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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丹给你毒药归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呆昭
结果看到陆景手中提着的白灯笼,顿时就被吓得接连后退了三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转身欲逃,却是又听门后的女子开口道,“我是王婉的表妹,接到她的信,来帮她调查她丈夫的死因。”
门后那人听到这句话硬生生止住了脚步,惊喜道,“门外来的可是云水静慈阁的晏筠晏女侠?”
“没错。”
然而晏筠说完后大门依旧没有打开,里面的人也再度警惕了起来,喃喃道,“不,不可能……从邬江城送信到京城最快也要一个月,算一算时间,晏女侠现在应该也才刚拿到信,怎么可能立刻就出现在邬江城?”
晏筠有些无奈,“你跟我表姐说,九年前在给太公祝寿的时候我不小心弄脏了我的襦裙,是她借了一条轻罗碎褶裙给我穿。”
门后的人有些将信将疑,但还是进去通报了。
结果这次不过片刻功夫,那脚步声就又回来了,而且还不止一人。
很快,门闩也被抽了出来,接着大门向两侧大开。
就见一个只披了件薄衫的少妇匆匆出来,她和晏筠自九年前那场寿宴后也很久未再谋面了,加之这些年两人的变化都不小,所以她盯着晏筠看了很久,才将后者给认了出来。
勉强从有些苍白的脸庞上挤出了一个笑容,“晏妹妹,好久不见,没想到当年的黄毛丫头,现在也出落成了倾国美人。
“我在茶馆中听那些说书人讲你的故事,还觉得有些不敢相信,就好像在做梦一样,听说你还上了什么天玑榜,韩伯说那榜上大都是些老头子,三四十岁的中年人都很少。
“年轻人更是只有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陆大侠。对了,你身边这位看起来怎么有些眼熟,是……”
“陆景。”
王婉听到这两个字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接着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然而眼泪却又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哽咽道。
“苍天有眼,陆大侠你老人家也回邬江城了吗?夫君,你的仇可以报了,这次有陆大侠在,定然不会叫那些加害你的恶徒再逍遥法外了。”
虽然陆景这两年声名鹊起,但是真比江湖声望他肯定还是比不过出身云水静慈阁,被誉为年轻一代第一人的晏筠的。
可那是在邬江城之外的地方,对于生活在邬江城还有周边的平民百姓们来说,晏筠再厉害也就是说书人嘴里的故事罢了,但是陆景行侠仗义却是实打实,大家都能看得到的。
无论是扳倒勾结魔道的宋主薄叔侄,一人诛杀阎王箫,还是帮码头那些苦哈哈的脚夫们从那些帮派手中争取到更多工钱,再到之后开办善堂,慷慨解囊……这些事情都在切实的影响着城中每个人的生活。
所以邬江城内陆景的名字的确比晏筠好使,哪怕晏筠的表姐王婉下意识里也是这么觉得的。
随后她就将陆景和晏筠请到了正厅里落座,又让自己的贴身侍女去泡茶。
不过之后晏筠却制止了兴奋的门房韩伯,将她和陆景到来的消息告诉宅子里的其他人的打算。
“敌暗我明,事情尚未明了前,我们还是先低调行事为好。”
韩伯自是点头称是,但是回去后却是门栓也不好好插了,恨不得之前那些鬼鬼祟祟的家伙现在全都跑进来,正撞在晏筠和陆景的手里。
而另一边的王婉才刚招呼两人坐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后宅突然传来一阵哭声。
王婉神色一变,“是我的小儿子宝儿,我先去哄他睡下。”
“王姐姐辛苦了。”晏筠道。
随着王婉回到后宅,那幼童的哭声却是渐渐小了下去,直到再也听不到了,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王婉才又重新回到正堂。
冲晏筠露出了一抹苦笑,“还记得大概七年前,你写信给我问我愿不愿意去云水静慈阁和你一起学武,当时我觉得打打杀杀不是女人该做的事情,我还是更喜欢做做女红,唱唱小曲跳跳舞,然而找个如意郎君生儿育女。
“可现在我却是后悔了,我不会武功,丈夫明明死的蹊跷,可我却一点不知道该怎么去查,有人鬼鬼祟祟闯入我的家中,我也无力将对方赶走,只能关紧门窗,死死搂着我的两个孩子。
“看着他们在我的怀中瑟瑟发抖,宝儿现在每晚都会做噩梦,一旦醒来后发现我不在身边就会开始大哭大闹,而我这做娘的,却无能为力……”王婉掩面。
晏筠摇头安慰道,“王姐姐不必自责,江湖之中危机四伏,失去挚爱亲朋的武林高手也有很多,甚至有不少落得满门皆灭,这天底下总有人武功比你更高,刀比你更快的。
“况且王姐姐你家中应该还有不少余财吧,有宵小上门窥探为什么不多雇几个护院?”
“我家原先的几个护院是从天马镖局雇的,出了那件事情后,我就把他们都遣走了,之后想再去找别家镖局,可天马镖局在城中势大,其他那些小镖局的镖师知道我家和天马镖局有过节后都不愿意来。
“而我这一家子孤儿寡母的也不敢直接去招揽那些不清楚底细的江湖中人,所以现在这么大的宅院里除了看门的韩伯和负责喂马干杂活的一个小厮外,就再没有其他男丁了。





仙丹给你毒药归我 第一百九十一章 江湖伎俩
“王姐姐是什么时候发现被人给盯上的?”晏筠问道。
王婉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后道,“最早一次应该是三个月前,我去求知府大人调查我相公的死因,就感觉身后好像有人在跟着,不过当时我也不肯定是不是因为我心神不宁,加上之后一段时间里也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也就渐渐放下心来。”
“但是过了差不多两月,有天韩伯跟我说,花园附近发现了一串脚印,不像是宅子里的人留下的,我就去看了那串脚印,是个男人的,而且只有一只左脚,我找遍了花园,也没看到右脚的脚印。
“当时我很害怕,但是相公死后我就是一家之主了,一家老小都指望着我,我不能自乱阵脚,于是就叫韩伯将那串脚印给抹掉了,同时叮嘱他不要告诉其他人。
“可没想到当天晚上,又有事情发生,一个负责打扫的侍女发现书房里的书被人给动过,其中还有一本落在了地上,而在这之后宅子里也开始人心惶惶了起来。”
“我一边安抚大家,一边又让韩伯想办法去找新的护院,可新护院还没找到,宝儿又哭着跟说他的弹弓被人弄坏了,我以为是下面那个丫鬟失手掰断,可看了那弹弓的断口,却分明是被利刃砍断的。
“两天后宝儿跟钗儿又在后院撞见了一个陌生人,那人冲他们招手,问他们这里是不是我相公的宅子,把他们吓哭了出来,可等我赶到那人又已经消失不见了。
“然而第二天晚上我就听到了房顶的脚步声,等到天刚一亮,就急急忙忙写信给你,”王婉道,“老实说我没想到你会来的这么快……其实我已经在考虑着把这宅子给卖了,带宝儿和钗儿去徽州投奔我父亲了。”
“这样的话很可能就正中了那些人的下怀了。“陆景忽然开口道。
“陆大侠此言何意?”王婉不解。
“你之前的信上说你相公花了一万两银子托天马镖局为他押一趟暗镖,”陆景顿了顿,“这些来你的宅子故意骚扰你的人很可能就是冲着那件东西来的。”
“可是那东西已经丢了啊,”王婉皱眉,“我相公带着那东西去天马镖局,结果三天后他的尸体在城外一座破庙中被人发现,身上除了衣物外什么也没有,而那件东西自然也应该已经落入天马镖局手中了,他们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们这些孤儿寡母?”
“现在看来,你相公应该也留了一手。”陆景道,“他让天马镖局押送的东西很可能并不是真品。”
王婉一怔,“你是说我相公他花了一万两银子,只是为了让天马镖局空跑一趟?”
陆景点头,“天马镖局这趟暗镖只是诱饵,你相公应该还有后续的安排,这种手段在江湖之中并不少见,只是不清楚是不是因为被对方给识破后恼羞成怒才杀掉了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件东西他们的确还没有拿到,否则也不会回来再骚扰你们。
“他们先是潜入你们的宅子翻找,并且故意留下脚印,翻乱书架让你们看见也是很常见的江湖伎俩,为的就是打草惊蛇,看看你们在受到威胁的时候会做出何种反应,会不会尝试将那件东西转移。
“结果从你们的反应中他们应该也看出了你们并不知情,所以打算将你们彻底吓走,再慢慢搜索。”
晏筠听完有些诧异的看了眼陆景,陆景成名很快,从被人知道到成为一流高手不过两年的事情,晏筠原本以为陆景应该没太多江湖经验。
可之前小比解第七题的时候陆景的应对就显得很是老练,现在这番话更是彻底推翻了她原先的看法。
晏筠并不知道天底下还有师父会教徒弟这种东西。
因为她出身云水静慈阁,师父也是天下有数的高手,自然是不屑用什么江湖伎俩的,类似的东西基本都是她自己行走江湖的时候一点点积累的。
晏筠以为陆景也是如此,只当他已经混迹江湖很久了,至于两年多前为什么没听到过关于他的消息,大抵是因为他那时有意在隐姓埋名。
这么一想晏筠倒是不得不佩服起陆景的心性来了,毕竟作为少年人,谁不渴望着扬名立万,身怀绝世武功却依旧能耐得住寂寞的人少之又少。
而且据说他之前还曾做过半年的脚夫,以陆景的身手,自然不可能是看上了做脚夫赚到的那几文钱。
所以大约是以此来磨练自己的心性,难怪他现在可以做到宠辱不惊,哪怕在得知自己无法修炼秘力后也一点没有怨天尤人,反而依旧自强不息,一举夺得这次小比的头名。
晏筠虽然也被师父夸过很多次心性坚韧,可自问也做不到陆景这样毫不介怀。
“那陆大侠我该怎么吧,把这座宅子留下吗?”王婉接着问道。
“不,接着卖,”陆景道,“看看最后的买家是谁,另外我和晏姑娘会去帮你调查下天马镖局。”
“陆大侠的大恩奴家无以为报,”王婉闻言忽然从座椅上起身,接着就要跪倒下去,“亡夫留下的银钱还剩一些,我会从中取出六千两……捐入陆大侠所开的善堂。”
“啊,”陆景连忙去搀扶,没让这少妇这次啊跪实了,他听到六千两银子的时候还稍稍激动了一下,没想到后面还有半句话在等着。
说起来这事儿还要怪三虎堂的黄堂主,多亏了先前黄堂主的一番大力宣传,搞得城中白姓现在都以为陆大侠不爱财。
所以王婉说起谢恩来也是直接送到善堂。
不过捐到善堂就捐到善堂吧,陆景现在身家也过万了,对银子的渴望没之前那么强烈,就是有点奇怪自己那个横财运怎么没能生效。
王婉被陆景扶住胳膊,身子微微颤了颤,但很快就道,“天色不早了,我已经让人备好了客房,两位从京城千里迢迢赶来,想必也乏了,还是先休息一晚,有你们在,这宅子里的人今晚也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仙丹给你毒药归我 第一百九十二章 查案子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后,晏筠又叮嘱了王婉几句,还将自己的信使给她留下,让她再遇到什么鬼鬼祟祟的人就直接放飞信使,这才和陆景一起出门。
两人先去见了章三丰,老头还住在原先的那座四合小院中,这会儿也已经吃完饭了,正在院子里面练他那套风云变,可惜这么多年了还是卡在第二路上。
不过或许是年岁大了,章三丰也早已经看开了。
他现在习武不再是为了扬名立万,只是活动活动筋骨,争取再多抱几年孙子。
不得不说,被陆景架在火上烤了一段时间后老头如今也是越来越有高人风范了。
眼角的余光瞥见自己的徒弟,不但脚下没停,还是把最后的几式给踢完,这才缓缓收功,开口道。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陆景一边说着一边也将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回来调查点事情,顺路也来看看您老人家。”
章三丰接过东西,看到是一盒点心和一只木珠,也没太在意,点头道,“有心了。”
接着却是又将目光移动到了一旁的晏筠身上,神色颇为感慨,“其实你走之前,我就想跟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成家的事情,不过现在看你心里有数我也放心了。”
“这是晏筠,师父。”陆景大汗。
“燕芸?这名字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章三丰疑惑,片刻后却是也琢磨过味儿来了,吓了一大跳,“晏筠?可是云水静慈阁的晏女侠?!”
“章老前辈直呼晚辈姓名即可。”晏筠道。
“不妥不妥,”章三丰连连摇头,“你也别叫我前辈,我听着害怕。”
顿了顿,老头又从嘴里憋出一句话,“你,你们俩个……是怎么在一起的?”
“师父你别瞎说,我跟晏筠只是朋友,我这次回邬江城就是帮她查个案子。”陆景道,“所以还要麻烦师父你为我们保守秘密,不要告诉其他人我回来了。”
“你要查谁?”章三丰一怔,“为什么还要遮遮掩掩,以你在这里的声望,亮明身份去查不是更省事……还是说你要查的那人也不简单?算了,你还是别告诉我了,我也不想掺合进你的事情里,太危险。”
老头摆了摆手,“你跟晏女侠去忙你们的事情吧,万一真捅出什么大篓子,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好让我跑路。”
“好。”陆景点头。
章三丰这次是真惊了,“事情还真有可能到要到这种地步吗?
“有,但是很小,所以您也不用太担心。”陆景安慰道。
晏筠也道,“章老前辈放心,若是对面不讲江湖规矩,那我也会请师门出面,总之,必不会教老前辈受到牵连。”
“罢了,我还是带家人出去拜访一下老友吧,正好也想出门赏一赏秋景。”章三丰道,“你们不用顾忌我,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送走了晏筠和陆景,章三丰就喊人开始收拾衣物,接着又想起了陆景送他的木珠子,这次拿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却是在上面看到了个离字。
这字不怎么吉利,很少有人把这个字刻在随身的饰物上。
章三丰一开始也有些不解,但是接着又想起了什么,神色微变,“离……离,云水静慈阁的阁主就叫秋墨离吧,这木珠难不成是她的?”
这种刻着主人名讳的贴身之物,通常都具备有特殊的意义,尤其在武林之中,往往被作为信物使用。
拿着这件信物找到它原先的主人,便能得到一分机缘。
而秋墨离作为云水静慈阁的阁主,天下有数的顶尖高手,她的信物更是万金难得,陆景是肯定弄不到的,所以这珠子只可能来自晏筠这个秋墨离的亲传弟子。
想到这里章三丰的神色又变得古怪了起来,喃喃道,“还瞒着我,说什么只是朋友,朋友会把这东西拿出来让你随便送人吗?”
…………
另一边的陆景并不知道自己和晏筠的关系就这么被章三丰给“看破”了。
离开了师父的小院后他先右拐,去集市上买了只斗笠,戴在头上,把脸给挡了起来,接着就带晏筠去了集市后的一条小巷。
距离事发已经过了三个多月,王婉先夫的尸体早已收殓下葬了,况且就算不下葬,现在怕是也腐烂的不像样子,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所以陆景干脆直接找人来问。
“成仵作是县衙里资格最老的仵作,已经七十岁了,遇到要案一般都是他来验尸,早上的时候我问了王夫人,她的先夫尸体被发现后也是成仵作给看的。”
陆景叩门的时候,顺便给晏筠解释道。
晏筠皱眉,“七十岁了,就算再有经验,不会眼花鼻塞吗,为什么要案还要让这么老的仵作来?”
“好问题,”陆景咧嘴,“因为越是要紧的案子越是需要眼花鼻塞的人,我们这位成仵作不但老眼昏花,鼻子不通气,而且耳朵也不太好。”
晏筠立刻就明白了陆景这话的意思,官府找来这么一位老仵作,若是验尸结果出了什么差池,事后自然便可推到眼花鼻塞上去,上官也不好追究。
成仵作一把年纪,便是板子也不太能打,最终顶多是罚钱了事,换而言之,他这个样子其实反倒方便官府在某件案子上做点小动作。
“可若是真的碰到必须要破的大案呢?”晏筠又问道。
陆景叹了口气,“这事情妙就妙在成仵作其实一点也不眼花耳聋,非但如此,他的记忆也很好,就算是一年前的案子你问他,他也能将死者的死因,被害时间,被害地点还有伤口细节给你说得一点不差,一点不像这个年纪的老人,当然,他究竟是记得清还是记不清,就要看是谁来问他了。”
陆景话音刚落,门也被人从里面推开了,是成仵作的孙女兰儿,后者看了眼门外站着的陆景和晏筠,然后道,“你们谁家人朋友死了?”




仙丹给你毒药归我 第一百九十三章 成仵作
“我们的家人和朋友暂时都还活的好好的。”陆景答道。
“那你们来我家干什么?”兰儿看起来有些遗憾的样子。
“我来找成仵作打听点事情。”
兰儿闻言眨了眨眼睛,“可我爷爷年龄太大,耳朵不好,怕是不太能听清你们说什么。”
“是吗,可我看他现在在门后听得挺起劲儿的。”
陆景话音刚落就听屋里传来一个声音,干咳了两声道,“兰儿,让他们进来吧。”
“爷爷……”
“没事,是我的朋友。”
兰儿闻言这才让开了身后的屋门,晏筠跟着陆景走进屋内,看到里面摆了不少佛像,居然还有道家的三清。
“没办法,做我们这一行阴气太重,总得拜点什么保佑一下,图个心里踏实吧。”
说话的是个身材干瘦,还有些驼背的老者,正盘腿坐在椅子上,吃着盘绿豆糕,见两人进屋放下了手中一块儿吃到一半的绿豆糕,抬头道,“陆大侠什么时候回得邬江城,怎么也没听人说起过?”
“我回来查个案子,”陆景摘下了头上的斗笠,“案子没查清楚前也不太方便现身。”
成仵作人老成精,一听就知道事情不方便被外人听到,于是对自己的孙女儿使了个眼色,让后者把屋门给关上。
接着却是又对一脸好奇之色的兰儿道,“把里屋的门也关上,还有……你也进去。”
兰儿有些不满,但最终还是按照爷爷说得做了,于是屋内就只剩下了陆景三人。
陆景先从怀中摸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成仵作面前,成仵作也没推辞,收入了怀中,同时口中道,“谢陆大侠赏,您想跟小老儿打听什么案子,小老儿一定知无不言,言不无尽。”
“苏家布铺的东家苏赭三个多月前死在城郊一座破庙里,当时是您给验的尸吧?”
“没错,”成仵作点头,“这案子我印象很深,当时苏家那寡妇闹得还挺凶,一口咬定是天马镖局下的手,非让知府大人主持公道。
“知府大人为此还去找了赵老爷子,而之后赵老爷子把城内所有天马镖局的镖师都召集了起来,当着知府大人的面跟他们问起了那趟暗标的事情,结果大家都指天发誓说没听说过这事儿。
“再然后赵老爷子还找来了镖局的账本,上面没有涂改过的痕迹,也找不到那笔一万两银子的入账。
“不过谨慎起见,知府大人又着人问了镖局附近的一些小贩还有百姓,他们也说最近一段时间也没看到过苏赭进出镖局,之后知府大人在巩楼摆了一座筵席跟赵老爷子赔礼,也彻底排除了天马镖局的嫌疑。”
晏筠原本还对邬江城的官府让成仵作这个老眼昏花的老仵作验尸,方便在案中做手脚有些不满,但听到成仵作这么说,却是也挑不出知府的什么毛病来。
陆景接着问道,“这案子成仵作你怎么看?”
“致命伤在脑后,为钝器所击,从力道来看出手的也的确应该是武林中人。”成仵作说到这里却是又犹豫了下,这才接着补充道,“天马镖局有个叫耿南天的镖师,膂力出色,最善使一对儿铜锤。”
“你觉得是他下的手吗?”
“我不知道,”成仵作摇头,“苏赭死的时候大概在子时到丑时之间,而听负责此案的捕头说,耿南天这段时间恰好在金明河上的一艘画舫里喝花酒。
“同行的有三个天马镖局的镖师,除此之外那只画舫上的几个清倌人也能作证,一直到天亮,耿南天都没有离开,而且他子时前就已经喝的大醉,连站都站不稳了,所以凶手也不可能是他。”
“耿南天没下过船,但若是有人中途借走了他的铜锤呢?”晏筠忽然开口道。
成仵作一怔,“什么意思?”
“您先前说他子时前就已经喝道烂醉了对吗,那有没有可能有人趁着这个时候偷偷拿走了他的铜锤。”
“这……似乎的确能讲的通。”成仵作捋着自己的胡子道。
“成仵作你知道耿南天在哪只画舫上喝花酒吗?”陆景问道,“和他一起和花酒的又都有哪些人。”
“这个我倒是没多问,陆大侠你知道我这人的,向来不会多管闲事,不过陆大侠你要是想弄清楚的话,我可以帮你去问问查案的捕快。成仵作道。
“如此就有劳了。”
“两位且稍坐片刻,待小老儿去衙门走上一遭。”
成仵作一边说着一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抓起了一旁的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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