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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隋唐之乱世攻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公子越
一个,两个,三个……场中瞬间变成了七八个人围着李元吉一人打,后者顿感回打吃力。
一个不留神,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了敌将,眼看大刀落下之时,哐——锋利的枪头及时出击,恰恰将刘宋军中大将的大刀拦在了半空中。
李元吉听得动静一回身,就见罗成正侧面对着他,手持长枪将敌将兵器架住,自己才免于受伤。
李元吉凝眉道:“你来做什么?”
罗成边打退敌将,边挪到李元吉身边,两人背靠背道:“我不来,难道看你送死么?”
李元吉冷笑了两声道:“我死不死又有什么关系?你会在乎么?你的眼里除了宇文成都,还有别的人么?我算个什么东西。”
“李元吉,你别闹了。”
“我再说一遍,我是死是活,是我自己的事。罗成,别以为我心里有你,你就可以插手我的事。你给我滚开,我要亲自替奶娘报仇,亲手杀了刘宋二人!”
刘武周,宋金刚见人质根本威胁不了李元吉,又见后来的罗成勇猛非常,十几个大将都不是他对手,心中早已生怯,趁着十几员大将都在围攻罗成,李元吉二人,便想趁机逃回城内。
“刘武周,你给我站住!”一直密切关注刘宋二人的李元吉一见两人意欲逃跑,也丢下一干敌将,紧追不舍。
罗成一回头见李元吉追着刘宋去了,心下一惊,谁知道刘宋二人有没有在城池周围设下埋伏,就算没有埋伏,深入敌穴,寡不敌众,乃兵家大忌。
罗成也不再恋战,一刻也不耽搁,紧追着李元吉而去,而身后的唐军将领早已不顾什么齐王殿下的命令,纷纷上前迎战,齐王殿下的威胁虽然厉害,可眼下罗将军都上了,还怕什么?谁不知道齐王殿下的威胁在罗将军身上从来不适用。
唐刘两军混打在一起,场面混乱,各有伤亡。
刘宋二人一回头,他娘的,这煞星怎么还在追!还有完没完了?!
刘武周心想这样可不成,李元吉追得那般紧,城门可开不了,刘武周暗下决心,主意已定。
罗成见两人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事必有蹊跷,可李元吉如今被仇恨和冲动冲昏了头脑,哪里会察觉到这些,依然不依不饶地紧追其后。
等到距离两人还有半丈之时,李元吉刚要出手,就见原本只顾逃跑的刘武周突然回身,以自身为轴,挥舞大刀一举横劈向身后的李元吉。
好一招拖刀计,左右非死即伤。
李元吉大骇,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被人一把拽下了马,在地上翻滚了两三圈,才落定。
李元吉定睛一看,这要是没翻下马,这会儿怕是已经遭了刘武周的暗算,而拉他下马的除了罗成还有谁。
罗成是随李元吉一起跳下的,此刻单膝着地,刚站定,便一把拉住李元吉,生怕他再犯浑:“你这样莽莽撞撞,就能替奶娘陈氏报仇了么?她就是为了不拖累你,才选择的撞墙身亡,你如今这么不顾自己安危地拼命,那她的死又有什么意义?”
“你让我就这么算了?她虽不是我亲娘,可比亲娘还亲!要不是她,我早在二十几年前,还在襁褓中就自生自灭了。”李元吉冲他喊道,眼底都湿润了,愤恨地同时掩不住心底的脆弱。
罗成从没见过李元吉这幅模样,一时愣在了原处。他没听他提起过这些,事实上,和李元吉在一起的时候,多半是他一直在问他的事,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很少提起自己的事,而他之所以知道一些事情,也都是从李安,李二哥或者其他人口中听到一星半点。
罗成一刻没拉住李元吉,便让他挥起兵器,将刘武周所乘坐的马腿给打折了,刘武周惊慌之下,兵器也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被打下马的刘武周这会儿再不敢逞强,赶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举起双手,冲罗成道:“罗将军,我愿举兵投降,臣服大唐,我愿随你一道回长安城,听候皇上发落。”
罗成刚要开口,只见李元吉的铁槊已经递了出去。
“李元吉——”罗成想要出口阻止,已经来不及。
李元吉回头,扫了眼罗成,唇角微勾,眼底有刹那的畅快,看向刘武周道:“早在哪了,现下才投诚,是不是晚了些?”
刘武周惊诧地低头看着刺穿自己胸膛的兵器,不可置信地看向李元吉,轰然倒地。
李元吉抽回兵器,居高临下,对着刘武周的尸体冷冷道:“真是不长记性,怎么才让你活到现在的?我早和你说过了,就算你投降,我也一样会杀了你。”
而宋金刚早就在刘武周被打下马时,就已经吓得仓皇出逃,既然进不了城,那就随便哪都行,只要逃了就好。
看眼下这情景,就算让他逃进城了,也未必是好事。唐军强盛,攻下并州城是早晚的事。一旦攻下并州城,李元吉会不会放过自己还很难说。
宋金刚正想着呢,那头刘武周就试验了他的想法——李元吉是将二人恨之入骨,就算投诚了,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死路一条。
刘武周的死尚在眼前,宋金刚浑身打了个激灵,再不敢耽搁半刻,赶紧的,人也不要了,城也不要了,驱着马儿就慌不择路地跑了。
等到李元吉杀完刘武周,再想追宋金刚时,后者已经窜入小树林中,瞧不见他影儿了。
刘武周身死,宋金刚率零零碎碎的几个亲信出逃,已不成气候,并州城被夺回。彼时,又传来突厥可汗已经向唐皇帝求和,并且甘愿俯首称臣的消息,镇守西边的突厥悉数退出汾州城。
到此为止,长安城之危基本已经解除。
李元吉重回并州城,神情落寞地抬头看了眼城墙,如今已物是人非,并州城内唯一的牵挂也没了。
“王爷,王爷……妾身还能活着,能有幸看到你,真是太好了。”刘香云被唐军救下,欢快地奔到李元吉面前,挽着他的胳膊,感激涕零道。
李元吉一撒手,刘香云便被甩到了一边,眼神迷茫地看向前者,讷讷道:“王爷……”
“我会给奶娘安排葬礼,让她风风光光下葬。你去给她守孝,等到孝期结束,我会给你找个可靠的人嫁了。”
刘香云一听这话,瞬时呆了,眼瞅着李元吉离开了,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话,顿时呼天抢地,恨不得扑上前抱住李元吉的大腿:“王爷,妾身身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妾身哪都不去……”
“不想嫁人也可以,自我有记忆起,便时常听奶娘念叨,她的老家在江南一带,那里山清水秀,是个好地方,我会给你安排一处安静的宅子,吃喝不愁地养你一辈子,直到你寿终正寝。”
不在并州和长安城,怎么看得见齐王,看不见齐王,还怎么成为齐王妃?
刘香云这会儿才想起自己一直以来的靠山没了,哭喊起来:“娘哎,我的亲娘……你死了之后,我就孤苦无依了,现在齐王也嫌弃我了,不要我了……”
李元吉脸上表情寡淡,一步不停留地大步往前走去。
刘香云深知李元吉的秉性,一旦做了决定,就是十匹马都拉不回,想到这,哭得更厉害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王爷……妾身是爱你的啊……”
见李元吉不为所动,依然脚步匆忙,刘香云急中生智道:“王爷,我娘亲在天上看着呢,她才刚死,你就赶我出府,她会死不瞑目的……”
提到陈氏,李元吉匆匆的脚步确实停了下来,刘香云见状,身子往后缩了缩,喃喃道:“王爷……”
李元吉双手后附,回头道:“我要是继续留你在府上,奶娘才会死不瞑目。你我心里都清楚,你我没有夫妻之实,我心里也根本没有你。”
“王爷,那晚你没喝醉啊?”刘香云说罢,赶紧捂住了嘴,惊恐地看向李元吉。
李元吉嗤笑了一声:“我之所以将你收入后院,一来是我以为你做这些,是奶娘的意思,二来对我来说,府里多个女人,少个女人,并无差别。可我将你收入后院之后,奶娘亲自来找我,她其实并不愿你入府,一切都是你擅作主张,她曾劝你好多回不要再纠缠于我,你都不予理会,还将我灌醉了,说是已有夫妻之实,逼得她不得不答应。奶娘心地善良,将我抚养成人,从未想过要什么回报,她心知很难改变我的性子,你根本掌控不了我,生怕她死后,你会在府里受苦,她向我求了个不情之请——希望我能找个机会,给你找个稳妥的男人,踏踏实实能过日子的男人,将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如若不行,就将你好好安置,远离纷争,她便了无心愿了。”
刘香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神木讷,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娘,你是我亲娘!你怎么会这么害我?我是齐王府的女主人,我是齐王妃!我不走,我哪都不去!”刘香云又哭又笑地对着天空喊道。
李元吉轻哼了一声:“拖下去吧,好好照顾刘姑娘。”
士兵们面面相觑,回道:“是。”
唐军重回并州城,清扫战场,安置俘虏,耗费了几天时间。
这边并州城安排妥当,李元吉便想着先行向上京向李渊请罪,此刻被安排在夏县,与燕朗和罗勇一道稳定局势的的李安也回来了,李世民已经基本掌控洛阳局势。
李安瞧着李元吉不动声色的表情,心里有些发憷,还不如冲他发些脾气,揍他泄泄气。他是回来后才知道,陈氏已亡,刘夫人被王爷遣散回江南了,罗将军找到了宇文成都,这会儿两人整天腻在一起……这一连串的打击,王爷受得了么?如今这么平静,让他心存担忧,不免小声嘀咕地抱怨起罗成来:“王爷也是为了救人才搬兵离开并州城的,眼下要上京,在皇上面前负荆请罪,可那人倒好,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元吉低头瞥了眼正在为他更衣的李安,淡淡道:“他没让我救,是我一厢情愿。再说,我自己做的事,我一力承担。是我擅自调兵离开并州的,也是我让长安陷入危急之中的,父皇要如何处置,随他。”
“王爷,你就算要负荆请罪,也别这时候去啊!皇上那肯定还没缓过劲来呢,好歹让事平息一下再去,再说了,王世充不是都已经举城投降了么?秦王殿下不日便会班师回朝,长安城之围解了,我军全歼刘武周大军,秦王殿下又凯旋回朝……三喜临门,皇上肯定龙颜大悦,哪还舍得罚你啊。”
李元吉虎目一瞪,吓得李安小心肝颤了颤:“爷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你管得着么?马上去备马,我这就去长安城向父皇请罪。”
“王爷……王爷,你等等……”李安望着李元吉离开的背影,重重地跺了跺脚,“都什么事啊,你这不是自个找虐吗!你和罗将军斗气,拿自己撒气干嘛?”
拦李元吉他可不敢,但有人敢,李安眼珠子一转,走出房间,便向李元吉相反的反向——罗成的房间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感谢七月雨不停的地雷!!!





穿越隋唐之乱世攻略 第144章
回到后殿,李渊气得够呛,即便窦皇后一直在旁轻声抚慰,完全起不了作用。
“啪——”一声巨响,把窦皇后也是吓了一跳,“皇上,你这又是怎么了?长安城之围不是已经解了么,怎么还如此大火气?”
李渊气得直喘气:“还跟朕提什么长安城之围,要不是那个臭小子,我长安城会险些沦陷于刘武周之手么?”
窦氏眼珠子一转溜,便知道他这是在生儿子的气呢,好声好气道:“皇上,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孩子犯了错,好好教训就是了,也全怪我,元吉小的时候,没好好教导他,才养成了他这肆意妄为的性子。元吉这孩子这回是可是犯了大错,错的离谱,好在他也知道自己错了,这不是刚剿灭了刘武周的反军,便马不停蹄地来向你负荆请罪来了么?你要是生气,责罚他就是了,犯不着跟自己身子骨过不去。”
窦皇后与李渊毕竟是结发夫妻,共患难多年,才熬到今日,深知丈夫的秉性。虽然她对于当年忽略这个三儿子,心存愧疚,如今一直想法弥补,但求情的话却是万万不能说的。要真是替元吉说话,怕是更让李渊生气,她只能把话反着来说,又时不时地提醒丈夫,这毕竟是他的亲生子,就算犯了再大的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李渊深深叹了口气,看了眼窦皇后,又神情颓然道:“你以为朕是因为他举兵离开并州的事而恼怒?”
“难道不是?”窦皇后也有些摸不准李渊的意思了,不是这个还是哪个?这事不就是这个事么——元吉擅自领兵离开驻扎地,陷长安于危急。
李渊愤恼道:“算朕看走眼了!朕以为建成有治国之才,世民心思敏捷,骁勇善战,元吉虽然少了些头脑,但好歹勇猛无比,乃一员猛将,也是朕的左膀右臂,谁曾想,连元吉都学会撒谎了,跟朕玩些把戏,是真的把朕当傻子了不成?”
“皇上的意思是?”
“皇后啊,你是不知道啊,元吉那臭小子今日在朝堂上说的什么鬼话。他说他是畏惧刘武周和突厥的大军,怕有所不敌,连夜带兵撤出并州,这才让刘武周大军长驱直入围攻长安城。”
“难道不是?”除了这个理由,还有什么理由能让她这个儿子离开并州?
李渊心说你也太不了解你儿子了,耐着性子解释道:“就他那争胜好强的性子,要让他服输,比杀了他还难,朕当初之所以一眼就看中他,不就是因为他骨子里透着股狠劲么,你要说他打了败仗,我信,要说他畏惧刘武周和突厥大军,连夜撤出并州,我是决计不信的。更何况,就算他真是畏惧刘武周,而撤兵并州,好歹给长安城报个信啊,怎么了无音讯?这还不算,莫名其妙地,又突然冒出来,解了长安之围,如果说当初是因为害怕刘军,难不成现在就不怕了?”
李渊食指扣着桌面,一一分析给窦皇后听:“皇后啊皇后,更何况凡事都有个先来都到吧?刘武周他为什么攻打并州,围困长安,是因为知道并州城的士兵都被调走了,并州成了一座空城,这才想着趁虚而入,趁机围困长安的!这时间上也对不上啊!”
被李渊这么一说,窦皇后心里也泛起了嘀咕,这三儿子也不傻啊,怎么还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啊?
窦皇后忧心道:“皇上,你说这元吉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渊没好气道:“他怎么想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就快被他给气死了。方才在朝堂之上,我一再给他机会,一遍遍责问他,务必说出实情,可他倒好,就是往跟前一跪,死咬着就是自己贪生怕死,临阵脱逃,怎么都不松口。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我下不了台,你说我怎么放他?我不能放他!我放他,对得起奋死抵抗的将士们么?我放他,如何跟文武百官交代?我这是偏私啊。”
窦皇后面上一紧,拽着手上的丝帕问道:“那你将元吉如何处置了?”
李渊无奈地摆摆手道:“我已将他下狱了,等候发落吧。”
窦皇后见李渊这副颓败的模样,深知今日不宜再劝,只得作罢,心里却盘算着该去找元吉聊聊,好歹知道个什么事,这傻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别说窦皇后着急,李元吉一被下狱,李建成便坐不住了,先是在路上截了李渊,一番告罪求情,被李渊遣退之后,又匆忙赶至地牢。
这不,牢房的门一打开,李元吉抬起头看着眼前熟悉的人,笑笑道:“我就知道还是大哥最疼我,第一个来看我。”
李建成可没他那么好的心情,劈头盖脸就道:“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你没瞧见方才在朝堂上父皇都气成什么模样了?”
李元吉耸了耸肩:“那能怎么办?这事本来就是我做的不对,害的长安城险些让人给破了,父皇生我气也是理所当然。”
李建成看他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就来气:“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你以为你说是你畏惧刘武周和突厥大军,所以临阵脱逃,撤兵出城,父皇就信了?别说父皇了,连我都不信。长安险些破城,这事总得有人来担着,所以,这会儿文武百官都在找替罪羊,才一致向父皇参本,要严惩你。但他们只要细细一琢磨,便会发现不对劲了,刘武周率兵攻打并州和你撤兵,在时间上就对不上,明明是你撤兵在前,刘武周得到消息趁虚而入,攻打并州在后。虽说相差不了几天,但若是细查,必然能查个水落石出。”
李元吉苦笑道:“大哥,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精明。”
李建成恨铁不成钢,愤愤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把并州的守军拉哪里去了?干什么去了?”
李元吉摸了摸脑袋:“大哥,你就别问了,就当我在朝堂上说的都是真的好了。父皇生气归生气,难不成还能杀了我不成。”
“杀倒不会杀你,但是撤你的兵权是一定的了,不知道会不会撤了你的封号。”李建成没好气道,“还有,你怕是还得在地牢里多待些日子了,等父皇解了气再说。”
“没事,我在这挺好,没人敢给我罪受。”李元吉随遇而安地双手交叠,脑袋枕着躺下,睁着双眼看着头顶,面无表情道,“大哥,你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静静地待着吧。大哥,你知道么?奶娘死了。”
李元吉语气平淡道:“我心里难受,这事都怨我,我还说过好好孝敬她的,没曾想,她跟着我一点福没享到,最后还把命给搭上了。”
李建成眉头皱起,他倒是不知道这事。陈氏在李元吉心目中的地位,怕是比之他们的生母还重要。
因为从来没见过自家弟弟这副明明伤心透顶了,还平静到死寂的模样,李建成也不知道从哪里安慰起。
许久,李建成叹了口气道:“你说你当时到底怎么想的,谁让你调兵离开并州的?”要不然陈氏也不至于横死,你这会儿也不会宁愿待在地牢里找罪受。
在李元吉开口前,李建成又抢白道:“别跟我扯那些什么贪生怕死的鬼话,我压根不信。”
“那你让我说什么?”李元吉抿了抿唇,最终选择闭嘴。
狭小的牢房里有片刻的沉静,李建成冷不丁地出声道:“是不是又是和罗成有关?”
李建成原本只是猜测,但看到李元吉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侧躺着躲开他的眼神,他便知道猜对了,虽然其中曲折他还没理解透彻。
“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那罗成到底什么关系?三番两次地为他着想?”
李元吉眼神躲闪:“大哥,你说什么呢,这事和罗成有什么关系?”
“真有关系才好呢,我方才出宫之时,远远地看到罗成步履匆忙地进宫了,怕是听到你下狱的消息,前来向父皇求情的。”
“什么?罗成进宫了?”李元吉一个翻身坐起来。
“你不是说和他没关系么?”
“是……是没什么关系……但左右我是父皇的亲子,虎毒尚且不食子,等父皇气头过了,也就这样了,但他可不一样。万一他胡言乱语,替我开脱不成,把自己牵扯进去就不好了。”
“既然跟他无关,你干嘛担心会牵扯到他?”李建成反问道,“他不是应该和李世民一道攻打王世充么,怎么会和你一起回来解长安城之围?”
“大哥……”
“好了,你不说我也不问了。但这事要真与他有关,他此番进宫向父皇解释,倒也算有情有义。好了,你就乖乖在狱里待着吧,这也不一定是坏事,说不定你小子不是一厢情愿,正好可以看看罗成心中所想。”
李元吉听前半段觉得怪,听后半段更觉得不对,瞪大眼睛看向李建成道:“大哥,你怎么也知道了?”
李建成瞧他那傻样,脸上的表情总算有些缓和了:“还有谁知道了?”
“二狐狸。”李元吉低声嘀咕了一句。
“难怪你前些日子老跟他凑在一块,我说你们俩是自小不对付的啊,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要好了。”
李元吉赶紧补充道:“大哥,你可别多想啊,你要是跟他打架,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二狐狸为人狡诈,整天算计来算计去,我可不傻。”
李建成瞧着自家弟弟焦急的模样,忍俊不禁:“二弟也没你想的那样,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大哥,你心好是一回事,但是该防的还得防,我就跟你直说吧,我对那位置压根不感兴趣,但李世民不一样。您虽然已经是太子了,但他可不是省油的灯,从小到大,野心勃勃,就会算计人,恨不能将你比下去。这回平定王世充,可让他出尽风头了。不止这样,不日,他便要凯旋回京了,手下良将无数,军功赫赫,你敢说,他对父皇那个位置没有想法?”
“元吉,休要胡说!父皇如今身强体健,不容我等置喙。”李建成呵斥道,左右环顾一周,压低了声音道,“你真是胆大包天了,什么话都敢说,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李元吉不以为然,勾了勾唇角:“你不是我大哥么,还能害我不成。”
李建成心下也是安慰,这个弟弟是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好了,你就在狱中好好反省反省吧,等过几日,父皇气消了,我再劝劝父皇,让你官复原职。”
“官复原职倒不必了,大哥,你要是真为我好,替我去瞧着点罗成。你别看他平日里挺聪明的,但极重情义,要是知道我把所有的事都顶了下来,肯定不干,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你可别让他胡来,这一个人坐牢就够了,两个人挤得慌。”
李建成瞪了李元吉一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替别人着想,好好想想你自己吧。就你那性子,对一个人好,掏心掏肺的,就快让全天下都知道了,我都看出来了,估摸着父皇母后也快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付父皇母后吧。”
李元吉皱着眉头没说话。
“这要是让父皇母后知道了,罗成肯定遭殃,就像你说的,虎毒不食子,父皇不会拿你怎么样,但罗成就难说了,即便他是我大唐一员难得的猛将。元吉,凡事三思而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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