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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北洋巨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虫虫帅
香港,“乾亨行”商号内。
刚成立不久的兴中会中,几位骨干成员一脸喜悦的围在圆桌旁开会。
陈少白,陆皓东,郑士良,孙中山,杨衢云等都在列。
陈少白先指了指桌上的《泰晤士报》,满脸开心的说道:“真是想不到啊,我兴中会刚成立以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为奋斗之目标,叶将军便一夜间就扭转乾坤,推翻了满清。此事当浮一大白,估计中国没有几个人能预料到如此之情景吧。”
陆皓东提醒道:“少白不要弄错了,是义和团推翻的,不是叶将军推翻的,叶将军充其量也只是起了战后稳定作用。”
孙中山看着半眯着眼睛的杨衢云,出声问道:“会长,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此时兴中会的会长是杨衢云,孙中山还只是个秘书。
杨衢云是洪门中人,主张推翻满清,建立合众政府。
“叶将军不是在报上说了:广邀各路豪杰入京师参与国事吗?正好,趁这次机会,能将我兴中会的主张在世人的面前大大方方的展露出来,我准备北上京师建议叶将军建立合众之政府,推举他为总统!”
陈少白和陆皓东异口同声的说道:“会长,我们也要去。”
“那好,大家都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就光明正大的北上!”
杨衢云豪爽的开口回道。
旁边的孙中山却微皱着眉头,无限忧愁涌现心头。
杨衢云见了,不解的问道:“载之何故如此表情,可是对叶将军有何不满?”
陈少白和陆皓东同时看向他,一个是好朋友好兄弟,一个是他两心中敬佩之人,陈少白希望孙中山不要对叶之魁有什么不好的看法。
孙中山摸了摸胡子,谓然一声长叹,回道:“我是在担心我们的路费够不够!”
杨衢云,陈少白…
湖南长沙思贤讲舍。
三十来岁的齐白石正帮自己老师王闿运收拾行李。
“先生,此次叶将军部下杨度邀您北上,先生定能一展心中抱负。”
齐白石深知自己老师认为他自己怀才不遇,一直耿耿于怀。
王闿运早年怀抱帝王之学,曾试图参与治世,想大有作为,然而屡遭挫折,无法施展抱负,遂绝意仕进,归而撰著授徒,前后得弟子数千人,有门生满天下之誉。
不过他此时“纵横志未就,空余高咏满江山”的傲岸之气未有稍减,一有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
王闿运显然心情很开心,展露笑意说道:“湘潭杨皙子多次邀请为师出山,此次更是附带有叶将军亲笔邀请函,邀请为师入京商议国事,为师亦不好再多做推辞了。”
齐白石为老师开心道:“叶将军如登上帝位,先生您则为帝师,平生帝王学定能施展。”
“阿芝,你也和我一起去吧,此次北京议国事是我中国百年难得一遇之大事,叶将军遍邀五湖四海之有才学之士,无论乡野,到时云集京师,济济一堂,你去了也能长长见识,多多认识一些有志之青年。”
“那学生就不推辞了。”齐白石早就想去了,可惜不好意思提出来。
如今王闿运一提起,他就满口答应。
次日,王闿运带领学生十余人,离开湘乡之地,起身前往北京。
上海租界,南方维新派重要人士唐才常拧着个小礼盒,敲开了容闳的大门。
容闳是中国留学生之父,因对洋务派失望,十多年一直侨居美国,直到中日甲午战争起,关心国家的他马上回国尽微薄之力。
变法失败后,他心灰意冷,避居上海。
“先生,先生!我唐某今日拜访您来了。”
门被容闳咯吱一声打开,唐有才张眼看去,见毕永年早已经坐在里面品茶了。
唐有才和毕永年是老熟人了,互相打了声招呼,也坐了下来。
六十大几的容闳穿着一身得体的西服,笑着说道:“想不到平常冷清的老夫门庭,今日同来两位贵客。”
唐有才和毕永年连称不敢。
容闳自是知道他们的来意,脸色一整,说道:“你们的目的我很清楚,叶之魁在京师发出招贤令,各路贤才应声而动,可惜如今老夫早已没了当初的雄心壮志,恐怕要让两位失望了。”
唐有才力劝道:“容老,您对西方制度较为熟悉,如今国家正处转变之时,正需要像先生您这样的人才,像湖南的王闿运这些帝制拥护者,早已动身。到时叶帅受其蛊惑,登基称帝,则中国的民主之路当遥遥无期啊。”
容闳沉默不语,有些意动。
毕永年附和道:“叶帅此人我在京师见过,性子和善,有容人之量,军政府草创,人才短缺,以先生之名,必将受到重用,先生亦能一展心中抱负,为我中国之富强而尽一份力。”
容闳松下口来,终于被两人说动,答应不日将入北京。
叶之魁一句共商国事的电报在报纸上一发表,顿时便震动士林,不但各省督抚派代表入京,就连那些维新派,革命派,保皇派,各式各样的人物也同时放下手中工作,纷纷入京。
连叶之魁自己也没有想到,动静会弄得如此大,要说也怪这个时机取得好,一是经过维新变法后,各方代表把康有为的上书大业学了个淋淋尽致,有事没事喜欢向各省督署进言上书,更不用说是商议国家大事这种有名有利之事了,谁不会心动。二是革命派人士还没有发动暴利革命,叶之魁忽然推翻清政府,他们一时间失去了目标,而叶之魁又向大家伸出了橄榄枝,他们能不兴奋吗?
21日,谭嗣同、刘光第等被关入大牢中的维新人士被叶之魁放了出来,他们这些人也算是幸运之极了,维新失败被抓后,恰好碰上叶之魁前来讨逆,逃过慈禧的毒手。而京师发生***之时,他们又身在牢中,没有被波及到多少。
众人劫后余生,对叶之魁自是感激,谭嗣同文武皆备,其他人也有才干,叶之魁邀请他们入军政府任职,吩咐他们先将维新变法的一些条令整理成册,化繁为简。
曹随萧规,光绪不能成功之事,他叶之魁未必不可以成功,再说清末新政不是搞得轰轰烈烈的吗?那有推行不下去之道理,只要看你拳头够不够大。
护***招募士兵的同时,也在打发入京的义和团拳民,劝说他们回乡务农。
22号,叶之魁在***发表重要讲话,当时盛况空前,广场上集中京师以及拳民几十万人。
叶之魁号召义和拳拳民卸甲归田,称赞义和团取得了一场伟大的胜利,已经战胜天主教之侵略,然随着时间之推移,义和团面临着另外一场战争,那就是春耕,农民为军政府中不可或缺之一员,军政府粮仓告急,需众拳民放下刀枪,回家种田务农。
义和团首领大多加入护***中,积极响应叶之魁的号召,遣散众多拳民,为防这些拳民不还乡流窜他地,军政府组织人手,传令山东,直隶各府派人前来分路带领回去。
当然,为表彰拳民所做之贡献,每人发银十两,发一种反清复汉纪念徽章一枚。光是这笔开销,军政府就花掉了几十万两的白银。
送走了这帮大爷后,身处总理衙门的叶之魁总算松了口气。
“叶帅,中国驻英、法、意、比四国公使参赞宋育仁发来电报,要求军政府汇钱过去,总款是三百万英镑。”见仁时吾一脸郁闷的走了过来。
“你刚才说什么?”叶之魁直起身子,强打起精神,不信的问道。
班子太小,很多事叶之魁都是亲力亲为,未免有些精神不济,他几乎怀疑自己刚才因为太劳累听错话了。
见仁时吾详细的说道:“宋育仁去年以清政府名义从外国银行借款三百万英镑,如今银行催上门来,他要求政府尽快了结。”
我勒个去,就算是公款吃喝玩乐也花不了这么多钱啊。
“这个宋什么的,把钱花在哪里了,还有胆子向我来要钱。”
见仁时吾一脸佩服的说道:“叶帅,此人不得不让属下钦佩。”
叶之魁倒是起了好奇心,看向见仁时吾,听他述说。
“甲午战争时,宋参赞见我中国丰岛海战失利,情急之下,产生了一个大胆的设想,希望能出奇并反败为胜,他与使馆参议密谋购买英国卖给阿根廷、智力两国的兵舰五艘,鱼雷快艇十艘,招募澳大利亚水兵两千人,组成水师一旅,托名澳大利亚商团,准备以保护商队为名,自菲律宾北上直攻***长崎和东京。”
“确实是一个大胆的设想!”叶之魁也不得不佩服这位的才华。
见仁时吾接着说道:“计谋确定之后,宋参赞以中国政府名义与康敌克特银行立约借款二百万英镑、另战款一百万英镑,以支付兵船购买费用。经过一系列的努力,其所购舰只,备齐了枪弹武器,各级战斗人员,也已经募集妥善,组成了一支有力的海军,准备交由前北洋水师提督琅威里率领。不过他却没有料到叶帅能快速击败***,签订和约。因此这只舰队就没有成行。”
叶之魁兴奋的站起来道:“那如今这只舰队在哪?”
见仁时吾耸耸肩道:“因为当时的北洋大臣荣禄拒付这笔借款,舰队面临解散,我估计这位宋参赞见军政府刚建立,想死马当活马医,来试试看了。”
叶之魁可不想失去这只舰队,北洋水师已经很久没有添购新军舰了,***又开始蠢蠢欲动,宋育仁这可真是及时雨啊。
“我笔借款就由军政府还了,传电报过去,要求宋育仁尽快带舰队回国,舰队仍然由琅威里率领。”
叶之魁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熟悉北洋水师的人都知道琅威里对北洋水师的作用,不怕丁军门,就怕琅副将,他严格按照英国海军训练,治军严谨。
后世有历史学家认为,琅威里的离职,致使了北洋水师快速堕落,训练开始长期废弛,是甲午海战失败的重要原因之一。
如果琅威里再来华,叶之魁必定会重用他,除了北洋水师,不是还有一只南洋水师吗?





重生之北洋巨擘 第一四一章 与张之洞的交锋
第一四一章 与张之洞的交锋
“张总督,不知那件事情考虑得如何了?”
英国驻汉口领事傅磊斯端起茶来,有些不习惯的轻饮了一小口,茶虽然曾在英国流行一段时间,但霍拉斯还是觉得咖啡好喝。
张之洞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后面立着他的随身侍卫张彪。
这是京师流血夜5天后在南昌张之洞府上发生的事情。
中国易主之消息终于通过各国驻华大使传回国内,列强纷纷商讨对策,有要求驻华大使积极向军政府靠拢的,有心怀不轨,阴谋颠覆的,俄国、***不用说,加紧侵略中国步伐,英国佬兵力不够,只好玩阴的,企图肢解中国,劝说东南各省份自立为国。
英国的势力范围在长江流域,首先便找上了湖广总督张之洞。
“此事,…”张之洞正要说话,门外却传来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发言。
“老爷,奴婢添茶倒水来了。”
原来是张府的下人春梅,张之洞示意她进来。
春梅平日机灵办事勤快,又是张府老人,甚得张之洞之欢心,张之洞对她也没有那么多戒心。
继续说道:“事关重大,老夫一时还不能给你答案。”
傅磊斯继续诱惑道:“张总督,只要你肯领头,东南几省独立的事情大有胜算,叶之魁被东北之事弄得焦头烂额,自顾无暇,更何况还有我大英帝国在后面一力支持,要钱有钱,要枪有枪。到时张总督成为一国之总统,比起一省之总督,不知要尊贵多少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旦让叶之魁站住阵脚,必会铲除异己,巩固政权,张总督可是首当其冲啊。”
春梅优雅的为傅磊斯添上茶水。
张之洞当然明白英国人的心思,不外乎是想在长江流域取得更大的利益,不过英国人提出的条件即使他这个老朽之人听了都砰然心动。
有时人的确容易被功名利禄遮住双眼,即使当年身为愤青的张之洞也没有出言直接拒绝,而是说稍后两天会给英国方面回应。
傅磊斯辞别后,张之洞急忙召来心腹赵凤昌商议。
张之洞先将英国人的条件和要求说了一遍。
赵凤昌闻言也是倒吸了一口气,说道:“想不到英国人这次会有如此大之手笔,可见其心甚急迫,其胃口甚大。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香帅可要小心中了英国人的陷阱啊。”
张之洞说道:“英国人希望我们东南自立为国后,能与其签订《展拓香港界址专条》,将‘新界’租界给其国,再在湖北添加几个租界和通商口岸。”
赵凤昌一时揣摩不了张之洞的心思,直言问道:“香帅是如何着想?”
张之洞斟酌着说道:“条约之事可以后续再与英国商议,老夫只怕东南立国,不但那李鸿章和叶之魁不肯善罢甘休,中国亦将陷入分裂之中。”
赵凤昌心中想道:看来这个香帅还没有糊涂,只是一时放不下功名利禄而已。
赵凤昌直言不讳指出来说道:“叶之魁如今在报纸大肆发言,谁要是不拥立军政府,挑起内乱分裂,谁就是民族之罪人,中国之叛逆,叶之魁此话赢得了相当多文人的赞同,天天为他鼓吹,这顶帽子压下来,还真没有几人顶得住,各省督抚至少在名义上都表示遵从军政府的领导,如果香帅此时忽然提出东南自立,必将成为众矢之的,名声受损不说,叶之魁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防止其他省份跟随独立,军政府势必出兵,到时中国陷入战火之中,我等必将成为历史之罪人。”
赵凤昌这番话说得张之洞冷汗直流,真可谓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张之洞即使有大才,关系到自己的贴身利益,也有些看不清了。
张之洞有些后悔又有些不甘的说道:“如今叶之魁小儿在京师筹建军政府,难道我们就要让这个黄毛小儿登上九五之尊?”
赵凤昌笑着说道:“香帅不用着急,我们就按照叶之魁的要求,附和他:‘保全全国旧有疆土,以巩固国家之地;消融一切种族界限,以拜永久之竞争;发挥人道主义,以图国民之幸福;缩减战争时地,以速平和之恢复。’不过与此同时我们要联络其他各省,以促共和之实行,防止叶之魁独揽大权,登基称帝。”
张之洞终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策划东南独立,只是希望能在接下来的军政府中占得一席之地。
张之洞和赵凤昌商议完,躲在门口偷听的春梅也松了口气,急忙向府外走去。
春梅微皱眉头,走路急匆匆,一个不小心,在转角处竟然正好碰倒了张夫人。
不等春梅上前扶起她,张夫人自己却站了起来,张夫人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有些奇怪,开口问道:“你这丫头今天毛手毛脚的,这是准备去哪?”
春梅眼神有些慌乱,神情有些慌张,以手遮嘴,咳嗽两声,回道:“奴婢染了风寒,正准备去药店抓药。”
张夫人后退一步,关心道:“那你快去快回吧。”
看着春梅渐行渐远,张夫人就是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但一时却想不起来。
春梅不久便来到了离张府不远的回春堂。
回春堂的伙计正在干活,春梅上前出声说道:“我要找大夫!”
“大夫没空,你有什么病和我说好了,我直接抓药给你。”
春梅着急的说道:“我这病你治不好,必须要达到大乘期的高手方能治疗。”
“大乘期?我这个元婴期确实医治不好,快随我进后堂找主治大夫。”
不久,消息又从回春堂传递到武昌一家报社,再不久,消息便会从报社用电报传回北京。
张夫人正好在门口碰到即将出门的张之洞和赵凤昌。
“老头子和凤昌这么快就商议好了,春梅这丫头不是刚来添过茶吗?”张夫人随口问道。
“春梅?老夫和竹君议事之时她没有进来啊。”张之洞有些诧异。
赵凤昌有了不好的预感,问道:“老夫人是说春梅刚从这边过去,她去了哪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英国人在时,也是这个春梅来添的茶。”
张夫人回道:“她说她染了风寒,去回春堂抓药了。”
张之洞脸色微微一变,春梅多伺候他,之前张之洞并没有发现她身体抱恙,张夫人又叫过几名和春梅熟悉之人,问了一下情况,确认这是假话,不过也从众人的话语中,得知春梅最近经常去回春堂。
赵凤昌看向张之洞,神色不言而喻。
张之洞不由恨声说道:“想不到入我府中五年的一个丫鬟竟然被人收买,还在我张府眼皮底下成立了一个贼窝。真是欺老夫太甚,张彪,你立刻领人去捉拿回春堂一干人等。”
张之洞想到自己以前生病之时经常会去回春堂抓药,现如今回想起来还真是不寒而栗,要是那些人成心害他,随便下点毒什么的就能要了他的老命。
春梅一回府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护卫抓了起来,带到张之洞等人身前接受盘查。
她由于刚入十三鹰不久,又没有经历过专业的间谍训练,几次下来走漏了风声也属正常。
“老爷,夫人!”春梅一脸平静的打招呼。
张之洞压下心中愤怒,道:“你在张府这些年,都待你不薄,何故还要做出这等卖主求荣之事,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说了就逐出府中,饶你一条性命。”
春梅已经有了求死之心,毫不畏惧的说道:“老爷,夫人待我都好,只是奴婢也有自己的理想,为中国之崛起,我是不会出卖组织的。”
春梅说出话倒是让张之洞一阵讶然,这个平日恭顺温良、话不多说的丫鬟今日竟然会和他谈理想,不但是张之洞,就是张夫人,赵凤昌等人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大多认为春梅是被哪方势力用钱财等物给收买了,想不到一个封建小女人竟然在他们面前侃侃而谈理想和救国!
几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而张彪此时却领着人两手空空回来了。
“香帅,属下办事不利,还想香帅责罚!”张彪一脸郁闷。
张之洞不无惊讶的问道:“回春堂的人这么快就收到风声逃跑了。”
张彪摸了摸脑顶,尴尬的说道:“这倒不是,人都还在,不过还是请香帅亲自走一趟为好。”
张之洞和赵凤昌互相对视一眼,都猜不出何意,好在回春堂离张府不远,也正是如此,张之洞才会更加气愤,一行人也就疾行而去。
直到来到回春堂前面,众人这才知道为何张彪为难了,原来回春堂的伙计见张彪带着一大队人马过来,便知不妙,连忙上报掌柜。
掌柜却不慌不忙,走到大门处,将上面的牌匾一拉扯,回春堂顿时掉下来,露出下面的那块牌匾——军政府驻鄂办事处!
掌柜牛皮哄哄的将药柜一转,便化为一张书桌,然后衣服一脱,从大夫化身为办事处的处长。
护***控制京师,各地十三鹰活跃异常,而且一旦身份暴露,亦不用着急,化暗为明,改头换面,倒是没有几个人敢惹。
张彪就是被军政府这几个字吓退的,不敢进门抓人。
回春堂的改变顿时便引起了围观。
一些好事之徒站在一旁看热闹,议论纷纷。
“不是吧,我昨天还刚来抓过药,今天这里就变成了军政府办事处?”
“你看那个领头的不就是药店掌柜吗?”
正在此时,一位仁兄捂着肚子,火急燎原的跑了过来。
边跑边嚷道:“快让开,我肚子痛得要命,让我先看病。”这位仁兄把旁观的人也当病人了,他看都不看里面情形,一头冲进门去。
旁人都是一脸看戏的表情。
“大夫,大夫!”肚子痛的这位进门就嚷,然后抬起头来,见四五个大汉正目光炯炯的瞪着自己。
这,这是什么情况?偏偏这位病人不认识字,好在病人认识掌柜,虽然他换了身衣服,但还是掌柜不是!
病人一把上前就拉住掌柜的胳膊,痛叫道:“掌柜,快快给我开服药吧,痛得要命。”
其他几个办事员都是一脸怒容,掌柜更是哭笑不得,只好说道:“进门就是客,小三,快抓药。”
一声小三叫得其中一个办事员身体一矮,没了刚才的彪悍气质,惯性的问道:“好咧,掌柜的,抓几钱几分?”
病人抓好药后,拧着几包药,急急忙忙从药店出门,见旁人都一脸惊奇的看着自己,不由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赔笑说道:“肚痛起来要人命,对不起了诸位,以后保证不再插队,不过里面掌柜小二都换了衣服,倒是新鲜。他们脱了马褂后,还以为我不认识了,真是荒谬,再怎么说我也是老顾客了。”
众人只能竖大拇指佩服他了。
张之洞亲自找上门来后,掌柜不敢托大,连忙带人迎了出来。
“张香帅,这厢有礼了!”掌柜抱拳说道。
张之洞冷哼一声,道:“李掌柜身份倒真是多变啊。”
“香帅见笑了,不如入内说话如何?”
张之洞到来之后,围观的人自是一哄而散。
不过他也不愿意站在门口说话,便随着李掌柜走了进去。
几人分次落座之后,张之洞看了看屋内的布置,说道:“他叶之魁倒是舍得,一个刺探消息的地方,弄成药店倒是似模似样。”
李掌柜笑着说道:“香帅说笑了,其实我本身是一名医师,密探只是我的副职。”
张之洞质问道:“叶之魁派人日夜监视我张府,把我张之洞当做软柿子捏吗?”
李掌柜不紧不慢,争锋相对的说道:“这也不能怪叶帅,谁叫香帅与英国人不断接触了,叶帅为了防止一些人***求荣,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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