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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大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楼主大大
沐天波沉吟了片刻正要说话,不料周慕白早已抢先而出,道:“皇上,微臣以为新军可混为三部,一为缅兵、二为暹罗兵,三为汉兵。所有兵丁一齐混入新军当中训练三月,之后再分配入各个指挥营,如此一来,不管是哪个营都是汉兵最多,其次便是缅兵、暹罗兵,所有的中高层军将都尽量提拔汉人,也就不虞有异族图谋造反了。”
朱骏点点头,目光又放在沐天波和杨嗣德身上。道:“沐爱卿是首辅大学士,杨爱卿兼领着兵部尚书之职,你们以为如何?”
沐天波、杨嗣德二人均想周慕白的意见倒是中肯,实在没有可辩驳之处,于是沐天波上前补充道:“三族人混为一军。首先便要教会那些缅兵于暹罗兵汉话,这样才能够彼此沟通。其次。皇上应该让他们知道,您非但是汉人的皇帝,更是缅人、暹罗人地皇帝,因此,晚间训练完毕时可效法我神机、神勇各营,让教谕们使他们明白天地君亲师的道理。”
朱骏沉思着点头,对于缅人和暹罗人的洗脑教育恐怕要加重一些。其实这些当兵的大多都是目不识丁的愚夫。不但没有家国观念,对上下尊卑更是一窍不通。正如一张白纸一般,至于白纸上该如何着墨就全看那些教谕了。不但要给他们填充忠君思想,更要让他们懂得荣誉观念。
“难啊!”朱骏苦笑摇头,新军的思想教育他打算亲手抓起来,这种事是偷不得懒的,若是教育的好,这些新鲜地血液将成为大明复国的基础,若是教育的不好反而会成为朱骏的绊脚石。
“皇上打算征召多少兵额?”杨嗣德在旁问。
“兵贵精不贵多。可招募五千缅兵、五千暹罗兵。至于汉人只要嘛。身强体壮有多少要多少。”朱骏顿了顿。又道:“杨爱卿。如今尼泊尔、柬埔寨、安南、苏门答腊、澜沧五国复又向我大明称臣纳贡。这五国之中侨居地汉人也是不少。兵部可分赴五国各郡张贴公告。只要是汉人愿意定居海都者赐银十两。若有人从军者饷银加倍。”
“臣遵旨。皇上此计甚善。据臣所知。自请人入关之后。南洋诸国地汉人剧增。单凭这五国至少可征得一万大军。如此一来。新军便有两万。其中汉人一万、缅人五千、暹罗人五千。再加上原先五营地一万老兵。我大兵便有了三万带甲之士。离北伐之期又近了一步。”杨嗣德喜道。
周慕白却摇头道:“皇上。如今我们已有九省土地。沃土千里。所辖人丁一百五十余万。只这三万人如何能够驾驭四方?这三万人明面上看似不少。但若将他们分散到各省。每省只有几千人。若有人造反。还需调动大军去讨伐。微臣私底下算过。若没有五万人。无论如何是不能守御四方地。”
朱骏目光一沉。道:“周爱卿所虑甚是。只是朕并不打算在各省进驻军马。”
“啊?若不进驻兵马岂不是有城无防?”三个内阁大学士顾不得明争暗斗。都不由得呼了一声。
“不错。”朱骏笃定地点了点头,他用指节敲击着御案道:“朕要修建驰道,使各省与我海都相连。诸位爱卿,朕问你们,若是各州省之间有城内的水泥道相连,坐上车马从海都几日可到达边界?”
周慕白恍然大悟,答道:“海都与最远的边境也不过两百余里的路程,若是修通道路坐上车马飞驰一日一夜即可到达。”
“正是如此。”朱骏明眸一张,加大音量道:“若各州省相通,若有人犯边,朕一日之内便可调兵远征,非但如此,粮草、商货的运输亦可得到改善,朕问你们,一个商人从海都运送货物到缅北需要多少时候?”
朱骏接着又自问自答地伸出了九根手指道:“九天,这九日内不但要徒耗民力,沿路上的消耗也是惊人,一趟下来,原价十两银子地货物就需花十五两才能抵达,真正到了百姓手里时便是二、三十两,若是朕能够修通道路,一日之内便可将这些货物运输到缅北,届时商人所耗成本较小,价格也就低了。”
朱骏还有一点没有说,那就是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不过这个时候的士大夫对言利非常感冒,因此朱骏只能避去不谈,否则又得受沐天波、杨嗣德疲劳轰炸了。
“皇上圣明,只是若兴建驰道所耗白银、民力众多,恐怕……”沐天波兼管着工部,因此对这种糟蹋钱的大工程十分感冒,在他的眼里,有这些闲钱不如存在国库里,只有国库里有钱这才叫盛世中兴,如此大把的银子撒出去,皇上和那些穷征暴敛的昏君有什么区别,因此对于这件事他是极力反对地。他终于想着,眼角处竟模糊起来,跪倒在地道:“臣闻汉文汉景时,天下太平,府库丰盈,此皆是文景二帝无为而治、与民歇息之功。大唐盛世之时………”





永历大帝 第一百一十四章:天地会
“皇上,新都要扩建、军队要供养、军械要铸造,还有造船厂中的舰船这一些原本就使国库入不敷出,若是再修建驰道,将来若哪省发生灾害,救灾的款项从哪里出?若是北伐,军队所需的银饷、军械又要如何筹措,还有那造船厂中的巨舰,只造一艘出来就耗费了七万两白银,若是皇上还要建造,这些银子又从哪处支出?如今九省税赋每年不过百来万两白银,海关每年也不过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国库中虽然存银近千万两,但这是应急的银子,若是轻易挪出去修建驰道,届时若国家急需用银时该当如何?微臣愚顽,不能领会圣意,实在不敢奉诏。”沐天波侃侃而谈,伏地泣血,身畔的杨嗣德、周慕白、杨景文等尽皆动容。
不管他们如何智计高绝,却实在不能看明白修建驰道有什么好处,在他们眼里,这与横征暴敛的秦始皇、隋炀帝没什么区别,一个有作为的君主该珍惜民力、与民休息、丰盈府库,而不是耗费靡银去修建驰道,文景之治时是这样做的,贞观之治时也是这样做的,皇帝也应该效法文景、效法唐太宗,这样才能国泰民安,才有中兴的希望。
朱骏却不这样看,驰道对于他来说只是一场巨大的投资而已,他可以预计,驰道的修建将会大大的改善商路,使得各地的特产经过驰道运到海都,再由港口停泊的海船运往各地,这样,原本不值一钱的货物至少能够翻上几倍的价钱,这样百姓们就赚到了银子。各处的货商、海商也会急剧膨胀,朱骏的商税也将增加,更为重要的是,驰道将最大限度的拉近各郡与海都之间的距离,不但方便统治,也能够打破这种封建社会自给自足的经济体制。因此,在这个问题上,他并打算让步。
“沐爱卿,驰道之事朕意已决,驰道乃是我大明筋脉。若血络不通,则天下不宁。就算能苟且得安,却不是强国富民之道,你们且退下吧,明日便是八月十五,朕已许诺要在宫墙之上与民同乐,你们这些阁臣也要安排地细致些,不要出岔子。”朱骏微眯着眼,态度决绝。
沐天波与杨嗣德二人面面相觑。无奈的与周慕白、杨景文二人请辞而出。
朱骏脸色略带铁青的背转身望着銮椅后金雕银刻的金龙屏风,朱骏自穿越以来一直勤勤恳恳,既是为了保命,也是为了保住这莫名其妙的权位,天下之大,自己若不能奋发图强,也没有自己地容身之处,因此,他可以每日精神奕奕的处理各种政务,可以不近女色。可以不谈奢靡,他每日说想的不过是消除每一个拦在脚下的一块块绊脚石,举步维艰也无怨无悔。可他毕竟是一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他看问题时可以站在巨人肩膀上,他清晰的知道世界的发展方向,他制定的每一个国策都是朝着这个方向迈进,可是,真正懂的人又有几个呢?在所有人眼里,自己所做地不过是昏聩之举,糜耗国库、徒耗民力。始皇、隋炀之败亡之道。这样的评价对他来说实在是不公平。
可是他又能怎样呢?对方是内阁首辅大学士。在他的身后是数以百计的官员和数以千计的士人,他对大明忠心耿耿。对自己更是没的说,如果让这些人舍弃生命去维护飘扬在海都上空的日月旗的话。朱骏可以肯定,会有无数个这样的人站出来,前仆后继。
不同,不相为谋。可是朱骏的命运与他们已经捆绑在了一起,就算是不相为谋也得谋下去。
海都城顺来酒肆。
每到正午之时,便有无数地客商、士绅来此饮酒,近来海都城人口大增,已到了二十万的超级规模,因此长街上熙熙攘攘,顺来酒肆就在离宫城最近的昌国大道上,因此生意好地出奇。
在二楼的包厢内,数名劲装汉子各据一角围在酒桌上脸上凝重的端起酒杯一齐道:“此夕会盟天下合,四海招徕尽姓洪,金针取血同立誓,兄弟齐心要合同。五六人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其中一山羊胡子眸中闪露出一丝厉色,沉声道:“赵舵主,你们到了海都已有四个月了,为何还没有发展出几个会徒来?”
被问地赵舵主神色尴尬。低声道:“非是兄弟办事不利。只是海都之人都信奉新始。舵中地兄弟又不敢过于抛头露面。因此才会如此。”
“隆武才是正朔。新始小儿欺世盗名笼络人心之举。正是做贼心虚地表现。”山羊胡子捋须说了句堂皇地场面话。接着道:“台湾不日就将攻下。将来我们隆武一脉也就有了复明地基础。武宗与宣宗地意思是务必要在海都城内安插好内线。因此。老夫带了三百个弟兄扮作客商赶来。就是要在海都城做出一番事业。”
几个天地会头目都纷纷拱起手:“有霍老爷子镇住海都地场面。弟兄们办起事来也就得心应手了。”
霍老爷子捋须笑道:“哪里。哪里。还要仰仗诸位兄弟襄助才能干地了大事。”他眼眸一闪。对赵舵主道:“武宗听闻海都船厂正在建造巨舰。不知进度如何了?是否有传闻中那样厉害?”
赵舵主躬身答道:“咱们有一个兄弟在里面做木匠。那巨舰恐怕再过半月便可下水了。听说这巨舰有六十丈长。比之西洋战舰还要长了四十丈。共有五桅七帆。两舷各安置百门火炮。听说待船身完全造好之后还要在船体上贴上一层轻薄地钢板。”
霍老爷子一愣。不由得叹道:“竟有如此厉害?若是让新始多造几艘。他地水师在将来岂不是要盖过武宗地水师?”
“千真万确,那船风帆极多,船速比西洋战舰还要快上几分,火炮更是凶猛异常,再加上船体巨大,所载的水手和水兵众多,若真的下了水,将来定是咱们的祸害。”赵舵主生怕霍老爷子不信,不断的夸耀着战舰的优点。
霍老爷子凶光一闪:“如此看来,这艘船是不能留了,过些日子咱们带上兄弟袭击船厂,不但要抢到战舰的图纸,还要寻些火药将那艘船给炸了。”
赵舵主脸色一紧道:“这万万使不得,那船厂守护严密,咱们这些兄弟合力恐怕也攻不进去。”
霍老爷子也是点头,他刚才激动了一些,现在想来此计实在荒谬,新始拿那船厂当宝贝一样看待,如何会让人钻了空子,自己手底下就这些人,让他们打探刺杀倒还好,若是和明军面对面的强攻,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如此看来,咱们只能干看着新始将船建起来了?”霍老爷子仍然心有不甘。
赵舵主凝神一想,沉吟道:“明日便是中秋,新始帝将在宫墙上看花灯,届时皇宫附近的戒备一定森严,不若我们声东击西,先放出风声说要刺杀新始,新始那厮定然害怕,定会调动城内的所有卫戍全部在皇宫附近布防,此消彼长之下,船厂的戒备也就松懈了,咱们再行调动人马突袭船厂如何?”




永历大帝 第一百一十五章:谣言与党争
(xue新始二年八月十五,海都城比之平日更加热闹了三分,这一天各个作坊都放了节假,百姓们穿梭在满是店铺的长街上开始选购节庆品,商家们也紧紧的抓住这次机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推销自己的商品,喧闹一时。xue超速首发
北镇抚司值守的千户百无聊赖的躲在公堂左耳的厢房里歇息,今日是中秋节,许多衙门都已放了假,北镇抚司担负着京畿卫戍,反而忙乱起来,各路探马纷纷在城内打探消息,每隔半个时辰,便有缇骑进衙通报平安,这个时候城内到处都是兵丁把守,就连新招募的新军也派上了用场,以每十人为一队在街上巡视,这名千户不相信这个时候还会有人作乱,不过话虽如此,但这是职司所在,千户也不敢怠慢。
“大人,城东太平,弟兄们在那里布满了桩子,并未有什么异常。”一名打扮成客商的番子径直进来,躬身作辑禀报。
“贺总旗辛苦了。”千户吹着茶沫,怡然自得的翘着腿,四门都已报了平安,城东、城西、城南也没有任何异样,只要城北也没有任何问题,那他也就放心了。
“来,来,坐下来喝口茶水,从午时蹲到现在,瞧你一脸汗的。”千户心情大好,招呼贺总旗坐下。
“谢大人。”锦衣卫大多都是粗人,也没有文人那种客套,贺总旗笑吟吟的拱手行了个礼,拣了个位置欠身坐下。立即就有缇骑为他端来茶水,贺总旗显然也是渴了,咕隆隆的一口喝干,他擦了擦嘴边的茶渣赔笑道:“千户大人体恤卑职,卑职感激不尽。”
“大人,卑职听说过几日扈指挥使要调一队弟兄回川陕、云贵、江南等省去?”
千户点头道:“有这么一回事,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还夸咱们北镇抚司会办事呢。因此想秘密潜入一批弟兄去沦陷区刺探军情,只是人选还未确定,扈指挥使的意思是待选拔之后再做决算。”
贺总旗眼睛一亮,道:“那么这薪俸加倍,做满三年便能晋升也是真的咯?”
千户嘻嘻笑道:“老贺,你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你想去沦陷区?”
贺总旗也是心动的很,他现在是锦衣卫总旗,屁都不算地小官。手下只管个五十人。可这确实世袭的官职,将来他的子孙长大了也是可以袭承的,因此,他一直都在想办法将这总旗升任到百户、千户去,子孙们背靠着他这棵大树好乘凉,可要升官哪来这么容易。平时这海都城里风平浪静,屁大的事都没有,因此,他便想着去沦陷区干上几年,虽说危险,升起官来也不含糊。他赔笑着道:“想是想,只是不知这北上的人该如何选拔,立了功劳也该如何结算,别的不说。我老贺对皇上总是忠心耿耿的,平日里办差也是小心翼翼,虽说未立寸功,苦劳却是有的,这一点千户大人您总是瞧在眼里吧?就怕扈指挥使看不上我老贺这把老骨头,哎。封妻荫子谁不想呢?我老贺也四十有一了。半截身子都要入土地人,趁着现在还能干地动。总得为子孙们打算打算。”
千户也是听的连连点头,不经意间想起了自己两个不成器的儿子。道:“你既有这份心思,本千户定然会为你在扈指挥使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城中近来的变化,都是感慨不已,那千户也不端架子,与贺总旗说笑起来。这时厢房外听得一阵马靴嗑地的笃笃声,千户肃容的翘起腿,收住了口,只看见城北巡视地总旗也回来了。
“李总旗,城北的情形如何?”千户见李总旗脸色不虞,料定出了什么事故,因此当先发问。
李总旗对着千户作辑见礼,又侧身对贺总旗点了点头,算是同僚之间照了面,接着道:“城北传出流言,有人要在今夜刺驾。”
千户、贺总旗尽皆动容,顿身而起一齐道:“是什么人?”
李总旗道:“也不知是否虚言,总之是城北传出来的谣言,弟兄们正在四处打探,各营也调出兵丁在城北搜索,发现可疑的直接拉到刑部去问话,如今的情形,神勇营指挥使张有德和神机营指挥使沐剑铭二人亲自调兵把守住了城北的各个路口,他们的意思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可错抓一千,也绝不可放过一个。”
正说话间,千户与贺总旗已跨上了锦春刀,千户杨扬手道:“两位指挥使说的没错,咱们北镇抚司也不可懈怠,李总旗你速去向扈指挥使禀告此事,贺总旗点好司里闲杂的弟兄跟本千户去城北。”
“遵命。”两个总旗一齐抱拳。
锦衣卫指挥使扈言原本今日上午休息,养足了精神好应付夜晚地中秋之夜,得知消息之后一下子睡意顿消,他对着报信的李总旗吼道:“还楞着做什么,立即通知所有上午休假的锦衣卫千户、百户、总旗、小旗、缇骑去各城探查,所有嫌疑人等全部带到刑部去问话。”
李总旗应了一声,飞身而去。扈言顾不得正冠穿戴朝服,急匆匆的牵了匹快马往皇宫赶。这事实在太大,他也不能做主,一切还得先请示了皇上再做决断。
待被太监引入了寒冬阁,三个大学士,各部院的官员早已聚集于此,扈言连忙上前喊了句吾皇万岁,之后谢罪道:“微臣身兼北镇抚司指挥使之职,直到现在才获知此事,实在该死,请皇上责罚。”
这些朝臣们得知这个消息比扈言更早,都急匆匆的赶来见驾,双方正环绕着这个问题争论不休,以沐天波、杨嗣德为首地一派认为既然有了危险,君子不立危墙,因此劝皇上取消今夜地活动。而周慕白为首的一派则不然,他们认为旨意已经发出,君无戏言,若是擅自取消反而会让人耻笑,于皇上地威信有着莫大的影响,每一方都是引经据典,口若悬河,朱骏被他们争地头晕脑胀,这时见扈言来了,反而松了口气,他从容的虚托了一下:“扈爱卿平身吧,你来的正好,现如今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扈言道:“各营军马都已出动,封锁了四城,各个街口也设置了障碍盘查,锦衣卫已全部取消了休假全部赶往城内各处打探,只是那些凶手仍然没有踪迹,也不知这谣言是真是假。”
朱骏沉眉道:“封锁城门和街口有什么用,今日是中秋佳节,如此兴师动众岂不是搅乱了节日的喜庆,凶手在暗,你们这样大咧咧的搜查又有什么用处?速速下旨,让所有兵丁全部回营。”
“皇上,搅扰百姓自然是不妥的,但让兵丁回营却也不妥,以微臣之见,这夜晚的节庆皇上还要参加的,否则就是向那些匪人示弱,只是这防护方面定要做的充足,不若将城内除守卫四门的兵丁之外全部调到宫禁四周,有了这么多兵丁守护,那些匪人纵是有胆子行刺,也不能伤皇上分毫。”周慕白是支持朱骏继续参加节庆的,毕竟城中军马众多,要想行刺根本就没有可能,若只是因为一句谣言而龟缩宫廷不出,只恐贻笑世人。
扈言听到周慕白的意见不由心念一动,皱眉思索起来。这时,杨嗣德已站出来道:“周大人,皇上龙体为重,就算被刺的可能只有微乎其微,也不可轻犯险地,你撺掇皇上继续参加庆典,难道是有什么企图吗?”
这一句话立即引得了周慕白一派官员的强烈反弹,有人站出来道:“杨大人这样说,可是要诋毁周大人与匪徒有勾结吗?若是如此,下官也是支持皇上参加庆典的,杨大人连下官也一并弹劾了吧。”
又有人站出来道:“若支持皇上参加庆典的就与匪徒有勾结,那么杨大人希望皇上在听到捕风捉影的消息后劝他龟缩皇城不出,岂不是要陷皇上于不信不义的境地?心机如此深沉,下官敢问,杨大人是否有什么阴谋?”
想当年拥戴永历帝登基的大臣各党都有,东林党、浙党、楚党、墙头草之类的官员什么都有,国家危难时大家倒还能同心协力,如今朝廷在南洋站稳了脚跟,再加上朝中三个内阁大学士不睦,一时间趁着这个机会群起发难。
沐、杨一派的官员见周党反而侮辱杨嗣德,杨嗣德早已气的七窍生烟,立即便有人站出来驳道:“杨大人公忠体国,当年为了剿灭海贼曾冒险打入海贼当中,至于周大人嘛,嘿嘿,想当年在缅王殿下做汉人通事时当真是了得的很哪,不但对圣上不恭,而且还变本加厉勒索财物,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信之人,就算说他与匪徒勾结也并非完全是捕风捉影。”
沐天波已是沐杨一党的领袖人物,但他好歹也是内阁首辅,如今两党在皇上面前撕破了脸,居然涉及到了人身攻击,他怕皇上怪罪,连忙道:“杨大人公忠体国,周大人也是我大明的柱石之臣,诸位同僚不必争了,一切听皇上意下如何。”
众人这才闭上了嘴,浑然没有发现朱骏眼眸中所透射出来的怒火和侍立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扈言正纳头沉吟。




永历大帝 第一百一十六章:党争与中秋庆典
党争,一个明朝所创造出来的最奇怪产物,它充分的表现出中国人爱凑热闹和拉帮结派瞎折腾的性格,明朝的党争非常与众不同,它不但掺杂了地域性的拉帮结派,譬如楚党、浙党,还有因为学术而兴起的东林党,更有一群阉人而形成的阉党,他们之间的不同点很多,却有一个非常雷同的特性----见谁咬谁,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你支持的我就反对,你反对的敲断了我的骨头也要支持,深谙阶级斗争之纲要。
如今南明的局势日渐稳定,再也不必东躲西藏惶惶如丧家之犬了,各党的官员心里开始活络起来,一场新的战争开始弥漫在朝堂上空,他们开始联系故旧,开始组织舆论,邸报渐渐的成为了他们手中的力量,以沐天波、杨嗣德为首的东林党和以周慕白为首的反东林党联盟开始暗中积蓄着力量,每一次朝议都成为了他们的舞台。
朱骏不动声色的暗中观察着两党的言行,立即就想到了后世中两个与他们雷同的党派,一个国民党,一个民进党,它们的共同点很多,最大的共同点就是他们缺乏一种相互妥协的精神,不管你是对是错,你我党同异伐我反对的就是你这个人,反对的就是你这个党。就算你的意见是对的,你的奏折被皇上朱批了,我也要暗地里给你下拌子,背后里桶你的刀子。朱骏很失望,这不是民主,至少一个较为成熟的民主机制应该是像美国的两党一样,大家好好的坐下来谈。你上台了我也不会反对你,我会尽量和你合作、尽量向你妥协,在国事上达成一致,最后我们再朝着一个共同地目标向前迈进,你错了我会批评你,但是我绝对不会反对你,也绝对不会闹出什么百万人倒你之类的丑剧,朱骏回想历史,还真的没有发现美国的两党煽动过任何街头抗议,就连两党的党纲也基本上一致。两党就如同一个党一般,确却点来说应该是党内分出来的派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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