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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北游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洛水
水六郎森然一笑,对我道:“你以为他们能救你?告诉你,他们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韦陀忍不住了,脸一沉喝道:“你们到底是谁?来这里寻衅目的何在?”
水六郎傲然道:“本人是魔刹天魔主座下的水六郎。现传魔主法令,限你们三大门派一个月内滚出大千城。从此以后,大千城所有的生意往来,都交由我们魔刹天管理。如果不从,这条飘香河,”一指河水:“将被鲜血染红!”
“魔刹天?”三个掌门暗中交换了眼色,柳荷东怒吼:“你们在做梦!”
韦陀道:“听说几年前魔刹天出了一个魔主,但我们和魔刹天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们魔主的命令我们无需遵守。何况,就算我们肯把大千城让给你们,清虚天和罗生天也不会答应。”
何平做了个鬼脸:“还有高高在上的吉祥天的几位长老,恐怕也不会坐视魔刹天染指红尘天呢。”
“无论是清虚天、罗生天还是吉祥天,神挡杀神,仙挡杀仙!”水六郎身边的那人一字一顿道,语声孤峭、生涩,头始终没有抬起来。
韦陀脸上露出惊容,转而大笑:“魔刹天要向整个北境宣战?你们魔主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
四周哄堂大笑,谁都知道那是痴人说梦。韦陀不住摇头,目光中充满了讥讽。我却生出警兆,魔主想必已经统一了魔刹天!
黑云倏地掠起,刹那间,我见到水六郎身边的那人挑开了包袱的黑丝带,黑色的包袱,冒出一团诡异的黑云。那么黑,那么浓,那么深的一团妖云,就像一个不可测的深渊。解开包袱的瞬间,我隐约听见了黑云里凄厉的嚎叫。
黑云一瞬间就笼罩住了韦陀,又在一瞬间钻回包袱。速度之快,令人目眩神迷。众人大声尖叫起来,台上的韦陀一动不动,骇然变成了一具森森白骨。他的血肉,已在刚才被黑云吸光了。
“魔主座下——云大郎。”那个人淡淡地道,手指一挑,系上黑丝带,双手依然捧着包袱,仿佛从来没有打开过。他的头,还是低垂。
飘香河畔,死一般的寂静,三大门派的弟子们面无人色,何平也呆住了。水六郎环顾四周,得意洋洋:“谁敢对魔主出言不逊,韦陀就是你们的下场。”
好可怕的妖术!我倒吸一口凉气,我能打赢云大郎吗?动手之前,最好先偷走他的黑包袱。
柳荷东双眼赤红:“我和你们拼了!”就要扑上,却被何平伸手拦住,柳荷东眼一瞪,嘶声道:“何平,难道你要把大千城拱手让给妖怪?”
这个嬉皮笑脸的掌门此刻一脸肃然,沉声道:“柳掌门,我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是吗?”
柳荷东神色一动,何平不卑不亢地对水六郎道:“就照阁下所说,一个月后,我们在此等候你们的光临。”
水六郎理也不理他,目光落到我脸上,阴恻恻地一笑:“我的运气不错,原本是来向三大门派传达魔主法令的,没想到遇上你这条大鱼。林飞,甘柠真她们呢?”
我嘲弄道:“你怕了?我还记得你被三千弱水剑打得抱头鼠窜的丑态呢。”
水六郎长发激烈飞扬:“这一次,我一定要割掉你这条讨厌的舌头,顺便挖出你的内丹。地图呢?交出来我让你死得毫无痛苦。”
众人畏惧地向后退去,一出手就杀了韦陀的妖怪,连三大门派也惹不起,更别提他们了。人群离得远远的,在远处观战,四周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花生果一家,还有柳荷东、何平父女。
柳翠羽看了我一眼,露出幸灾乐祸之色,收起剑气闪开。阿蛊正要溜,云大郎忽然哼了一声,阿蛊像老鼠见了猫,吓得一动不敢动。我略微安心,看来阿蛊和云大郎有点旧仇,不会联成一气对付我。
何平犹豫了一下,对我拱手道:“林公子是混沌甲御派的人吗?”
我摇摇头,何平低叹一声,拉起何赛花就要离开,何赛花一摆手,嚷道:“爹,你怎么不帮你的女婿?这几个妖怪摆明了要找他的麻烦,你怎么不阻止?”
何平一愣:“俺的女婿?”
何赛花一指我,脆生生地道:“我喜欢他,我要他作我的相公。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他!”
我惊讶地看着何赛花,白痴都知道,得罪水六郎他们会是什么结果。何平看了看我,苦笑一声:“丫头,你真喜欢他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何赛花脸上一红,却坚定地点点头。我呆了许久,才道:“何姑娘,你不必赶这趟混水。也不必为了救我,就说喜欢我。”
何赛花睫毛闪动:“废话少说,这趟混水本姑娘赶定啦。”
何平木然许久,忽然一笑,摸了摸何赛花的头发:“看来爹只好拼了这条老命啦。嗯,林公子既然会混沌甲御术,想必和俺们也有些渊源。”
“对!谁也别想动林小哥一根汗毛!”花生皮甩掉长衫,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花生果、花生壳和大虎也簇拥而来,白光光留在原地,抓耳挠腮,犹豫不决。
水六郎冷笑:“林飞,看来给你陪葬的人还不少呢。”
“各位还是让开吧,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我缓缓地道,喉头一阵哽咽。站着,静静地看着围在我身边的人,内心如同激动汹涌的潮水。老爸说过,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但现在我知道,生死关头,也会有不离不弃的情义。
这一刻,我不再有畏惧,不再想逃跑。为了他们,我也会打赢这一战。这一战,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战!
仰天长啸,我飞身掠起,直扑水六郎。后者毫不犹豫地迎上,在他眼里,我大概还和过去一样不堪一击。这正是我的目的,只要和水六郎缠斗在一起,云大郎就不会解开那只可怕的黑包袱。
身在空中,我一口气连施几十种法术,兵器甲御术、璇玑秘道术、镜瞳秘道术、傀儡妖术、遁隐妖术 #8226; #8226; #8226; #8226; #8226; #8226;,猛烈的攻势、多变的法术压得水六郎喘不过气,一时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咦,怎么不敢还手?不用看你妈的面子!”我故意讥笑水六郎,扰乱他的情绪,璇玑气圈形成一个个气流漩涡,死死缠住他,顺势拍出一掌,半途化作钢刀。
水六郎又怒又急,被我*般的攻势打懵了,闪开我的手刀,他仓促射出几道水箭,却被我以镜瞳秘道术反弹。趁他手忙脚乱,我运转龙虎秘道术,一拳重若千钧,直击他的胸口,嘴里笑道:“儿啊,就凭你还收拾老子?”
水六郎狂吼一声,不闪不避,胸口裂开一个透明的大洞,同时双袖拍向水面,两条水龙冲天而起,凌空扑向我。
我立刻吹出吹气风,驾风闪过水龙,倏地飞到他身后。我的突然飞行让水六郎目瞪口呆,不等他回过神来,我一拳已经变化出混沌甲御术,猛击他胸口的大洞。
“轰”的一声,大洞瞬间弥合,被混沌甲御术打回血肉之躯。我拳不停顿,蓄满龙虎秘道术轮番击出。“砰砰砰”,水六郎口喷鲜血,向河中跌去,半天都没有爬起。
花生果一家放声喝彩,花生壳一拍大腿:“奶奶的,小伙子干得不错。”我心情大爽,却不敢放松,目光紧紧盯着云大郎,驾着吹气风来回飞动,让他无法捕捉我的确切位置。
“精彩,真是精彩。”云大郎一动不动,低着头,漆黑如缎的长发无风自动:“阁下如此身手,无论在哪一重天,都可算是高手了。”
我全神贯注地盯着他手上的黑包袱,道:“多谢夸奖。”
“你——值得我出手。不过,你如果敢驾着吹气风逃走,我就杀光你的朋友。”云大郎涩声道,我心中一沉,云大郎又道:“如果你留下来,我不会碰你的朋友一根毫毛。”
我耸耸肩:“老子哪需要逃跑?杀你小菜一碟!”
“地图呢?”
“早就擦屁股啦。”
云大郎沉默不语,犹如一只黑色的大蝙蝠,飘然掠到了河面上,一只手伸向黑包袱上的丝带。
“呼”的一声,我闪电般冲去,双拳舞出魅舞,直击云大郎的太阳穴,他要想解开包袱,就必须硬受我的一击。
云大郎低着头,贴着水面向后滑去,左手依然摸向丝带。我低哼一声,双腿连环摆动,再次踢向他的心窝,云大郎不得不向旁闪避,始终没有机会解开丝带。
我信心大增,知道自己的战略正确,展开魅舞,服过碧珠后的舞姿犹如行云流水,自如挥洒,招招击向他的要害,不给他腾出手解开包袱的机会。魅舞的确无比神妙,即使以云大郎的妖力,一时也被逼在了下风。
彩雾暴起,一群颜色鲜艳的毒虫突然托起阿蛊,向远处飞逃,这个家伙倒会抓住时机。云大郎低哼一声,突然抬起头来。
我一楞,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脸,确切地说,这根本就不是一张脸,而是一团云,很浓、很白、很深的云。这团白云从脸上扩散,覆盖住他的全身,像是穿上了一件白云做的大袍。“砰砰”,我两腿闪电般踢中云大郎,却仿佛踢在了空荡荡、软绵绵的云端里。云大郎手指一挑,终于解开了包袱。
我知道坏事了,驾起吹气风向天上疯狂直窜,现在就看包袱里的黑云快,还是我的吹气风更快了。
一团诡秘的黑云飞出包袱,出乎意料地没有扑向我,而是追向了阿蛊,一点点追上了他,裹住,又倏地散开,钻回包袱。
“扑通”一声,一具白森森的骷髅从半空摔下河,正是阿蛊。云大郎又低下头,那团白云在他身上收缩,回到脸上。指了指阿蛊的尸体,他平静地道:“这个人曾经杀死过我的朋友,先杀了他,你我可以安安心心地较量。”
我驾着吹气风缓缓落下,心中忐忑不安。云大郎的妖术太恐怖了,我该用什么法术对付?
“怕什么?”手指上的月魂光晕流动:“有我在,你死不了。”
我顿时胆气一壮,对啊,还有月魂这个高深莫测的老家伙帮我呢。一挺胸,我喝道:“云大郎,动手吧!”
云大郎的手指慢慢伸向包袱。
“小无赖!”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地传来,刹那间,我浑身剧震,像是被雷电猛击了一下。
“是你吗?小无赖?”
我猛地转过头,橘红色的夕阳下,飘香河像一条梦幻的光带,波光闪烁,海姬艳丽的容颜仿佛也在闪烁。她立在河畔,身影高挺、曼妙。我呆呆地看着她,她也呆呆地看着我。金色的星桂花飘落,溅开,如同星星点点的萤火,在黄昏里,在我们的眼睛里飞舞。
一滴泪水,倏地从海姬白玉般的脸颊滑落,被星桂花照得亮晶晶。
“海姬!”我狂叫一声,激动得浑身颤抖,这一瞬间,我忘记了云大郎,忘记了可怕的黑包袱,忘记了一切。
第三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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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北游 第四册 第一章(上)桃花运
“天啊,她是海姬!脉经海殿的首席女武神!”白光光猛地大叫,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远处的人群爆发出一片惊呼,潮水般地涌过来,争睹海姬的风采。何平、柳荷东急忙迎上前去,对海姬躬身行礼,脸透喜色。有脉经海殿的女武神在这里,没有人害怕云大郎了。
看也没有看那些人,海姬只是凝视着我,仿佛诺大的飘香河畔只有我们两个人。她凝视着我,什么话都不说,也听不见别人的话,似是痴了。
我想哭,但还是忍住了,我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愣愣地,一步步走过去,走过去,海姬的金发在暮色里闪闪飞扬。
河水淙淙,好像一转眼就流了三年。我依稀是站在光阴的河畔,顺着水流,恍恍惚惚地走向三年前。一步,两步 #8226; #8226; #8226; #8226; #8226; #8226;,越来越近,海姬的脸在星桂花中闪烁,如同一个久违的幻梦。走到她的对面,我停下,心狂烈地跳个不停。三年了,她一点没变。
“美女,小别胜新婚,给个拥抱吧。”我喉头发干地道。
海姬忽然笑了,笑得那么灿烂,星桂花照亮了脸颊上的泪水,三年的光阴仿佛在一瞬间被笑容融化。
“小无赖,真的是你呢。我以为自己又在做梦了。”她像在笑又像在哭,向前走了一步,和我面对面。隔了一会,海姬的声音轻惘得犹如云烟:“听一声剑鸣,道一声莫忘。”
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激动得浑身发抖。她没有忘记我,一点也没有忘记我!我紧紧地抱住海姬,又是笑又是跳。四周变得一片寂静,无数双眼睛呆呆地看着我们,白光光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可以吞下一个鸡蛋。
“你长高啦,小无赖。”海姬痴痴地盯着我,许久,伸出手,在我头顶上比了一下:“三年前,你才到我肩膀,现在已经和我一般高啦。”
我拼命点头:“发育还算正常,否则亲个嘴还要踮起脚呢。”
海姬脸一红,羞涩地挣开我的双臂:“还是这么没一点正经,真是个无赖。”轻轻抚mo我的胡子,掌锋经过处,乱蓬蓬的胡须掉落下来。她嗔道:“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弄得这么邋遢。”
我吐吐舌头,海姬剃光我的胡子,又替我理理衣衫,挽好长发,细看了我一阵,从怀里掏出一枚晶莹的红玉环佩,结在我的发髻上,柔声道:“这是万年暖赤玉,可以辟邪,是两年前别人送的。我常想,要是找到了你,要为你亲自戴上,一定会很好看。”
我心中感动,听她的口气分明一直在找我。想了想,我摸出火蝗翅,替她插在金黄色的发际,笑道:“我这个火蝗翅送你,虽然不算希罕,但当发簪还挺别致。这三年来,你过得可好?甘柠真、鸠丹媚她们呢?”
海姬拢拢头发,满脸喜悦:“小无赖真没良心,见了我还想着别人。算啦,谢天谢地,总算找到你了。鸠丹媚常说你油滑机灵,没那么容易死,看来她说得一点没错。嗯,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再谈。”
这时,水六郎刚从河里爬出来,脸色惨白。云大郎扶住他,对我道:“阁下和我这一战,可以重新开始了吗?”
海姬冷哼一声,挡在我身前:“你算什么东西?想要动他,先问问我的脉经刀答应不答应。”
水六郎颤声道:“大哥,她就是海姬,和林飞是一伙的。甘柠真、鸠丹媚可能就在附近。”眼珠四处乱转,惊惶不安。
云大郎头也不抬,漠然道:“既然海武神有意,那我们就先较量一下。”
我知道云大郎的黑包袱厉害,怕海姬有什么闪失,赶紧道:“正好,海姬你教训一下姓云的,老子收拾水六郎,三年前的旧帐早该算算清楚了。”
水六郎吓得嘴唇发白,急忙一拉云大郎:“大哥,我们既然已经办完正事,不如先回去向魔主复命,没必要留在这里缠斗。想对付他们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嘿嘿一笑,水六郎果然害怕退缩了。云大郎沉默了一会,道:“林飞,一个月后我会再来大千城,到时希望能和你放手一战。”袖子一拂,带着水六郎扬长而去。敖广也想趁机逃走,被我逮住,一拳揍得他脑袋开花。
海姬还要追,被我拉住了,劝道:“云大郎的妖术十分怪异,你不见得有必胜的把握。咱们好久不见啦,别打打杀杀的煞风景。”
海姬蹙眉道:“他也是魔主座下的妖怪?哼,他的妖力很强吗?”
我嬉皮笑脸道:“他怎么能和你比?你的一根汗毛都比他宝贵。他死了没什么,你要是不小心被他伤了几根头发,我要心疼得好几天吃不下饭呢。”
海姬笑靥如花:“你就这张油嘴会哄人喜欢。老实招来,这几年花言巧语地骗过多少姑娘?对啦,先前我远远地瞧见有人和云大郎打斗,觉得那人像你,可又不敢相信。小无赖,你从哪里学来这么一身厉害的法术?”
我得意洋洋:“我现在牛吧?刚才老子打得水六郎屁滚尿流,别提多威风啦。”
海姬手指刮了一下我的脸:“你牛,害得我们白****三年心。我们走吧。”喜滋滋地拉起我的手,就要离开。
“等一下!”何赛花忽然走到面前,瞪着海姬:“你干吗对我丈夫拉拉扯扯?”
海姬闻言一怔,何平诚惶诚恐地道:“这是俺闺女,不懂啥道理,请海武神大人有大量,别和她一般见识。在下颠三倒四派掌门何平,家师是罗生天混沌甲御派掌门胡老糟。多年前,俺也曾随家师拜访过脉经海殿。”说完,呵斥何赛花:“丫头乱说什么?林公子何等身份,怎么是你高攀得起的?”
何赛花撅起嘴,不服气地道:“他既然参加了比试招亲,就不能耍赖,否则女儿的脸面何存?”
海姬对何平点点头:“原来是胡掌门的弟子,失礼了。”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悄声道:“好啊,我们找得你那么辛苦,你却在风liu快活,勾引大姑娘。”
“冤枉啊!”我大叫一声,对何赛花道:“何姑娘,我参加飘香盛会只为了得到火蝗翅,并不想讨老婆。刚才你舍命维护我,我心里十分感激,但我只是个小混混,没身份没地位,不配得到你的青睐。”
何赛花倔强地道:“我不管,我就是要你做我的相公,雷打不动!”
我靠!我顿时傻眼,什么时候我变成香馍馍了?何平搓着双手干着急,估计平时何赛花被宠坏了,所以她爹也拿她没办法。周围的人群笑呵呵地看热闹,闲言碎语纷纷。我把事情经过简单告诉了海姬,她娇嗔道:“都是你惹的祸,你自己解决吧。”
我装得可怜兮兮:“我见火蝗翅很漂亮,想拿了送给你,所以才参赛比试。谁知道会这样,要不把火蝗翅还给她?”
月魂哼道:“受不了,这样骗女人也行啊。”
海姬噗哧一笑,指尖一戳我的额头:“小无赖,送我的东西还敢要回去?”脸色一冷,对何平道:“不是我拿脉经海殿的名头压人,而是林飞并不想娶你的女儿,这件事就此作罢。”
何平点头:“俺明白,海武神不必挂怀,俺一定会好好管住闺女。”
何赛花不依不饶地嚷道:“脉经海殿再厉害威风,也不能强抢别人的丈夫。爹,要是妈在世的话,一定不会让我受这样的委屈。”眼圈一红。
何平看了看我,苦笑摇头,边上有人小声道:“奇了,两个女人抢男人,这次飘香盛会不如叫争风吃醋大会。”
金光一闪,那个说闲话的人立刻飞了出去,惨叫着摔进飘香河。海姬手刀金光闪烁,冷笑地看着何赛花:“脉经海殿虽然不算威风,可也不能让人小瞧了。”
人群立刻噤若寒蝉,何赛花一咬牙,抽出蛟鞭:“我们颠三倒四派就能让人小瞧了吗?我来领教一下脉经海殿的绝学。”
海姬负手而立,一脸冷漠。我一看事情快不可收拾了,连忙摆手,对何赛花道:“何姑娘,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招亲一事还是算了吧。何况,何况我,”灵机一动,我嚷道:“我早就有老婆啦,怎么能娶别的女人?”
何赛花一呆,海姬面色苍白,失神地看着我。我冲她眨眨眼睛,拉起海姬的玉手,大声道:“她就是我老婆!”
周围一片哗然,海姬的脸犹如红霞,美目中又是喜悦,又是娇羞,还有一点点恼怒。我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心,暗使个眼色。海姬想要说话,瞧了瞧我,还是低下了头。
何赛花楞了好一阵,忽然“哇”地一声嚎啕大哭。白光光干咳一声,走上前来:“老夫白光光,兵器甲御派掌门。这个,老夫也不错,老当益壮得很。何姑娘,你看不如考虑一下?”
“啪”的一声,蛟筋抽上白光光的肩头,何赛花没好气地道:“你个糟老头,给我滚远点!”又气呼呼地抹掉眼泪,对我嚷道:“你等着,我一定会嫁给你的!”一抖蛟鞭,驾起青鸾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何平作揖道歉:“闺女不懂事,让两位见笑了。”他见我自称是海姬丈夫,海姬又不否认,言词也倍加客气。
过了好半天,海姬脸才不红了,狠狠瞪了我一眼。这时,花生果一家子围住我问长问短,花生果凑近我的耳朵,小声道:“老大,你就是被她甩了吧?不过她长得好美啊。”
我把花生果一家介绍给海姬,简单说了相识经过,白光光又忙着讨好海姬,大拍马屁。花生壳细细瞧了我几眼,道:“你小子没了胡子还挺人模狗样的嘛,和我的大虎有得一拼。”
柳荷东和何平交换了个眼色,前者道:“在下狮吼秘道门柳荷东,海武神大老远光临大千城,是我们的荣幸。天色已晚,不如由我们设宴招待,聊表敬意。”
海姬犹豫了一下,对我道:“你向来喜欢吃喝,你拿主意吧。是在这里住一晚呢,还是马上走?”
我想起兵器甲御术的秘笈还没有写给花生皮,便道:“有人请客当然不能客气。和柳翠羽他们打了一整天,我肚子早饿扁了。”
“海武神请。”何平脸露喜色,殷勤地在前面引路,我偷偷对海姬道:“刚才我乱说话也是没办法,否则何赛花死缠不放。你别生气,我知道,作你相公我是高攀不上的。****奶奶的,将来也不知道哪个兔崽子有那么好的福气。”
海姬脸一红,咬住我的耳朵,啐道:“小无赖倒会说风凉话,我的名声算是被你毁了。哼,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我连连称是,海姬的声音忽然轻得像蚊子叫:“你,你今天当着这么多人说的,说的胡话,可不能反悔了。”
我心头狂震,海姬像一阵香风般掠远了,走到前头,与何平、柳荷东并肩交谈。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咀嚼她话中的含意,胸口一阵阵发热。****奶奶的,难道老子走了桃花运,海姬真的喜欢我?用力拧了一下花生果的脸蛋,他痛得大叫起来,我点点头:“原来我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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