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信手穿越
东方飘雪看到林平之的表情,心中也是一动,嘴角不自然的微微抿起,仿佛十分快活。待注意到林平之收手的时候,居然下意识的抓了两下,仿佛在回味某种感觉,东方飘雪脸上更热,低声啐了句:“登徒子。”然后便转头到一边,不再看某人。
林平之挑挑眉毛,悻悻的说不出什么,四下查看一番,却发现了不对劲。方才他与东方飘雪跑到此处,并没有细心查探这个小巷子,而且巷深幽静,随便扫上几眼,林平之便认为此处没了别人。不过现在二人之间的尴尬,使得整个巷子更加寂静,林平之也听到了一丝极力掩饰的呼吸声。
林平之心中一动,虽然面上的表情不变,但还是立刻抽出了‘东灵铁剑’,心说此处如此僻静,这人又藏头露尾的,显然是敌非友。林平之正待说几句废话,稍作掩饰,随后猝然发起偷袭,可那人的临敌经验也极为丰富,居然提前一步暴起。
不过那人并没冲上来,反而非常狗血的丢过来几个破箩筐,然后拔腿就跑。林平之自然不会放过这人,抬脚将箩筐踢开,就拉着东方飘雪一路跟了上去。
那人的轻功这是极佳,为人也是油滑,或翻墙,或狂奔,或借助阴影隐匿,如果不是林平之也太过难缠,到时会不会跟丢,也真的难说。
林平之拉着东方飘雪,远远吊着那人,一直跑到北城门附近,那人确定难以甩掉林平之,才堪堪停步,面色复杂的回头看向林平之。林平之也是无惧,慢步来到那人身前,一手护着东方飘雪,另一手中抓着‘东灵铁剑’,随时准备出剑伤人。
离得近了,林平之才看清此人,七尺有余的身高,淡黄色衣服,一柄腰刀随意的挂在腰间,并没有取下或是拔出的意思。顺着两撇八字胡向上,林平之扑哧一声笑了。原来这人还是林平之的‘老相识’,万里独行田伯光。
林平之上下打量了田伯光一番,发现他和几年前并没太大区别,只是眉宇间颇有憔悴,倒是像极了当年被林平之追杀半年之后的样子。念及此处,林平之开口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田兄当面。按说咱们也是旧识,田兄明知道在下居于洛阳,可也不来寻我煮酒论剑,如此却是太不地道了。”
田伯光目光复杂的看着林平之,发现这小子除了更加英俊外,功夫也提高太多了。当年他二人相斗数百次,两个人的功夫其实是不相上下的,只是林平之的怪招太多,总能打得田伯光手忙脚乱。而田伯光占优时,林平之又总会使一些两败俱伤的‘赖皮’招数,如此一来,田伯光却是有败无胜之局,一个不小心还容易被林平之给‘斩妖除魔’了,所以田伯光才惧了林平之,被林平之一路追杀。可如今,根本不用动手,田伯光便可以感觉到林平之体内传来的危险气息。
听到林平之说自己不去找他,田伯光心下冷笑,咱们虽说有些交情,可彼此的梁子却更是不小,尤其当年在川西,自己更是险些害了一个林平之最心爱的师弟。若是自己真去王家寻他,想来不会得到什么好果子吃。就算姓林的顾念些情分,自己还是会受到折辱,如此算来,自己又怎会主动送上门去。
不过面子上,田伯光却不能如此说,他也学着林平之假惺惺的样子道:“林兄却是误会在下了,若是无事,在下路过洛阳,那是肯定要去寻林兄,讨几杯王家的好酒。而且林兄近来声名鹊起,在下也想再见识见识林兄的衡山绝学。”
林平之当然知道,田伯光只是在说漂亮话而已,让他和自己照面,他都不敢呢,更何况来‘见识见识’自己的衡山神技?不过林平之还是继续拿话逗田伯光,“田兄,这有何难?选日不如撞日,正巧在下前几日领悟了一套高明剑法,田兄不如来品鉴一番如何?”
听了林平之这话,田伯光脸上的肌肉都不自觉的跟着跳了跳,心中暗骂林平之不要脸,堵住自己就想动手,根本就是恃强凌弱嘛。找什么借口不好,还让自己品鉴你的剑法,难道你不知道田大爷只会品鉴美女么。
当然林平之是听不到田伯光心底的呼唤的,如果他知道自己将田伯光给逼成这个样子,恐怕他就哈哈大笑的,将田伯光给放过了。
其实田伯光也是有火气,带种的男人,若是平时,林平之如此相逼,指不定田伯光脑袋一热,就拔刀和林平之先拼个死活了,不过不行啊,单是林平之一个人,田伯光就已经搞不定了,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东方飘雪?别人不识得东方飘雪,田伯光仔细一看,哪还能不知道这是日月神教的公主。
按说林平之在洛阳盘踞了大半年,田伯光又怎么会不知道有这么个对头在洛阳?又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横穿洛阳?只是因为田伯光最近实在太倒霉罢了。
当年他在川中伤了白禁,之后被令狐冲逐走,不过他并没有离开西南,反而借着川中、川西大乱的空当,浑水摸鱼,日子倒也逍遥。不过人要是倒霉,那真是喝口凉水都能塞牙。
大家都还记得,在原著中,令狐冲功力全失,又遭到失恋的打击,所以忧郁缠身,之后得到任盈盈的倾心。而任盈盈的面皮太薄,群雄为了讨好她,而给令狐冲治病,却惹得她怒火冲天。她与令狐冲摔落山崖之后,又听到祖千秋,老头子等人在嚼舌头,于是又命令他们‘追杀’令狐冲。
现在令狐冲与任盈盈是没了见面的机会,可任盈盈还是陪在了某个曾经的名门少侠身旁。而整个天魔教上下都知道,那就是见到了大小姐任盈盈与一个男人在一起时,最好装作没看见和不认识,要不然说不定就会被发配到海南岛去。
可是田伯光并不清楚这些啊,所以当重楼和田伯光在渝州城意外相遇后,田伯光便和重楼高声攀谈起来。
在灭门血仇和被嵩山派千里追杀面前,重楼和田伯光当年的那些小过节早已烟消云散,再次相遇,反而觉得亲切,是以重楼倒是和田伯光痛痛快快的喝了一顿。
本来陪在重楼身旁的任盈盈,对田伯光是没什么感觉的,后来通过二人的谈话,发现这个拿刀的男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采花淫贼,田伯光。任盈盈便大是不乐,显然的么,哪个女子能给一个采花贼好脸色看?尤其是田伯光不顾重楼面色尴尬,居然借着酒劲非要传重楼什么‘观女之术’。这下任盈盈可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掀翻了二人的酒桌,径直离去了。
当重楼面色古怪的告诉田伯光任盈盈的身份时,田伯光的醉意一下就没了。任盈盈这个级别的姑奶奶,他哪能惹得起?尤其是他居然好死不死的在任盈盈面前大谈‘观女之术’,还想将之传给与任盈盈不清不楚的重楼。田伯光当天晚上就收拾行装,准备逃离西南,天魔教势力虽大,可也基本上是被正道和日月神教给圈在了西南。大爷我惹不起,还逃不起么,‘万里独行’你当是白叫的?
不过任田伯光精明似鬼,也还是没有人家天魔教的下手快,在长江边上的一个小镇,田伯光被任盈盈派来的高手截住,一通乱斗,田伯光中了一个唐门长老的毒掌,不过也得以遁入江中,逃到北地。
如此丢人的事,田伯光怎么会跟林平之细说,当下只道:“如此甚好,在下对林兄的功夫也是挂念的很呢。”看到林平之拉开架子,真的要开打,田伯光连忙道:“慢来,慢来,在下的意思是,若是我身上无伤,那自然要跟林兄斗个痛快,可在下深受创伤,即便是有心舍命陪君子,可我这副身子能发挥出几亭的实力,就不是在下说的算的了。”
林平之当然知道田伯光不敢与自己动手,刚才也只是想要吓唬吓唬他,免得他不长记性,再招惹衡山弟子。不过田伯光现在说自己受了重伤,林平之反倒来了兴趣,心说天下还有人能让田伯光吃瘪么?若他真的受伤,那么冒险潜入洛阳也就说得通了,毕竟天下第一神医平一指就在开封,而从西边往开封走,那自然要经过洛阳的。
提起平一指,林平之心下起疑,当年他玩‘金庸群侠传1’的时候,如果队伍里有田伯光,那平一指可是二话不说的上来就开打,两个人的仇怨也是不共戴天,而现在田伯光居然还敢去找平一指医治,这又是怎么算的?
于是林平之开口问道:“我说田兄,你受了什么了不得的伤啊?居然还需要平一指前辈给你疗伤。而天下间又有谁有这个能耐,把你伤成这样的?”
田伯光听到林平之对自己评价如此高,心下高兴,抱了抱拳便道:“嘿,承林兄的青眼,居然把在下看的颇高。不过放眼江湖,在下的功夫虽自付不俗,可还是敌不过那些一流高手,最起码在下就未必是林兄的对手。”
见到林平之点头,田伯光继续道:“但在下‘万’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平素对周围的情况也是用心,一直也没栽过这种大跟头。不过这次是真栽了,在下在长江边上,被几个唐门的长老堵上,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还是拼着被打一掌,才遁入江中,逃得性命。本以为将养几月,便可恢复,可谁知那个王八蛋居然练的是毒掌,这一下毒气入体,只有找平一指前辈疗伤了。嘿嘿,蜀中唐门,这个梁子我老田是记下了。”田伯光的语气颇多怨恨,想来是被唐门伤得不轻。刚才田伯光只说了一个‘万’字,盖因东方飘雪在此,他哪敢报出‘万里独行’的花花名号?
林平之看田伯光一副愤愤的样子,心下好笑,暗道:“嘿,人家唐门怎么那么闲,偏找你的麻烦,指不定因为你采到了唐门的哪朵娇花,引来唐门的怒火。”不过林平之这次却是猜错了,田伯光这次还真称得上是‘无妄之灾’。
林平之摆了摆手,笑道:“田兄息怒,息怒。以田兄的手段,等将来身子恢复了,自然可以找回场子,到时再炮制他们唐门也不迟。”
看到田伯光点头,林平之问出了心下的疑问:“不过田兄,难道你和平一指没有矛盾么,我怎么听说你曾经招惹了人家呢?”
田伯光牛眼一瞪,大声道:“哪个王八蛋造老子的谣,咱们混迹江湖,谁不知道有三种人最不能惹,大夫,铁匠和乞丐。平前辈更是号称‘天下第一神医’,谁能保证自己没灾没病的过一辈子,我又怎么会无故的惹他?”
铁匠善铸,大夫善医,江湖人谁不用兵器,谁又不受伤?所以铁匠和大夫在江湖上还是颇有地位的,至于乞丐么,天下乞丐十之八九都是丐帮麾下,谁没事惹他们干吗?
林平之听了田伯光的话,也不住点头,不过还是狐疑的扫了田伯光一眼,小声道:“难道田兄没采过人家的?”
田伯光听到林平之这话,又瞪眼睛了,心说这人可太坏了,居然造自己和平一指女儿的谣,还让不让老子活了?田伯光本想矢口否认,不过想到自己的名头和信誉,田伯光又迟疑了,即便他说的斩钉截铁,林平之说死不信,他那也没有办法,最后田伯光暧昧一笑,小声的给林平之道:“林兄,你是没见过平一指,那老头矮矮胖胖,活像个萝卜,他女儿又能长成什么样子?”说罢,对林平之挑挑眉毛,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林平之也是恍然,连连点头道:“田兄说的是,田兄说的是。”
笑傲 第十三章 上元灯会(八)
第十三章 上元灯会(八)
林平之也是恍然,连连点头道:“田兄说的是,田兄说的是。”
田伯光见林平之不再胡扯,于是就开口道:“林兄知道就好,如此在下也要告辞了,性命受制,在下还是要快些赶到开封的。”
听到这话,林平之心底暗笑,既然你性命受制,那还入洛阳城干吗?怎么不直接绕过洛阳,直奔开封。现在遇到我了,你才想起来性命受制。念及此处,林平之不禁打趣道:“我说田兄,在下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你至于这么怕我么,还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非要避开在下。”
田伯光心中一跳,连忙假笑道:“怎么会,怎么会。”不过田伯光面容生硬,不仅不敢直视林平之,还不断用眼角瞄东方飘雪。
看到田伯光这副耸蛋样,林平之心中反倒起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田伯光一番,之后又看了看俏生生站在一旁的东方飘雪。林平之不禁问道:“田兄识得我的这位同伴不成?”
田伯光好像也发现了自己的破绽,连忙打哈哈道:“林兄的同伴多是正道少侠,在下又怎么会认识,林兄想差了。”
林平之闻言愈发狐疑起来,若是别的邪道中人,这样答话那是再正常不过,可是田伯光不同,田伯光这人虽是个采花淫贼,但也不失为一条磊落的汉子,即便不认识林平之的朋友,也会让林平之引荐一番,除非田伯光看破了东方飘雪的女儿身。
“嗯?”以田伯光的眼力和经验,东方飘雪这些小小装扮,自然难以瞒过他。就连‘小罗官人’那个二世祖不也看出了东方飘雪在女扮男装,若是田伯光也看破,那林平之是一点也不会意外的。林平之挑挑眉毛,似笑非笑的叫了句:“田兄。”一副你别装了,哥已经看破了的样子。
田伯光被林平之叫得眉毛一抖,差点哭出来。他最近背啊,被重楼连累的万里亡命,身重剧毒,一身的功夫十去七八,只有轻功还剩些火候。而且他在江湖上的名声极差,对头极多,从西南逃出来后,也不敢随便露头打听消息,只是闷头向开封赶去。因此,虽然他知道林平之半年前就到了洛阳,可田伯光还是下意识的认为林平之已经回衡山了,毕竟林平之是衡山弟子,哪有长期逗留在外的道理?而且金刀王元霸的寿辰也过了许久,于情于理林平之都该走了,所以田伯光才大刺刺的进了洛阳城。而且田伯光一路赶来,风餐露宿,疲惫异常,不说采花,就是连青楼都没进过,已经给‘素’坏了,正巧碰到洛阳城里有热闹的夜市,他便合计出来打些‘野食’,结果偏巧瞄上了东方飘雪。
在这不得不说一句田伯光的专业和东方飘雪的漂亮,东方飘雪身材曼妙,就是藏在士子装中,也极具诱惑,而且处子的芳香更是诱人,之前田伯光和东方飘雪走了个错身,结果田伯光就像资深酒鬼可以闻出埋在地下的名酿一样,立刻分辨出东方飘雪身上那股子绝品美女所散发出的幽香,所以他立刻反身吊上了东方飘雪,当然也算是跟上了东方飘雪身旁的林平之。要不怎么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呢,田伯光色迷心窍之下,愣是没发现林平之。直到‘小罗官人’惹上两人,林平之出来踢开‘小罗官人’,田伯光才猛然发现这个对头居然就在目标身旁。田伯光哪还有色心,连忙缓步退开,并且四处查探有没有供他溜走的巷子。结果田伯光又看到了数位分散在周围的日月神教长老,一名两名也许不算什么,不过五六名长老级高手都围在林平之和那位姑娘旁边算是怎么回事,田伯光就是脑袋再不灵光,也立刻想到了东方飘雪身份的不同,而且他还刚刚领教过任盈盈的大小姐脾气,这会伤疤都没好呢,他又怎么会忘了疼?
田伯光浑身汗毛扎起,准备转身遁走时,林平之也拉着东方飘雪开始跑路,而且还好死不死的跟田伯光一路,本来两伙人距离不近,林平之也没发现田伯光,不过田伯光的轻功打了折扣,渐渐的被林平之两人追上,这下田伯光不敢再跑了,再跑就容易被林平之发现了,所以田伯光随便找了个漆黑的巷子躲了进去。
之后的情况就更明了了,林平之拉着东方飘雪跑到田伯光躲藏的巷子,避过‘小罗官人’的爪牙和魔教长老,正准备耍耍流氓,占东方飘雪些便宜时,田伯光被二人发现,直到他跑不掉被林平之追上,身份败露。
这之间的曲折林平之虽是一知半解,但最主要的部分却猜的分毫不差,而田伯光的心里更是苦到了极点,照这样再来几回,恐怕田大爷‘戒色’的心思都有了。
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林平之眼睛溜溜乱转,准备给田伯光上眼药的时候,南边传来一阵阵的打马和吆喝声,显然是某个色心不死的家伙的爪牙。田伯光灵光一闪,眼见林平之不顾上自己,立刻跳到路旁,装起了路人甲。林平之也确实没心思管他,松开东方飘雪,抢出几步,脚一踮飞身而起,挥袖打落最前边的三骑,然后翻身落到马上,奔至东方飘雪身旁,探身将她拉起,右手同时往马屁股上一拍,两人一马一溜烟的奔出洛阳城。
而林平之没注意的是,东方飘雪侧身向某个漆黑的巷子,眼里满是怒火做了个下切的动作,然后指了指田伯光。
林平之和东方飘雪两人一路狂奔,虽然林平之不会那什么玄之又玄的‘人马合一’,但他毕竟曾追杀过田伯光小半年,也算是在马背上混过的,一些简单度气和轻身的功夫,他还是能做到的,所以后边的追兵很快的没了影子。
不过这可是在明朝,道路上漆黑一片不说,两人奔出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点也没有电影上的浪漫,反而阴深深的。林平之又没有准备,兜里没有火石,就算有,火把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还好的是两人很快看到了一片火光,冲着火光二人打马奔去。
等到了近处,林平之才发现这是一处难民营,破衣破裤,面黄肌瘦的难民聚在一起,听口音这些人像是大同府之人,想来是蒙古人入境打草谷,毁坏了他们的家园,逼得他们一路南逃,而各处州府又不收留他们,他们居然活生生的跑到了洛阳。
等二人在附近住马,东方飘雪立刻翻身下马,飞也似的走开,面色酡红不说,就连走路都有些别扭,而且还给了林平之几记极厉害的白眼,低声啐了几声“登徒子”。林平之面色也是尴尬,在马上又坐了片刻,调息了几下后才飘然下马,向着已经坐在了难民堆中的东方飘雪走去。
一边走,林平之一边在心底破口大骂,骂前世那些电影和电视剧不靠谱,一点也不贴近实际,让他白白的出了个大丑。
原来林平之和东方飘雪共乘一骑,两人少男少女,一个血气方刚,一个倾城倾国,而且又相互有些暧mei的好感,兼之距离极近,少女的芳香和男性的气息彼此相闻,二人在马上又一颠一颠的,于是林平之很快就起了某些反应,弄得东方飘雪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前也不行后也不行的。
不过这真不是林平之有意吃东方飘雪的豆腐,君不见那些电视里,全是男女主角并乘一骑逍遥山水,可没有强调马鞍狭小,男女之间会出现某些尴尬局面。
笑傲 第十四章 笑傲红尘(一)
第十四章 笑傲红尘(一)
林平之慢步来到东方飘雪身旁,只见东方飘雪正坐在一个火堆旁边,一群天真的孩子围着这位倾城倾国的仙女姐姐,听着一个又一个的新奇故事,孩子的父母则远远的看着这边。而东方飘雪也没有嫌弃这群小乞丐一样的孩子,坐在人群中言笑晏晏,不时拍拍某个说话的孩子。眼光温柔慈爱,不断的鼓励着这些小孩子,让他们不要被眼前的困难难倒,今后努力奋斗,无论是学文还是习武,都要活出个样子来。
火光照在东方飘雪的脸上,显出一层淡淡的圣洁,这一刻的东方飘雪不再是魔教的公主,仿佛只是一个温柔善良的普通女孩。林平之不自觉的被东方飘雪吸引,轻巧的坐在一个小丫头的身旁,静静的看着那个熟悉而又显得陌生的少女。
东方飘雪见到林平之过来,好像已经忘却了刚才的不快,对林平之笑笑却没有说话,仍在继续着她的故事。她讲的是范仲淹的故事,这位老大的一生堪称传奇,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最后居然成了副宰相的一级的高官,而他在政治,文学和军事上的成就,更是让人高山仰止。死后的谥号‘文正’,也是中国文人所能够达到的极致。君不见回明中的大学士李东阳,死前为了一个‘文正’的谥号,居然在床上向杨一清磕起头来。
而范相爷少时家贫,每日只能以粥度日,夏天喝热粥,冬天喝冻冰粥,一直到他27岁中了进士,才摆脱了这种贫困的生活。
东方飘雪人长的本就极美,声音温柔细腻,故事也引人入胜,林平之落座不久,又有许多半大的孩子慢慢走来,轻巧的坐在人群的外围,生怕惊扰了这位神仙一般的姐姐。甚至不少成年人和老人长者,也围拢在外,看着这位贵人。
东方飘雪讲了几个范仲淹在应天书院就读时的趣事后,就说到了当时的皇帝出行,经过应天府,整个书院的人都跑出去看皇帝,只有范仲淹一人留在书院读书,别人叫他同去,言称机会难寻,莫要错过。而范仲淹却只是随口说,‘将来再见也不晚’,然后便继续读书了。翌年范仲淹就高中进士,在殿试上见到了皇帝。
东方飘雪说的故事虽然都不长,但从范仲淹少时一直说到了他27岁中进士,却也用了不少时间,那些十余岁的孩子还好,一个个虽是哈气连连,但仍在强撑着不走,而那些个五六岁的孩子则相互依靠着睡了。林平之旁边的那个小萝莉更是倒在了林少侠的怀里,直到家长出现,将其接走。
东方飘雪见状,便不再讲故事,反劝大家回去休息。这些孩子虽然困倦,却不想离开这位神仙姐姐,生怕明天就见不到这位温柔善良的神仙姐姐。而不少人甚至认为现在已经是在做梦了,更不愿离开,生怕春梦了无痕,梦醒之后甚至记不得现在这个梦境。
花开自有花谢日,曲终也有人散时,围坐在东方飘雪身旁的孩子终是慢慢散去,直到最后只余东方飘雪和林平之相对而坐。
东方飘雪看着火堆怔怔出神,双手抓着一根树枝,无意识的拨弄火堆。
良久方才开口道:“林公子,你知道么,飘雪也曾与之前那些孩子一样,看不到希望,每日挣扎在生存边缘,不知道是否还有明日。”东方飘雪的声音飘忽,如果不是之前喊了林平之的名字,林平之还真不好判断,她是在自语还是和自己说话。
林平之闻言挑了挑眉毛,他看东方飘雪之前的一系列行为,便已经隐隐猜到一些,于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而东方飘雪仿佛并没注意林平之的动作,只是继续说道:“飘雪当年的家乡在天灾和兵祸中被焚毁,爹娘更是在流离的路上失散,飘雪只能跟着村中的长辈一路漂泊。每一天都有人因为饥饿,劳累,病痛而死。飘雪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跟随着长辈,这个长辈死了,就换一个长辈。飘雪不知道路的尽头是何方,也不知道如果寻得安宁的地方日后如何过活,更不知道是否还有明日。直到我们一行人颠沛流离的到了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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