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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月锦葵
纪昕兰又何尝愿意新人入宫呢?只不过,她是皇后,她的身份,又岂能让她像其他嫔妃一样,公然的反对呢?
所以,她只道,“若是陛下有意,本宫也不多好说什么……”
“是呀……”
芳嫔亦道,“若是陛下真想要纳新人,咱们再怎么不愿意,又有什么用呢?”
夏以沫瞅着说这话的女子,一脸郁闷不满的模样,心中感叹,好歹总算是有个明白人了。
瑜贵人眸色阴晦的瞥了瞥她,忽而一笑,“这样看来,倒叫臣妾有些羡慕夏姑娘了……”
被突然点名的夏以沫,一愣。
“她有什么好值得羡慕的?”
向婉儿第一个不以为然。
夏以沫虽然可以想见从这瑜贵人口中接下来定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但她也着实好奇,她到底“羡慕”自己哪点。遂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瑜贵人自然不负众望,“婉儿姐姐你有所不知,这夏姑娘可是那朔安国的皇后娘娘……”
语声一顿,女子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那朔安国曾经的皇后娘娘……”
说这话的她,还特意望了夏以沫一眼,似乎希望能够从她的脸上看出些受到侮辱的神情来。
显然,夏以沫令她失望了。
瑜贵人心有不甘,再接再厉,“只可惜,听闻就在夏姑娘与那废帝司徒陵轩大婚的当日,恪亲王带兵谋反,迫的那司徒陵轩只得退位让贤,以致夏姑娘这位皇后娘娘也不过做了个三五日,最后还落得沦为了陛下的俘虏,被迫离乡背井的,到了咱们离国……”
夏以沫静静听着她如数家珍般说着自己的种种事情,倒是不恼也不气,甚至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笑意,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在听着旁人的是非一般。
只是,这样的反应,对一心想要惹怒她,看她笑话的瑜贵人来说,却无疑是一记巨大的挫败,以致她一时之间都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所幸,这个时候,芳嫔接过了她的话头,“大婚之日,就出了这样的事儿……夏姑娘真是可怜……”
女子边说边摆出一副同情的嘴脸来,呃,只是,演技未够纯熟,显得有些惺惺作态。
“她可怜什么?”
向婉儿倒是毫不掩饰的不屑一顾,“要本宫说,真正可怜的,是那个废帝司徒陵轩才是……刚娶了这个女人,就被她克的丢掉了皇位,真是害人不浅……”
一顶“克夫”的帽子,就这样被她扣到了夏以沫的头上。
这在古代,可是杀人不见血的大罪名啊。
夏以沫弯了弯嘴角,“看来婉妃娘娘今后可要离我远一点,否则,我这不祥之人,克着你就不好了……”
众人显然没有料到,她对这样的罪名罗织,竟能浑不在意至此,一时之间,倒有些踟蹰,看向她的目光之中,更多了几分探究。
“夏姑娘……”
上官翎雪缓缓站起身,走到了夏以沫的面前,“婉儿姐姐的性子一向直来直往,她并不是有意要说你克夫,你别放在心上……”
许是觉得这样的软语相慰还不够,女子甚至伸出手去,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虽只是再细小不过的一个动作,由她做来,却尽显贴心。
夏以沫回给她一个洒脱笑意,“我才不在乎旁人怎么说呢……”
只要司徒陵轩不如此认为,那些不相干的人,无论怎么埋汰她,她都不介意。反正她又不是为他们活着,所以又何须在意他们的看法呢?
“夏姑娘你的心,还真是大……”
芳嫔的嗓音,不知怎的,就有些酸溜溜的,“都被人说成这样了,还完全不当一回事儿……”
“要本宫说,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心大,是根本没有心才对……”
向婉儿犹不肯放过她,恶狠狠的指控着,“她都已经将那司徒陵轩害得失去了皇位,竟然还胆敢死皮赖脸的跟着陛下住到了咱们宫里,本宫就没有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
夏以沫连否认都懒得否认,悠悠道,“你现在见到了。”
听她竟如此理直气壮,向婉儿简直如获至宝一般,“大家都听听,这夏以沫已经亲口承认,是她死皮赖脸的缠着陛下了……”
“皇后娘娘……”
女子兴奋的一张脸都红了,“像她这种克夫的不祥之人,怎么配留在咱们宫里呢?万一因为她的缘故,冲撞了陛下,那可怎么好?”
说了半天,终究不过是怕她跟那宇文熠城有什么牵扯罢了。夏以沫不由勾起半侧唇角,冷笑了一声。
“如果我真的像婉妃娘娘你说的一样,有克夫的本领的话,那我一定要嫁给那个宇文熠城……”
她的话未说完,平地里却突然掠进一道极清冽的嗓音,接着她的话头,蓦然响起:
“你真的打算嫁给孤?”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第20章 纳她为妾
这低沉而华贵的嗓音,似一记巨石蓦地从天而降,在原本就暗流汹涌的一池湖水中央,激起阵阵波澜。
众人的心,皆是一跳。齐齐望向那个出现在此时此刻的男人。
“参见陛下……”
环佩叮当,裙裾摇曳,但见那原本端坐在位子上的各色丽人,此刻已是纷纷起身,屈膝行礼,一时之间,偌大的永和宫,只闻错落有致的娇媚嗓音,此起彼伏的响彻。
惟有夏以沫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于一群身段婀娜、款款行礼的嫔妃当中,尤为显眼,以及突兀。
宇文熠城瞥了她一眼。
不知为何,夏以沫被他这种目光,忽而看的有些心虚,是以十分没出息的撇开了眼眸,避开了他的注视。
男人倒没有说什么,施施然的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今日的他,一身靛蓝刻丝暗金松纹长袍,愈发衬的人品俊挺非凡,猿臂蜂腰,修长高大,缓步慢行间尽是一派优雅贵气。
夏以沫就算再不喜欢他,也不得不承认,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真是犯罪。
“陛下……”
那边厢,纪昕兰语意温柔,让出了主位。
只是,不待宇文熠城坐定,那向婉儿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奔到了他的面前,“陛下,你刚才都听到了……”
染着艳红凤仙花汁的一双玉手,直指远远站在角落里的女子,“这个夏以沫刚才居然大言不惭的想要嫁给陛下你……”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她愤然的语气,一同望向那被她点名的女子。
这个当口,夏以沫当真是恨不得绞了自己的一根舌头,刚想就方才的“口不择言”撇个一干二净,却听那宇文熠城突然出声道:
“所以,孤已经允准了……”
说这话的男子,甚至连眼皮都没有费劲抬一下,只自顾自的端起桌案上一杯新沏的雨前龙井,慢悠悠的啜饮着。
夏以沫却为他那轻描淡写的“允准”二字,震得心肝一颤,险些认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与她同样不可置信,喊出“什么?”两个字的,还有率先引出这个话题的向婉儿,显然,比之夏以沫,那向婉儿的一句“什么?”,语声要尖利的多。
“既然沫儿你这么希望能够嫁给孤……”
宇文熠城仍旧看也不看她,一张天妒人怨的俊颜上,更是半分表情也没有,“孤就勉为其难的成全你……”
成全?还勉为其难?
夏以沫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偌大的永和宫,却是刹时间,一片沉默。半分声音也无。
端坐在各自位置上的一众嫔妃,在这一刻,也莫不是身子僵硬,面色微变。
就在一干人等,各怀心事之时,那瑜贵人却是最先面色恢复如常,一张樱唇,甚至已堆出抹恰到好处的笑意,娇躯微微一动,似乎打算就此起身,开口说些什么,坐在她上首的娴妃娘娘顾绣如,却在这个时候,微不可察的向她使了使眼色。
那瑜贵人受到示意,想要起身的动作,便是一顿,旋即重又将自己陷进了身下的座椅之中,一张妩媚动人的俏脸上,倒依旧挂着丝丝好整以暇的笑靥,仿佛在等待着看是哪个冤大头最先站出来趟这趟浑水……向婉儿果然不负众望,想也未想,已经嚷嚷开来,“陛下,你方才那句话的意思是……”
语声一顿,女子仿佛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那如吞了苍蝇般噎在喉咙里的后半句话,吐了出来,“是打算让那个夏以沫入宫为陛下的嫔妃吗?”
只是,问出这句话的向婉儿,就连她自己,都仿佛完全不能置信、更完全不愿接受她这气急败坏的一句问话会是事实一般,倒叫那一张描的白是白、红是红的小脸,显得略微有些狰狞的样子。
宇文熠城却悠悠的道,“先从侍妾做起……”
他这句话,说的何其稀松平常,落在众人的耳朵里,却宛如一颗惊雷,轰然炸开。
夏以沫还沉浸在他先前的一席话当中没有缓过劲来,此刻更雪上加霜的听得“侍妾”二字,简直令她堵在胸口的一口气,要迫不及待的爆裂开来。
忍无可忍,夏以沫刚要开口,却听有人抢先一步,替她提出了异议:
“陛下……”
似乎犹豫了须臾,身为皇后的纪昕兰,终于还是尽职尽责的提醒道,“臣妾听闻夏姑娘乃是那朔安国废帝司徒陵轩的皇后……她既是旁人的妻子,如果如今陛下娶了她,只怕传出去,会有损陛下您的清誉……”
“是呀,陛下……”
芳嫔也迫不及待的附和着,“陛下您贵为一国之君,怎么能娶一个不洁的女子呢?”
虽然,被她们口口声声的扣以“不洁”的声名,令夏以沫极其不以为然,但若是因此,能让那宇文熠城打消娶她为侍妾的荒唐念头,那也就无所谓了。这样一想,夏以沫遂心平气和起来。
这个时候,宇文熠城却突然瞥了她一眼,“她与那司徒陵轩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
这句话一出,众人又是各自倒吸一口冷气。
纵然夏以沫脸皮再厚,此刻也不由的面色一红,恨恨的瞪向那个口无遮拦的男人……他以为他是谁啊?凭什么这么笃定她与阿轩“有名无实”啊?他知不知道,他这样说,会让别人误会的啊?!
好吧,那些此刻或怀疑、或不屑、或妒忌的落在她身上的各色眼光,已经充分证明了。
夏以沫但觉一口老血,涌在心头,上不来下不去的,快怄死自己了。
偏偏此刻,那一直在一旁犹如看好戏般一言不发的谦王爷宇文烨华,突然开口道:
“看来本王要恭喜皇兄又得一位佳人了……”
宇文熠城看起来欣然接受,“谢谢……”
“谢谢你个头啊……”
夏以沫终于忍不下去了,三两步就掠到了那高高在上的男子面前,“宇文熠城,你是不是疯了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你啊?你别痴心妄想了……”
男人原本对她小孩子气的跳脚般的口无遮拦,不以为意,但是,听到那一句“痴心妄想”的时候,却也不由的眸色一厉。
很好,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过话。
宇文熠城嘴角弯了弯。
夏以沫一瞥眼之间,蓦地瞅见他凉薄嘴角浮起的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顿觉脊背一凉,话音生生的截了断。
纪昕兰恼怒的指责,随之而来:
“夏以沫,你竟敢如此对陛下大不敬,你可知罪?”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第21章 浣衣为奴
夏以沫愣了愣,一时对这突如其来的责难,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在场的大多数其他人中,则明显的一喜,幸灾乐祸般等着看她的笑话。
上官翎雪却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皇后娘娘请息怒……”
“夏姑娘她大概只是突然听到陛下欲纳她为侍妾的消息,以致太过震惊,所以才会无意之中在言语间冒犯陛下的,臣妾相信她并非有心的,还请皇后娘娘与陛下不要怪罪夏姑娘……”
柔婉语声,款款道来,一字一句,莫不是在情在理,叫人挑不出半分的不是来。
夏以沫望着眼前这堪称完美的女子,尽管情知她此刻是为着自己出头,但她还是不由的觉得有些别扭。
而显然,有人比她更加不以为然。
“俪妃姐姐,其他的先不说,单是这位夏姑娘三番两次的直呼陛下的名讳……”眼波流转,滴溜溜的在夏以沫与宇文熠城之间各望了一眼,瑜贵人语笑嫣然,半真半假般的将后半句话,咬出了檀口,“只这一点,便足以构成对陛下的大不敬了吧?……”
“没错。”
向婉儿赶忙迫不及待的表示认同,并且打算为定罪夏以沫出上自己的一份力,只是,她尚未来得及开口,却忽而听得一声轻笑:
“难道只有本王一个人觉得,直呼名讳这种事儿,其实是一种情趣吗?”
低沉而华丽的声线,如清越的琴声一般,悠悠然的滑入火药味浓重的空气里,似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扔进暗流汹涌的湖泊之中,荡起丝丝的涟漪。
说这话的宇文烨华,薄唇含笑,仿佛说的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罢了,更似全然没有察觉因为他的一句话,而面色各异的一众女子。
夏以沫却被他口中吐出的“情趣”二字,震的险些下巴都掉了。
还“情趣”呢?……跟宇文熠城那个混蛋吗?她未免也太重口味了吧?
夏以沫心里抖了抖,只感到阵阵恶寒。
那宇文烨华却仿佛未能善解人意,只眼眸带笑的望着她,一张勾起半侧嘴角的唇瓣,微微轻启,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大哥……”
夏以沫赶忙在他开口再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语来之前,抢先唤道。她实在分不清这个男人,方才的那一句话,是在帮她,还是在恶心她了。
只是,殊不知,她这看似无心脱口而出的一句“****大哥”,却叫那高高在上的男子,眸光沉了沉,就连那原本如看好戏般悠然扣着身下红木座椅扶手的手势,都微不可察的一顿。
上官翎雪亦是不由的心头一动。
“如果臣妾没有记错的话……”
这时,清楚的看到宇文熠城细微反应的顾绣如,微微笑道,“夏姑娘口中的‘****’二字,乃是谦王爷的表字吧……”
被点名的宇文烨华,倒仿似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一般,笑意和煦,“娴妃娘娘真是好记性……”
“臣妾记得,夏姑娘与谦王爷您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吧?”
瑜贵人却显然闻弦音而知雅意,适时的在火上填了一把柴,“不过初识,夏姑娘与谦王爷就已经亲厚到了可以称呼表字的关系,当真是叫人艳羡……”
果然,此话一出,原本充满敌意的瞅着夏以沫的各色目光,瞬时多了几分不屑与幸灾乐祸。
夏以沫才不在乎这群人怎么看她呢。她只不过是十分的讨厌这瑜贵人如此的装腔作势、煽风点火罢了。
“瑜贵人你是耳朵不好用吗?还是记性太差?”
夏以沫丝毫不客气,“难道你没有听到****大哥先前已经说过,我与他乃是一见如故吗?所以,称呼表字,又有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的?哦,对了,你方才说‘当真是叫人艳羡’,原来是妒忌我与****大哥的关系啊……所以,难道瑜贵人你竟然对……”
装出一副震惊与恍然大悟的神情,后面的话,夏以沫没有继续说下去,显然,她这一番话,停在这里,恰到好处。
“夏以沫,你不要血口喷人……”
饶是那瑜贵人平日里再怎么沉得住气,此刻被夏以沫这么刻意的引火上身,亦不由的有些方寸大乱。
毕竟,后宫女子,最忌讳的便是与除了皇帝之外旁的男人纠缠不清,这瑜贵人先前之所以故意拿夏以沫与宇文烨华说事儿,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只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夏以沫竟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不仅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与宇文烨华关系匪浅,还转过头来,咬了她一口,正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正儿八经的反将了她一军。
此时此刻,这瑜贵人当真是有些气急败坏了。
所幸,她还存着几分理智,立马在一张娇艳欲滴的脸容上,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来,“陛下,妾身……”
只是,她解释的话语,还未来得及说完,便被宇文熠城打了断,“够了……”
男人嗓音低沉,平平的声线,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来,“孤不想再听到任何诋毁谦王爷与夏以沫的话……”
夏以沫显然没有料到,他竟会有这样的反应,一时难掩惊诧,不由望向他。
一抬眼之间,却正好撞上了男人同时投射过来的沉沉目光,那落在她身上、墨如点漆的一双锐眸,就像是一池望不到底的湖水,如有魔力一般,只一眼,便吸髓着人不断的往至深处折堕下去,直至深陷,不能自拔。
夏以沫但觉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极快、极剧烈的跳了一下。
这种感觉,太诡异,也太危险。
夏以沫下意识的就想逃避。
宇文烨华适时响起的声音,恰好解救了她,“皇兄明鉴……”
夏以沫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由感激的望向那个关键时刻将她从方才诡异情境里拉出来的男人。宇文烨华亦回以温和的一笑。
“既然七王弟与沫儿如此投契……”
宇文熠城突然道,“那么,孤纳夏以沫为侍妾一事,就全权交由七王弟你来办……”
语声一顿,“相信七王弟你一定不会让孤失望的……”
男人此话一出,所有人心中,莫不是咯噔一下。
夏以沫更是被惊得张大了嘴巴。她原本以为纳她为妾这件事,已经揭过去了,没成想,这个男人竟又突然冒出了这一出,当真是形势直传其下。
“宇文熠城,你到底有没有搞错?”
一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打算让她当他三妻四妾中的一员的时候,夏以沫不可抑制的愤怒了,“宇文熠城,需要我来提醒你吗?我与阿轩,那是成过亲、拜过天地的合法夫妻,简而言之,我夏以沫是有夫之妇,你凭什么不由分说的就想纳我为妾啊?……”
她义愤填膺的宣告,显然还没有说完,宇文熠城却是硬生生的将她后面的话截了断,“就凭孤是这离国的皇帝,就凭那司徒陵轩如今不过是孤的阶下囚……”
夏以沫一腔恼恨,被男人口中吐出的“阶下囚”三个字,瞬时击碎。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她与他方才是为着什么事争论,眼下的她,只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一件事:
“你将阿轩怎么了?你把他关在了哪里?我要见他……”
心中焦切难安,夏以沫几乎小跑着,站到了宇文熠城的面前,急迫的望住他。这一刹那,她是如此的想要见到阿轩。她甚至不敢想象,如今的司徒陵轩,会是怎样的情形?阶下囚……哪怕脑海中只是晃过这三个字,她的心,便是狠狠一疼。
只是,她俏丽脸容上,那种迫切而痛惜的神情,却只让宇文熠城觉得莫名的刺眼。
“夏以沫,你这是在命令孤吗?”
男人沉郁晦暗的声线,叫夏以沫一颗混乱的心,冷静了些许。
“不敢……”
夏以沫尽量放平一把嗓音,却仍有些掩也掩不住的迫切,“宇文熠城……”
语声一顿,女子突然转口道,“宇文陛下,就当我求你,让我见见阿轩……”
只是,听到她转口称呼他为“宇文陛下”,却只叫宇文熠城面色更是冷峻。
“夏以沫,你凭什么认为孤会答应你见那个男人?”
夏以沫一愣,旋即心底却是一沉,缓缓问道,“你想我怎么样?”
“嫁给孤为妾……”
宇文熠城一字一句,吐尽薄唇间的五个字。
夏以沫蓦地望向他。虽然明知他可能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但亲耳听到,一颗心却还是猛然一跳。
“夏以沫,你以为孤会拿你见那司徒陵轩这件事来要挟你嫁给孤为妾吗?”
男人却蓦地开口道。
这突如其来的逆转,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你说什么?……”
夏以沫一时反应不过来。
“孤的意思是……”
一字一句,宇文熠城将薄唇间的每一个字眼,都咬的异常清晰,“夏以沫,你永远都休想见到司徒陵轩……”
从男人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眼,就像是突如其来的一记记重锤一样,击打在夏以沫的心底,生生的疼。
她突然对面前的男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也许是因为,她太相信,这个男人,说得出,就一定会做得到。
他是有这样的能力,不是吗?她与阿轩,在这个男人面前,不过卑微如蝼蚁,生杀予夺大权,如今都掌握在这个男人手中。
半分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但是,夏以沫是如此的不甘心。
“宇文熠城……”
女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男人却显然不打算给她开口的机会,清冷而疏离的嗓音,没什么情绪的响彻在一片沉默的宫殿里:
“既然你如此不想当孤的侍妾,孤也无谓勉强……从即日起,你便搬去浣衣局为奴吧……”
丢下这么一句话,宇文熠城甚至都没有再看她一眼,径直起身,大步流星的就走出了永和宫。
徒留夏以沫还呆呆的立在原地,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就突然发展成了眼下这个局面。
偌大的永和宫,惟有周遭一众嫔妃此起彼伏的“恭送陛下”的声音,久久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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