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月锦葵
被她称作“惗哥哥”的小小少年,瞧来也不过六七岁的光景,眉眼之间却隐隐透着一股稳重,少年老成的样子。
“小玥……”
少年说话的声音,不疾不徐,似乎极有耐性,“我亲眼看到,刚才是你自己冲上来的……若不是长安拉着乐儿躲得快,当时摔倒的就可能是乐儿了……”
楚玥似乎没有料到他竟会将之前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而且还帮那个祁长乐说话,一时不能接受,愣在当场。
见到惗哥哥这样护着自己,祁长乐似乎十分高兴,冲着那楚玥扮了一个鬼脸,一副“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模样。
她身旁与她长得看起来有几分相像,却比她高些的小男孩儿,却显然对他们这些小孩儿间的“争斗”,不怎么感兴趣,一脸兴致缺缺,不以为然的样子……呃,虽然,他自己也还是个与祁长乐一般大的小小孩童……感到被针对、被孤立的楚玥,瞬时将她口中的“惗哥哥”的衣袖,扯得更紧了些,“惗哥哥,你为什么老是偏袒祁长乐这个坏丫头?……就因为她是公主吗?……”
顿了顿,小姑娘似想到了什么,精致的小脸上,竟显出几分恶毒来,“但我爹爹说……祁长安和祁长乐,他俩根本不是皇上姑父的亲生儿女……”
白嫩嫩的小手,一把指向对面长相肖似的两兄妹,嘴巴一张一合,脆生生的道,“……他们是野种……”
话音方落,一袭淡蓝衣衫的小小人影,已是蓦地踏近了她的面前,那一双濯黑的眸子,一瞬间竟不像一个五岁的孩子该有的,竟是充满愤怒与戾气的死死盯住那出言不逊的小姑娘,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
明明他年纪比楚玥还小些,可是,这一刻,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楚家大小姐,却也似被他骇人的目光所慑,竟不由瑟缩的向司惗身后躲了躲,司惗皱了皱眉,似乎也对她方才竟说出那样粗俗不堪的话而不喜,但几个人之中,他最大,又是男孩儿,也不能真的任由她怎么样了……况且,别说是她,就连他这个被叫“惗哥哥”的,都有些怕面前这比他少一岁多的小小孩童……“长安……”
司惗挡在他两人中间,试图说些什么,替那楚玥挽回些。只是一触到他冰冷的瞳色,自己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一旁的祁长乐,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虽然她也讨厌极了那个楚玥竟敢说他们是“野种”……虽然她不是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绝对不是好话……况且,她还说,她和哥哥不是爹爹的孩子呢……哼。
祁长乐狠狠剜了一眼躲在惗哥哥身后的那个楚玥,然后上前一步,扯了扯自家哥哥的衣袖,唤道,“哥哥……”
她虽然讨厌那个楚玥,但是,她才不想她哥哥跟那个嚣张的丫头打架呢……墨黑瞳仁里淬着不符合年龄的冰冷的小小少年,直到听到自家妹妹的声音之后,转眸望了一眼扯住自己衣袖的软软糯糯的小丫头,面容方才缓和了些。
那楚玥见此,又自以为有惗哥哥替她撑腰,先前的怕意,瞬时忘到了九霄云外,牙尖嘴利的就道,“你们原本就是野种,难道还不让人说了吗?……”
话音未落,一道成熟男子的嗓音,蓦地响起,“这样的话,谁教给你说的?”
不急不缓的嗓音,却是带着久居高位者长年修养下来的威严,隐忍的怒气,像利刃一般割破空气,竟有几分骇人。
在楚玥印象中,她这位皇帝姑父,虽然是一国之君,却从来瞧着和和善善,对她也是极为宠爱,从来没有大声跟她说过话,她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见到他这么生气过……一时吓得连一直扯在司惗衣袖上的一双小手,都下意识的松了……对面的祁长乐,见到来人之后,却是立刻如一只扑向花粉的小蜜蜂似的,飞奔了过去,“爹爹,娘亲……”
看到她,祁清远冷峻的眉眼,仿佛才稍稍柔和了些,“小心些,别摔倒了……”
男人轻轻抱住了扑过来的女儿,低头望着不及他腿高的小丫头,一双杏色的眸子里,满溢的尽是一个父亲能给予的所有宠爱。
白冉冉眼中微微一涩,下意识的撇过头去,一转脸之间,却见不远之处,一袭绯紫月华衣裙的楚心悠,正静静的立在那儿,往他们的方向瞧来……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女子缓缓将落在祁清远身上的目光,转向了她……一闪神间,白冉冉不知自己是否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掠而过的妒忌与怨恨……楚心悠。祁国丞相楚廉唯一的嫡长女,楚玥的姑母……也是如今祁国的皇后……白冉冉不由微微垂了眸。
“姑母……”
那楚玥显然也见到了她,立即如见了救星一般,飞扑过来,一把抱住楚心悠的双腿,委委屈屈的道,“……他们都欺负我……姑母,你一定要替玥儿做主啊……”
说到“他们”两个字之时,一双滴溜溜的大眼,不忘恶狠狠的瞪向对面的祁长安与祁长乐。
“爹爹……”
祁长乐扯了扯祁清远的袖子,抬起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望着面前高高大大的男人,“楚玥刚才说,我和哥哥不是你的孩子……”
这样的话,她自是不信的。她爹爹待她和哥哥,还有娘亲那样好,怎么会不是他们的爹爹呢?
“她胡说的……”
祁清远蹲下身子,爱怜的刮了刮小女儿的鼻头,柔声道,“小安儿和小乐儿,是爹爹看着出生,看着长大的,怎么会不是爹爹的孩儿呢?”
果然,一听这话,祁长乐便高兴起来,原有的一点点惴惴不安,也早不知去了哪儿。
“我就知道……”
小丫头笑的一脸明媚,“爹爹待我和哥哥最好了,怎么会不是我们的爹爹?……”
扭头,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晶晶亮亮的望向一旁的白冉冉,“娘亲,是吧?”
祁清远随着小女儿一起望向她,一双温润的眸子,却仿佛凝了几分藏得极深的复杂,似是期待,又似是苦涩。
白冉冉垂了垂眸,极快的遮去瞳仁里的闪烁,然后在祁清远身边蹲下,伸手捏了捏自家女儿胖乎乎的小脸,笑着给了她保证,“当然是……小乐儿和小安儿,当然是爹爹的孩子……”
祁清远亦是宠爱的一笑,刮了一下小女儿的鼻头,“听到了?”另一只手,却悄悄垂下,握住了身旁白冉冉的手。
男人的掌心温热,带着薄薄的茧,像是能够温暖她指尖的凉意一般。
白冉冉轻轻回握住他的手。
祁清远蕴在眼中的温润笑意,不由又柔软了几分。
一旁的另一当事人,小安儿祁长安,望着这一切,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皱了皱眉。
“若没有其他的事情,妾身就带着玥儿先回宫了……”
楚心悠的声音,蓦然在这一家四口般其乐融融的气氛中响起。
“方才那些话……”
祁清远清清淡淡的嗓音,却在她转身的刹那,缓缓响起,说的是,“孤不希望再从任何人口中听到……还有,这些日子,若是没有孤的宣召,楚玥也无需进宫……小孩子年纪大了,便留在将军府,好好的教养吧……”
男人话中虽没有一句指责,但其中的冷漠,却还是叫楚心悠心中狠狠一伤,连牵着楚玥的纤纤玉手,都不受控制的轻颤起来。
“皇兄,玥儿还小,还不懂事,说错了话,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说话之人,正是与楚心悠一起过来的端阳长公主。
“小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吗?”
祁清远冷冷道。他为人一向温和有礼,虽为一国之君,却极少有发怒的时候。
端阳也知道,这一次,楚玥那个小丫头确实碰到了他的逆鳞……但是,想到楚玥身后代表的整个楚氏家族,她还是不由的想要再劝,身旁的丈夫司雪衣,却轻轻摇了摇头……白冉冉也不想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刚想开口,却听对面的楚心悠,突然道,“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女子面色虽然平静,一双眼睛,却是难掩的凄楚,整个人显得又骄傲又柔弱,“……心悠虽忝为中宫,自嫁给陛下之后,这些年,却始终一无所出……玥儿虽是我兄长的孩子,但自小却几乎是在我身边长大,如同我自己的女儿……若是陛下不愿意玥儿再进宫……”
语声一顿,楚心悠阖了阖眸,似乎不想叫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平声道,“……便让心悠也一起回丞相府吧……”
说完这句话,女子竟不再看对面的男人一眼,径直转身走了。
“皇嫂……”
端阳看看对面的哥哥,又隐含不满的瞅了瞅一旁的白冉冉,一跺脚,便去追楚心悠了。
“祁大哥,你还是去看看皇后娘娘吧……”
白冉冉轻声劝道。
祁清远深深的望向她,没有接口。
白冉冉明白他这种眼光,有些不敢看他,强笑了笑,“楚小姐毕竟是皇后……况且,原本……”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
她知道,他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
祁清远眸中也不由的微微一闪。
“嗯。”
男人最终点了点头,然后抱了抱身边的小女儿,“一会儿爹爹回来陪你们玩儿……”
祁长乐嘟了嘟嘴,虽然她不喜欢爹爹却找别的娘娘,但看看自家娘亲,又看看一旁淡定的哥哥,还是乖乖的应了。
祁清远望了一眼白冉冉,似是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沫儿……”
待得司惗带着祁长安与祁长乐去到一旁玩儿之后,始终没怎么说话的司雪衣,缓缓走到了白冉冉的身边,轻声唤道。
听得他的声音,白冉冉似恍了恍,然后淡淡一笑,“雪衣大哥,你忘了,我早已不是什么‘沫儿’……”
顿了顿,女子嗓音轻的如同呢喃一般,“就像你不再是阿轩一样……”
微风吹过,远处池塘里,荷香阵阵。
年年岁岁花相似,人面虽同,却再也不是原先的那个人了。
辗转间,人事已非。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第229章 故人重逢
车轮滚滚,绝尘而去。
高楼上,楚心悠怔怔的望着远去的马车,那幸福美满的一家四口,就像是刺一样戳进她的眼底,疼痛难忍。
那原本是应该属于她的一切。却从来没有她的位置。
“妹妹,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犹豫吗?”
身旁,楚桑陌恨铁不成钢般的道。
楚心悠静默良久。
马车已经行的远了,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
“麻烦哥哥将信送出去吧……”
许久,楚心悠的声音,方才缓缓响起。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又仿佛带着某种隐隐的兴奋与期待。
……
钦州城。
“大娘,这些药你拿好了……回去之后,三碗水熬成一碗,睡前服用,连服七天,你的身子就会好转的……”
送走今天上午的最后一个病人,白冉冉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累吗?先休息会儿……”
祁清远拿帕子轻轻帮她拭着汗,略含笑意的眸子,碾过细碎的疼惜与宠溺。
“祁大夫……”
抬眸,女子歪着头,一双眼睛,清清亮亮的望向面前的男人,饱满艳丽的唇,抹过调皮的笑意,“……跟着你这个师父这么久,我这个做徒弟的,如今还可以吗?……”
压下心底一掠而起的热烈情愫,祁清远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嗯。”
还未等白冉冉一番欢呼雀跃,对面的男人,已是慢悠悠的将后半句话说了出来,“……照娘子你现在这个水平,已经有为夫的两三成功力了……”
他没有顺着她的话头,说什么师父徒弟,而是极其自然的用了“为夫”和“娘子”这样的字眼……只因在祁清远的心目中,对他来说,她不是他的徒弟,不是其他任何人……只是他的娘子,他祁清远的妻……他对她的心意,白冉冉又怎么会不知道?想到这些年来他对她的付出,心中更是不禁微微酸涩。
“咦?”
长乐奶声奶气的嗓音,就在这个时候,略带好奇的响起,“这里怎么会有块玉?”
说话间,小丫头也不嫌脏,哧溜一下就钻到桌子底下去,将躺在那儿的一块翠绿的玉佩捡了起来……想来不知是哪位病人方才不小心落下的……“应该是刚才那位抓药的老婆婆掉的……”
长安眼尖,稍一回想,就记起那老婆婆打算掏诊金的时候,无意中从怀里带出块玉佩来……想必是那个时候掉的吧?
白冉冉刚想着,那位赵大娘应该走不远,正要去追,哪知一旁的小丫头比她更积极,丢下一句“娘亲,我去送给老婆婆”,就一溜烟的颠颠的跑了出去……“祁长乐……”
对着这不省心的闺女,白冉冉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声,赶忙认命的追了上去。
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刚出得百草堂,白冉冉一眼便看到,不远之处,小丫头一下子横冲直撞的撞上了什么人……“乐儿……”
白冉冉当下心中一紧,提步就向长乐奔去。
被祁长乐冒冒失失的撞上的男子,似乎反应极快,在小丫头险些摔倒的时候,轻轻扶住了她,可饶是这样,白冉冉还是心有余悸,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拉住自家闺女,一壁上上下下的检查着她有没有受伤,一壁焦急的确认着,“乐儿,有没有摔到哪儿?心口疼不疼?有没有感觉哪里难受?……”
“沫儿?”
轻飘飘的两个字,却在这个时候,蓦然从头顶传来,那仿佛带着无数震惊、激荡、怀疑、不能置信一般的嗓音,就那样轻而易举的盖过她所有担心关切的询问,盖过这繁花似锦的钦州街头的一切热闹喧哗,像是从久远的已经模糊了的过去,晃晃荡荡的扯出来的一般,突如其来的响彻在人的耳畔……像是一记重锤,蓦地敲进白冉冉的心底。这熟悉而陌生的称呼,有多少年她没有听过了?
隔了五年的时光,在这异国他乡的钦州街头,却再一次听到有人唤她,“沫儿”……抬眸,白冉冉蓦地望向面前的男人。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两人心中皆是一颤。
“沫儿……”
呢喃如同自言自语一般的嗓音,从男人微微张翕的唇瓣里,似梦呓一般吐出来。一刹那间,男人定定的望住她的一双眼睛里,划过种种的情绪,茫然、激荡、痛苦、完全不知所措,到最后是不能置信的狂喜……“……你还活着?……”
轻颤到不能自已的嗓音,男人像是急于想要确认,一切不是自己的幻觉一般,下意识的伸出手,就要去触碰面前的女子……有人却比他更快……他苍白如玉的指尖,还未来得及沾上女子的衣角,一股轻柔的力道,却已将她从他面前拉开,一道青色的身影,随之挡在了他与她的中间,那是充满着保护与防备的姿态……“你们没事吧?”
祁清远没有顾得追究对面的男人是何方神圣,先开口问的是她的安危。
抬眸,触到男子温暖而叫人安心的视线,白冉冉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她想开口告诉他,她没事,可是,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火烧火燎的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看着她褪尽血色的苍白脸容,祁清远心中更是一紧,低声道,“我先送你回内堂休息……”
他站的位置,正好挡住了那个不知怎的竟会出现在这里的男人,白冉冉看不到那人此刻是怎样的神情,而她现在,也确实没有力气面对那个人,遂轻轻点了点头。
对面的男人,一直怔怔的立在原地,仿佛仍沉浸在方才短短时间内发生的一切之中,没有反应过来。眼见着他们就要离开,却是下意识的踏前了一步,急急唤道,“沫儿……”
这久违的称呼,瞬时叫白冉冉心中一绞,本能的停住的单薄身子,却是不受控制的微微一颤。
祁清远揽在她腰间的长臂,不由紧了紧。温热的力量,由他身上一寸一寸的传来,像是有安抚人心的能力一般,叫白冉冉一瞬混乱不堪的心,不由渐渐镇定下来。
祁清远给了她一个抚慰的眼神,然后,缓缓转身,对向那出现在此地的不速之客,一字一句道,“谦王爷想必是认错人了……”
男人一向温和的嗓音,此刻却毫不遮掩的带了隐隐的压迫与疏离,“……冉冉并非谦王爷口中的什么沫儿……她是我祁清远的妻,也是我祁国的冉妃娘娘……”
不同于他在宇文烨华一出现的瞬间,就认出他是离国的谦王爷一样,直到这一刻,宇文烨华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丰神俊朗、温润如玉的男子,正是昔日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祁清远……不过,那个时候,他并不是这祁国的一国之君,只是一个一心想要悬壶济世的游方郎中……但比起祁清远的身份,这一刻,令宇文烨华更为震惊的是他说的这些话……他口中有关那个女子的一切……“冉冉?冉妃娘娘?”
宇文烨华轻声重复着这几个字,怔怔的望住对面的女子……五年的时光,并没有将一个人的容貌改变多少,她依旧是他初见之时的清丽模样,如画的眉眼,澄澈透亮的眸子,秋水桃花般的唇……她是那样的生动,那样的鲜活,一如他记忆中的夏以沫……可是,这一刻,别人却告诉他,她不是夏以沫,而是另一个女子……冉冉,冉妃娘娘……或者,冉妃娘娘这一身份,才是这一刻让他更为震惊和不能置信的消息吧?
不,无论她如今是什么身份,无论她是夏以沫,还是冉冉,宇文烨华都知道,她就是从前那个女子……那个所有人都以为已经死在五年前,却心心念念,没有一日或忘的女子……“不,你是沫儿……你是夏以沫……”
尽管心底有着太多的激荡,有着太多诸如她为何会没有死,为何会又嫁了人,为何会成为这祁国的冉妃娘娘的疑问,但是,这一刻,宇文烨华却是如此的笃定,她就是那个女子。他迫切的想要证明。
祁清远却在他下意识的想要靠近那个女子的瞬间,蓦地挡在了她的面前,“这是我祁国,请谦王爷自重……”
一向温润有礼的男子,这一刻,却是浑身散发着隐忍压抑的强势与敌意,充满不容挑战的警告。
白冉冉知道他对自己的维护,她的心头,仍是沉浸中突如其来的故人重逢中,一片混乱,只是触到宇文烨华望向她的一双隐忍悲伤的眸子的时候,却终究有些不忍。
白冉冉轻轻扯了扯护住自己的祁清远的袖子,然后微微踏前了一步,对向面前的男人,“谦王爷,你认错人了……”
女子嗓音极轻,却是异常清晰,一字一句,开口道,“我不是夏以沫……我叫白冉冉……”
夏以沫早已死了。死在了五年前的夏天。
现在活着的,只是白冉冉。
与从前的那个女子,与那个夏以沫,再无关系。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第230章 此行目的
白冉冉带着长安与长乐去了内堂。
偌大的百草堂,屏退了侍从们之后,一时便只剩下祁清远与宇文烨华两个人。
宇文烨华怔怔的望着那个女子的背影和她身边一左一右牵着的两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小孩童,一双琥珀色的瞳仁,一瞬间转过无数的情绪,似是怀疑,又似是某种恐惧,晦暗复杂到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甚至忘了去掩饰。
祁清远正在斟茶的动作,不由微微一顿,旋即不动声色的开了口,“不知谦王爷千里迢迢的到我祁国来,是有何贵干?”
他应当不是为着那个女子来的吧?所以,看到她的那一刹那,他才会那样的惊讶……但,这并不能够让祁清远揪紧在胸腔里的一颗心,放松一点儿……毕竟,无论面前的宇文烨华,究竟是为着什么理由出现在这儿,这些年来,他费尽心机的掩藏的一切,终究还是暴露在了日光之下……祁清远突然有种感觉,这些年来他一直竭力维护营造的平静与美好,就要在今日之后,被无情的打破……心底那种想要不顾一切的将内堂的那个女子带走,然后恨不能将她妥帖的珍藏起来,除了自己,谁也不能触碰的冲动,被祁清远死死压住,攥在润瓷浮纹茶碗上的如玉手指,却终是不由的泄露了他的隐忍与压抑。
自骤然见到那个女子之后,便呼啸在宇文烨华心底的千般疑问,被祁清远的一句“有何贵干”,轻而易举的扰乱。
几番挣扎,宇文烨华还是压下了心底的疑问,缓缓开口,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本王来此,是想请祁兄你帮忙救一个人的……”
来祁国之前,他事先飞鸽传书给了面前的男人,但因为担心以他今时今日一国之君的身份,可能不便再做为人诊症这种事情,所以为保险起见,宇文烨华还是决定亲自到祁国走一趟……行至这钦州的时候,他便听说这里来了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为百姓免费的赠医施药,他当时就有种感觉,那位大夫可能会是祁清远,立时便打算过来看看……却没想到,在这里,他遇到的,不仅是祁清远,还有那个他以为此生再也没有机会再见的女子……尽管,对她为何没有死,又为何成为面前男人的妃嫔,宇文烨华心中有着太多的疑问,但是,这一刻,比起那个远在离国,等着他救命的小小孩童来说,他还是选择放下有关那个女子的一切疑问,专注于救人这件事上……毕竟,比起解疑答惑,救人似乎才是更重要的那件事情……说起来,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但宇文烨华知道,这不过是他的自私罢了……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面前的祁国国君,对那个女子的紧张与在乎,他更清楚的知道,他不想自己过多的追究有关那个女子的事情……所以,他压下了心底对有关那个女子的所有疑问,选择了他最初来此的目的……即便隔了五年的时光,即便曾经隔了一段生死,这一刻,宇文烨华突然发现,自己却还是一如五年前般卑劣。
1...157158159160161...19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