,以后有机会会再来的。”林年握着源稚生的手说,“希望到时候你的游戏技术能更好,不然再在自己妹妹面前输掉的话也太丢当兄长的面子了。”
“......”果然还是很讨厌这种小孩子脾气的家伙啊。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故人
3月22日,午,晴。
林年和曼蒂站在源氏重工的门口,背后的大厦大厅经过十几天的重新装修已经看不见爆炸留下的痕迹了,玻璃幕墙、旋转玻璃门以及室内装潢焕然一新,就连门口都新摆上了两株大型盆栽,叶子绿意盎然折射着阳光。
遣返书是来真的。
一大清早,林年和曼蒂就被礼貌地“请”出了ξ层,甚至来不及跟熟睡的绘梨衣进行最后的道别,在三十三层的贵宾套房他们所有的东西都被打包进了两个崭新的旅行箱,上面贴心地黏着写着各自名字的便签。
检查了一遍旅行箱,从日常用品到护照,曼蒂被软禁在贵宾套房期间向本家无理要求的那些时髦鞋子、衣服和化妆品也都被装进去了,全部都是全新包装没拆封的新货,可把曼蒂乐坏了抱着旅行箱生怕被人抢了或者炸了。
林年这边的旅行箱里除了日用品和衣服以外还塞了两个大家伙,一个是被高强高模聚乙烯纤维包裹住的长条形物品,很显然里面是那根金属球棍,本家还是要脸的没有黑心昧下这柄炼金武器,想来财大气粗的蛇岐八家也不缺这些玩意儿。只是在包装这柄炼金武器的时候废了很大心思,这根棒球棍从头到尾都是刃口,在割伤了不少专员的手后才选用了制作防割手套的聚乙烯纤维包住了它。
倒是旅行箱另一个大家伙倒是有些让林年出乎意料,规规矩矩放在箱子最底下的是一台崭新的索尼出厂的ps3,还配送了两块黑色的手柄,林年不记得自己买过这个东西,但在拿出来扫了一眼后就明白了一切。
ps3的盒子上贴着一个张白色的便签,上面用娟秀的日文写着“绘梨衣送给怪兽的”。
起先林年还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便签上说的“怪兽”是什么东西,后来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psn用户名,倒也有些忍俊不禁。
这段时间里虽然自己也告诉过上杉家主自己的真名,但在对方的印象里记忆最深刻的似乎还是‘monster’这个词,可能是对这个名字有什么共鸣,这份礼物很明显是在离别之前就准备好了的,那个女孩预感到了林年和曼蒂的离开提前准备好了礼物,所以才会出现在不告而别的他的旅行箱中。
林年发现了ps3,曼蒂自然也立刻发现了绘梨衣送给她的礼物——一瓶pola的蜂王乳液,这可把她给乐坏了,她只是在聊天的时候提到过这个化妆品,充其量抱怨了几句太贵了,但绘梨衣却把它当成了离别礼物送了出来,不愧是八姓家主之一虽然行动受限,但手上的金权却是远超他们想象的。
源氏重工门口林年抬头看了眼阳光下矗立的大厦,他也不自觉地在想里屋内的那个女孩起床发现他们不告而别后是否会跑去阳台上,向下张望寻找他们的影子。
但这个角度看不到ξ层的阳台,自然也没了最后道别的机会。
林年低头抛去了脑海中的自作多情,对于绘梨衣来说他和曼蒂充其量只算忽然出现的两个玩伴,十几天的相处下来最多的只是一起玩耍游戏,没有更深一步的交际,这样的经历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经不起时间的推敲的,可能分别后再过一段时间大家都会互相淡忘了。
挺有趣的一个女孩子。
这是上杉家主给林年留下的印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辆黑色高级轿车(禁止有端联想)停在了街边,白手套的司机下车拉开了后座的门,向站在旅行箱前的林年和曼蒂做出了请的姿势,很显然这正是来接他们的专车。
旅行箱被司机放进了车尾,曼蒂一钻进宽大舒服的后座就懒散地躺了下来,脸上满是轻松写意,想来是高兴紧张刺激的日本之旅终于要结束了:“这车直接去机场吗?”
“先去趟玉藻前俱乐部,来时是犬山家主接待我们的,走的时候自然也要跟人打声招呼。”林年安稳地坐在了曼蒂对面。
“可惜宫本同学不能跟我一起回去了,他那个伤势没个十天半个月出不了院,我们回去还得给他请假。”曼蒂趴在座位上说。
“也算是在家养病了,合理旷课,师姐你要也想旷课的话我可以也给你来一刀。”林年比划了一下胸口的位置说。
曼蒂立刻面朝下趴在座位上装死人,林年笑了一下也没继续调侃她了,黑色高级轿车发动引擎缓缓驶进了大路。
一路无话,两人都陷入在自己的沉默中,曼蒂玩着手机脸上时不时露出迷之笑容,大概是在畅想回学校后因为参与完成了‘s’级任务,以优秀绩点度过学年后同级同学那仰望和崇拜的目光,说不定这一次她也能成为学院的风云人物荣登守夜人论坛热榜呢!
而坐在曼蒂对面的林年则是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东京街头繁华的高楼和繁密的人群,气质忧郁仿佛心中藏起了如山一样沉重的大事一般——起码在林年叫停轿车下去买了两个蓝莓口味的可丽饼前曼蒂是这么想的。
于是车上两人愉快地吃起了可丽饼,直到黑色高级轿车停在了玉藻前俱乐部的大门前。
司机为两人打开车门,接过可丽饼吃剩下的袋子放进口袋中,在俱乐部的大门前早有人守候着,走近之后才发现站在那里的不是别人,正是老熟人大久保良一。
今天的大久保良一身着黑色的正装,从头到尾一丝不苟的,安静地看着林年和曼蒂走到跟前。
“升职了?”林年站在良一身侧看着他这一身打扮问。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良一说。
“虽然认识你不久,但你不像是喜欢打扮的人,哪儿穿得像今天一样正经过。”
“昨天收到的通知,今天正式被委任为犬山家统御下西新宿区分组的组长。”良一点头承认了升职一事。
犬山家的权势以新宿为中心以圆形向外辐射向整个日本的风俗业,能在中央最为腹地的繁华新宿做上分区组长一位,已经足以见得犬山家主对大久保良一寄予了很大的厚望了,毕竟分区组长做上时日后下一步晋升便是整片新宿区的大组长,长谷川义隆也不过是临靠新宿的涉谷区大组长,若是再进一步恐怕就要争夺犬山家主的左右手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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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大久保良一在犬山家内的地位算得上是火箭似的飞跃,然而却没有多少人可以质疑他现在屁股下的座位是否配位——这个月以来捣毁大阪极乐馆、突袭源氏重工却被中途截杀的‘圣裁’,两项巨大无比的功绩都部分算在了他的头上,蛇岐八家信奉强者,拿的出实力和战绩的自然就是强者,没有德不配位的说法。
“以后准备继续做下去吗?”林年伸出手跟他握了握以示庆贺。
“原本心生退意,但现在已经被赶鸭子上架了,哪里还有不做的说法?身上粘上东西很容易,想洗掉却格外的难,这一行都是这样的。”良一收回了手轻声说,“在地上磕过的头是会留下印子的,无论过了多少年婆娑岁月,就算跪过的路都没有了,那道印子一样会留在心里。”
“谁又不是呢。”林年点了点头。
“不宜多说废话了,家主一个人在里面已经恭候多时。”良一看了看时间侧身让开了路。
“一个人,看来是明白了我这次的来意吗?”林年有些意外。
“意思太过明显了林君,恐怕这次你来日本的目的便是冲着‘当今最强刹那’的桂冠来的吧?”良一为他推开了大门。
“谁知道呢?”林年走进门后没有回头,除了繁华大厅内长桌后坐着的黑羽织老者,没人看得见他此时的表情是严峻还是面带笑意。
“恭喜恭喜。”
走在后面的曼蒂这才向着良一伸出手,但后者没有对她做出任何反应,她只能尴尬地收回手来两手抱拳摇了两下,嘿嘿笑着跟上了林年的脚步跑了进去。
良一看着曼蒂的背影眼神淡漠,却又在大门关上的最后侧眸叹息了。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桂冠
二次登门造访玉藻前俱乐部,带给林年的直观感觉是截然不同。
如果说上次推开门他踏入的是裹着金粉的妖娆碑林,这次他无疑踩入了林间的小溪,朱红的鸟居下茶水陈香。
在朱红栏杆一侧的水晶舞池中摆放着桑红色的长桌,桌上摆放着茶具六件套,炉火煮着沸水,沏茶的老人端坐尽头,头顶上是古雅的木柱和红牙飞檐。
今天的玉藻前俱乐部显得格外清雅,装潢没有任何改变,可不知为何带给人的印象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这里本该是奏响靡靡之音,纸醉金迷的乐园,可现在却更像是佛经中的无欲无求的极乐世界。
林年踱步到了长桌前正坐而下,身后曼蒂停在了不远处没有上前,因为桌前只有一个蒲团,代表着今天的玉藻前俱乐部只接待一个客人。
“原来如此,受教了。”林年静坐了很久后忽然开口说。
“哪里的话?”犬山贺一手高提茶壶一手拂袖,茶水自高而下注入,茶尖在壶内翻滚、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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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的打着旋,茶香味也随着漩涡满溢了出来像是要接到天上去,熏入百年的朱红木柱中
“之前还在奇怪今天的俱乐部内气氛似乎有些幽雅恬静的过分,后来才发觉原来是少了很多闲人的缘故。”林年转首看向四周。
琉璃世界般的世界并未发生过任何改变,只是今天少了初次来时水晶地面上倒映着无处不在的花团锦簇般的妖姬。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孩们握烧杯的手白的与象牙梳子无分轩轾,水一般的腰臀曲线下润泽沁珠、如研似磨的肌肤勾勒出奢靡和欲望的词藻。
如今这片地方少了她们,整个空间也就少了份艳丽的生气。
现在这里只剩下一个静心沏茶的老人,于是他也只能看见幽寂和禅静。
“...所以从来都不是地方脏,而是人脏。人总是脏的,沾着人就沾着脏,一个地方的氛围如何,不是取决于他本来的模样,而是取决于坐在那里的人的气味。”林年说,“事物和事情最终还是由人来赋予意义的。”
“所以你在东京这段时日里也是一般,做了什么事情并不重要,斩下了谁的首级,切断了多少腿脚,事情本身就是这些事情没有任何的意义,赋予它们意义的在于挥刀的人。”犬山贺说。
林年不语,只是静听。
”为了正义挥刀,那斩下头颅就是为了正义的,为了仇恨挥刀,那斩下头颅就是为了复仇,越是为了正义,斩下头颅的刀子就越坚定,越是为了复仇,下刀就越更凌厉。”
“挥刀没有目的、没有信念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有了信念才能催使你更纯粹、能能再进一步。”犬山贺注视着茶杯中溢散水汽的热茶,眼眸中的波光锐利如剑,“宫本武藏被视为最强剑士,只因他为赢而出刀,无所不用其极,为了保持天下第一的名号,他斩人只会越来越快不住直至跨越十阶刹那的神域。”
“为了手刃仇人,曾经我以从三阶刹那跃至五阶刹那,一刀斩开冬凋的枯叶酣畅淋漓地劈下了他的脑袋。为了追逐名利,我可以在道场内由五阶刹那一刀斩出七阶刹那,在竹剑折断,地板崩裂后获得希尔伯特·让·昂热的认可成为他的学生。”
拥有信念,极强的欲望,方可突破极限,攀爬向巅峰。
人如此,刹那也如此。
这便是犬山贺想要传达的意思。
“我这一生最高攀到过七阶刹那,那是一个对大半个世间一览无遗的高度,在这七阶刹那中堆积着过去几十年来斩过的业障和踏脚石,如今依旧为着超越那个人迈步前进。你年方十七,有太多的事情没有经历过了,你在离开东京时选择来见我,可你真的有足够的信心将我这座山丘推平吗?”长桌尽头的老人这时话锋又骤然一转,盯向林年眼眸不知何时满是刀光剑影,就连茶水的蒸汽都为之凌厉的话语阻断了。
林年顿了顿,淡笑着说:“早些时候我听闻过犬山家主与昂热校长有过一段渊源,现在看来那段时光对于犬山家主来说并不太美好啊,难道真的就那么害怕被年轻人打翻在桌子底下去,让这么多年来支持着犬山家主前行的信念变成笑话吗?”
空气中的硝烟味骤然浓重了起来,就连茶杯中的水波都绷紧成了一面镜子,只待涟漪斩碎波光的一刻。
在这一刻,老人与少年之间才真正的图穷匕见了。
从接到跨洋电话的一开始,犬山贺便知道这个男孩到达东京的目的,大洋彼岸的昂热要为自己的新藏品磨剑开光,于是找上了他这块被遗忘的阴沟里长满绿苔的石头。
所以他一直在等,等的便是今天长桌尽头的男孩忍不住露出锋锐獠牙的时刻。狮子养育的只会是狮子,现在这只尚幼的猛兽就要开始吞噬起他赖以为生的信念和血肉了!
昂热老师,作为你曾经的学生,眼下这种再会是否太过轻贱了我藏在刀鞘中养了几十年岁月的火热,满怀超越你与你平等对话的信念,结果迎来的就是成为磨刀石的结局吗?
“刹那宛如爬向极致的山巅,七阶刹那充其量算作半山腰,就算是我从未淡去冲上山巅的欲望。”犬山贺举起茶杯仿佛杯中装着燃烧的烈酒,“因为在山上有个人还在等着我,等着我一跃而上向他的后背砍下那鲜血淋漓的一刀。”
神速山巅之人,希尔伯特·让·昂热。
林年他沉默了片刻,最后只是面露了一丝微笑。
“17岁欲求淡薄的你真的能翻越我这座七阶刹那的矮平山丘吗?”犬山贺也笑,目光如炬。
即使身体衰老了,他也有着世间最强刹那,七阶128倍的神速。
这个老态的男人半截身子躺进泥土里依旧可以划出那过隙白驹飞逝出的朦胧轨迹,如果有必要他还能斩出让无数剑士望尘莫及地惊鸿居合。
在他的眼中至今依旧还燃着一把未曾熄灭的欲望的火焰,煮得手中热茶水汽缭绕就算几十年都不曾冷却。他的信念未老,还要向着心心念念的那个背影,以更快、更快的速度奔袭而去,在这之前他不允许倒在任何人的面前,更何况是对方的学生!
“犬山家主,这个时代终究是年轻人的,超越顶峰的这个机会不如就让给我吧?”
直到那一缕茶烟升腾至房梁时,大厅中才又缓缓响起了林年的声音。
茶杯上烟雾溃散。
—
“...难怪了,初次来日本时,我在你的眼中并未见到任何东西。”犬山贺声音逐渐平和了下来,“可今日如此距离下再看,才猝然发现里面已经填满了东西,看来这些天的经历已经让你淬火重炼了一遭,你遇到了什么事情能让你改变这么大?”
“这些事就不牢犬山家主操心了...爬山这种事情,老年人还是少做了,山巅上站着的也本该是我们这些年轻人。”林年看着近在咫尺的犬山贺说,“虽然犬山家主大概心中还有不甘,但接下来没爬完的山还是交给我们后来人继续爬吧。”
热茶依旧,只是尽头的蒲团少了静坐的年轻人。
长桌的尽头上,犬山贺右手轻轻按在黑羽织下的腰侧,在那里露出一段深红色的木柄,国宝级炼金刀具“鬼丸国纲”,只可惜今日它并未出鞘,拔出五寸时一只年轻的手已经按在了那苍老手背上,又一寸寸地将其推了回去。
犬山贺扬首凝视着踩在桌上扣住他手腕的林年,片刻后他高举的茶杯才缓缓放下了,递给了面前的男孩颔首道:“希尔伯特·让·昂热的新学生,好,很好。”
刀刃划过鞘口响起鸣音,直至刀檀撞击刀鞘发出清脆的响声。
直至此时,不远处的曼蒂才反应过来自己错过了什么。
她错失的一瞬而过的是新王摘下了旧王的皇冠,是时代更迭新老权杖的交替,也是林年从犬山贺手中接过的一杯热茶。
在老少的谈话之间,神速者的交锋已经悄然结束了。
刹那之间的战斗就该是这样,忽起波澜,又波澜不兴。
六阶刹那对垒七阶刹那胜,64倍神速对垒128倍神速胜,林年对犬山贺胜。
最强刹那未发先败。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候鸟
3月22日晚,东京,成田机场,暴雨。
停在跑道上的红眼航班的客机在黑色的雨夜里闪烁着红色的信标光,雪白的起飞灯如剑一般斩开了跑道上的黑暗。登机舱缓缓关闭,客机底下的登机车打着头灯驶离跑道,指挥塔的无线电在大雨中传来准允起飞的讯号,于是巨大的候鸟在早春时节的暴雨夜中踏上了归家的路。
头等舱中,林年调整着座椅的倾斜度,黑夜中的雨落狂流抽打着舷窗,机场内除了高灯照亮的片隅地方,其余一片昏暗看不清任何东西,隔着薄薄的机壁像是能感受到瀑布落流的雨被大风吹得如烟、如雾。
“回家了,回家了,回家了!”
客机邻座上,曼蒂四仰八叉地躺在放得半平的座椅上,享受空调里吹来的干暖的热风,再小酌一口双手抱着的热橙汁浑身暖洋洋的,舒舒服服得在椅子里扭动着身子,一旁的林年调整好座椅后抬手按响了服务按铃。
不一会儿,漂亮的女乘务员迤迤然走来,手中端拿着一块pad和一杯带吸管和小纸扇的温开水,接过pad后林年微微颔首表示感谢,女乘务员带着职业化的微笑点头回应再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头灯机厢只留林年与曼蒂独处。
这一班机是执行部特派而来的包机,除了头等舱的林年和曼蒂没有任何其他乘客,从乘务员到机长也或多或少都算是“体制”内的知情人士,这支航班在外打着私企国际航空的幌子,飞在世界各地的每一趟班机其实都只为了接送外派到各国各地的秘党专员,林年和曼蒂也自然享受到了这专接专送的待遇,执行部特别调配了最近一趟的红眼航班赶去日本只为将他们二人安全接送回校。
躺在座椅中,林年按亮了pad输入十三位数字、大小写英文字母、罗马数字和标点符混杂的密码,回答了执行部预先设定好的无端密保问题,再验证了指纹才成功进入了界面,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了起来。
“干什么呢?偷偷跟日本认识的女孩子用ins聊天?”曼蒂从邻座探出头来猫猫祟祟地往林年这边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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