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庚新
说实话,曹操一连串的行动,让孙权刘璋,包括刘备在内,都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
现在曹操打算休养生息,与大家而言,也获得喘息之机。
特别是随着曹朋被免去司隶校尉一职的消息传出后,西川顿时松了一口气。
汉中被曹操占居,但西川尚有葭萌关为门户,无需担心。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刘璋加紧布置防御,同时开始了对西川民生的整顿。
破卝坏容易,建设却困难。
整个西川的经济体卝系,几乎被曹朋破卝坏殆尽。想要恢复过来,绝不是一两年可以奏效。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刘璋感到身上的压力,格外巨大。
好在,随着刘备驻扎南中,使得刘璋不再为南蛮而操心。
短短一年时间,刘备软卝硬卝兼卝施,在南中已稳住了脚跟。刘璋在三思之后,决定还是给刘备一些甜头。他下令,放松对南中的封卝锁,允许刘备在南中招兵买马。要知道,南蛮虽然败了几次,可是雍闿和孟获仍在。
只要这些人还在南中,迟早都是一个祸卝害!
刘备在来信中也说明,以他现在的力量,自保有余,而进取不足……
也就是说,他可以守住南中,保证西川平稳。
但想要彻底剿灭南蛮,难度不小。刘璋一方面,需要刘备壮卝大实力,另一方面,也不希望他发展太快。我可以放宽对南中的封卝锁,但是你刘备想要发展,还要看我的脸色。这就是刘璋对刘备的基本态度……
在这种情况下,刘备也非常老实。
认认真真治理南中,对刘璋,也格外尊敬……
至于孙权,在年中时着手修建建康,准备将治所迁离吴郡。
原因也非常简单,曹操的东陵岛水军在逐渐壮卝大。鲁肃担任丹阳太守之后就发现,东陵岛水军的编制,是一大十小。一艘大型五牙战舰,配上十艘中小型艨艟。不但可以保证在长江水道的战斗力,同时还在不断发展外海的战斗模式。庞德出任广陵太守之后,加大了对周仓的支持力度。
同时,周仓也不断出击,在江水之上,打击水贼,在外海,攻击海贼。
所俘虏的水贼海贼,被编入水军。
如此一来,曹操水军的战斗力,在不断的提升。
同时,鲁肃还打探到,曹军开始在郁洲山修建船坞,花费重金从荆州请来工匠,打造五牙战舰。一旦曹军可以在外海作战,那么必然对江东沿海地区,造成巨大威胁。这也是孙权最为恐惧之处!一旦曹军能从沿海登陆,一天一夜,就能兵临吴县。那岂不是说,吴县就在曹操的嘴边?
孙权在思忖良久,下定决心,迁离吴郡。
又有那江湖术士断定,建康有龙兴之气。于是孙权决定,治于建康……
总体而言,勿论是曹操还是孙权,亦或者刘璋和刘备,接下来的要务,便是休养生息。
在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轻启战端,以免破卝坏大计。
可谁都清楚,这不过是短暂的和平……只看谁先积蓄足够的力量,那么大战就将要开启。
不过,于老百卝姓来说,将迎来和平的一年。
“这是我的府邸?”
在一座豪华的府邸前,曹朋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曹遵。
“六哥,你不是弄错了吧。”
曹遵身着黑袍,笑眯眯道:“怎会弄错,这是大王专门赏赐与你的宅院。”
那府邸大门,高大沉厚,给人一种雄浑气息。
门匾黑底金字,上卝书新武乡侯四个大字。就在曹朋有些糊涂的时候,府门打开。
就见曹楠抱着一个婴儿,在她身后,还有蔡琰、黄月英和夏侯真,以及步鸾郭寰等人。
一家人,竟都来了!
“爹爹!”
从门后跑出一个女卝童,看个头大概有十岁靠上。
她跑出来,立刻就扑向曹朋,让曹朋惊喜万分……
曹绾,年仅九岁,但也许是身材原因,让人感觉,她已经有十岁靠上。
“乖女,可是越来越重了!”
曹朋笑着,抱起了曹绾转了一圈,才把她轻轻放下。
这许多儿女中,曹绾对曹朋最亲。长子曹阳,相对腼腆一些,站在黄月英身后,有点露怯。至于其他孩子,则显得有些害怕。想要过来亲近,又有些畏惧。也难怪,曹朋而今四女六子十个孩子,但却从未有人能和他常在一起。以至于儿女们见到曹朋,总感觉着有一点陌生和畏惧。
至于那几个小娃娃,就不用提了。
“大王说,你长途跋涉,不必急于觐见。
好好休息……今天是年关,陪家人好生团聚。大王明日,再召见你……对了,最好准备。大王这次,有重任委派,不久之后,就会加以任命。”
重任?
曹朋一听这两个字,就头疼了!
重任,往往代表着麻烦。
看样子他这次在邺城,也住不得太久……
“六哥,待我多谢大王。”
曹遵笑了笑,告辞离去。
心中同时感叹,当年和曹朋结义,只是碍于曹真的面子。可曾想到,他会有今日之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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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朋目送曹遵离去之后,拉着曹绾的手,走上了台阶。
“阿姐,你们怎么来了?”
曹楠一笑,“不只是我们,爹娘也都来了……虎头本也要跟来,可不想临时有事,无法随行。走吧,爹娘已经等了很久,还是先过去拜见。”
曹汲和张老夫人也来了?
曹朋顾不得和蔡琰等人寒暄,忙往府中走去。
老曹的确是不错,知道我要来,把家人也接过来,正好一起过年团聚。
内心里,不由得有多了几分感激之情。
他来到了厅堂,就见曹汲和老夫人正坐在堂上。
曹朋快步上前,大礼参卝拜。
曹汲和张氏,也立刻把他搀扶起来……
比之在长安分别时,曹汲胖了,脸色也红卝润了不少。看起来,他这大司农的职务,着实清闲。据曹汲说,曹操委派了几个得力助手,他基本上不需要去费心公卝务。在许都休养了一个月之后,便赶来与曹朋团聚。
“不过过了十五,我就要返回许都。”
“为什么?”
曹汲笑道:“我好歹是大司农……十五之后,就要着手准备春耕事务,少不得要每天盯着,以免被人说闲话。你也知道,我这大司农……呵呵,朝中不少人,心里不服的很。若连人都不见,必有人不满。”
“谁若不满,让他找我!”
曹朋顿时不高兴了。
好不容易能和老爹团聚,这没想到十几天后,就又要分离。
曹汲抬手拍了曹朋脑袋一下,笑骂道:“休要胡言乱语,你而今好歹也是朝卝廷重臣,更是武乡侯,怎动辄如此?我知道你曹阎卝王厉害,但是……
阿福,这两年,你杀性却重了不少。
有空的话,多读些经卝书……你卝娘那里四十二章经,也可为你消灾避祸。”
四十二章经,是佛卝经!
曹朋对佛教倒也不算抵触,但也不愿轻信。
眉头微微一蹙,他不好反驳曹汲,于是便点点头,答应下来……
陪着父母说了一会儿话,曹朋这才退下。
才一出大厅,就见蔡琰站在长廊尽头,朝他招了招手。
“夫人,这么冷,怎一个人在这里?何不回屋等我?”
蔡琰脸上,露卝出一抹忧色。
“阿福,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
蔡琰犹豫了一下,轻声道:“这次我们过来,大王卝还专门告之,让乔夫人和尚香一同前来。”
“啊?”
曹朋激灵灵一个寒蝉,露卝出震卝惊之色。
“她们现在何处?”
“就在府中……过来之后,大王倒也没有再询问,可我这心里,总觉不安。”
何止你不安,我现在也有点不安了!
曹朋搔了搔头,心中虽有些忐忑,但脸上仍保持平静。
“既然来了,就只管住下。”(未完待续)
曹贼 第708章 何不深闺锁大乔?
晚饭很简单,也很丰盛。
曹府难得一家团聚,除了邓稷,都来了!
虽说还是有些缺憾,不过一家人能团聚一起,共度年关,也足以让人高兴。
曹朋同样!
自出任南阳郡太守,至今已有三年。
三年来,每逢新年都是独自度过。哪怕是去年,他出任廷尉的时候,也因为种种原因,离开许都,未能和家人团聚。似今日这么整齐,恐怕也是六七年来的头一次。曹汲准备了一口大铜火锅,更有从并州送来,刚宰杀的小羔羊肉。那肥瘦相间的肉片,被切得很薄。在沸腾的水中涮一下,蘸着酱料便可以食用,正是这天地严寒之时的上等佳肴。
张夫人还准备了江东黄酒,用来饮用。
把酒烫了,暖暖的极为舒适。曹朋曹汲坐在一桌,女人们在在后厢入席。不过,曹府男丁着实稀少!二代弟子,除了邓艾之外,几乎都还是小孩子,根本无法入席。以至于偌大的食案上,竟只有孤零零几人。
除了曹汲父子之外,还有邓艾、孙绍以及徐盖。
蔡迪留守许都,未能返回。
而似姜维傅佥则年纪尚小。姜维而今不过七岁,从小在荥阳居住,已经和曹家融为一体。傅佥更如此,不过四岁,甚至还不太懂事。这也让曹家主席上,显得有些冷清。曹朋见太冷清,便跑去把庞统法正马谡,以及赵云沙摩柯王双都叫过来。至于他们的女眷,自入后厢用饭……
庞统已经成亲,娶妻荆州蒯氏之女,并生下一子,名为庞宏,方两岁。
他没法回荆州过年,自然就留在曹朋身边。
此前,庞统从河西太守卸任之后,便把妻儿送往荥阳,打算让孩子长大了,入浮戏山书院就学。不过这一次,庞统的妻儿也随同来到邺城,对于庞统而言,自然是一桩喜事。法正在几个月前成亲,娶得是郿县当地一个大户人家女儿。长的不甚漂亮,但胜在端庄,气质极佳,性情也非常温婉,是个持家的好女子。沙摩柯……估计一时半会儿的,很难成亲。他相貌丑陋,比庞统犹胜三分,又是蛮人,需要机缘。
这帮人都住在曹府,被曹朋招呼过来,气氛顿时变得热烈。
大家一起推杯换盏,直近子时,才算是尽兴而归。
曹朋倒没喝太多,只是小酌而已。曹汲确是喝得大醉,早早便被送进卧房休息。
女人们,还不困。
于是聚在一处,窃窃私语。
孩子们则早已经累了,似曹阳曹允曹睿几个年长的,因为还要早起练功,故而也睡下了。曹朋披衣,漫步于侯府之中。明月皎洁,遍洒银光,令侯府如同覆盖一层薄薄的白霜。一晃眼,已经过去十三年了……
自己重生于三国,从未想到有一日,竟能做到如此高位。
一阵风袭来,酒意上涌。
曹朋熏熏然,沿着花间小径而行,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后花园里!
一座人工湖,湖面结冰。
这湖水是活水,与漳水相连。待到春暖花开时,定又是另一番景色。
湖面上一座小榭,面积不大,却极为精致。
廊桥曲折,构成一幅动人图画。不过时值深夜,园中本应冷清,不见人迹。可是那水榭里,却又灯火闪动,隐隐约约,有琴声传来,曲调凄冷。
曹朋不禁好奇,朝着水榭走去。
却见一张竹帘后,有一个窈窕婀娜的身影。
“谁在里面?”
曹朋沉声喝问。
哐当!
小榭里传来一个水杯落地的声音,紧跟着一个带着吴侬软语口音的娇柔女声响起,“谁在外面?”
“乔夫人?”
曹朋一怔,挑起竹帘,走进小榭。
还真是大乔夫人在里面!
整个曹府,待吴侬软语口音的人不多。
黄月英倒是会说,可多年来,她更多是用北方官话,甚至已经成了习惯。孙尚香倒是经常说些江东话,但她此时,正陪着老夫人在花厅说话,所以也不可能。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大乔夫人……只是这么晚,她孤零零一人在这小榭里做什么?曹朋迈步走进小榭,眼中透着疑惑。
灯光下,大乔夫人却是一袭不应季的白裙着身。
披着一件雪白的裘皮大氅,却衬托出,她身形娇小玲珑,楚楚动人。
小榭里不算太冷,燃着两个火盆。
乔夫人神色略显慌张,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那张风华绝代的面容上,带着一抹酒红,显然是喝了酒所致。
见到曹朋,她似乎松了口气,上前盈盈一拜,娇声道:“妾身见过武乡侯。”
“诶,嫂嫂何必多礼?”
曹朋连忙伸手搀扶,可是当他触及大乔的身子,不由得一蹙眉。
“这么冷的天,嫂嫂怎穿的这么少?
我去叫人送来衣裳,免得受凉……小绍路上还说,要好好陪伴嫂嫂,怎地让嫂嫂一人在这里?”
“不用,不用!”
大乔连忙伸手,扯住了曹朋的衣袖。
肌肤相亲,乔夫人的手冰凉,没有丝毫暖意。虽则如羊脂玉般滑嫩,可是那冷意,却让人生不出半点绮念。
“嫂嫂,都这般冷了,还说不当事。”
“武乡侯……”
“诶,你我而今也算一家人,香儿嫁于我,小绍又拜我为师,嫂嫂何故如此生分?”
乔夫人脸一红,灯光下顿增几分俏丽。
“却是妾身口误,叔叔勿怪。”
“先坐下来吧。”
曹朋看得出,乔夫人有心事。
于是他请乔夫人坐下,又把两个火盆拉近了些,加了些木炭,令火更旺。
抬头看了看桌案,上面摆着一张琴,还有一副酒具。
他想了想,从小榭角落里找来一个铁架子,套在火盆上,然后有放上一盆水,把那酒壶放入水中加温。
“嫂嫂好雅兴,今夜月圆,确来抚琴赏月吗?”
“啊?”
乔夫人愣了一下,摇摇头,“只是心情燥郁,何来雅兴?
叔叔来,莫不是要劝说妾身吗?”
“劝说?”曹朋一怔,“劝说什么?我今日刚进家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嫂嫂若是心里积郁,不妨与我说说。”
哪知道,乔夫人却没有回答。
她侧身而坐,伸出那洁白如玉的柔荑,纤纤玉指拂过琴弦,发出悠扬好听的音符。小榭外,寒风呼啸……合着音符,透出一丝凄凉无奈之气。
曹朋也没有催促,见酒水差不多了,便取出来,满上一杯。
“啊!”
乔夫人看到曹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想要阻拦,却有些迟了。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呼,想要开口,但又不知如何说。那张俏丽粉靥,透出一抹绯红。
“怎么了?”
“没,没什么。”
乔夫人红着脸,忙转过了身子。
灯火摇曳,曹朋这才留意到,他手中那杯口上,残留一点胭脂红。登时恍然大悟,他连忙站起来,透着尴尬之色,把酒杯放下,不知如何说才好。
这杯子,是乔夫人刚才自己用……
桌上两个杯子,一个倒着。
曹朋还以为,那是乔夫人用的杯子,却没想到……
好半晌,乔夫人似冷静下来,回过身,突然微微一笑,“叔叔可愿,听妾身抚琴一曲?”
“久闻嫂嫂琴技高超,却未曾听闻过。”
乔夫人笑了笑,“若说琴技,这天底下琴技最好的,却在叔叔家中,并非妾身。”
是啊,天底下琴技最好的,莫过于蔡琰。
这一点曹朋也很清楚,顿时露出了笑容。
乔夫人没有再说,而是拂动琴弦。
琴声悠扬,如泣如诉!曹朋不是个有雅骨的人,不过被黄月英蔡琰这些年来熏陶,就算没有几分雅骨,也能随风附雅,听出这琴声的好坏。
大乔夫人的琴技很出色,但若说出类拔萃,却远远不如。
有蔡琰当先,她很难说琴技高超。只能说,她的琴技,已经登堂入室。
“从明后以嬉游兮,登层台以玉清。
见太府之广开兮,观圣德之所营。
建高门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
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
乔夫人突然展开了曼妙歌喉,轻声吟唱起来。
曹朋先是一怔,旋即就听出,这是在建安十二年时,曹操拜相。适逢铜雀台建城,他召集文武,在邺城欢聚。时曹植也参加了聚会,更登台作赋,也就是后世极有名的《铜雀台赋》,令得曹操心中大悦,并为之赞赏。
不过,乔夫人何故吟唱这首铜雀台赋?
“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
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
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
俯皇都之宏丽兮,瞰云霞之浮动……”
大乔夫人唱到这里,突然止住歌喉,扭头看着曹朋,神色凄然道:“叔叔,莫不是要劝妾身相从吗?”
慢着慢着……
曹朋好像明白了!
大乔是担心,老曹对她居心叵测,故而心中忧虑。
老曹好色,乃天下人皆知。乔夫人有如此担心,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
不过,似乎有点不对吧。
“嫂嫂,这铜雀台赋,你听何人所传?”
“嗯?”
大乔一怔,想了想,“却是前年,魏王攻取荆州时,在江东所流传开来。”
前年?
那其实也就是去年。
但时间而言,此时将至子时,倒也算不得错。
曹朋疑惑道:“嫂嫂方才唱铜雀台赋,我也知晓。
子建文章华美,词藻甚动人,故而我也有印象。只是我印象里,嫂嫂刚才好像唱错了一句。嫂嫂唱‘揽二乔于东南兮’,可我记得,当时子建作赋之后,大王还让人抄录一遍,派人送到我手里。上面写的,却是‘连二桥于东西兮’。
是桥梁的桥,而非是嫂嫂所姓的‘乔’。
子建所说的二桥,乃是从铜雀台连接金虎台和玉龙台的两座桥,怎到了江东,却变成了‘揽二乔于东南兮’?这里面,只怕是有些古怪吧。”
老曹,你造的好大孽!
你看你,好色之名天下人皆知,把个美娇娘愁成了这副模样,实在过分。
其实,曹朋隐隐能猜出这里面的缘故。
揽二乔于东南兮,应该是出自诸葛亮之口。东汉末年,桥和乔相通……记得三国演义当中,诸葛亮就是用这么一首铜雀台赋,劝说周瑜动兵?
只是前世曹朋后曾查看汉魏诗词时,才发现了其中的错误。
曹植,从未作过‘揽二乔于东南兮’的词句,原本就是‘连二桥于东西兮’。但由于三国演义的影响实在巨大,以至于后世很多人,以为‘揽二乔于东南兮’是曹植所做,其中更透露出曹操对二乔的野心勃勃。
这,可真是冤枉了曹操,更冤枉了曹植。
如果从整篇赋文来看,‘揽二乔于东南兮’,明显和铜雀台赋的主题不符,而且内容也不甚连贯。正在描述铜雀台的景色,怎突然间就变成了江东二乔?
而今世,曹朋更看了原篇。
且不说曹植曾因为甄宓之事惹怒曹朋,有前车之鉴。就说当时他所处的环境,也不可能让他作出‘揽二乔于东南兮’的词句。这样一想,那么这词句明显就是诸葛亮为激怒周瑜,而专门改编,并且在江东迅速流传。
诸葛亮啊诸葛亮,你劝说周瑜就劝说周瑜,何故又拿女子的名节作文章?
不知为何,曹朋对诸葛亮突然又增添了一分厌恶之情。
“这不是原文?”
“你若不信,明日让昭姬和月英,带你去铜雀台游玩,你可以亲眼看那两座桥梁。大王当时尚有荆州刘表,并州高干和幽州袁熙未灭,怎可能容许子建作出这样的词句,不是明显要激怒江东吗?再者说了,嫂嫂也是冰雪聪明之人,文采甚至远胜于我。难道看不出来,这‘揽二乔于东南兮’,明显与整篇文章格调不符?子建这人,我不甚喜欢……但若说他的文采,却极是赞赏。他若真是透露这‘揽二乔于东南兮’的意思,也决不可能在铜雀台赋中表现。此必是有小人,在暗中作祟。”
乔夫人的脸色,顿时变了!
也难怪,就因为这么一句话,让她承受了无比巨大的压力。
虽说‘揽二乔于东南兮’还包括了她的妹妹,但相比之下,小乔有周瑜为她遮风挡雨,可大乔……却要独自承受这份压力,实在过于辛苦。
“该死,这是哪个没道德的,编造出如此谎言?”
乔夫人羞红了脸,抬头向曹朋看去。
“不是我!”
曹朋连忙摇头。
“妾身省得……”
乔夫人连忙低下头,轻声回答。
片刻后,她突然又抬起头,看着曹朋问道:“可既然如此,魏王何故要我与香儿,前来邺城?”
曹朋搔搔头,旋即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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