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悠哉人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秋味
方默南一听要去交公粮,也想去看看,就缠着姥姥问道姥姥我们去看看好不?”
姥姥一听,板起脸来道别捣蛋,哪有啥子好看的,不就是交公粮吗拉着粮食交到乡粮站。”
“那给钱不”方默南好奇的问道。
“哎呦我的傻孩子。”姨姥姥道没听见‘交公粮’,给‘公’家的,哪来的钱。”
“那不就是农业税。”方默南低着头,小声地嘀咕道,不过她的声音太小,没人听见。
大诚子看她的样子,却以为是想去而大姨不让去,难过着呢?想着和人搭伴一起去,“没事大姨,我们是驾着骡车去交公粮。把小南南放在骡车上,就她那点儿重量还称得住。”
“我也去,我也去。”二妮儿不甘示弱地说道。
“好,都去,都去,反正离得不远,才五里地。”大诚子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大诚子和同村的把要交的公粮,装成一编织袋、一编织袋的装到骡车上绑好。然后把方默南和二妮儿放到梁上上面,让两个小女孩儿抓紧绑粮食的绳子。
姥姥看着坐在粮食袋子上颤悠悠的方默南,不放心,最后也跟着去了。
走到乡间公路上,方默南就看着村里人都是搭伴结伙去的,一路上她看见有的人用扁担挑,独轮车上放着三四百斤的粮食,父亲在后面推,半大的小伙子在前面拉。
路上遇到上下坡之类的困难大家也有个帮助,大家都朝着一个地方五里外的乡粮站去。
这时农村的路,黄土石子路,晴天坑坑洼洼,雨天泥泞不堪,空手走路都不好走。方默南坐在粮袋上,遇见坑洼地带,抓着绳子身体被晃得都一蹦老高。吓得旁边的姥姥直叫唤南南一定要抓紧了,别掉下来。”
这时农民种粮食,交公粮的积极性非常的高,大家有说有笑的,一派丰收喜乐景象。
不像从八十年代末期,粮食价格上不去,农民增产不增收,打击农民的种粮积极性。反而让欧美资本入侵趁机抢占了市场,就如大豆,定价权最终落到了人家手里。
正如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说:谁控制石油就是控制所有国家。谁控制粮食就是控制所有人。谁控制金融货币就是控制全世界。谁控制水源就是控制生命。
尽管后世惠农,减负,三农政策层出不穷,但农民依然弱势不减。
华夏农民是朴实、善良、可爱的人群,也是最苦、最累的人,政策的制定让他们成了任人宰割群体。工业化城市化进程长期以“以农补工”“以乡补城”的政策,到了后世依然还在继续:要农民工的劳动力,不要农民工;要农民的土地,不要失地农民。农村依然还是城市“殖民地”地位。
哎方默南敲敲的脑袋,胡思乱想些?也许是看见他们喜乐、幸福的笑容,才觉得扎眼,感慨万千,有机会能影响多少人是多少人,多少改变一下。
就在方默南瞎捉摸时,他们到了乡里。
是 由】.
重生之悠哉人生 第七章 离开
到了乡里路边两旁低矮的农舍上保留着70年代各种各样标语。方默南看着这样的标语,笑了,那是当时的一大特色,就是后世也是国道上也有标语。
有计划生育的一人结扎,全家光荣”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幕:放鞭炮、骑大马、戴红花,逢人便趾高气昂地宣布俺结扎啦快来俺家喝酒吧”
“普及一胎,控制二胎,消灭三胎。”,“该扎不扎,房倒屋塌;该流不流,扒房牵牛。”当时计划生育正是抓得很紧的时候,有时乡干部、村干部为了计划生育和偷生者还上演全武行。
还有一些是特殊时期时期的,有些斑驳,不过还能看清楚‘提高警惕,严防阶级敌人的破坏’‘主席教导光芒照,**战士逞英豪。’‘**战士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乡粮站里已经排出老长的队伍,都是等待交公粮的农民。乡粮站很简陋,只是几间破瓦房,也没有仓库,粮食送到这儿,当天直接就拉到粮库了。公粮送到这儿,只是集合而已。
长长队伍很快就短了,方默南他们交完公粮,石头非要去供销社看看,就是不买,开开眼也好。大诚子舅舅被磨的没法子,只好去了。
供销社的门脸很大,双开门的,里面整饬的干净整洁,货品也码放的整整齐齐,。
售货员看见方默南他们进来,不屑的看了一眼,低下头又接着坐在椅子上打毛衣。可看到售货员那下巴仰的高高的,一副鼻孔朝天的嘴脸,方默南的心情也没有了。
售货员上身穿着白色短袖的确良的衬衫,下身是红黑色的格子裙子,只可惜一双黑色布鞋,是整个洋气的打扮,变的不伦不类。
人常说脚上无鞋,穷半截。”大概其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时侯农村物质紧缺能成为售货员那就好似现在的高级白领一般城里有的好供销社也会销售老百姓买个洋油火柴雪花膏都要去供销社。
最重要的供销社还有紧缺的化肥卖80年代初化肥可是高级玩意很紧缺不给收货员说上一箩筐好话你很难买到所以售货员回家的时候都是在村里一路推着洋车子不用骑因为有好多大娘大婶要和他们拉家常套磁唠嗑,农村的媒婆也会半路杀不来给你说,实在太抢手了。所以人家自视甚高,就可以理解了。可惜的是随着历史的变迁供销社的售货员将不再受到人们艳羡。
石头和二妮儿两眼放光,倒是兴冲冲地看这看那,也不敢上手摸一摸,怕碰坏了。直到大诚子舅舅催他们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被拉了出去。他们很懂事家里啥情况,只是看不敢要。
回家的时候三个小孩儿都坐上了骡车,尽管石头两手空空,也非常的高兴,也够他在村里小面前吹嘘一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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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天小孩儿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清空万里,日头毒辣辣得,这会儿是乌云密布,大雨倾盆。骤雨过后,空气中混合着泥土的气息,阵阵带着丝丝的凉风吹来,一扫午后的暑热之气。
方默南坐在门槛上,看着雨过天晴后,欣赏着,天空一道色泽鲜艳的巨大的彩虹,出现在那雨后显得特别蔚蓝的天空之中。它像一道五彩缤纷的拱桥,横跨在村子上方。从天空的背景上看,它离开我们是那么远,那么高。从村子的背景上看,它距离我们却是那么近,那么低,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摸到了它。真舒服
别看方默南闲适的坐着,脑子里却片刻不闲的,学习师傅、师母留下的各种有趣的知识。
小石头却没有方默南那惬意、轻松的好心情,这几天过得不好,非常不好。尤其是在作业上的事,被他不说漏了嘴,小南南都会被乘法口诀了。其结果是他爹每天对他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看都不顺眼。不断地数落着,他还不如一个小豆丁,真是真真难过,他的嘴这么的不严实。
这还不是那个小光头闹得,你说她为啥装得那么乖,把她和都比下去了,真是气死他了。
石头娘知晓了后,狠狠地‘嘲笑’他还不如一个小娃娃,他简直被批的无颜见人。田地里的玉米苗已经种上,现在他娘有大把的每天盯着他写麦假里老师布置的作业。
石头想起他现在的日子,这怒气直冲,他一定要让她好看,叫她现出原形。他看着雨后,泥土里被冲刷出来的软趴趴、一拱一拱的虫子,眼前突然一亮,班上的女生都怕这些,被吓得呲哇乱叫的。他得意洋洋想着方默南受到惊吓的样子,幸灾乐祸的笑了。呵呵……
“南南,来……来,好哥哥给你个好。”石头毫不掩饰,笑的贼贼得冲着方默南说道。
‘哦石头这家伙,这几天对她臭臭的,从没过好脸色。现在笑的一脸的贼样,准没好事。’方默南心里暗咐,看着他紧攥的拳头,“你能有啥好,看你一脸的贼样不会是想吓唬我的吧”语毕,她就看见他心虚的样子,这下就更加确定他又拿来吓唬她。
石头按下心虚,走上前去,“伸开手,乖。”笑眯眯地就像大灰狼诱哄着小红帽似的。
方默南今天心情好,得知就要回县城了,就陪你玩儿一会儿,看你有新花样。乖乖的伸出手,一看,是条地龙——蚯蚓。软软的,还带着泥水,怪恶心的。
可惜石头没有听见,预想中的尖叫,诧异的看着方默南,这不会是吓傻了吧半天没有反应。
‘就这种也想吓人,看来得给你来点儿刺激的’方默南忍住那脏兮兮的令人恶心的蚯蚓,方默南抬起头来,笑嘻嘻的看着石头,“是吃的吗?看样子很好吃。”手捂着把它送进了嘴里,末了,还砸吧砸吧嘴味道不,有点儿淡,加点儿盐就好了。”还煞有介事的评价道。
“啊……你……你……”石头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她,吓的结结巴巴的。
“呃……呃……”方默南突然捂住脖子,眼睛瞪的如铜铃,张大嘴巴发出呜咽的声音,一脸的痛苦,手伸向石头的方向。
“啊……娘……娘……救命啊”石头上前一步,抱着方默南下坠的身体,声嘶力竭,大喊大叫起来。
方默南本来想倒在小椅子上,没想到他冲,就顺势倒到他身上,看着他焦急、恐惧、吓的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有点儿玩大了’赶紧从他身上站起来,笑嘻嘻的看着他“怕了吧”
“你你……你没事。哇……”他刚才快被吓死了,以为她真的吃了下去,以为真的是把她害死了。看见她没事,又看见她手张开,蚯蚓好好地攥在她手里。那种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放心大哭起来。
听到哭声,李梅从仓库里跑出来,本以为是方默南在哭,走进后。原来是哭得惊天动地的,大老远都听到了。“了,石头哭?”
“呃……呃……这个……那个……”石头结结巴巴的半天不知该说刚才发生的事,他又怕方默南告状,拼命的向她打眼色,求情。
“呵呵…….没舅妈,就是被这个吓哭了。”方默南举起手,让她能看清是。
李梅一看,笑了,“还是个男孩子呢还不如你勇敢,不就是个地龙吗至于哭的神天动地吗”
“我以为是条长虫(蛇)”石头抽泣着说道,本来就够委屈的,吓人不成,反被人吓着了,现在又被他娘瞧扁,还得绞尽脑汁地狡辩。苦逼了小孩儿。
李梅看着没事了,就走了。“你们继续玩,我接着去收拾,你大姨姥姥要走了。”
石头看他娘走了,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刚才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少不了一顿板子伺候。”
“哦那你打算谢我啊。”方默南微挑眉毛认真地说。
石头眼神闪烁,‘她还当真了,刚才的事没把他吓死,他找她算账就不了。’
“哼看你那样就,你没诚意,敷衍人的。”方默南看他半天不,‘讽刺’道。
石头见被拆穿的思,红着脸,“那才算有诚意?”他只好诚心诚意的问道。
方默南看看扔到鸡窝里的蚯蚓,农村基本上家家都养几只鸡,有能力的还养只猪。“这样吧你每天都要去挖蚯蚓喂鸡,不限,数量是越多越好。”
“好,这简单。”反正她就要走了,他挖不挖地龙喂不喂鸡她也不,先答应过了关再说。
“男子汉大,要言而有信,不要让我看不起你。要是让我,后果吗…….嘿嘿……你想不想尝尝这生吃地龙的味道。”方默南先是用男子汉的大帽子压着,紧接着露着明晃晃的一口小白牙,配着渗人的笑声,威胁。
“哪能,哪能,我一定照办。”他这次是认真地答应道,能不应承吗?他可不想尝尝地龙的味道,他真是怕了,也服了。
方默南见他应承下来,“蚯蚓挖,用清水冲洗一下,在喂给鸡。”这样不至于让鸡吃了生病。
“啊……还要这么麻烦。”石头张大嘴巴,很不情愿道。
“,不愿意,这么点儿小事都做不好,还能干成事。”方默南笑着刺激他道。
石头被一个小豆丁看不起,简直太伤人自尊了,“好我一定按你说的照办。”
“哼别小瞧人”
“嗯嗯这才乖吗”方默南老气横秋地说道。
不过石头好奇地问道喂鸡的事,我应下了,可是为要让我喂地龙,这只是对我的惩罚吗不跳字。
“呀”方默南挑眉,还思考了,“还真是个好奇宝宝,老实说吧用地龙喂鸡可以让鸡快速长大,多下鸡蛋。”
“真的”石头拍着手高兴的问道。
“真的,不信你试试。”方默南信誓旦旦地说道。
石头看她信心十足的样子,心里按下决定一定要试试,不成的话,再找她算账。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方默南和姥姥就要启程上路了。来的时候她不,不过走的时候,姨姥姥给她们带了四十斤新下来的小麦磨的面粉,一大袋小麦和十斤小麦和绿豆磨的杂面和一些玉米面。还有两双自家纳的千层底做的布鞋和棉鞋,让方默南抱着,说是给她天冷时穿的,还有些自家纺的粗布。
这么多,都放在了骡子后面拖着平板车上。因为大诚子,进县城有事,正好捎带的把她们带走。
姨姥姥催促她们早些走,石头和二妮儿今天要进城,吵着要去,结果头天晚上太兴奋了,睡得太晚。趁着他们还没醒,赶紧走人。难怪昨天晚上他们吵着要进城,大人们都没反对,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等石头醒来时方默南她们已经走了,再闹脾气也无济于事,化失望与力量,开始满地界里找地龙,验证一下小和尚说的是不是真的。
正好天色还早,太阳还不毒,不会太晒。她们就这样坐着骡车慢悠悠的向县城出发。
方默南车都坐过,骡车还是第一次坐,估计小得时候也坐过,不过年龄太小忘了。
很新鲜体验,乡下道路有些颠簸,声响不小,不过比昨天高空弹跳要好的多了。路宽并排两辆骡子车应该可以。
道路两旁则是无边无际农田,地势平坦、宽阔。这里地处中原,平原地带,自古就是冬小麦的粮仓之一。夏收刚过,秋种的多是玉米苗。绿油油的嫩芽,舒展着,接受阳光的洗礼。
是 由】.
重生之悠哉人生 第八章 县城生活(一)
这座地处北方云县县城的规模很小,这个时候,才两条正街,十字交叉。但胜在交通便利,南北大动脉国道从城边沿横穿。密密麻麻的小胡同夹杂在居民区里,好在这些胡同是横平竖直,总能通到大路上,不是弯弯曲曲的像迷宫一样。
县城以农业为主,不过在那个大而全、小而多的年代里,工厂还是有的,像是机械厂、纺织厂、面粉厂等等。基本上是自给自足,不过随着时代的变迁,渐渐的被淘汰,消失了。
姥姥家所处的一条大街,是一条南北走向的路,大约有1000米长,街的北尽头是县衙所在;街的南尽头是县里的高中。
姥姥家就在这条街的中部,老宅子原来是属于县里的大地主所有,后来因为姥爷识文断字又在县委工作,分配给他的住房。
姥姥家,北边的邻居都是县里的文教局,水利局,农业局,商业局等等衙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南边则是居民居住区。
姥姥家街的斜对面,过了马路就是小学,还有一些县里小衙门。如果说这条街是政治为主,那么往南走几分钟,到了十字路口,走向的大街就是商业街区了。
姥姥家因为曾经是地主的宅子,所以就很有气派,典型的北方四合院。拾阶儿上,黑色沉重的木头双开门。上面还有圆圆发锈的铁铆钉,进入过道能看见两边墙的顶端,印着**头像。
在往里,就看见石头影壁,影壁上石刻着一个福字。往里走就看见正屋左前方种着一颗石榴树,右前方种着颗枣树,两颗树龄看不出来,不过树干粗的一个成人抱不住。郁郁葱葱,阳光滴翠,一看就是营养旺盛。
正屋也就是东屋,座东朝西,青砖黛瓦的三间正房,还有堂屋和南屋、西屋也是青砖黛瓦,只不过是各有两间。
方默南看着眼前的两颗大树,想到的是,每年秋天两颗树上果实累累,吃得她们是肚饱溜圆,果然是个吃货。
这是记忆中这是第一进院子,后边有个小花园,再往后面还有一进院子,不过分配给别人了。后来房改过后,两家协商平分了花园从而拉起了院墙,就成了单独的四合院了。
正屋明显的地基要高,青石板铺成的台阶,有六层,走廊上左右两边个有个根黒木落地柱。走廊北侧靠墙,用木板搭了个简易小厨房。
正屋的房门是双开的黒木大门,开门时还吱吱嘎嘎的很沉。老式的房子,一般都有门槛,这个门槛很高足足有60厘米高。二、三岁的小孩儿很难从上面跨过。记忆中方默南被门槛困住的情形居多,只能举着双手让大人抱。
姥姥把房门打开,门后是个大水缸,姥姥把方默南抱过门槛便是间客厅,正前方挂着**的像,所画的是主席站在黄河壶口瀑布前的一张画像。画像下面的青石长条案几,上面放着白瓷的**半身像,身像左侧是姥爷的黑白遗照,案几两边放着两个红色有小手臂长度的花瓶,取意‘平平安安’,长条案前面放着一张八仙桌。
左边墙上是个照片墙,墙上挂了些黑白照片,有些是全家福,甚至里面还有方默南,婴儿时期的。
抬眼向上,这房子真高,从屋脊到地面的距离有十米。老房子,尤其是瓦房都这样。不过姥姥的房子用许多小手指粗的竹竿,横竖交叉编在一起,打成方格子,上面铺上草席进行了吊顶。
客厅用黑木板打了小隔断,所以后面就弄成了个小厨房,冬天时用,还能取暖。不过现在成了杂物间,因为大诚子舅舅把从乡下带来面粉,都提到了后面。他搬完后,告辞离开,就去县里办事了,姥姥看看天色请他中午吃午饭。
左右两间房是卧室,姥姥住得是南边卧室,这间卧室是老式木格子窗户很大几乎占了墙的一半,所以采光好,非常的亮堂。而北边卧室的窗户小,黑糊糊的,据说当年方默南和默北不听话,没少关过俗称的小黑屋。
因为是瓦房,上面还有个阁楼,晾晒谷物。
地面是青石铺的,长的人走来走去擦得光滑明亮。
方默南站在记忆中老宅,这时多了丝人气,没有后来久没人住的破落。她在这里一直住到回市里上小学,所以很熟悉。
不管前世今生有很多年没了,方默南对这里依然熟悉,颇为感慨的望着这里的一切,今生要从这里开始。
姥姥忙着收拾完从乡下带来的,打扫一遍稍有灰尘的屋子,看来她没在家,小女儿只干眼皮子底下的活。看看,让大诚子在家吃饭,得赶快做午饭了。
没人看管的方默南,走进卧室,和记忆中的一样,一张写字台,上面放着一个闹钟,一块方镜子,一把木梳。靠着东墙里面是一张超大火炕,到了冬天很暖和,睡上四个大人都没问题。炕头放了一个大木头箱子,靠南墙边放着一张单人床,西墙的大窗户下放着一台旧时的缝纫机。
方默南抚摸着熟悉而陌生的,不知不觉将近午时。
“妈,一闻见菜香,就你们从二姨家了。”人还没到,就听见屋外的小姨清脆悦耳高兴的声音。
方默南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出来,站在门槛里面,看向来人正是小姨。花一样的年龄,纵使一身灰扑扑的灰尘,也遮不住来人的如珠如玉的容颜,和姥爷的大照片很像,大眼睛,身材窈窕,乌黑的头发梳着两个麻花辫,盘在头顶了。身上穿着一身土色的旧衣服,沾满了灰尘。漾着笑脸对方默南道小南南,没晒黑,好像还变白了,还漂亮了。”
“小燕了,赶紧去洗洗,瞧你一身的灰”姥姥从厨房里走出来,端着刚炒好地菜。眉头皱着又去县里打扫房间了。”
“是啊新来个领导,所以房间重新粉刷一遍,今天我去清扫一下。”小姨指着这一身的脏道。又看看姥姥,惊讶道哎呀妈,我不但小南南皮肤白嫩,您的脸都快赶上她了。不是去收麦子吗一个个没晒黑反而白皙了不少。”
“嗯哼都二十了还没个正经,我要成那样,不成了老妖怪了。”姥姥看不惯她那身灰土,证明闺女就算是在县委大院工作也不是坐办公室的,而是后勤上做粗活的,她紧皱着眉,赶紧催促到,“快去洗洗,一会儿你大诚哥估计快要到了。”
“哦了”小姨端着搪瓷脸盆里面放着洗脸毛巾,向院中的水井走去。
“对了,我不在这些日子,你大哥他们还好吧”姥姥把菜端到屋里,出来站在走廊上问道。虽然做的不对,但当娘的都以为是儿带坏的。
小姨一听姥姥就惦记着她那宝贝,生气得连声大哥都不叫。“都已经被赶出家门了,还提他做啥。想当初结婚时花光家里所有的积蓄,搬出去后,过的小日子,从来不往家里拿一分钱,还提他作甚想当初要不是他……我也不至于这么……”提起往事,她还是义愤难平。
当年姥爷去世,因为接替的事,小姨和大哥他们争名额闹的很不愉快,因家里经济拮据,为了接替小姨考上高中都没上。后来大舅他们四处说小姨的坏话,闹的人尽皆知,直到现在她还干着临时工的活,又苦又累,工资还不高。
“你现在不也快转正了,还想它干啥”姥姥痛苦地闭了闭眼无奈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的苦向谁说去。
“是啊,要是能转正就好了。”小姨撇撇嘴,指指身上的灰尘,“就不用整天这样了。”“转正,可哪有那么容易。”
“谁让你学历不高,才初中毕业,让你上学死活不上。有个学历不早就转正了,能赖谁”姥姥也心疼,也当年不上学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家里穷,为了减轻负担。
“哼哼我倒是想上,可也得上的起。行了,不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有啥意思,都已经了。”小姨不想因为这些事和姥姥吵架,那是三天三夜都说不清,清官还难断家务事,何苦因这生闲气,气坏了多不合算。转移话题道大诚哥,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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