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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教主宠田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夕雨夕橙
叮的一声脆响,碰撞的星粒迸『射』出,阿宁手中的宝剑开始出现裂痕,纹络在雪亮的剑身上蔓延开。
刚一移动,宝剑如同拼接而成的一般,断成碎块截截落地,手中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剑柄。
指尖拈出一朵粉白的莲花,花瓣绕住寒气四溢的银丝,优美的旋转开,将清冷而凌冽的银丝缠在花瓣上,清甜的香味弥漫,将空气中若有似无的火『药』味冲散。
田荷花旋转着手中的莲花,松开手指,莲花宛如蜻蜓一样飞在半空中,最后停留在夜千狐的手中。
盛开的莲花化作萤粉散开,夜千狐玉指微动,缠绕成一团的银丝立即绷直弹开,收拾好银丝,柔软的薄唇轻抿。[]美人教主宠田妻26
从屋顶上跃了下来,墨发轻扬,衣阙翩跹,落地无声,轻飘飘的如同一只优美的蝴蝶落在花蕊上。
右臂一伸,从身后一把扣住田荷花的肩膀,左臂搂住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就差将整条长腿也盘在田荷花的身上。
“阁下何人?”姜天澈一个手势,让蠢蠢欲动的影卫隐回了暗中。
“她相公。”狭眸微微一睨,魅『惑』风情中冷波流动。
“夜教主,幸会!”姜天澈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已掀起了惊涛骇浪,田荷花的背景资料确实显示她和夜千狐有过接触,但没想到是到了这种地步。
传言夜千狐美貌倾城,赛过祸国殃民的妖姬,眼前的男子五官分明,每一处都恰到好处,无可挑剔,精妙绝伦,组合在一起后也是极美,但丝毫没有女气,天下能够有此相貌的应该是夜千狐无疑。
不过夜千狐不近女『色』,冷血无情,谁曾想会娶了妻子。当真是让人无法置信。
“荷花,我们回家。”没有将其他人放在眼里,潺潺春水似的狭眸只看着田荷花。
“再等一下下。”田荷花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胸膛,拽着夜千狐坐在树根木凳上。
“李伯,看茶。”姜天澈也不恼,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偏头对着管家吩咐了一句。
仿佛自家院子一般,夜千狐毫不客气的随手拾了一块糕点扔进嘴里,而后皱了皱好看的修眉,“不好吃。”
只是简简单单的动作,便让周遭的事物黯然失『色』,哪怕是那艳绝盛开的月季都成了陪衬。
“你!”忿忿不平的阿宁被姜天澈轻轻飘来的一个眼神止住了脚步,只好站在一旁腹诽。
清亮的双眸紧紧盯着银针,见银针全部变成了黑『色』,田荷花将吸收了毒素的银针尽数收回,“好了。”
阿宁拧干温热的湿『毛』巾擦拭着姜天澈的双腿,手指因为激动而隐隐颤栗。[]美人教主宠田妻26
“阿宁,扶本王起身。”姜天澈搭着阿宁的肩膀,撑着轮椅站起身来。
“王爷,小心。”感觉到姜天澈慢慢地松开了搭在他身上的手,阿宁不由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姜天澈试探的向前迈了一步,双腿不像以往那样的僵硬,让人无法控制,他能够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可以使得上力了。
一步,俩步,步伐虽然笨拙而不灵活,但是不用支撑姜天澈可以独立行走了。
“阿宁,本王可以走路了。”声音没有多大的起伏,但是其中流『露』出的激动澎湃依旧可以让人捕捉到。
“王爷,属下看到了。”阿宁的眼中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管家早已是老泪纵横,这么多年王爷终于可以站起来正常行走了,苍天有眼啊。
姜天澈加大了些步伐,一个趔趄,身子不稳朝一旁倒去。
“王爷!”阿宁心里一紧,连忙扶住姜天澈。
田荷花也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伸了下手,背后传来夜千狐低磁婉转的声音,“嗯哼。”
伸出的右手握拳收回放在唇前咳了下,田荷花走至姜天澈的身前,“你的双腿刚刚复原,不宜多做劳累,需要循序渐进的活动,一天比一天多走几步,不日后定会完全康复。”
“是本王心急了。”
虽然心里很想毫无顾忌的奔跑一番,但是这么多年来都已这样过来了,这一时半会儿他也不是等不了。
姜天澈嘴角勾起一道细微的弧度,稍纵即逝,“多谢!”
阿宁眨了眨眼睛,他刚刚是眼花了吗,王爷竟然笑了。
“嗯哼!嗯哼!”夜千狐换了姿势撑着身子,真是的,说话就说话,离那么近干嘛。
“那我和千狐先走了。”田荷花收拾好『药』箱子提起,夜千狐顺手接了过去背在身上,牵起田荷花微凉的素手。
“慢走。”姜天澈点了点头。
话音刚落,俩人的身形便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原地。
管家收回惊讶的目光,疑『惑』道:“王爷,您为何不和田大夫说已经准备好了午膳?”
“李伯,你真是糊涂了,田大夫再多留一会,她相公说不定会将整个澈王府都拆了。”阿宁难得的开了句玩笑话,不过他心里倒是对夜千狐出神入化的武功钦佩不已,比起江湖中对他的传闻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天澈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剑身,在阳光下折『射』着寒锋,轻轻地摩挲了下手指……
“你以为你是小猪啊,一直哼哼哼的。”铺着青石板道路的小巷中传来优柔的声音。
“我才不是,那个什么澈王爷才是,我要是晚到一步,他的猪蹄就『摸』到你的脸了!”夜千狐双手抱胸,将俊脸侧向一边看着斑驳的墙壁嘟囔道。
“夜千狐。”田荷花正儿八经的叫道,“你最近醋鬼附身了?还是掉进醋坛子里了?”
“谁说我吃醋了,我才没有!”夜千狐连忙辩解道,而后一拂宽大的袖子,疾步向前走去,腰间玉钰一阵晃『荡』。
田荷花一发不言的跟在夜千狐身后,踩着他投在青石板地面上的影子。
抿了下唇后问道:“你怎么突然来澈王府了?还偷偷地躲在屋顶上。”
“呀!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站在屋顶上,是你们没有发现而已,而且刚到就看到了那个澈王爷对你欲行不轨的一幕!”夜千狐一听立刻转过身炸『毛』道。
“人家怎么欲行不轨了?是你自己硬要想歪了,澈王爷是正人君子,才不会像你这般,刚认识那会儿就暴『露』身子。”田荷花将双手叉腰。
“正人君子?那么深沉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暴『露』身子?”夜千狐琢磨了一会儿后恍然大悟的指着田荷花挑眉邪笑。
“你笑什么?”田荷花疑『惑』的看着夜千狐。
“原来你还记得,看来是对我的小千狐念念不忘。”夜千狐扭了扭胯,轻佻的动作让田荷花哭笑不得。
“不和你耍嘴皮子了,快说,你怎么突然来澈王府了。”田荷花没好气的瞪了夜千狐一眼。
总不能说是因为想她了,刚刚这般的氛围下着实开不了这个口,夜千狐转过身敛下眼睑,漆刷似浓密的睫『毛』投下一层阴影。
“千狐,你怎么了?”突然的沉默让田荷花担忧的关心道。
“我……我受伤了!”夜千狐支吾了一下后眼睛一亮道,右指的指甲变得尖锐而锋利,在左手的掌心处轻轻一划。
“在哪里?快给我看看,怎么会受伤了呢?”田荷花心疼不已的『摸』着夜千狐的身子查看,翻过他的掌心,一道血痕赫然在目,“你怎么不早说?『药』箱子给我。”
打开『药』箱子,田荷花麻利的从里面翻出纱布和『药』膏。
见田荷花不仅没有责备他还担心的忙前忙后,即使是这么一条浅浅的划痕,夜千狐心里暗爽,嘴角抑制不住的翘起。
“不对!”田荷花突然皱着秀眉道了一句,但手上处理伤口的动作没有停顿。
“怎么了?”夜千狐心里一惊,不会被发现了吧。
果然,田荷花抬眸神『色』严肃的问道:“你这伤口是刚刚划上的吧?”
虽然夜千狐的愈合能力异于常人,但是她也不是刚行医的新人,多久的伤口一打眼便就看得出来,刚刚是一时心切没有注意到。
“对不起,荷花你生气了?”夜千狐扯着田荷花的衣袖拽了拽,那般模样任谁都生不起来气。
“你可知道我气什么?我是气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不肉疼我还心疼呢,你要是下次还敢这样,我就……我就不理你了!”田荷花将纱布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不敢了,不敢了,我一定会好好爱惜自己身子的。”没想到田荷花是气这个,不是因为糊弄她,可见他在田荷花的心里比什么都重要,夜千狐心里一动,整个人跟掉进了蜜罐里一般。
虽然很喜欢看田荷花为他紧张的『乱』了分寸的模样,但他不想田荷花因此不理他,哪怕一天他都会忍受不了的。
一把紧紧地抱住田荷花,“花花,你真好!”
眉目含羞,『荡』人心魄,笑声微微上扬的尾音让人酥麻。
田荷花无奈的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夜千狐的肩膀,“回家了。”
“我要背你。”夜千狐托着田荷花的身子一把将她扛了起来,“你太轻了,我一只手就可以将你举起来,要多吃点肉,养的胖胖的。”
“是你力气太大了。”田荷花趴在他宽厚的背上反驳道。
“花花,我突然来澈王府是因为……想你了。”
最后三个字虽然说得很轻,但田荷花听到了,眼睛弯弯的有些笑意,“我知道。”
夜千狐拍了下田荷花的屁股,地面上俩人的影子交缠在一起,半空中纤细的双腿悠闲的前后晃悠。
良久后,快到尽头的小巷中又传来闲淡的对话声,宛如盛开在墙角的小野花散发着淡淡的芬芳。
蹲在墙头上的花猫昏昏欲睡,却依旧竖着耳朵静静聆听着,不舍得那琴声般缓缓流淌的声音。
“花花,种种田就够了,你以后别给他人看病了,要看也只给我一个人看。”
“为何?”
“我不喜欢你对着别人温柔的样子。”
“世人都说田大夫生『性』凉薄淡漠,也只有你说我是温柔。”
“所以你是我娘子。”
……
最近京城之中人人自危,皇城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暗『潮』涌动。
连街道俩边买东西的小贩都嗅到了空气中的不寻常。
太子殿下受了风寒卧病在床之后,皇上也因『操』劳过度旧疾复发,太医们忙得焦头烂额。
皇后娘娘收到线报,揪出了令太子殿下中蛊的幕后黑手,证据的矛头直指三王爷姜天麟。
三王爷姜天麟一怒之下差点带兵踏了太子府,而后反将一军,言辞凿凿皇后娘娘诬蔑。
这一日,整装束发的官兵们闯进了田家住的府宅,带头的侍卫长公事公办道:“田大夫,请和我们走一趟。”
手中的白子落下,田荷花正欲站起身来,被夜千狐一把按住了抬起的右手。
修长的手指夹着墨玉莹泽的黑子慢条斯理的放在棋盘上,而后抬起头来微侧,一眼幽幽的望去。
精致的面具泛着银『色』森冷的光辉,那没有任何感情的一记眼神却让这些训练有素的官兵们僵硬住身子,仿佛一股寒气自脚底窜上冷凝住身躯。
“这就是你们请人的态度?”
绝对的狂妄,绝对的睥睨,绝对的漠然,那冷艳的眼神除了眼前的女子外再没有任何其他。
田荷花可以忍受,但他夜千狐不允许!
“田大夫,请您和我们到麟王府走一趟。”侍卫长语气恭敬的说道,对于这个男人的实力他竟然一点都探测不到,要么是毫无武功,要么就是已经高出他太多,多到一己之力抵挡千军万马都不是传说,他相信是后者。
大门口停了一辆贵气『逼』人的马车,看见田荷花出来,刘嬷嬷立刻堆着笑容迎了上去,“田大夫,皇后娘娘吩咐老奴来接送你。”
脸上虽笑的和朵菊花似的,但那骨子里透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恩赐,她在等着田荷花受宠若惊的恭维。
这个刘嬷嬷田荷花有些印象,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地位仅次于秦嬷嬷,据说调教宫女很有一手,再不挺好的宫女到了她手里也给治的服服帖帖。
田荷花第一次入宫时这刘嬷嬷拉着一张老脸,和欠了她几百两银子差不多,现在陪着笑脸倒也是难为她了。
“皇后娘娘有心了。”田荷花点了下头,没有在乎刘嬷嬷那趾高气扬有些令人讨厌的装模作样。
没有意象之中的激动,对于田荷花过分淡定的表现刘嬷嬷心生不悦,这可是皇后娘娘的马车,天底下能够坐上去的才有几人,『摸』上一『摸』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官兵们突然有些同情的飞快掠了刘嬷嬷一眼。
“好,很好。”娇艳欲滴的红唇妖娆无比,噙着嗜血的冷意,那个冷酷无情邪佞的夜千狐出现了。
原来这些人就是这样对待他家荷花的,细长的银丝在节骨分明的指间把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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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教主宠田妻 第二十七章 一世长春
倏地,银丝宛若游龙般飞射出去。
众人只觉眼前银光一闪而过,便听得轰的一声,华丽的马车直接散了架,四分五裂的溅落在地,化作一滩滩白色的粉末。
“哦,皇后娘娘的马车坏了,没法坐了,怎么办呢?”夜千狐无辜的耸了耸肩,轻轻唤了一句,“十三。”
侍卫长捕捉到空气中细微的流动时更是震惊无比,如若不是暗中的人移动,他直到现在也没有发现暗中隐藏有人。
刘嬷嬷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待反应过来时,吓破的胆成为满腔的怒火,破口大骂道:“大胆!竟敢公然蔑视皇权,该当何罪!你们还不赶快把他抓起来!”
叫唤了半天,却发现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马蹄声“哒哒”的传来,墨十三架着一辆拉风的敞篷马车向众人驶来,遮阳的圆伞上挂着的宝石折射出璀璨琉璃的光彩。
舒适的座椅旁放着一个架子,架子上的瓷盆中装满了冰块,晶莹剔透。
夜千狐绅士的伸出一只手扶田荷花上了马车,随后踩着阶梯上车挨着田荷花的旁边坐下,将放在架子边的蒲扇随手一扔。
准确无误的落在刘嬷嬷的脚前。
“你可知道我是谁?告诉你们得罪了我刘嬷嬷,哼!后悔都无门!”没人搭理的刘嬷嬷顿觉颜面大失,骂骂咧咧的正欲回宫告状,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不受控制了一般动弹不了,“哎呦!我的脚!我的脚怎么回事?”
终于抬起了脚来却是朝着马车上迈去,到了架子旁时膝盖一痛,重重的跪了下去,刘嬷嬷当即就疼的大叫了出来。
“啊——”声音戛然而止,刘嬷嬷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仿佛被人扼住了脖子一般。
怎么回事?是不是鬼上身了?不能动不能叫的感觉让刘嬷嬷浑身抖的和筛子差不多。
夜千狐微微一抬手,那躺在地上的蒲扇便飞了上来落在刘嬷嬷的膝盖前。
看到飘入眼前的蒲扇,刘嬷嬷惊恐的面容顿时变得有些狰狞,是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搞的鬼,肯定是他!他是妖怪,会妖术!
酥魅入骨却冷冽无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无形的大掌掐在刘嬷嬷的脖子上,此时此刻刘嬷嬷真切的体会到了那种窒息的感觉。
这个人会真的杀了她的!毫无顾忌的!濒临死亡的恐惧让刘嬷嬷睁大了眼睛,脸上的狰狞愤恨被惊恐害怕取而代之,那点贼心贼胆也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在刘嬷嬷几乎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清新的空气涌入肺中,那种如获重生的感觉无法言喻。
身上的禁锢尽数消失,跪在地上的刘嬷嬷依旧没有站起来,全身虚软的瘫坐在马车上,捂住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
“嗯?”婉转幽冷的一声,夜千狐冷睨着刘嬷嬷。
听到这好听邪魅但堪比地狱恶魔的声音,原本虚脱了的刘嬷嬷顿时如同触电般弹了起来,跪好身子,哆嗦着手指拿起蒲扇对准冰块扇动。
沁着丝丝凉意的风吹来,驱散了空气中的灼温。
“荷花,这风是否大小合宜?”夜千狐斜靠着椅背,把玩着田荷花的一缕秀发。
“正好。”看着低眉顺眼,恭恭敬敬的刘嬷嬷,田荷花若有所思。
见此场景,知晓刘嬷嬷名声的官兵们无不惊叹,谁能想象出了名横行霸道,刁钻刻薄的刘嬷嬷有朝一日竟会怕的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火辣辣的阳光晒在背上,刘嬷嬷脸上的汗和淌水似的,手臂机械一般的摇动,苦不堪言,悔不当时,却半分抱怨都不敢生出。
到了麟王府,待夜千狐和田荷花进了府内,汗流浃背,胳膊酸的抬不起来的刘嬷嬷落荒而逃,仿若身后跟着猛鬼野兽。
别于澈王府的清幽雅致,麟王府中的一草一物都透着张扬和霸气,黑色的纹饰彰显着狂狷。
气氛剑拔弩张,奉命来搜查麟王府的京兆尹张温在姜天麟毫不收息的铁血气场下依旧是正襟危坐。
“张大人到底搜出什么东西没?你把本王的麟王府当做什么地方了,想搜多久就搜多久。”姜天麟暗沉的声音中隐隐带着怒气。
“王爷稍安勿躁,若是田大夫来之后也没有找到什么东西,下官立刻就走。”张温不卑不亢的答道。
看张温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姜天麟用了极大的忍耐力才让自己没有一掌拍死他。
“本王倒要看看这个田大夫是何等厉害,从本王这里搜出莫须有的东西。”姜天麟冷哼一声嘲讽道。
“王爷,田大夫已经来了。”下人急匆匆的进来禀报道。
“人呢?”
“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什么?她去厨房干嘛!”姜天麟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步朝外走去。
张温也急忙跟上了姜天麟的脚步。
厨房里挤满了人,原本正在洗菜打扫忙活的下人们哪见过这等阵势,一个个噤若寒蝉。
平日里这些大人们根本不会踏进油腻腻的厨房一步,更不用说高高在上的王爷了,他们这些在厨房当差的中有的甚至是第一次见到王爷。
浓黑的眉刀削一般,鼻若悬胆,双唇丰厚,五官硬朗深刻,棱角分明,身材强壮剽悍,身上流露出很强的煞气和血性。
是那种鬼见了都退避三舍的凶煞之人,妇人们见了却忍不住心神荡漾的多看俩眼。
原来这就是骁勇善战的三王爷姜天麟,看上去比太子强多了,可惜治国和打仗不一样,若是将军定是世民敬仰,但是君主不一定适合他,他更享受的是战场上酣畅淋漓的厮杀。
搭在田荷花肩上的大掌覆上了她的眼睛,挡住了视线,夜千狐望着姜天麟,这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让田荷花一直盯着他。
“田大夫可是有发现什么?”张温扫了一圈厨房,疑问道。
“我先找找看。”田荷花将夜千狐捂着她眼睛的手拿开,在厨房中转悠了起来。
一双双眼睛全部齐刷刷的看向田荷花的一举一动。
蹲下身子,捻起煤炉的炭灰放在鼻前嗅了嗅,凝眉沉吟,众人跟随着田荷花皱起的秀眉也都骤然心里一紧。
起身行至锅灶前,用手背探了探炉灰的温度,屈起手指敲了敲炉壁,“谁负责烧火?”
“是我……”一个小厮小心翼翼的出声,俩条裤衩里的腿直哆嗦,不明白田荷花为什么突然点到他。
“你平日里烧火的时候有没有出现火很难点着,烧不旺的情况?”田荷花拍掉手上的炉灰。
“有!我还以为是柴火潮湿了,搬出去晒了晒。”小厮蓦地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忙不迭点了点头,他为这事还纳闷嘀咕了几次。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面应该藏了东西。”田荷花指着一处炉壁,将噬阳蛊藏匿在炉灶中即不易察觉又适合蛊虫的生存。
众人面面相觑,难以想象不起眼的炉壁内还能藏了什么东西。
“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掏出什么来。”姜天麟眯了眯眼睛,黝黑的双眸中尽是狂妄之色。
“可否帮忙一下?”田荷花偏头看向侍卫长。
“这是卑职的分内之事。”侍卫长在田荷花的示意下探身进炉灶下,将手伸进堆积的炉灰中一阵摸索。
突然侍卫长像是摸到了什么,整个人都钻了进去,凭借多年搜查的经验打开炉壁的暗格,取出了一个木盒子。
灰头土脸的侍卫长将手中的木盒子交给了田荷花,花猫子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手中黑色的盒子有温热传至手心,田荷花打开了盒子,一只受惊的噬阳蛊正蠕动着。
“虫蛊!”张温赶紧过来查看。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竟然还真从里面找出了虫蛊,不管是不是麟王给太子下的蛊,私藏虫蛊已是犯了大忌。
看到田荷花手中的盒子,姜天麟的脸色阴鸷无比。
“田大夫,这可是和太子殿下中的是同一种虫蛊?”虽然搜查的结果已经不言而喻,张温依旧严肃的问了一句。
“是同一种蛊虫,噬阳蛊。”田荷花点了点头,看着盒子里火红色的小虫子。
在大家认为太子中蛊之事是姜天麟所为时,田荷花突然话锋一转道:“不过,太子体内的是雌蛊,而这只是雄蛊,噬阳蛊是无法异性放在一个地方的,因为它们会疯狂的交配至死。”
田荷花盖上盒子看向张温,“雌蛊和雄蛊差别极小,很难辨别,十分容易混淆。”
“如此说来,麟王有可能是被人诬陷的?”张温收好盒子,留下了几个人对在厨房当差的细细盘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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