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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隋唐之乱世攻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公子越
秦琼有些担心,不允。
罗成劝道:“表哥,我看着小老虎手上的紫金锤也不轻,让他与那红海比试比试。打胜了最好,若是打不胜……”
罗成坏心眼地一笑:“你瞧那红海一把年纪,人高马大的,小老虎才十四五岁,摆明了他以大欺小。要是小老虎打不胜,咱们就一拥而上,群殴红海,给小老虎助威。”
这边秦用听了,高兴得很,驱马上前。
事实证明,秦用确实有两把刷子,一来而去好几招,红海都扑了个空,恼羞成怒,越发向秦用拼命。
秦用避过锋芒,循着一处空挡,一锤子击中红海的腹部,直接把人拍下了马,罗家军这片一阵叫好声。
红海吃痛落地,两个副都统,几员偏将都坐不住了,纷纷策马而来,救红海的救红海,围攻秦用的围攻秦用。
别说罗家兄弟和秦琼看不下去,就是一干士兵都恼了。刚还遗憾没机会群殴红海呢,这会儿是给大家机会了。
这厢两军士兵兵器交接,打得火热,那厢伍氏兄弟暗搓搓地从背后靠近罗成,看罗成正在迎战突厥的副都督托雷,举起大刀直愣愣地往罗成身上砍去,嘴里却喊着:“罗少保,我来相助你也。”
可惜,大刀还未落下,就被人一脚踢开,罗成身后似长了眼睛,拉枪回身,挡住了伍魁的攻势,笑道:“伍将军,你这刀法可失了准头。”
伍魁阴沉着脸,咬牙切齿:“是么?那你可得小心了。”抽刀再劈。
罗成狠狠地将长枪刺于泥里,从马身处抽出苗刀,双手紧握,待到伍魁的大刀看下来时,伸手便挡,只听哐的一声,伍魁望着手上的断刃大惊失色,再抬头时,锋利已生生往他脖子处砍来,吓得他险些摔下马去,幸而被兄弟伍亮拉了一把,险险避过,饶是如此,头盔顶都被砍掉了一截。
这到底是什么兵器,如此厉害。
“罗成,你想干嘛?还想自己人打自己人!”伍亮恶人先告状。
此时的罗松和秦琼也忙得不亦乐乎,伍氏兄弟那五百精卫分明不是在帮忙,而是围着两人在打,说是相助,实则在添乱,招招凶险。
罗松一枪打下四五个伍氏兄弟的精卫,冷哼道:“父王说得没错,以往每次对战突厥,你们俩不是称病,就是说人手不够,什么时候这么积极应战了,还说什么支援我罗家军?果然有阴谋。”
伍魁眼见奸计败露,又被罗氏兄弟那不屑一顾的神情给刺激到了,大喝一声道:“罗成小儿,你杀了我儿伍安福,还想全身而退?今日我定要与你决一高下!”
伍魁夺过伍亮的锤子前来,罗成奋力往上一抬,只把伍魁震得后退数步,战马嘶鸣。
“大哥!”伍亮单手持锤大喊,被罗松截在半路,两人互打了起来。
这是什么状况?
场中是围着突厥大都督红海打,场外,自家将军也打起来了。
若说刚才伍氏兄弟还装模作样,这会儿被人看穿,也懒得装了,一声令下,那五百精卫一齐攻击罗家兄弟和秦琼。
大军有些摸不着头脑,喂,喂,四位老大,不是来打突厥么?能不能给个准信,你们在干吗?演练么?
这不,很快有答案了。
红海被秦用一路围追堵截,退无可退,直奔城门而去。
这头伍氏兄弟也被罗松罗成打得毫无招架,纷纷逼到城门底下。罗氏兄弟几乎同时出招,一样的招式,同样的速度,枪头直指伍氏兄弟喉间。
伍氏兄弟看着离自己喉咙不到一寸的长枪,咽了咽口水,不约而同地驱马就逃,慌不择路,往哪逃?
看到个康庄大道,嗖得一下,冲了进去。
直到瓦口关城门哐的一声关上,众人傻眼了。
罗成勒住马绳,眨着眼,有些呆愣地看向罗松:“哥哥,你说伍氏兄弟知道自己在干嘛么?”
罗松沉吟片刻,倏然笑了:“这样再好不过了。”
罗成恍然,笑道:“伍氏兄弟在大军面前,公然投敌了。”
“不过哥哥,好像是我们把他们逼到城门口的。”
“那腿也是长在他们俩身上,我们让他们俩逃进去了么?”
“没有。”
“嗯,那就是了,伍氏兄弟早就想谋反了,就是这意思。”
秦琼看这架势,再次感慨,大表弟果然是个有心计了,小表弟别被带坏了……
再说那伍氏兄弟跑进了城门,红海一回头,蒙掉:“你俩咋跟进来了?”
伍氏兄弟一愣,也是,只顾着逃命,往哪逃不好,怎么就逃进瓦口关了呢。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大家,他俩投敌了么?!
天雷滚滚!
就算我们俩和罗家父子不对付,就算我们想为儿子(侄子)报仇,就算平日里,我们确实和突厥私底下有所往来,但是——
我们确实没想过叛逃!
隋朝高官厚禄不要,投敌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们还没那么想不通好么。
这算什么事,说好了趁乱杀罗成报仇的呢?说好了罗家父子一死,伍氏坐稳北平府的呢?
许久,伍亮弱弱道:“大都督,要不然就说你抓了我们,问北平王要金银珠宝来赎人?”





穿越隋唐之乱世攻略 第二十一回
21 刁难信使,责罚盈盈
罗成站在哥哥身旁,懒懒地把脑袋搁在哥哥肩膀上,看着突厥信使递上来的信笺,不厚道地笑了。
要挟人?要赎金?赎伍家那俩个家伙?
别开玩笑了,好么。
伍氏兄弟就是不死,他还想着怎么整死他们呢。
罗松眼底含笑,侧过脸,征求罗成的意见:“成儿,这红海说问我们要粮食十担,便可放人,你说怎么办?”
罗成挺直了身子,夺过那信笺,凑到烛火处点燃,不一会儿,便烧成灰烬,看得那信使大官目瞪口呆。
“我们没收到什么信笺,伍氏兄弟,要杀要剐随便他,回头记得把他俩的尸首给抬出来,怎么说都是为国捐躯,也好让我父王向当今皇上禀告,追封个忠勇公什么的,也好庇佑子嗣后人。”
罗松嘴角微微上翘,松握成拳抵在嘴边偷笑,这小子又在拿人开涮。
庇佑子嗣后人什么的,那也得有后人不是。也不知道伍氏兄弟是不是坏事做尽了,虽然妻妾成群,但伍家的的确确只有唯一一个后人。诺,就是前不久因为强抢民女,草菅人命,被罗成就地正法的那个。所以说你那追封个忠勇公什么的,光听着好听了,没后人承袭。
信使心下大惊,罗成意思明确,就是让伍氏兄弟去死一死。这可是和他此番前来的意图完全不符,又问道:“这是北平王的意思,还是大公子和少保的意思?”
罗成朗声道:“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
言下之意明显,别说北平王不知道,就是他知道了,那也是我说了算。
罗成给自家大都督身上戳了三十八个洞的前事,早有耳闻,且心有余悸。
这会儿听他说话,处处和自己作对,觉得这罗少保行事乖张跋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要知道这条件开得已经够低了……
好吧,其实就是意思意思而已,给大都督一个理由放了伍氏兄弟。
这要是搁在以前,伍氏兄弟还有点用。时不时地送些珠宝来,跟你兄弟长兄弟短的称呼一下也没问题,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而如今这两人犹如丧家之犬,要钱没钱,要兵没兵的,害大都督现在还躺在床上疗伤不说,俩人留在突厥军营养着还浪费粮食。
你们老喊我们蛮夷人,身处蛮夷之地,我们粮食很不宽裕的好吧。
有便宜占占还无所谓,这下没便宜占了,伍氏兄弟还是滚蛋吧。
信使看罗家兄弟油盐不进的模样,一张脸生生憋得通红,扭扭捏捏地,好半天挤出几个字来:“大都督也说了,这放人的事是可以商量的……要不然,粮食先打个欠条,我们立马放人。”
秦琼听了也乐了。看来,突厥那边是把伍氏兄弟当成烫手山芋了,扔也不是,收也不是。
“我改变主意了,这会儿不想放你走了。”
信使一身冷汗,被罗少保那双利眼盯得难受,这话什么意思?总不至于杀了他吧?以他那行事作风,还真是说不准的事……
哎呀呀,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信使吓得后背都湿了,仓促间开口:“罗少保,这两国交战,素来不杀来使。”
罗成扑哧一声笑了:“谁要杀你了,杀你还嫌脏了地方。”
罗成看向罗松道:“哥哥,咱们幽州地界不是有不少荒地尚未开发么?让这三人去开发荒地,以后抓来的突厥俘虏也都一并送过去。”
“你!罗少保,你休要羞辱人,我乃突厥国堂堂——”
“堂堂什么?我怎么羞辱你了?你们一年总来那么两三回打秋风,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我这么安排,你还不乐意了是么。要不要我把你扔到北平府内试试,看看城里的百姓怎么招待你。”
信使立马焉了,盼着一丝希望,目光求助于大公子。
罗松想了想道:“这主意不错,开荒种的粮食和所卖钱财就贴补给因为突厥来犯失去亲人的家庭。头两年,可能没什么收益,但有总比没有强,更何况那些荒地要是不开发,也不能变成肥地。”
罗松以前跟随姜氏颠沛流离讨生活的时候,什么苦没吃过,种地的活不是没干过,所以对这些还是懂一些的,对于老百姓的艰难生活也是极为体恤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罗成抿唇一笑。
秦琼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默契十足,自己根本插不上话,心里有些羡慕这兄弟俩的感情。
秦琼此人刚正不阿,侠义心肠。虽说刚开始他并不赞成留下信使,哪有强留信使给你开荒种地的,但后一想,也对,我也没杀你,不算坏了规矩。只是让你开荒种地去了,这是对百姓有益的事,也就没有出口阻拦,默默认同了两人的决策。
“好了,来人啊,把这人带下去吧。还有射支箭到城墙上,告诉红海,就说他的信使和两个小兵我都留下重用了。他索要的粮食是没有的,他要不乐意,就让伍氏兄弟殉国吧。还有明日午时之前,撤出瓦口关,要不然我兄弟二人亲自带兵取他首级。”
看着士兵将瘫软的信使给拖出了帐外,帐内三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帐内气氛正融洽,就听到帐外一阵吵闹声。不一会儿就见罗勇撩帐禀告说,有人鬼鬼祟祟持兵器夜闯军营,让巡逻的士兵逮了个正着,差点没被射成马蜂窝,幸好他耳朵灵敏,听清那人呼喊声,觉得不对劲,将巡逻的士兵拦了下来。
这会儿,人被绑着,扔在帐外候着呢。
“手持兵器擅闯军营,格杀勿论。既然没死,先打三十大板,再拖过来问话。军令不用我教你吧?”
罗勇眼梢瞥了眼秦琼,又偷偷瞄了眼自家少保,低眉顺首回道:“少保,这事不太好处理。”
“唔?怎么不好处理了?”
“来人说是找秦二爷的,还是个姑娘家。”
秦琼一听姑娘家,心中已有丘壑,再听罗勇一声命令,人已经被押了上来。
单盈盈双手反绑,被人一下子推到地上的时候,觉得万般委屈,她还不曾被人这样对待过,回过头狠狠瞪了眼头号罪魁祸首秦勇,后者摸摸鼻子,只装没看到。
“盈盈,军营重地,你怎可手持兵器擅闯!”秦琼伸手替她解了绳子,拿下塞在口中的白巾,呵斥道。
单盈盈女儿态地撅了撅嘴,声音娇软含着委屈:“秦大哥,你们离开也不带上我,害得我一个人在府里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胡闹,我们是来打仗的,又不是游山玩水,怎么能带上你。更何况,你脖子上有伤,说了让你待在府上好好休养。”
“我的伤早就没有大碍了,你看,连疤都没留下。”
“既然伤好了,那就领罚吧。”
单盈盈瞪大一双水眸,望着脸上无多表情的罗成:“你什么意思啊?”
“我罗家军治军一向严明,赏罚分明,你今日手持兵器,擅闯军营,理当受罚。”
“罗成,你——我是来找秦大哥的。”单盈盈单手撑腰茶壶状,刁蛮的模样,配着精致的眉眼,有几分娇俏。
“那你不能禀告我父王,由我父王派人送你过来?非要这么鬼鬼祟祟地夜探。”
“谁,谁鬼鬼祟祟了,是我走到这里正好天黑了,怪得了我么。”她一路摸过来容易么。
“不容你狡辩,军令也不能因为你一个人擅改,看在你是区区姑娘家的份上,拖下去重打十大板。”
“罗成,你还真打我啊!”看着身后那大块头听了命令,就要上前攫住自己,单盈盈尖声喊道。
“军令如山,你没听过么?拖下去。”
“是,少保。”秦勇拎小鸡样的,把人拎出了大帐,男人女人,反正在他眼里都一样,服从命令才是正道理。
“罗成,你混蛋!你竟然打女人,你敢打我试试——”
“啪——”门外传来打板子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女人尖利的喊声。
“表弟,能不能饶过她这回,毕竟是女儿家,哪受得了这般苦楚。盈盈自小在单二哥庇护下长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大刑。”秦琼听着耳边这声音,甚是凄惨,不由求情道。
“表哥休要多言,别的事我可以听你,但治军一事,我说了算。”
罗松见自家弟弟说话直接,不懂圆滑,怕秦表哥误解他的好意,便解释道:“秦表哥,成儿也是为了单姑娘好。今日,幸好是秦勇耳聪目明,将她生擒了过来,这要是寻常士兵巡逻,可以不论缘由,直接把她当做敌军细作,杀了了事。”
“我看单姑娘胆子是大,但本事——”罗松摇摇头,“一次两次存着侥幸还行,长此以往,迟早会丢了性命。你看,这伍安福一事,不就是她一时冲动给人喝了倒彩,惹上的祸端,无辜枉死了个小厮,自己还险些被人糟蹋。”
秦琼心里也明白,这两军交战,手持兵器擅闯军营,本就是大忌,幸好有秦勇,要是盈盈丢了性命,他更难和单二哥交代。
让小姑娘吃些苦头也好,下回做事就得三思而后行了,这么一想,秦琼也不多话了。
“表哥放心,秦勇有数的,十板子打不死人。”罗成劝慰道。
起初单盈盈还有精神骂人,五板子以后就剩下细微的哼哼声了,直到十板子打完,人也昏昏沉沉了。




穿越隋唐之乱世攻略 第二十二回
22 尘埃落定,送别表哥
“盈盈——”
“出去出去,我谁都不想见。”单盈盈趴在床上气哼哼道。尴尬处还未上药,火辣辣得疼。
“盈盈,你伤口亟需上药,还是让婆子先服侍上药吧。”
“我不痛,不要你们管,我死了才好呢。”单盈盈越想越觉得委屈,自己明明是担心秦大哥他们才擅做主张去了军营的,可是他们不欢迎她也就算了,还把她拖出去打了一顿,旁边还是士兵围观呢,多丢人啊。
该死的罗成,榆木脑袋,当真说打就打,半点不留情面的!
这厢单盈盈抱怨得紧,恨罗成恨的牙痒痒,殊不知,自己在别人眼中,那是被艳羡的对象。
在罗小少年心里,自觉已经给足了单小姑娘面子,她应该高兴才是。看在秦表哥面上,他已经宽厚许多,要不然,三十大板是少不得的。
连带那一起带出来的燕云三千精骑,真是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连带脑回路都出奇的一致,不但没觉得单姑娘丢脸,反倒还觉得她好命。
之后又无限制地脑补了一下,自家少保是不是瞧上人家小姑娘了,要不然哪有这种破天荒的例外。少保练兵的时候,可从没法外开恩过,单姑娘这可是独一份的厚待。
单盈盈可不知道从今晚以后,秦勇什么的,看着她都带着几分讨好,她现在还软趴趴地趴在床上生着闷气。
听着门外没响动,估摸着秦大哥应该离开了。
单盈盈不平了,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就完了?
她被扶回来都老半天了,也没见有人关心她一下,这会儿才来问候……而且就问了那么一句,她一说让他走,还真就走了,没听出来她这是在撒撒娇么?
那里——真的很痛啦!早知道就不逞强了。
单盈盈也不是不明是非之人,两个鼎鼎大名的侠义哥哥在前头,她能混到哪里去,二贤庄的大名也不是凭空得来的。
其实这事早在她被搀扶进大帐之后,她就想通了。细细一想,自己也觉得自己手持着兵器,擅闯军营,确实做得太冲动,欠妥当。估摸着,就算哥哥知道了,也是不会为她说话的。
挨了打她也认了,她确实有错在先。但毕竟女儿家,有些小娇气,打也打完了,好歹事后被人哄哄呢,没想到这几位大哥打了她,连带搀扶都不带的,让人指个路,就把她安置在帐篷里了,多少让她心里不舒服。
她躺在这生闷气老半天了,那几个大男人愣是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更别提什么探望,连带上药的人都没瞧见。
姑娘家家的,心思细腻着呢,想这想那的,就觉得委屈了,满肚子的怨气没处撒也就算了,还被人冷落了,看来,她压根就一点不重要。
罗成那坏小子也就算了,罗松她也不熟悉,但是秦大哥呢?就连秦大哥都不来看她!
这会儿,这会儿来有什么用啊,都隔了一个时辰了吧?她都快痛死在床上了,才想起她来!让人觉得多少不怎么上心的感觉。
单盈盈此刻越想心里越堵,小姑娘的眼泪珠子就掉了下来,刚才被打的时候,她都倔着脾气死咬着牙没哭呢,此刻趴在床上哭得欢快。
不一会,又听到帐外轻微的脚步声再度响起,没等那人开口,单盈盈就闹着脾气嚷道:“秦大哥,你不用管我了,等我伤好了,一定不给你添麻烦,听你的话,乖乖地回庄里去。”这话说得多少有些赌气的成分。
帐外的身影不动了,沉默了片刻,才轻咳了一声道:“单姑娘,是我。”
虽然接触不多,但是单盈盈认得那声音,那是那个坏小子的哥哥的。
“单姑娘就算是要回庄里,也得养完伤不是。要是长时间拖延下去,不但疼痛难忍,也会影响伤口愈合。”
单盈盈娇气地朝天翻了个白眼,这会儿知道关心人了,早在哪里了,还不是怕对她哥哥不好交代,说来说去,也不是关心她,而是看在她哥单雄信的面子上。
“单姑娘不要生气了,成儿治军向来严明,今日要是换做我父王领军,不要说十大板,就是三十大板也都打的下去。军营之中,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还望姑娘不要责怪成儿。”
单盈盈也不说话,听听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军账内没有女人,只有一个老大夫,我刚命士兵从附近村庄寻了个婆子带回来给你上药,一会儿还望单姑娘尽量配合那婆子。”
“成儿本来也想来的,不过我想还是等单姑娘上完药再来探望吧,伤口要紧。”
单盈盈听到这,不由一愣,才知道自己这是误会这几人了。原来不是不关心她死活,而是她伤处敏感,军帐之中没女人。
罗松也觉得这事挺棘手的。严明军纪肯定是没错的,所以也就啪啪啪地打了,打得时候没顾虑那么多,打完之后犯愁了……还得给她到处找婆子,替她上药。
这不,刚刚才找了一名婆子回来,就赶紧遣来给她上药了。
听得帐内没再传出反驳声,罗松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婆子说了两句,便转身离开了。
那婆子拿着药瓶,撩开大帐,走了进去。
罗松回到大帐的时候,罗成正锁着眉想事,看见他回来,就随口问道:“人送过去了?”
“嗯,送过去了,上完药就没事了,你也别太自责。”
显然,罗松是理解错了,以为弟弟这后悔的表情是缘于打了人家姑娘。
罗成撇了撇嘴,牛头不对马嘴道:“早知道就把她送回太平王府再打了,也不用减免,反正府里多的是人照顾,躺个十天半个月也没事。这么一减,我倒是徇私了。”
罗松听完,哭笑不得,敢情你方才那后悔的表情不是因为打了人家姑娘家,而是因为只打了十大板,后悔了……
罗松的嘴角扯出一道弧度,还真是小孩子心性,恐怕在弟弟眼里,男人女人没什么不同的,所以,怜香惜玉什么的,你也别指望他会有。
“好了,不说她了,反正挨了板子呢,这两天也蹦跶不了,把表哥叫来,我们商量一下明日攻瓦口关的事。”
此次出战突厥,没有父王在身边耳提面命,他也不用束手束脚了,至于哥哥么——哥哥素来疼他,只要不是闹得太过分,哥哥也会由着他来的。
所以,对罗成来说,这一战就变成了他来这个世上最正式的一战,能不兴奋么。
可惜他太高估突厥的能耐了。
第二日等他斗志昂扬率兵攻打瓦口关的时候,才得知消息,昨个三更时分,被秦用打伤的大都督红海伤口恶化,军队主力早就撤出城了,留下一些虾兵蟹将都不够看的,结果,没打几下,瓦口关就又打了回来。
罗成千叮嘱万叮嘱,俘虏能不杀就不杀,抓了统统扔荒山荒地去,开山开地开矿造路,要用人的地方多着了,瞧瞧突厥将士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干这些粗活正好。
于是,没半天,就把瓦口关梳理了个遍,百姓该干嘛还干嘛,恢复了平日的宁静。
至于那“投敌”的伍氏兄弟倒是没见着,也许被巧言令色地哄得红海将人一并带回去了,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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