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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大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楼主大大
明朝的火铳名目繁多。匠人最擅长的就是开花火铳(类似霰弹枪)和连发火铳,但是射程并不远,而西洋的火枪主要精于射程。却迟迟不能解决装弹问题。
而且明朝的火器却有一个非常致命地缺陷,因为制造火器的工匠地位极低,再加上层层的克扣,从而导致了明朝的火铳十分不稳定,炸膛的几率极高,这也导致了在明朝未能大面积普及火铳的原因,因此,朱骏除了提升工匠的社会地位以及工钱之外,还下令所有工匠所锻造的火铳必须烙上自己的姓名。若是火铳出了问题就按姓名追究相关责任人,这样很大程度上能够遏制粗制滥造而导致炸膛地问题。
朱骏虽然对火器并不精通,但对这种取长补短的研发却极有兴趣,对那负责人道:“工部要建立一套完善的奖惩条陈出来,对这些善于研发地工匠要大力鼓励,另外谷内学堂学习机械的学生也要经常安排他们到各作坊去参观,每个月也要安排一些资格较老的工匠去学堂机械系里讲学,朕不光现在要会造出犀利的火器,也要让我们的子孙都会懂得如何制造。”
“微臣明白。吾皇对这些机械看的当真是通透的很,其实我大明曾经所能锻造出来的犀利火器更加厉害,只是因为年代久远,好的工匠早已辞世,他们地后人又不长进,这才导致了许多技艺的失传,皇上让工匠们去学堂里讲学,从此我大明再也不需要拘泥于家传技艺了,也不必再担心犀利的技艺从此失传。如此再好不过。”工部负责船厂的主事虽然也是读书出身。但接触船厂久了,也就没有了寻常清流们的那种死脑筋。对朱骏的决定大加赞赏。
新始年五月初九。一队荷兰使团冒险伪作商船越过南海。抵达广东。并且拜会了镇守广东地镇南王尚可喜。接着继续北上前往北京。沿路之上。荷兰使团到处宣扬南明在南洋崛起地消息。一时间舆论大哗。使团抵达杭州之时却被当地地官府扣押。理由是妖言惑众。图谋不轨。使团地代表被押入公堂打了个半死。最后才被驱逐出境。乘着一条小船狼狈出海。
荷兰人与大清地第一次交涉彻底失败。源头就在于荷兰人沿路散播大明在南洋崛起地消息。要知道当时地满清统治者原本就自卑于自己是关外夷人。更害怕有人打着大明地旗号起兵造反。因此到处宣扬南明已灭。朱家血统已凋零殆尽地消息。荷兰人不明就里。原本是想散布这些消息来引起满清政府地警惕。不想却摸到了满清地逆鳞。在满是汉民地地方到处宣传南明崛起。这岂不是暗示汉民快拿起家伙造反迎接王师吗?没把你们捉去午门秋后处斩已经算是轻地了。
荷兰人这一次交涉并非完全没有成效。满清虽然对南洋毫无任何警惕。认为那里毕竟是蛮荒之地。大明无论如何也翻不起浪来。最多也不过是多了个孤悬海外地郑成功而已。但是世守在广东地尚可喜却感觉到了事态地严重。
半个月后。平西王吴三桂地银殿上。两名到访地贵客在一阵喜庆当中受到了热情地招待。接风洗尘地客套之后已年过半百地吴三桂凭退众人。在银殿上与客人们交谈起来。
第一位客人正是平南王尚可喜。而另外一位则是靖南王耿继茂地世子耿精忠。
尚可喜已年过半百。身体大不如前了。此番跋涉千里来到云南沿路颠簸之后显得精神大不如前。只微颤地端起桌几上地茶杯掀开盖子轻轻地吹着浮在水上地茶沫。
耿精忠正属壮年,传言在广东时暴戾的很,经常抓活人烹煮而食,他的眉宇较为粗旷,性子也较为急迫。当先道:“家父体弱多病,微染了寒气,因此不能亲自与两位叔父议事,今日特遣小侄前来拜望。”
吴三桂捋着夹白的长须:“无妨,精忠也不是外人,本王的府库中有一些驱寒地鹿茸、人参。到时小侄可带回福建去,也算是聊表了我们这些老兄弟的意思。”
“谢叔父大人。”耿精忠倒不似传闻中的那样暴躁,彬彬有礼的回谢,接着道:“二位叔父,到底因为什么事如此紧急,难道只是为了那永历小儿吗?”
“依小侄来看,这永历小儿遁入缅甸,已不足为患,如此兴师动众。似乎太过风声鹤唳了。”耿精忠显得不以为然。
“咳咳……”尚可喜低咳一声,道:“贤侄想岔了,永历自然不足为虑。但若他能在南洋东山再起,我们这些藩王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耿精忠抿了口茶继续道:“如今的朝廷总是令人看不透,一个八岁地小儿登基做了皇上,顾命大臣们还窝在京城里头斗呢,如今出了永历这档子事,鳌拜与苏克萨哈两个旗主为了圈地的事斗的你死我活,索尼这厮称病不出,恐怕八旗是不能指望的了,届时剿灭南明余孽的事朝廷少不得又要揽到我们这些藩王身上。贤侄难道就没看透这里有什么的好处吗?”
耿精忠沉吟片刻,眼眸一亮道:“叔父深谋远虑啊,既然有了战事,咱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向朝廷要军饷要武器,咱们报上去多少,他们就得给多少,还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练练兵,这仗若是打上几年,这天下的税赋岂不要全部落入我们三藩的手里?到时咱们还需要看八旗地脸色行事吗?”
尚可喜却没有耿精忠这样的激动。他微眯着眼,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世上的规矩如何变幻,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个道理。咱们这些做走狗良弓地要想保全自己,一则要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二来嘛自然是要掌握足够的实力,让猎人不敢轻举妄动。这第三却是最有学问的。咱们既不能让狡兔飞鸟爬在咱们的头上拉屎。也不能让这狡兔飞鸟都死尽咯,凡事都要留有一些余地。”
“叔父的话实在发人深省。小侄受教了。”耿精忠笑呵呵的道。
耿精忠这话倒不是空穴来风,现在的朝廷已经开始有了裁撤三藩的议论,虽然掌权地鳌拜、苏克萨哈、索尼等人根本没把三藩放在心上,一心一意的大搞党争,但谁知道哪一天有人会动这歪心思呢。
“精忠。”一直未开口的吴三桂突然低喝了耿精忠一声,问他:“本王听说你在福建妄杀无辜,放纵亲兵抢掠百姓,还将未嫁的女子绑去烹煮而食,此事可不是作假的吧?”
耿精忠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如常,笑呵呵的答道:“小侄鲁莽,让二位叔父见笑了。”
吴三桂深沉的望了耿精忠一眼,叹息一声:“你这又是何苦呢?明哲保身可以,但这种做法就太过了一些。”
吴三桂早已看透了耿精忠的心思,什么妄杀无辜,什么放纵亲兵抢掠,什么择人而食其实都不过是个迷惑朝廷的借口罢了,耿精忠越是混球,朝廷对他就越是放心,而耿精忠并不是混帐,他只不过是演一场戏给朝廷看而已。
耿精忠讪讪一笑,道:“小侄雕虫小技,不登大雅之堂,小侄也是无奈地很,叔父的世子做了额驸,被圈禁在京城里,小侄实在不想重蹈吴世子的覆辙,这才出此下策。”
顺治十年,顺治帝赐婚和硕长公主与吴三桂的长子吴应熊结亲,从此之后吴应熊前往北京城作了额驸,其实也是朝廷变相监禁吴应熊为质子的手段而已。
耿精忠是靖南王世子,按常理也有可能会面临吴应熊同样的命运,因此,耿精忠才出此下策来恶心朝廷,一个连人都吃的藩王世子恐怕朝廷也不愿嫁个公主给他。
“三藩表面上风光无限,其实这朝廷哪一日不是防贼一般的防着我们?贤侄好好的一个世子,竟被迫到去吃人地地步,将来还指不定会有什么事闹出来呢。”尚可喜悠悠道:“这一次永历小儿给了我们一次机会,这可是一篇极好地文章,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平西王吴三桂张眸道:“可喜说的对,我们要好好讲这篇文章做足了,耿贤侄,你地意思怎么样?”
耿精忠肃容道:“小侄唯两位叔父马首是瞻。”
“好!”吴三桂猛击桌案,浑身一股强烈的威压外露出来:“三藩合力,我们谁也不必怕。”
“今天夜里我们便各自写好奏章,其中定要大肆宣扬永历在南洋的势力,就说如今已经拥兵十万之众,战舰百条,又与台湾郑氏相互策应,屡犯我云南边境,吾等抵挡不利,屡屡受挫,请求朝廷派兵助战,如今朝廷党争激烈,定不会发兵来救,顶多是让我等合力保疆,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再上折子要求军饷器资,并且传谕各地征练新兵,天下之大,还有谁能与我们三藩并肩?”
吴三桂一番话说的耿精忠兴起,忙附声道:“叔父说的极是,咱们一边往死里向朝廷要银子,另一边征练新兵,到时天下精兵、税赋皆在三藩手里,谁敢在我们脖子上动刀子,咱们便砍了他的脑袋。”
尚可喜眯着眼沉声道:“永历那小儿该如何处置?听说他在南洋倒确实风生水起了,不但在缅甸监国,又与李定国合兵一处,更兼有郑氏在台湾、福建一带往来纵横,若我们不去管他,恐怕养虎为患啊。”
吴三桂冷哼一声:“剿即是剿,不剿亦是剿,咱们向朝廷要了饷银,自然是要为满人做点事的了,届时本王会发兵缅甸,与李定国斗一斗。耿贤侄的福建也要做好准备,别让郑氏水师进了内陆。”
“永历小儿不过是足藓之患,咱们也别剿的太狠了,只偶尔敲打敲打他,再给他留一口气在,若一棒子将他打死,朝廷如何会乖乖的给咱们送饷银过来?”
三人商量完正事,吴三桂爽快一笑道:“二位远来是客,本王王府里正好请来了一套徽剧班子,京城里响当当的春台班,走,本王陪你们一起听戏去。”
………





永历大帝 第九十五章:征伐暹罗
王秋从缅东溜了回来,当他踏入海都城的同时,缅甸东部各郡的边线急报也呈送到了朱骏的御案上。
“下臣孟包郡守向天朝皇帝陛下问安,自入夏以来,屡有暹罗国士兵窜入孟包境内屠戮百姓,被杀者共计人丁五百九十三口,其手段之毒恶令人发指,孟包城内人心惶惶,皆言暹罗人将要大举入境,恳请天朝皇帝陛下诏谕国内,征讨肇事之国,以解我缅民之危难,下臣携孟包百姓感激涕零,望南三叩以彰吾皇圣明仁武。”
“下臣孟杰郡守恭请圣安,近日孟杰城遭受越境暹罗士兵骚扰,被害人丁计二百三十一口,暹罗人所过之处,皆毁村焚屋,人畜不留,下臣恳请天朝皇帝陛下发兵征讨,替天行道,以安郡民………”
“啪”的一声,四五本奏折被朱骏狠狠的摔在御案上,金殿下汉缅官员噤若寒蝉,只听得皇上厉声道:“孟包郡被戮五百九十三口,孟杰郡二百三十一口,莱梅郡一百九十五人,打洛郡四百一十二口。这一些全是朕的子民,是我缅国的忠善百姓。”
朕的子民四个字被朱骏咬的很重,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殿下分为两班站立的汉、缅官员,大喝道:“暹罗人侮辱朕,朕可以忍。暹罗人背弃大明,朕也可以任他自去。暹罗人可以目无上国,可以背信弃义,可以妄自尊大,朕都可以忍。朕行王道,只愿四海宾服,是以不忍兴兵讨之,行霸道之政。如今,暹罗人竟屠戮朕的臣民,无端侵犯朕的边界。”朱骏猛力拍着御案,放大音量:“是可忍,孰不可忍!朕与暹罗不共戴天。”
“皇上息怒。暹罗跳梁小丑,竟敢触犯天威,恳请皇上发兵征伐。”殿下黑压压的跪了一片,一些缅官的眼角中已满是泪花。
“内阁学士与王廷左右参政出班听旨。”朱骏平静了不少,沉声道。
沐天波、杨嗣德、周慕白,缅国左参政阿布拉、右参政阿伦纷纷分班。一齐躬身道:“请陛下谕旨。”声音中尽皆是肃杀之气,当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七字从朱骏嘴里脱口而出时大家都已预感到战事的来临了。
“内阁首辅大学士沐天波听旨,令你速速备齐大军粮草用度,征集军械物资。”
“微臣遵旨。”
“内阁大学士杨嗣德听旨,你领着兵部尚书的职衔,可速速发布讨伐檄文,并告发缅国各军,令他们一月之内在萨梅郡集结听用。”
萨梅。缅南城市。离土瓦仅一百多里。离暹罗首都曼谷仅五百里。)
“微臣遵旨。”
“内阁大学士周慕白。朕令你随军远征。你速速做好准备吧。”
“微臣领旨谢恩。”
“王廷左右参政。暹罗人残害缅民。朕已决意征伐其国。尔等亦要准备好讨伐檄文宣示缅民。大军所需地粮草用度。所征发地士卒兵勇。你们都要尽心调度。不可有任何延误。明白了吗?”
“下臣明白。下臣愿为陛下效死力。”阿布拉、阿伦一齐拜倒。
朱骏冷冷的站起身:“退朝。”
“退朝………”
略施手段之下,缅甸各处不管是汉人或是缅人都激发了同仇敌忾之心,缅国各郡请战地折子如雪花般飘入宫廷,而朱骏在朝堂上的一番话也被邸报写成汉缅两种文字在缅甸各郡刊发,各地缅人的颂扬声汇聚成了一片,就连对汉人如何不满的缅人不禁动容,从此之后,朱骏尽收缅人之
第二日,朱骏发旨建立缅军营。征兆一千青壮勇敢的缅人入营。朱骏知道,汉人在南洋虽然为数众多,但和满清所统治的汉人相比也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要想成就霸业,必须建立类似于缅军营地仆从军以堪听用,虽然如此,朱骏也并非完全没有任何防备,毕竟是异族之人,除了必要的强化洗脑之外。所有的军官全部由汉人来担任。将来就算有缅兵晋升,也可将他们调往别营为中低层军官。这样汉人军官们掌控住缅军营,而一部分表现良好的中低级缅人军官则被打散调入山地、神勇、神机、敢死等营,那里的士兵都是汉人,中低层的缅人军官就算想要做乱,也失去了基础。
缅军营的审核十分严格,不但要求身强体壮,还要求他们粗略懂得汉话,汉话虽然是缅国的第二语言,但是所习之人多数是缅国的勋贵巨富地子弟,这也阴差阴错的使得这些受过洗脑的统治阶级子弟在退役之后成为了大明统治缅甸地基础。
新始二年六月。
朱骏所率的明军水陆并进,五千水师驾驶着七艘西洋战舰组成的舰队驶入暹罗海域攻击暹罗国的沿海各城,陆路各营出海都,沿着班羌东进,沿路所过之处,都有缅人自发带着米粮前来劳军。缅甸与暹罗自古接壤,历史宿愿颇深,近千年来双方统治阶级的战争就有五十起之多,小规模的冲突更是不断,再加上前几日暹罗士兵的所作所为已被缅官们昭告全国各处,使得缅人同仇敌忾之余,对于大明王师也是十分欢迎,更何况缅甸各郡的郡兵也渐渐开往萨梅,这些兵油子们与训练有素的明军相比起来实在不敢恭维,所过之处都要将百姓抢掠一空,而明军非但不抢掠百姓,就连到了村庄喝几口井水,也会客客气气地奉上银钱购买。
因此,缅人非但不去欢迎同族的缅兵,反而是见了明军便蜂拥而上,送茶送水,一些地方上的乡绅听说明军招募缅兵,对明军的好感之余,更是觉得将子弟送入缅军营前程似锦,纷纷将子弟送入营中。
朱骏迫不得已之下,又觉得盛情难却,只好下令扩招缅兵营,所定的兵额上限为两千人。这样一来,原本只有百里的路程却整整耽误了三、四天。
待明军整装入莱梅城,这里的缅兵开始越聚越多,将整个莱梅弄的是鸡飞狗跳,朱骏才算是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封建化的军队。这些人简直就是一伙土匪,非但没有任何组织观念,就连最基本地军律都不遵守,长官或是和他们同流合污,要么就是有心整顿却三天两天闹出哗变最后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每到清早便有三两成群的兵油子便勾肩搭背的上街,所去之处无非就是赌场、妓院、酒肆等场所,若是钱使完了便开始恶狠狠的冲入民宅抢掠,当地的官府根本就禁止不住,朱骏的行在位于莱梅城的府衙,每日所接到缅兵抢掠斗殴的状告就有上百起之多,这还不算那些胆小怕事不敢揭发的。
朱骏并不打算整肃缅兵地军纪,恰恰相反,他地内心里巴不得缅兵们越折腾越好,闹吧,闹吧,闹的缅人人心尽失,闹地缅人竞相唾弃唾弃才好。他们就是明军的一面镜子,缅人们开始还能逆来顺受,毕竟自古兵就是匪,匪就是兵,缅人们早已习惯了上千年。但是如今不同了,他们一边看到缅兵在城中肆意妄为,另一边看到明军龟缩在大营中每日操练,嘹亮的口号城振的全城都能听见。一边看到缅兵们冲入自家宅中索取钱财,另一边又看到明军上街时随身带着银钱,就算购买商品也决不让缅商们吃亏。两相对比之下,缅人们发现两者的区别。
那些穿着破烂号衣挤眉弄眼的就是缅兵,那么穿着黑甲军容整齐的就是明军。同样是兵,所作所为竟有着天壤之别。
原来没有明军来对比缅人们还不怎么样,这么多年逆来顺受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人最怕的就是比,不比不知道,一比还吓了缅人们一跳。于是缅人们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在明军的大营前,聚拢了许多年轻的缅人要求加入明军,他们是明军的崇拜者,他们做梦都想着能够披上那套漆黑的铠甲,手持着各种精锐的武器犹如明军士兵一般凛立在那面好看的日月军旗之下。每个人都会做梦,会做梦的人就有梦想,每个人都崇拜英雄,也促使他们更加敬畏训练有素、不管是站立或是行走都有板有眼的明军士兵,在他们眼里,这些士兵才是真正的英雄。
莱梅城里的缅人也开始反抗了,一些青年开始袭击街道上喝的醉醺醺的缅兵,当他们受到追击时便撒着脚丫往明军的营地跑,只要到了那个范围,缅兵是不敢再追的。
接着是莱梅城的商贾乡绅开始联合起来,他们联名要求觐见新始皇帝,讲述我们这些日子里来被缅兵骚扰的痛苦经历,希望新始皇帝能够为他们做主。
“缅兵放纵不法之事,朕倒是略有所闻。”朱骏接见了他们,仔细的倾听了他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他的脸上摆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请陛下整肃乱兵纲纪,使我百姓不受乱兵之苦。”朱骏的脚下跪了一片请愿的商贾乡绅。
“这个嘛。”朱骏长身而起,一脸的为难:“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缅兵本性如此,朕若是强自弹压,只恐会惹出哗变之事出来啊。”
朱骏开始把缅兵形成的诱因往建制方面引:“缅兵不法,皆是号令不齐之故,再加上缅将克扣军饷,又不思整肃军纪,缅兵既无饷可用,只能依靠劫掠百姓为生了。若朕擅自弹压,也只是治标而已,待朕班师回朝之后岂不是还是那副样子?此事朕也为难的很啊。”




永历大帝 九十六章:攻还是守?
朱骏的话中虽然带有了一些私心的成分,却正中要害,缅兵之所以敢于肆无忌惮的劫掠,其实关键的问题还是出在缅甸的制度问题上。
在缅甸,除了缅王少量的掌握了一部分正规化军队之外,其余的缅兵大多数是各郡官员征募的郡兵,这种征募的方式与中原地区的民团相似,由于训练不足,更没有系统化的训练和保障系统,导致了郡兵人心涣散,养出了一批只会打家劫舍,吃喝嫖赌的兵油子。
几个乡绅猜测了朱骏的意图,大明皇帝虽是监国,却也仅止于监国而已,一些事自然是不好由他先开口的。朱骏的弦外之音说的明白的很,那就是朕想改革缅国兵制,只是这话朕不能说出来,诸位都是聪明人,应当能够理解朕的意思吧?
乡绅商贾们当然明白,兵制改革对他们有利无害,若缅国的军队都能够如明军一般训练有素不骚扰百姓,那有什么好说的。
待莱梅城的乡绅商贾们出了府衙,便聚在一处商议起来,其中阿普是莱梅城最有名望的乡绅,人脉广博,这种事当然是他先开口:“皇帝陛下的意思诸位恐怕已经明白了吧?”阿普见众人纷纷点头,继续道:“这联名奏请的事便要由诸位一起分担了,只是咱们莱梅郡联名的人数太少,诸位不妨给别郡的好友去信,多造声势,届时联名上奏,皇帝陛下的脸面也好看些。”
阿普瞥了瞥嘴:“此事对大家都有好处,若是我们巴结的好了,说不定陛下还有奖赏呢,在下堂兄就在海都,他来信时曾和在下谈过陛下赏赐丰厚的事,我曾听说在大明最低贱的匠户一次的赏金就有白银十两。因此,大家好好将此事办妥贴了,少不得我们的好处。”
阿普的话吸引了许多商贾的兴趣,纷纷点头称是。约定之后便各自散去。
明军已在莱梅城已驻扎了半月,缅国各郡的郡兵已纷纷赶来,足有六万之众。朱骏知道这些所谓地郡兵不过是充充门面和用来维护占领区治安的杂牌而已,虽然人数众多,打仗是指望不上的。
内阁首辅沐天波与右参政阿伦所征集的粮草也从海都运来了,随运粮车队同来的。还有二十门装着轮子用马匹拉动的火炮。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朱骏召集众将宣布了出兵日期,只等着誓师杀入暹罗。
莱梅城外,一名骑士飞马而来,座下地快马已不堪重负,呼哧呼哧的疯狂嘶鸣,骑士扬着长鞭不断的抽动马臀,丝毫没有要歇息的意思。
“希律律………”骑士飞马跨到城门口。快马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前蹄翻飞。轰然顿地。将马背上地骑士摔出老远。
骑士显然也是累极。一摔之下竟已神智昏迷了不少。他见守在城门口地门丁已赶过来将他围在中央。忙大声道:“快!我要见皇上。缅北紧急军情。不可贻误!”他一边说。一边用尽全身地力气解下两根麻线撺着两头地木匣。上面地封泥处烙着血红地义王印章。
“吴三桂提兵四万入缅北。诈称十万。如今贼军已到了浔阳城下。义王率军在浔阳城下布防。但贼军兵戎盛大。李大帅恐不能胜。恳请陛下发兵合力击贼。”
骑士恢复了一些力气。继续解释。门丁们见事情紧急。连忙七手八脚地将他抬起。向府衙处送去。这时城门口已聚集了一些围观地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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