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月锦葵
瞧着她紧张的模样,夏以沫没让她再说下去,“我知道……”
顿了顿,“我并不担心这药是假的……只不过怕它跟赵大夫先前开的药,药性相冲罢了……”
虽然听自家小姐这样说了,但小丫鬟心中却仍不免对那黑衣影卫给的药持保留态度,迫不及待的道,“是呀,还是请赵大夫验清楚的好……”
顿了顿,解释一般补充道,“我是说,万一药性相冲的话,只怕不仅不能救公子的性命,反而会对公子更加不利的……”
越说下去,倒反越描越黑,欲盖弥彰了。
好吧,翠微承认,她就是讨厌那个离国皇帝,还有他手下的那名叫什么谷风的黑衣侍卫……先前,那个离国皇帝,眼睁睁的看着她家小姐被刺客所伤,不仅不救,还去救别的女子也就罢了;再然后,他为着娶那什么阮迎霜,果断的将她家小姐抛弃了,也就罢了……现在他怎么还有脸,叫他手底下的人,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她家小姐呢?
真是不要脸。
小丫鬟愤愤的想着。
“你不是帮小姐准备了宵夜吗?”
一旁的柔香,这个时候,却突然出声道,“小姐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你去端来吧……”
听得她这样说,翠微不满的嘟了嘟嘴。好吧,虽然也情知柔香是要支走自己,但望望自家小姐没什么血色的脸容,心疼不已的小丫鬟,还是乖乖的出了房门,去端宵夜了。
房间里一时便只剩夏以沫与柔香,以及榻上依旧昏迷不醒、无知无觉的男子。
“小姐,先喝杯茶吧……”
柔香将斟满的茶盏,递到了夏以沫手边。
泡的刚刚好的碧螺春,翠色如洗,香气清幽。夏以沫接过,却迟迟没有喝一口,澄澈眼眸,隐在温热茶汤蒸腾起的袅袅蒸汽中,有些看不分明,“你大抵也猜到了阿轩究竟为什么会中毒吧?”
柔香脸上的神情不由一僵,“是宇文陛下想借此逼小姐回宫吗?”
夏以沫握在茶盏上的莹白手指,瞬时紧了紧,垂眸望着杯中浮浮沉沉的茶沫许久,方缓缓道,“柔香,你说我该怎么办?”
嗓音飘渺茫然,轻的几不可闻。
“小姐……”
柔香心中一紧,却不知该如何安慰,犹豫了片刻,才道,“柔香觉得……宇文陛下他,或许是真的因为不舍得小姐,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夏以沫恍惚笑了笑,“连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他们都说,那个男人是因为舍不得她离开,才用这样的手段逼她回去……
“可是……”
夏以沫眼底盛满苦涩,“他为什么一定要伤害阿轩呢?”
没有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的方式,是通过伤害她在乎的人……
这要她如何相信,他是爱着她的呢?
像是不能承受那种痛苦一样,夏以沫紧紧阖上了眼眸,可是,那些滚烫的泪意,还是止也止不住的从眼底脱落出来,一滴一滴,砸的人生疼。
“小姐……”
纵使柔香一向冷静,此刻却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身后却在这个时候传来声声极虚弱的咳嗽声响。
夏以沫回过头去,看到渐渐醒转的男人,话未出口,嗓音却已忍不住哽咽,“阿轩……”
她哑声唤他,一刹那,心底也分不清是悲是喜,只一遍一遍喃喃低语着,“你醒了,太好了……”
甫醒来的男子,眼中仍是一片茫然,怔怔的望了她许久,方才渐渐想起了一切事情般。
“沫儿……”
他费力的唤她的名字,定定的瞧着她,就像是要确认她真的就在他的眼前,不是他的梦境一般。
男人挣扎着想要起身,那仿佛从骨头缝里渗出来般的疼痛,却一下子击中了他,提醒着他还活在这个世上的事实。
“我还活着吗?”
他问道。小心翼翼的扶住他的温柔手势,因为他问出的这一句话,而瞬时一紧,原来就带着凉意的指尖,仿佛更是连最后一丝温度也褪了去。
于司徒陵轩而言,却仿佛是这世间最温暖的所在。
“沫儿……”
他轻声唤她,语声虽虚弱,字里行间却满满盛溢着他一贯的温柔与情愫,他说,“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当时,心灰意冷的他,独自出了客栈,也不知该去哪里,失魂落魄般不知走了多久,只觉天地茫茫,万念俱灰,心中一痛,一口血就呕了出来……
最后昏迷倒下之际,他脑海里电光火石间想的却是,就这样一死了之的话,也不错……只是,沫儿,他却不能再见他最后一面了……
而现在,他是如此的庆幸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他还能感觉到面前的女子,对他所有的关切与担心,真好……
夏以沫听着他说,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她不知道,当他说出这句话之时,他的心中,蹂尽了多少的绝望与不舍,他是如此的眷恋着她……而她,又能为他做什么呢?
她给他的,仿佛只是无尽的伤害与辜负……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心中在这一刹那,像是被一记重锤狠狠击中,层层叠叠的内疚与巨大的痛楚,如决了堤的潮水一样,瞬间将夏以沫淹没。
方方才按下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夏以沫哽声道,“不会的……阿轩,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能好起来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到后来,却是语声渐低,几不可闻,也不知是在说给他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她还是在乎他的吧?
司徒陵轩嘴角不由的撑出一抹宠溺的笑,似心满意足一般,轻声道,“好……”
他会好好活下去的……为着她……
只说了这一个字,仿佛已耗尽男人所有的精力,只片刻,男人便再一次沉沉睡了过去。
夏以沫紧紧抱着他。他靠在她怀中的身子,单薄而虚弱,像是随时都会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一样。
我该怎么办?
她喃喃问着自己。却没有人能够回答。
……
尚未行至门口,黑衣影卫眼前已是一盆冷水兜头泼来……幸亏常年的训练,令他反应异于常人,所以,男人只是微微后退了一步,就避开了一大清早就被淋个落汤鸡的命运……
淡淡抬眸,男人望向那方才差一点泼到他的女子。
作为罪魁祸首的翠微,不禁有些小小的尴尬。好吧,天地良心,方才……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泼他的,她根本没看见他走过来,好不好?
若是平日里,她一定会赶忙道歉,然后解释清楚,但眼前这个人,偏偏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又是那宇文熠城最大的狗腿子……况且,自家的司徒公子如今还躺在房间里,因为他们而昏睡不醒呢……一刹那间,简直是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
所以,气势汹汹的小丫鬟,赶在那男人张嘴之前,抢先一步不客气的出声道,“你这么大个人,走路不长眼睛吗?……差点害得我把水泼在你身上,你知不知道?”
面对她的恶人先告状,那黑衣影卫也只不过抬眸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常年不动声色的一张脸容上,更是什么情绪都瞧不出来。
不知为何,翠微一瞧见他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就莫名的有气。
而对面的男子,尚在这个时候,十分不识趣的开口道,“在下有事拜见娘娘,还请姑娘通传……”
一听他竟然又想见自家小姐,翠微立马如临大敌,语气毫不掩饰的不善,“我们家小姐早就说过,不想见到你跟着我们,你为什么还不走?……难道你还嫌害得我们家公子不够吗?”
一念及司徒陵轩身上如今中的烟花三月,小丫鬟恶狠狠的瞪着对面男人的一双杏子般的大眼,瞬时又仇视了几分。
那谷风却依旧淡淡的,仿佛丝毫未被她的态度所影响,“姑娘若是真的为司徒公子着想的话,不如将用来教训在下的时间,拿来劝娘娘回宫……”
顿了顿,“那样会更有效……”
翠微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却敏感的抓到了他话中的重点,“你说什么?劝我家小姐回宫?”
电光火石间,慢半拍的小丫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却是连一把清清脆脆的娇俏嗓音,都气的变了调,“难道我们家公子身上中的那烟花三月,就是你们为着逼小姐回宫才做的事情吗?”
有关被逼回宫之事,夏以沫与柔香一直没有告诉她,所以,初初反应过来的小丫鬟,简直难以置信的气愤,连遥遥指向那个男人的纤纤食指,都禁不住的微微发颤。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嗓音,断断续续的,像是费了许多力气,方能问出口一般,“你们……说什么?”
听得这熟悉的嗓音,翠微心里瞬时一个咯噔。下意识的抬头望去,便见先前还在隔壁房间内昏睡不醒的自家公子,不知什么时候,竟走到了这儿……都怪对面那个名唤谷风的讨厌侍卫,她方才一直只顾着跟他理论,完全都没有察觉到她家公子会在这儿……
转眸,狠狠剜了一眼那黑衣影卫之后,小丫鬟这才急匆匆的迎向司徒陵轩,“公子……”
还未等张嘴,对面的男子,已开口问道,“我身上中了毒,是吗?”
夏以沫并没有告诉他,他身上中毒之事……她为什么要瞒着他呢?一时间,司徒陵轩不敢细想。
他先前还以为,这一路上他身子不适,乃至不久之前的昏迷不醒,都是因为在天牢时受到的折磨,留下的后遗症……却原来,他是中了毒……
那毒,应该是他们还在离国的时候,下在他身上的吧?
以他如今的境地,他早对那宇文熠城没有什么威胁,所以,能让他这么处心积虑的在他身上下毒……只能是为着夏以沫……
“是为了逼沫儿回去离国吗?”
他问。心中却早已知晓那个答案。
身子晃了晃,司徒陵轩听到自己空空荡荡的嗓音,问的是,“沫儿答应了吗?”
翠微一壁小心翼翼的搀扶住他,一壁却是不知该怎么回答,“小姐她……”
她刚想说,她也不知道小姐有没有答应,只能就着她的搀扶,勉强站住的司徒陵轩,已再次问道,“沫儿呢?”
他是那样的急于找到她。
“小姐今天一早,天还未亮透,就跟柔香去济春堂找赵大夫了……”
翠微一边着急的解释着,一边还要竭尽全力的使司徒陵轩不要挣脱她的搀扶。
远远站在一旁的谷风,似乎迟疑了须臾,是否要上前帮忙,但终究没有动。
司徒陵轩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挣脱开来,“我去找沫儿……”
几个字,已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脚下更是踉踉跄跄,方走了两步,便已支撑不住……
“公子……”
小丫鬟急急奔上前去。
就在这个时候,夏以沫与柔香恰好回了来,甫踏进院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夏以沫心中瞬时一紧,急忙上前与柔香、翠微一起,将跌倒在地的司徒陵轩扶了起来。
“阿轩……”
当瞧见男人一丝血色也无的惨然容色,夏以沫提着的一颗心,更加沉了沉。
看到她,司徒陵轩却是眸中难掩的一喜,细长手指,急急的抓住她的衣袖,唯恐她会突然从他眼前消失一般。
“沫儿……”
他切声唤她,神情激动而焦急,他想告诉她,不要为着救他,回到那个男人身边……他想告诉她,他宁肯毒发身亡,也不要她为着救自己,而再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去……
可是,这一切的话,他尚未来得及说出口,胸腔里却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气血翻涌,他只觉喉咙一甜,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瞬时盈满口腔,眼前骤然发黑,身子晃了晃,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阿轩……”
惟有女子切切唤他名字的哽咽之声,犹响彻在沉寂如坟墓的院落里。
……
“阿轩他怎么样了?”
虽经谷风替他推宫过血,但男人却迟迟没有醒来。夏以沫望着他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面容,心中便是一恸。
黑衣影卫回道,“司徒公子暂时无性命之忧……”
顿了顿,“只不过,方才司徒公子太过激动,一时气血攻心,牵引了体内的烟花三月……”
说到这儿,男人又是语声一顿。像是不知下面的话,应该如何说出口一般。
夏以沫心中窒了窒。半响,方才勉力出声问道,“那会怎么样?”
黑衣影卫停顿了须臾,仿佛就连他,都觉得接下来的话,太过残忍一般,“只怕属下先前给娘娘的那颗药,也不能帮司徒公子撑的太久了……”
尽管早已料到可能的结果,但当亲耳听到这样的宣判,夏以沫还是觉得心口一瞬之间如遭重击,痛的她几乎站不稳。
“那现在怎么办?”
一旁的翠微,更是急的快哭了出来。
黑衣影卫没有急于回答,一双沉淡的眸子,却是第一次不顾逾越的望向对面的夏以沫,削薄的唇,一字一句,开口道,“惟今之计,只有娘娘尽快带着司徒公子启程回离国……”
没什么情绪的嗓音,却是极清晰,“……陛下手中的解药,或尚能救得司徒公子的性命……”
从他口中吐出的宇文熠城的名字,一刹那间,似惊涛骇浪,在夏以沫的眼底,掀起无尽波澜。
终是不可避免吗?
夏以沫茫然的站在那儿,有一瞬间,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
一旁的翠微眼瞧着她家小姐毫无血色的脸容,不由咬牙切齿的向着那造成这一切局面的黑衣影卫恨恨道,“你们这分明是趁火打劫……”
她还想再骂,对面的男子,却只是缓声开口道,“一切但凭娘娘的决定……”
一切但凭她的决定?
夏以沫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眼,就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如今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宇文熠城……宇文熠城……
在心底一遍一遍的默念着这个名字,夏以沫只觉得又可笑又可悲。
那个残忍的男人啊……
他总能够得到他想要的,不是吗?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的恨过他。
可是,又能怎样呢?
夏以沫怔怔的望向榻上的男子。
阿轩……她欠了他太多太多,原以为这一场从离国的逃离,于他是全新的生活,却终究只将他推向了更残酷的深渊……
是她对不起他。
是她一次又一次的辜负了他。
他不该再因为她承受这样的苦难了……
缓缓阖上的眼眸,逼尽瞳底的泪意,再睁开之时,已是一片平静,夏以沫听到自己空洞洞的嗓音,在死寂的房间里响起,说的是——
“我们回离国吧……”
嗓音淡淡,被不知哪里透进来的猎猎清风一吹,便不知散落去了哪里。
马车奔驰,向着离国而去。
回想月余之前的那一场逃离,原来,终究都不过是一场笑话,一场为自己编织的幻梦。
现在,梦醒了。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第142章 久别重逢,情浓
一路疾驰,马不停蹄,终于在六月将尽的时候,回到了离国。
暌别近三月,这里的一切,却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就仿佛她从来不曾离开过一样……
夏以沫被带到了御书房。
总管太监王喜,兴匆匆的迎了上来,满脸殷切,“恭喜娘娘回宫……陛下已等了娘娘许久,娘娘快请进吧……”
恭谨的将她让进书房之后,老太监便十分知情识趣的退了出去,顺手将书房的门也关了。
房门阖上的刹那,夏以沫只觉得心底的某处地方,仿佛也随之沉了下去。
死死咬了咬唇,直到口腔里都开始弥漫出细微的血腥味道,夏以沫方才缓缓吁出一口气来,抬脚向里间走去。
殿内的光线比外间暗些,只见得殿内三阶丹墀上皇帝的书桌和宝座孤零零地放在正中,后面是两个高几,上面摆着蛋青绿的天球瓶,里面插着时鲜花卉,而书桌前的两角则立了两尊兽鼎香炉,并未熏香,只在殿内的四角,水缸大小的粉彩瓷缸里满满摆了果子,清清果香,十分怡人。
夏以沫进去的时候,宇文熠城正在练字。雪白的宣纸上,字迹苍劲,龙飞凤舞,一笔一划,皆是强势与冷硬的风骨。
听得她进来,男人头也未抬。只淡淡道——
“你回来了……”
清冽语声,是他一贯的平整优雅。
就仿佛她离开的不是三月之久,就仿佛她只不过是早起去了一趟集市,未及中午就回了家……而他则是那个在家中等她回来洗手作羹汤的丈夫……
夏以沫眼底就是一涩。忍住了,微微转眸,不再看他,轻声道,“解药呢?”
男人执笔的手势就是一顿。雪白的宣纸上,立刻晕开一小滩浓黑的墨迹。
宇文熠城停了笔,望着面前的纸张片刻,淡淡道,“好好的一幅字,就这么废了……”
语罢,将笔搁了下。抬头,直到此时,仿佛才察觉到了女子的存在一般。
宇文熠城定定的望了她一会儿。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某个有趣的笑话般,凉薄笑开,“解药呢?”
“久别重逢……”
他抬眼淡淡瞥了瞥她,清冽语声,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夏以沫,你跟孤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吗?……”
夏以沫仍没有看他,一双澄透的眸子,避开他潋滟瞳色,也不知落向何处,惟有一把清澈的嗓音响起,“你该知道……我之所以回来,就是为着烟花三月的解药……”
话音方落,下颌处就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男人灼烈大掌,近乎凶狠的掐住她,迫着她转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
“你对那司徒陵轩,可真是情深意重……”
宇文熠城凉凉一笑,灼烫吐息,一点一点喷洒在她脸颊之上,薄唇仿佛就贴住她的鼻尖一般,明明在笑,一双如墨的眸子,却尽是冰冷怒色。
夏以沫抬眸望向他,近在咫尺的男人,有好看的眉眼,有清俊的面容,有她熟悉的一切……暌别三月,他的模样,就如同镌刻一般烙印在她的心底,一如此时此刻一样,好看到叫人心碎……
“宇文熠城……”
她平声唤他,嗓音泠泠,如扑簌而落的碎雪,“你答应过……只要我回到你身边,你就会救阿轩……”
凝在舌尖的最后一个“轩”字,尚未落尽,近在咫尺的男人,却已蓦然将凉薄唇瓣压下,近乎凶狠的,含住她的唇,狠狠一咬……
新鲜的血腥之气,瞬时溢满两个人的口腔,像是一刹那点燃的熊熊烈火,烫的夏以沫整个人都是一颤。
书房里的温度,瞬时燃了起来,像是随时都会让人就此焚毁殆尽了一般。
直到此刻,夏以沫才真正害怕起来。
“宇文熠城……”
她焦声唤着他的名字,拼命的推拒着男人的靠近。
宇文熠城动作一顿。缓缓抬眸望向她,染满情、欲的双瞳,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冻结,状似寒冰。
夏以沫被他这样冰与火交织般的眸色,定定的望着,心底蓦然腾起丝丝恐惧。
“放开我……”
宇文熠城冷冷盯住她,凉薄唇瓣,毫不情绪的启声,“夏以沫……孤不认为,你选在这个时候拒绝我,会是个好主意……”
夏以沫微微转眸,尽力避开他冰冷而滚烫的凝视,断断续续的道,“我不想……”
顿了顿,嗓音都在发颤,“宇文熠城……不要碰我……”
她犹带沙哑的语声,含着深深的抗拒,与一丝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厌恶……
像一桶烈油,陡然浇到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上,在一刹那,点燃宇文熠城心底,自她离去之后,所有隐忍的愤怒。
“不要碰你?”
几乎从齿缝里挤出这四个字来,男人铁钳般的大掌,狠狠掐在身上女子的脸颊两侧,像是恨不能这一刻,将她捏碎在他手中一般,冷冽嗓音,更如携着磨的锋锐的刀锋,一字一句的割在她的身上,“……夏以沫,除了孤之外,没有人能碰你……”
“你是我的……”
“夏以沫,你逃不掉的……这一辈子,你都只能留在孤的身边……就像现在这样……”
男人在她耳边道,嗓音极力隐忍,“……夏以沫,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有多想你……”
她嘶声道,“宇文熠城,我恨你……我恨你……”
积在瞳底的泪意,却在这一刹那,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却只换来男人更深的凌虐。
压抑的喘息,响彻在她的耳边,被浓烈情、欲染的沙哑的嗓音,一字一句,缱绻而残忍,“夏以沫,你尽管恨吧……就算你再怎么恨我,也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你只能是我的……”
彻骨的痛意,像是巨石一般,从夏以沫心底的每一处,都狠狠碾过,令她说不出话来,也哭不出声。
她只能一次又一次,被迫承受着男人凶猛,就像是要在她的身上烙下他的印记般。
他紧紧揽着她,如同两棵紧密缠绕在一起的合欢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注定纠缠如斯,不死不休。
窗外,日光渐渐沉了下去,橙红的夕阳,摇摇欲坠,泼洒一地如血的艳丽。
1...8283848586...19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