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瓣雨
但见宝贝娘子面如粉霞,娇羞得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萧逸的大手很合适宜地握住了沐之秋的小手,嘿!他的秋儿就是这般可爱,都嫁给他那么久了,怎地还会脸红?她这般娇羞,可是在引诱他?他能不能不要再看这劳什子的拓展训练了?有什么好看的?横竖一群大老粗在那里卖苦力,哪里有鸳鸯帐内宝贝娘子的风情好看啊?
赛广咬牙切齿地与上官云清并排往前跑:“好小子!算你狠,今日本将军栽在你手里,输得心服口服!”话虽说得狠,但赛广的眼神却甚是欣喜温和,丝毫没有责备与抬杠的意思。
上官云清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莞尔一笑:“云清自己罚自己,赛广将军如何也来感同身受?你便只在一边看着便好!”
“传闻静安王朝上官先生乃是上天派下来的神仙,不怒不争,云淡风轻。今日才知,你也有如此狠辣的一面。嘿嘿!你这般以身代过,却要我等如何看下去?你每跑一步,我都觉得像在我脸上抽了一耳光。上官先生好算计,既然一早便如囊中取物,此时又何必惺惺作态呢?”
“哈哈!”上官云清朗声笑起来,仿佛跑步带来的不适和疲惫皆在瞬间一扫而空,“赛广将军快人快语,果真豪爽!不错,云清今日就是算计将军了,将军不服气的话可以报复回来!”
“报复回来?”瞪瞪虎目,赛广哈哈笑道:“只怕本将军尚未施展开手脚,手下的兵便变节投降都随了上官先生去了。不过上官先生这般以命为赌注来实施算计的魄力,本将军佩服!实在佩服啊!”
“彼此彼此!”
赛广一愣,顿时明白过来上官云清在说什么,胡子拉碴的黑脸儿猛地一红,一只手已揪住上官云清的手臂喝道:“快一点,既然要做我白队的名誉队长,就该有个队长的样子,如此疲疲沓沓弱不禁风成何体统?”
上官云清一个人跑需要跑一百圈,但三十一个白队队员和他一起跑便相当于各自承担了自己的责任,他自然无需再以身代过罚跑那么多,因此,只跑了三圈,赛广便扯着上官云清的袖子硬将他拽了回来。
上官云清也不坚持,一百圈?他还真没打算跑完,并非他腹黑,而是,估计他跑到十圈的样子就会晕倒。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赛广手下的白队已经开始有了团队意识和团队荣誉感,他又何苦揪着不放呢?所谓的以德服人并不是斤斤计较,懂得见好就收才是王道,省得最后折腾别人也累死了自己。
罚跑完毕,众人便簇拥着上官云清和黑白两队向操场正中间的庞然大物走去。
看着愈来愈近的高空设备,赛广越走双腿越软,心中直叫苦。他已与上官丞相冰释前嫌了,那他能不能央求上官丞相给他开个小差啊?
这劳什子的赛前热身拓展训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他还没弄明白,但违规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他却明白了。便是不招来杀身之祸,他也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上官云清一人受到惩罚。
唉!不许说话、不许擅作主张、不许挑衅内讧、不许半途而废,靖王妃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提出这样一种训练方式?这***不许的规矩也太多了点,比他训练水师还要麻烦。
单看场地中的这些庞然大物,便知道这个拓展训练不会轻松。辛苦点累点赛广都不害怕,问题是,他是水师统领,从来不需要攀登悬崖峭壁,便是爬桅杆这样的事情他也无需去做,自有手下的兵士做到最好。可眼前的这些高空设备一看就知道是要爬上去的,天哪!他能不能先给靖王妃或者上官丞相备案一下,他赛广恐高啊!
夜袭心情也很压抑,这什么拓展训练,王妃之前怎么没跟他们提过?虽说看起来难度系数不太大,但上官丞相的这句斩立决是什么意思?褚国水师和靖王府暗卫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如何能组成一个团队?便是表面上和睦,私下里勾心斗角的事情也不会少,一旦比赛分出胜负,自然会横竖看对方都不顺眼,怎么可能不发生挑衅和内讧?便是虎贲军和暗卫自己,兄弟们之间偶尔也会动动拳脚。尤其是不让用武功和轻功,那他们和被绑住手脚的死鸟有什么区别?这拓展训练倒是该如何进行?
沐之秋和萧逸、萧楠等人默不作声地随着黑白两队来到操场正中间,只看上官云清下一步怎么安排。
站定,上官云清道:“这便是我们今日要完成的其中几个项目,高空断桥、高空独木桥和悬崖速降。”
抬手指指头顶,上官云清又道:“高空断桥与高空独木桥一样,都高三丈,高空断桥是让你们在不借助轻功的情况下,爬上去跨过这座间隔五尺的断桥,往返两个来回,然后双腿跨在断桥上,护住头脸,在队友们的助力下缓缓降下来。高空独木桥与高空断桥的规则差不多,乃是你等一个个爬上去,从独木桥这一头走到那一头,然后走回最中间,护住头脸,由队友们帮助缓缓降下来。本督军要强调的是,不管是高空断桥还是高空独木桥,你们每一个人过的时候都必须打开双手,决不允许用手抓扶腰间的缆绳,只有最后降下来时才能双手拉紧缆绳。违规者,皆视为挑战失败。”
沐之秋不由在心中骂了句娘,还以为这世上只有萧逸是最腹黑最没人情味的家伙,眼下看来,云清倒和萧逸如出一辙。
这些拓展训练的高空项目的确都是她告诉云清的,但她说的不是这样的好不好?她说的高度可都是七米,云清现在却弄成了高三丈。三丈?那可是十米高啊,那个高空断桥是怎么回事?明明断桥最宽不能超过一米二,可云清居然擅自做主改成了五尺。五尺,那可是一米五哦!一般的人步子可有一米五?至少她沐之秋就跨不过去,云清这是打算让腿短的士兵们一脑袋栽下来么?
还有啊!高空独木桥,云清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邪恶?我说的是独木桥,相当于平衡木,就算表面不太平整,那也得让人能站稳是不是?你这搞得叫桥么?整个一根圆柱子,这上面是刷了清漆还是桐油啊?你是怎么将这个独木桥弄得如此溜圆的?
故意的,云清绝对是故意的,沐之秋现在丝毫不怀疑云清是在报复,报复方才赛广他们对他的挑衅。嘿!如此高难度的项目,云清私自提高难度已经很不厚道了,他还不让人用手拉绳索,云清哟,你这到底是想难死谁?
其他人没注意,萧逸却将赛广的反应尽收眼底,俯下头,悄声在沐之秋耳边说:“秋儿?这高空项目赛广将军大概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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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486章挑战高空
正待问原因,目光猛地瞧见赛广死握成拳的双手,沐之秋顿悟,萧逸当真心细,她倒是没留意,能将拳头握成这样,赛广这是在死扛吧?她才说云清是在报复,这报复就来了,搞了半天威风凛凛的赛广将军有恐高症。当真满口饭好吃满嘴话不能胡说,赛广将军啊?谁叫你方才要和云清叫板的?让云清跑了那么多圈,便是本王妃也不同情你好不好,哈哈!你就自求多福吧!
见众人面上的神色都渐渐凝重起来,上官云清继续道:“至于悬崖速降,你们已经看到了,这个人造悬崖的高度已达到了十丈。挑战时,除了挑战者,其他队员都在悬崖上拉住绳索,挑战队员由崖壁顶端下降,自己掌握下降速度和落点,不允许半途而废,更不允许爬到一半利用轻功飞下去,你们可听清楚了?现在,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提问,一旦挑战开始,除了掌声,人人不许说话!”
“上官丞相!”赛广已顾不得其他,脱口道:“非要一个一个地单独上去吗?能不能一次上去两个?”
“不能!”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地拒绝,“我们需要做的,是用你们自身的力量来帮助每一个队友顺利地完成任务,而不是代替他完成任务。赛广队长?你可明白?”
赛广队长?从将军到队长,怎地感觉一下矮了一大截?好吧,队长就队长,只是,独立完成任务?这么高,他当如何完成?
像是猜透了赛广的心思,上官云清面上稍微缓和一些,“我知道你等平日训练严格,但要么是陆地作战,要么在海上作战,你们谁也没有高空作战的经验。然,这世上事无绝对,谁也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遇到高空作战的情况,所以你们恐高也好,头晕也罢,今日,你们必须每一个都超越自我挑战成功!”
“万一挑战不成功呢?”有人轻声质疑。
上官云清眸光一凛,一字一顿道:“白队有人挑战不成功,本督军代之受过,黑队有人挑战不成功,夜袭队长以身代过!”
赛广暗自咽下一口吐沫,代之受过?这上官云清说得可当真简单,自己身为白队队长,却要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上官云清代之受过。方才上官云清那个代之受过的罚跑就已经赢得了很多人心,若自己畏高不敢上去,却让弱不禁风的上官云清代他受罚,那他赛广不被自己手下的兵骂死,也会被唾沫淹死的,便是他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那还比什么比?索性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
阿弥托福,老天保佑,甭管头晕不晕害怕不害怕,只能闭着眼睛往上冲了。
原本按照拓展训练的要求,应该是白队黑队同时进行高空项目,一组过断桥,另一组就走独木桥。可上官云清偏偏与别人不同,他让白队和黑队站成两排,黑队先上,一个下来,白队紧跟着再上去一个。
如此,便是真有人像赛广这样恐高害怕,想浑水摸鱼都无可能。赛广不由在心中又骂一次娘,上官云清,这什么神仙先生,简直就是专门替阎王爷索命的牛头马面。
夜袭等人都是在野外经过五个月拉练的人,对高空项目并不畏惧,作为队长,夜袭当仁不让地第一个上,虽是第一次过高空断桥和高空独木桥,但他的动作规范,自我保护动作非常到位,所以,仅用了不到一分钟,夜袭便轻松地完成挑战。
沐之秋狠狠为夜袭鼓了一把掌,这当真不容易。由七米变成十米,增加了三米的高度,看起来似乎没有增加多少,但只有当你真正站到上面时,才能感受到那种濒死的感受。
不管是谁,站在高空都会有种失重感,这种感觉对于轻功卓绝的人还好些,但对于普通人,当真是极难克服的心理障碍,因为人本身就是害怕孤独的动物。
这就像把一个人放到一个空房间里,四面都挨不到墙,他要承受的心理压力会很大一样,当你站在高空,四面没有任何依托,连脚底下都不是踏实的地面,而是晃动着的一块浮木时,你真的会产生出一种要掉下去的错觉,那种感觉,会让大多数人产生出畏惧心理。
以前沐之秋在参加拓展训练的时候就特别佩服阿拉丁,那样一张在天空中横七竖八乱飞的魔毯,阿拉丁是怎么坐在上面掉不下去的?难道阿拉丁的屁股上涂了胶水?
沐之秋敢打赌,阿拉丁一定是个经过特殊训练的花样飞行员。如果是普通人你坐上去试试看?这么翻腾几下子,你的五脏六腑大概都会被吐出来。
魔毯毕竟是神话故事,但眼前的高空断桥可不是神话,普通人站在上面都会腿脚发软。若是恐高之人,平衡功能差一点的人,想爬到十米的高空上去过断桥和独木桥,简直就等同于自杀。
当年沐之秋参加拓展训练时就是这种感觉,虽然腰间系着缆绳,但那个东西在她眼里,就是个你失手掉下去的时候能拉住你的东西,沐之秋真心觉得站在断桥上那东西帮不上太大的忙,连平衡作用都起不到。
所以不用轻功,还不用手拉扯绳索,就能在一分钟内完成这套动作,夜袭不管是胆识,还是平衡力与协调性,的确都不是常人比得了的。
大概男人对这样的高难度挑战有着与生俱来的征服欲,军人又个个受过训练,便是没有敏捷的身手,也有着一身胆识。尤其是受到夜袭娴熟利索的动作的刺激,继夜袭之后,根本不用上官云清吩咐,黑队和白队的队员们便主动排队一个个爬上了高空断桥。
很快,大家都通过了,最后只剩下了赛广一人。
赛广有点尿急,眼见六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自己,不由脱口道:“上官丞相,你还没有上呢!”
此言一出,不止是场上的黑队白队,就连围观的萧逸都有点发愣。赛广是在赶鸭子上架吗?高空断桥?这种东西他居然让云清上去?而且,赛广这可是在故意犯规?难道他没听清楚先前上官云清的话,高空挑战的时候不允许说话?
果然,上官云清眸光一凛,冷声道:“赛广队长不遵守规则随便说话,本督军代他受过便也上一回断桥。”说罢,接过最后一名白队队员解下来的,被赛广始终避而不见的缆绳,紧紧绑在了腰间,“赛广队长,你可看好了,若是本督军都能过得去,无论如何,你都得上去一展雄风,你听明白没有?”
没等赛广回应,萧逸已微蹙眉头站起身,冷声唤道:“赛……”
“不要阻止,云清过得去,他没问题的!”
突然被沐之秋打断,萧逸垂眸看向宝贝娘子,眸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诧异。
但见宝贝娘子面上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萧逸心头隐有不悦,却什么都不说地点了点头。怎地他的宝贝娘子总是护着云清?虽说自己也想帮云清,也不忍让云清去冒险、去丢脸,但秋儿这般护着云清还是让萧逸心里不太舒服。
看着萧逸冷得几乎要结冰的俊脸,沐之秋心头一阵纠结,唉!萧逸什么都好,就是醋劲太大,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啊?
手指下意识地伸过去想握住他安慰安慰他,岂料,才伸出去,便落进萧逸的大掌之中。
算计到宝贝娘子,萧逸十分得意,嘿嘿!心头有些发酸是真,但他还不至于小心眼到这种程度,若是他连话都不让秋儿和云清说一句,那他有什么资格做秋儿的夫君?
赚到了,宝贝娘子还是最在意他,便是他一个小小的情绪,秋儿都会想法子来安抚,噢!他可不可以耍赖皮在地上打个滚?兴许那般,秋儿会热情地拥抱他、亲吻他呢!
捕捉到萧逸眸中那一点点促狭,沐之秋一头黑线,萧逸这厮,他还能不能再腹黑一点,再闷骚一点?这什么人哪?居然利用她的心疼占她便宜!
心头顾虑消除,沐之秋眸中信任更盛。是的,云清过得去,之所以沐之秋如此自信是因为空中断桥这种东西她也能过得去。虽然她那时候上的是高度七米,间距一米二的断桥,但云清与萧逸的个头差不多,都是一米八以上的瘦高个,他们的腿都很长,一米五的断桥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跨越不过去的鸿沟。
拓展训练其实并不是要求你做你根本无法完成的动作,而是让你去完成你自己想不到的动作,是一种通过挑战挖掘自身潜力,实现自我超越的训练。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个子越高的人重心就会越不稳,今日有风,虽不是狂风大作,但在十米的高空上,会增加铁板断桥的晃动程度,这样就会加大人的畏惧心理。夜袭率领的黑队固然都是靖王府暗卫出身,便是不用武功和轻功,身手与胆识也比一般人高出许多,个头倒并不是人人都高大挺拔。但赛广率领的水师白队并非人人武功高手,海上作战武功的作用并不大,更看重力量和技巧,所以赛广的三十名手下基本上都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既然他们上去都没有事儿,都能顺顺利利地跨过去,沐之秋就能断定云清上去也能顺利地跨过去。云清虽然没有接受过军事化训练,但他四肢健全,所以,只要他有信心、有胆量迈出脚步,那他就一定过得去。
以沐之秋对云清的了解,某些地方,云清绝对也是个萧逸这样的妖孽级人物。所以,这点小儿科的项目根本不可能难住云清。
果然,像是听到了她和萧逸的声音,上官云清回头朝沐之秋微微一笑,明明白白地用眼神在告诉她:“是!我没问题,我一定过得去!”
和平时治病救人一样,上官云清的动作不快,却如同行云流水,优雅而从容,一个挑战极限的高空项目,他做下来竟美得如同天女散花,直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
沐之秋愣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正要张嘴称赞,嘴上却突然一紧,已被萧逸的大手轻轻捂住,“秋儿莫要再夸云清了,云清今日已经够出风头了,为夫知道云清气度不凡姿态优雅,但为夫也绝不输他。秋儿若是不信的话,为夫也上去走上几个来回让秋儿瞧瞧?”
有没有这么霸道的人?吃醋吃成这个样子,萧逸真不愧为天下第一醋缸。
上去走上几个来回?孔雀开屏叫人欣赏么?萧逸倒是大方,也不怕京城的老百姓在其他地方偷窥有损他冷面王爷的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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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487章超越自我
将萧逸的手拽下来,沐之秋淡笑道:“好,我不夸云清了,你也用不着跟只雄孔雀似的上去拽屁了,知道你的动作姿态比云清还要优雅不凡,行了吧?你莫要跑上去添乱哈!”
嗯?雄孔雀?拽屁?添乱?这是什么话?秋儿说的是他么?他萧逸没有这么恶心好不好?
果然秋儿以前的话没错,距离产生美感,秋儿不是云清的娘子,所以如今处处都觉得云清好,自己天天腻在秋儿身边她就觉得自己拽屁添乱,觉得自己是雄孔雀。噢!他是不是也该耍耍小性子玩儿个离家出走什么的?
眼见萧逸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下子打蔫了,沐之秋心中一抽,仰头便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
萧逸正寻思该如何引起宝贝娘子的注意力,下巴上猛地一暖,已被宝贝娘子偷袭成功,眼睛里登时嗖嗖冒出数朵桃花,想都没想便俯首在她耳边低声道:“宝贝儿?是不是现在想要?那我们提前退场好不好?为夫好久没和你一起泡鸳鸯浴了……”
沐之秋只觉天雷滚滚,立刻被劈了个外焦里嫩。好吧!她错了,怎么就忘了萧逸是个受不了丝毫撩拨极其爱幻想的人,尤其在某些方面,这厮的想象力丰富的足以杀死一头牛。
话说现在这是什么时候啊?有没有这么没自觉性这么差劲的人?人家云清在挑战高空,在以德服人,在给赛广做示范,这厮居然在想这个,连她的心疼都能被理解为欲求不满,人面兽心啊有木有?
“赛广队长!该你了!”上官云清从容不迫地递上缆绳,面上依然是云淡风轻的高洁笑容。
此时,就算赛广的脸皮再厚、再胆怯,他也不敢再存有半道上退出的心思了,更别说提出来让上官云清给他开后门,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一咬牙,将缆绳捆在腰间,赛广便爬了上去。
说实话,赛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来的,反正就凭着心头的一股傲气咬着牙闭着眼睛往上爬。等终于爬到顶的时候,赛广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卧了个槽,上官云清这是在玩儿他呢?方才上官云清只说了断桥的高度和间距,实在没说断桥的宽窄啊,若是知道这什么鸟断桥就这么揪片子大小,打死他他也不能上来是不是?这哪里是挑战自我,简直就是在玩命好不好?就算他赛广武功盖世,就算他轻功了得,站在这么高的地方,他也没办法保证自己掉下去不会摔残废了。
赛广人长得跟座铁塔似的,一双脚板也大,沐之秋的两只手合在一起都没有赛广的脚宽,这座仅有一尺宽的断桥,赛广一只脚踩在上面都觉得要掉下去,如何能容纳下他的两只脚?
连脚都不能盛下,却要让他走过去,还走到断桥的中间跨过去,赛广真想扯开嗓子问问上官云清,这个神仙先生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自己手下那些兵方才到底是怎么过去的?到底有没有人违规使用轻功啊?
死死抓着爬梯的铁架,赛广大气都不敢喘。突听上官云清在脚下大声喊:“赛广将军,只看前方,别往下看,你一定能过去的!”
是,别往下看,只要不往下看双脚走一条直线就能过去。理智告诉赛广,不能往下看,往下看他会掉下去,往下看他寸步难行,反正平时走路也不会是用双脚蹦着往前走,两只脚迈出去走一条直线就是了。
可是说起来多么轻巧,做起来多么难啊!走一条直接,这是哪个缺心眼儿想出来的步伐,有谁走路是走一条直线的?是打算自己把自己绊死吗?最最要命的是,他控制得了眼睛么?不往下看才怪。
越是害怕,越是提醒自己不要往下看,赛广越控制不住地往下看,不料,惊慌失措的目光却突然对上脚下那一双双仰望着他的眼睛,赛广猛地愣住了。
这些眼睛,有焦急的、有鼓励的、有期盼的,就是没有抱怨和责怪的。这些都是他手下的兵啊,是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在他们面前从来都是耀武扬威趾高气扬的,此刻,他们没有一个人嘲笑他,每一个人都紧紧拽着绳索,强烈地向他这个窝囊的队长表达着他们的情感和真诚。
心头突然涌起一股豪气,腰杆一挺,赛广迈腿向前走去……
赛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来的,双脚落地的时候他几乎要一屁股坐下去。可是,雷鸣般的掌声突然向他涌来,白队的队员像迎接英雄一般将他抬了起来。
剩下的高空挑战项目赛广不再害怕了,他突然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他的性命掌握在他的兄弟们手中,他可以不相信自己,但不能不相信兄弟,有兄弟们拉着,走不过去,完不成指定动作,给兄弟们拖后腿导致白队输,那还不如让他变成一条狗。
之后的情况完全出乎沐之秋和上官云清的预料,赛广越战越勇,原本恐高的他硬是憋着一股豪气完成了高空独木桥和悬崖速降,而他手下的兵也一鼓作气,动作虽然没有夜袭率领的黑队那么规范,但速度却比黑队快一些。
待所有指定项目完成,两队整齐地列队站在操场上时,赛广的眼睛晶亮,他觉得他爱上了这场拓展训练,因为他在这场训练中更深一步地理解了什么是兄弟,什么是生死之交。
上官云清面上带着欣慰的笑容,冲赛广连连竖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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