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隋唐之乱世攻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公子越
裴仁基当机立断将裴元庆拉住:“元庆,你给我下去!瞎起什么哄?”
“可是,皇上他前日早朝的时候才下圣旨让我监军来着!”裴元庆跺着脚道。
裴仁基瞪了他一眼:“皇上方才已经下了圣旨,以后罗家军全权交由罗家父子掌管,任何人不得插手,你还不给我回来!”
裴元庆回头看了眼自始至终都未说话的李密,又抬头看了眼自己父亲铁青的脸。
“还不快给我回去!”裴仁基呵斥道,裴元龙裴元虎也在一旁拉着弟弟。
裴元庆愤愤然地跺了跺脚,扫了眼恼了的父亲,又看了看压根没想为自己说话的姐夫,一脸事不关己的李密,咬牙切齿道:“你们个个都护着他,都站在他那边!好,很好!”转身离开。
“元庆,元庆!”裴仁基迅速派人追上去。
等到天幕渐暗,大家伙意犹未尽地散了,唯留下一人。
“紫嫣姐——”罗成惊诧地看着眼前的人,原以为她必然是随张称金走的,没想到竟然还留在瓦岗寨。
张紫嫣淡然一笑,并未作答,只道:“紫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将军小心些李密。先父曾与如今的西魏王李密同朝为官。紫嫣记得父亲曾说过这样的话:此人不值得深交。如今想来,杨玄感兵变,所有亲信之人都死了,李密身为主导这次兵变的举足轻重的人物,为什么独独他活下来了?”
罗成沉思片刻,才道:“罗成知道了,会加倍小心的。”
张紫嫣浅浅一笑,点了点头。
“可是——”罗成困惑道,“紫嫣姐,你为什么没有和称金兄弟一起走?”
张紫嫣脸颊微红,少了刚才的镇定,低声道:“那将军小心,紫嫣先走了。”
等到张紫嫣离开,罗成也没闹明白什么情况,直到罗松推了推他道:“咱们瓦岗寨快办喜事了。”
对上罗成莫名其妙的眼神,罗松笑道:“你表哥要成婚了。”
罗成眼前豁然开朗,惊呼道:“紫嫣姐和表哥?我怎么没想到……什么时候的事?表哥太不够意思了,竟然连我也瞒着!”
罗松在他左肩上捶了一下,笑骂道:“谁瞒你呢?差不多整个瓦岗寨的人都知道他们俩的事,就你是个睁眼瞎。谁知道你那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整日除了练武就是练兵,刚才人盈盈姑娘对你眨了半天眼睛,我们可都看见了,你竟然装看不见,没瞧见人小姑娘委屈的模样,扁着嘴不乐意地走了。”
“单盈盈对我眨眼了么?什么时候的事?”罗成一脸茫然的表情,让罗松看了又好笑又好气。
“哥,我真没看见,不是装看不见。”罗成急了,“你们怎么都不信我呐?”
“噗嗤……”罗勇笑得直不起腰,胳膊搭在燕朗肩膀上,无意识地将脑袋凑到燕朗耳际处道,“哎哟,将军你那什么眼神?单姑娘那眼睛眨得都快抽筋了,你倒好,愣是没看见……不行了,燕朗,扶我一把。”
燕朗在他手搭上来的那一刻,身体变得僵硬,耳根微微发烫,伸手把他的胳膊给拉了下来,双手扶住他的肩膀,撇过头道:“好了,别笑岔气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又高兴的不得了。”
罗勇突然直起身子,很认真地看向燕朗,看得后者无所遁形,心烦意乱,生怕他看出什么,又希望他看出些什么。
“你……看什么看?”燕朗转溜着眼珠子躲开他的视线。
罗勇倏然笑了,指着燕朗看向罗成道:“将军,你有没有发现,燕朗最近越来越像老妈子一样啰嗦了,真是受不了他。”
燕朗心下长舒了口气,又隐隐有些失落。
罗成看着燕朗的表情,又看了眼罗勇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模样,突然很不地道的想,也不知道是谁比较迟钝,别五十步笑百步了好么?坐等你知道真相的那天。
自那天之后,瓦岗寨看似风平浪静,李密大张旗鼓地招兵买马,壮大瓦岗寨声势,罗成则两耳不闻窗外事,整日窝在后山和众将领同吃同住同训练,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每个月,总有几天会出寨子,三五天后回,没有人知道他下山去干什么。
这一日,罗成前脚刚刚离开,罗松怔怔地站在城门之上,目送他离开。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大公子,大公子,单家那位小姑奶奶又找上门了,非要问清楚将军的去处。”
罗松微微侧过头,瞥了眼罗勇道:“他去找心上人了。”
“啊?”
“啊什么?去告诉单盈盈,成儿已经有心上人了。”
“这不太好吧,那人家姑娘家多伤心啊。”罗勇摸了摸脑袋道。
“长痛不如短痛,明知道不会有结果。”
“哦。”罗勇转身刚要下去,突然停住脚步,转过头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问道,“大公子,将军真有心上人了?哪家的姑娘?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透露一下呗。”
罗松平静地看着罗勇,一言不发,但就是那种沉静,不同于将军那种雷厉风行,凛冽,偏偏让人胆颤。罗勇赶紧边走边退道:“不问了,不问了,我这就下去应付单家姑娘去。”
等到罗勇下了城楼,罗松双手后附,低声喃喃,只有自己能听得清楚的声音道:“我好不容易劝服自己接受现实了,但是怎么就突然生死不明了呢……我就这么一个弟弟……”
大业十三年(617年),农历七月,李渊率军数十万誓师,正式起兵,并且发表檄文,斥责隋帝杨广昏庸,听信谗言,杀害忠良,穷兵黩武,置百姓于水火之中。
之后,让长子李建成留守太原城,率次子李世民,三子李元吉挥军南下,破霍邑,渡黄河,向西南挺进。
由于杨广远在江都,关内隋军力量薄弱,面对李渊的大军,杨广鞭长莫及,另全国各地反军四起,杨广无暇顾及李家父子,因此李家父子进军神速,短短数余,在同年农历十一月间攻入长安。
李渊进入长安之后,就宣布尊杨广为太上皇,拥立杨广最宠爱的孙儿,尚且年幼的杨侑为皇帝,杨侑又进封李渊为唐王,李建成为唐王世子,李世民为京兆尹,改封秦国公,封李元吉为齐国公。
至此,李家正式进驻长安城,掌控实权,在长安城一手遮天,长安城的杨家天下已经名存实亡。
消息传到江都的时候,杨广暴怒,甩掉了书案上的奏章,大骂道:“李渊此等奸佞,可谓狼子野心,不诛他,难解朕心头之恨。”
杨广骂骂咧咧约莫半个时辰,骂得精疲力尽,却依然拿李家人无可奈何,瞧着宇文化及低眉顺首地站在下手,心里越看越不顺眼,目如毒蛇地盯着宇文化及问道:“宇文化及,你往日里主意不是最多的么?这会怎么变成哑巴了?你怂恿我杀伍建章,杀张宣等人时的理由呢?”
杨广现下无人可用了,就后悔之前做的事了,后悔杀那些忠良将才了。但人从不认为是自己错了,即便自己做错了,那也是身边的人的错,比如善于察言观色,顺应其意的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心下咯噔了一下,知道自己成了杨广的出气筒,心里暗骂杨广此人反复无常,毫无承担。
幸而,他也没打算对这人誓死效忠,成都之死,更让他对杨广恨到了骨子里。他心里早有打算,这会儿只欠一个东风,这不,眼看时机成熟——
“皇上,老臣确实有一计,可以力挽狂澜,将天下反王玩弄于鼓掌之中,一网打尽不在话下。”宇文化及缓缓站出列,慢条斯理道。
杨广原本还看宇文化及没用了,加上各地反军都嚷着说要杀佞臣,他也被说动了,想着自己到如今这地步,可不就是宇文化及这佞臣作祟,今日确实动了杀机,可一听宇文化及说有计策退敌,又觉得杀了可惜,不如暂时留他一条命,看看他怎么说再说。
宇文化及给杨广出的什么主意呢?
这老狐狸出的主意不可谓不狠毒。这要是反军不死,杨广必死无疑。
宇文化及的连环计,一环扣一环,可谓阴险至极。
“第一条,皇上你现下就发布诏书,就说深知自己罪孽深重,自知无德,而如今想把皇位禅让给有德之人,紧接着第二天便是广发英雄帖,邀请众反军参与八月十五的扬州比武聚会,推选有德之人继位。之后咱们可以在南门设立擂台,在擂台上放上传国玉玺,让他们相互厮杀,争夺玉玺,等到得胜者上台时,你就通过机关地道逃走,而此刻我们就引火烧死那些反贼,反贼一旦逃窜,我们命人放下千斤闸,阻了他们的去路。城内的人只能活活被烧死,要是有人侥幸逃出城,我们在城外备好弓箭手,万箭齐发,就算烧不死他们,也能把它们射成刺猬。最后一批人在郊外等候,如果有士兵逃出来,那时候已经是穷途末路,我们再将这些人招安,还能扩充兵力。”
杨广一听这计策,眼前一亮,拍着大腿道:“好,好计策!”当下,便立即命人广招能工巧匠,在扬州城内外设置机关暗道。
看着杨广喜上眉梢,宇文化及低垂着眸,嘴角微微上扬。此计谋看着没问题,但如此一来,杨广可真是将自己逼至死胡同了,和天下人为敌。兴许这会儿李家本来是没空和他斗的,一方面掌控长安,一方面还要提防突厥……兴许瓦岗寨这会儿忙着剿灭周边一些不安分的小股反军,无暇攻打扬州的……但是此计一出,所有反军的目光又再度集中到了扬州。
至于机关地道……宇文化及不屑一笑,这些还不是他说了算么,让杨广做他的白日梦去吧。
而另一边的瓦岗寨,李密看完手中的英雄帖,兴奋地拍案而起:“好啊,好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总算有我瓦岗寨大展宏图的时候了。”
一旁的王伯当纳闷地问道:“皇上,何事如此高兴?”
李密道:“这英雄帖是昏君杨广命人送来的。昏君广发请帖,说他自知无德,要将天子之位让与有德之人,邀请诸位反王于八月十五中秋之日扬州城聚会,比武夺玉玺。”
王伯当也是喜不胜收,但又多了层顾虑道:“皇上,这帝王之位,杨广要是能放下,早就放下了,何必等到现在?此中恐有诈。”
李密不以为然道:“我自是知道其中有诈,但咱们又不能不去。若是让众反王知道我瓦岗寨不去,那不是要被人耻笑我瓦岗寨胆小,以后还怎么能在众反王面前直起身子?”
王伯当觉得此言有理,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伯当啊,你现下赶紧去宣徐军师,罗将军,秦将军,单将军,王将军等人来书房一叙,朕有要事相商。”
王伯当领命下去的时候,李密还沉浸在如何夺取玉玺的计谋之中,是打定了主意,在众反军面前好好露一露脸了。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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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隋唐之乱世攻略 第105章
大殿之内,徐茂公,魏征,秦琼,程咬金,单雄信,王君可,罗成等人齐聚,只见李密意气奋发,颇有指点江山的气概。
“朕自登基以来,着力于养精蓄锐,休养生息,如今正是我瓦岗寨大显身手的好时机啊。”
李密引领众人走到书案前,那里摊着一张牛皮地图,李密用沾了朱砂的毛笔圈了五个圈,道:“朕看过了,这南下扬州,必然得攻克五关,分别是虎牢关,虹霓关,黄土关,泗水关,东岭关,才能参加争夺玉玺大会。”
“我瓦岗寨兵强马壮,朕有意扬我西魏国威,率先攻下这五关,为其余反军开路,如何?”
李密话音刚落,程咬金便按捺不住了,他早就憋着一股子劲想打仗了,之前因为做皇帝,徐茂公总是用这样那样的由头阻着他,而如今他从皇帝那位上卸下来了,再也没人拦他了,可以痛痛快快打一仗了,怎能不高兴,所以,第一个就响应了:“大家都别和我抢啊,我老程都多久没碰我那斧子了,这第一关虎牢关啊,就交给我了。”
众人瞧他那模样,纷纷掩面而笑,秦琼笑着对李密道:“皇上,既然老四这般迫不及待想立功,不如就先让他出阵吧?”
李密巴不得大家踊跃参战呢,听程咬金,秦琼这么一说,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从大殿里散了之后,秦琼和徐茂公,程咬金走在前头,商讨着如何攻打虎牢关,罗成跟在后头。
徐茂公道:“老四啊,你可别小瞧了这虎牢关的总兵尚师徒,据说此人有四宝,其一是盔上镶有夜明珠,行夜路犹如白昼的夜明盔,其二是防御性能极好,几乎当枪不入的唐猊铠,其三是枪上有环,环上挂着香炉形铜驼子,可用来攻击远距离敌人的提庐枪,最后一个乃是他的□宝马,名唤呼雷豹,吼叫起来,万马皆惊。有了这四个宝贝,足以让他尚师徒纵横沙场,那么多年,鲜遇对手。”
程咬金却颇不以为意,摆摆手道:“你别看我做了那么久的皇帝,我手上功夫可是半点没落下,我那三斧子也不是吃素的,他尚师徒再厉害,吃过我那三斧子再说。”
“哎,对了,罗成小弟,一会咱们去马场赛一圈么?你程四哥出战在前,陪你程四哥练练呗。”
罗成笑道:“好啊。”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程咬金啊程咬金,你方才不是还挺能耐的么,谁都不放在眼里,这会儿怎么又要人罗成小弟陪你练练了?”
程咬金撇着大嘴道:“你们这些人呐……瞧我单单叫罗成小弟,没叫你们,吃味了不是?”
众人捂着嘴乐,听着他编。
“像我这样的绝世高手,好歹也要找个能力相当的来搭档啊,高手过招,非死即伤,懂不懂?你们这些人就只有观望的份了啊,告诉你们,甭羡慕罗成小弟。”
瞧程咬金那都能把牛吹到天上去的本事,众兄弟哭笑不得,都不知从何反驳起,这小子皇帝倒是不做了,但是皇帝的架子还没忘呢。
程咬金拉着罗成嚷嚷着往后山走去,经过马厩挑坐骑时,听得一声嘶鸣声,却让罗成怔怔地立于原地。
“罗成小弟!”程咬金唤道。
罗成仿佛置若罔闻,依然笔直地往前走去,前面是个简易搭建的矮棚,一个马夫模样的仆人正在背对着罗成喂马。
“罗成小弟,你上哪去?”
罗成一步步往前走,走到矮棚面前,停住了脚步,此时,喂马的马夫也惊觉身后的动静,回过头看到罗成,眼底惊喜而过,赶紧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将军——”
罗成摆了摆手,免了他的礼数,在矮棚前停下,伸手绕过那人,温柔地抚摸着矮棚里的马儿,马儿亲昵地蹭着他的手背。
罗成专注的目光落在马儿身上,轻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旁的马夫连忙回道:“将军,这匹马是上回前往四明山的罗家军打扫战场的时候,被牵回来的。它刚来寨子里的时候,脖子一圈都勒出了血印,浑身是伤,小的还以为救不活了,没曾想,不过几日,它竟然奇迹般痊愈了。”
“谢谢你。”
马夫受宠若惊,涨得满脸通红:“这是小的分内事。小的当初投奔瓦岗,就是为了能追随将军,能为将军效犬马之劳,是小的的福气。”
罗成转过头,这才细细打量起眼前的人:“你叫什么名字?哪的人?”
“小的梁泰,朔州平鲁下木角人。”
“想不想从军?”
“做梦都想。”梁泰满脸红光,朗声道。
“从今天起,不用你喂马了,去罗家军罗勇骑卫长那报到。”
梁泰表情一呆,立马欢呼雀跃地跳起来,赶紧跪下叩头:“谢谢将军,谢谢将军。”
“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不行,连基本的考核都通不过,还是进不了罗家军。”
“行,我一定行,谢谢将军!”梁泰欣喜若狂地往后山罗家军练兵处跑去。
罗成定定地看着矮棚里瘦了一圈的赛龙五斑驹,伸手轻轻抚摸。
“罗成小弟?”程咬金走上前,试探性的轻唤了声,将罗成从回忆中唤醒。
罗成扯了扯嘴角,笑了笑道:“这是宇文成都的坐骑,名叫赛龙五斑驹,我以为那次四明山混战中,它走丢了。”
程咬金虽然大大咧咧,但经过数次,要是还看不出罗成对宇文成都的死耿耿于怀,就真没长眼睛了。
程咬金想了想,为难道:“罗成小弟,元庆他年轻气盛,兴许当日他根本不知道宇文成都重伤在身,要怪就怪我当时下圣旨下晚了。要是早那么一时半刻,宇文成都也不会死……你要怪就怪我,别生元庆的气了——”
“他没死!”
“唔?”被猛然打断,程咬金愣在原处。
罗成双手紧握成拳,死死地按在两侧,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深吸了几口气才平复了心情,静静道:“宇文成都没死,在我没亲眼看到他的尸体前,我不会相信他已经死了的。”
罗成转身,与程咬金侧身而过,低声道:“对不住,程四哥,我想我今天不能陪你练武了,改日我一定奉陪到底。”
程咬金怔怔地看着罗成离开,心烦意乱地挠了挠脑袋,自家婆娘和岳丈让他帮忙调解罗成和元庆之间的矛盾,他怎么觉得,自个是越帮越忙啊?
李密这边蓄势待发的时候,其余反军也没闲着。
远在长安的李家父子也接到了英雄会的请帖,李渊看着手上的请帖,一言不发。
“父亲,咱们去是不去?此番凶险,可见一般。不单单得提防着杨广,还得提防众反军。”李建成分析道。
“大哥,你有时候想得也太多了。这事,咱们必须得去,是吧,二哥?”李元吉冲李世民挤眉弄眼。
李建成脸色昏暗不明,对于他这个素来信赖自己的弟弟突然倒戈,和老二亲近起来,他多少有些介怀。
李世民是叫苦不堪,话说,我只要一听到你叫二哥,而不是二狐狸,就知道你必有所图。
“世民,你说说看。”果不其然,李渊最终将问题抛给李世民。
李世民看着李元吉不停地冲他使眼色,哭笑不得,想了下,权衡利弊才道:“此去风险一定是有的,但我认为,咱们去是肯定要去的。这拿了传国玉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皇帝,要不然就算登上了皇位又如何,一样名不正言不顺。”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李渊脸上绽出笑容。
李世民立刻双手抱拳,单膝下跪在面前:“儿臣愿意替父亲前去扬州城,将传国玉玺双手捧来交给父亲。”
“好,好。”李渊连说两声好,大悦,“我就派你当先锋,前去扬州城夺玉玺。”
“儿臣也请一同前往,助二哥一臂之力。”
李渊一愣,随即笑道:“好,就应你,那就封你做个监军吧。”李渊颇有感慨道,“元吉,我还以为你和你二哥一向不和,没想到你会主动请缨相助你二哥,看来是我想多了。”
李元吉满脸堆笑,不置一词,李世民笑容尴尬,李建成脸色晦暗,最高兴的大概只李渊一人。
等到走出书房,李元吉紧走两步,和李世民并排,一手勾搭上李世民的肩膀,看似亲昵,却完全没了书房时的兄弟情深,压低声音道:“照着之前说好的,你就顺带我一程,你打你的仗,想怎么用兵就怎么用兵,我保证不给你添乱,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李世民歪着脑袋,侧过脸看着他道:“那我要是去打瓦岗寨了呢?”
李元吉吹胡子瞪眼:“那可不行,不是说好了打杨广抢玉玺么?”
李世民一脸戏谑:“为什么不行?若是玉玺让瓦岗寨的人给夺走了,我打是不打?”
李元吉纠结了一下,想了想便道:“除了罗成,随你打。”
李世民忍不住笑出了声,大步往前走去。
“哎,二狐狸,我说你笑什么?”李元吉追着上去。
两人闹闹腾腾地往前院走去,身后李建成独自一人走出书房,远远地看着两人离开,虽没有听清两人说的什么,但从他的角度看来,只看到李元吉和李世民两人勾肩搭背,说说笑笑,兄弟感情甚是融洽。
李世民,李元吉拔营开路之时,秦琼,程咬金率领的瓦岗寨大军也到了虎牢关下。
虎牢关守将名叫尚师徒,人称“四宝大将”,此人文武兼修,忠肝义胆。此前,靠山王杨林曾考虑将其调遣来相护杨广,但还没来得及调兵遣将,便自刎于四明山下,倒是让王世充给捡了个便宜,在杨广面前露了下脸,官职一升再升,如今,已然成为杨广面前第一大红人。
虎牢关北门外,炮响连天,金鼓齐鸣。西魏的大旗高高立起,迎风飘扬,战士个个斗志昂扬,气势骇人。
虎牢关守城的将领们一看,纷纷道:“这瓦岗寨的气派倒是不小啊。”
一旁身穿鱼鳞甲,头戴夜明盔的魁梧将领嗤之以鼻:“打仗可不是仗着人多的。”
此人正是虎牢关总兵尚师徒。
城门下,程咬金作为先锋,已经率先出列,喊阵而来,尚师徒问道:“你们谁愿意出去会一会那先锋将?”
手下偏将一人站出道:“属下愿撒马一战。”
尚师徒豪气万丈道:“好,这首仗必须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城门一开,那偏将催马直行,没多耽搁,便与程咬金交上了手。
事实证明,尚师徒终是小瞧了程咬金,小瞧了瓦岗寨。
尚师徒在城楼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程咬金与手下偏将对峙,他手中那斧子挥舞的是虎虎生威,让人不容小觑,才一招,尚师徒后背便渗出汗来,心道,不好,这先锋官着实了得,怕是要输了——
还不等他吩咐手下鸣金撤退,那厢程咬金第二板斧已经使上,大喝一声:“劈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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