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天青雨
破雲正问到怜静下落却让人打断,心中本来就不快,听闻精壮汉子口露脏话,微眯的双眼突然睁开,全身的杀气不再遮掩。
霎时一股浓浓的冰冷杀意遍布整个房间!
屋里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被冰冷杀意的侵蚀,想动动手指头都不能。精壮汉子更是吓得脸色煞白,嘴中牙齿直抖。
黑衣老者也是心中大惊,本来还对破雲不太在意。以为以破雲这般年纪就能达到令牌的地位,不是高官的亲戚就是以什么条件换取的地位。没想到破雲只是放出杀气就令整个暗庄的杀手们动弹不得。这时才知道,破雲是的的确确的高手,如此冰冷的杀意不是寻常之人就能发出的。
精壮汉子忽然觉得裆下一阵湿湿凉凉的感觉,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流下。精壮汉子顾不得羞耻了,如果能说话,第一件事就是求饶。他已经知道自己与破雲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精壮汉子忽然觉得身上的冰冷杀意消失不见了。
“滚!”一声冰冷的声音响起,精壮汉子拔腿就跑,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这个煞星。
“继续说!”破雲的声调有些不耐烦。
黑衣老者慌忙道,“在城西的安阳客栈。”
破雲点点头转身欲走,忽然想起什么,一脸冰霜的看着黑衣老者,冷冷道,“我不管你是王家的还是陈家的人,我只是让你知道,有些事是不能乱说的。”说着拿起柜台上毛笔,竖着朝台面戳下。
一根细细的毛笔,竟然连柔软的笔头都完完全全的插进了桌子。
黑衣老者额头冒汗,颤声道,“属…属下没见过大人!根…根本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
破雲满意的点点头,走出暗庄。
破雲走出暗庄。屋里的杀手们你看我,我看你,眼中尽是惊惧。
这才是杀手,什么样的人在人家眼里,都不过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且不说黑衣老者如何暗中侥幸没有惹怒破雲。
话说破雲听闻怜静在城西的安阳客栈,心中犹如长了草一样,一路疾走来到城西。
安阳客栈是城西最大的客栈,所以找起来根本不费力气,离老远就能看见。
破雲走进客栈掌柜面前,急声问道,“掌柜的,你店里住的一位美貌少女可走了?”
掌柜一愣,见破雲的容貌丑陋,再加上一脸急切更是可恶,心中说不出的厌恶,不耐烦道,“去去去。别在这里捣乱,没有给你的。”
破雲心头火起,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重重的砸在桌上,银锭深深的镶进了桌子,冷冷的问道,“到底有没有一位美貌少女住店!在那间房间!”
掌柜的是老江湖了,见破雲这么一手哪还敢逞强,一脸笑容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这位公子问对了,小店正是住了一位美貌女子。不过不是一位,是两位。在二楼的甲一号房间,方才刚回房的。”掌柜不敢隐瞒,统统交待了清楚。
破雲一怔,转念醒悟,怜静必定是与陈怜茗一起的。随手扔给掌柜一锭银子,快步上了二楼。
到了怜静的门前,破雲却迟迟不敢伸手敲门,自己这副容貌如何面对心中所爱之人。
犹豫半天,破雲终于伸手在房门上敲了几下。“哪怕只是遥望一眼,让我见怜静一面就行。”破雲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谁呀。不是说没事不要来打扰我们吗?”怜茗的声音从屋中传来,话语中对破雲这不速之客有些不耐。
“在下有事找陈怜静姑娘。”破雲沙哑着嗓子答道。
门‘吱呀’一声打开,怜茗一脸惊讶的站在门口看着破雲。
“你?你是谁?有什么事?”怜茗毕竟不是一般之人,转眼便冷静的看着破雲问道。
破雲不答却向屋里张望。
屋里桌边坐着一人,粉面蹙眉,清秀丽人,可不正是怜静!
破雲 第六十三章 捎话
门吱呀之声打开,破雲见自己梦思夜想的怜静正在屋中。
怜静却仿佛没有听见怜茗说话,坐在那里愣愣出神,看都没看一眼门口。
破雲心中一酸,看着怜静消瘦的身形,心里一股浓浓的悲情涌上心头,眼圈不由一红。
怜茗见破雲不理自己,眼睛却直直的看着屋里,不由心中有气,娇叱道,“你到底有什么事!再不说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破雲强忍着悲伤,拱手道,“在下石雨。受人之托,向一位叫陈怜静的女子传达一件事情。”
怜茗一愣,疑惑道,“谁让你捎的口信?你怎么知道陈怜静这个人的?”
破雲沉声道,“是一位叫破雲的公子让在下来的。”
此言一出,屋里呆呆发愣的怜静忽然脸色大变,猛的起身冲到门口,红着双眼急声道,“你说什么?!破雲让你来?!他在哪!他怎么样!”一副失心疯狂之态。
破雲心中一痛,双眉紧皱不知该说些什么。
怜茗一脸怜惜,拉住怜静柔声道,“姐姐。先进屋说话吧。我说他没事吧,你看,这不让人捎口信来了。”
怜静失神的点点头,任由怜茗扶着走进屋里。
怜茗回头见破雲傻愣愣的站在门口,不由心中有气,怒叱道,“还在门口站着干嘛!还不赶快进来!说,让你捎的什么口信!”
破雲苦笑一声,走进屋里坐在二女对面。
怜静急声问道,“是破雲让你来的?他在哪里?他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双眼泛红,焦急的等破雲回答。
破雲暗叹一声,长痛不如短痛,自己的落得这般容貌实在是配不上如花似玉的怜静了,低沉着声音道,“是破雲公子让我前来的。自从破雲被困于郫县,破雲千难万险才脱困。不过虽然脱困,却身受重伤。”话到这里,怜静惊呼一声,脸上焦急之色一览无遗,却小手掩口怕打断破雲。
破雲心中重重的一痛,沉声续道,“破雲脱困养好伤,深觉应以自己深仇大恨为大业,觉得自己与怜静姑娘有缘无分,已经找隐蔽地方闭关苦修去了。特让在下来通告怜静姑娘一声,破雲不值怜静姑娘垂帘,请怜静姑娘另寻心爱吧。”
怜静听完愣愣的呆在那里,忽然双眼通红,眼睛里泪水不住打滚,大叫道,“你胡说!你胡说!破雲在哪里!我要去找他!”说着抻着破雲的衣领大吼,“快说,他在哪里!”
破雲心在滴血,一脸木然的任由怜静拉扯。
怜茗拉住怜静,一脸不忍之色,柔声道,“姐姐!姐姐!你冷静冷静。”转头冷冷对破雲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么详细的?据我所知,破雲根本没有什么知心好友。你说!你到底是谁!”
破雲深一口气,“在下的确是破雲的至交。我与破雲相交也是因郫县之事,我稍稍的帮了一下破雲。破雲觉得深受我的大恩,真诚与我结成患难兄弟。我说的一切都是破雲亲口告诉我的,就连这块金牌也是破雲给我的。”说着拿出陈豪的金牌放在桌上。
怜静愣愣的看着金牌,一句话也不说了。
怜茗皱眉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是破雲的朋友,你要拿什么当做证明呢。你又是何门何派之人?”
破雲淡淡道,“我不过是江湖中闲游之人,无名之辈。如果这块令牌和我所说的不能证明一切。那…我没有什么能证明的了。”
怜茗皱着眉道,“好,就算你是破雲的朋友。那他现在在何处?”
破雲看了一眼同样等这个问题答案的怜静,淡淡道,“破雲与我分别时,并没有说要去哪里。不过让我帮他捎个口信给怜静姑娘。”
“你最后与破雲分手在什么地方?”怜茗思索着问道。
“久久镇。一个小山边的小镇。”破雲淡淡道。
怜茗看着怜静轻轻点了点头,轻声道,“郫县山外数百里是有一个叫久久镇的地方。我们的人曾经去那里找寻过。”
怜静一脸茫然的看着桌上的金牌,眼泪在眼眶里终于停不住了,顺着脸庞悄然的滑下。
破雲心中绞痛,面上若无其事的问向怜茗,“破雲还让我通知怜静姑娘,不能让陈豪陈前辈轻易去报仇。王家势大,贸然前去无异以卵击石。”说着长出一口气,“这就是破雲让我带的所有话。”
怜静悄然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拿起桌上金牌递给破雲,冷静道,“这块金牌既然我父亲送给了破雲,就没有再收回的道理。既然破雲让你送回来,你就留个纪念吧。想来破雲也和你说了此令牌的作用。”
怜静顿了顿,续道,“就算是给你的谢礼。”声调郑重起来道,“不过,此牌关系重大。如你敢用此牌为非作歹,不用说我姐妹,怕是全江湖中人都会要你的性命。”说完神情落寞的坐下,不再看破雲一眼。
破雲拿着金牌欲言又止,心中长叹一声,拱手朝陈家姐妹道,“既然破雲兄的话捎到了,我也不打扰二位了。在下这就告辞。”说着扭身便走。
“等等。”怜茗忽然叫住破雲。
破雲回头疑惑着看着怜茗。
怜茗走到破雲面前,轻声道,“多谢你来报信。我姐姐心情不好,如果你有破雲的消息,请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破雲点点头,萧索的走出门。
怜茗忽然快步走到窗口,向窗口外使个眼色,窗外一条人影飞奔而去。
怜茗坐在怜静身旁,柔声劝道,“姐姐。不要想太多了。也许破雲真的有事。”
怜静默然。
怜茗两眼放光,道,“这个石雨一定是有所隐瞒。”
怜静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怜茗轻叹一声,“你麻木的都快不认得我了,那还能注意这些东西。”
怜静俏脸一红,催问道,“快说。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不对劲了。”
怜茗蹙眉微皱道,“第一,他一直对自己的来历囫囵吞枣,不肯说明。第二,他说破雲让他捎话过来。但是我认为,破雲一定不会和他说咱家与王家的事。”
怜茗补充道,“王家与父亲的乃是个人恩怨,甚至可以说是涉及到咱家的私密。我认为破雲一定不会和别人说的,更别说让人捎话了。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怜茗目不转睛的看着怜静道,“如果我受伤被你所救,你回去见爹爹会如何说?”
怜静被怜茗问的一愣,“当然照实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了。要不然怎么说?”
怜茗笑道,“对嘛。这个石雨连事情的大概都没说个清楚,只笼笼统统的说破雲被他所救。在哪里救的,如何救的,为什么要救。这些统统没说。”
怜静听得入神,抬头看着怜茗疑惑道,“你是说这个石雨在撒谎?那他为什么要骗我们?他骗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怜茗思索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要说他想要爹爹的令牌又说不过去。不来这里,谁会知道令牌在他手里?不过我敢肯定这个家伙有事情没说。而且不是一点半点。”
怜静瞪了一眼怜茗,“那你刚才怎么不问他,还让他走了!等人家走了,你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怜茗苦笑一声,“我的姑奶奶,方才你差点都昏过去了,我也是担心你啊。再说,这个人不简单,从谈论举止就看出不是一般人。问也未必能问出来,反而打草惊蛇引得他注意。”
怜静眼睛一亮。
怜茗得意道,“我已经让李金去跟着他了。不敢说跟着他就能找到破雲,但这个丑八怪一定有古怪。”
怜静脸上稍稍轻松一些,忽然就听有人敲门。
怜茗喜道,“定是李金有消息了。”说着跑去开门。
开门一看果真是李金。不过李金进屋就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怜茗皱着眉问道,“怎么样,查到了什么吗?”
李金脸上浮上奇怪的表情,张张嘴却没有说话。
怜茗气往上翻,怒道,“快说啊!到底怎么样啊!”
李金尴尬一笑,期期艾艾道,“这…这个…人跟丢了。”
“什么!”二女同时惊呼道。
怜茗怒道,“你个笨蛋!让你跟踪个人都跟不到!亏你平时还总自夸自己如何如何了得。”
李金不好意思道,“这个人仿佛知道我在跟踪他,突然就跑了。”
怜静一脸愁容,打起精神柔声道,“他是如何甩脱你的。”怜静还是知道李金的本领的,能把李金甩开还是要有些本事的。
李金摸摸头,尴尬道,“他出客栈我就跟上他了。开始很正常,可这小子一拐进市场就突然加速跑了。我追上前去,人山人海的就没了那小子的踪影。”
怜茗怒道,“笨蛋!让人家这么简简单单就甩掉了!”
怜静挥手制止怜茗,深吸口气平静下心情道,“茗儿说的不错,此人的确有些可疑。先不说他捎话来是真是假,就是李金的追踪能力在组织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让他如此轻轻松松的甩掉,可见他一直在暗藏不露。”
李金连忙点头。
怜茗恶狠狠的瞪一眼李金,但也点了点头。
怜静两眼出神的看着窗外,喃喃道,“破雲。你到底在哪里…”
破雲 第六十四章 撒气
破雲走在熙熙嚷嚷的大街上,心情非常不好。
方才没走几步就发现李金在跟踪,以破雲现在的身手,只是略施小计便把李金甩掉了。见过怜静一面后,破雲忽然什么事情都不想去做了。
痛苦,失望,苦恼,无奈统统揉成一团,在心中翻来覆去。
破雲忽然想大声吼叫几声,把心中的烦闷以后而出,忽然一个邪恶的想法出现在破雲的脑海中。
破雲打定主意,在徐州城中绕了几绕,来到一座豪宅之外。
豪宅门口两个鎏金大字,“奔雷”。
门口两边分别站着两条铁塔般的大汉,赤着上身,双手环握一把金丝大环刀,眼睛精光闪闪,不住的打量着过来过往的人流。
破雲慢悠悠的走到门口。
左边的大汉瞪着眼睛大喝一声,“站住!你这个丑八怪是干什么的!”
破雲懒懒的答道,“我随便走走而已。”
右边的大汉瞪眼一笑,脸色一沉,怒道,“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赶快滚!”
破雲懒懒的摸摸头道,“我是来找你们堂主的,你们别碍事。”说着就要往里面走。
两名大汉听破雲这么一说不由对望一眼。
左边大汉沉声道,“等等。你找我奔雷堂堂主什么事,可有请柬?”
破雲打个哈欠道,“没有。他不知道我要来找他,他也不认识我,而且我也不认识他。只不过我心情很不好,就找他来了。”
两名大汉闻言脸色一变,双双持刀戒备。右边的大汉怒道,“无知小儿,敢来我奔雷堂撒野。我看你是活腻了!”说罢不问皂白,一刀狠狠的劈向破雲。
八十八斤重的金丝大环刀带着风声,重重的砍在破雲身上。刀锋却丝毫没有停留,直接从破雲身中穿了过去。
大汉一脸惊讶,看着破雲的身影慢慢变得模糊。
砍中的竟然是破雲的影子!
“你们就当没见过我。再要纠缠别我无情了!”懒洋洋的破雲忽然眼中精光一闪,径自朝门中走去。
两名大汉,你看我,我看你,任谁都看出破雲武功比他二人要高出太多。可平日耀武扬威惯了,今日受此大辱如何受得了。
两人恶向胆边生,对望一眼,两柄大刀恶狠狠的朝破雲后背砍去。
破雲喃喃道,“既然如此,我便送你们一程吧。倒是你们也不会孤单,一会你们堂里所有人都会下去陪你们去的。”说着身影闪动,如鬼魅般闪了出去。
两名大汉甚至都没听到破雲后面的话,便瞪着大眼,双手捂着喉咙不住的抽搐。一丝血色自两名大汉的喉间显露出来,两名大汉瞪着眼睛轰然倒地,到最后也不相信破雲有如此快的身法。
破雲慢慢的走进奔雷堂,喃喃自语道,“雷殃奔雷堂,本来我想过段时间再来的,可我今天心情实在不怎么好,你们就别怪我了。”
刚进门,迎面跑来四名锦衣汉子。
为首一人沉声喝道,“什么人!敢来奔雷堂撒野!”
破雲并不答话,闪身冲了前去。‘啊!啊!’两声惨叫,两名锦衣汉子倒在地上,胸口鲜血波波眼看不活了。
为首之人脸色大变,朝后面之人沉声道,“此人扎手,快去叫堂主来!”
后面之人吓得脸色煞白,听为首之人这么说如获重负,转身没命的跑去。
破雲丝毫不理跑去报信之人,倒是有些意外的看着为首之人,嘻嘻笑道,“哎呀。没想到你还是个重义气的人嘛。明知不是我的对手,还想拖住我让别人去报信?”
为首之人沉声道,“不知我奔雷堂何处得罪了高人。何不坐下来喝杯水酒呢?”
破雲微微一笑道,“你看我像是来喝酒的吗?”
为首之人沉声道,“那我就要得罪了。”说着抽出佩剑分心便刺。
“看你有些骨气,绕你一命吧。”破雲侧身出手为刀,轻轻的在为首之人脖颈一敲。为首之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瘫软昏倒在地上了。
破雲大步向里屋走去。刚走到庭院,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破雲微笑站定,只见从里屋跑出数十人围成个圈,把破雲围在当中。为首一个中年人中等身材,八字胡,手中提着一柄明晃晃的宝剑,一脸怒容朝破雲喝道,“你是什么人!敢来我奔雷堂撒野!”
破雲嘻嘻一笑,反问道,“你就是奔雷堂的堂主吗?”
旁边一个劲装青年喝道,“混账!我们堂主在问你话!你没听见吗!”
破雲脚下飘忽直接就到了劲装青年的身旁,左右开弓就是几个耳光,打完一闪身回到方才站立位置,脸色一沉道,“没和你说话就好好听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劲装青年被打得发懵,这时才醒悟过来,捂着脸就要冲过去。
为首之人拦住青年,怒目破雲道,“我就是奔雷堂堂主张大。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来我这里捣乱!”张大老奸巨猾,方才见破雲的身形便知破雲有两下子,是以先试探试探。
破雲懒洋洋道,“我就是来撒气的。你们要是跑呢,我也不会追赶。但是谁要阻拦我…”眼中寒光一闪,“我保准他今晚就去阎王那里报到。”
张大脸色一变,怒道,“好狂妄的小辈!既然这样,大爷就教训教训你这丑小子!”说着拔出佩剑一剑刺出。
破雲嘻嘻一笑,脚下轻踩便到了张大旁边,伸手在张大的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嬉笑道,“怎么说两句就开打啊。你不跑我可真要动手了啊。”
张大摸着脑袋,不一会一个鸡蛋大小的包就起来了,疼的张大眼泪直流。
张大怒道,“你个小崽子。你去死吧!”手中长剑连绵不绝的施展开来。
破雲在剑光中穿梭,忽然一拳打在长剑的剑刃之上。
张大大惊,拿捏不住,宝剑出手而飞。“叮”的一下钉在旁边的柱子之上,长剑余力未消,剑柄不住的摇晃发出嗡嗡的声音。
张大满脸骇然,血肉之躯竟然直接把自己的佩剑击飞,这是如何深厚的功力!
张大脸上汗如雨下,长叹一声,“我张大不是阁下对手。阁下请便吧!”说完双手下垂摆出一副不在抵抗的姿势。
众奔雷堂弟子无不惊骇。堂主竟然让人这么轻轻松松就击败了,更夸张的是竟然用拳头把明晃晃的宝剑击飞。一时间众人纷纷后退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破雲,围住破雲的圈子不由便大了。
破雲微微一笑道,“认输便好。你们都走吧,奔雷堂从今以后便从徐州消失了。”说这也不看张大就直接走向里屋。
众人纷纷躲让,让出一条路来。
呆立一旁的张大忽然抽出一名弟子的佩刀,恶狠狠的劈向破雲后背。
破雲仿佛早就知道张大会有这么一刀,身子一侧在刀光旁边闪了过去,回手一挥,一道寒光闪过。
破雲继续慢慢的走着,却见张大瞪着眼嘴中咯咯作响。
忽然一丝血痕在张大脖颈间出现,张大瞪着眼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力气越来越小。
众人眼中的骇然更加浓厚,已经有人开始向堂外跑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雷殃的铁律就是逃走也会追杀到天涯海角的。不如合力杀了这个丑小子!”
破雲身形一顿,慢慢的回过身看着眼中尽是狠色的众人,微微叹道,“你们不是怕死,是怕以后没有这样为非作歹的靠山。”
“杀了他!”
一声怒喝。围着破雲的众人有多一半拔出兵刃向破雲砍来!
破雲微微皱眉,喃喃道,“我本不想多做杀戮的。看来想留你们一命是不可能了。”眼中寒光一闪,翻手淼刃在手,脚下施展天龙步法奔入人群。
怒喝声,骂喊声,惨叫声,呻吟声混合在满地的鲜血中,苍天为之失色,大地为之哭泣。
过了不知道多久,庭院中只剩下破雲一人。奔雷堂的堂众死的死跑的跑,已经不剩一人。
破雲如杀神一般站在血泊之中!
幽暗密室。
依旧烛光闪闪飘忽不定,看不清烛火后的蒙面人。不过烛火前的国字脸黑痣男子脸上却怒容满面。
“大哥。我在徐州的堂口让人烧个干净!”国字脸黑痣男子恨恨道,“根据逃命的人说,是一个相貌奇丑的青年男子干的!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小子易容干的!”
黑暗中的人影沙哑着声音道,“告诉过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落下山崖未必就死!”语气转轻,“不过你堂口也未必就是他干的。最近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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