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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教主宠田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夕雨夕橙
“皇上是不是请你去医治澈王爷的双腿?”皇后娘娘捏着绣帕擦拭嘴角的残汁,与田荷花语气亲和的攀谈道。
见田荷花点头,皇后娘娘美眸中闪过一抹厉『色』,冷哼一声,“这么多年了还不死心,就知道他对那个贱人迟迟念念不忘!”
若不是姜天澈站不起来,恐怕皇上现在早已立他为太子,哪还有他们娘儿俩的活路。
怨毒的神『色』稍纵即逝,皇后娘娘又端起了温柔不失威严的笑容,“荷花,本宫知道你心里和明镜似的,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她若出事了,苏山也不会好过,如果被姜天澈知道了当年的事另有黑手,明了真相的他岂会放过苏山。
既然苏山是她的人,相信作为徒弟的田荷花会明白该怎么做的。
一家老小都在她手中,田荷花别无选择!
“皇后娘娘说的是。”田荷花附和道。
待宫殿中只剩下她们二人时,皇后娘娘轻声细语说道:“本宫不管你是否能够医好澈王爷的腿疾,都要说不能,那个废物这辈子休想站起身来!”
“放心!皇上那里本宫会保你的!”皇后娘娘抽出自己皓腕上的玉镯子戴在田荷花白皙的手腕上,“荷花,本宫不会亏待你的,这清秀的模样真是越看越叫人喜欢,你若是愿意,到时候便叫睿儿娶了你做侧妃。”
一个农家女能够做了太子爷的侧妃,以后成为贵妃娘娘,皇后娘娘言辞间是莫大的恩赐。
“母后,你怎么不问问儿臣就把儿臣给卖了?”姜天睿将袍角一掀,跨坐在椅子上,随手便用手指夹起一个金丝卷扔进嘴里。
“母后这不天天听你念叨着救命恩人嘛。”皇后娘娘攥起姜天睿的手用绣帕将他手指上沾染的油擦拭干净,嗔骂一句,“你看看你的言行举止,成何体统。”
“要是在母后这里还循规蹈矩的,儿臣得多累啊。”姜天睿看向田荷花,昏『迷』中他做了一个梦,全身虚弱无力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漫无目的的行走在一片暗无天日中,就在他绝望无助至极的时候,黑暗中一双柔美的手伸出温柔的牵着他,带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亮光。
昨夜还梦到了仙女来到他的梦中,可惜朦朦胧胧的看不清仙女的美貌,但是那窈窕的身姿就让人心猿意马。
双眸中染上一抹失望,他本还在憧想该是怎样一个倾国倾城貌美如花的女子,没想到还没有他的贴身侍婢好看。
闻到姜天睿身上的脂粉味,皇后娘娘脸『色』沉了沉,“这次的苦头还没吃够?你就不知道节制点!”
>“母后,儿臣只是搂搂抱抱,什么都没干。”姜天睿皱眉说道,他已经收敛了很多,光看不吃的都快把他憋死,但是一想到这次生死关头走了一圈,硬生生的克制住了。
“皇后娘娘,民女已出门甚久,恐家中爹娘担心,先行一步了。”田荷花放下筷子,起身说道。
“嗯,荷花,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和本宫提。”皇后娘娘颔首,挥手让秦嬷嬷送田荷花出凤仪宫。
一直目送着田荷花的身影出了殿门,姜天睿突然一拍桌子气呼呼道:“母后!自儿臣进来她都不带正眼看儿臣,她什么意思呀!真是岂有此理!”
“你既然不喜欢她,那母后便不撮合你们俩了。”皇后娘娘一脸惋惜的叹息道,“省得到时候你怨母后。”
“不要!”姜天睿立刻急切的反驳,看到皇后娘娘促狭的眸光时,不自然的转过脸去,“反正儿臣的侍妾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她看上去也算是舒服,儿臣就勉勉强强收了她吧。”
皇后娘娘也不调侃他了,笑着点了点头,“好好好,随你怎么说,真是拿你没办法。”
田荷花走到家门口时,石狮子脚旁蹿出俩个人连滚带爬的跪在她的身前。
定睛一看,这不是昨天傍晚时见过的那夫妻俩吗?
“高人啊,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们这些小人一般见识。”说着中年男子磕了俩个响头。
“高人,您快救救我们吧!昨天是我不对,不该用水泼你的,还赶你走,我这张臭嘴!”孩他娘连忙抽了自己几个耳刮子。
“你们快起来吧。”看俩人还跪着,田荷花抬步向大门走去,“你们这样,我可真生气了。”
“高人莫气,我们不跪了便是。”孩他娘赶紧站起身来,用手肘撞了撞中年男子。
“高人,是这样的,我爹昨晚竟然拿着扁担来抽我,不是在梦中,是真的和人一样拿着根扁担,力气还大得很,边追着我俩打边破口大骂,你看这些都是我爹打的。”中年男子说着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道道红痕。
“你爹是想让你去修坟头,你不去修坟来找我干嘛?”田荷花莫名其妙的问。
“坟头已经修好了,也按你说的给爹送了些衣服过去,还烧了不少纸钱。”孩他娘讨好的笑道。
“效率这么快!”田荷花惊讶了一下,“早这样做不就得了。”
“是,是,是。”中年男子忙不迭的点头,“高人,您看还有其他要做的吗?”
“没了吧。”田荷花摇了摇头。
“爹不会再回来找我们了吧?”孩他娘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说完还害怕的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昨夜她可是被打惨了。
“逢年过节的给他点银子花花他就不会回来找你们了。”田荷花挥了挥手,她回答不会,说不定俩人隔天就把修好的坟捣坏了。
“谢谢高人!高人慢走!”夫妻俩一番感恩戴德的离开了。
厅堂中一笙正拿着箱子上的宝剑细细研究着,嘴中不时地发出赞叹声。
“荷花姐姐,你回来啦!”一笙舞了舞手中的宝剑,凌冽的剑气仿佛能将空气撕裂一般,“皇上可真是下血本了,竟然赏赐这么好的宝剑!”
“花姐姐,箱子里都装了什么呀?”一旁的雪儿蹲在箱子前眨着水灵的眼睛好奇的问道。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田荷花笑言。
“我来!”一笙搓了搓双手,在雪儿兴奋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打开箱子。
箱子慢慢的打开,突然一笙将箱子盖上,咽了下口水,神『色』震惊的看向田荷花,“荷花姐姐,我的心现在扑通扑通直跳!”
“到底是什么东西呀!”雪儿嘟着小嘴推开一笙,迫不及待的将箱子打开,而后激动了叫道,“哇!好漂亮啊!”
田荷花走过去拿出箱子中的血如意挂在雪儿的脖子上。
一笙把玩着圆润光泽的夜明珠,挑了挑剑眉,“不用说,这个肯定是给我的。”
见田荷花点头,一笙娇羞
的摆了摆手,“我就知道。”
田荷花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看着开心的蹦蹦跳跳的雪儿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勾起。
“对了,我今日见到皇后娘娘了。”田荷花摩挲着手腕上冰凉的玉镯,被皇后娘娘佩戴在身这玉镯也是染了极大的阴气,比她之前的镯子不差,正巧给束灵索找了个适合的新家。
绕在肌肤内的束灵索顺着田荷花的手臂游进玉镯中,欢快的打着滚。
“如何?发现是什么东西没?”一笙双眸一亮。
“我看宫中女人打的胎都到皇后娘娘肚子里去了。”想起皇后娘娘那背满血腥的一幕,田荷花皱了皱秀眉。
“你是说……”一笙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皇后娘娘吃了那些女人流产下来的婴胎?”
“她吃了胎儿肉包的饺子,为保青春美丽,而且还吃上瘾了,那腥甜的肉味我开了阴阳眼后直面扑来。”
“真是太可怕了!好残忍歹毒的女人,为了年轻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一笙愤怒的说道,“千刀万剐她都不解恨!”
“无需动手,她已命不久矣,一旦死了,下场是极其惨烈的。”田荷花可以想象的到皇后娘娘死后看见自己身上爬满未成形胎儿时惊恐的表情,感受到身上血块的黏稠和沉甸甸的重量,想吓得晕过去却又晕不过去时的崩溃。
“那就好,下地狱去上刀山下油锅。”一笙点了点头,继续把玩着手上的夜明珠。
田荷花看着手上翠『色』的镯子,抿了抿唇瓣,多行不义必自毙。
——
为了对田荷花的医术表示认证和肯定,第二日,皇上一道圣旨赏赐了田荷花一座『药』堂,并送来亲笔提书“妙手回春”四个大字的牌匾。
鞭炮声噼里啪啦响过后,求医买『药』的人络绎不绝,都快踏平了门槛。
半天下来后,田荷花嘴皮子都磨干了,一笙和雪儿累的腰酸背痛腿抽筋,手指直抽筋,晚上早早的便关了店门。
到了深夜,一群鬼来敲门,眼巴巴的看着田荷花。
隔日,心里对皇上腹诽了不下十遍的田荷花便紧急高价挖了三个医术颇高的大夫来坐镇,自己有几斤几两她还是知道的,她能医好的病别的大夫也能医好,别的大夫治不好的病她也不一定能够医好,总不能每个人都放点血,到时候就是掌管生死薄的判官来敲门了。
而且她夜晚要治鬼,白天还要寻个时日去给澈王爷看腿疾,万一稀里糊涂的就将活人医成死鬼了。
请了一帮人手后的田荷花当起了回春堂的甩手掌柜,放出了她治病的条件,非将死之人不救!无黄金万两不救!心情不好不救!
却没想到,京城短暂的哗然后引起的是人们愈发的狂热,由此一来,田神医身上更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能够请田神医出手不单单是治好病的事情,更像是一种荣誉能够被人眉飞『色』舞的炫耀。
慕名而来的人数不胜数,其中不乏有气急败坏想用强权胁迫的,却最终都不了了之,普天之下,强权谁大的过皇上,丢了这么一个摊子过来的皇上自然而然成了田荷花的挡箭牌。
京城有云回春堂的田大夫生『性』凉薄淡漠,但为着那难如登天机会的人依旧是络绎不绝。
月黑风高的夜晚,树叶沙沙作响,摇摆着鬼魅一般的暗影,寒风阵阵,夹杂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幽幽声音。
“三更半夜,小心火烛!”打更的伙夫拢了拢衣服,今夜的街道怎么安静的有些诡异,连他心里都有些害怕了,脚底的步伐赶紧加快了些。
回春堂的后院中,一笙摆设了『迷』阵,烟雾重重,茫茫黑暗内正放着一张长木桌子。
“肃静!肃静!”田荷花拎起桌子上的铃铛摇了摇,发出清灵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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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教主宠田妻 第十七章 鬼皮灯笼
音波无形的『荡』漾开,众鬼连忙捂紧了耳朵到处『乱』飘。请使用访问本站。
“赶紧的!排好队伍!”田荷花吆喝一声后放下铃铛,“不要『插』队啊,一个一个来。”
长龙似的队伍一直延伸到屋顶上,各种各样的神魔鬼怪都有。
排首的是一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鬼,男鬼搓着衣角谄媚笑道:“道长,我想让家里人给我送些衣服和银子过来。”
田荷花抹平白纸,纤细的手指执着『毛』笔,声音清冷不带一丝起伏却分外好听,如涓涓细流,“地址。”
“嗯……城西万福街……不是,城西……城西……”男鬼结结巴巴,眼神闪烁,衣角上的破洞被他越扣越大。
田荷花抬眸望向他,“家里有钱吗?”
对上田荷花淡然无波的双眸,一个“有”字硬生生的卡在喉咙怎么也吐不出来,男鬼缩着脖子,“没有……”
“没钱你还让人送什么钱!”一旁额头上画着朱『色』咒文的一笙莫名其妙的看着男鬼。[]美人教主宠田妻17
他这不其实是想碰碰运气,让田荷花给他点钱花花嘛,男鬼心里嘀咕着。
“家里有人吗?”田荷花继而问道。
男鬼讪笑一声,“没有……”
“你这人……不,你这鬼是怎么回事?我看你是连家都没有,想瞎报个地址让我们白跑一顿是吧?”一笙皱着剑眉不满的叫道。
“真是的,你行不行啊,你这不是来找事的嘛。”身后的剥皮鬼推搡着男鬼的身子,“你给让让啊,在这里占着茅坑不拉屎!”
众鬼也纷纷喧哗讨伐着。
“老子就是不让怎么着?信不信老子一拳砸死你!”男鬼转过身去,凶相毕『露』,
“呦呵,不得了了,你信不信我今晚就扒了你的坟头将你的尸体挖出来剥皮!”剥皮鬼气得随手就撕下身上的一块皮摔到男鬼的脸上。
田荷花用桃木板“啪”的一拍桌子,“买大买小?”
“大!”刚扬起拳头的男鬼立即条件反『射』似的回过头来答道,双眸中放出绿光来。
田荷花无奈的摇着头,“你生前嗜赌无度,最后导致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死后仍是毫无悔意,只想着不劳而获,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罢了。”
“你怎么知道的?”被人戳中不堪的过往,男鬼震惊的问道。
“看你这幅德行就知道了!”田荷花没好气的答道,“你不去投胎干嘛?”
男鬼向一旁移了移身子,万一田荷花动手收了他,他也好及时逃跑,身后的剥皮鬼立刻挤了上来,气得男鬼只能干瞪眼。
“我是在鬼节鬼门大开的时候来到人间的,后来听其他鬼说像我这样的会上刀山下油锅,还会投胎进入畜道,所以关门的时候我就没有回去了,在街上做起了孤魂野鬼。”[]美人教主宠田妻17
田荷花放下『毛』笔,双手交握,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男鬼,“看你这么血『性』的样子,没想到还怕疼。上刀山下油锅不就是眼睛一闭一睁的事情,咬咬牙不就过去了。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今生受的苦楚就会忘了一干二净,进入畜道怎么了?哪怕你投胎成了只猪,这不正合你意,好吃懒做,等时机成熟,脖子一抹,再进入轮回,说不定来世大富大贵,总好的过你现在这样,日日夜夜年年月月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男鬼挠着脑袋凝眉思索,好像是这么回事,他现在这样生生世世不得轮回,天天受着饥寒交迫的困苦,做着一缕幽魂孤独的在世间游『荡』,没有实体,失去了做人可以享受的一切快乐,还要东躲西藏着鬼差的巡逻。
“你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回地府的时候我给你烧俩件衣服,也好体体面面的上路,只需收你三口阴气,一口阴气是咨询费,另外俩口是衣服钱。”田荷花提笔在白纸上写着秀绢的字迹。
“我已经想好了,回地府去,道长,那这衣服……”男鬼立刻表明了态度。
“一笙,收他三口阴气。”田荷花偏头对身旁手里拿着琉璃瓶的一笙说道。
一笙冲着男鬼晃了晃手中的瓶子,“你对着里面使劲吹三口气,吹好后就从这个篓子里面选俩件看上的衣服,我烧给你。”
桌子旁的竹篓中装了几十件纸衣服,衣服做的活灵活现,连钮扣都做的十分『逼』真,男女式样都有,看上去非常精致。
男鬼飘上去后,队伍中不少鬼也纷纷飘到了一笙的身旁,“我们也打算回地府。”
一笙双眼冒星,一脸崇拜的看着田荷花,这就是做道士的最高境界啊,于人于鬼,忽的一手好悠。
“道长,我在这世间唯一的心愿便是能够寻到一张完美无瑕的人皮,然后将它完整的剥下来,可是苦苦寻觅无果,你能否帮我算一卦,看看这张人皮在哪里?”男鬼腾出了位置,剥皮鬼立马上前双手撑桌眨巴着眼睛看田荷花。
“你是来开玩笑的吗?”田荷花抽了抽眼角,先不说她是否算得出谁拥有最完美的人皮,即便算得出这等害人的事又怎会和剥皮鬼讲。
剥皮鬼以为是田荷花嫌这个任务过于难度,娇笑一声,“这个算不出来没关系,我听闻魔教教主貌美无双,仙人之姿,肤白如雪,想必他的皮定是无可挑剔,让人爱不释手,可惜我找不到他,你给我算算他现在在哪里?”
“他的皮确实是极美,不过你要不起。”田荷花平淡无波的声音冷凝了几分。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给我结果便成。”见田荷花未有动作,剥皮鬼倾身上前,“怎么?还不动手,我告诉你,今夜你算也得算,不算也得算,否则我就剥了你的皮,看你这皮也是不错的。”
“恐怕你没这个能耐。”田荷花冷笑一声。
“哈哈……”剥皮鬼狂笑出声,蓦地伸出利爪,双眸溢出血腥之气,“敬酒不吃吃罚酒!”
田荷花眼都未抬,直接一手抓住剥皮鬼的手腕,金『色』的咒文如同电流一般窜遍剥皮鬼的全身。
剥皮鬼发出凄厉的嚎叫声,听得其他鬼『毛』骨悚然。
田荷花甩了甩剥皮鬼的身子,『揉』面团一样开始搓『揉』挤捏,而后手指飞快的动弹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不多时手上便提着一个鬼皮灯笼,随手扔给了蹲在竹篓旁挑衣服看上去靠谱一点的小鬼,“回地府的时候,帮我送给黑白无常。”
小鬼点头如捣蒜,“好的,好的,我一定会送到的。”
“不自量力。”一笙看着鬼皮灯笼晃了晃瓶中悬浮的蓝『色』幽体。
“好厉害,剥皮鬼竟然连一招都没有使出就完了。”众鬼窃窃私语,有歪门邪思的都被压了下去,对刚刚凄厉的嚎叫心有余悸。
“下一个!”田荷花拍了拍手重新坐下身子。
一只面目全非的鬼颠颠的飘了上来,眼珠子掉了下来咕噜咕噜的在桌子上滚过,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捡起眼珠子塞回了眼眶。
田荷花伸手指了指桌子上蠕动的蛆虫。
鬼又扣下自己的眼珠子捡起桌子上的蛆虫塞进眼眶中,而后重新按上眼珠子。
田荷花深吸了一口气,“后面的全部注意了,用人样!讲人话!”
鬼也不恶心田荷花了,现出了本来的样子,虽是长得贼眉鼠眼的,但比那不堪入目的样子好多了。
“你怎么死的?这么惨,和给驴踢的一样。”田荷花随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是因为『摸』驴屁股,被驴一脚踹中脑门后磕到石头死的!”鬼手舞足蹈绘声绘『色』的兴奋说着,“你可真神了,连这都看得出来。”
没见着被驴踢死了还这么激动的,弄的和光荣烈士一样,田荷花哑然失笑,“所为何事?”
“『乱』坟岗那一块出了几只恶鬼,占山为王,无恶不作,我作为代表特来请道长前往收服恶鬼。”说起这事鬼一脸的深恶痛绝,看来是被这几只恶鬼折腾的够呛。
田荷花提笔做了记录后点头道:“好了,你可以先回去了,到时候我就过去看看。”
戏子鬼上前一步后便咿咿呀呀的给田荷花来了一段戏剧,而后抬袖抹着眼泪道:“我本是女儿心,奈何生作男子身,道长~”
戏子鬼捏着兰花指一个转身后趴在桌子上,凄凄惨惨戚戚一声抑扬顿挫的轻唤。
“来世我想投胎作为女儿身,道长,你可千万要帮帮我啊……”
一笙顿时鸡皮疙瘩抖了一地,这辗转起伏的声音听的人真是膈应的慌。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发生的事情终究会发生,这就是命运,修改生辰八字的事情强求不得。”田荷花含笑摇了摇头,而后一脸无害的说道,“实在不行,手起刀落,咔嚓一声,给自己一个痛快。”
身旁的一笙莫名的身子一震,不由的并拢了双腿。
“不过经我一算,不出意外的话你下一世应该会是个女子。”田荷花掐了掐手指。
“真的吗?太好了,道长。”听闻此言,戏子鬼高兴的挥了挥衣袖,而后看着一笙手中的瓶子欲言又止。
“没事,你可以走了。”田荷花挥了挥手。
“那可不行,虽然我知道自己长得很美,但也不能因为自持美貌就让道长免费。”戏子鬼伸指轻点了下一笙手中的瓶子,“可不可以换个瓶子,这么多人用过了感觉好不干净。”
一笙翻了翻白眼,无奈的说道:“你们嘴碰到了和没碰到一个样的,就跟一阵风刮过似的那么矫情干嘛,又不是一阵屁风从瓶口吹过。”
“你说话怎么这么粗鲁呀,讨厌。”戏子鬼抬袖在瓶口擦了又擦而后极其嫌弃的朝里吹了一口气,吹完后立马触电似的弹开。
“道长,我儿『迷』上了斗蝈蝈,万贯家财都快被他败光了,我真是死不瞑目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鬼对着田荷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捶胸顿足连连摇头。
田荷花正欲问是不是想让她替他将他儿子从赌场中揪出来一顿痛打,老鬼突然愤愤的捶着桌子,“都是王二那小子搞的鬼!收了别人的银子卖主,每次我儿的蝈蝈比赛前就偷偷地给它喂软筋散,蝈蝈都不得劲了还比个什么赛!”
“道长,你帮我去揪出王二那个臭小子,让我儿把输的银子都给赢回来,让他的蝈蝈战无不胜!”老鬼越说越激动,双手不停地颤抖。
田荷花右手拂过,莲花瓣飘散后半空中悬挂着一块镜子,镜面投『射』出一道光束,光束中人来人往。
一个卖糖葫芦的商贩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大声吆喝着,“新鲜的糖葫芦哟,俩文钱一串。”
他过的虽不富裕但是足够温饱,靠着自己的双手努力使自己的生活慢慢变好。
有一天回家的路上他捡到了一个包袱,打开看后包袱里面装着许多金银珠宝和银两,他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的财宝。
商贩的日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开始过着富裕的生活,几年后捡来的钱被他挥霍一空,他穷的叮当响,身上只剩下俩文钱,还不够买一串糖葫芦,因为糖葫芦涨价了,三文钱一串。
商贩每天在街上闲逛,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上,希望能够再捡到钱袋子,有人给他谋了个做糖葫芦的差事也被他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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