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大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楼主大大
“这些钱你还是留着吧,朕想让你跑一趟欧罗巴,替朕招募一些能工巧匠和海商来,还有你们欧罗巴大陆的各种书籍,除了关于宗教的书籍之外,有多少要多少。还有,你是欧洲地大商人,是否能说动一些商人将他们的生意扩展到南洋来?”
老莫汉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虽然在这种情况下说动商人来这里做生意有些难度,可这个时候,他已成了被赶上架的鸭子,不去也得去了。
“如您所愿,我一定尽力去办,陛下,我的儿子和……”
“放心吧,他们会在这里生活的很好的。从明天开始,朕会安排他们一个悠闲的工作,再也不必去作坊里做工了。”朱骏笑地很有诚意。
“还有一个问题……”老莫汉担心的道:“在荷兰,我已经被您俘虏了,若是我突然回去,该用什么借口呢?若是有人怀疑我与陛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密约,说不定我会受到皇家法庭的审判。这样的话,我就不能为您服务了。”
“朕知道你会有办法的,你是个老狐狸不是吗?”朱骏不愿和他再罗嗦下去,这个犹太人是欧洲大陆的大商贾,在欧洲各王室和商人之间都保持着一定的友谊,若是能够利用他为自己在欧洲做一些事。比起那个牧师出身地阿姆斯要强了不少。
新始三年二月初三。荷兰远征舰队地降书已经送达海都。远征军表示愿意服从总督与董事地建议放下武器。接受明军地看押。条件是明军必须释放那些无辜地侨民。并且承诺给予应有地战俘待遇。他们现在已经驶过了马六甲海峡。再航行两天。便可到达海都。
对于朱骏来说这简直就是意外地不能再意外地惊喜。可惊喜中也掺杂着一丝疑虑。毕竟荷兰远征舰队实力尚存。就算是面对明军地两大水师营也不至于落败。如何会这么轻易地投降?
对于这件事朝臣们分为了两派。一派认为荷兰远征军已经失去了补给基地。就算回到遥远地欧罗巴大陆也需要通过马六甲海峡。更何况他们没有充分地补给。如何能够坚持如此长地航程。所以这次投降不似作伪。
另一派则认为荷兰舰队并非不堪一击。草率投降。很有可能蕴含着某种阴谋。
两派地大臣显然做足了功课。各自对荷兰舰队地实力都做了初步地了解。有地大臣甚至从俘虏地口中得知了荷兰地大概位置。初略地估算了从南洋到欧罗巴地距离。不知不觉间。算是给大臣们普及了一下西方地基础知识。环绕着这个问题。大家又充分发挥了自己地特长。争执不下。朱骏也就当作看看热闹。并不表态。暗地里南北镇抚司地番子四处出动。搜索一切蛛丝马迹。
海都港口。
数十艘商船正渐渐地驶向港口,码头处停泊着数艘卸货上货的商船,不远处,则是数百艘大小不一地商船停泊,各种肤色的商人穿着名贵地丝绸穿梭在人群当中,偶尔会停下来遇见一两个相熟的客商相互客套,穿着短褂的劳工背着沉重的货物自码头走向远处林立的货舱,此起彼伏的小商贩叫卖声不绝于耳。
一艘货船慢慢的靠近码头,预备卸货的缅人劳工已经拥了上去,舢板刚刚搭上,一个浑身带血的汉子已从船上跃了下来,吓得想涌上去拉生意的缅人装卸工连向后退了几步,一时间码头乱成了一团,有人呼喊着去报官,有人不停的往后躲,在狭小的码头上将身后的伙伴挤的差点掉到了海里,商船上立即有一个商人带着几个水手下船,水手们七手八脚的将那浑身带血的人扶起,商人朝着周围拱手道:“诸位,对不住了,这位兄弟在海上可能遇了海盗,被海盗打伤抛到了海里,前两日正好被在下从海上救了上来,一直昏迷到现在才醒转,得罪了。”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人也就散了一些,过了一会,一队明火执仗的捕头带着皂隶过来,交涉之后,捕头一声令下,将这血人带回衙门。
待那汉子悠悠醒转,捕头问了些话,神色凝重的跑去向应天府府伊报告去了。
“这人是南镇抚司的百户?”府伊听完捕头的述说之后,反问了一句,接着怒道:“那还楞着做什么?镇抚司的事不归应天府管,还不快将他送到南镇抚司去。”
捕头连连称是,告辞了刚要去安置,身后又传来府伊的声音:“慢!这人受了伤,说不定有重大军情禀报,你去让老爷的轿夫抬他去吧,回来时记得将轿子冲刷干净,别染上了血迹。”
永历大帝 第一百四十六章:将计就计
“禀告皇上,小的名叫马大山,是南镇抚司的下属百户,一个月前小的奉陈舵主之命探查金厦,与金厦分舵获得了联系…
汉子被送到了南镇抚司,紧接着又被陈永华安置进宫汇报,这人正是上次与金厦分舵舵主联系的汉子,在金厦时他仔细分析了荷兰人一举一动,得出荷兰人另有图谋的诡计,荷兰人投降是假,夺取海都才是真。因此,为了赶在荷兰人面前先回到海都报告,他与金厦分舵的同门商议之后,决议找附近小岛上的一群海盗帮忙,这伙海盗人数虽少,却有一艘快船,付了高昂的定金之后,海盗船带着马大山乘风破浪,日夜不歇的往南洋赶,谁知过了马六甲时海盗们却发生了内讧,马大山身上中了伤,只好跳海逃生,好在被过往的海商发现,将他带回了海都,因此才有了码头上的那一幕。
朱骏不动声色的听着马大山的陈述,时而插话问几句细节,对荷兰远征舰队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至于荷兰舰队是否真降还是假降,马大山也是含糊其辞,这原本就是荷兰人各种古怪动作而得出来的分析,并不是直接的证据,朱骏的心里也已经认定了荷兰舰队并非真心诚意。
紧接着北镇抚司、南镇抚司的各种情报也纷纷送达御览,南镇抚司前身是天地会,天地会在南洋、福建、广东有分舵、香堂数以百计,主管的是南洋和东南沿海地谍报。而北镇抚司已逐渐的向云贵川等地渗透,再加上他们原本在九省就有暗地里监督官员,刺探情报的人马,因此北镇抚司主管的是朱骏治下九省、云贵川等地的情报,因为两个镇抚司职责相互重叠。双方都急于立功,一些北镇抚司地番子也会派往台湾等东南沿海潜伏,这样一来,关于荷兰远征舰队动静的密报如雪片一般传到了海都。只是马大山所讲的比之其他密报更加详细,直观而已。朱骏相互印证,已经有了一些眉目,请来周慕白商议。
周慕白自侄女成了贵妃人选,也十分热心于去礼部商讨大婚的良辰吉日,步骤礼仪等等,在朝政问题上倒没有对沐派作出什么咄咄逼人地举动,朱骏还当他收起了性子。很是高兴了几天,因此对他也和颜悦色了不少。
看完了镇抚司的已经分析好的密报。周慕白皱起了眉头,这可是非同一般的大事,好在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凝神一想,觉得此事处理起来也是麻烦的很,于是打算先问问皇上的意见。
“皇上,微臣有上下两策,请皇上自行定夺。”周慕白打好了腹稿,笃定的对朱骏躬身一礼:“上策自然是最稳妥的办法。荷兰舰队地阴谋已败露无疑。如今海都城中尚有陆军一万五千人,东洋水师营人数也是近万。荷兰舰队已过了马六甲,远来疲惫。又缺少补给弹药,皇上可令东洋水师营指挥使刘国轩率水师在沿海设伏,可将贼一举击溃。”
朱骏踱着步沉思了片刻,抬眸道:“这样不妥,荷兰舰队拥有大舰近三十艘,大小武装商船亦有七十多条,东洋水师营除了六艘大战舰之外全是普通战船,若是中途拦截设伏,就算是打胜,恐怕也不能全歼敌舰,届时数以百计的荷兰舰船抽身而出逃之夭夭,化整为零侵袭南洋,早晚就要成为朕地心腹大患,这一策虽然稳妥,却不是长久之计。”
周慕白点了点头,其实他腹中有了两条策略,方才所说的上策不过是因为它稳妥一些,毕竟皇上也在海都,若是教唆皇上犯险制敌让一些言官听见,又少不得要多公布出自己的一条罪状,他见朱骏对上策并无多大的兴趣,连忙道:“臣的下策就是假意让荷兰舰队靠近海岸投降,荷兰人一旦靠岸,便让我大明神勇、神机、新兵、山地等地一拥而上,对其发起攻击,届时东洋水师截它后路,岸上是我各营的火器,瓮中捉鳖,绝不放出一条荷兰战舰逃出生天。”
“只是……”周慕白话锋一转,担忧的道:“荷兰人毕竟不是缅兵,他们的火铳虽然比不得我大明的连发火铳、钢弩,却也是犀利无比的火器,更何况他们地舰上还有许多火炮,虽然弹药不足,却也并非毫无用处,若是我军战局不利,皇上地安全可就……”
朱骏挥手打断周慕白:“这个法子好,依朕看大明各营的将士比之荷兰人还是较强地,更何况他们是疲兵,朕将计就计的胜算至少有九成以上。”
“兵行险招,朕既要中兴大明,又要威服万方,使天下归心,万国臣服,自然要奋不顾身,如何能畏惧不前?周爱卿,你下去拟个条陈出来,就按这个主意办。”
朱骏地脸微微胀红,近三十条大型西洋战舰啊,除了海上马车夫的荷兰人之外,就算是许多欧洲的海洋大国恐怕也没有这样大家底,战后将这些战舰送到船厂翻修,用不了几个月,大明就拥有了亚洲水域最强大的舰队,另外还有一万余人的荷兰雇佣军战俘,这些西方人个个身强体壮,正是做劳工的好材料,新建开发区日益短缺的劳工问题应该解决了。
自俘虏了爪哇的荷兰战俘之后,朱骏便在新建开发区附近建立了劳改营,所有俘虏全部被押了进去,开发区内的作坊主若是人力不足可向官府申请劳工,衙门以最低的人力价格押送没有任何特殊技能的劳工到作坊里工作,这样一来,作坊主们除了请工匠之后,一些危险的体力活就不必耗费过大的成本去请一些工人来做了,而俘虏们也为国库创造了一项收入。不必担心这群只知道吃喝拉撒地家伙糟蹋粮食。
开发区建立之后,周慕白亲自坐镇,开府设衙,四处招揽商人,又亲历亲为。督造厂房。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一块荒凉的土地上百座作坊拔地而起,征发来的劳工还修建了四通八达的水泥道路,三条主干道一条通往海都城。一条通往城外地码头,还有一条与入海都的驰道连接,只要货物出了作坊,既可入海都贩卖,又可直接送到港口库房堆积等待装船,或者通过驰道输往九省各地。
达的交通,水泥气味还未散去的新作坊,源源不断地工匠、劳工。还有心学秀才、贡生研究出来的各种新奇用具,一下子。第一批入驻的商户便赚取了第一桶金,据说有一个汉商购买了心学贡生改制的两轮马车车厢的使用权,第一个月便造出了五百架销售一空,一个月便赚了三千两银子,还有一个商人建了一座印刷厂,因为采用了新式的印刷技术,一下子招揽到心学、程朱几个邸报的生意,生意兴隆,日进金斗。
第一批商人的成功立即吸引到了更多地海外汉商,到第二批报名时商人的人数整整翻了一倍。竟有两百人之多。其中还夹杂了苏门答腊、柬埔寨、安南等国地商人,缅国本地的一些乡绅也开始变卖土地投入了轰轰烈烈的作坊大潮中。
原因无它。这些都不过是利益使然罢了,当一些地主几百亩数千亩的土地每年只能赚取几百甚至千两白银的时候。谁还愿意被束缚在土地上不去投资作坊,一年赚那几千甚至上万两白银的利润呢?
资本害怕没有利润或者利润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保证被到处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地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地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更何况,在有利润地同时,开发区还提出了不少诱人的政策,譬如但凡有一定规模地作坊主,朝廷可敕封其为太平绅士,有见官不拜的特权,一些更加优秀的商人可以进入商会,在商会中发表自己的高见,若是多数人通过,可将意见送往开发区衙门报备,开发区官员呈交内阁讨论,若是合理,便可形成开发区法令,这就是给了一些商人参政权,给了他们一个说话的渠道,虽然这个权利并不大,最终还需官府做主,但相对比从前商人的卑贱地位,地位可算是扶摇而上了。
有了一定的权利,原本夹着尾巴做人的商人一下子打消了顾虑,再加上利益的诱惑,一时间,整个南洋到处都流传着海都城的开发区,开设作坊已成了流行。
新始三年二月初五,荷兰舰队已经渐渐驶入了缅南海域,百条大小舰船连成一片,在波涛的大海中犹如沧海一粟,向北悄然航行。
奥伦治号是以荷兰王室姓氏命名的战舰,更是远征舰队中吨位最大,火力最强横的海上怪兽,如今,莱恩少将正坐在指挥舱内,用鹅毛笔在长桌上的地图上画着一个个小圆点,船队已经航行了半个多月,再过一天,他们就可以抵达海都港,在那里,莱恩少将将要进行一生之中最为关键的战争,这不但关乎他的前程,更加关乎荷兰人在南洋开拓了数十年的果实,他绝不能失败。
“这里的商船真是密集,从马六甲到海都的航线上,我们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能遇见一条商船,上帝,就是爪哇岛所有港口的航运也比不上这里。”一名副官兴冲冲的敲门进来感叹,他是莱恩少将的侄子,是莱恩最信得过的人。
远征舰队律属于东印度公司,虽然也同样为荷兰王国效力,但是内部的人员松散了许多,一些舰长让他们的侄子担任副官并不算什么。
莱恩抬起碧蓝的眼眸,卷曲的金发有些散乱,他脸色有些不太高兴的嗯了一声,显然对侄子打扰他有些不满。
“阿布斯,我们不是来游玩的,请你不要把大好的时光浪费在无聊的商船上面。”莱恩整了整衣冠,戴上桌上的三角合帽,荷兰海军鹰徽在烛光下闪闪生辉,他开始板起脸来教训自己的侄子,语气既是严厉,又带着一丝温情。
“是的,将军。”阿布斯笔挺的立正,接着道:“将军,我并没有单纯的欣赏沿海的风光,我是在想,既然我们袭击海都,那么这个城市将来一定由荷兰人来统治,这里比爪哇的雅歌达还要发达,说不定我们可以向国王申请在这里建立总督府呢,叔叔,爪哇总督已经完蛋了,他的前程随着爪哇的陷落而损落,我想,下一任的总督人选应该是您了。”
莱恩脸色抽搐了一下,眼眸中一丝野心稍显既逝,在侄子面前并没有什么好掩饰的,对于总督这个宝座,若是说他没有野心是不可能的,如果这一次能够攻占海都,俘虏大明皇帝,不但可以解救出荷兰的俘虏和侨民,他还将成为荷兰国内最伟大的英雄,他拯救了许多人,而且还拯救了荷兰在南洋的一切财产,成为总督并非没有可能。“阿布斯,恐怕我们还得回爪哇去,爪哇扼守马六甲海峡,是南洋最重要的战略要地,这是海都城所不能比拟的。”莱恩避过侄子的话题,在没有把握之前,他不愿意谈这些事:“我最担心的还是我们的军事行动,阿布斯,或许我不该带你来南洋的,你听我说,不管结果如何,如果我们的军事行动一旦失败,你就跑吧,随便跑到哪里去。”
阿布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咧嘴一笑:“叔叔,我才不愿意独自逃命呢,我们真的会失败吗?”
“谁知道呢?”莱恩少将觉得话题太过沉重,耸了耸肩,道:“战争就是这样,在结束之前,你永远都猜不出结果。”
“将军,大明派来了一只船。”一名水手在舱外大喊:“他们的使者要求见你,商讨关于受降的步骤。”
莱恩咳嗽一声,对着阿布斯点了点头,咕哝了一句,踏着军靴走出了舱门。
在船舷边,一艘中型海船渐渐的向庞大的奥伦治号靠近,水手们拿来了大竹篮和绞绳放了下去,有几个明朝的使者攀上竹篮,被水手们七手八脚的吊了上来。
永历大帝 第一百四十七章:心照不宣
带着乌纱帽的杨嗣德掸了掸绯袍上的褶皱,系着玉带威风凛凛的从竹篮上走下甲板,他的身后是西洋顾问阿姆斯,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列队欢迎的荷兰士兵前,神气活现的踏着官靴象征性的在队列前踱了几步。
“伟大的大明使臣,我代表东印度公司荷兰远东军的全体士兵欢迎您的到来。”莱恩少将笔挺而立,既然要突袭海都,那么必须要让这名使者相信他们投降的诚意,莱恩心里清楚,所以脸上写满了阿谀。
杨嗣德这次的任务是麻痹荷兰人既然是将计就计,自然是让荷兰人相信大明接纳荷军投降的诚意,文武百官中,能够临危不惧,又具有如此表演天赋的也只有杨嗣德能够胜任了,这一次的出使十分简单,责任却是十分重大,最后挑来挑去,也只好让内阁里的影帝的杨嗣德出马了。
杨嗣德背着手听完阿姆斯的翻译,傲慢的白了白眼,作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悠悠道:“免礼吧,将士们愿意归服王化,吾皇仁德,不愿大加征伐,愿意接受你们的请降。”
“我们愿意向大明皇帝陛下放下我们的武器,并且愿意向伟大的君主进献我们的忠诚。尊贵的使者大人,这里海风太大,请到指挥舱里谈吧。”莱恩少将对使者的傲慢视而不见,毕恭毕敬向杨嗣德致敬。
?杨嗣德点了点头,在莱恩少将的带领下进了指挥舱。莱恩的副官给杨嗣德泡来了一杯浓茶,寒暄过后,杨嗣德道:“贵舰如此舰船诸多,海都港乃贸易通商之所,往来通商者众多。舰队不可由海港登陆。可改由港口北十里的海湾登陆恰接。”
?如您所愿。”莱恩少将想了想,这一路上往来海都的商船众多,海都港一定船满为患,虽然在港口突袭的位置更佳,但是为了能够麻痹他们,北上十里处登陆倒并没有什么,只要能够登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击海都,一样能够收到奇效。
?杨嗣德见莱恩少将毕恭毕敬地模样,心里发出冷笑,既然对方另有阴谋,那么自己越是傲慢,反而会让对方放松警惕,他瞥了瞥嘴,一副不屑的望了莱恩一眼:“登船之后,所有人必须在我大明王师的监视下放下武器,暂行看押。至于其他的事,由你代表舰队与礼部尚书商讨,吾皇仁德四海,若是你们的条件合理,定然会恩准你们的请求,好啦,本大人话已带到,不必多言了。告辞。”
?不待莱恩少将说话,杨嗣德已带着阿姆斯扬长而去,路过甲板时,还不望在列队欢迎的一排荷兰士兵面前呸了一口,显得自大之极。
?待杨嗣德、阿姆斯被吊下了战舰,回到了自己地坐船乘风而去。各舰的舰长已经纷纷抵达了奥伦治号主舰。
?莱恩少将将杨嗣德话复述了一遍,最后下了断言:“大明的使者十分傲慢,显然他们认为远征军已经没有能力与大明作战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当你的敌人骄傲的时候,正是你去击败敌人的时候。”
?军官们原本对于杨嗣德地傲慢还显示出不满。经莱恩少将一分析。也都觉得十分有道理。目空一切地敌人总是最容易击败地。
?副官。传我地命令。船队向北偏离航行。我们将在港口地北方十里处登陆。所有地军官回去之后可以散布我们地计划了。让大家打起精神。我们将给这群野蛮人迎头痛击。”
?是地。长官。”军官们欣喜地回应。辆马拉地两轮火炮开始向北移动。在他们地前方。是蜿蜒数里地明军徒步行军。数十匹快马在驰道一侧来回奔跑。传送着一个又一个地命令。
?张有德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沐剑铭、李霄二人紧随其后。再之后是数十个执旗地亲兵。张有德勒着马。马速并不快。时不时地侧头向沐剑铭、李霄二将询问。
?张将军。前方那块沙滩就是我们地目地地了。”沐剑铭眼尖。前方地沙滩正好距离海都北十里之遥。前面是沙滩。后面是一片茂密地丛林。正是伏兵地最佳场所。
?张有德唔地一声点头。他是这次伏击地主帅。一切地调度都由他来指挥。除了有些得意之外。同时也感觉到一副重担压在他地肩头。他扬了扬马鞭:“所有战士除一部分在明处巡防之外。其余地全部在林中埋伏。所有火炮要校准好海面地位置。依靠树木隐藏。上面还要撒一层稻秆。待会本将要亲自巡检。”
?沐剑铭点了点头,眉宇之间带有一丝犹豫的样子道:“我们虽有一万五千陆军,可是新兵就占了一万,不知他们是否适合冲杀,一旦见到了血,难免会有人胆怯,若有人逃跑,可能会有溃败的危险,将军,咱们是否要组建一队亲兵在后督战,以防有变?”
?这个时候的明军并没有专业的督战队,大多数由将领地亲兵临时组建,张有德点点头:“这个由李指挥使来办吧,他地山地营在沙滩上没什么战力,由山地营督战。”
?李霄拱拱手:“遵命。”
?张有德打起精神,道:“应天府还没有将那些荷兰的战俘押解到吗?若再不准备,恐怕夜长梦多,叫个斥候去催一催吧,还有各种仪仗也要准备好,不可让敌人看出破绽。”
?又商量了一阵,不知不觉已经到达了沙滩,大家一齐下马,调配各营在哪防守,在哪里埋伏,火炮在哪个位置摆放等等。
?一阵忙碌过后已到了傍晚,除开五千名在沙滩上做做样子巡防地士兵之外,近万的明军已经藏入了不远处地山林,各种器械火炮也纷纷隐藏起来,沙滩处还挖掘了成百个陷阱,上面铺了一层细沙,下面悬空,并且放置了各种铁钉、锥刺等物,这些东西虽不能杀敌,却能让敌人一定程度的受伤,在战场上暂时失去作战能力。
?只要这些红毛鬼敢登陆,本将军定要他们有去无回,哈哈,吩咐下去,今夜就在这里扎营,埋锅造饭,好好的补充好体力,夜晚按时作息,弟兄们补充好体力,明日便是决战之期。”张有德的军靴踩的脚下的细沙嘎嘎作响,手中的马鞭向前一点,顿时生出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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