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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瓣雨
“嗯!”慎重其事地点点头,沐之秋道:“这个道歉我接受,这回我们的目标主要是匈奴王,就让她再逍遥一阵子吧,我连她的主子都能暂且姑息,又岂会跟她一般见识?不过,下回若是她再觊觎你想占你便宜,我一定不会纵容,我要将她送去逍遥楼,让媚琅嬛好好调教她!”
心中的愧疚感登时被宝贝娘子的话消去大半,萧逸哭笑不得。他的小女人就是如此了解他,就是这么好,连一点点心理包袱都不会让他背。如此,裳云就更不配活着。或者,活着也行,便让秋儿的这句戏言成真好了。
身后突然传来夜袭的低唤声:“王妃、王爷!来了!”
萧逸和沐之秋同时放眼望去,果然,不多时便听见隆隆的马蹄声。许是来者跑得太急,动静有些大,豁口处的积雪竟被震得扑簌簌不停往下掉。
沐之秋眼睛微眯,唉!连匈奴王这种长年生活在苦寒之地的乱世枭雄也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果然,人在逃命的时候真的会慌不择路丧失理智,闹出这等动静,便是她沐之秋不算计匈奴王,雪崩也会把逃出来的匈奴兵做成兵马俑吧?
不足一刻,沐之秋便听到兴奋的呼喊声,顷刻间已有人马冲出了豁口。
只可惜,呼声尚未落下,便听一声长长的嘶鸣,那匹首当其冲的马儿四脚站立不稳,在滑不留手的冰面上乱蹬了几下,竟扑通一声栽倒在地,直接将马背上的人甩出好几米远。
这一跤摔得非同小可,又猛又狠,不管是马还是人,愣是趴在地上僵了十几秒才开始扑腾。
紧接着,便有更多的人和马脚下打滑摔倒在地。前面的人摔下来后高呼着提醒,然,后来者在惯性的作用下刹不住马蹄,前赴后继地摔倒在洒了桐油的冰面上。不断摔倒不断踩踏,一时间,死伤无数,豁口处鬼哭狼嚎乱成一片。
“旅长……”沐雷才出声,便被夜袭挥手打断。
王爷王妃皆气定神闲稳若泰山,如此,便不是最佳迎战的时机。王妃说,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倘若鱼儿尚未咬钩便提竿,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果然,不多时,眼前突地一亮,豁口处又冲出来一队人马来。
这队人马与先前的匈奴兵也没什么两样,一踏上冰面便洋相百出狼狈不堪,然,最中间一人却器宇轩昂体格健壮,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如杀神临世般带着股强大的威压。
沐之秋等人的目光皆死死胶着在此人身上,水鬼们如同嗅到腥味的猎豹般蠢蠢欲动。
此人甚是了得,才冲出来便察觉出脚下有异,遂在马儿四蹄打滑跌倒之前,手中马鞭一扬,便卷住周围一名匈奴士兵丢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胯下的黑马也迈出一步,落脚恰好踩在丢出去的匈奴兵身上,匈奴兵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肚爆肠烂口吐鲜血而亡,黑马却如钉子般牢牢地扎在了地上。





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594章一战成名
倘若是常人,瞧见这么血腥残忍的场面势必要停下来,然,此人动作快如闪电,手中马鞭不停挥出,弹无虚发,转眼间便有数十名匈奴兵丧命于马蹄之下。
而那黑马踏着匈奴兵们的身体往前奔跑,竟与主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脚下速度更是丝毫未减。
沐之秋不由叹道:“匈奴王虽残忍,但到底是一代枭雄,气度果然不凡!”
“噢?那便让秋儿瞧瞧,是为夫气度不凡还是他气度不凡!”话音才落,萧逸已翻身上马,直奔匈奴王而去。
沐之秋愣怔一下,哭笑不得。
萧逸这厮,他这不是欺负人么?人家匈奴王虽然残忍,但却是凭着自己的真本事在冰面上逃命,便是逃也逃得干净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烈焰的脚下可是钉了钉掌的,且是沐雨亲手钉上去的。
要说钉掌真的是个好东西,尤其是用在寒城这种地方,端得是再合适不过。说起来,沐之秋还专门嘱咐沐雨在钉掌上做了点手脚,这种钉掌并不妨碍在平地上行走,只有遇到冰面时才会自动增大摩擦力,然,这种摩擦力又不会将人牢牢钉在冰面上导致行走困难。如此一来,抹了再多桐油的冰面,对于他们来说,也会如履平地。否则,今晚的突袭都将时间浪费在钉钉掌和取钉掌上了,哪里会这般顺利?
萧逸的身形虽不如匈奴王高大彪悍,却在马匹上占了先机,且萧逸的寒光软剑伸缩自如,丝毫不比匈奴王手里的马鞭逊色,以萧逸的身手,只要将匈奴王四周的匈奴兵驱散了,再把地上的尸体抛远一点,匈奴王的坐骑就算是匹独角兽,沐之秋也保管它变成一只煮熟了的大肥鹅。如此以巧打憨,匈奴王哪里会有胜算?自家妖孽夫君当真不要脸皮。
出乎沐之秋意料的是,萧逸上前迎战却顺手从一个匈奴兵手中夺了杆长枪,飒爽英姿依稀让沐之秋看见了单骑救主的赵子龙。
和萧逸认识这么久,这还是沐之秋第一次看见萧逸使枪,心头登时一惊。
《三国演义》中两军主将对决,大多都会选择这种又笨又重的长兵器,虽说战场上长兵器比短兵器占便宜,但使用起来着实费力。沐之秋曾经在靖王府的练兵场中专门试过这种长枪,以她的身板,连扛都扛不起来,可见此物多么笨重。萧逸不爱用枪擅长使剑,却在此时选择如此笨重的兵器,便如同两人下棋,萧逸让了匈奴王一车。如此脑残,萧逸这是在炫耀还是在找死啊?
沐之秋惊呼:“夜袭!赶紧……”
回头,正对上夜袭笑吟吟的眸子,“王妃且放心,王爷的本事,您还不曾全部瞧过呢!”
沐之秋微愣,下意识地转眸继续锁定冰面上的俩人。
匈奴王正自烦闷,却见山坳中突然冲出一人一骑来。
此人黑金铠甲在身,衬出一张雪颜皎洁如月,却又如同冰雕般棱角分明,再加上他全身浑然天成的霸气和杀意,让人只瞧一眼便觉浑身血液被冷冻成冰,端得是透心凉意。偏偏他胯下坐骑乃是一匹踏雪赤兔,浑身赤红如炭,仅四蹄雪白,明明热烈如火,却无端衬得它与主子一般冷面寒心。
饶是匈奴王见多识广,也觉眼前一亮,看向萧逸的目光仿佛看见炭火中的美玉一般,居然透出明显的惊艳垂涎来。
和它主子一般,黑马许是亦不曾见过气度如此不凡的神驹,面对着步步紧逼的烈焰,竟不由自主停下了狂踩乱踏的脚步,戒备地盯着对方。
萧逸上前迎敌背对着沐之秋等人,沐之秋看不见他的表情,然,匈奴王却是正面对着他们的。看清楚匈奴王眸中的猥琐之意,便连夜袭都觉牙疼。
唉!沐之秋心中哀叹,这长毛野人到底有多久没见过长相周正的人了,端得是不长眼屎,竟敢对萧逸生出如此龌龊念头,萧逸若不将他的眼珠子挖出来,那就不是萧逸了。难怪萧逸会下令坑杀所有的匈奴兵战俘,如此不对盘,当真怪不得萧逸残忍。
萧逸行至匈奴王面前不足一丈距离才猛地一提缰绳,烈焰立时抬起前蹄仰首对着薄薄的晨曦发出一声嘶鸣,如同驾火而来的太阳神般,硬生生地将黑马和匈奴王逼退了两步。
匈奴王心头大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朗声笑道:“呵呵!久闻靖王爷萧逸乃是静安王朝第一美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话未说完,眼前白光闪过,一名匈奴兵的尸体凌空飞起,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匈奴王胯下黑马后退的蹄下。黑马惊得下意识又退一步,这一步却没踏好,正踩在冰面上,脚底一滑,打了个踉跄才狼狈站住。然,气势上已然比烈焰输了一大截。
不待匈奴王喘气,满地的匈奴兵尸体已一具具飞起又落下。待沐之秋看清楚时,尸体已被萧逸手中长枪排列成了整齐的三元阵。
如此大手笔地华丽出场,自家妖孽夫君是想气死匈奴王么?
果然,匈奴王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跳。不过他也并非小气之人,冲身后一窝蜂涌上来的匈奴兵们挥挥手,匈奴兵们便如退潮般跌跌撞撞地缩了回去。
“既然靖王爷想与朕单挑,朕恭敬不如从……”
“单挑?你也配?”下颌微扬,萧逸的凤目一眯:“本王排列这三元阵法,不过是想将无关人等清退,好让本王的王妃更清楚点瞧着我如何杀猪而已!”
才因萧逸的相貌想入非非的匈奴王登时狂怒不已,连往沐之秋的方向瞟一眼都顾不上,便要挥鞭上前,然而,不待他出手,萧逸已扬手一挥,道:“上!”
立时便有潮水般的人马从山坳中扑将出来,不过一眨眼,便将狼狈的匈奴兵们团团围住。
匈奴王愣怔一下,呀呲欲裂道:“萧逸,纳命来!”所有的风度与大气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竟与泼皮打架一般令人惊叹。
匈奴人在马背上打天下的勇猛并不是吹出来的,只瞧着匈奴王的一招一式,沐之秋便知此人并非毫无本事的酒囊饭袋。然,遇到萧逸,活该匈奴王倒霉。巧打他自然不是萧逸的对手,轻功武功他亦不如萧逸,他手中马鞭如同毒蛇吐信,萧逸手中长枪却似银龙出水,每一招都将匈奴王压得抬不起头来。便是使用蛮力,看上去与匈奴王完全不是一个吨位的萧逸也毫不逊色,匈奴王一张红脸都憋成了紫茄子,萧逸却依然面不改色冷漠如冰。
几招之后,沐之秋渐渐瞧出端倪,果然,萧逸将尸体摆成三元阵法并非好心,匈奴王胯下黑马虽然能在三元阵法中自由活动,却不能踏出去,而周围与水鬼们战成一团的匈奴兵中,便是偶尔出现一个漏网之鱼,也无法从三元阵中将自家皇帝解救出来。如此,所谓的三元阵法,相当于萧逸给匈奴王画地为牢,除非匈奴王杀了萧逸,否则,他休想活着踏出三元阵。
然,萧逸哪里会让匈奴王讨到丝毫便宜。别看匈奴王在体积上比萧逸足足大了一圈,但实力恐怕连靖王府的普通暗卫都不如,萧逸手中一杆长枪如同长了眼睛,专门往他的要害上扎,不过十几分钟,原本彪悍残暴的匈奴王便披头散发浑身淌血地倒在了三元阵中,便连坐骑也被萧逸的长枪扎断四蹄,躺在冰面上苟延残喘。
偏偏萧逸每得手一招都会停下来冲匈奴王点点头,就好像在对杀了一半的猪说:“你准备好了没,我打算捅下一刀了哈?”
吼吼,自家夫君果然妖孽,便是这般不要脸的打法,也能让他表现得正气凛然煞有介事,沐之秋赶紧捂上眼睛。
匈奴王自知命不久矣,倒也硬朗,冲天一阵狂笑后呼啸道:“天生萧逸,亡我也!朕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糊涂一时……”
话音未落,萧逸的长枪已当胸而过,直接将匈奴王串成了糖葫芦。
随匈奴王逃出来的匈奴残兵们本来就是一群丧家之犬,如今主帅已亡,哪里还有半点战斗力,面对强悍的野战军只有挨打的份儿。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匈奴兵再无一个活口。
夜袭等人随萧逸出生入死,早就见惯了死人,沐之秋却心有不忍。不管怎么说,到底都是生命。
长叹一声,轻声道:“阿冰,告诉王爷,将匈奴王的尸首以国君之礼送回匈奴国去吧?”说罢,也不要人相陪,沐之秋独自转身往寒城方向去了。
阿冰微微一愣,许久,毫无表情的眼眸中才流露出一丝动容。
萧逸才要下令将匈奴王碎尸万段便瞧见宝贝娘子略带悲凉的背影,心头一慌,弃了夜袭等人便想去追。
刚走出两步,阿冰却挡在马前朗声道:“少主有令,命靖王爷将匈奴王的尸首以国君之礼送回匈奴国去!”说完阿冰也不停留,瞧都不瞧萧逸一眼兀自追沐之秋去了。
萧逸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了两下,压下心头怒气,断喝道:“传王妃令,将匈奴王的尸首以国君之礼送回匈奴国去。另外,将这些匈奴士兵的尸首就地安葬。违令者,斩!”
直到瞧不见王爷的身影,夜袭等人才反应过来,沐雷轻声问:“头儿?王爷方才是不是口误?”
“嗯,口误!”面无表情地接口,夜袭对身边的战士道:“王妃有令,好生安葬这些匈奴士兵!”
沐雷无语。
沐雨无语。
杨峥:“团长?你这也是口误吗?”
匈奴王帅兵亲征,然,不待后援大军汇合便急于求成贸然出兵诱敌,终于导致五十万先锋军全军覆没。十日后,匈奴王的尸体被静安王朝使团送回匈奴国,一时间,匈奴国内士气低迷内乱不止社稷不稳危在旦夕。
沐之秋手下的野战部队一战成名,四海八荒皆知静安王朝靖王爷夫妇伉俪情深,手下除了虎贲军之外还有一支名唤水鬼的钢铁之师,然,世人虽知水鬼,却不知水鬼究竟为何物。
战事结束,寒城军民同庆,百姓自发涌至大帅府想要一睹靖王夫妇及水鬼真容,却被黄家军副帅黄武威将军告知靖王夫妇已携水鬼们悄然而去。如此战无不胜无处不在却又神出鬼没踪迹全无,更为水鬼部队蒙上了一层神秘而瑰丽的面纱,经百姓们交口称赞相互传授,不过短短半月,水鬼部队便成为四海八荒内各国瞩目垂涎的真正神话。
正所谓成王败寇,世事变幻莫测,自此以后数百年内,匈奴非但没有东山再起对静安王朝构成威胁,反而在静安王朝的铁骑下退至草原边缘地带苟延残喘,终于成全了萧逸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595章铁石心肠
老顽童正四肢着地趴在婴儿房内给四个小粉团子当马骑,宸儿虽目露渴望,却极有兄长风范地立于一旁不与弟妹们相争。洁儿平素虽有些耍赖皮,性情却平和温吞如水,此时正懒洋洋地赖在上官云清的膝上晃荡着双腿看着其他人傻乐。唯独曦儿与凌儿为了争夺老顽童这匹大马打得不可开交滚作一团。
老顽童有心偏袒曦儿,悄悄使了坏心眼儿用一条腿去绊凌儿的小短腿,凌儿不曾防备,被绊了个狗吃屎,又被曦儿一压,整个人如同喝醉了的肥胖小松鼠般趴在了地上。许是磕痛了,被宸儿扶起来时凌儿的小嘴瘪了瘪,眼看就要哭起来。不想,宸儿扶起弟弟后,目光却突然落在了老顽童的脸上,竟如冰刀般尖锐犀利,让老顽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装傻充愣地爬起身,避开宸儿的目光,老顽童颇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喃喃自语道:“不过屁大点的孩子,眼神怎地如此叫人不安?难不成师祖爷爷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还不快去一边跟你义父玩去!”话说得硬气,眼睛却始终不敢与宸儿对视。
一直在旁边看书的上官云清唇角一勾,浅笑道:“宸儿虽小,目光却与萧逸一般洞察秋毫,门主自作自受,一会儿可别哭。”
老顽童脱口道:“小兔崽子,你个乌鸦嘴,居然敢诅咒老夫……”
话未说完,却见宸儿眼眸一眯,突然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老顽童尚未领悟这个笑容的意思,先前打得眼睛都要红了的曦儿和凌儿已摇摇晃晃地扑将上来。尤其是曦儿,满脸愤慨,张开才长了几颗小乳牙的嘴巴对着老顽童的小腿就是一口。但见曦儿得逞,凌儿有样学样,也张开小嘴抱住老顽童的腿就咬。
上官云清膝头上原本正看热闹的洁儿像是突然得到了指令一般滑下来,立时便加入了混战,只宸儿一人得意洋洋地站在一旁,脸上依然呈现着诡谲的表情。
“哎呀,不得了了,这小子居然敢指挥弟妹们攻击老夫!”老顽童大惊,弯下身正想要将发怒的小狮子们从腿上一个个扯下来,不料曦儿突然使了个坠千斤,老顽童没有防备,又怕伤着小粉团子们,身子一晃,竟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才坐下去,脸上便被一团肉呼呼盖住了。愣怔一下才嗅到熟悉的味道,哭笑不得地将在脸上揉来揉去的肉肉抱下来道:“曦儿呀!师祖爷爷乃是心疼你,你怎地用屁股坐师祖爷爷的脸呀?”
“扑哧!”绿衣等一干丫鬟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便是淡定悠闲波澜不惊的上官云清也不由笑眯了眼睛,“我就说门主自作自受,您难道瞧不出来曦儿平日虽彪悍,但却最维护兄长和妹妹?您如此使坏故意去绊凌儿,她岂会轻易饶你?”
“老夫哪有使坏故意去绊凌儿?老夫只是……”
一旁运筹帷幄指挥战场的宸儿突然从鼻腔中冷哼一声:“有!”
凌儿、曦儿和洁儿登时如同接到圣旨,异口同声道:“有!”
老顽童惊呆,半响才痛心疾首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秋儿和逸儿这是生了一窝什么妖孽哟?才不过一岁半便会诬赖好人,当真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师父为老不尊,那么大年纪还欺负我的孩子,也不害臊!”
看着从天而降的沐之秋和萧逸,老顽童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惊呼道:“秋儿、逸儿?你们怎么回来了?”
“仗打完了当然要回来!”萧逸闷声道:“难不成我夫妻二人应该等到你将我们的孩子全都虐待残了回来才合适?”
“虐待?”老顽童的嘴巴立刻张成了鹅蛋:“嗬哟!到底谁虐待谁哟!萧逸,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虐待小粉团子们了?明明是他们四个联手虐待老夫好不好?老夫专门趴在地上给他们当马骑来着,老夫……”
“好端端的我儿子为什么会摔倒?别以为你故意伸腿绊凌儿我们没看见!”
“……”老顽童登时无语。
“师祖爷爷坏,义父呼呼宸儿(凌儿、曦儿、洁儿)!”四个小粉团子继续告状,却是功过分明,上官云清不由勾唇轻笑,老顽童赶紧以头抢地。
沐之秋黑着脸狠狠瞪老顽童一眼,目光转向四个小粉团子时却是笑容满面,直瞧得老顽童一阵阵牙疼,不住在心中腹诽宝贝徒弟厚此薄彼。
沐之秋才走上前,立刻被四个小粉团子围住。这回宸儿再顾不得长兄风范,第一个抱住她的腿满脸期盼地望着她道:“娘亲,抱抱!”
沐之秋本来打算先抱凌儿瞧瞧有没有受伤,但见宸儿狭长的凤目中皆是掩不住的喜悦和渴望,不由弯腰将他先抱起来,在他面上使劲亲一口笑道:“宸儿?想娘亲没有?娘亲想死你们……”
“想,娘亲抱抱!”其他三个小粉团子同时伸出手可怜巴巴地望向娘亲。
萧逸心头一阵发酸,好吧,他承认自己比较严厉,但他这个爹爹也太没地位了好不好?怎地四个小粉团子眼睛里只有秋儿,一个都看不见他呢?
“爹爹也想你们了!宸儿、凌儿、曦儿、洁儿可想爹爹了?”
四个小粉团子同时回头,与爹爹讨好的视线相遇,迅速回头继续眼巴巴地看着娘亲,只给面黑如锅底灰的爹爹留下一个个后脑勺。
“哈哈哈哈!”老顽童大笑起来:“逸儿哟!你这个爹爹还没我这个师祖爷爷吃香!”
萧逸的脸霎时间又黑了几分。
见之秋只顾着与四个小粉团子亲热,上官云清浅笑着上前问道:“萧逸?恭喜你们此番大捷!”
面色舒缓不少,萧逸淡淡道:“都是秋儿的功劳,本王不敢居功。”
此番萧逸与之秋夫妻前往寒城退敌,前后不足一月,大捷的消息眼下尚未传开,但早两日上官云清便接到了飞鸽传书,这等传奇般的胜利哪怕对萧逸来说也是绝无仅有的,此时,萧逸竟能荣辱不惊泰然镇定,上官云清不由暗竖大拇指。
“然!”微微点头,上官云清看向沐之秋道:“之秋乃是百年不遇的奇人,此役她自然功不可没,不过,你的勇猛,上官云清也甚是佩服!”
这是直白的恭维吗?颇为惊诧地挑眉看向上官云清,但见上官云清眸光清澈坦荡无暇,萧逸的面色终于完全舒缓下来:“云清过奖了,此番黄毅将军受伤被困原与我脱不了干系,萧逸不过是将功赎罪罢了!”
飞鸽传书只提到战役表面,哪里会提到裳云,然,萧逸这话却是明明白白影射了裳云从中作梗,上官云清心头一颤,低声问:“那,可处理干净了?”
“嗯!”毫不隐瞒地点点头,萧逸眸中划过一道杀气:“屡次加害,死不足惜!”
够狠!上官云清额上青筋一跳,如此,他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和娘亲腻歪得差不多之后,四个小粉团子才在宸儿的带领下排成一溜走到萧逸身边,眼巴巴地瞧向爹爹。
萧逸原本被四个小粉团子嫌弃心头不爽,此时见四个小东西满脸仰慕地瞪着他,所有的不满都忘到爪哇国去了,索性席地而坐,将四个小粉团子一并抱进怀里。
沐之秋与老顽童和云清互递一个眼神,带着绿衣等人悄悄退出,只留他们父子父女尽享天伦……
待四个小粉团子与他玩累沉沉睡去,萧逸才退出婴儿房。
暗卫首领正在门口候着,但见萧逸出来,行了一礼道:“王爷!一切就绪!”
“王妃呢?”
“王妃尚在书房与上官丞相和‘生死门’门主叙话,可要通知王妃一声?”
“无需,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说罢,萧逸径直向地牢走去。
靖王府地牢内燃着豆大的烛光,非但没驱散地牢的幽暗,反倒更衬出此处的**与阴森。
最深处的一个牢房内关押着一名女子,此时她已筋疲力尽,连叫喊声都发不出来,只是靠着心底最深处的那丝侥幸苦苦支撑。
突然听到有人走进来,继而听见行礼声:“参见王爷!”
女子灰败的双眸登时燃起异样的光彩,如同在瞬间扎了鸡血,猛地扑向牢门,沙哑凄厉的呼喊声脱口而出:“萧哥哥!”
来人的脚步声戛然而止,许久,才再次响起,终于来到牢门处。
“王爷?是否将门打开?”
“无需!”
女子一愣,不敢相信地透过牢门上的空隙死死瞪着萧逸,泪水夺眶而出:“萧哥哥,我是……我是裳云,是你的云妹妹啊!”
“裳云?”厌弃地扫了一眼牢门,萧逸冷声道:“这世上有这么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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