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军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过河卒
孙家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皮,他轻轻地移开小广东压在自己身上的一条腿,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后,才觉得后背、屁股、四肢都是疼的,全身已疲惫无力。他掀开车篷向外看,车队正行驶在无边的草地上,车轮轧过稀疏的小草,已明显看出两道车辙。向两边看,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地,在这茫茫的大草原驾车而行,驾驶员可以随心所欲,就是撒开双手也不必担心车会开进沟里。前几天传了一个笑话,一名司机憋不住了想拉屎,于是就打开车门,撒开了两手蹲着大便起来,等大便完后,车子已经偏离了车队几里地远。
每个人肚子已开始闹罢工了,孙家树觉得前心已贴在了后心,尽管觉得非常饿却什么也不想吃,屈指算来,车子已经走了七天七夜了,不知道还有走多长时间。
晚饭还是压缩干粮,火腿肠已被取消了。战士们对压缩干粮的感觉由稀罕到喜欢,由喜欢到厌恶,甚至憎恨起来,现在觉得还是软软的馍头好吃。
天黑下来,前方传来命令:进入警戒区,车辆关闭大灯全速行驶,务必在明天早上8点之前抵达部队集结地,这是摩托化部队的又一个考核科目——无灯夜驶。车队借着月亮微弱的光茫像一条响尾蛇一样在茫茫的大草原上穿行着,车上的官兵都加强了警戒,因为进入了警戒区随时都会出现敌情,听说蓝军的特种兵很喜欢给红军的车队出一些小情况。
车队忽然停了下来,前方传来命令:原地待命。原来,道路的桥梁被蓝军炸毁,舟桥连正在紧张的施工。同时通报了一个情况,一个小分队误入蓝军雷区,已全军“覆没”。听起来还挺吓人的,蓝军为某集团军的三个机械化步兵旅和一个特战大队外加一个导弹营,负责对红军进行围追堵截,大家都是一家人,大老远来就被淘汰,未免也太不给面子了。
进行一番警示教育后车队又开始前进了,车辆放着平坦的草地不走,全部从舟桥部队架设的钢架桥通过,所谓的桥梁被炸只是一种假想。钢架桥的宽度刚好卡住车轮子,车子稍不留神就会掉下钢架桥,所以,过桥的时候,司机都是全神贯注的,有一点闪失就会掉下桥去,一辆辆军车慢慢地通过了钢架桥。
通过了钢架桥后,车辆开始疾驶,他们要赶着到达下一个目的地进行加油,这期间将会有意想不到的小情况出现谁也不知道。
半夜,孙家树被一阵机器的轰鸣声震醒,他睁开眼,车厢里漆黑一团,他轻轻地把不知谁压在自己身上的一条腿移开,估计是小广东的,这家伙睡姿最赖,也最爱把腿伸在他身上。其他战友仍在酣睡着,连续坐了几天几夜车后,刚坐车时的那股兴奋劲早已飞到九霄云外了,连一排长加料最猛的故事也失去了诱惑力,这一会儿一排长也是睡得“呼呼”的。孙家树舒展了一下手脚,感到全身都不舒服,特别是腰部被枪托摁了一路,简直是难受死了。凭感觉他感到车好像是静止的,憋了很长时间没有小便了,要是车不走他想下去方便一下。他摸索着爬到车厢后面掀开篷布向外望去,只见数十辆车一字排开,“轰轰轰”地开足了马力,原来是加油车在加油,这也是后勤保障的一个科目——多车同时夜间加油科目。每辆车的油箱旁都站着一名战士,他们手持油枪,加油车轰鸣着,燃油快速地喷进油箱。
孙家树看到加油车上一条身影敏捷地从车上跳下来,一俯身就不见了,孙家树也没在意,以为是负责加油的士兵,他哪里知道,这条身影是蓝军特战大队的一名特种兵,他趁加油士兵不注意的时候迅速爬上了油罐车,把一种什么东西丢进了油罐里,然后轻轻溜下来,没想到刚下来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一个车上有人下车,便急忙原地趴了下来,他身上的迷彩网的颜色跟周围的环境一样,站在两米外一般看不出来,更何况现在是在夜晚,为了不被暴露,他想趁下车的人上车了再走。
下车的士兵正是孙家树,他在车上被尿憋的难受,想趁加油的时候方便一下,于是就下车了,他向前走了十几步,看看加油员看不到了便急忙脱了裤子撒起尿来,热乎乎的尿正好浇在那名特种兵身上,特种兵趴着一动不动,任凭腥臊的尿液顺着脸颊流下来,孙家树憋了一大泡尿,这一通方便哦,足足有五分钟,特种兵脸上的迷彩油渐渐被尿液冲掉了,露出黄黄的肤色,但他仍然一动不动,孙家树小便后不由得浑身哆嗦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加油的战士都穿着棉大衣,急忙提上了裤子。
后面的军车跟着上来了,刺眼的灯光在孙家树面前扫了一下,孙家树感到自己前面一团鼓鼓东西有点奇怪,于是好奇地用脚蹬了一下,软软的像人的身体,他正想低头看个明白,没想到眼前的那团东西“呼”的于是就窜了起来,像鬼魅一样伸出双手极速锁向孙家树的喉咙。
终极军神 初次和特种兵交手
看到地上的那团软东西突然窜起来直抓他的脖子,孙家树吓得不禁大吃一惊,冷不丁的死人突然活了去抓你的脖子你也害怕啊,现在的孙家树可不是一般人了,很快他就镇定下来,看到地上那人抓他的脖子,他并不躲闪,而是右手用太极推手的手法快速在面前一拨,瞬间就把对方的手拨开了,这一招就四两拨千斤,在化解了敌人的袭击的同时也改变了对方力道的方向,趁着对方身子前倾的时候,孙家树轻轻在他身后推了一掌,孙家树这一掌没敢用力,因为他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万一误伤了自己人就不太好说了,在这种失去平衡的情况下,普通人是根本经不起孙家树这么轻轻一推的,但孙家树这一次轻敌了,他不知道对方可是一名身经百战的特种兵啊,这一掌推过去跟挠痒痒差不多,人家并不领情,迅速一个后踹,正好揣在孙家树腹部,孙家树一时没防备,禁不住后腿了两步,但他有神功护体,这一脚根本奈何不了他,看到孙家树没有被踹倒,对方明显一惊,他转过身正面面对孙家树,两人相隔几步远,谁也不轻易进攻了。
“好家伙,练过啊?”特种兵笑着说。
“你的腿也好快啊,也是练家子的呀?不知你是什么来路?哦,我知道了,特种兵,对不对?”微弱的灯光下,孙家树这看清了对方,披着破麻袋片一样的伪装网,异常一短两支枪,长枪孙家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将近一人那么高,他佩戴上尉军衔,蓝色的袖标,脸上涂着迷彩油,可惜被他用尿冲得一绺一绺的。
“少啰嗦,看拳。”特种兵上尉一个黑虎掏心打向孙家树,
孙家树急忙用太极桩步的身形躲开,人家是一位特种兵上尉,是首长啊,自己刚才竟然尿了他一身,他觉得太失礼了,所以一直躲闪着说:“首长,对不起,刚才我不知道你在下面,可我不明白,明知道我要尿,你为什么不走?
“少废话,告诉我名字,哪个单位的?”特种兵上尉边打边说。
“3235团二炮连孙家树。”孙家树边躲边说。
“谁在那边干什么?”负责警戒的哨兵听到有动静大声喝问着,并快速向这边走来。。
“不愧是济南第一团,人才济济啊,我记住你了,我叫秦剑,希望能在特战大队看到你,再见。”特种兵上尉看到有人要来,一闪身就消失了。
“嘿,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你?”孙家树大声说,但特种兵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你这个兵一个人在这里发什么神经?”哨兵走到孙家树跟前说。
“哦,班长,我方便了一下,刚才觉得有点冷,就活动了一下手脚。”孙家树连忙说。
“车马上要走了,快上车吧。”哨兵说。
“好,我这就上车。”孙家树说着就小跑跑到车旁,回头看了看特种兵上尉消失的地方,什么也看不见,速度好快啊。孙家树上车后就往里面猛爬,连着压着了好几个人,被压着的几个人先后大声“哎呦”起来。
“谁啊,没看见有人吗?”这是小广东的声音。
“天这么黑谁会看见啊?哎,小广东,告诉你,我遇到特种兵了。”孙家树兴奋地说。
“在哪里?在哪里?”小广东忙问。
“走了,我们俩还交手了。”孙家树说。
“你就吹吧,特种兵如果跟你交手你还能上车上来?你不知道吧,特种兵都是练就的钢筋铁骨,任意拉出一个就可以以一当十,就你,还交手呢?”小广东不相信地说。
“谁骗你小狗。”孙家树说。
这时候,一排长醒了,他不满地说:“四班长,你和小广东吵什么吵,还让人睡觉不?”
“排长,孙家树吹牛,他说他刚才跟特种兵交手了。”小广东说。
“孙家树,你说你吹什么不行非吹这个?你知道特种兵的厉害吗?”排长对孙家树说。
“排长,我知真的看见特种兵了, 披着像叫花子一样的迷彩网,是个上尉。”孙家树认真地说。
“这个地方怎么会出现特种兵呢?”一排长沉思起来,孙家树应该不会撒谎的,“不好,这次演习蓝军有特种兵,这是个重要情况,得马上上报。”一排长急忙拿起步话机向连长汇报。“201,201,我是205,我们这里加油时发现了特种兵,请指示,完毕。”
“205,收到,原地待命,完毕。”连长接到消息急忙命令全连停车,并开始逐级上报。
团长的车这时候还在后面,收到二营的呼叫,他感到事情不妙,因为蓝军的特种兵无孔不入,他们的出现肯定会有麻烦,经历了无数次的演习,团长有预感,他急忙命令全团原地待命,停止加油。
二十分钟后,消息传来:已经加油的原地待命两个小时,没有加油的全速前进。原来,特种兵已经在油罐里加了一种添加剂,(特种兵加的添加剂其实只是一种颜色),会导致汽车油路堵塞,不能正常行驶。大致算来,3235团已经有三分之一的车都加油了,如果原地待命两个小时,就不能按时到达集结地了。要想按时抵达集结地,只有弃车,于是,已经加油的车上的官兵开始分乘在没有加油的车中。
“快,马上下车,坐到下一辆车上。”一排长命令全车的官兵。
“咱们的车为啥不坐了?”张二顺迷迷糊糊地说。
“你没看车已经坏了?”一排长说。
“车坏了,不是刚才还在走吗?”张二顺感到有点不相信。
“猪脑子,这是假想,我们的车子加了不该加的油。”小广东说。
“都怪俺班长,好好的说什么特种兵啊,闹得汽车也假想坏了。”张二顺说。
“废话,如果不是四班长及时提供这个消息,咱们全团都得停下来。”一排长说。
“那么厉害,俺怎么还是不明白。”张二顺说。
“快点上那辆车。”一排长指着一辆车大声说。
听到命令,几十个人争先恐后地往车上爬起来。
二炮连有四辆车加了油,还有四辆车准备加油的时候停住了,于是,二炮连的官兵全挤在这四辆没加油的车上了,两辆车合成了一辆车,车厢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原来还能伸着腿躺一会儿,这一会儿连腿也不能伸了,只能抱着双腿人挨人坐着,但司机可不会管你这些,他们只顾开着车猛跑,因为时间太紧了,慢一点就有可能导致不能按时抵达。
天蒙蒙亮,车队进入一片戈壁滩,看看表,还不到七点,部队提前一小时抵达了集结地,车没停稳,官兵们便迫不急待地跳下车,这时候没有什么能比舒展一下四肢是更好的享受了,脚下是夹杂着碎石块的土地,稀疏地长着一些小草,站了一会儿便觉得浑身发冷,不得不裹上大衣,这是什么鬼地方,刚刚进入九月就这么冷。
还没来得及休息,命令又传了下来:马上挖地下掩体,隐蔽部队。于是,官兵们开始拿起战备锹挖起来。顿时,戈壁滩上尘土飞扬。没多久,一个深两米、宽四米、长十多米的大坑便挖成了,汽车顺着斜坡“轰轰”地开了进去。然后在上面拉上了伪装网,几经修饰,掩体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土包。接下来开始挖个人掩体,一般也就是是两米长,半米宽的地坑,也可以几个人合伙挖得宽一些,战士们挥动着战备锹像田鼠打洞一样,夹杂着石块的干土慢慢在坑边堆起来,洞挖得越深就越暖和。听说,这里夜间的气温会降到零度以下,大多数人听了都不相信。现在还是初秋,天哪会有这么冷?尽管听起来有点危人耸听,还是提防一点好,洞挖好后,把雨衣垫在坑底,洞口伪装上小草,一个温暖的小窝便建成了,打开背包躺下来,嘿!比起坐车的滋味,那才真叫舒服呢!
孙家树和张二顺合挖了一个地洞,他俩躺了一会儿又像田鼠一样从地洞里钻了出来,还是在我们透气好。孙家树和张二顺刚刚坐在坑上面,忽然,激烈的防空警报忽然拉响了。
“呜——”……
终极军神 倒霉透顶
突然一阵刺耳的警报声传来,张二顺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他看着外面的虚土突发奇想,如果堆一个土人肯定很好玩,说干就干,他拿着战备锹迅速干起来,一会儿功夫,土人就堆好了。
“张二顺,你在外面干什么?这是防空警报。”看张二顺还没有下来,孙家树催着。
“班长,好了。”张二顺找了一块尖尖的石头插在土人头部,土人一下子“活”了过来,那块石头很像人的鼻子。
“张二顺,快下来,敌机空袭。”
听到孙家树的喊声,张二顺吓得“哧溜”就钻进了掩体中。“班长,敌机在哪里?”
“你听,马上就来了,趴着别动。”孙家树说。
“班长,俺还没有见过敌机是什么样子,俺想看看。”
“别动,来了。”孙家树说。
果然,空中传来一阵马达的轰鸣声,声音由远而近,最后竟然有点整耳欲聋,这是蓝军的侦察机在进行地面侦查。孙家树和张二顺蜷缩在洞里,洞口的碎石块忽然劈头盖脸地砸下来,两人一抬头,好家伙!一个空中巨无霸正悬在头顶……
两人吓得立即屏住呼吸,低着头一动也不动,洞内尘土飞扬,石块和尘土像雪一样在二人身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
“班长,他们如果扔炸弹炸我们怎么办?”张二顺看着头顶的飞机有点害怕。
“别怕,这是演习,他们不会扔炸弹飞的。”孙家树安慰说。
“敌机怎么会在头顶一动不动?万一掉下来怎么办?”张二顺说。
“没事,这是直升飞机,不会掉下来的。”孙家树笑着说。
“我还是怕。”张二顺说着就头抵着坑底趴了下来。
孙家树笑着看着张二顺,直升机盘旋着,里面坐着一位中校,他指着地面上一个小人问飞行员:“那怎么像一个人。”
“报告首长,那不可能是真人,但很像是突然,你看,土人的胳膊是两把战备锹。”飞行员说。
“拍下来发到导演部。”中校说。
“是。”中校旁边坐着一名上尉,他拿着照相机对着地面“啪啪啪”猛拍起来。
直升飞机盘旋了一阵子就费走了,张二顺仍然头抵着坑底趴着,像一只装死的土鳖一样,他的身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砂土。
“张二顺,没事了,敌机走了,快起来吧。”孙家树拍拍张二顺的肩膀说。
“真的走了。”张二顺抖了抖身上的土坐了起来,“班长,飞机上面的人肯定发现我们了。”张二顺啐了一口唾沫说。
“不会,如果发现了他们会撒下小旗子,为炮兵和轰炸机提供目标方位。”孙家树也吐了一口唾沫。
“我都看到上面的人了,连眉毛,嘴巴都看清了,他们肯定也看清我们了。”张二顺又吐了一口,嘴里还是沙子。
“他们在明处,我们在暗处,他们不会那么轻易发现我们的。”孙家树肯定地说。
“真的班长?”张二顺问。
“你听,没事了,连里吹哨集合了,快点出来。”孙家树说。
张二顺一骨碌就坐了起来,他们费力地掀开了伪装网从洞里爬了出来。
“张二顺,这个土人是谁堆的。”孙家树看到洞口有一个土人,感到很奇怪。
“班长,是俺堆的,你看像不像?这是鼻子,这是胳膊。”张二顺笑着说。
“找死啊。”孙家树气得一巴掌甩在张二顺脸上,“这是伪装隐蔽,你这不是故意暴露目标吗?”
张二顺从来没有见班长发这么大的火,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吭声。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集合。”孙家树大声训斥着。
全连的官兵很快就集合完毕了,连长对着全连的官兵就是一顿痛骂:“妈了个巴子,这是谁干的,给我站出来。”他举着一张照片对大家说。
孙家树看了脸上直发烧,那不就是张二顺堆的土人吗,他是班长,责任肯定得由他来承担。他正想站出来,张二顺已经占出去了。
“连,连长,是俺。”张二顺战战兢兢地说。
“妈拉个巴子,就你能,你不知道这是在演习吗?如果打仗的时候这样,你早就粉身碎骨了。”连长恨不得上去揍张二顺一顿。
“连长,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及时发现》”孙家树站出来说。
“是俺的错,俺不能让班长提俺背黑锅。”张二顺忙说。
“这一会儿你们倒讲起义气来了,命都没有了还给我将什么义气,孙家树,听好了,罚你们连续出公差打水三天,回去了每人记过一次。”
“是,连长。”孙家树立正说。
“解散。”连长没好气地说了一声就扭头走了。
“班长,对不起。”张二顺对孙家树说。
“对不起顶个球用,你想害死班长吗?”孙家树气呼呼地说,“全班集合。”
小广东以为孙家树要训话,急忙整队:“报告班长,全班集合完毕,请指示。”
“带到炊事班。”孙家树命令。
“去炊事班干什么?”小广东不解地问。
“出公差打水,因为张二顺的过错,我们将不远万里来这里给全连打水。”
听到孙家树这么说,全班的兵都恶狠狠地看着张二顺,仿佛要把张二顺吃了,真是窝囊,好不容易来参加演习了却是来给全连打水,你说窝囊不窝囊,张二顺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目标,炊事班,前进。”孙家树命令。
“是。齐步走。”小广东带着四班的兵跟着孙家树来到炊事班,只见一辆拉水车已经等候在那里,司务长指着十多个水桶对孙家树说:“四班长,把这些水桶装满就可以了。”
“司务长,我办事,您放心。”孙家树勉强笑着说。“快,把这些水桶全扔到车上去。”
听到孙家树命令,四班是兵利索地把这十多只大水桶被扔在车上,上车前,孙家树清点了一下打水的人员,然后下令登车。
汽车很快驶出了集结区域,奇怪,回望集结地,刚才还看得一清二楚的人和车子一下子消失了,全部隐藏在茫茫的戈草原之中了。
途中经过一个军营,这是一支装甲部队,大门口的哨兵穿着大衣笔直地站着,越过低矮的土墙可以看到营院中也是一排排低矮的房子,几十辆装甲车整整齐齐地停在操场上,真是不可思议,这么荒凉的地方还驻扎着部队?孙家树不由肃然起敬,同他们比起来,自己当兵的环境真是太优越了,他们才是真正的共*和*国的钢铁长城。
拉水车颠簸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孙家树有点忍不住了,他问司机:“班长,还要走多长时间?”
“还得一个小时,给水站距咱们的集结地二百多公里呢!”司机回答。
“不会吧,二百多公里路,怎么不找一个近一点的给水站?”
“这已经是最近的了,还有一个给水站,离咱们的集结地八百公里呢。”司机说。
“这么远?怎么不多打几眼井,害得我们跑那么远拉水?”
“在这里,打一眼井要用好几个月的时间,还不能保证井里会有水。”
孙家树听了失望透了,他甚至后悔出来打水了。
又经过一个小时的颠簸,拉水车终于到了给水站,门口停的一排排军车都是来拉水的,孙家树跳下车招呼着战士们下去打水,院子里全是人,都一个个拎着大桶小桶的,一个战士抱着一个粗粗的水管一个不停地往水桶里灌着。
孙家树指挥着全班把一只只满得外溢的大水桶抬上车,然后把身上背的水壶也灌得满满的,这还不过瘾,每个人痛痛快快地灌了一肚子。
“水怎么这么涩啊?”小广东喝着水问孙家树。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里面含的矿物质成分丰富吧?”孙家树笑着说。
“来,孙家树,你用水壶给我往头上浇水,我想洗洗头,好几天没洗头了,你看,头上全是灰。”小广东用手在头上挠了一下,只见指甲缝了全是黑黢黢的脑油。
“真恶心,快伸头,我给你浇水。”孙家树说完就用水壶给小广东浇起水来,“等会你洗完头给我冲一下身子,今天倒霉透了,那架直升飞机在我头顶盘旋了几分钟,搞得老子身上全是土。”
“没问题。”小广东边洗头边说。
“嘿嘿嘿,你们俩那是干什么呢?”一个少校对着他俩吆喝起来。
孙家树急忙停住了,看来也甭想着能在这里能洗澡了,在这些地方什么也不缺,就缺水,水比油还贵,你能用油洗澡吗?
十多只水桶重新被抬上了车厢,上车前,孙家树依旧是清点人员,这是规定,上车下车都要点人,万一谁丢了就麻烦了,这么几个人,孙家树一眼就能看清全班的人,部队就是这样,那怕只有两三个人,也会一二三报数的,人肯定是齐的,孙家树下令返回。
拉水车出发了,水桶虽然都拧上了盖子,但仍然会有水从水桶里溢出了,不一会儿,整个车厢里全是水,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战士们只好坐在水桶上,一路颠簸着,想睡也睡不成,好一个漫漫长路啊。车子行进的时候忽然慢了下来,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作为车上是最高行政首长,孙家树显得格外操心,他把头伸出车厢外看了看,只见几个穿得花花绿绿的人正在朝他们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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