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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隋唐之乱世攻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公子越
李建成徐徐地抬起头,眼底一片阴霾,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好转:“你难道不觉得李世民比本宫强么?”
“一介武夫罢了,他强不强于我何干,如意眼里只有太子。”
“你说的可是真的?”
杨如意嫣然一笑,宛若少女般纯真:“太子是如意的夫君,太子好,如意才能好,如意不在意太子,该在意谁呢?就算所有人都离开了太子——”
杨如意将手收回,轻轻地在自己的小腹处来回摩挲,双眸温柔:“如意和孩子也不会离开太子的。”
李建成先是微怔了片刻,随即欣喜若狂,伸手握住杨如意孱弱的双肩:“如意,你是说……你是说,本宫本宫……”
杨如意浅笑着微微颌首:“太子快要当爹了呢。”
“哈哈……哈哈……如意,你果然是本宫的福星!”李建成一时间高兴不已,虽然不是第一回当爹,但这个若是男婴,那可是他的嫡子,皇上的第一个嫡孙,意义非同一般。
“父皇若是知道本宫有了嫡子,他有了嫡孙……一定会大喜,一定会原谅本宫的,重新召见本宫的。”
见李建成高兴得忘乎所以,一会说要请御医来把脉,一会又说要进宫面圣,杨如意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
福星……果然是福星呢。
他李渊当初为何会同意太子求娶她,还不是因为当初夺得她大隋朝的天下时,旧朝还有不少官员不服,有什么比娶旧朝唯一的血脉来的笼络人心的。
果不其然,杨侑一死,李渊便迫不及待地继位了,夺了他大隋的江山,而李建成也因为娶了她的缘故,十分顺利地接收了隋朝的残余势力。
可以这么说,她嫁与他娶,是双盈。
她嫁是为了保存杨家唯一的血脉,保存杨家的残余势力,总有一天,要将李家付诸在她杨家的痛悉数奉还。
而李建成又何尝是对她有多少感情,无非就是见有利可图,顺理成章地将依然对杨家忠心耿耿的老臣们握在掌心。
她杨如意蛰伏许久,忍辱负重,回回进宫侍奉窦氏,唤那人父皇,心里仿佛一把刀在将自己凌迟,她以为只要熬死了李渊,李建成心计不够,她自认为能将他掌控,可没曾想他竟然如此不堪一击,那早知道她何必嫁给他,还不如嫁给李世民。
而如今,她却是一刻也不想等了,再等下去,怕是没等死李渊,反而让李世民捡了个便宜。
杨如意原本也没打算这么快将消息传出,毕竟孩子未满三月,胎位尚且不稳,但眼下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想到李世民一旦班师回朝,不知又得获得朝堂之上不少支持,杨如意只能将这事先行泄漏,好歹把李渊的心拉回太子府。
李世民的大军还没入城,太子府的好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宫内,让原本打算亲自出城相迎,犒赏一下三军的李渊大喜过望。
彼时,又有侍从禀告说皇后求见,李渊便允了。
窦氏之所以“恰好”此时出现在皇宫,正是为了拦住李渊出城的步伐。窦氏察言观色,见李渊因为嫡孙之事,面露喜色,便恳切道:“皇上,你我乃结发夫妻,历经这么多事,也同生死共患难过,有些事,我也不想跟你绕圈子。”
李渊一见这架势,连尊称都不用了,便知道自己的发妻确实有话要说,面色微整道:“你的性子,我最是清楚,我们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话不好说?你但说无妨。”
窦氏声音平和,但问出来的话却是一点也平和,直截了当,开门见山:“皇上,你究竟属意谁做储君?”
李渊目光一凌,看向窦氏时多了分审视,后者仿佛未有察觉,自顾自地叹息:“建成,世民,元吉,元霸都是我的儿子,元吉性子莽撞,难堪大任,元霸这孩子心智不够,且放一边,那么就是建成和世民之中一位了。”
“世民孝顺,每回出行前必然进宫拜见我这个母后,承欢膝下,出行回来,又总会不忘带些礼品什么的,礼物虽轻,但也是一份心意,几个孩子之中,就属他最得我心,我也是最喜欢他的。”
李渊心里一沉,心说,你这是听说太子妃有了身孕,坐不住了,眼巴巴地替世民说情来了?
可还没等他下定论,谁知窦氏话音一转,又道:“帝王之心不可测,妾不知道皇上到底属意哪位,可妾希望皇上不要重蹈前朝隋朝之乱。”
“你什么意思?”声音中透着隐隐的不悦。
窦氏不慌不忙地跪下,行了个大礼,仿佛下定决心般才出口:“妾求皇上不要动摇太子之位!不管世民立了多大的功劳,还望皇上不要让其动摇太子之位,大唐下一位皇帝只能是李建成!”
“放肆!”李渊本能的就想一番斥责,这话也是作为皇后的她应该说的么?干预前朝之事,他还没死呢,甚至已经说到下一任皇帝!
窦氏面容凄楚,再叩首道:“皇上,请听妾身一言,隋朝为何而亡,若是当年登上皇位的是长子杨勇,而不是次子杨广,隋朝可会亡国?”
“就是因为杨坚晚年,左右摇摆不定,明明太子之位是杨勇的,可又在次子杨广身上放注了太多的精力,以至于左右为难,这才助长了杨广的气焰,争夺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也使得杨家内部争斗明朗,杨家两派亲信自相残杀。虽然后来杨广获胜了,但原本拥护杨家的亲信还剩下多少?也加快了杨家的覆灭。”
“皇上,如今我大唐不正在重蹈隋朝的覆辙么?”
“自古以来,帝皇之家立储,不是立嫡,就是立长,这两样,建成都占了先,就算世民再军功显赫,也万万跳不过建成,成为储君的。”
李渊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的发妻,语气平静道:“机会我已经给过建成了,是他自己错过了,还把这个机会生生给了世民,事实证明,世民确实比建成更适合那个位置。”
“皇上,世民会打仗,但不一定就会治国,在此之前,稳定长安城,安抚群臣,制定律法约束百姓,那可都是建成的功劳啊!建成固然性子柔软,但换句话说,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此话怎讲?”
窦氏凄苦道:“若是建成继位,以建成软弱的性子,必将念及兄弟之情,世民还可以好好的做他的王爷,做建成的左膀右臂,替他守住边疆;但若是世民继位,皇上,你观历朝历代,哪一任废太子能保全自身的?你这是要活活逼死建成啊!”
李渊双目微沉,这也是他无论如何想要捧太子上位的原因之一。
“而且,自己的儿子,我能不知道么?世民和建成的性子截然相反,他处事果断决绝,若是他日他为储君,必然不可能放任他人威胁到他的地位。”
“皇上,你是要我这个做娘的,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儿子相互残杀么?”
李渊心头一震,这何尝是他想见到的,他一再在心里对自己说,不会走到这一步,可事实上,他是赞同窦氏所说的话的。
挣扎许久,李渊才低声道:“那你说,如今该怎么办?”
窦氏一收方才柔弱的模样,目光如炬道:“储君之位是建成的,任何人都动摇不了。趁错误还未到难以挽回的地步,先将世民的兵权收回,慢慢地削弱秦王府的实力,让世民做个有名无实的王爷,打磨平了他的性子,让他忘却了雄心壮志,甘心情愿地成为我大唐的靠山王,替建成守住我大唐江山。”





穿越隋唐之乱世攻略 第168章
自打在城门口没瞧见父皇的身影相迎,手上士兵被要求缴了器械,分批入城,李世民心头已是有些隐隐的不安。等到入了城进了宫,心不在焉地接受大臣们的恭贺,一顿宫宴下来,没迎来出战之前父皇所作的允诺,反而迎来了一道圣旨。
李世民跪地叩谢,双目微垂,唇角勾出一道讽刺的笑意,什么劳苦功高,什么体恤其作战辛苦,赏赐如何如何……看上去是皇恩浩荡,无比荣耀,实则明升暗贬,夺了他的兵权,连带着站在他阵营的兵将也受了牵连,看来父皇是下定决心,要让自己为李建成让路了。
李世民能按捺住性子,但他手下的兵将大多是粗人,可就不依了。
刚刚从左领军卫上被拉下来的尉迟恭性子粗莽,没那么多心眼,刚领完圣旨就骂骂咧咧道:“老子打了一辈子仗,突然说让老子放下兵器,去什么司农寺什么署来着?干什么玩意儿的?”
身边苏定方眉头微锁,提醒道:“司农寺上林署,是掌管果菜种植的。”
“让老子去种水果蔬菜?”尉迟恭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从五品官职,也算是升职了。”
“升?升个屁!老子本来大口吃肉喝酒,管管手下,活络活络手脚的,好不自在,谁要升这什么狗屁官的,爱谁谁去,老子不稀罕。”
可不就是不稀罕么,原本虽说只是十六卫之一,但好歹也是有实权的,手里带兵的,又与其余十一卫遥领全国将近千余的折冲府,既可御外,也可守卫长安城,既可以做府兵,又可以算禁军。
如今呢?说是升官了,却让他老老实实管种菜去,尉迟恭心里一阵憋火。
程咬金平日里就喜欢和那黑炭头抬杠,可这会儿也是苦哈哈地道:“你这种菜的还算好的了,俺老程最怕读书识字了,豆大字不认识几个的,突然被调去国子监算哪回事?”你还说不出个理来,人家还是个正四品的官。
他这一说,逗乐了一旁的尤俊达,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行啊,给咱程四哥个机会回炉重造,说不定假以时日,还能给咱出个文状元来。”
徐茂公的眼神从他们这些人身上扫过,无一例外地升了官,但同时也被下了兵权。皇上这是容不得秦王坐大啊,忌惮他夺了太子的地位。
众人沉默思忖之际,有个声音显得尤为不服气:“嗤……道貌岸然之辈,明明就是忌惮秦王的势力会威胁到太子,下了我们这些人的兵权,却还假惺惺地故作大度,对我们这些人明升暗贬。”
“贤弟!”秦琼出口喝止,这话可是明晃晃地在指责圣人,如今尚且在宫内,人多眼杂的,怕落人口舌。
“我说的哪里不对,既然他看不上咱们这些莽夫,我也不必非赖在这朝廷之上,我自请离开便是。只是,我瞧不上他那过河拆桥的手段,怎么?用得着咱们秦王的时候,就千般好万般好,这才刚凯旋回京呢,立刻就下了秦王的兵权,有他这么翻脸无情的么?好歹就算装也给装一下吧。”
“原本说好的是皇上亲临城门口迎接大军,届时犒赏三军,可咱们连人影都没瞧见不说,上来就将士兵分离开来,说是下了兵器,才能入城,这把咱们当什么了?当贼了不成?还是当成了王世充等乱党之留了?”
“单六哥!”李世民的声音低沉而隐忍。
“秦王,我单雄信是粗人,实在忍不住了,咱们都憋了一路了!”
“进了宫门呢,又说东宫有喜,皇上和皇后的面还没见着,就听说都赶往东宫了,等来等去,就等来这一道又一道圣旨,呵呵……瞧瞧他东宫都干的什么事?支走齐王,硬逼罗成孤军奋战,强攻辽东城;明知对方设下陷阱的时候,还一味擂鼓指挥进攻,是想一步步逼死罗成小弟!怎么的,咱们在前线杀敌,死伤都没人心疼也就算了,还得日防夜防,防自己人下黑手!这会儿就凭一个东宫有喜,就全可以一笔勾销了?”
“单六弟,你给我闭嘴!”这话虽然粗的很,但句句属实,字字诛心,没人敢说这些话,但大家心里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徐茂公见单雄信越说越愤慨,赶紧大声喝止,冲秦琼使了个眼色,将人拉了下去,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让旁人听去了,指不定又闹出什么祸端来。
晚宴因为圣旨之事,并不尽兴,回城的时候,个个都是扬眉吐气般的,可回府时,都变成了垂头丧气,明面上是好看了,个个都升官了,但事实上呢?
其中心里最不舒坦的要数秦王了,任谁被自个老子提防着,感觉都不会太好。
众人心里不服,却也无可奈何地回府了,秦王本也该歇息了,可刚刚躺下,便听单盈盈哭哭啼啼地来求见,一问原因才知道,原来单六哥回去没多久,太子府就派人将人抓了起来,眼下也不知道抓去哪里了。
李世民心说,这事坏了,肯定是单六哥在皇宫内的一番话让旁人给听了去了,这会儿被抓去问罪了,可一听单盈盈说是太子府的人,又不得不斟酌一二,太子派人抓单六哥,到底是东宫的意思,还是父皇的意思,他有些拿不准。
不管前者还是后者,他都得进宫一趟。
李世民和众人一刻也不耽搁,连夜进宫,可时辰未到,宫门不开,李世民有意让人通报一声,却被告知皇上已经歇息,任何人不得打搅,有事还请耐心等候,明日早朝再议,再恳求时,守宫门之人已经油盐不进。
看的尉迟恭等人又是一阵火大,这要是在昨日圣旨颁布之前,这禁卫军中不少都是秦王门下,必然费尽心思也得让秦王顺利进宫,可自打昨日□□门下从职位上下来之后,原本的禁卫军空缺迅速被东宫之人占领,看着是恭敬有余,实则根本不屑一顾。
李世民只得率众人在宫门口等着,直到寅时,宫门才徐徐打开,李世民又立刻遣人上前通报,求见皇上。
在宫门口等了两个多时辰,总算是见到了李渊。
李世民礼毕,将单盈盈形容之事,事无巨细,全部禀告,最后叩头道:“请父皇看在单雄信单将军也曾与儿臣一道围剿王世充等人的份上,让太子殿下放了单将军吧。”
李渊瞥了眼殿下,冷声问道:“你可知道单雄信所犯何事?”
李世民身子微僵:“儿臣不知。”
“单雄信有谋逆之心,你也让朕放了他?”李渊环顾一周,替单雄信说话的人还不少,这些人怕都是秦wang府的人,有他认为义薄云天的恩人秦琼,有足智多谋的智囊徐茂公,能掐会算的袁天罡,文武双全的李靖,更别说还有无数将才,原本其阵营中有刘弘基,杜如晦,唐俭等人,瓦岗寨众将也在列,还有一些原本立场不明的,比如段志玄,此人曾经确实明哲保身,处于中立,可自打辽东城一战,经历太子设计陷害罗成一事之后,深以为耻,如今,已明确站在秦王身后;驸马柴绍,若说替罗成求情一事,李渊觉得柴绍情有可原,可眼下他又与秦wang府站在一处,二话不说替单雄信求情,让其微微眯起了眼睛……李世民的权势要比他想象中的大,甚至隐隐有些脱离掌控的趋势,这让李渊心头一震,越发忌惮。
“太子抓人,是朕的意思。单雄信口出狂言,贼心不死,试图谋反,朕没有诛他九族,就问罪他一人,已是开恩,你们不必多说,通通退下,否则一并处置。”
“父皇——”李世民扑通一声,双膝下跪,“父皇,请听儿臣一言,单将军绝无谋逆之心,若是他真有谋逆之心,当初在洛阳城就不会相助儿臣,攻下王世充旧部,更不会主动请缨,随儿臣一道前赴高句丽,连番征战。单将军作战勇猛,乃是不可多得的良才,还请父皇斟酌,不要听信一面之词,就将单将军定罪!”
“昨日晚宴之上,他言语莽撞,以下犯上,有谋逆之心,有宫内小侍作证,还能有假?更何况,当初朕错手射杀了其兄长,他对朕早就心存不满,谁知道他投靠我大唐是不是为了趁机替其兄长报仇。”
“父皇,单将军光明磊落,心无城府,绝不是您口中所说之人。”
“放肆!”李渊重重地拍桌而起,双目不怒而威,“世民,你不要恃宠而骄!”
这话说的极有分量,连带李世民身后一众人纷纷下跪求情,连声唤道:“皇上息怒——”
李渊目不斜视地看向底下之人:“来人啊,带单雄信,还有人证上来。”
不多时,单雄信便被五花大绑地推搡了上来,一旁还站立着一个畏畏缩缩的小侍从,想必就是所谓的人证。
“单雄信你可知罪?”
单雄信原本是不在意李渊的问罪的,本就心中难平才直抒胸臆,就算被砍头,也不过是头点地的事,可一进殿先是看到跪在最前头的李世民,不由得唤道:“秦王,你这是做什么?”又看到众兄弟皆低垂着脑袋下跪,便联想到必然是与自己有关,众兄弟是在为自己求情呐,心中悲恸不已,“众兄弟,是我单雄信连累诸位了。”
一直拧着脖子不服软的单雄信当即双膝下跪,朗声道:“皇上,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单雄信酒后失言,以下犯上,惊扰圣驾,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此事与旁人无关,求皇上切莫牵扯秦王和众兄弟。”
可此刻李渊却是一句也听不下去,声音阴沉道:“世民,你一定要为这乱臣贼子求情?”
“父皇,儿臣还是那句话,单将军虽然行事莽撞,可心无城府,光明磊落,绝不是你口中的谋逆之人,求父皇开恩。”
“皇上,奴才是亲耳听到单将军说,说……”
“说什么?你给朕如实说来。”
那小侍惊恐地看了眼跪着的单雄信,似乎是被他那一眼吓到了,身子颤抖道:“单将军说皇上是个昏君,像秦王这般有功之人不赏,太子那般害群之马却赏识,莫不是眼瞎了不成……”
“放屁!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你他娘的冤枉我!”单雄信原本以为是昨晚醉言惹怒了皇帝,可眼下哪里是这个,分明是有人趁机陷害他,他自是不依,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反驳,又被人按回原地。
“放肆!”
“皇上饶命啊,皇上——”小侍吓得身子一软,趴在地上,连连叩头。
“说,接着给朕说下去!”
“单将军还说,如此昏君,莫不是学那隋朝覆灭?还不如早早地让位,反正秦王早晚都得登基……”
不等底下之人说完,李渊已经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李——世——民!你是巴不得朕早早的死了,好让位与你?李世民,你是想造反杀朕么?”
“儿臣冤枉!”李世民百口莫辩。
众臣子纷纷叩首,徐茂公出言:“皇上切莫听信小人谗言,秦王于皇上忠心耿耿,其心可表啊。”
秦琼也道:“皇上,秦王战功赫赫,他为什么要反?他怎么会反?”
柴绍见状,赶紧上前道:“父皇,您还不了解秦王么?”
单雄信被按在地上,手脚不能动弹,口中喊道:“皇上,冤枉我单雄信不要紧,区区我单雄信死不足惜,但你不能冤枉秦王殿下啊!这些年,秦王南征北战,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他若是有私心,何必等到现在?秦王殿下是真真切切为大唐效力,为皇上的江山效力啊!”
见大殿上之人一言不发,丝毫不为所动,尉迟恭早就气急,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提溜起那趴在地上的小侍,横眉冷对:“说,究竟是谁让你这般污蔑单将军和秦王的?”
那小侍从瑟瑟发抖,连连告饶:“尉迟……尉迟将军,奴才刚才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奴才——”
“属实个屁!我单兄弟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是不是太子,太子让你往秦王殿下身上泼脏水的?”
“此事与太子无关,奴才刚才说的都是实话——”话音未落,就被尉迟恭一拳头给揍掉了门牙,软趴趴地倒在门槛旁一动不动,似是昏死了过去。
“大胆!李世民,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了!你包庇单雄信谋反在先,纵容尉迟恭行凶在后,你还有何话可说?难不成还要杀人灭口?”
“来人啊,将尉迟恭拿下!”侍卫蜂拥而上,饶是尉迟恭勇猛,也架不住人多,顷刻被按倒在地,不得动弹。
不等众人开口,李渊又呵斥:“李世民,看来朕是太过看重你了,给予你太多的厚望,以至于你竟然恃宠而骄,如今竟是尊卑不分,目无尊长,嚣张跋扈,想要一手遮天了么!”
殿内,剑拔弩张,李世民却是颓然地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死死地抵在砖面上,不再多说一句。
“你不开口也没事,朕知晓,单雄信和尉迟恭都是你秦wang府的人!单雄信若是参与谋逆,尉迟恭胆敢大殿之上行凶,那你——朕的秦王,你是否也有份?”
“皇上,秦王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么?皇上,你这是要挖了秦王的心啊!”一向沉稳的徐茂公此刻脸上也慌乱起来。
“到底是朕挖他的心,还是他在挖朕的心!”李渊拍着胸口道。
见父子俩剑拔弩张到如此地步,殿中又是一片求情声。
恰此时,一直跪在殿中央的秦王李世民突然抬起头,声音和悦地问道:“父皇,你究竟是信他,还是信我?”目光看向被尉迟恭揍了一圈,晕死过去的小侍身上。
对上李世民那双坦荡荡的眼眸,李渊心中竟生出几分愧疚来,虽然那小侍言之凿凿,但事情究竟如何,他心里还是有些估算的,怕是和东宫脱不了干系,但他——此刻想的却是顺势而为,借此机会将权利重新收回到自己手上。
李世民见父皇眼神躲闪,不敢与自己对视,便也垂下眸,什么赞赏,什么允诺太子之位,昔日种种早已不在。如今问责自己,哪里是单,尉迟两位将军之事,东宫如此浅显的陷害,他英明神武的父皇怎会看不出来?不过是他忌惮自己势力壮大,功高盖主,于是正好借着东宫的东风,借题发挥,想要出尔反尔罢了。
李世民紧闭了下眼,深叹了口气,无力道:“父皇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只求父皇饶了单将军和尉迟将军,毕竟——父皇也说了,此二人乃是我秦wang府的人,父皇既然要罚世民……又何必迁怒他人。”
原本还有些愧疚的李渊一听这话里的意思,可不就在暗示着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么?本来就心虚,如今被李世民那双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盯着,李渊恼羞成怒道:“你犯下如此重罪,还不知悔改,今日若是不罚你,日后还不知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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