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信手穿越
重楼笑着对何伟业传音道:“伟业,我与那林平之倒是有些交情,他的剑法那么高,改天我跟他说说,让他教教你,你肯定大有收获。”
何伟业听了身子一抖,之后小声道:“莫闹喽,重楼哥,那煞星号称‘林灭门’,太凶喽,我可不得敢招惹他。不如等五十年之后,他老的不行我在去和他比试吧。”
重楼哭笑不得的道:“你也太没出息了吧,而且他二十多岁就入了先天境界,不说能活到张真人的一百七十八岁,最起码活个一百四十岁没问题,算起来七十岁他还是壮年,你确定五十年之后去和他比试?”何伟业听了,两条秀气的眉毛立刻拧成麻花,一只手托着脑袋半晌不语。
衡山城外郊,一片山脚密林,令狐冲挥舞着长剑,独斗十余名黑衣人,这些黑衣人每个都带着斗笠或黑巾蒙面,让人看不出面容,只余一双双饿狼一样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盯着令狐冲。
之前那身材胖大之人,此时一只胳膊耸拉在一旁,另一只手里提着一对双钩,恶狠狠的看向令狐冲,同时大叫:“兄弟们,大家注意距离,这小子剑术太强,用长兵器招呼他,其他人用暗器和手弩。”说罢,把一只单钩咬在嘴里,猛的冲向令狐冲背心。
而正被三柄长枪围攻的令狐冲,却丝毫不见慌乱,身形旋转间,便避过了三根长枪,手中长剑一点,就刺中了两人的手腕,左手握住最后那柄长枪,借力一拽,便拉着那长枪刺向身后使双钩的胖子,同时一脚踢在使枪之人的后心上,让其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那胖子见同伴长枪刺来,急的想大声骂人,但口中却咬着单钩,只发出‘呜呜’的声音,无奈之下只有挥动单钩格开长枪。而令狐冲挑飞了两枚暗器之后,也冲到胖子身前,一剑刺向胖子咽喉。胖子大惊之下,脑袋使劲一挑,嘴中的单钩险险挡住令狐冲长剑。
令狐冲一愣,心中暗笑:“这单钩应当归在独孤九剑第五式‘破鞭式’之中,这式转破钢鞭、点穴橛、拐子、峨眉刺等短兵刃,但他人不是右手就是左手拿兵刃,可这胖子居然用嘴叼着兵刃,看来独孤九剑也需要完善啊。到时候我再加上一式‘破嘴式’,转破用嘴叼着兵刃,或者用嘴发射暗器,或者林平之那样的毒舌功夫。”念及此处,令狐冲哈哈一笑,大声道:“破嘴式!”说罢长剑回环,将两枚袖箭击向其他人方向,引来两声惊呼和一声惨叫,之后剑柄顺势砸在胖子的嘴上。
那胖子只感觉牙齿一酸,满脸都疼,那单钩‘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满嘴牙齿好像都松动了一二。可他丝毫不敢大意,一个懒驴打滚就滚出数步,堪堪躲过了令狐冲的回身一刺,引来令狐冲一声轻咦:“逃的倒是快。”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兄弟们散开,暗青子招呼。”围攻令狐冲的四五个人立时退开,只见剩下的十个人都迅速甩出大量暗器,铺天盖地的向令狐冲砸去。
令狐冲转身四顾,把所有暗器和路线都印刻在脑中,之后右腿为轴,左腿在地上划出一个圆圈,再然后只见令狐冲剑光霍霍,竟然在霎时间不知出了多少剑,只听‘叮叮当当’的声音一直响个不停,令狐冲竟以一己之力,利用‘破箭式’的神妙,接下了所有暗器,这些暗器或反弹出去打在其他暗器之上,或被令狐冲长剑击落在地,或被长剑吸附在剑上,长剑回收后一批批落在地上。
令狐冲这一手神技,当真惊艳了在场所有人,即便有斗笠或面巾覆盖,也能看到对方十五人每人眼睛都瞪得老大,显然想不到令狐冲居然真能接下这数百暗器,他们甚至都忘了继续发射暗器。令狐冲可不会错过如此良机,只见他身形一展,便冲入最密集的人群之中,那七八人见令狐冲过来,连忙抽出兵器,呼喝着与令狐冲战在一起,但令狐冲的剑法太强了,尤其在乱战之中,长剑前刺后插,‘啊!’,‘嘿!’等惨叫声不绝于耳。
有一个手持镔铁怀杖的汉子抢到令狐冲身后,一杖砸向令狐冲后脑,而令狐冲此时正与其他人抢攻,刚刚刺了一个手持铁锏之人两剑,此时感到脑后生风,想也不想,连忙奔出两步,想要避开这一杖。但前边却有一个矮小的汉子嘿嘿冷笑,这人拿着一柄板斧,斧刃指着令狐冲,好像等着令狐冲自己来个开膛破肚,想来他与身后使怀杖那人配合的极是熟练。
令狐冲眼中冷光一闪,脸庞泛起一丝紫意,猛然出掌,好像是‘大摔碑手’一类的刚猛掌法,顺着斧面就拍了下去,那矮壮汉子猝不及防之下,竟被令狐冲震退三步有余。而令狐冲并未就此收招,他身形一震,又顺着刚才的路线倒着跑了回去,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绳子把他拉了回去一样。这时正是身后那使铁杖的汉子旧力以尽、新力未生之际,令狐冲好像脑后都长了两只眼睛,反手出剑,长剑顺着铁杖杆向那汉子双手削去,电光火石间便削断了汉子左手的大拇指与食指。
那汉子惊得魂飞天外,立时撒手丢掉铁杖。不过他也是勇悍绝伦,竟然滚过来抱向令狐冲双腿,令狐冲一惊,连忙挺剑去刺他脸颊,可那汉子早有准备,双臂一缠,只听‘咔’的一声,竟生生把令狐冲长剑给掰断了,虽然他自己也落得双臂鲜血淋漓。
令狐冲心道不妙,一脚踢在他的肩头,借力向树林外掠去。那些黑衣汉子这时大喊到:“他失了长剑!”
“他成废物了!”
“兄弟们冲啊!”
令狐冲心中火起,悄悄放慢脚步,之后一脚蹬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借力回身猛的向那冲的最快之人射去。
那领头的老者不禁喊道:“小心!”
两人撞在一起,令狐冲使出小巧的擒拿功夫,但那个使单刀的汉子也防守森严,令狐冲两招过后,用手指使出一招‘金玉满堂’,点在单刀汉子的胸口檀中穴,将他点倒,之后劈手夺过单刀,一刀枭首,同时狠狠看向另外两人,吓得那两人不禁脚步一慢,令狐冲这才扬长而去。
令狐冲在密林中一边快速逃窜,一边在心中暗道:“阿林以前的话倒是不错,我失了长剑,一身功夫得失去七亭,便是夺了单刀等兵器,也不过能发挥出五层实力,看来的确需要琢磨一二,要不然就被他落的太远了。”
而就在令狐冲方才独斗十五个黑衣蒙面高手的不远处,一座小山之上,还站着数人。其中站在山崖边上的是一名青衫书生,这人五柳长须,一脸正气,即便手中提着长剑,也是风轻云淡,甚是潇洒,正是名头极大的‘君子剑’岳不群。而他身后有四人隐隐围住了他,打头的人看到令狐冲一人连挑十五人,毙掉一人后轻松脱走,不禁冷哼一声。
岳不群轻声一笑,回身看向那四人,向领头之人说道:“还打么?没了冲儿在此,便是下边的十五个人上来,哦,现在只剩十四个了,你们也未必留得下我。”
那领头之人也是一袭黑衫,头上罩着一个黑头套,只留一双眼睛在外,身材雄壮,手中同样提着一柄加厚加重的长剑。那人半晌不语,好像在思考,之后他将长剑插在地上,同时左手扯下面罩,露出真容,正是五岳盟主,嵩山派掌门人左冷禅。
岳不群瞳孔一缩,脸色继而变得阴晴不定。他不是没猜到方才与他过招之人是左冷禅,毕竟他与左冷禅交手数次,而且在心底研究了二十年,甚至他在两人交上第一剑的时候,就知道这人是左冷禅。但左冷禅既然蒙面而来,岳不群也没有自取其辱的叫破其身份,大家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此次打过便算,下次见面你我还是同气连枝的师兄弟。但此时左冷禅摘下面罩就不同了,在岳不群看来,这是左冷禅下定决心想要留自己在此了。岳不群神色阴冷的看了看左冷禅,之后又看了看身后的山崖,他自付凭借自己的内力与轻功,只要跃下去,除了左冷禅能跟上,另外那三人都追不上自己二人。岳不群这时有些迷惑了,搞不清左冷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笑傲 第八章 四方云涌(三)
第八章四方云涌(三)
明天要外出办点事,也许木法更新,先说一声,争取周六补上。
。。。
左冷禅摘下面巾之后,静静的看着远方,之后对另外三人微微摆手,同时说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们先回去,我与岳师弟有话要谈。”
其中一个开口,声音有些苍老,那人说道:“左师兄,只要咱们。”显然这人对没有围杀岳不群甚是不满。
左冷禅摇摇头,有些不悦的说道:“不必多说,退下吧。”同时心里暗道:“岳不群岂是浪得虚名,若是见机不妙,早就先跑了。”
岳不群看着远去的三人,好像也不怕他们再去召集人手,反而与左冷禅一起眺望起远方若隐若现的南岳群山。半晌,岳不群开口叹道:“果然是茂林修竹,终年翠绿;奇花异草,四时飘香啊。怪不得有诗云:恒山如行,岱山如坐,华山如立,嵩山如卧,惟有南岳独如飞。衡山的山势奇峻,又独在南方,自然气候却是要比我们其他四岳好得多了。”
左冷禅听了也面露赞同之色,同时说道:“岳师弟不愧被人称为谦谦君子,果然读了不少诗书,肚子里的墨水在我们五大掌门之中,堪称第一。”
岳不群笑道:“左师兄抬爱了,穷书生一肚子墨水也赶不上江湖人的一丝内力,咱们毕竟是江湖人,比的是刀剑上的功夫,我少年时如果有这份认识,必定少读两本书,多练几日剑。”
左冷禅却摇摇头说道:“我正与岳师弟相反,如果我重回少年时,我定要多读些书的。如今庸庸碌碌活了近一个甲子,悟通的一些道理,居然发现都是先贤早已写在书上的,太让人感慨了。”言毕两人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数声。
岳不群沉吟片刻,然后问道:“左师兄,小弟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
左冷禅道:“赐教不敢,你尽管问便是。”
岳不群点点头,然后问道:“方才交手,你我虽心知是对方,但并没有挑明,在下实在想不通,为何左师兄要摘下面巾,挑明此事?”
左冷禅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我就知道你会问此事。”
岳不群道:“还请左师兄赐教。”
左冷禅又看了看远方,才答非所问的说道:“你可知道近些年来,关于你我的评价,我听到最多的是哪些?又有哪些是我最在意的?”
接着左冷禅自问自答道:“江湖上都盛传,说你岳师弟的武功奇高,便是力敌向问天也不曾败过一招,恐怕已经超过我左某人许多。关于武功强弱的传言,其实我并不如何在意,因为我相信凭我的武功,即便真的不如岳师弟,也不会差太多的。方才交手也果然如此,虽然岳师弟武功精进令我震惊,但恐怕还是要略逊我一丝的。”
岳不群听了并未说话,也没有辩解什么,只是笑笑,既像是默认,也好像根本不在乎左冷禅之语,而左冷禅也没有多做纠缠,继续说道:“但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其他评价,许多人都说,我左冷禅只会阴谋诡计,手段下作,比不得岳师弟的手段高明,富丽堂皇。我原本是最不喜听到这些话的,但近年来却越听越多,不论是武功高的还是武功低的,只要江湖阅历丰富,熟知我五岳剑派内部龌龊之人,居然都是这么个评价,都说我做事小气,没有岳不群的大气。这让我十分不服,一直想在和岳师弟掰掰手腕,结果却一步落后,步步落后,如今彻底陷入岳师弟的陷阱之中,以至于我如今不得不以力破局,否则我继续推行并派,最后恐怕要为你做了嫁衣。直到刚才,我才不得不承认,岳师弟果然有大气的一面,那令狐冲使的独孤九剑明明学自贵派风清扬风师叔,你居然也容下了他,还要立他为掌门,难道不怕剑宗复辟么?岳师弟如此大气,我也不能继续小气下去,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咱们不妨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岳不群深深看了看左冷禅,没想到他能说这么多心里话,岳不群深吸一口气,心道:“剑宗?嘿,当年如果不是剑宗、气宗内讧,华山派自己把自己打残废了,如今一力推行并派的恐怕就是我们华山了。那日封不平等人重上华山,我是想将他们重新收录于门墙之下的,只可惜之后发生太多事情,等我返回华山,封不平几个居然被林平之那个小混蛋拐走了。嘿,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他居然连到我华山剑宗的枝头上了。”
岳不群心中便是有万语千言,也不能对左冷禅明说,只是淡淡的说道:“冲儿的心性,我一直都知道,我不负他,他必不会负我,我还担心个什么。”
左冷禅感叹道:“岳师弟果然好运气,居然找到这么一个资质心性上佳的弟子。”
岳不群道:“左师兄谬赞了,嵩山弟子数以百计,更有左万岁这等资质超群的族侄,左师兄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左师兄既然想要谈一谈,那就请说吧。”
左冷禅负手而立,半晌才点点头道:“也罢,既然岳师弟不想倾心相谈,那我就直说了。难道岳师弟不想将五岳剑派并成一派,把分开的五根手指头攥在一起,那样会有更大的力道,这个道理难道岳师弟不知道。”
岳不群轻笑道:“这个道理我当然知道,但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传承,五派合并等于从此没了五派,断了传承,各大掌门怎么会同意。”
左冷禅皱眉道:“五派合并,但人还在,剑法还在,传承当然还在,而且五派的威望实力合并在一起,便是比少林武当也不弱分毫。”
岳不群摇摇头道:“左师兄把自己当成了新的五岳派掌门人,当然这样的想法。其他掌门原本在门内说一不二,如今却要听从左师兄吩咐,不说别人如何,反正我岳某人是做不来的。而且北岳乃是出家人,东岳又多道士,这么多人放在一起不是,不放在一起也不是,里边需要斟酌的问题太多,左师兄有些想当然了。”
左冷禅点点头道:“岳师弟能把话说道这一步,我已经很满意了,岳师弟发现的这些问题,想必是我们五派入川作战时发现的吧。”
岳不群点点头道:“不错,当年我们在川中同仇敌忾,尚且能压制住些许不便,但如果左师兄想要强行并派,其他四派弟子必然心中不服,这些不便恐怕就会化为不满的苗头。而且。”岳不群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且什么?”左冷禅却追问到。
岳不群想了想,索性说道:“而且便是五派合一,急切间左师兄肯定不能将五派放在一处,那各派各回各地,还不是与原来一样。恐怕左师兄仗着嵩山派十三太保,会给各派派一个监视之人吧。说句不好听的,这与军队之中派遣太监监军有何不同?这反倒是内乱的苗头,所以还请左师兄三思。”左冷禅身形一动,显然被岳不群说中了。
接着,左冷禅目露奇色,看着岳不群说道:“岳师弟果然也有并派的想法,而且竟然考虑的如此深远,果然具有枭雄之姿。既然如此,为表诚意,不如我推举岳师弟出任五岳派掌门,我嵩山上下全力助岳师弟合并五派。我们二人联手,只要这次拿下衡山派,泰山、恒山必挡不住你我。”
岳不群皱眉道:“左师兄开什么玩笑,你嵩山上下为此奔波数十年,你如今一句话轻飘飘的捧我上去,恐怕你的师弟与弟子们都不会同意,而我也根本不相信左师兄此言。”
左冷禅心中暗笑:“不怕你不同意,就怕你不动心。”左冷禅说道:“我也是思考良久,才发现我们陷入了一个死结之中,我们二人都有并派之志,但只有一个人能为首脑,而这个人应当是实力较强的,那另一个自然要联系所有人,全力反对较强之人,所以咱们斗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一点进展。正所谓‘预先取之,必先予之’,如果我同意捧岳师弟当五岳派掌门,那咱们就成了联盟,可以合起来对付其他三派,那并派大业就近在眼前了。”
岳不群道:“那左师兄能得到什么?”
左冷禅道:“我所求的是建立一个能和少林武当分庭抗礼的正道大宗门,能传承千年依旧屹立的大门派,如果咱们五派合并,才会有一丝希望。只要岳师弟答应,你卸任之后传位给万岁,我就全力捧岳师弟。当然,如果反过来也可以,岳师弟全力助我,我可以答应你传位给令狐冲。”
岳不群听了脸色阴晴不定,半晌咬咬牙道:“左师兄此话太过惊世骇俗,小弟一时心乱,不知如何选择,改日再给左师兄答复,先告辞了。”说罢飞身跃下山崖,借力而行,不一刻便去的远了。
左冷禅看着岳不群远去的身影,露出一丝冷笑,暗道:“这一招以退为进,我看你如何接。这些读书人果然是耍心眼的高手,看来我这个师爷找的不错。”
笑傲 第八章 四方云涌(四)
第八章四方云涌(四)
时间又过了两日,明日就是衡山派传位大典,衡山城中聚集的江湖人越来越多,原本衡山城中还有一些衡山弟子维持秩序或接待尊客,可昨日起,所有衡山弟子都撤回衡山,便是迎客弟子也只留在山门处。五岳剑派的弟子都被接到衡山之上,其中华山、泰山来人较多,恒山派路远,只有七八名小尼姑在定静与定逸师太的带领下来到衡山。嵩山派一个人没来,但许多人都说,来的路上见过大批嵩山弟子,只不知这些人都藏到哪去了。
令狐冲那日与十五名高手过招,受了一些刀剑外伤,为了不给华山派丢面子,他便寻了个乡下僻静之处,将养两日,才匆匆赶到衡山。令狐冲是五岳剑派明星弟子,五派弟子中少有不认识他的,而且他如今又是华山派副掌门,身份地位今非昔比,在衡山山门处报出身份,便有两名衡山弟子引令狐冲上山,将他送到华山派弟子聚居之处。
令狐冲见各位师弟都聚在小院子里自觉练剑,心中不禁点点头。
众人见令狐冲到了,都停手抱拳道:“大师兄好!”
令狐冲也道:“众位师弟好,你们继续练剑,若有疑惑之处,晚些时候我给大家讲讲。”
众人皆是兴奋,大伙与令狐冲并肩作战数年,对令狐冲神乎其神的剑法无不钦佩,每个得了令狐冲指点的华山弟子,其剑法都有所提高。尤其是与令狐冲关系最好的陆大有,经常得到令狐冲的提点与传授,如今他的剑法飘逸灵动,又包含迅捷狠辣,其剑术之高,直追劳得诺与梁发两人。是华山派二代弟子中,除却令狐冲之外,公认的剑术三大高手之一。
领头的梁发,施戴子,陆大有都聚在梁发屋中,听到外边声音,都推门出来,见是令狐冲到了,都十分开心,将令狐冲引入屋中。
陆大有最先问道:“大师兄,你不是和师傅一起过来的么,师傅他老人家呢?明日就是衡山派传位大典了,师傅怎么还不到?”
令狐冲摇摇头道:“前几日傍晚,师傅忽然离去,嘱咐我自己过来衡山,也许他老人家另有要事,但师傅心里必然有数,不需要咱们多操心。”令狐冲如今的武功早已今非昔比,那日独斗十五名黑衣高手时,就感受到山上四五道注视的目光,其中有四道含有恶念,一道异常熟悉,想必是师尊岳不群的。他知道师傅也在面对强敌,如果自己留下,难保不会给岳不群添乱,是以令狐冲当即退走,没有留恋。若不然,便是丢了长剑,以令狐冲如今的剑法,一柄钢刀在手也足以再杀数人。
梁发也点点头道:“师傅他老人家武功通玄,确实不用咱们瞎操心,也许有些琐事绊住了师傅而已。”令狐冲点点头。
这时陆大有神神秘秘的说道:“大师兄,衡山派好像出了些事情,昨日到现在,衡山上下风声鹤唳,每个人都紧张兮兮的。我去问白禁,可他也语焉不详,没有说出什么。”
令狐冲知道陆大有说话一向有些夸大,不由得看向较为稳重的梁发与施戴子,结果二人也都是点点头,梁发说道:“六师弟的话不错,衡山弟子把守了上下山的各处要道,整个衡山派外松内紧,所以我才召回所有弟子,让他们不要生事。”
陆大有气到:“咱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衡山派有什么说不得的,他们出了什么事,尽管说一声,咱们华山派难道还能袖手旁观不成?”
施戴子则笑道:“咱们也没有主动提出,衡山派怎么会先上门相求。而且咱们这些人武功毕竟低了些,没有一个硬手坐镇,想给衡山派帮忙也没有底气,你没看衡山派请定逸师太主持衡山城的秩序,希望不要在山下也闹出岔子么。”
陆大有道:“这到也是,不过如今大师兄到了,咱们就有硬手了。”
梁发也道:“这话不错,大师兄与衡山派林师弟关系莫逆,可以把咱们华山派的态度通过林师弟传过去。”
令狐冲点点头,看到师弟们有礼有节,做事既不失华山派风骨,也不失五岳剑派的情谊,尤其是梁发已经有了独当一面的潜力,心中颇为高兴,当即说道:“那好,我就去找林平之说说。”说罢起身离了小院,在门口站立片刻,就有衡山弟子上来询问,令狐冲说了想见林平之的要求后,就被带到一座偏殿。
进门时正看到宋金送泰山派代掌门迟百城出门,对二人点点头,打过招呼,令狐冲便进了偏殿,正看到林平之脸带倦色的盘坐在一个蒲团上,屋中并无其他人。
令狐冲进门时,林平之便听到声音,还以为是宋金回来,抬眼一看却是令狐冲,不禁问道:“你来了,今日过来的?听说你找上了几名黑衣高手的麻烦,不知战果如何?”接着上下打量令狐冲一番,动了动鼻子,又说道:“看来你也受了一些刀剑伤,想来那些人的功夫不弱。”
令狐冲有些赞叹,说道:“衡山城被衡山派经营数百年,果然消息灵通至极,看来我华山派回头也要努力了。”
林平之笑道:“华阴县么?”
“嗯!”令狐冲点点头。
半晌,令狐冲又问道:“我今日上山,看到衡山弟子游走四处,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不必与我们华山派客气。”
林平之似笑非笑的道:“这是梁发与陆大有给你说的吧,上山的大路上我们根本没安排弟子巡视,想与我们为敌的,怎么会走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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