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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瓣雨
密室并不大,除了墙角摆着一只木柜外,整间屋子里只有一张龙塌。
不管是皇宫还是官宦人家市井小民,一般人的寝室都有固定的格局,床榻大多都会靠着墙壁,但父皇的龙塌却孤零零地摆放在屋子正中央,显得既诡异又孤独。
“父皇?这是?”萧良看向萧震天。
“呵呵!是朕的寝殿!”
眉头微蹙,萧良心里有点不舒服,他当然知道这才是父皇真正的寝殿,只是,父皇带他进来,究竟想干什么?
萧震天似乎并不想打哑谜,目光只在龙塌上轻轻一扫,便向墙角的木柜走过去,“良儿累了,你且在龙塌上躺一躺吧!”
扑通一声,萧良跪倒在地。猛地磕下头去,沉声道:“儿臣擅闯父皇寝殿,儿臣死罪……”
“行了!”不耐烦地打断萧良的话,萧震天道:“朕让你躺你就躺,怎地如此多的废话?”
废话?父皇说他说的是废话?父皇到底想干什么?这是龙塌啊!只有天子才能睡在上面,便是父皇驾崩,他萧良也没资格躺上去,就连奢望,他都不敢想,也从未想过。现在父皇健在,就站在他面前,他便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躺上去啊!
“父皇……”
“朕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懦弱无能的儿子?”
轻叹一声,萧震天也不坚持,弯下腰打开柜子在里面好一阵翻找。大约半柱香的功夫,终于从柜子里翻出来一样东西。眸中闪过一丝犹豫,捏紧,最终还是转过了身。
“朕今日诱你前来,是想让你看一样东西。良儿,你莫要害怕,来,看看这个!”
诱他前来?父皇已经无遮无拦了吗?他这个儿子在父皇的眼睛里究竟算什么?看着父皇手中明黄色的东西,萧良心中顿生不祥之感。便是普通百姓,看见这个东西,也知道它是什么,更何况是他?一道圣旨,父皇却藏在如此隐秘的地方,便是连勤政殿内室父皇都不放心,那么,这是一道什么样的圣旨,父皇带他来看,又意味着什么?
缓缓站起来,萧良小心翼翼道:“父皇?儿臣,儿臣身子有些不适,儿臣……”
“混账!”萧震天终于恼了,“朕怎地生了你这么个胆小如鼠不成器的东西?难怪秋儿连正眼都不愿瞧你……”
“父皇!”萧良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冲进了脑子里。
父皇说什么?因为他胆小如鼠,因为他不成器,所以之秋就连正眼都不愿瞧他?父皇怎能如此羞辱他,怎能如此对他?他是他的父皇啊!是他尊敬爱戴,自幼便如同神祗般仰慕的父皇,他怎能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在他的心窝上再捅一刀?
萧震天愣怔一下,面上渐渐浮现出一丝不忍,但很快便隐去换成了嘲讽和不屑,“难道朕说的不对?还是朕的话刚好说到了良儿的痛处你接受不了?”
一扬手,那道卷起来的圣旨便向萧良面门飞去,“你好好看看这道圣旨,好好想想你到底该做什么!”
条件反射地接住圣旨,萧良的身体筛糠般颤抖着。不管这道圣旨里写着什么,父皇砸向他的都是一道催命符。他懂了,他不过是父皇手里的一颗棋子,而且还是颗随时都能牺牲的废子。这样的父皇,好狠,好毒!
一点点打开圣旨,待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萧良的身体终于不抖了,却僵住了。
他看见了什么?揉揉眼睛,再看,没错,还是。抬头,疑惑地看向萧震天,“父皇?”
“没错!你的眼睛没看错。这就是我们萧氏一统天下的秘密所在,不是什么圣旨,而是萧氏祖先萧惊鸿的罪己书。”死死盯着萧良,萧震天的面色阴霾,浑身透着一股罕见的杀气,“当年,萧氏祖先萧惊鸿追随结义兄长打天下,义兄勇猛无畏天下无敌,率领千军万马一路过关斩将,终于建立了静安王朝。可是原是开国功勋的萧惊鸿,却偏偏恋慕上了义兄的妻子。妒火攻心下,萧惊鸿背信弃义,设计毒杀了义兄,还假传圣旨,不但霸占了义兄的妻子,还独吞了义兄打下的静安王朝。那屈死的结义兄长,尸身就被萧惊鸿沉在西施湖底。”
冷笑两声,萧震天又道:“什么独龙戏珠?什么静安王朝的龙脉?西施湖不过是萧惊鸿粉饰罪恶的大熔炉而已。这样一个罪恶的地方,他如何敢让湖水干涸?如何敢让游人靠近?那不过是我们萧氏一族必须保守的秘密罢了!”
“父皇?”萧良咬牙:“您诱我进宫,让我知道这一秘密,到底想做什么?”
“朕想做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萧震天步步紧逼,直将比他高出许多的萧良硬生生地逼到龙塌边:“别告诉朕逸儿没有让你和楠儿打探过上官云清和朕的关系,别告诉朕你们没有怀疑过,别告诉朕你心里不想杀兄夺妻,别告诉朕你不垂涎这个皇位……”
“是!”激动下,萧良竟打断萧震天怒道:“三哥让我和九弟打探过上官云清的底细,也怀疑过您和上官云清的关系,我的确爱慕之秋,我想娶她,想要她,想和她生生世世都在一起。但我没有萧惊鸿那么无耻卑鄙,我不想杀三哥,更不垂涎你的皇位……”
“所以你永远都得不到沐之秋!”
萧良一愣,萧震天继续讥讽道:“无耻卑鄙?你说萧惊鸿无耻卑鄙?自古成王败寇,结义兄长娇妻在怀如何?天下在握又如何?便是再勇猛无畏所向披靡也只是个头大无脑的蠢货,白白给我萧氏做了嫁衣。萧惊鸿是我萧氏一族的英雄,是我静安王朝当之无愧的开国先祖,我萧氏子孙理当代代瞻仰他才是。”
眼睛一眯,萧震天露出个诡谲的笑容:“良儿?难道你愿意眼睁睁地看着逸儿与秋儿夫妻恩爱比翼双飞?你就甘心芒种那日的风寒再度复发?”
萧良脱口惊呼:“芒种那日?父皇您?”
“你们以为能瞒天过海吗?逸儿不屑于向朕禀报,你不敢向朕说明,便是云清也在苦苦替逸儿隐瞒,你们一个个将朕玩弄于鼓掌之上,在你们心中眼里,可有朕?”
!!





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469章佳人有约
萧良大惊,父皇是在试探他吗?多疑狡诈的父皇可是在试探他对三哥的忠心?难道今日父皇之举不过是替三哥考验于他?莫不是上官云清的主意?
“父皇!我……”扑通一声,萧良再度跪倒在地:“我只是爱慕之秋,并无越俎代庖夺嫡之心,还请父皇明断!”
“你给朕起来!”一把将萧良拉起来,萧震天双目喷火:“如果现在是朕要你有越俎代庖夺嫡之心呢?如果现在是朕想让你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你想不想坐上去?想不想?良儿?你听父皇说,只要你坐上去,秋儿就是你的,不管逸儿手中的虎贲军有多厉害,他都不会弑君谋反,你只有坐在那把龙椅上,躺在这张龙塌上,才有可能和秋儿结成连理双栖双飞。你想想秋儿的绝世容颜,想想她的足智多谋,想想她治国平天下的气概,你不想拥有她么?父皇的若要你越俎代庖你可愿意?”
萧良彻底呆掉了,父皇在说什么?是在诱惑他还是在鼓励他?父皇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那把龙椅,这张龙塌?只要是静安王朝的子民,就都知道那把龙椅和这张龙塌只属于三哥,这是三哥的龙椅龙塌,静安王朝是三哥的天下,之秋,她是三哥的妻,以后也是三哥母仪天下的皇后。即便父皇不是在试探,也不可能鼓励他越俎代庖杀兄夺妻。父皇说出这番话,究竟意欲何为?难道还是?
果然,萧震天接下来道:“良儿?朕不管你想不想得到秋儿,也不管你想不想杀逸儿,朕与你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像是没有听懂,萧良机械地反问,眸中却划过一丝了然。
“没错,交易。”后退两步,留给萧良喘息的空间,萧震天唇角一挑道:“朕助你夺取秋儿,你帮朕打压逸儿谋夺虎贲军如何?”
萧良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只怕儿臣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打压三哥?谋夺虎贲军?父皇您太抬举儿臣了!”
“哼!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是逸儿自己没本事,他当然也不配坐在这把龙椅上,你只是拿回属于你自己的东西,父皇不过助你顺水推舟罢了。”
心头一凛,萧良突然笑了:“顺水推舟?助儿臣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怕父皇要助的人不是我萧良,而是上官云清吧?”
“你?”目光刀子般落在萧良的脸上,萧震天面色大变,“朕警告你,不许伤害云清,倘若他少了一根毫毛,朕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噢?也就是说,父皇交易的最终目标是帮助上官云清登上皇位了?”面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萧良心中的胆怯已一扫而空,“父皇既然想助的人是上官云清,如何还有信心让我得到之秋?难道您不想成人之美,让上官云清得到之秋吗?”
“果然是朕的儿子,虽懦弱无能,却也目光犀利洞察秋毫!”夺过萧良手中的罪己书,萧震天将它折叠整齐,重新放回柜中,“倘若云清有你对沐之秋的一半私心和野心,朕都会助他,只可惜他不开窍,便是投入逸儿门下做一名谋士,也不愿硬夺沐之秋。这样的他,便是朕将沐之秋双手奉上,只怕他也会拒绝。与其让他和朕反目为仇,倒不如成全了你和沐之秋,让他死了那份心,也好一门心思地接过朕的江山社稷。”
也不管萧良是什么反应,萧震天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鼻中发出一声不屑的轻笑:“你不愿意也无妨,这世上垂涎沐之秋的人多得是,朕总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与朕做这笔交易。但朕要提醒你,一旦朕有了合适人选,你便连一颗废棋都做不了了。”
眼见萧震天的一只脚已经踏出门外,萧良突然喊道:“父皇?告诉儿臣,上官云清究竟是您的什么人?”
萧震天脚下一顿,却没有回头:“云清是朕的什么人,你和逸儿、楠儿不是早就心中有数了吗?”
竟是这样,真的是这样。三哥一直怀疑上官云清的身份,曾让九弟专门去调查上官云清的身世来历,甚至去查上官云清身上可有胎记、肉痣这类东西。现在无需继续验证,父皇便已给了他最简单准确的答案。虽是早就猜到的答案,但这般被父皇说出来,萧良依然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是这样?萧家的男儿都怎么了?为什么人人都要爱慕之秋,为什么有了三哥还要再来一个上官云清?为什么?三哥是父皇的心头大患,上官云清是父皇心口的朱砂痣,那他是什么,他萧良是什么?便是一颗废棋,他也是父皇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萧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宫门的,他觉得天都要塌了。他的母后在利用他欺骗他,他的父皇在利用他欺骗他,这世上可还有一个人能让他相信让他依靠的?
三哥?你能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在萧良害怕哭泣的时候,用你的胸膛为萧良挡风遮雨?三哥?没有了你的支持和指引,萧良该怎么办?怎么办?
天已黑了,侍卫和轿夫见八皇子失魂落魄地走出来不敢询问,将萧良搀扶上轿,便直奔八皇子府。
才踏上轩辕道不久,却见一辆马车停在大路中间,八名黑衣黑裤的蒙面人一字站在马车旁,将街道死死堵住。
侍卫怒喝:“大胆!八皇子的轿子回府,尔等也敢阻拦,不想活了吗?”
马车中突然传来一女子的娇笑声:“侍卫大哥莫要生气,奴婢奉家主之命前来接八皇子。倘若让你们回到了八皇子府,可还能见得着面?”
侍卫一愣,好熟悉的声音。才想再问,却见车门打开半扇,隐约露出半张美丽的脸。
是她?忙行了一礼,道:“不知道姑姑在此,属下死罪!”
“无妨!”那女子笑道:“你我都是奴才,各为其主罢了。还请八皇子随奴婢走一趟!”
“诺!”点点头,侍卫转头冲轿子唤道:“八皇子?”
连唤两遍,却听不到答复。侍卫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准备将轿帘掀开看看。
一只手刚捏住轿帘一角,便听萧良喝道:“走!”
侍卫不再多言,一挥手,小轿便尾随在马车之后迅速隐入黑暗。
左拐右拐大约走了一个时辰,马车和小轿已然出了城。侍卫正想喊一嗓子问问前面马车上的人,却见不远处出现了一排茅舍。
很快,马车便在茅舍前停下,车上下来一个女子,正是皇后的贴身大宫女剪秋。
侍卫迎上前问:“剪秋姑姑?皇后娘娘为何不在宫里见八皇子?”
“先请八皇子进去说话吧!”
“诺!”
转身掀开轿帘,将萧良扶出轿子,侍卫道:“八皇子!皇后娘娘有请!”
“不是皇后娘娘有请!”剪秋掩唇一笑:“而是佳人有请!”
萧良的精神有点不集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侍卫却是一愣。佳人有请?什么样的佳人有那么大的面子,居然能劳驾皇后身边的贴身大宫女亲自相约?
看一眼八皇子,正要提醒,萧良却已抬脚跟在剪秋身后走了进去。
萧良心中有些烦躁,今日所有的人都在跟他打哑谜,先是父皇带他进入密室寝室,告诉他一个惊天秘密,之后要与他做一笔罪恶的交易。现在又是母后,七拐八拐地将他弄到城郊,还美其名曰佳人有约。他倒是要看看,所谓的佳人有约约的到底是什么?母后又想干什么?
踏进茅屋,不等剪秋开口,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碍手碍脚的剪秋,萧良径自走进内室。侍卫心头一紧,忙跟了上去。
剪秋倒也不出声阻拦,只悄无声息地退下,便只剩下萧良和侍卫。
内室进门便是一道屏风,透过屏风,隐约能瞧见里面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看不清楚是谁,身影却十分古怪,透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
连绕都省了,萧良抬手劈开屏风直接闯了进去。
待与床上的人目光相遇,禁不住脚下一顿,狂喜下竟脱口唤道:“之秋?是你吗?之秋?你想我了吗?之秋……”
“呵呵!八皇子可真会自作多情,沐之秋会想靖王爷,会想上官云清,甚至会想褚天凌,唯独不会想的就是你!”
面上笑容登时僵住,半响,萧良才面如死灰地吐出一句话来:“是你?沐之冬?”
“呵呵!当然是我,不然八皇子以为是谁?沐之秋?八皇子倒会白日做梦,只可惜便是这样的白日梦,靖王爷也不允许你做!”
没错,是白日做梦,当真是白日做梦,三哥也当真不允许他做这样的白日梦,可是,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嘲笑他?
床上躺着的沐之冬甚至算不得一个人,算不得一个女人,除了拥有一张之秋的绝世容颜外,她的身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姿势,像是脖子扭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彻底转到了背后,连手脚都是反方向的,还好,她的手筋脚筋都已断了,呈现出一种异常疲软的姿势,否则萧良当真会被吓到。
只是,这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偏偏顶着一张之秋的脸。不对,不应该说是之秋的脸,应该是一张人皮面具,按照之秋的绝世容颜做出来的人皮面具。
倘若躺在床上的这个女人真的是之秋,便是之秋真的也变成了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也是他萧良心中最美的女神。可是换成沐之冬,萧良想杀人。
下一秒,萧良就将这种想法付诸于行动了。沐之冬像一块破抹布般被萧良从床上拎起来,再丢出去,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哼都没哼一声,沐之冬便一动不动地趴在了地上。
便是如此,萧良仍不满意,怒火中烧地扑过去,再次掐住沐之冬的脖子将她拎起来,伸手就去揭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贱人!你居然诈死来欺瞒之秋!就凭你,也配拥有之秋的容貌?”声起手落,沐之冬脸上的人皮面具便被萧良扯了下来。
萧良倒还罢了,侍卫却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天,他看见了什么?这是他见到过的世上最最丑陋的女人,便是阴沟里的老鼠只怕都要比她好看。这样的人也能被称之为佳人?也配戴上与靖王妃的脸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难怪八皇子要发怒。
只是,这个人鬼难辨的东西真的是以前那个号称京城第一大美女的丞相府二小姐沐之冬吗?当年的丞相府二小姐虽比不上靖王妃的绝世容颜,但也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儿。现在,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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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470章忍冬之死
被萧良扔在地上都没有哼一声的沐之冬突然爆发出一声惨嚎,硬是举起断了手筋的手臂想要遮挡住自己的脸,眼眸中的恐惧便是怒火中烧的萧良看了都有些不忍。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许是真的动了恻隐之心,手臂一扬,沐之冬又被他丢回了床上,层层纱幔和厚厚的被褥立刻掩盖住了沐之冬其丑无比的容貌。
“说吧!你勾结我母后装神弄鬼地把我诱到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许是有了遮掩,沐之冬的底气又足了些,居然声音尖锐地叫嚣起来:“想干什么?自然是与八皇子做一笔交易,自然是想帮八皇子的忙!”
做交易?呵呵!他萧良今日倒成了香饽饽,怎么人人都要与他做交易?
“与本宫做交易?帮本宫的忙?就凭你?也配?”鄙视地看一眼沐之冬,萧良转身便走。
“你别走!八皇子!”沐之冬登时急了,嚷道:“你不是爱慕沐之秋吗?你不是想得到沐之秋吗?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她的底细?难道你不想知道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身子一僵,萧良的脚步已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你说什么?”
“呵呵!”狞笑两声,沐之冬道:“八皇子果然对沐之秋用情至深,恭喜你,爱上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妖女!”
再也忍不住,萧良反手就是一掌。
侍卫大惊,这一掌若是劈中,沐之冬便是有十个脑袋只怕也不够用。
眼前一花,一道身影闪过,硬生生地化解了萧良的掌风。
“八皇子息怒!您何不听沐二小姐将话说完?”剪秋笑吟吟地站在榻前,脸上带着诚恳和恭敬。
萧良微惊。呵!他居然不知道剪秋也有这般好的身手。果然人不可貌相,到底还是他妄自菲薄了,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人都和三哥一样坦坦荡荡?便是母后,也是借来的母亲,哪里会比三哥待他更加真诚?他果真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看看眼前这个笑意盎然的奴才,萧良眉头紧蹙,这就是母后培养出来的人,便是个奴才,也虚伪得令人发指。萧良突然就明白之秋为什么那么厌恶后宫和皇室了,果然如之秋所说,皇室不过是个藏污纳垢泯灭人性的大染缸。好可悲,便是他想脱离这个染缸,也走不出去!
“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奴才,也想以下犯上吗?”
“岂敢?”话虽如此,剪秋身上却带着一股凌厉的肃杀,显然,她是在警告萧良,若他再敢贸然出手,她势必不会袖手旁观。
“好,好,好得很!”后退两步,萧良笑得十分无奈,“本宫杀不了她,离开这里总可以吧?难不成就凭你还想软禁于我?”说罢,猛然转身。
然而,脚步尚未迈出,沐之冬已嘿嘿笑道:“八皇子在怕什么?是怕心中疑窦被我证实么?”
萧良的脚步不由自主便停下了,虽未转回身,却也无法再迈出去。
“八皇子是个聪明人,连上官云清都能看出的疑点,八皇子岂会看不出?早在‘死亡村’时,八皇子不是就瞧出端倪了吗,今日怎地还会如此自欺欺人?”“
“沐之冬?你当真以为本宫不敢杀你?”萧良咬牙切齿。
沐之冬缩在被褥纱幔间的身子下意识地抖了抖,这般的八皇子,让她莫名地想到了那个让她又爱又怕的冷情男人,那个只有在梦里她才能见到的靖王爷,他,何时才会再抱抱她,何时才会像亲吻沐之秋那般亲吻她?
感受到沐之冬的害怕,剪秋眸中闪过一丝精芒,笑颜如花道:“八皇子何苦跟她一般见识呢?来时,皇后娘娘让奴婢给八皇子带句话——‘稍安勿躁,好事多磨’。奴婢以为,八皇子自然明白娘娘的苦心……”
“剪秋姑姑!”一咬牙,打断剪秋的话,沐之冬道:“劳烦剪秋姑姑回避一下,我想和八皇子单独谈谈。”
“呵!”剪秋轻笑,也不反对,只是冲侍卫使了个眼色,二人就极其默契地离开了内室。
萧良依然僵立原地,背对着沐之冬,双手握拳,指甲却深陷在掌心。他太清楚他会听到什么了,当初阿绿告诉他的时候他根本就不敢相信,可是现如今,他信了,非但信了,他还有了更多的奢望。
“八皇子!”眼波流转,沐之冬竟撑起身子冲萧良娇羞一笑,眸中却带着**裸的示好和仰慕,“冬儿今日约见你,只想将真相***。八皇子乃菩萨转世,仁慈大义胸怀天下,当初八皇子能助沐之秋解‘死亡村’之急,今日还请助冬儿一臂之力。只要八皇子能帮我,冬儿愿终生追随,便是来生,冬儿也会做牛做马报答……”
“沐二小姐可真抬举本宫!”缓缓转身,萧良的唇角带着一丝残忍的笑容。
这个该死的女人,激将不成她便想用甜言蜜语哄骗他么?只可惜,以前他看不上她,如今更不可能看上她,以沐之冬现在的模样,便是白送给侍卫,只怕侍卫都不会看上她一眼,这个不知廉耻心肠歹毒的女人倒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就这般模样也敢花言巧语引诱他。当初三哥的眼睛得有多瞎,才会亲近这个女人忽视之秋?可是为何,三哥为何要醒悟,若是三哥一辈子都无视之秋的存在,一辈子眼睛里只看得见这个女人,那么所有的烦恼都不复存在了呀!
“本宫相助于之秋,那是顺应天意,之秋那时是在拯救百姓,本宫乃皇子,岂能见死不救?”
“八皇子果然心善!”嗤鼻一笑,沐之冬道:“那冬儿问八皇子,我静安王朝可有人会用那等法子治病救人?便是当年她为太后医治之法,上官云清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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