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轻狂枉少年

小胖子，一个真正的罪魁祸首，想到她我就狠的牙根痒痒，但是我知道，她是一个女孩，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晚上，我们四个在客厅里打的地铺，躺在床上，一直唠嗑到凌晨，我是困得不行不行的了，所以就提前睡着了，他们就不知道了，一觉睡到大天亮，太阳当空照了都，我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身边的毛球还在睡，而豹子跟盛子都没在房间里，我看了看客厅挂的表，十点半了。
刚去卫生间上了个厕所豹子跟盛子都回来了，盛子去外面给我买了洗漱工具什么的，说让我暂时先住他们这吧，我也没有说啥，洗漱完了之后，电话响了，是宏哥的我接了起来：“喂宏哥。”
“在哪呢？”宏哥问。
“豹子他们家。”
“嗯，我现在开车去他们家楼下，然后你下来。”
“干啥啊？”我打了个哈欠。
“见煞爷。”
我脑袋一懵：“这么快？”
“事情还是早解决的好。”
挂了电话，我也没表现出来什么，因为不想让豹子他们担心，吃了点饭，宏哥就给我发了条短信：下来。
我站起身来，看着她们仨：“我去趟八中，马上就回来。”
“干啥去啊？”豹子问。
“肯定是去找小馨复合了哈哈，大天哥喜欢坏女人。”毛球很可爱的笑了笑。
我没有解释什么，直接出了门，下了楼之后，看见宏哥的车，我钻了进去，看着宏哥：“能先去趟八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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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轻狂枉少年 【140】 心惊肉跳
“去八中门口干啥？”宏哥问。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十一点半，八中马上就要放学了，就不能耽误这十分二十分的吗，我想去看三个人，其实准确的说我就是为了看一个人去的。”
“小馨？”宏哥问。
我摇了摇头：“小胖子。”
宏哥没说话，回过头叼上一根烟，然后抽了一口，启动了车子一脚油门就踩了出去，豹子他们家这块本来就在36号街离八中还是比较近的，所以很快我们就到了八中门口，车子横着就听到了八路一旁，我摇开车窗，八中已经有学生放学了，一对一对的，还有一些男生勾肩搭背的，不过几乎都是统一的小平头。
这个熟悉的八中我都不知道来过多少回了，往事还是那么令人怀念啊，我抽着烟，望着窗外的八中，这时旁边的宏哥开口了：“十一点五十，八中放学了。”
他话音刚落里面传来打铃的声音，宏哥的话果然准。
放学了这条街道的人就渐渐多了起来，还有各种车辆都在这挤，反正我们的车是非常的格格不入，占着那么大的地方还不动，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上来敲玻璃。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八中门口，看了好久，才看见远处三个人走了出去，这三个人看起来都不像是学生了，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质，她们从校门口出来的时候，我才看清站在中间的是小馨，变高了点，变瘦了点，不过就是多了那么一股子骚气，而且小胖子我都快认不出来她了，化着妆，盘着头，变瘦了特别多，如果说我不多看几眼的话根本认不出来，夏天，我也懒得看了。
这时我把车窗全都摇开了，叼着烟，把目光转向小胖子的身上，而这时我就看见她们仨都停住脚往我这边看了。
我抽了口烟，看着小胖子，露出邪邪的微笑，看着她几秒钟后，我摇上了车窗。
其实我今天来的意思，就是为了吓唬吓唬她，告诉她我大天回来了，而我这个微笑绝对会吓到她的，她肯定会恐惧我之前做的事，所以我就是想告诉她，我随时随地都敢杀了她，其实这种威胁这种恐吓远比打她一顿的杀伤力大。
“走吧，宏哥。”我淡淡开口。
“你今天来的意思？就是对着她邪笑一下？”宏哥问。
我点头：“我就是想吓唬吓唬她。”
宏哥这时也笑了：“够有你的。”
说完，她启动了车子，然后打了个方向一脚油门直接开了出去，从后视镜我还看见她们仨在原地愣着。
我的目的达到了，我如果今天能活着出去，那以后肯定会天天吓她，直到给她逼疯。
车子一直在行驶，我心里也越来越忐忑，一路上我都抽着烟，一根没了再点一根。
“大天，放松点，别紧张。”
我手直打哆嗦，然后微笑着点点头：“知道了。”
“放心吧，无论出什么事哥都在身边陪着你呢，大不了哥就替你受罪，这都不算事。”
“不用了宏哥，我自己犯下的错，罪就应该由我自己来受。”
其实我心里好没底，不知道自己会承受些什么。
车子行驶到市中心，停在夜煞娱乐总汇的门口，然后我们一起下了车，站在车门口，我没有动，宏哥看着我：“怎么了？进去吧，别害怕。”
“没有，我只是想问问，你准备怎么把畅哥弄过来。”不知道为啥我突然就想问这个了，因为我总感觉如果现在不问，那以后就没机会了。
“你会知道的，现在我还不想说，放心吧，你肯定会知道的，哥你还不相信？”
我咽了口吐沫，跟在宏哥的身后，走进了夜煞，上了顶层楼之后，我们出了电梯一直往前走，顶层很乱，因为是个游戏厅，宏哥不断的跟人打招呼，看起来跟他们都很熟，然后走到尽头的时候又往右拐了一下，走到了一个没人的走廊，走廊尽头有一个门，上面写着闲人免进四个字，宏哥看着我：“准备好了吗？我在外面等你。”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思考了好久，此时我连想跑的心都有了，其实人在遇到这种状况的时候，都有想要逃避的心里，而且这种逃避的心里占据人脑的一大份，但尽管这样，我依旧硬着头皮说了一句：“准备好了！”
这时宏哥冲着我笑了笑：“兄弟，停住，哥在外面等你！”
我点头，宏哥这时咣咣咣的砸了两下门，然后，门就被一个彪形大汉打开了，满脸的横肉，看起来特别的壮，我看着他有些熟悉，结果还真认出来了：“三土哥，好久不见。”
“大天，进来吧，都在等你呢。”三土哥说完便走了进去。
宏哥对着我点点头，看着他自信的眼光，我心里想着，妈的老子天不怕地不怕了，来吧，各种痛苦！
里面的光线很暗，三土哥关上了门，带着我往前走了几米，然后又拉开了一个门，这个地方还真是够隐秘的，拉开之后，里面开着灯，灯光还是红色，然后我就看见房间的最顶头放着一坐关公像，摆放的位置挺高的，而在关公像前面坐着的是煞爷，带着一个金丝眼镜身上撒发着强大的气场。而右侧坐着三个人，木爷，水爷，火爷，左侧坐着三个人，金爷，土爷，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看起来差不多五十多岁，但是却满头的白发，在红灯光底下眼神显的很是阴暗。
我走进去之后，三土哥也退出了门外，然后关上门，我心里很是忐忑不安，面对着这么多大哥级别的人物，尤其是煞爷，我就站在他对过，只不过距离差不多离着三四米远。
这时，煞爷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我，缓缓的开口，声音异常冰冷并且醇厚：“小伙子，好久不见。”
我对着他鞠了一躬：“煞爷。”
紧接着我看了看左侧坐在凳子上的金爷，他一直闭着眼睛，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知道，我肯定让他失望了，但是我做过的事情，我还是依旧不后悔。
这时煞爷做了一个收拾，示意让我走过去，我点点头，脚有些麻，不过我还是迈出去了第一部，这时右侧坐着的火爷突然坐了起来怒吼一声：“煞爷是让你跪着走过去！没他妈让你走！懂不懂规矩！”
火爷这一声怒吼吓了我一哆嗦，我身子冷不丁的哆嗦了一下，我低下头去，然后直接跪倒了地上，然后膝盖一前一后的走着，三四米的距离，我却走了差不多一两分钟，才到了煞爷的面前，我没敢靠的他太近，因为我怕会吃枪子，说真的，我心里总觉的我的小命在下一秒就会没了。
“小伙子，我告诉你，你跪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这座关公，你入金帮的时候，你跪在这座关公像前，承诺过什么规矩！你一五一十的说给我听。”
我脑海中拼命的回想着入金爷帮会的时候，金爷在关公像对我说的那五条规矩，但是我却不想不全了，只能结结巴巴的开口：“，第一，要重情重义，第二，要听从指挥，第三，不抗拒命令，第四……第四……煞爷，我忘了。”
我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就冲着我抽了过来，我直接被扇倒了，煞爷看起来却依旧心平气和的样子，端起旁边桌子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对着我说：“这是帮规，既然是帮派的人，你怎敢忘？”
我此刻真的无言以对了，嘴角的鲜血缓缓流了出来，我心里也愈加的不安。
这时煞爷点起一根雪茄，冲了一口，一团烟雾直接吐到了我的脸上，紧接着他缓缓开口：“你知不知道你犯错，连你的老大也要一起处罚，这些，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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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轻狂枉少年 【141】 我自己来！
我低下头去，没有说话，因为我实在无言以对，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开他的眼睛，因为跟他对视是一件非常不舒服的事情，而且就算我不看他，他看着我，那种感觉也有种让人说不出的诡异，所以我只能低下头。
这时我就感觉又一团烟雾吐到了我的脸上，紧接着煞爷咳嗽了两声：“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我回答了刚才的哪个问题。
这时煞爷呵呵的笑了两声：“年少轻狂啊，那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次冲动给我们带来多少的麻烦吗？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这一次冲动我们有可能永远被人压制而且不会有翻盘的机会了吗？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这一次冲动给敌人带来多大的优势吗？这些，你知道吗？”
这些，我还是知道的，于是我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我明显的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急促了，而且背后已经冒起了冷汗，我不想在这么被质问下去了，于是，我骨气勇气，抬起头看着煞爷，煞爷面带微笑，抽了口手中的雪茄，然后一团烟雾全都吐在了脸上，我屏住呼吸，闭上眼睛，等到感觉烟雾差不多消失的时候，我又睁开了眼睛，看着煞爷，缓缓的开口：“煞爷，我知道我这次冲动了，我也知道错了，但是我年纪还小，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肯定会改正的！”
“呵呵，你的人可以改变，但是你做过的错事却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煞爷淡淡的说。
“然后你的意思就是我必须死吗！”我都不知道自己哪冒出来的胆子敢说出这么一句话。
煞爷突然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而我也一样一动不动看着他，但是我慢慢的就虚了，他的眼神里透露的东西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是我知道，我怕了。
“大天！”身后突然传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回过头，看见金爷正在看着我，皱着眉头，双手环抱在胸前，“休得无礼。”说完金爷长出了一口气。
煞爷这时突然咳嗽了两声，我猛的回过头，但好像没有什么事，他渐渐的站起身来，挺拔的身子带着那么一丝丝的憔悴。
这时他用很低沉的声音说了一句：“桀骜不驯的性格我喜欢，但是，做了错事，无论是谁都要受到相应的处罚，现在我是真的老了，压不住你们这帮年轻人了，小金，你的人，就由你来处理吧。”说完煞爷苦笑了两声，走到那个跟金爷土爷坐在一起的那个白衣老头面前，开口：“走吧。”
白衣老头站了起来，跟在煞爷的身后一起向门口走去。
这时金木水火土爷都站了起来，齐喊了一声：“煞爷走好！”
煞爷头也没回，一招手，打开门就走了出去，然后门咣的一声就被关上了。
我回过头，看了看那座关公像，关于一手拿着青龙偃月刀，看起来异常威武，而且这个关公像呈金色，看了这座关公像几秒钟，我却情不自禁的给他磕了一个响头。
这时我把身子转过去，然后跪着，走到了金爷的面前，低下头去：“金爷，我错了。”
金爷伸出手抚摸了两下我的头发，然后缓缓开口：“大天啊，回来了，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都在哪生活呢？”
听到金爷关心的语气，我心里更加觉的对不起他了：“金爷，我过的很好，你没看我都胖了吗，是龙哥一直照顾我的。”
“大龙吗？”金爷问。
我点头：“是。”
“原来这段时间你都在那罪恶城度过的，如今回来了就好。”金爷苦笑两声。
我抬起头，对上金爷的目光：“金爷，我回来就是为了受处罚来的，否则我就在罪恶城呆一辈子了，金爷，我还是愿意跟着你的，你想怎么处罚我就来吧，我不怕，真的，我现在不怕了。”我鼻子很酸，眼圈很胀的感觉，而且眼眶里噙着泪水。
金爷又用手抚摸了我两下：“大天，你听过鹰的故事吗？”
“鹰？”
金爷点头。
“没听说过，金爷你就直说吧。”我开口。
金爷笑了笑，周围异常安静，木爷水爷火爷土爷都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我，金爷这时咳嗽两声，点起一支烟来，自己抽了几口然后放到了我的嘴上，接着，开口说道：“鹰是我最喜欢的动物，我一直把手下的人都当小鹰来训导，而我却充当了哪个鹰妈妈，你知不知道，当一只幼鹰出生后，没享受几天舒服的日子，就要经受母鹰近似残酷的训练。在母鹰的帮助下，幼鹰没多久就能独自飞翔，但这只是第一步，因为这种飞翔只比爬行好一点，幼鹰需要成百上千次的训练，否则，就不能获得母鹰口中的食物。第二步，母鹰把幼鹰带到高处，或树梢或悬崖上，然后把它们摔下去，有的幼鹰因胆而被母鹰活活摔死。第三步，则充满着残酷和恐怖，那些被母鹰推下悬崖而能胜利飞翔的幼鹰将面临着最后的，也是最关键、最艰难的考验，因为它们那在成长的翅膀中大部分的骨骼会被母鹰折断，然后再次从高处推下，有很多幼鹰就是在这时成为悲壮的祭品，但母鹰同样不会停止这“血淋淋”的训练。”
听完这个故事我猛然间抬起头：“金爷，你的意思是？”
金爷点点头：“你就好比这个小鹰，才刚刚踏进这个社会上，所以，你必须承受一次又一次血粼粼的教训来成长，而现在的你，跟我曾经预想的不一样，你现在很难受别人的控制，原因就是你长了一双自由的双手，你的这双手，就好比小鹰的翅膀，还不牢固，总能做出一些错事，所以我现在必须要折断你的这双翅膀，让你以后别再干出这种冲动的事情了，有了这次血淋淋的教训，你会长记性的。”
说着，金爷从板凳底下抽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工具，针线，钳子，还有锤子。
金爷把这三样东西摆在我的眼前：“大天，你选一个吧。”
看到这三样工具的时候我心里那种害怕的感觉又回来了，自己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折断翅膀的意思就是弄废我的双手？都说十指连心，但是我却从来没有体验过。
“金爷……我……想问，这三样工具，都是要干什么的。”我承认自己这是明知故问。
金爷很细心的跟我讲了起来：“这个针，是要扎进你十个指甲缝里的，而这钳子，是要拔掉你十个指甲的，还有这个锤子，是要砸碎你的胳膊的，没办法，这就是我的帮规，我自己定的，我自己不能改。”
听金爷讲完之后我又没忍住打了个哆嗦，身体渐渐颤抖起来，我往后退了一小步：“金爷，我哪个都不想试，金爷，绕过我吧我求你了！”
“大天，刚才你是怎么说的？不是说不会怕了吗？”
“我现在怕了，真的怕了。”说完我往后又退了几步这时我后背突然被踹了一脚直接给我踹趴在地上了，正好趴到了金爷的面前。
“小崽子！既然来了怎么会这么轻易让你走！”我回过头看见火爷愤怒的表情。
我也被他这一脚踹的愤怒了，不过，我知道我此刻要忍耐。
我回过头继续用可怜的表情看着金爷，而金爷却无动于衷：“是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
“金爷，我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现在极度的绝望，我真希望宏哥这时能冲进来救救我。
金爷摇了摇头：“你双手犯下的错事，就让你的双手来偿还吧，忍过这一时，日后还会好的，小鹰都能承认的痛苦，你又为何承受不了呢，大天，如果还想在这社会上挣扎下去，就必须要过这一关，否则，你是不会活着走出这个屋子的，你进来的时候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大天，我真不希望看到你死，因为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儿子，一个当爸爸的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在自己面前死去呢，大天，忍忍吧，都会过去的。”
金爷话音刚落，旁边的土爷突然从腰间取出一把枪顶在了我的脑门上，然后，重复了一句刚才金爷说的话：“是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
我早就已经大汗淋漓了，而且眼泪都流了出来，要么痛，要么死，我真的都不想选择，但是此刻，我必须要选择一个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但是，死是没有感觉的，可惜我还是没胆量死。
这时我看见土爷把手指放在了扳机的位置上，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给你三秒钟选择的时间。”
“一。”
“土爷，等等，我再想一下。”
是一瞬间的死，还是长时间的折磨，我到底该选择哪一个。
“两。”
“金爷，救救我啊。”我已经绝望了。
“三！”
就在土爷喊完三的同时我突然开口：“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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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轻狂枉少年 【142】 地狱
这时土爷把顶在我脑门上的枪拿开，然后放进了自己的腰间里，没有说话。
金爷这时开口：“想好了？自己来，你选择哪个呢？”
我看了看地上的工具，针扎在指甲缝里，我感觉总比被拔掉指甲和砸碎胳膊要好得多，所以，我犹豫了一下，指了指地上的针，就在这一刹那我额头上的汗水突然哗哗的流了下来。
我呼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水。
金爷看着我，点了点头，又把那个工具盒拿了出来，从里面取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好几十个针，紧接着他把这些针都倒在了我的面前：“一根手指头上扎三个，如果不行，我会帮你的。”
我擦了一下汗水，跟我想的不一样，我本以为就只有一个针的，但是没想到要扎这么多，不过我依旧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然后我右手拿起一个针，哆哆嗦嗦的把针头对上了左手的拇指缝，犹豫了很久，我都没敢往下扎，我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用手背再次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接着，我轻轻的往里面扎了一下，刺痛让我没有再敢往里扎，我发现我的双手颤抖的越来越严重，他们五个都在一旁看着我，我跪在地上的膝盖早就已经麻木了。
“自己不行吗？那我还是帮帮你吧。”金爷开口。
“不用，我自己来。”我说。
“你自己来？我看你自己来不了，大天啊，我对你够好的了。”金爷叹了口气。
我没说话，对我够好？对我好还他妈这么折磨我！不光是**上的，还有心里的。
我心里渐渐开始埋怨起金爷，甚至我都后悔回来了。
这时金爷看着我，突然把脸贴近了，在我耳边，悄悄的开口，声音很小，只有我们两个知道说的是什么。
金爷说：“本来给你准备的是钉子，针是我临时变过来的，不要再心里埋怨我什么了，我对你够好了已经。”
金爷说完，又靠在了椅子上，看着我，皱着眉头。
“快动手！真的想吃枪子了吗？”土爷瞪着俩大眼睛，然后一只手就往腰上摸。
我顿了一下，看了看针头，又看了看自己的拇指缝，回想了一下金爷刚才的话，于是，我心里一横，把针头轻轻顶在了拇指缝里，然后我一闭眼，往里使劲一桶，一股子钻心的疼痛传遍了全身，我想这种疼痛没有几个人体会过，十指连心果然没错，这一下扎进去，我额头又冒出了汗水，睁开眼睛看见那根银针就这么扎进了我的拇指缝里，而且，我还看见了血一点点的冒了出来，我抬头看了眼金爷，金爷也闭着眼睛，缓缓的开口：“看着你受伤，这就是给我的教训。”
“金爷，我错了，救救我。”我忍着疼痛嘶哑的喊道。
这时旁边的土爷直接把枪又露了来然后二话不说冲着我这边就是一枪，我一点都没反应过来，猛的一哆嗦，然后连动都没有动，还好这一枪打在了我膝盖往前一点点的地方。
然后我回过头看着他，他拿枪指着我：“自己动手就麻利点，否则下一枪我就打到你脑袋上，不信可以试试？”
我咬了咬牙，没有说话，然后拿起第二个针，冲着这个拇指缝又扎了下去。
“啊！！！”我疼的喊了一声，左手大拇指已经疼的麻木了，第三针下去的时候，我疼的浑身打颤，紧接着，就要扎左手的无名指了。
我看了一眼拇指，血液已经在指甲盖里来回流淌了，还渗出来了一些。
我抬起头，深呼吸了几声，然后从地上拿起银针冲着食指也扎了下去，食指的疼痛好像比拇指要严重，只是扎了一下我全身就像触电了一样，我实在有些受不了了，而且我貌似已经没有力气了，于是遍坐到了地上，看着金爷，气喘吁吁的说道：“金……金爷，我不行了，金爷，我真的错了，饶了我这一次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